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雪《失戀暴走》


出版日期:2017-08-01

  夏蓴美,事業情場兩得意,直到被男友劈腿,
  听說失戀的女人容易暴走,待她回神,
  已經沖動買下一間死過人的事故屋,還與惡人為鄰!
  張峻赫,那位鄰里口中了不得的人物,之前曾與他擦身而過,
  他高大精實,目光炯如利刃,挾帶危險的氣息,絕非善類!
  她和愛貓處境岌岌可危,要嘛搬走,要嘛對抗,
  可她萬萬想不到,她和她家「惡鄰」的結局會是另一種……

  張峻赫從維安特勤隊離職,隱居在養父留下的破磚房,
  以為生活夠簡單,內心就會得到平靜,但他實在想得太美好,
  自從問題多多的夏小姐搬來後,騷動連連,狀況不斷,
  更大膽的是半夜潛入他家,趁他不注意對他動手動腳!
  但說她膽大,看到蟲又會害怕,女人原來是這麼難解的生物?
  她就像是寶庫,與她相處越多,越會發現每件事都有意義,
  而那些心動的瞬間,原來就叫做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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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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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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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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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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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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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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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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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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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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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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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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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愛貓妞妞失蹤了。

    此時晚間新聞正在報導一樁綁架案,提及黃金救援時間是七十二小時,二十八歲的夏蓴美想到附近一連三起利刃割頸事件,兇手尚未伏法,妞妞的失蹤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在屋裡來回踱步,內心焦急。雖然她已經報案,可一想到妞妞在某處無助地顫抖,可能正面對持利刃的變態——

    不能再等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而行動!

    她望向窗外,山巷蜿蜒,黑暗中閃著零星燈火,春雨綿綿,飛蛾淒迷,在燈下徘徊。

    夏蓴美下定決心走出家門。老娘就算命沒了,也要護住寶貝妞。

    對員警來說,妞妞只是一隻毛色灰撲撲的貓,不是名種,也不漂亮,右眼瞎掉,腿更是瘸了,可這只患殘疾的母貓卻是夏蓴美的命,尤其在她歷經兩個多月的慌亂,搬到基隆這陌生的山城,此刻要再失去妞妞,她真的會瘋掉。

    於是乎,淩晨一點,群樹在黑暗中形成朦朧的影子,夏蓴美站在對面鄰居後院的破磚牆前,像只壁虎攀著濕滑的破牆,踏上長著青苔的破磚,打算潛入破爛的紅磚屋裡。

    這屋裡住的據說是鄰里間的惡人——張峻赫。

    鄰居們都怕他,私下猜測變態殺貓犯就是他,也順便告誡她這個新來的鄰居。

    這山城住著許多“老灰阿”,這些“老灰阿”很寂寞,最愛散播鄰里大小事,講給她這個剛搬來山城的“新鮮貨”聽。

    所以夏蓴美聽過張峻赫混過黑道、有神秘的過去、是不孝子……雖說凡事眼見為憑,不可隨便誣賴人,可是她幾次與那姓張的狹路相逢,他看起來也確實可疑,只因關鍵有三。

    一、他不正常。住獨棟破磚房,屋頂塌陷,停水沒電,他卻不修繕,屋內沒有光,難道是企圖遮掩什麼?抑或是他繳不出水電費,是因為賭博欠了錢?

    二、他疑似變態。幾次她深夜回家,經過他屋外,裡面傳出貓的呼號,她握拳駐足,留心聆聽,懷疑他在虐貓,曾偷偷報過案,可恨員警來訪皆查無實證。

    三、他風評差。傳聞張峻赫有不為人知的過去,他是養子,養父死後,房屋屢遭銀行人員上門估價,還有這房子竟然不是讓養父的親生女兒繼承,大家猜他私改遺囑。

    總歸一句話,他遊手好閒,最有可能是變態。

    不過關於他吸毒的傳聞,夏蓴美很確定不可能。

    他高大精實,目光炯炯,看來渾身是力,不像是染有毒癮。幾次照面,他習慣低頭望人,目光冰冷,眉目間摻著狠戾,即使她從小膽大,也會被那氣勢逼得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因此才注意到夾克下那佈滿肌肉的手臂。

    他手掌很大,指關節有繭,感覺單手就能勒死人,身上散發著粗獷的煙草味,挾帶危險的訊息。

    有一回,她甚至被他嚇得不輕。

    那天天很暗,路燈未亮,她從高處石階往下走,途經岔路,沒注意到他隱身在路邊屋牆抽煙,她嚇了一跳,漏踩一階,尖叫跌倒在地。

    她很窘,卻聽見身後的他嗤地一笑,她不禁怒瞪向他。

    他背靠著牆,彈了彈煙灰,昂頭繼續悠哉地抽煙,姿態漠然,彷佛在說“活該”。

    見人跌倒不相扶,害人摔倒不內疚,幸災樂禍絕非善類,種種跡象顯示張峻赫不枉“山城惡人”名號。

    夏蓴美急著想找到妞妞,只好冒險潛入他家。心裡不是不害怕,萬一殺貓犯是他,若不慎被逮,又在半夜……她背脊發冷,不敢去想後果。

    不,不怕,她的貓瘸了需要她保護,她必須勇敢,這就是為母則強!

    爬過磚牆躍下,橫空枝丫勾斷發圈,紮在腦後的馬尾瞬間散開。夏蓴美也不管了,低身越過雜草叢生的後院,推開半敞的木門,潛入屋裡。

    裡面更黑,隱約聽見蟋蟀唧唧,又聞到淡淡的煙草味,朦朧間看見這是個舊式廚房,誇張的是瓷磚流理台還長出蕨類,牆面也生青苔。

    這裡宛如廢墟,怎麼可能住人?

    她小心翼翼地貼著牆走,跨過倒地的木椅,避開傾斜的餐桌,穿過廚房玄關,是一條狹長的走道,左右兩扇房門敞開著。

    她先窺看左邊那間,裡頭空曠,地面不平,磚瓦屋頂破了個大洞,細雨傾落,地上放著一個方形塑膠盆接水。

    她沒見著妞妞,來到右邊房間窺看,裡面有床、簡易的單人塑膠衣櫥,衣架上掛著衣褲,還有一張書桌,桌上疊著雜誌書報。

    房間沒人,也沒見到妞妞,看來只剩前方客廳了。

    她伸長手在半空中探索,就怕碰到東西,往走道盡頭的客廳走去,忽然踢到走廊旁的茶几,一隻茶杯往下墜。

    Shit!她低身撲向杯子。呼,好險接住了。她額際出汗,心口撲通跳。

    她按住胸口,努力鎮定心神,突然手指一陣疼,原來馬克杯缺一角,手指被劃出一道口子。

    壞掉的杯子還放在幾上?怪人。

    夏蓴美收攝心神,細細梭巡,客廳靠窗處有一張木制長椅,上面有一團黑色的影子,一動也不動。

    她心中一緊。是妞妞嗎?

    她急急上前,手往前摸,毛茸茸的……是一團毛毯,她還沒回過神,口鼻忽然被人掩住,接著長髮被用力一拽,下一秒她被反扣在某個熱燙的胸懷。

    那人一個使勁,將她長髮往後扯,痛得她不得不往後仰,撞上一對厲眸。

    “夏小姐?”張峻赫認出她,是新來的鄰居。

    夏蓴美僵在他身前,不敢妄動。

    他鬆開掩住她口鼻的手,卻仍拽緊她的發,強悍的力道帶著威脅,彷佛要是她敢亂動亂叫就試試看。

    夏蓴美試著轉身面對他,黑暗中看不清他臉色,但從他身上散發的熱度與危險氣息,讓她意識到這是個可以輕易揉碎她的男人。

    他不說話,彷佛在等她開口解釋。

    夏蓴美自知理虧,不敢激怒他,只得低聲下氣地問:“請問有沒有看到我的貓?”

    他揚起一眉,感到不可思議。“貓?半夜爬進我家就為了問這個?”

    “那個……因為我的貓可能迷路了跑到你家,所以我……我進來找找。”

    進來找找?張峻赫黝黑的眼在黑暗中爍亮起來。

    “是這樣嗎?”低沉的嗓音如剁骨的厚刀。“還是……你懷疑我就是殺貓的變態?”

    “我沒有!”夏蓴美急道。

    那麼緊張的否認,更加深他的懷疑。

    張峻赫逼近她的臉,仔細打量,炙熱的呼息噴在她臉上,讓她寒毛直豎,心臟咚咚地撞著胸口。

    不妙,他似乎生氣了。

    “對不起,算是我誤會你了,拜託,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她指著仍被拽住的頭髮。“很痛。”

    他沒鬆手,陰鬱著臉。他的沉默教她更緊張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該如何處置她,又彷佛是下一秒就要出手勒死她。

    “假如是我,你想怎樣?”他終於開口說話。

    他問得平淡,她卻心驚膽戰。

    我想怎樣?

    她張著嘴答不出來。她還能怎樣?他高大強健的身體孔武有力,透著噬人的力量,好像她答得不對就等著遭殃。

    此情此景對她真是不利,屋外飄著毛毛細雨,山城溝渠裡雨水涓涓,那流淌聲如小溪在哀泣,黑暗又潮濕,她怎會落到這麼悲哀的處境?

    兩個多月前,她還是意氣風發、事業有成的女強人,現在竟瑟瑟發抖,恐懼自己會喪命。

    夏蓴美想到那些被一刀宰殺的貓兒,躺在泥濘地等死……她也會那樣嗎?

    她困難地抿了抿嘴,竭力穩住聲音,做出最明智的回答。

    “如果是你,只要把貓還我,我不會報警。如果你需要錢,我回頭拿給你……”先設法撤退才是上策。

    但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微微一笑,帶點嘲諷的冷漠,彷佛她恐懼的表情很有趣。“貓死了,我還不了。”

    這話如一道雷電,將夏蓴美擊潰,她駭得倒抽口氣,霎時胸口悶住,呼吸困難,她軟倒下來,捶打著胸口。

    張峻赫看她趴伏在地,痛苦地喘著氣,又見她手伸入長褲口袋撈出噴劑,卻沒抓牢,滾到地上。

    眼看她面色脹紫,一口氣緩不上來,他蹲下身拾起噴劑,將她拽來,沖她鼻間按下——新鮮空氣迫入鼻腔,終於穩住呼息。

    “好了嗎?”他問。她眼裡閃著淚光,看起來好脆弱。

    “……”

    她張嘴想說什麼,他沒聽清,低身聆聽。

    “謝……”她一邊稱謝,一邊往他小腿骨用力踢下去(此乃防身絕佳技),又抓住他的尾指用力一掰。

    見他痛倒在地,她乘機掙脫,往外奔去,拿出手機報警。

    “快來!有人要殺我,快!”

    她的叫聲在寂靜山城響起,“老灰阿”們都很淺眠,一下就被喚醒,紛紛亮起燈火,有的打開窗戶瞧究竟,有的站在門邊偷窺。

    員警迅速趕至張峻赫屋外,夏蓴美指著敞開的破木門道:“在那裡,殺貓的變態在裡面!”

    門內一片漆黑,她驚恐的表情彷佛那裡藏著一頭怪獸。

    員警走進屋裡,見到張峻赫若無其事地坐在那,手電筒照亮他陰鬱的臉。

    “那些貓都是你殺的?”員警問道。

    “是他,就是他,”夏蓴美跟著員警進屋。“他剛才承認了!”

    張峻赫歎了口氣,起身抓來外套穿上。

    “警局是吧?”他像去自家廚房般,雙手插入運動外套口袋,悠哉地緩步向外走。

    屋外已聚攏好奇的“老灰阿”們,一見他出來,瞬間呈輻射狀避開,像是他會吃人一般。

    張峻赫看看黑色的天空,冷雨已停,空氣中飄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走吧。”他步下山徑,兩輛警車已在石階下方等著。

    夏蓴美也隨員警步下石階,好奇的“老灰阿”們也紛紛跟下來,操著台語竊竊私語。

    “緊抓抓去啦——”

    “這歹人……”

    “厚!夭壽喔!”

    “做這款代志下夕下景……”

    張峻赫坐進警車,按下車窗,朝躲在員警背後的夏蓴美微笑,甚至還挑釁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夏小姐,一起去啊?”

    夏蓴美震住,向員警怒問道:“他不用上手銬嗎?”

    “先去警局再說。”員警打開另一輛警車車門,讓夏蓴美坐進去。

    她安全了。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但巨大的哀傷瞬間湧上。

    妞妞……我可愛的妞兒……她視線模糊,淚水撲湧。

    警車緩緩駛下山城,她心頭像被剜掉一塊,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門,一下又一下。

    她作夢也沒想到,打從那天起,災難便一波接著一波襲來,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現在連相依為命的貓兒都慘死。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二月十號。

    那天她受到很大的驚嚇,感覺人生一點都不美,但也只是不美而已,可沒想到竟醜陋至此。

    她額頭抵著車窗玻璃,忽然不知該何去何從?要不是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倉促找屋、買屋,最後淪落到這裡,那麼妞妞也不會喪命了。

    她的恨意,因妞妞死去而強烈燃燒起來——

    回想那天的事,如有神靈在背,推她一把。

    要不該如何解釋?從不會忘記帶手機的夏蓴美,那天竟然忘了,且偏偏是在固定回家探望媽媽的週一中午,她人都抵達母親家門口,還不嫌煩地搭一個多小時的車子回家拿手機。

    也許這世上有神,就是要她回家看一看。

    這一看,就看到自己的男友光著屁股向著房門口,腰間圈著一雙極美麗白皙的長腿,還穿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在床上也不脫鞋?真髒。不,那也許是一種情趣。夏蓴美失笑。

    仔細回想,那日真有點詭異,不只是寒冷陰雨的天氣很適合壞心情,更特別的是撞見的當下,她的手機偏偏響起來,還很巧地從床上那女人赤裸的臀下響起。

    是有多激情,連壓到她的手機都沒發現;又該有多諷刺,那手機是去年的情人節禮物。

    鈴聲驚動床上的兩人,他們駭得停下動作,而當男友挪身,夏蓴美立刻看到那女人的臉。

    很好,是熟人,原來男友跟他們咖啡廳的合夥人劉心蕾好上了。

    男人搜出手機,發現劉心蕾僵著臉望向他身後,他轉身,見到女友夏蓴美就站在床尾,朝他伸出手。

    “我接電話。”

    她很鎮定,康勝斌卻嚇得不輕,顫抖著遞出手機,可她沒立即接起,而是抽了張面紙,裹住手機才接聽。

    那頭傳來媽媽的聲音。“美美你到哪了?買青菜來,我要燙著吃,你說菠菜好還是A菜?”

    “菠菜,可以補血。”

    “好,就菠菜,順便買瓶牛奶。”

    “嗯。”虧她還能聊這些。她結束通話,見到男友已經穿上睡袍,劉心蕾也扯來被單將自己裹好,一雙香肩裸露,鎖骨該死的性感,就像甜美可口的香草霜淇淋,融化在她的床上。

    康勝斌很尷尬。“蓴美,我——”

    “噓。”她制止男友發言。“你們退股,以後咖啡廳我自己經營;還有,我會儘快搬離。”

    “不行——”康勝斌撲來,咚一聲跪地求饒。“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你聽我解釋……我錯了……”

    “蓴美,你先冷靜,事情沒嚴重到需要分手。”

    劉心蕾竟然還勸她?!

    冷靜是吧?不如你冷靜給我看!夏蓴美抽起桌上一把美工刀走向她。

    “斌?!”劉心蕾瞬間倒抽口氣。

    康勝斌還來不及攔下,就看見美工刀揮向劉心蕾。她尖叫,連忙護住臉,可她沒事,她只是被夏蓴美推到床下,有事的是她躺過的床。

    只見夏蓴美咻咻咻劃開床單、割爛枕頭、捅破被褥,然後沖著驚呆的男友問:“我買的我弄壞,你沒意見吧?”

    不敢。他直搖頭。

    結束後,夏蓴美扔下刀。“現在你們可以繼續了。”

    她離開房間,可康勝斌卻追出來拉住她的手。“別走——”

    “幹什麼?我成全你們相愛,這樣還不行?”

    “我跟她不是愛,我愛的是你!”

    “多愛?愛到光著身體抱著她?”

    “是,我是脫光衣服,我是抱著她,但那就跟餓了要吃飯一樣。我跟心蕾都說好了,我們是炮友,我們之間只有性。美美你不懂,男人就是這樣,性是性,愛是愛,男人就是畜生,就是賤,可是我對你不一樣,你原諒我……”

    夏蓴美甩開他的手,堅持要走。

    眼看留不住她,康勝斌索性抱住她的腿,就算被拖行也無所謂。

    “別走——”

    “滾開!”

    “你別走!”

    “要我踹你嗎?”

    “你踹、你打、你踢,你揍我都行!要不……你做飯給我吃?”

    “什麼?”

    “我餓了,你不是最見不得我餓嗎?我好餓,斌斌只吃你做的飯……”以往激怒她,用這招就能擺平,總能逗她笑。

    “吃屎吧你。”

    “你拿來,我吃!管它是豬屎、牛屎、狗屎我都吃,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吃下去!”

    夏蓴美僵著臉,怒瞪向抱著她的腿、賴在地上的男人,瞬間看清這五年愛的是什麼貨色。

    “我數到三,再不放開我就踢下去。一、二……”

    康勝斌急了,朝房間大喊:“心蕾你出來,你幫我跟蓴美解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就是單純打炮——”

    “下流。”夏蓴美一腳踹下去。

    她是廚師,嗅覺好過狗,已經發生過好幾次外出返家時,床上都有一股甜膩味,她以為是床單太久沒洗,洗完又在太陽下晾過,沒幾日又有那股味道。

    原來如此,真相大白。

    原本覺得那日表現堪稱鎮定,誰知當她踹走康勝斌,走上大街,才發現右手掌緣滲血,被刀劃傷也不覺得疼。

    原來人怒到極點,是可以忽略身體的苦楚的。

    目睹男友劈腿的後座力顯然比夏蓴美以為的還強大,她瘋了一陣,發瘋似地急著要搬走,急著租屋好安頓她和心愛的貓兒。但她尋屋不順,想說改成買屋,但買屋又太貴,然而待她回過神,卻已經買下基隆山城的便宜透天厝,一間死過人的事故屋,衰的是買了才知道她與惡人為鄰,今晚甚至淪落到要在警局做筆錄,加上妞妞的死,她更是傷心欲絕,怎能不恨?

    警局內,由陳武雄員警負責做筆錄。

    夏蓴美央求他搜張峻赫的家,就算妞妞只剩冰冷的屍體,她也要帶回去安葬。可惜貓在員警眼中不重要,況且沒搜索票也不行,必須要有更迫切的理由。

    “夏小姐,你剛剛報案指控這位先生要傷害你?”

    “對。”

    “你為什麼傷害她?”三十多歲的陳武雄朝這人緣極差的男人問道。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張峻赫雙手盤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神態,沒有半點心虛。

    “因為我發現他是殺貓變態,他殺了我的貓,想滅口。”

    “張先生,你為什麼殺她的貓?”

    “我沒有。”他淡淡地說。

    “你剛剛明明說它死了!”夏蓴美大吼。

    “我開玩笑。”他冷冷地回。

    “這種事能開玩笑?”她咆叫。

    “我在自己家裡開玩笑,犯了哪一條法律?”

    夏蓴美不禁語塞。

    這時,門口的值班員警接了一通電話,朝這邊喊:“她的貓找到了!陽光動物醫院打電話來,貓在胡醫師那,是灰色母貓對嗎?右眼是瞎的?”

    “對,是我的貓!”夏蓴美驚呼,霍地站起,一邊道歉又道謝,急著要去接貓。

    “下次別這麼莽撞了。”陳武雄叮囑。鬧騰一夜,終於可以休息泡茶了。

    豈料夏蓴美走不開,因為某人拽住她的衣角。

    “你不能走。”張峻赫問員警。“筆錄能這樣做嗎?這位小姐私闖民宅還誣告我。”

    “唉,算了啦,人家一個弱女子……”

    “我還被她攻擊。”

    “你又沒受傷。”

    群警竊笑。他這麼高大體健,幹麼跟女人計較,還好意思嚷著被攻擊?

    可當張峻赫做了個動作,他們都笑不出來了。

    他豎起右手尾指,中段脹紫,指身呈現怪異的角度,好像骨折了。

    Oh Shit!夏蓴美挫了一下,心虛低頭,只恨廚師當久了,力大無窮,平日掰蘿蔔、掰筍子喀喀喀好俐落,更何況是掰一隻尾指?

    員警們鴉雀無聲,就是再想幫夏小姐,也不得不閉嘴。

    陳武雄拿出藥膏,朝夏蓴美使了個眼色,替她找臺階下。“我這邊有消炎藥膏,要不要先幫他敷上?”

    夏蓴美會意,搶下藥膏對張峻赫殷勤道:“對不起,我幫你搽上。很痛吧?真的很抱歉。”

    “不忙,我要留著驗傷。”張峻赫推開她的手。

    陳武雄呵呵笑。“唉呦,幹麼啦,就這麼一點小傷有什麼好驗啦……”

    這時,張峻赫又做了個動作,陳武雄立刻目光死,閉上嘴。夏小姐造的孽夏小姐擔。

    張峻赫卷起右腳褲管,亮出腫如乒乓的小腿。夏蓴美萬分內疚,但歉意只維持一秒,只因她聽張峻赫對員警道——

    “我懷疑夏小姐半夜爬進我家是為了偷東西,你們不給她搜身嗎?”

    什麼?她忍不住“犽”起來。“你家爛成那樣都長草了我是去偷土還是去啃草?!”

    可憐夏蓴美徹夜又驚又怕,終於失控對他咆哮。

    張先生目光一凜,這下是真的“袂爽”了。

    彷佛嫌這段日子不夠“衰小”,乾脆再補一槍自爆,接下來,她將為此付出代價。敢情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哀莫大於心死?不,敢情這正是人們常講的……雪上加霜、火裡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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