典心《幽蘭》[亂世之夢之二]


出版日期:2006/6/15
曾經,金凜以為擁有此生的摯愛,
卻萬萬想不到,她是個美麗而致命的陷阱。
她設計他、出賣他、背叛他,
讓他淪為階下囚,受盡各種折磨。
為了復仇,他從煉獄中活著回來,
誓言要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這惡魔般的男人擄走了幽蘭!
他嚴酷而無情,殘忍的傷害她、欺凌她,
而那張冰冷的臉龐,卻有著她魂牽夢縈的熟悉。
可怕的事實,逐一在眼前揭露,
她無法相信,這個恣意傷害她的惡魔,
竟就是當年那個,她深深愛戀過,
卻又在得到她之後,就棄她而去的男人……


楔子
  那是一個戰亂已久,卻始終未見和平降臨的亂世。

  北國與南國,之間隔著沈星江,兩國以此為界。東方是汪洋一片,西方則有高山二十三峰,高峰入雲,峰頂積雪終年不化。

  北國立都龍城,女王專政,土地貧瘠、天候嚴酷,以放牧為業,全國不論男女老少,皆是驍勇善戰的勇士。

  南國立都鳳城,皇帝昏庸,文官專斷,武官蠻橫,政治腐敗。然而,南方氣候和煦,土地肥沃,適於耕種,糧食充沛,雖是在戰亂之中,各業依舊繁榮鼎盛。

  這場征戰,從最初的零星戰亂,逐漸演變成全面性大戰,雙方投入無數財力、人力,以及人命。

  戰久停、停久戰,戰戰停停,這場戰至今已逾百年之久。

  國仇家恨,成了一個死結,根深蒂固,永難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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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國 邊境

  氣味。

  某種她不熟悉的氣味,混雜在花香之中。

  精緻的白絲縷鞋上,沾著溫暖的泥、芬芳的花瓣,悄悄踏進巖洞之中。洞外夏季的陽光,在柔軟無瑕的白綢衫邊緣,鑲了一層金色的邊,也照映出那纖細嬌小的剪影。

  幽蘭走進黑暗中,微側著頭,長辮低垂在柔軟的胸前,有如一隻小動物般謹慎,每一步都提高警覺,走得小心翼翼。

  氣味愈來愈濃了。

  巖洞外是一片山坡,種滿鮮艷的紫棠花,四季都芬芳馥郁,起風的時候,花瓣漫天飛舞。山坡下是湛藍的海,氣候溫暖時,幽蘭偶爾赤足在沙灘上行走,細軟的沙總搔得她腳底發癢。這片山坡屬於她,四周守衛森嚴,那些人保護著她,卻從來不敢打擾她,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幾年前,她發現山坡下一處隱密的地方,有個深深的巖洞。

  洞內陰暗涼爽,石地平整光滑,像是在很多很多年前,曾有人居住過。她逐次逐次的,帶來毛毯、燭火等等東西,還每天換上芬芳的鮮花,將洞內佈置成專屬於她的小天地。

  如今,她卻清楚的察覺,有某種東西,闖了進來。

  洞內幽暗,她不敢點燈,適應黑暗的雙眼,看清最暗的角落,躺著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是什麼?

  她不敢再上前。

  是野獸嗎?

  黑影趴伏著,一動也不動,像是連呼吸都停了。

  是受傷的野獸?

  那氣味愈來愈濃,幾乎掩蓋了紫棠花的花香。直到現在,她才赫然醒覺,那陣陌生的氣味,是濃重的血腥味,大量暖黏的血液,沾濕了巖洞的石地。

  滿地的血跡,染紅了她的白絲縷鞋,逐漸的暈開。她倒抽一口氣,小臉微白,衝動的轉身,就想要逃出巖洞。

  「啊……」

  一陣細微的呻吟聲響起。沙啞的、痛極的男人呻吟。

  她訝異的轉過身來。

  那不是野獸的聲音,而是人類的呻吟!躺在那裡,流著鮮血,瀕臨死亡的是一個人!

  一個男人……

  幾度遲疑後,善良的天性,讓她拋卻了謹慎,非但沒有逃出巖洞,反倒主動靠上前去,直走到那重傷的男人身邊,才忐忑的蹲下。

  男人背上的傷,慘不忍睹。

  她掩著粉唇,嚥下一聲驚呼。

  觸目所及的範圍,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痕,血不斷的滲出,浸濕了他身上那幾塊殘破不堪的布塊。

  這個人是遭遇了什麼事?是遇上海難?還是被盜匪襲擊?或是無意中闖過國境,被北國人逮著,刑求到只剩半條命,好不容易才逃了回來?

  「啊……」

  又是一聲痛極的呻吟。

  她連忙斂裙,蹲到他的身旁。

  「你……你還好嗎?」她關懷的問,精緻的臉兒滿是擔憂。「你別擔心,千萬撐著點,我馬上去叫人來。你不會有事的!」

  話才剛說完,一隻染血的大掌,已猛地抓住她,牢牢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印下猙獰的血印。她驚呼一聲,駭然的抬起頭來,看進一雙亮得不尋常的黑眸裡。

  他的臉上滿佈血污,教人看不清他的五宮,鮮血讓他看來猙獰,潮濕的黑髮裡,有著血腥,以及海水的氣息。

  「不。」他抬頭注視著她,微瞇起眼,即使在黑暗中,那雙黑眸仍舊明亮逼人。「不用大夫!」他語音虛弱,手勁卻剛強且堅決。

  「可是,你在流血。」她低語著,忍著不呻吟,嬌嫩的手腕,已經被他握得痛了。

  他又垂下頭去,沒有回答,大手卻始終未曾鬆開,只是緊緊的箝著她細瘦的皓腕。

  她依然能聽見他斷續、粗重的喘息,幽蘭輕輕掙扎著,想擺脫那鐵般的箝制,他卻不肯鬆手,甚至因為她的掙扎,再度睜開眼睛。

  「我不需要大夫。」他一字一句,深幽的雙瞳注視著她,重複強調。「別找大夫。別找任何人來。」

  像是被猛獸盯住的小白兔,她喉嚨緊縮著,完全無法動彈。

  「不要找人來!」他更加握緊了她纖弱的手腕,黑瞳冷絕。

  她猛然回神,不得不點頭答應。

  「好。」她壓抑著不安,甚至不敢面對那雙黑眸,只柔聲的要求:「那麼,至少讓我把燈點亮,好嗎?」

  扣住她的鐵腕,還是沒有鬆開。

  「燈在裡頭。」她再次抬首,鼓起勇氣道。

  他注視著她,額角的傷滲出汩汩的血水。

  幽蘭咬著唇,對他保證。「我不會逃走的。」

  縱然失血過多,男人的判斷卻仍舊快速而準確。他打量著四周,確定眼前這小女人,就算是要逃走,也必須經過他眼前,才能奔向洞口。

  他雖然受了重傷,卻還是足以制住這個纖細柔弱的女人。

  緩緩的,緊扣的血掌先是放鬆了力道,接著終於鬆開。重獲自由的幽蘭,匆匆收回小手,輕揉著那兒的疼。

  她不敢逗留,轉身走到洞內。因為緊張,她花了比平常較多的時間,才找著火信子,點亮燈火,讓洞內變得明亮。

  燈光照亮巖洞、石地,以及強撐著身子、坐在那裡的男人。

  那畫面讓人沭目驚心。

  他的傷不只在背上,就連他的肩上、頸上,甚至是胸前,也滿佈著可怕的傷痕。他能夠強撐到現在,沒有喪命,就夠讓人訝異了。

  看得出來,他的意志強韌。但是,再強韌的意志,也無法阻止因為嚴重失血而產生的虛弱。

  他的眼神愈來愈渙散,膚色愈來愈蒼白,連聲音也比先前微弱。

  「過來。」他緊盯著她,對她伸出手,鮮血從指尖滴落。

  幽蘭遲疑著,望著他的神情有些膽怯,但眼裡的關懷與擔憂,卻始終不曾褪去。

  「過來。」他重複,這次聲音裡多了絲不耐。

  她還沒有任何動作,他卻突然開始咳了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咳灑了一地,他的臉色更慘白了,就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他撐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他在心裡詛咒著,卻咳出更多的血,他的意識更模糊了。

  矇矓之中,他仍知覺到,那小女人急急的離開,經過他的身邊,腳步聲朝著洞口逐漸遠去。她經過他時,海風吹起細緻的綢衫,在劇痛與虛弱中,他竟還能分辨出,她的衣衫滑過那些傷口的感覺,以及那抹讓人迷醉的清香。

  意識逐漸矇矓。

  黑暗緩緩籠罩了一切,他知道那個小女人會去找來其它人。而那些人一旦發現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在昏迷之前,他苦笑的確定。

  他死定了。

  

  水。

  冰涼的、甘甜的水,滴落到乾裂的唇邊。

  昏迷中的男人,發出一聲介於飢渴與痛楚間的呻吟,他無意識的張開嘴,吞嚥著甘美的清水。

  冰涼的水沖淡了嘴裡的血腥味,滋潤了他火燒般的喉嚨。

  他貪婪的喝著、吞嚥著,直到水滴不再落下,火焚似的高溫,再度席捲了他。他緊閉雙眼,輾轉呻吟,染血的結實胸膛起伏著。

  跪在石地上的幽蘭,從壺裡倒出水來,將手絹浸得濕透,才又傾身,耐心的將清水一滴滴的餵入男人口中。

  一旁還有著剩餘的草藥、染滿血污的棉布,以及一盆已被染紅的水。

  家中藏書無數,她天資聰穎、過目不忘,還記得書裡提過能止血療傷的草藥。所幸,那種草藥頗為常見,山坡的另一邊,就茂密的生長了一大片。

  她採集了草藥,回到別院裡,收集了些乾淨的棉布,避開了丫鬟與奴僕們的注意,天黑之後幾個時辰,才又設法回到巖洞裡。

  男人仍舊昏迷不醒,一動也不動。

  她先用沾濕的棉布,擦淨那些血污。乾涸的血跡,得先用棉布濕潤後,才能擦拭乾淨。她避開了傷口,小心的不弄痛他,逐一拭淨血跡。

  寬闊的雙肩、結實的胸膛,強健修長的四肢,逐漸袒露在眼前。這是她有生以來,首度面對半裸的男人,粉頰上浮現嬌紅,她努力克服羞怯,耐心的擦拭著。

  濕潤的棉布,擦拭著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下巴。一張憔悴蒼白,卻好看得讓她訝異的男性臉龐,出現在她眼前。

  忙了大半夜,他仍舊昏迷不醒,倒是那些敷在他傷口上的草藥,終於發揮作用,血慢慢的都止住了。

  幽蘭不敢冒險搬動他,只能坐在一旁,默默望著他。

  她知道自己不該留在這兒;她知道自己該去找人來才是。但她給了承諾,答應他不去找人,卻又無法扔下他,留他在這裡等死。所以,她回來了,帶著草藥替他清潔包紮,她從不曾做過這種事,只能冒險孤注一擲,照著書上所說依樣畫葫蘆,處理那些多得嚇人的傷。

  夜漸漸深了,忙了大半夜,她也倦累得撐不住,幾乎就要睡去。但是,一陣沙啞的呢喃,卻驀地響起。

  「別……別……任何……」

  幽蘭驚醒,睜開眼睛。

  「別……別……」

  是他!

  他醒了!

  她錯愕的靠近,卻發現他雖然睜開了眼,但眼神渙散。

  「別找人。」他說道,聲音沙啞。「別找大夫,別找任何人來。」他重複,渙散的視線,逐漸凝聚,視線鎖住她的眼,彷彿這個世上,除了她之外,他的眼裡什麼也容不下。

  「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這裡。」她低聲保證,嗓音柔柔。

  他注視著她,黑眸灼亮,神智半昏半醒,那雙好看的眼睛,像是能夠勾人魂魄。「你走了。」他表情困惑。

  「我又回來了。」

  「為什麼?」

  她咬著唇。「你受傷了,我——」

  沒等她回答,他突兀的又開口,神情如醉。

  「你好香。」

  這突如其來的讚美,讓她訝異極了,還未及反應,他又再道:「你像花一樣美。」

  粉嫩的雙頰,因為羞怯,驀然浮現淡淡的紅暈。

  「我——我——」她揉著手絹,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又問。

  「我死了嗎?」

  「沒有。」她鎮定心緒,伸出有些微顫的手,試圖安撫這個因高燒而意識紊亂的男人。「你在發燒。」

  他抬手,握住那軟嫩的小手。

  「你的手好舒服。」他滿足的歎息著,用唇摩擦著她的掌心。「好冰,好舒服。」涼潤的膚觸,稍稍降低了火燒似的焦熱。倘若還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他是多麼想將她抱入懷中,緊緊擁著。

  幽蘭羞窘得不知所措,想要收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

  男人炙熱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掌心,讓那兒的肌膚,灼熱得像是染了火。他的唇好燙,就像只動物般,本能的、掠奪的吮嘗著她的柔軟,讓她不由自主的戰慄。

  「你是閻王給我的獎賞嗎?」他又問,不肯鬆手,熱燙如烙鐵的唇,在她掌心印得更深。

  她紅著臉搖頭,嘗試著再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你——」她鼓起勇氣,羞極的開口。「請放開我。」

  他沒有回答。

  「請你——」

  沒有回應。

  那雙黑眸再度閉上了,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

  他再度因為高燒而陷入昏迷之中,而那只滿佈傷痕、仍有力的大掌,卻還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幽蘭動彈不得,只能被迫留在原處——

  留在這個男人身旁。

  

  那一夜,讓她終生難以忘懷。

  寂靜的深夜裡,明亮的燭火下,他被高燒折磨著,有時會睜開眼睛,專注的看著她,對她微笑,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她,顛顛倒倒的說著一些讓她臉紅不已的讚美。

  昏迷的時候,他則是陷溺在惡夢裡,受傷的唇發出激動而凶狠的咆哮,健壯的身軀拱起,像是一頭受到攻擊的狼,發出駭人的咆哮。

  咆哮聲迴盪在巖洞內,震得她耳朵發疼。要不是洞外海浪的聲音,掩蓋了那巨大的吼叫聲,這一陣陣咆哮,肯定會引來其它人。

  他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半昏半醒時,他吻著她的掌心。

  惡夢肆虐時,他幾乎捏斷了她的手腕。

  羞怯與痛楚,輪流折磨著她,讓那一夜漫長得不可思議。她幾度想要掙脫,卻還是不敵他的力量。

  夜半之後,手腕的疼痛讓她終於死了心,放棄徒勞無功的掙扎,只能坐在原處咬著唇、忍著疼,無助的望著石地上的男人。

  燭火照亮那雙濃黑剔銳的眉、緊閉的雙眼,在挺直的鼻樑旁,形成一道陰影,黑髮已經乾了,烏亮得像獸的毛皮。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

  幽蘭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他。

  她不知道他的來歷、姓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巖洞;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寧可冒著流血致死的危險,也不許她找其它人來。

  視線所及的,只有他滿身的傷,以及那一張好看得讓她訝異的男性臉龐。

  有生以來,她從未與爹爹或是哥哥以外的男人獨處。

  爹爹與哥哥,十八年來珍寵著她,將她當作易碎的寶物般,仔細呵護著。不論是在首都鳳城的大宅裡,或是在臨海別院,她都被照料得無微不至,丫鬟奴僕們仔細伺候她,不論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珍品。宅邸與別院的外圍,更有紀律嚴明的護衛,奉命保護著她的安全。

  好在,她向來睡不安穩,容不得一丁點兒的吵,入夜之後,連貼身丫鬟都不敢打擾,直到天明才敢來喚她。

  她從未有過,一夜未歸的記錄。而奴僕與丫鬟們,怕是作夢也想不到,今夜她會偷溜出來,還被困在這兒。

  長睫低斂,望著眼前的陌生人。

  要不是這個男人,無意中闖進了巖洞,她絕對不可能與他有半點接觸的機會。

  幽蘭望著那張臉,視線不由自主又被他吸引。

  他很好看。

  除了哥哥之外,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他的好看與哥哥不同,哥哥是俊秀優雅,是京城閨秀們夢想中的如意郎君,舉手投足都有著如風一般的飄逸,對她千般呵護、萬般疼愛,望著她的時候,眼裡總有無限溫柔。

  而這個男人,雙眼灼亮,像是點了火般,如刀鑿般的深刻五官,有著某種她從未見過,強韌得難以打倒的力量,以及鮮活的吸引力。她猜想,當他微笑著,用那雙眼注視任何女人,女人們肯定都會怦然心動——

  就像她一樣。

  嫣紅的色澤,再度染紅粉頰。羞怯的嬌色,像是暖暖的春天,讓她如一朵花般,變得嫣紅了。

  她低下頭來,髮梢拂過他的胸膛。

  緊閉的雙眸動了動。

  她整個人僵住,完全靜止,不敢再有動作。

  那雙黑眸徐徐睜開了,眼神不再因為高燒而渙散,深幽的瞳眸望著她。接著,他開口,沙啞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以及滿足。

  「你還在,沒有消失。」他輕聲說道,笑起來就像是夏日陽光,那麼的溫暖宜人。

  她不知所措,看著他的笑容,一時之間心跳突然亂了譜,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她輕咬著唇,遲疑了一會兒,半晌之後才回答。

  「幽蘭。」

  「幽蘭。」

  男人低沉、溫暖的嗓音,迴盪在巖洞中,他低聲的重複她的名字,將那兩個字,念得像是某種咒語。

  她怯怯的拾起頭來,不安的望著他。

  他對著她微笑,低語著:「你果然是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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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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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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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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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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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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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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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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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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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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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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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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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3-12-28 17:12 編輯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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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畫眉》[亂世之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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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某一天 典心


  《幽蘭》跟《畫眉》,算是同一系列的作品。寫《畫眉》時,沒想到要冠系列名,所以寫到相關的故事,也照例讓系列名空著。

  如果,硬要冠上系列名稱的話,嗯啊……那就文藝一點,稱作「亂世之夢」吧!嘿嘿!

  其實,雖然先寫了《畫眉》,但是在各位手上,這本燒燙燙的《幽蘭》,才是亂世之夢的首部曲(啊,多有氣勢的名稱!),不但發生的時間早於《畫眉》,要以因果關係來看的話,會逼得咱們虎爺夏侯寅必須狠下心腸,欺騙心愛的妻子,遠離鳳城,金凜毫無疑問的,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這兩個故事,不但互為因果,《幽蘭》的故事,也構思在《畫眉》之前。原本,是不打算寫這個故事,或者,我應該說,不想這麼快寫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又出人意料。

  在天氣又濕又冷,阿心仔感冒沒停過,每天消耗掉一盒面紙的三月,某個濕答答的下雨天,病泱泱的胖鯨魚終於放棄,對著天空大喊:好啦!就寫你了!

  然後,阿心仔就生病了。

  先來報到的,是落枕。

  編編:你騙人的吧!

  阿心仔:呃,我也不願意啊,嗚嗚——

  某個週六,當阿心仔吃完早餐,摸著鼓鼓的肚子,準備匍匐前往計算機桌前時,忽然覺得右肩傳來疼痛。

  雖然痛,但還不至於不能忍受,所以阿心仔決定,做做伸展操,把脖子左右扭一扭,直到僵硬的骨頭,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後,就自我安慰說,啊,我今天已經做了運動嘍。

  到了第二天,還沒有睜眼開,阿心仔就發現,情況好像不太對。

  胖鯨魚的右半身,變得又酸又僵,就連昨天被我用「自助式民俗療法」暫時治好的左肩肌肉,都硬得像石頭。

  發憤圖強的阿心仔,勉強爬下床,在吃完早餐後(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唷!),含著眼淚,試圖爬向計算機,以我吃苦忍痛的毅力,打開計算機電源。

  編編:……

  阿心仔:喂,編編,你為什麼擺出懷疑的表情啊?!

  挪動鼠標的簡單動作,變成劇痛的觸媒,阿心仔只等得到計算機開機完畢,就痛得滿地打滾,最後只得含淚,跟娘親拿了健保卡,到中醫診所報到。

  接下來的療程,有針灸、電療、藥熏,以及最慘烈、挑戰阿心仔忍耐極限的推拿。

  做完整個療程後,阿心仔已經痛得淚眼汪汪。只見推拿師貼好藥膏,末了還雲淡風輕的囑咐了一句:「明天再來喔!」

  痛啊,嗚嗚嗚,人家真的好痛啊!

  一周之後,中醫師宣佈,原本以為是落枕的痛,原來肇因於肌腱炎。換了名稱,治療還是得繼續,每天黏貼藥膏的背,就像是被鞭子打過似的,留下一條條紅痕。

  編編:你的日子,也過得太多災多難了吧?

  阿心仔:你以為我願意嗎?(泣)

  那段日子裡,小辣椒還安慰我,笑著告訴阿心仔說,得要慶幸看的是中醫。如果,阿心仔看的是西醫,那麼現在,大概就要在這濕熱的天氣裡,套著護頸圈,每天揮汗如雨的做復健。

  小辣椒還說:如果套了護頸圈,你就不能穿套頭的衣服了,哈哈哈哈!

  天啊,誰來阻止我啊!我好想、好想、好想踹她!

  小辣椒:有膽子你就來啊,哈哈哈哈——

  在右半身擴散的痛,限制了我的生活。

  阿心仔不能再躺著看漫畫、攤著看電視,就算是睡覺,也得維持某個姿勢,免得發炎的肌肉,再度用讓人想尖叫的疼痛來「提醒」我,千萬別壓著它。

  那僵硬的怪姿勢,讓來訪的朋友,很認真的建議,要是用CSI犯罪現場的膠帶,在阿心仔的身邊繞一圈,看起來就很像是命案現場……

  話說回來,不論再怎麼痛、再怎麼被朋友取笑,阿心仔這個拖稿作者,還是比可憐的小幽蘭幸運多了。

  很久沒寫這類的女主角,也很久沒寫這樣的題材了。

  起初,會遲疑著是不是要寫,當然是因為心疼女主角,想到劇情的發展,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不過事後既然決定要寫這個故事了,當然就不能手軟。幽蘭姑娘在故事裡可說是吃足了苦頭。別怪我這個作者太過狠心,實在是她的愛情,太過於轟轟烈烈(拜託,不要扔我雞蛋啊!)。

  我知道,應該有滿多人,會想要對男主角扔雞蛋。去吧,大家扔吧,我不會阻止各位的!

  其實,老實說,偶爾寫這種故事,雖然心疼,但是也滿過癮的,喔呵呵呵呵!

  不過呢,也不能老是寫悲苦的故事,很高興大夥兒都能接受《畫眉》,也希望你們會喜歡《幽蘭》。

  老實說,肥肥的魚鰭翻過來又翻過去,左想右想老半天,只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阿心仔也無法決定,到底喜歡哪類故事多一點,現在嘛,能夠預告的是,下一本的書名,應該是《玫瑰玫瑰我愛你》。

  一聽就是個快樂的故事?喔呵呵呵呵,先別下定論,請各位到時候看書,就知道嘍!

  咱們下本書再見,咕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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