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不能不相思》

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8-8-27 20:47 編輯


出版日期:2014-08-01

嗚,被騙了被騙了,她被騙了啊!
他明明說以後都由他來守著她、保護她
卻在許下承諾後就人間蒸發,這根本是詐欺啊!
為了找到他帶他回家,她浪跡天涯四處尋人
經過十年的苦苦尋找,終于讓她誤打誤撞的找到他
但沒想到在他的記憶里完完全全沒有她的存在
更讓她不開心的,是有不少人垂涎覬覦他
果然美色都是禍水啊!
不行!他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搶人……
什麼夏侯大爺不近女色,似有龍陽之癖
而他愛慕的對象就是她這個又丑又黑的「男人」?
可惡!她只是長相平凡了點,膚色黑了點,胸部平了點
可她的確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姑娘!
幸好他第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裝,根本不理會流言
即使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只要他在身邊就好
未來的日子,有他陪著,就好……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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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這是我第一次寫後記。

    雖然我寫故事,但後記對我而言,即使是用同一種文字,和小說卻是完全兩個世界、兩回事。

    所以如果你感覺我胡言亂語,那麼很抱歉,請見諒,要相信我其實就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一個人。

    《不能不相思》是我的第一個故事,動筆的時候,是在很炎熱的夏天,吹著電風扇,流著汗,一字一句慢慢完成。

    那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許你只消花上一個鐘頭或半小時就看完它,但我構思整個故事的時間並不短,指尖在鍵盤上走走停停,終於完結的時候,心情是既高興又酸澀的那種複雜。

    小時候的我挺男孩子氣的,爭強好勝,晚上跟著大人看八點檔電視劇,心裡偶爾會埋藏著一個大俠夢,所以我寫江湖、寫武俠,儘管不是那麼成功,但好歹替自己圓一圓小時候的夢,那些站在這裡,只能回頭望望,再也回不去的童趣。

    這是個與武俠擦邊的愛情故事,它的背景、時空與現代離得太遙遠,也不真實,一句話總結它就是虛構的,但我要說的是,裡面的感情是真的,如果能讓你感覺有點不錯,那就太好了。

    感謝每一個看完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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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撲倒你,大爺

    天方乍亮。

    她悄悄睜眼,早已醒了過來。

    看著睡在身邊的他,她忍不住竊笑了起來,他回來了呢,他們回到小屋來了啊。

    “冬晏,”沙啞低沉的男嗓在她頭頂上慵懶響起,“你再蹭下去,等會兒就起不來了。”

    她一邊紅著臉,一邊咯咯笑著滾出他的懷抱,裹著棉被,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已經醒來正笑望著她的他。

    回到小屋已有數日,他們在這裡平靜的生活,她是不知道一般夫妻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真的,已經很好很好了。

    其實在小屋的生活,和在夏侯府沒什麼不同,當然吃食和穿衣是不能比的,可

    除了這些之外,他們還是像往昔一樣,在小屋旁的那棵大樹下對弈。

    “我說大爺,你真打算以後都不回去了嗎?”她看著坐在棋盤另一邊的他,眨眼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他淡笑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點點頭,她繼續認真的與他對弈,可沒多久就下完了,結果,當然還是她大大的慘敗啊!嗚……

    “我又輸了……好可惜,今晚不能撲倒你了。”她可是和自己約定過,若是贏棋,今晚不管怎樣都要撲倒他的,看來只能改天啦。

    夏侯東煥眼神閃了閃,傭懶的轉頭,然後伸出一指,指向遠方。

    “冬晏,你瞧。”

    “啥?”她順著他指的方向迅速轉過頭去,看啥看啥?

    一見她轉頭,他迅速調換了棋盤的方向和放在一旁的兩碗棋子,動作一氣呵成,大氣也不喘一下。

    “冬晏。”

    “嗯?”她努力瞪大眼,怎麼看都看不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他是要她瞧什麼呢?

    “你贏了。”他好整以暇的宣佈。

    傅冬晏聞言,倏地回頭,看向棋盤,發現棋盤整個轉向,原先她下的那方變成在他那邊,連一旁碗裡棋子的顏色都不一樣,看起來就好像她真的贏了似的。

    “……娘咧!”簡直見到鬼!

    “不准罵粗口。”挑了挑眉,他淡道。

    “……”這大爺,是真的很想被她撲倒是吧?

    倏地,她豪氣萬千的將他拉進小屋。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就是故意要讓她撲倒,她怎好意思辜負他的好意呢?

    “我要撲倒你!”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她雙手叉腰很神氣的宣佈。

    “好。”他躺在床上,眉眼帶笑的望著她,黑眸異常晶亮。

    她真飛撲上去,先扒了他的衣服,再扒了自己的,然後……

    嗚,他騙人!明明就說要讓她撲倒的,怎麼可以是他撲倒她呢?詐欺啊!

    哼哼,明天下棋她非要再說一次方才說的話,這樣她又可以贏棋,又可以撲倒他。

    就說她好聰明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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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那些連接記憶的缺

    他閉著眼背靠小亭的柱子,石桌上放了一壺溫茶和幾本藍皮帳簿,偶爾有風吹過便微微翻動書頁,他手裡也拿了一本帳簿,只是動也不動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噓,靜聲,可別吵著了大少爺。”府裡的文總管低聲訓斥奴僕,不願下人的粗手粗腳吵到夏侯府的大少爺。

    “文叔,大哥他……大哥是睡著了嗎?”稚嫩的嗓音響起,十二歲的夏侯廷玉小聲問道,小臉還不停望向亭子裡那抹靠著柱子的身影。

    “是啊,二少爺,大少爺正歇著呢。”文總管微微笑著,同夏侯廷玉一般,看向夏侯東煥,眼裡帶著微微的心疼和驕傲。

    外人都以為是老爺厲害,才能把夏侯府的生意經營得如此興盛,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可幕後的功臣是現年十四歲的大少爺。

    十四而已啊,志學之年不到,就已接下不少夏侯府的重擔,即使再怎麼聰明,這擔子畢竟還是太沉重了吧?

    夏侯東煥略微抬眼,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弟弟,好看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廷玉,過來。”他輕喚道。

    聽到大哥的叫喚,夏侯廷玉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雖然心裡高興,卻盡力忍住不笑,他最崇拜大哥了,他要和大哥一樣穩重,可別讓大哥討厭了。

    “大哥。”他跑到夏侯東煥面前,恭敬的叫道。

    “廷玉有事嗎?”他溫聲淡問。

    “大哥我……我方才背書讓夫子稱讚了。”雖是平淡的語調,但夏侯廷玉漲紅著一張小臉,眉眼全是笑,不難看出他心裡的喜悅之情。

    “很好。”夏侯東煥勾了勾唇角,似是在笑,隨即便恢復成平日的面無表情。夏侯廷玉睜大雙眼,忍不住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大哥稱讚他呢,大哥的稱讚比誰來說都還要讓他高興。“大哥……”

    “二少爺,老爺請你過去背書給他聽。”文總管站在一旁,打斷了夏侯廷玉想說的話。

    夏侯廷玉失望的垂下雙肩,好不容易可以和大哥說說話呢,他還想和大哥說好多好多話啊。

    “大哥,那我先走了。”

    夏侯東煥點點頭不說話,只是拿起帳簿繼續看,在文總管帶著弟弟轉身離開後才又抬起頭,靜靜看著他倆的背影。

    合上帳簿隨意擱在石桌上,他慢吞吞的起身,隨即拿起桌上的瓷壺向後扔去,卻始終沒有聽到瓷壺碎裂的聲音。

    “誰派你來的?”他負手站著,背對來人淡問道。

    一名奴僕模樣的男子由暗處走出來,手裡拿著他方才丟來的瓷壺,一臉陰沉。

    “夏侯炎斷了人家的生計,不殺你報仇,很難。”男人扯出一抹冷笑,心裡卻暗暗詫異著這樣一名年僅十四的少年,竟是這樣冷靜,甚至還能察覺到他藏匿的地點。

    “徐天威是嗎?”他似笑非笑的低喃,視線突然模糊了起來。

    徐天威絕對不知道,真正斷了他生計的是他並非他爹,會找人對付他這個主謀者,完全是誤打誤撞。

    夏侯東煥瞥了眼擱在桌上的瓷杯,裡頭的茶水只剩一半,原來他已經喝下一半的毒水了嗎……

    “是徐天威。”男人隨手扔了裝有毒水的瓷壺,哼笑著走近身軀明顯搖晃的夏侯東煥。

    “你想做什麼?”他眯眼,隱約可見男人朝他走來。

    “徐天威可不許你的屍體太快被找著。”徐天威對夏侯炎可是痛恨得很,不但要殺了正室所生的兒子,還要將屍體丟棄在野外,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夏侯炎永遠也找不著自己的兒子。

    在倒地之前,他感覺到男人扛起他,離開了夏侯府,中途是怎樣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因為毒素已經在他體內起了作用,讓他的五臟六腑宛若火燒。

    男人將他丟在不知名處的草叢裡就離開了,而他只是靜靜仰望天際,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和顏色,其他全看不清楚。

    看來他是要死了吧?夏侯東煥皺了皺眉,喉頭突然湧起一股噁心的腥甜,唇邊隨即溢出鮮紅的血。

    生死對於他,其實並不重要,雖然他只活了短短十四個年頭,卻沒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也沒有什麼是讓他覺得十分重要。

    “師父師父,有人睡覺睡到流口水呢。”稚嫩的嗓音突然響起,“這人好厲害啊,竟然流紅色的口水。”

    “小石頭,那不是口水。”另一道醇厚的男嗓說道。

    “不是口水?”稚嫩嗓音顯得很困惑,“那是什麼?”

    “是血。”

    “喝!竟然睡到吐血,這人好會睡啊。”佩服佩服,她小石頭這麼愛睡都沒這等功力。

    “……沒人睡覺會睡到吐血的。”男嗓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力感。

    “原來沒有啊……”她黑黑的小臉上顯得很失望。“那他怎會吐血?”

    男人僅是瞥了一眼,便淡道:“中毒。”

    她皺著小臉,不太明白中毒究竟是什麼意思。

    “中毒就中毒吧……哇!師父,小石頭快拉出來啦!”語畢,她小小的身子往草叢更深處跑去。

    穿著一襲月牙色衣裳的俊美男人含笑看著她跑走的身影,而後將視線慢慢拉回躺在地上的夏侯東煥。

    “倒在這麼隱密處,還能讓小石頭發現,你與她是極有緣的吧……”男人輕聲低喃,隨即拿出一隻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裡讓他吞下。

    沒多久他突然瞪大眼,吐出一大口暗色液體,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倒在地上,視線模糊得即將失去意識,唇畔溢出鮮血,這一幕似曾相識,只是現在他的手裡,握著一支要送給冬晏的木簪。

    “有人!有個人倒在那兒啊!”一道陌生的嗓音突然這麼叫道。

    一人將他抱起,隨即震驚的大喊:“老爺,是大少爺啊!”

    “東煥!”一隻大掌拍打著他的面頰,一聲聲有些熟悉的叫喚喊著一個他熟悉的名字。

    他眯眼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無奈還是只有一片模糊,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木簪,吃力道:“回……回去,我要……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我們這就回家。”喊著東煥的男嗓溫聲卻又堅定的道。

    他還是緊握著木簪不放,卻安心的讓黑暗淹沒他的意識。

    趕得及的,一定趕得及,他知道這男人會帶他回去,所以他一定能在冬晏醒來前回到她身邊,親自叫她起床,送她生辰禮。

    要等他回去啊,冬晏。

    他坐在窗邊,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手裡握著一支雕功精細,質地卻絕非上好的木簪。

    這木簪是誰的,說實話他不知道,又或者該說,他想不起來它究竟屬於誰,只知道自己對這木簪異常執著,到了令人困惑的地步,包括他自己也是。

    “大哥?”剛過束髮之年的夏侯廷玉站在門邊,有些遲疑的輕聲叫喚。

    夏侯府找了三年,也盼了三年的大哥,終於回來了,他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大哥可是他最喜歡也最崇拜的人了。

    可是剛回到夏侯府幾天的大哥,偶爾昏迷偶爾清醒,最重要的是他誰也不認得,有次大哥醒來,緊抓著爹的衣袖,臉上露出好可怕的神情,不停說著要送他回去的話,說他為“他”準備的禮物還沒給“他”。

    誰也不曉得大哥說的回去是要回去哪,而他要送禮的那人又是誰。

    夏侯東煥看著站在門邊,有些畏縮遲疑的身影,好半晌才淡聲道:“廷玉。”

    聞言,夏侯廷玉心頭一喜,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興奮開口:“大哥認得我是誰嗎?”

    “你是我弟弟。”言下之意就是他怎會不認得?

    大哥是恢復記憶了吧?是想起所有人了吧?真好,這真是太好了!夏侯廷玉握著拳頭,咬牙硬是忍住內心的激動,鼻頭些微泛酸。

    “廷玉,你知道這支簪子是誰的嗎?”夏侯東煥朝他攤開手掌,木簪靜靜躺在他的掌心裡。

    夏侯廷玉一愣,先是瞪著那支一直被大哥緊握著的木簪,然後看向大哥漠然又有些困惑的臉。

    “……大哥不記得了?!”該是他問大哥那支簪子是誰的,而不是大哥反問他啊。

    “我該記得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夏侯廷玉又是一愣,難不成大哥也忘了這三年來的事嗎……忘了也好,只要大哥平安回來,其他的就沒什麼關係了。

    “我不知道簪子是誰的。”

    “是嗎……”低喃了句,夏侯東煥緩緩轉過頭,繼續盯著窗外。

    這簪子究竟是誰的?他總覺得這該是屬於一個對他極重要的人,可那人會是誰呢?

    “廷玉,”他頭也不回的開口,“你去告訴文總管,要人把東居改成念冬居。”

    “念東居?”

    “是冬日的冬。”知道弟弟會錯了意,他解釋道。

    “知道了。”雖然困惑,但因為是大哥吩咐的,夏侯廷玉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

    一手貼上胸口,夏侯東煥眉宇間盡是不解和困惑。為什麼要將東居改成念冬居,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自己的胸膛,在靠近心的那個地方,隱隱作痛,像是被遺憾鑽了個大洞,怎麼也填補不起來。

    他垂眸看著躺在手掌心的木簪,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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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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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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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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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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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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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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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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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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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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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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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夜,銀月又圓又亮的高掛黑色天際。

    官道上有一做女子裝扮的人影慢吞吞的走過,肩上背了個深藍色的小包袱,手裡握著用深色布巾包裹住的長形物體。

    樹林裡傳來打鬥的聲音,人影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加快速度向前行。

    “沒聽到沒聽到,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啊。”愛管閒事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她還想活久一點……不不,是還要活很久很久,活到七老八十牙齒掉光走不動,所以,她絕不管閒事,絕不!

    一道人影狼狽的跌到她前方的路上,對著她嘶聲大喊:“姑娘,這裡危險,快走!”

    “……”娘的,不用他說她也知道很危險,他這樣根本就是陷害吧!她是真的不想管閒事啊,這老天瞎了眼不成?嗚……

    “想走?沒那麼容易!”幾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從樹林裡竄出,將她和地上這名陷害她的陌生老伯團團圍住。

    “幾位壯士,小女子只是恰巧路經此地,這不關我的事吧?”早知道就在方才那間客棧歇息了,就算被掌櫃的坑了她也甘願。

    “少說廢話,既然你已看到我們的臉,就絕不能留你。”

    “……”娘咧,他們每個人都蒙著面,她是會看到什麼?這人簡直睜眼說瞎話!有沒有這麼衰?她有沒有這麼衰啊!嗚……

    “姑娘,是我拖累你,別管我,你快逃。”倒在地上的老伯捂著胸口喘著氣,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淒慘模樣。

    傅冬晏暗自歎了口氣,默默望著頭頂上的月亮。她好不容易活到二十有三的歲數,可不能在今晚就破功,她還有事尚未完成呢。

    “好,來吧。”她一臉痛下決心,準備壯烈成仁的表情,黑衣人聽到她這麼乾脆的答覆,很明顯的愣了下。

    “來啊,不是要殺我嗎?我就站在這兒,快動手吧。”

    黑衣人聞言,反倒遲疑著不敢上前動手。雖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可就怕這是個詭計,畢竟她如此乾脆灑脫的態度,實在太令人懷疑了。

    “你們不動手嗎?”她笑嘻嘻的問道,手心卻在冒汗。娘的,她緊張死了,還真怕這些人會很聽話的突然沖上來。

    “是怕我使詐嗎?”她笑得燦爛,因為心虛,所以她更努力的堆出笑容。

    “別怕別怕,我這人的優點就是誠實,所以……喝!那誰啊?!”話說到一半,傅冬晏驚恐的瞪著黑衣人身後。

    只見黑衣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向她瞪著的方向,卻發現空無一人,心底一驚,惱怒著他們竟然被這種騙小孩的伎倆給唬了,再回頭果然不見她的人影,連同要追殺的人都不見了,幾個人連忙提氣追了上去,沒兩下就看到兩人的蹤跡。

    看那女的即便使了輕功,腳步卻三不五時踉蹌一下,可見她的武功並不怎樣。

    “娘咧,就知道我這手賤,幹嘛自找死路多拖個老頭兒啊!”傅冬晏悲憤的朝天呐喊,一隻手卻還是緊緊拉著那陷害她的老頭的衣領。

    “姑娘,老夫很感謝你的鼎力相助,可這樣我倆皆逃不過惡人之手,你還是將我放下,自個兒逃吧。”被她拖著跑的老頭默默說了句。

    雖然她拉著他一塊兒逃命,可一看便知她的武功不高,後頭的黑衣人馬上就追上了,唉,他原先還以為夜裡趕路的說不定是個高人,沒想到……

    “……”她默默瞥了老頭一眼,看到他臉上老淚縱橫,這讓她更想仰天長嘯。

    她比他更想哭好不好?明明她就是很不想理這老頭,沒想到在她轉身逃命時,一隻手突然很有良心的順手拉他一起……這手竟然比她還要有良心,有沒有搞錯、有沒有啊!

    “咳咳,各位大哥,既然被你們追上,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她嘿嘿乾笑的看著眼神不善的黑衣人,隱隱覺得他們額上青筋暴凸,糟,早知道就不要逃了,這樣還會死得乾脆些。

    黑衣人首領冷眼看著她,心底對於方才被騙惱怒得很,卻在瞥見她手中那長形物體時驚呼了聲。

    “那是……追日劍?!”

    聞言,她迅速瞥向手裡握著的東西,忍不住小小的哀號了聲。方才逃跑時沒注意到布巾沒綁好,竟露出了追日劍的劍柄……這人眼力未免也太好了吧,光看劍柄就知道這是追日劍。

    “難道你是天下第一劍客月丹楓的徒弟?!”

    “咳咳,這位大哥,你認錯了,我這劍是仿的。”絕對不承認她就是那個自戀狂月某某的徒弟。

    “不可能,那的確就是追日劍,只是……”黑衣人首領遲疑的看著她,“月丹楓的徒弟不是個男的嗎?”

    她臉頰忍不住抽搐了下,隨即露出諂媚的笑容。“是啊,我……”

    “原來你有扮女裝的癖好?!”老人好驚愕的看著她。

    “……”娘咧,這老頭沒事插什麼嘴?

    “咳咳,抱歉抱歉,是老夫多嘴了。”老人不好意思的輕咳幾聲,他竟然不小心把人家的秘密給說了出來,可他實在是忍不住啊!

    黑衣人首領冷哼了聲,盯著她手中的追日劍,眼底突然升起一股好戰的興奮神情。

    “就算你喜歡著女裝,也掩飾不了你就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傳人,今日我倆就一較高下吧!”

    她暗歎了下,所以她才會把追日劍包起來,免得被人認出來了,就會招來像現在一樣的麻煩啊。

    “好吧,”她狀似無奈的開口,“咱們就來一較高下吧。”

    老人悄悄退到一旁去,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真沒想到他竟然能見到天下第一劍客月丹楓唯一的徒弟,雖然這位少俠的癖好有點奇怪,不過不要緊,哪個江湖人沒有一點怪癖?一想到等等會看到高手對招的畫面,他就好興奮。

    “……”老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黑衣人全數倒地,只剩少俠一人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他實在太震驚了,這這這……

    “我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麼久沒使這手還這麼順。”她抬手抹去額上的冷汗,忍不住得意洋洋了起來。

    “咳咳,這位少俠,你的救命之恩老夫沒齒難忘。”他實在沒想到,月丹楓的徒弟竟然會使出那麼不入流的招數,這使毒實在是……

    “甭客氣。”她是在救自己的命,他只是順便,就說她是被陷害的。

    “那個……雖然有些事老夫管不著,可少俠你這身女裝扮相實在是……不怎麼好看。”老人含蓄道。

    “……”這老伯其實眼瞎了吧?

    暗自深吸口氣,她道:“老伯說的是,只是我以為做女子裝扮,路上較不會有人找我麻煩。”既然這老伯將她誤認了,那就讓他誤認下去好了,她可不想自取其辱,說自己其實是個女人。

    “少俠說得也是有道理,可男人本就不該做女子裝扮。”更何況穿起來還不怎麼賞心悅目。“且少俠你膚色黝黑,甚至比老夫還要深上一些,一般姑娘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膚色。”

    “……”她這是曬黑的,曬黑的!而且什麼叫做一般姑娘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膚色?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他眼前啊!她只不過是很好心的不想嚇壞他罷了。

    “老伯,請問你要上哪兒?”趕快轉移話題,不然她等等可能會一個忍不住,錯殺了這老伯。

    “我要到京城。”

    “京城?”她眼睛一亮,找到同伴了,雖然……咳咳,這同伴有點年紀。

    “是啊,老夫是京城夏侯家的總管。看少俠走的這方向……莫非也是要去京城?”

    “是是,我是要去京城。”她這一路走得可辛酸了,雖然以前跟著師父到處亂跑,可她還是搞不清楚方向,一個月前她向人問路,那人說京城只要再三日就可到達,她卻走了整整一個月還未到。

    “這往京城的路老夫熟,不如我和少俠一塊兒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當然好。”她連忙點頭,有老伯帶路,這下她肯定很快就會到京城了。

    老人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面有難色道:“少俠,前頭有個小鎮,我看你不如趁機換回男裝吧,看起來正常點。”

    “……是。”這老伯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被人說她不適合著女裝,心好痛啊,她明明就是個女人,是個女人啊!嗚……

    一名相貌平凡且膚色黝黑的年輕男子坐在一家鋪子裡,很滿足的喝著熱粥。

    他的衣著樸素,卻相當乾淨,看起來就是個誠實可靠的好青年,臉上有著一雙與年齡不怎麼相符的靈動大眼,不時轉呀轉的,看起來頗為討喜。

    “欸,那夏侯家的大爺今年該有二十七了吧?”一名粗壯的漢子問著另一名同他一樣壯碩的漢子。

    “是啊,雖已二十七了,可夏侯大爺至今尚無一妻半妾哩。”

    年輕男子皺起一雙濃眉,面露困惑。夏侯?這姓氏聽起來好耳熟……不久前剛分別的那老伯不就說過他是夏侯府的總管嗎?

    “這夏侯大爺怎不趕緊娶個妻子或納個妾,好給他生下繼承人?不是聽說夏侯二爺對府裡的大權虎視眈眈嗎?”漢子困惑的問著同伴。

    “這你就不知道啦,雖然夏侯二爺覬覦夏侯大爺手中的權勢,可二爺卻沒有大爺的經商手腕,就算二爺的功夫比大爺高強許多,卻學不來大爺那種經商的能力,所以二爺雖然虎視眈眈,卻也不敢伸手去搶!”

    “說的是,夏侯大爺實在厲害,怪不得能穩坐府裡的大位。”

    “當然,所以他不急著娶妻生子,要不整個京城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想嫁給夏侯大爺,可最主要的原因……”漢子突然神秘兮兮的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主要的原因是啥呢,小弟好奇得很。”年輕男子突然靠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漢子瞥了他一眼,顯然很高興引起他人的注意。“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夏侯大爺有斷袖之癖!”

    “啊!”另一名漢子驚呼了聲,年輕男子卻只是有趣的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

    “是怎樣看出夏侯大爺有斷袖之癖?”真的好好奇。

    “夏侯大爺從不上煙花之地,也從不讓女人近身,聽說他住的院落都沒有婢女服侍,只有一名貼身小廝負責他的生活起居,這貼身小廝可美的咧,比百花樓的花魁還要美上幾分,所以啊,你們說,這夏侯大爺能不斷袖嗎?”

    “咳咳,這位大哥說的是。”年輕男子輕咳幾聲。從不上煙花之地就是有斷袖之癖,那……他從沒看過追日上妓院,難不成追日其實也有斷袖之癖?

    “小兄弟,你是外地來的吧?”

    “大哥好眼力,小弟的確初次來到京城。”他咧嘴燦笑,一張黑黑的臉頓時亮了起來。

    漢子愣了愣,這小兄弟的笑容怎地這樣燦爛,黝黑平凡的臉突然之間變得好看許多,這……其實是他眼花了吧。

    “咳,看小兄弟膚色如此黝黑,想必很辛勤的工作吧?”

    年輕男人臉上的笑容微微抽搐了下。“是、是,小弟我以前在老家每天都種田哪。”

    “這樣啊。”漢子的眯眯眼頓時亮了起來,“我這兒有個現成的工作,你有沒有興趣?”

    “啥工作?”他好奇的問道。其實他不是很急著找工作,身上的盤纏還夠他用上許久。

    漢子咧嘴嘿笑,露出兩排黃板牙,年輕男子忍不住抖了下,這位大哥的笑容還真夠恐怖的。

    “挑糞。”

    “……”

    “小兄弟,瞧你這表情,好像很瞧不起這工作?”

    “……不會、不會,小弟絕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這工作好啊!好得不得了,可小弟我臂膀沒啥力氣,怕去挑糞會撒得一地。”他還沒有想不開到想要慘死糞中。

    “是嗎?”漢子一臉狐疑,實在不相信一個整天種田的人臂力會差到哪去。

    “是啊、是啊……啊,大哥,那轎子挺美的,不知是誰家的轎子?”

    漢子瞥了眼他說的轎子。“那便是夏侯府的轎子,裡頭八成是夏侯大爺吧,夏侯二爺一向只騎馬,不坐轎的。”

    話剛說完,轎子便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從裡頭走出一名身形修長的男人,長相雖英俊,表情卻冷淡無比,身旁還跟著一名樣貌出奇美麗的小廝,和一名同男人一樣冷漠高大的黑衣漢子。

    一看清男人的相貌,年輕男子頓時睜大雙眼,額冒冷汗,一手緊握著懷裡的玉佩,直到男人走入店鋪,還捨不得移開眼。

    “大哥,”他沙啞著開口,“請問夏侯大爺名喚什麼?”

    “夏侯府的大爺是夏侯東煥,二爺則是夏侯廷玉。”

    夏侯東煥?他默默掏出懷中的玉佩,細細的撫著刻在上頭的字,正是“東煥”兩字。

    原來這就是他的名嗎?他還以為這是玉佩的名字。

    不知道他現在上前將玉佩拿給他看會有什麼反應?大概還是冷著一張臉吧,說不定……說不定連“他”是女扮男裝也認不出來吧。

    “咳咳,我說大哥,你覺得我像女子嗎?”她忍不住問了下。

    “女子?”漢子訝然的瞪著她看,“別傻了,有哪個女子會像你一般,膚色如此的黝黑?”不過這小兄弟笑起來的樣子很特別,而且那雙大眼還不是普通的漂亮。

    “……”臉頰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她暗暗深吸口氣,再道:“那如果穿了女裝呢?”

    “小兄弟,你別嚇我啊,穿了女裝還能看嗎?”

    “……”娘咧,這人也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好不好!

    這麼說來,她扮男裝還真是成功啊,哈哈……娘的,這種事有什麼好高興的,嗚……

    夏侯府——

    夏侯東煥坐在書房內,手裡拿著本書,半垂著眼,分不清是在打盹或是看書看得很專心。

    “大爺,二爺求見。”夏侯東煥的貼身小廝小三在門邊低聲道。

    好半晌都沒聽到一點聲響,小三悄悄抬起頭,只見夏侯東煥仍維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的,他眨眨眼,走出書房請夏侯廷玉進來。

    “大哥。”夏侯廷玉局促不安的站在離書桌有點距離的地方。

    夏侯東煥依舊不吭一聲,維持同樣的姿勢,看也沒看夏侯廷玉一眼。

    “……大哥?”其實大哥根本就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吧?

    “坐。”

    夏侯廷玉嚇了一跳,隨即挑了個座位坐下,只是夏侯東煥在說了個字後,就沒了下文,害夏侯廷玉坐得膽戰心驚。

    雖然他和大哥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可他絕對沒有如外人所說想要謀奪夏侯府的大權,更何況大哥待他不差。只是他從來沒搞懂過大哥究竟在想什麼,大哥實在太難捉摸。

    “咳,大哥,文總管被追殺的事,你意下如何?”

    夏侯東煥聞言,終於抬頭看了弟弟一眼,然後默默的將書本放下,他雙手交握的擱在桌上,一雙深邃黑眸直盯著弟弟看。

    “大哥?”雖然大哥的眼睛極漂亮,可被這雙眼直盯著這麼久,很毛骨悚然啊。

    “你意下如何?”夏侯東煥掀了掀薄唇,淡漠的開口。

    “據我調查,追殺文總管的是戴嶽宇派出的殺手。”

    夏侯東煥只是繼續盯著夏侯廷玉看,看得他忍不住輕咳了聲。不知為什麼,他只要看著大哥那張俊美的臉一會兒,就會渾身不自在。

    “大哥,這事怎麼辦?要斷絕戴府的生路嗎?”

    “不。”

    “難道我們什麼也不做嗎?”

    “是。”

    “那……至少讓我跟在大哥身邊保護吧?”他的身手在江湖上可是數一數二的,要保護大哥絕對綽綽有餘。

    “不,有冷蕭。”

    “……”大哥說話的方式依然簡潔,妙的是從沒有人聽不懂他說的話,這大哥簡直厲害得可怕。

    “小三。”夏侯東煥突然起身,嚇了夏侯廷玉一跳。

    “是,大爺。”

    “出府。”

    “是。”

    夏侯廷玉瞪著那修長身影翩然離去,大哥怎麼看都像得道的仙人,一點也不像滿身銅臭的商人……好吧,他承認,大哥身上一點銅臭味也沒有,說不定還有香味呢。

    “二爺,您要繼續待在書房嗎?”小三好心的問著發愣的夏侯廷玉。

    “……”

    “……咳,二爺?”

    “……”

    這二爺,該不會和大爺一樣,睜著眼也能睡吧?

    說真的,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情形。

    “咳咳,那個……我不是要擄走你喔,只是……”

    此刻她與夏侯東煥正站在一條小巷子裡,她羞赧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他,輕咳幾聲。

    真糟糕,她的雙頰控制不住直發熱,幸好她皮膚黑,就算臉紅他應該也看不出來才是。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夏侯東煥淡漠的說了句。

    她咧嘴露齒朝他燦笑,“你看得出來嗎?”她指的是她女扮男裝這件事。

    夏侯東煥盯著她臉上那極燦爛的笑容,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我姓傅,名喚冬晏。”她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在黑黑的臉上顯得特別耀眼。

    “在下夏侯東煥。”

    她瞪著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臉,強壓下心底竄過的痛楚和失望,臉上繼續揚著大大的笑容,笑得一雙大眼都眯了起來。

    “咳咳,你覺不覺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忍住想撇開頭的衝動,沒辦法,她只要看著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頰面就會忍不住的發燙。

    “自然是。”

    “那……如果我想到府上作客,你會同意嗎?”她豁出去了,就算他會覺得她臉皮厚也沒關係,反正她膚色都已經這麼黑,皮厚一點也無妨。

    “若這是姑娘的要求,在下自然照辦。”

    “是是是,這的確是我的要求。”

    “那麼就請傅姑娘隨我回府吧。”看著她既興奮又期待的小臉,他淡淡說道,心底滑過一抹疑惑,卻沒表現出來,也沒問出口。

    “好好好……”她笑著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修長的身影,她忍不住緊握了下懷中那塊玉佩。

    “大爺!”小三與夏侯府的文總管同時奔了過來。

    “大爺,您沒事吧?”小三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

    方才轎子在店鋪前停下時,突然有數名黑衣人襲向剛下轎的夏侯東煥,分明就是有意要置人於死地,雖有冷蕭在一旁保護,可一時間也無法應付那麼多人,而他和文總管又不會武功,根本沒辦法幫忙。

    傅冬晏瞪大眼,仔細盯著小三那張實在生得很女相的臉蛋,這就是他身旁那個美得過火的小廝吧?要不是他聲音粗嗄得有點恐怖,她還真以為他是女扮男裝……這人竟然長得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女人,有沒有天理啊!嗚……

    “冷蕭,處理好了嗎?”夏侯東煥沒回答小三的問話,朝一名高大冷漠的黑衣男子問道。

    “是。”

    “回府。”夏侯東煥逕自走向轎子。

    “你是……傅少俠?”文總管瞥見一旁的青年,驚呼了聲。

    “老伯,咱倆又見面了。”傅冬晏撓撓臉,下意識又咧嘴露齒燦笑,那一口亮晃晃的白牙閃得讓文總管眯了下眼。

    “你怎麼在這兒?”

    “咳咳,我是你家大爺的救命恩人,現在要去府上作客。”說是救命恩人,其實她只不過是拉了他一把,將他拉進無人的小巷裡,誰要那些黑衣人在攻擊他的時候,他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兒,簡直像在送死,所以她就忍不住出手了。

    她明明記得他功夫好得很,比她要好上不知多少呢,而且他說過要保護她的,只是現在……怕是不記得了吧。

    “那真是太感謝傅少俠了,不但救了老夫,還救了大爺。”雖然傅少俠用的招數有點下流,可還真是個古道熱腸的好青年。

    “沒什麼。”她乾笑幾聲。會救這老頭根本是因為她手賤,而會救夏侯東煥則是因為……她可是有目的的。

    “傅公子,該回府了。”夏侯東煥突然出聲,面無表情的看著交談甚歡的兩人。

    “是是,該回府了。”一看到他的臉,她就忍不住頰面直發燙……膚黑好,這膚真是黑得太好了啊。

    他沒有叫她姑娘,而是喚她公子,也好,以男人的身分住進他府裡,比較不會遭人非議,也比較方便吧。

    “你認識文總管?”夏侯東煥突然問了句,心裡竟不可思議的感到有些不快,但究竟是為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前幾日遇上了,一塊兒結伴來京城。”多虧那老伯,才讓她能這麼快就到京城,要不以她的老毛病,怕是會拖上個把月。

    “你救過他?”文總管在回京的路上遭到黑衣人襲擊,他說遇到一位俠士相救,看樣子就是她了。

    “咳咳,只是順手罷了。”說起來還是因為她好運,要不她早和那老伯一塊兒曝屍荒野了。

    夏侯東煥眯起一雙深邃黑眸,不再說話,她像是早已習慣似的,黑黑的小臉上依舊笑嘻嘻的,不覺他那悶死人的沉默有啥不妥。

    小三站在轎旁,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很理所當然的坐進轎子裡,然後更驚愕的看著自家大爺毫不猶豫的也坐進轎裡,這……天地是變色了嗎?大爺其實有一點潔癖,如今竟然與人同乘一轎?

    “冷蕭,方才打鬥中可有人傷到大爺的腦子?”怎麼想都只有這可能。

    冷蕭僅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跟上轎子,打道回府,小三仍愣在原地,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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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追日,師父說他是天下第一的劍客呢。”

    小女娃跑向坐在樹下正閉目養神的少年身旁,黑黑的小臉上滿是稚氣的笑意。

    “我說師父啊,准是在騙人的,師父最愛自誇啦。”她皺皺鼻子,唇角仍揚著笑。

    少年哼了聲,眼沒張口沒開,不想理會她似的,但她像是早已習慣他的冷漠,自顧自的嘰嘰喳喳。

    “好漢不提當年勇呢,師父他啊,一天到晚老說自己好厲害好厲害,我才不信呢。”她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他,低聲道:“昨兒個夜裡師父喝醉酒,結果摔進茅坑裡,臭死啦!”

    “……”

    “害我今早上茅廁的時候差點嚇死,要是再多踩個半步,我准跌進去和師父作伴啦!”

    “……”

    “話說我今天都沒看到你上茅房呢,追日。”

    “……”

    “喝!難不成你練功已經練到可藉由內力解決尿急了嗎?”小臉目瞪口呆,整個好震驚。

    “……”臉頰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娘的,原來師父真這麼厲害啊!”

    “不要講髒話。”他撇頭瞪了她一眼。

    “咳咳,沒、沒,是你聽錯了啦。”她縮了縮肩,哈哈傻笑。“就算師父很厲害,可我不想呢,若是像師父一樣,以後日子會過得很煩人啊。”

    他靜靜聽著她笑嘻嘻的話語,默不吭聲。這些日子他看多了一堆人跑來找她師父一較高下,全是為了要打敗這天下第一劍客。

    他知道的,她討厭和人比武,討厭有人拚死拚活的只為了一分高下。

    “所以師父教我練功舞劍,我都不是很認真,這樣我就不會變成和師父一樣厲害了。追日,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很壞?”

    “不會。”

    聞言,她咧嘴露齒燦笑了起來。

    “那好,我以後也這樣繼續下去吧。可追日,若是有人找我麻煩,你可要幫我喔,我武功弱,打不過的。”

    他定定的看著她笑嘻嘻的小臉許久,才轉頭看向前方。

    “好,”他淡淡的說,“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

    她黑黑的小臉上露出極開心、極安心的表情,而他始終看著前方,看著小屋門前掛著的玉佩,許久許久,不曾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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