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日《不能没有妳》


出版日期:2014/08/12



她追愛的對象是青梅竹馬的大學朋友,
且堅持了八年,最後仍以失敗收場。
傷心之餘,一通電話召來青梅竹馬解鬱宣洩情緒。
妙的是,在與青梅竹馬的打打鬧鬧中,情傷很快即平復;
漸漸的,她發覺自己竟對向來花心的青梅竹馬有了異樣的感覺……
兩人決定試著交往。然而一段時間後,男人開始避不見面。
直辣個性的她決定去問個清楚明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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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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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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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a lot
Nic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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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張靜日

  大家好!這好像是我人生第一次寫後記,所以有點緊張,如有出錯請多包涵。(笑)

  老實說,這本書真的花了我很多心血。從去年到今年四月,我都在澳洲打工遊學,《不能沒有你》也是在澳洲起步的。那時幾乎天天都有排班,且還是辛苦的體力活,下班後得爬山才能回家,等到終於可以放鬆時,我也懶得再打開Word寫稿了。一直到回國前都處於這種擺爛的狀態,不過靠著時間的累積,多多少少雛型還是出來了。

  回到台灣後,我不敢再怠惰下去,終於能夠完成。不過那過程就算只是回想,也難受得不得了,不管是劇情還是人物性格,總有許許多多不滿意之處,前後改動了好幾次,卻老覺得不對勁,甚至一度想放棄這個題材,另起爐灶。幸好那時我沒有一時衝動砍掉重練,不然現在肯定後悔死。

  這都得好好感謝我的朋友——P小姐。謝謝被我逼著看電腦稿快兩小時都沒有生氣(這才是重點),還極有耐心地給我鼓勵和肯定,幫我找回自信。在那之後,帶著滿滿的戚謝還有新燃起的動力,堅定地把這本書給完成了。雖然仍有許多不足之處,但至少自已這一關已經跨越了。

  來說說這次的故事吧!原本就想寫青梅竹馬的故事,也想要延續上一本的輕鬆氛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會超展開,變得有一點點沉重……真的只有一點點對吧?

  在最開始的設定裡,男女主角一直都只當對方是朋友。朗佑是個輕浮卻對朋友好的男人,曼如則是個癡情卻過度依賴朋友的傢伙。這樣的組合'有著他人無法複製的羈絆,那麼當愛情發生了,會發生些什麼事呢……想要寫的,就是這樣的故事。

  而陸諒則是故事裡我最喜歡的角色,很可憐的當了一次炮灰。但我相信,他只是進了錯的故事的男主角,這沒什麼大不了。因為總有一天他會遇到對的另一半(這應該不是在預告些什麼,但確實是我的期望沒錯)。

  最後,想要好好戚謝飛田文化,還有編輯,以及所有願意看完這本書的讀者大大們。

  謝謝你們讓我完成出書的夢想,並且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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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在你的愛情之外

  那年,陸諒則獨自北上求學。

  雖是初來乍到,卻並不孤單,很快地便結交了許多朋友,其中又與餘朗佑最為契合。當時他們合租一間頂樓小公寓,在學校也加入同一個社團,自然就成了好哥兒們。雖然他們的個性真的差很多。

  聰明幽默、外型俊朗,他的這位朋友符合所有女孩夢中情人的條件,也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如蝴蝶一般鎮日在花叢中飛舞。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所以——他不予置評。

  或許人本就容易被反差大的事物吸引,他們之間的友誼,大概也是如此。

  況且,自己始終認為,輕浮只是餘朗佑的偽裝。那個人,其實意外的重感情。

  若不然,又怎麼總會在風花雪月之餘仍天天叨唸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餘朗佑經常提起那個女孩的事蹟——她搞砸了一門科目,可能要重修;上個週末的同學會裡,她又出了糗;那女孩的雙親移民國外,以後要自己一個人獨立生活等等……明明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卻熟知她生活中的大小事。

  其實這完全與自己無關,但某人既然愛說,他也覺得無所謂,就當作是奇聞軼事一樣,隨便聽听就過去了。

  久而久之,竟也記住了那女孩的名字。

  「不管有沒有交往的對象,能讓你掛在嘴邊的,永遠只有她,難道你不覺得,或許你喜歡她嗎?」他曾經好奇地問。

  「喜歡?」一貫漫不經心的口吻,他笑著否定了,「別開玩笑,那是不可能的。」

  自此之後,他便不再問了。

  某日,餘朗佑忽然預告那個女孩週末要來拜訪。

  他並不是全無感覺的。畢竟對她早就耳熟能詳,也多少知道她大概是怎樣的個性——該怎麼說呢?像這樣只是聽說過的人物,某一天真的要實體化了,不管是誰,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期待吧?

  於是在那個蟬鳴唧唧的午後,他見到了林曼如。

  「你好!」

  女孩淺笑盈盈地朝他走來。

  圓潤的臉形白晰,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一身藍色碎花洋裝,走動時裙擺飄蕩,有種同齡人缺少的風情。另外,不得不注意到了一點,她青蔥般的指尖上,那花團錦簇的指甲彩繪,一閃一閃的,耀眼奪目——看上去就是和花稍招搖的餘朗佑同類。

  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印像中,他們除了自我介紹外,並沒有更多的互動;畢竟只是朋友的朋友,未來人生不會有別的交集,僅僅是一面之緣的關係……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誰知道那女孩之後會像團炙熱的火球一樣,熊熊燃燒地進入了他的生命裡。

  她先是時不時地造訪宿舍,又經常性地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但這些都還可以歸因到餘朗佑的身上;可漸漸的,他發覺事情並沒有他想像中簡單,首先是送早餐,再來是噓寒問暖的簡訊,甚至開始專挑餘朗佑不在家的時候拜訪。

  除了 ​​開口表白外,由於表現得過於明顯,有一天他忍不住逮住餘朗佑問道:「你那個青梅竹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喜歡你啊!看不出來嗎?」餘朗佑看好戲般地說。

  也許該覺得榮幸,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性,被一個美麗的女人給看中,都會感到榮幸;可是,他卻感覺有些困擾。

  因為他並沒有在現階段談戀愛的打算,加上偏好簡單低調的生活,一個過於閃耀的伴侶並不適合自己。

  看他一臉苦惱的樣子,餘朗佑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兄弟,我是中立國,誰也不幫,這下你多少有放心點吧?哈哈——」

  明白這位仁兄是個喜愛隔岸觀火的個性,他本來就不期望能得到幫助,只求他別添亂就是了。

  幾番權衡之下,他決定找個適當的機會拒絕她……前提當然設定為:對方已經告白的情況下。

  一天晚上,門鈴奏起一段特別旋律。

  知道是她來了,看看時間,也不可能讓她一個女生在樓下枯等,他只好認命地開了門。

  「欸……只有你在家嗎?我還特地排隊買了朗佑喜歡的生煎包呢。」甫一進來,她就東張西望地嚷嚷著。

  嘴裡說著可惜的話,不過看樣子她心情還滿不錯的。不過……假使一開始就希望餘朗佑不在,又何必特地去買這總是大排長龍的夜市小吃呢?

  他無法理解。

  「諒則,我也買了你喜歡的素麵線,你要不要吃?」

  她笑得滿臉期待,讓他無法拒絕。

  「你特地去買的?」

  接下後,他淡淡地問。

  「沒有啦,順便、順便買的。」她強調。

  順便?這兩樣小吃在不同的夜市,而且都離她家很遠,怎麼可能是順便?

  再仔細看她,穿著最普通的T卹、牛仔褲,指甲也是健康粉紅的自然色,素淡的樣子,明顯和往日不同。

  她的一切,都依照他的喜好而默默改變了。

  心里頓時有種弄不清的感覺,而且看她笑得越沒事,他就越火大。

  他站起身來,悶哼道:「我去拿碗筷,你一起吃。」

  女孩喜孜孜地笑了。

  從那之後,他不再排斥林曼如的接近,安靜地,讓她走 ​​進自己的生活。

  不知道她從哪裡打聽到他對登山有興趣,推拒了幾次後,終於他給了彼此一次機會。

  「哇嗚——山上的風景好漂亮喔,空氣也很好,雖然過程很累,可是為了這一刻,前面的辛苦都值得了!」登頂後,她興奮得像隻小鳥,嘰嘰喳喳分享喜悅。

  原先看她總是慢吞吞,喘得要死不活,還以為會中途就放棄,沒想到最後竟堅持了過來。

  「你很少爬山?」

  「嗯。」她點頭,歪著頭回憶,「記得最後一次爬山是國中的時候。」

  靠在扶攔邊,任憑風呼呼地吹起馬尾,她飽滿的額頭上幾滴晶瑩汗珠落下。「那時候是校外旅遊,全年級都要參加的……哈哈,我想起來了!朗佑也有去,他動作慢吞吞的,差點還脫隊了呢!你知道為什麼嗎?他說啊,叫他打籃球、賽跑都可以,但爬山這種沒有勝負又累人的麻煩事他才不干。」

  「的確是他會說的話。」陸諒則失笑。

  「今天我也有問他要不要一起的,可他說去S1觀景台也可看到一樣風景,才不要傻得去爬山。」說到激動處,她臉就變得紅撲撲的,「他說我們是傻瓜耶。」

  每次只要提起餘朗佑,她的話匣子好像就關不住,總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趣事。

  「我猜呀,他現在應該不知道又帶了哪個妹,真的跑去S1遠遠地嘲笑我們呢。」

  順著她目光望去,果然可以看見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

  「朗佑,你這個白痴,我在山上還是比你高啦!」林曼如忽然朝著那方向大喊,引來不少登山客的側目。

  她卻一點也不覺得丟臉,轉身拉住他,「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喊?很暢快喔!」

  「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跟你一起?」

  「嘿嘿……雖然機率等於零,但我還是要試一試嘛!」她傻笑。

  下山的時候,剛好發現山腳下有個小市集,看起來頗熱鬧,他們也就順便逛逛。

  「這頂帽子很適合你。」

  走近一個攤子,她微笑舉著帽子朝他比對,「要不要戴戴看?」

  他點頭,戴上後照了鏡子覺得還不錯。正想回身找她,卻見她早跑到另一邊,正在試戴太陽眼鏡,嘴裡還念念有詞。

  走至她身邊,她也沒發現,注意力只集中在那副眼鏡上,兀自低喃著:「這個不錯,挺適合……」

  可在他看來,總覺得那 ​​副眼鏡太過於中性,便挑了一副比較適合她的,「這個……」

  林曼如正好回過頭來,發現他就在身邊,像遇到救星一樣,「你看看這個太陽眼鏡,適不適合朗佑?」

  他默默收回快要伸出去的手,藏在身後,沒讓她瞧見。

  「挺適合。」

  記得那時是他這樣回答的。

  最後她也真的買了當禮物送。後來有好一陣子,餘朗佑總是戴著那拉風墨鏡到處招搖,拜此之賜,又添了無數風流債。林曼如也曾搖頭感嘆,「還以為讓他戴墨鏡就可以少放些電,沒想到是助紂為虐,反而害了更多人。」

  直到期末考週來了,他才稍微知道收斂點。

  他們學校不管是什麼科系,期末考都佔學期成績的百分之三十,向來沒有人敢不當回事。所以每當期末來臨,圖書館或大學城周邊的咖啡廳都會爆滿,一位難求。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向來是習慣在家溫書的;方便、自由、無拘無束,只是不怎麼清靜罷了。

  原因出在另外兩人身上。

  餘朗佑身為房客,在家裡準備考試很正常,但是遇上了他青梅竹馬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自從林曼如硬要擠到這小小的宿捨一起溫書後,連續幾天,他們兩個不是鬥嘴、吵架,就是玩得幾乎忘了自己的目的是準備期末考。

  他偶爾出聲制止,偶爾躲回房間眼不見為淨;慶幸的是,只要使出這兩招,他們就會稍微安靜些。

  幸好他的讀書進度不至於被嚴重拖延。

  「哇——什麼形而上還是形而下的,我統統都搞不清楚啦!」林曼如從書堆中抱頭站起,崩潰似地大喊大叫。

  吃飯用的大圓桌不知何時起就被移到了客廳,成為了大家共同的書桌。上面堆滿了書本還有筆記,三人各自佔據一方。

  而她這般大的動作,自然引得其它兩人側目停筆。

  「我說曼曼大小姐,您這又是哪裡不痛快啦?」餘朗佑指間靈活轉動著筆,斜斜看她。

  「還不都是哲學概論,快把我搞瘋了!」

  哲學概論是大一新生必修課,雖然三人科係不同。

  「嘖嘖,這麼簡單的東西,只要把助教發的講義背熟不就好了嗎?」餘朗佑鄙視地努起嘴。

  「就是因為完全看不懂,才會背不起來啊。」

  為防止這二人繼續無謂的爭吵,他先聲奪人:「我來教你吧。」

  「真的嗎?」林曼如興奮地咧著笑。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不像,當然不像……嘿嘿!」她討好地拿著講義湊向他,「陸老師,拜託你了。」

  「哼,還老師咧。」餘朗佑冷哼幾句,繼續埋首原文書裡。

  陸諒則快速劃出一些可能出題的重點,從頭到尾仔細跟她講解:「首先你要知道哲學的定義,從希臘原文的字面上來看,是指愛好知識與智慧的意思……」

  「嗯。」她努力地抄著筆記。

  「……亞里斯多德認為靈肉是合一的,魂魄又分為生魂、覺魂、靈魂這三樣,因此人類具有理性,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存在主義簡略上來說,就是尋找個人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啊!等等!」

  她突然喊停,揉著太陽穴求饒,「諒則對不起,你真的教得很好,也很詳細,但我可能真的太愚鈍,或是和哲學沒有緣吧!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還是有聽沒有懂。」

  「噗!哈哈哈——」餘朗佑放下書本捧腹大笑,幸災樂禍道:「怎麼樣?第一次遇到這種學生吧,沒想到也有你沒辦法教的人啊。」

  陸諒則在期中考時曾經幫社團裡兩個英文很爛的同學補習,而他們之後雙雙通過了考試,於是陸諒則會教人的佳話一時廣為流傳。

  餘朗佑就是故意說來酸他的。

  陸諒則也不生氣,只是聳聳肩,對她道:「可能是我解說得太沉悶了,你才會聽不懂。」

  「不是不是!」她激動地搖頭,「是我太笨才聽不懂。」

  「終於肯承認自己笨了啊?」餘朗佑趁機揶揄。

  林曼如惡狠狠地朝他揮拳,警告道:「死朗佑,你給我閉嘴!」

  「唉呦,很痛欸!你最近是有在練拳頭哦?」

  「是呀,就是專門練來對付你的……」

  「停。」

  陸諒則出聲制止,又轉過來對她繼續說:「哪裡聽不懂?我可以再解釋給你聽。」

  她連忙揮手拒絕,「不用了啦,我不想浪費你讀書的寶貴時間。這樣吧,朗佑教我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沒關係的。」

  「曼曼呀,你差別待遇也別那麼明顯吧!他的時間寶貴,我的就不是哦?」餘朗佑忍不住抗議。

  「吵 ​​死了,到底教不教一句話,別機機歪歪的!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敢不教的話你就死定了!」她凶神惡煞般地威脅,又繼續說:「教得好呢,本姑娘當然有賞,教得不好的話你必是死定!」

  她說完,立刻轉過頭笑盈盈地對他道:「不用擔心,我都這樣說了,朗佑會好好教我的。」

  「兄弟,你聽聽。」餘朗佑可憐兮兮地躲到他旁邊,擺明著告狀,「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人。」

  「你再胡說!」她伸手又要打。

  陸諒則沉下眉,淡淡道:「那就這樣吧。」說完,低頭繼續唸書。

  感覺他心情不太好,他們兩個還以為是太吵的緣故。互看了對方一眼後,就默契地拿了書和講義躲到餘朗佑房間上課,留下獨立空間給他。

  可惜房門沒有掩好,時不時會有爆笑和嘻鬧的聲音從門縫傳出。

  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傻瓜嗎?一、二章根本是死背就能記住的東西,還要我教什麼,教你背書啊?」

  「好吧,那先跳過這裡——」一陣翻頁聲後,她甜甜的嗓音繼續說:「這裡呢?生魂什麼的,聽起來就好詭異。」

  「如果你有專心上課的話,就會知道這三個詞的意思,各別是指靈魂的生、感覺還有思想。喏,這三個記住了的話,整句話的原意不就變得很簡單了嗎?」

  「好像是這樣沒錯。」她似乎很開心,甚至還拍著手,「你好聰明喔,一看就知道我不懂的點在哪里耶。」

  「哼,那還用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爸媽,應該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是、是、是——你最了解。」她說,似乎繼續翻了幾頁,「那這裡呢?形而上到底是指什麼樣的概念,真的搞不懂啊。」

  「你就想,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就好了。反正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意思。寫申論題的時候多瞎掰幾句,老師不會為難你的。」

  「哈哈哈,好,到時候我就瞎掰這個雞蛋論……」

  房間內仍不斷傳出交談聲,可是陸諒則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

  心裡從剛剛開始就有點躁躁的,完全看不下書,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必須先離開這個空間。

  「我去買飲料!」他朝里面喊,卻懷疑他們會不會聽見。

  或許是那個房間裡的笑聲太過於熱烈,讓人有種誰也無法介入他們之間的感覺吧。

  拿著飲料去結帳時,他忽然想要嘗試一種新的感覺,於是對著店員道:「麻煩給我一包煙,隨便哪一種都好。」

  僅僅是單純想要試試抽煙的滋味。

  煙的味道不怎麼樣,可他還是一根接著一根,連抽了三根才罷休。以新手來說,應該算多了吧!

  他並不是對煙上了癮,只是不想那麼快就回去罷了。

  至於理由呢,自己也不明白。

  當他回到了宿舍時,竟是意外的安靜;他好奇走到房門邊,往內看——林曼如已經躺著睡著了,餘朗佑正輕手輕腳替她蓋上被子。

  很平凡普通的一幕。

  但那一瞬間,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之間,沒有外人插足的餘地……他轉身離開,像那一次藏起墨鏡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

  後來,那女孩曾多次向自己告白,但他都拒絕了。

  原以為只要保持冷漠,她很快就會放棄;沒想到好多年過去了,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唯一不變的,是對他的堅持。

  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嗎?或許吧……但,在萌生愛情之前,她心裡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人了。

  在愛情設下的圓圈之外,她廣闊的世界早已與另一人共同擁有。

  而他卻是走不出也進不去,更無法觸及那愛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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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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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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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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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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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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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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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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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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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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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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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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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幾次了?

    到底是第幾次被他狠狠拒絕了?

    已經多到數不清了吧?就這樣不斷地掏出一個女人最私密的真心,但在這八年的歲月里,真心卻一次又一次被他無情踐踏。

    想起方才的難堪場面,林曼如幾乎忍不住要在計程車里潰堤;但她還是硬吞下,實在不想讓前座目光八卦的司機大叔看見自己崩潰的樣子。

    她瞄了眼照後鏡里的自己,果然是糟得不能更糟了。腫成核桃般的大眼里蓄滿水光,雖百般強忍不落下,但很明顯就是剛哭過又要哭的跡象。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和汗糊成一團;清晨即起給專人梳理的優雅發型也早已不復存在,只剩下鳥窩一樣的亂發做為遺址;更別提她方才失心瘋般狂奔出宴會,高跟鞋早不知道被遺落到哪個爪哇國去了,配上身上的小禮服,現在整體造型根本與精神病院里偷跑出來的患者一般,難怪那個司機大叔一直不斷地偷打量她。

    她不怪司機;誰在夜晚載到個疑似精神病患者,都要多留個心眼嘛。

    無力地垂下頭,就看到自己昨天用心做的大紅指甲,原本應該是極嫵媚有女人味的,現在卻活像是女鬼索命——何苦呢?讓自己陷入這樣悲慘境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啊。

    是她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地求他陪同來這商業晚會。

    本也沒想過他會答應,所以成功之後她更是小心翼翼,深怕會有變數。知道他不喜歡她高調的作風,于是這次自始至終她都不敢多說什麼、做什麼。天知道她得多努力壓抑那種想要炫耀心上人的心情,逢人只說是朋友,普通朋友。

    是的,苦追他多年,就算不曾讓他動心,至少他們之間不會再是陌生人,而算是朋友吧?那麼就算只是朋友,她也甘之如飴。

    至少,當下的觥籌交錯、衣香環繞,一切都如她所預想,美好如斯的晚宴,是他陪著她,一同分享。

    但夢再美,都是要醒的。

    平日公司里一些好事的家伙突然湊了過來,多管閑事地打探他們的關系。見他眉眼間透出不耐煩,她當然是該說什麼說什麼,不讓那些人繼續糾纏。可恨有個曾被她打槍的同事,居然多嘴地說什麼要重新追求她。

    當時他只撂下「隨你便」就轉身走人,獨留她傻站在原地。

    焦急、驚慌、丟臉、心碎,各種負面情緒像海浪將她包圍,但最可悲的是,她還一心怕他生氣,于是急忙追了出去。

    最後,卻換來他一句︰「別再纏著我。」

    那一瞬間,她覺得好累。

    沒有人生來就是厚臉皮的。一個女孩子倒追男人,還不斷被拒絕,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可是她從不灰心、不放棄,因為一開始就決定了要跟時間玩一場持久的拉力賽。她相信,漫長歲月里的等待只要她贏了,獎品就是他的心。未曾想,他的心比鋼鐵還硬、比冰山還冷。

    所以那自以為是的堅持,換來的只有各種不堪。

    連她都覺得自己好犯賤。

    從來只知道朝他跑去,起初是因著喜歡、因為愛,很純粹;但漸漸地,她自己也知道,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執著、習慣、不甘,更多的情緒滲入,讓她不願意停下。

    這一次,雖然真的感覺累了,但要說放手,卻還不甘心。還不夠,這點程度還不夠讓這八年的痴心化作塵埃。如果真的注定得不到,那就讓她重重地、狠狠地傷一次。她等著,她不怕痛,只怕不甘心。

    始作俑者是自己,是她擅自決定要開始這場單戀的。

    所以即使要停,也得是她喊停。

    「小姐,已經在東區繞了三圈了啦,你到底決定好要去哪里沒?」前座傳來司機大叔不耐煩的聲音。開了一天車已經夠累了,晚上還載到一個怪女人,真是有夠倒楣的。等下若敢嗦裝瘋不付錢,絕對叫警察!

    林曼如看著窗外,停頓了幾秒後,才幽幽地報出一個地址。

    司機大叔越發覺得這個女孩古怪,也懶得多說什麼,加緊油門,只想趕快送走這尊「大佛」。

    漆亮明黃的車身在霓虹閃爍的街頭化作一束流光,射向夜的深處。

    ※※※

    望著自己身邊熟睡的容顏,女子喜不自禁地竊笑著。

    今天是每月例行性的公司聚餐,原本以為會和以往一般無趣,卻沒想到心儀的他居然破天荒地參加了。

    他一向都是備受矚目的那一個。

    陽光俊美的外型,卓越的工作能力,以及溫柔風趣的性格,她剛進入這間科技公司時,听見每個人都這樣贊美他。原本對那些女人的盲目崇拜嗤之以鼻,卻沒想見到他後,也淪為了那群人其中之一。

    他真的很好、很好。作為同一個開發專案的小組成員表現亮眼,還不時幫助大家完成進度。這些也就算了,還記得上次開會是由她報告,但因為過于緊張,險些搞砸小組一年多來的心血;好險那時他當眾跳出來解圍,化危機為轉機,公司上層不僅采納了小組的提案和設計,更有意讓其成為下一季的主打產品。

    如果不是他,這一切不會這麼順利……幸好有他,幸好能遇見他。

    而今天,她可以送喝醉的他回家,就等于把握住了難得的機會;不想和他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至少……也要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啊。

    從這邊望去,是他好看的側臉。烏黑的發整齊梳在頭頂,沒有絲毫凌亂,露出飽滿的額;雙目低垂,雖掩住平日里閃爍的繁星,卻意外張揚了那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下,是形狀優雅的唇,豐潤而性感。

    她忍不住咽了咽,逐漸逼近那熟睡的男子。

    「朗佑……我好喜歡你。」

    還未及靠近,卻見他忽然一動,桃花般的雙眼一睜,惺忪茫然地看著她。「Chole?」

    「你……醒啦。」見他忽然蘇醒,Chole嚇了一跳,于是訕訕道︰「你喝醉了,我就送你回來。」

    「原來如此,謝謝你了。」余朗佑唇邊漾出一抹醉人的微笑,像罌粟花一樣絕美。明知有毒,卻讓人心甘情願地沉醉。

    只因那般耀眼容光,剎那間真是連日月都為之失色。

    「總不能這樣白白麻煩你,下周我請你吃午餐吧。」只見他徐徐地解下了安全帶。從沒見過哪個人能把這普通的動作做得這樣優雅好看,Chole心里又是一陣神魂顛倒。

    「真的嗎?」話才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太過于大驚小怪了,于是又矜持地垂頭道︰「其實不用特別謝我的……」

    余朗佑並沒有接話,只是雙眼帶笑地望著她;這樣的無言以對反而讓她心跳得更快,于是紅著耳朵垂下頭。「你酒都醒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買醒酒液?或是……扶你上去?」

    因著這句話,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她可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但等啊等的,卻始終沒听見他的回應,甚至Chole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方才說太小聲了,是不是他根本沒听見——狐疑地瞧向他,卻發見他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車窗外的某一處。

    順著那方向看去,竟發現這個社區的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並且不斷地往這邊瞧來。

    那明顯是個女子,高勻稱的身上穿著黑色小洋裝,看不出品牌,卻能感覺出衣服的質感很好。從頭飾到包包都是當季最流行的款式,可見這個女人極注重服飾品味。只是那一頭卷曲栗發散亂落在肩上,那樣的凌亂與她的裝扮格格不入。

    Chole眯眼仔細瞧,只見那一身細皮嫩肉、白淨肌膚在路燈的照射下如月暈一樣晶瑩,仿佛輕輕一揉就能掐出水,遠遠一聞就能嗅出香,隔著車窗瞧,都覺得是個艷光四射的大美人。

    只是可惜壞就壞在美得過火,美得有些狐狸氣——她撇撇嘴,深深地不以為然。

    再回頭時,只見余朗佑伸手開了車門。「抱歉,我有急事要先走了。」他說。

    「啊?」Chole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瀟灑地揮揮手下車去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干淨醇厚的嗓音還在耳邊圍繞,可是副駕駛座上早已空空——她根本還來不及告白,今晚的男主角就離她而去了。

    ※※※

    余朗佑沒有預期今晚會見到這個女人。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向她走去。雖然已是早春,但夜晚的街上仍有些涼意。眼前女人卻未為自己多添件衣服,任憑赤luo的臂膀**在外;不怕冷就算了,也不想想現在多晚了,這樣站在路邊招搖,若是踫到居心不良的人,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你在這里干嘛?」

    一般情況來說,他是個斯文有禮的紳士,但只要這女人有狀況就絕不一般,所以他對自己僵硬的語氣並未有所覺。

    「朗佑,把妹被我抓到嘍!不要害羞,告訴姐姐,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啊?如果我沒有來,你是不是就要帶人家上樓啦……」女人笑得一臉曖昧,語氣里盡是揶揄,可是余朗佑就是知道她這副三八樣是在顧左右而言它。

    「今天不是你的大日子嗎?早就在新聞上看到了。你們公司的party听說是名流雲集、熱鬧非常。最重要的是,陸諒則不是答應陪你去了嗎?怎麼不見他,你卻一個人在這里?」他習慣性地用手將額上的發順了順,低頭想看看她的表情,卻意外發現她一雙雪白美足光溜溜地踩在地上。

    「你的鞋呢?」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其實不用問也猜得到她為什麼會搞成這模樣;可就是因為知道,才會這麼火大。

    能讓她狼狽成這樣的原因,永遠只有一個。

    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個白痴,堅持著真愛無敵,追求一個男人長達八年。

    對于這個女人的追愛史,他一直很清楚,甚至連她墜入愛河的那一瞬間,他也在現場。好吧,愛了就去追,身為好友的他雖不支持,卻陪著她度過了無數不開心的時光。

    可到現在,她卻還是一無所成。換做是別人,早經歷了愛情里生離死別的各種過程了,她卻一直停在原地,像頭固執的牛,勸也勸不退。

    這也就算了,要單戀是她的事,但為什麼要拖他下水,為她收拾爛攤子?

    只是,搞清楚,青梅竹馬也只是青梅竹馬而已。

    他的動作卻快過一切想法,雖然滿心抱怨,卻是立即將她橫抱入懷。說她傻,他自己也不遑多讓……


    「又被甩了嗎?」他問,同時痛恨起自己的再度多管閑事。

    林曼如一被抱起就扭來扭去,畢竟年紀不小了,這樣被他抱著多尷尬啊!可听見他說這句話,心忽地酸楚不已,于是不再掙動,頹喪地窩在他懷里,「可不可以不說這個,我今天真的好累……」

    「累?那就回家啊,跑來我這干嘛?」余朗佑繃著臉,卻還是抱著她走進大樓里。

    「我不想一個人。」害怕掉下來,所以抓緊他衣服的領口。

    不過他的腳步很穩,且雙臂有力地支撐著她——忽然覺得被這樣抱著也挺好的,分享另一個人的體溫,至少不孤獨。

    一進到屋里,就被抓去洗腳。

    這才發現,方才的赤腳狂奔讓嬌嫩的肌膚受了傷。余朗佑將她放到沙發上後,不知從哪里找來了醫藥箱,蹲下身細細替她處理傷口。

    「下次發瘋可記著要穿鞋!」他用鑷子夾起棉花,沾了食鹽水清理她破皮的部位,又取了新的棉花沾上藥膏,仔細地替她抹上。「血都流成這樣了,你都不痛嗎?」

    他抬起頭,卻冷不防撞進霧氣繚繞的深潭中。

    「很痛啊……」林曼如的眼淚一滴滴落下,明明都用手背抹去了,苦意還是源源不絕地涌出,「他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我……」

    她就這樣不斷地重復這一句話。是事實,也是為了排解心中的痛。被人擁抱的感覺太美妙,腳底雖痛,卻只是皮肉傷,更何況朗佑手心的溫熱一直密密傳來,再大的傷也被撫慰了。可是心里的傷又該怎麼辦呢?

    挫折後一遇到溫柔對待,好像只會更覺委屈、更想放肆的宣泄。

    余朗佑低低嘆了口氣,輕握住那傷痕累累的美足,用紗布一層又一層環繞包裹住,又找了面紙塞到她手里。「自己擦。」

    對她的眼淚,已是習慣到不能再習慣了,所以他能做到無動于衷。站起身,他到廚房拿出一包泡面,用尋常不過的語氣問︰「餓嗎?」

    方才的聚餐,實質上喝酒多過于吃飯,所以折騰到現在,他肚子真的餓了。

    林曼如沒有看他,兀自垂著頭擦眼淚。笨蛋!沒看到她都傷心成這樣了嗎?誰還有心情吃東西——咕嚕、咕嚕,肚子卻似故意與她唱反調地叫著。

    于是乎,當余朗佑端上兩碗熱騰騰的加蛋泡面時,她已擺好碗筷乖乖坐在桌邊等著了。

    唏哩呼嚕大口將面吸進嘴里,興許是哭得餓了,她完全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喝。好像曾經听誰說過,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痛快的大吃一頓。

    也的確是這樣沒錯。溫熱的面條和著咸香的湯頭,順著她的喉嚨進入身體里,她敏銳感覺到某部分的空虛被填滿了;不過,那種空虛也可能只是餓過頭。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心情真的好很多。

    「對一個傷心欲絕的人來說,你未免吃太多了吧。」余朗佑挑了挑眉毛,詫異地看著她把自己碗里的貢丸夾走。

    「我得要吃飽才有心情想下一步。」嘴里嚼著食物,讓她的聲音听起來含糊不清。

    他不以為然地翹起嘴,嗤笑道︰「你不就是永遠的原地踏步,哪里需要什麼下一步?」

    林曼如听完,立即垮下臉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赤luoluo地點出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放下筷子,盯著她;林曼如也不甘示弱,揚起下巴瞪回去。她倒是想听听他還想說她什麼。

    最終敗陣下來的還是他。

    余朗佑嘆了口氣移開目光,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道︰「下次你就不要哭著來找我。」

    林曼如當然知道如果真有下次,他還是會心軟。

    從小到大,余朗佑一直是讓著她、護著她的。雖然相處過程偶有齟齬,也總是打打鬧鬧,但她心里知道,只有他會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邊;就拿她每次被陸諒則拒絕後,第一個想要找的,永遠是朗佑。

    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

    自從她懂事起,他們的生命里就有了彼此,一起長大、學習、玩樂,這種情誼,甚至比親人還親密。如果說她是那艘歷經風雨的船,那余朗佑就是她所要尋找的安全避風港。

    「才不會有下次。」她故意擠眉吐舌做鬼臉,忽又凝眉,認真道︰「這麼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所以呢?下藥把他迷昏,逼他就範?」余朗佑不正經地歪在椅子上,輕慢的眉眼里看得出嘲弄。

    她冷眼一瞥。「我去哪里找藥來?你給我嗎?神經!」才罵完時,她卻突生一念,隨即輕聲道︰「可如果真的有藥可以解決這一切就好了……」

    只是她不確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讓陸諒則愛上她的靈丹,還是讓她別再追逐這場府情的妙藥……

    「好了。」余朗佑忽地站起身來,動手收拾餐桌上的杯盤狼藉。「我送你回家吧。」

    「你不是喝了酒嗎?」

    「沒喝多少。」他吐舌,不屑地揮揮手,「剛才那只是裝醉罷了,本大爺酒量哪有那麼差。」

    「你干嘛裝醉?這是哪里學來的爛招?」這死家伙!勾搭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連裝醉這種招式都使出來了,還有什麼不會的!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他親密搭住她的肩膀,俯身看著她問。

    實在靠得太近,她有些不適應地想往後退,卻被他攔腰摟住。「我像是那種人嗎?」他又問了一遍,灼熱氣息仿佛吹過她耳旁,讓她為之一顫,忘了掙扎。

    「哈哈哈!」

    見她呆子一樣任他捉弄,余朗佑忍不住大笑,松開圍著她的雙手,輕浮的桃花眼中,只剩下散漫與戲謔。

    「如果我要出手,根本不需要那麼費功夫了,是不是呀小曼曼——」執起她鬢邊的一綹發絲,他慵懶朝她一笑。

    這家伙居然敢嘲笑她!「喂,你——」想到自己方才竟被他……那樣……她就氣得發抖。

    「我只是想快點逃離那種無聊的聚會,所以才撒了點小謊。」余朗佑眨眼,十分無辜的模樣,「誰知道有人要主動載我回來,我也不想呀。」最後,他小聲嘟囔︰「明天還得去把車開回來……」

    「你個性真的很差耶。」

    趁他不注意,林曼如用力往他頭上一捶!

    「唉呦!」余朗佑慘叫,「痛耶,暴力女。」

    要是別的女人,早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只有她會這麼粗魯地對待他;天生怪力還愛動手,名副其實的暴力女。

    林曼如扳回一城,也不去管他怎麼說,只顧著轉回自己關心的話題。「所以剛才那女人不是你新歡?」

    雖然天色暗黑,又是在車里,不過方才她確實看清楚了,那女子和上次、還有上上次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都不一樣。朗佑從小就是這樣,異性緣極佳。長得好又風趣隨和,受歡迎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這幾年她眼看著,都覺得他實在太不像話了。身邊女人的流動率比換衣服還快,有時她才記住其中一個名字,可下次看到的卻又是另一個了。

    後來她干脆不記,統稱女人,省得麻煩。

    「只是同事而已。」他舉起雙手表示清白,壞壞地露出大白牙笑道︰「至于她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又托著下巴故作深思狀,很明顯地就是來者不拒。

    林曼如嘖一聲,狠狠往他手臂擰去。

    最恨他這樣的玩樂心態,明明從小一起長大,偏偏一個傻到固執單戀八年,另一個卻花心處處留情。

    在她看來,朗佑這樣到處留情是不對的。雖然她沒有立場說自己的感情觀有多正確啦。

    「拜托你對感情認真一點。」她說。

    原先撫著手臂嘶嘶怪叫的余朗佑忽然停下,半眯著眼望著她道︰「要像你一樣嗎?」

    知道他是故意這樣激她,林曼如偏不生氣,「沒有要你跟我一樣慘,只是希望你能找到對的人,好好的交往過日子。」

    花花公子的生活看似快活,其實哪里有人真的愛他懂他;而他也不愛誰、疼誰,和她一樣都是一個人,一樣可憐。

    但至少她心里還有個掛念的對象,這算不算比他好些呢?

    「世界上根本沒有對的人……」

    他說得太小聲,她根本沒听清,追問了幾次仍沒得到答案,正待發作,就見他皺眉,「你到底回不回家啊?」

    「你沒車怎麼送我回家?」

    「誰說要開車了。」他食指不知何時套了一把鑰匙,甩呀甩的發出淡淡光圈。

    「對喔,都忘了你還有台小折。」她掃了眼牆上的時鐘,猶豫不決,「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好麻煩喔!今天就住這吧,我還真沒住過你家。」說來也妙,朗佑的家她很常來,卻一次都沒有住過,今天就當作初體驗吧。

    他們可以聊到天亮再睡,反正明天是周休,或許還能一起做些事打發時間,就像小時候那樣……

    「你有換洗的衣物嗎?清潔用品可以用男性的?保養的東西呢?你打算什麼都不搽?」他的一連串問題打斷了她美好的幻想。

    「呃……」睡衣可以穿朗佑的衣服,清潔用品偶爾用一次男性的應該沒差,至于內褲和保養品都可以在樓下的24小時超商買齊吧……

    「就算你都不care,我也不會讓你住的。」早一步摸清了她的想法,他斬釘截鐵否決了她的妄想,「你睡相差又愛說夢話,這就算了,自己醒著也不讓人睡,我可沒體力陪你混一整晚。所以,你還是回家吧。」

    「回去就回去!誰稀罕住這破地方。」她鄙夷地左看右看,仿佛這屋里有多骯髒不堪。

    忽地,她感覺臉頰被拍了拍,一抬頭,就望進朗佑的凝視中;那雙眼,褪去了平日里的輕佻慵懶後,竟化為那偌大夜空里的灼灼星辰。

    可惜的是,那種美麗只是瞬間,華燦奪目的美眸很快就變成了不懷好意的眼神。

    「我這里的房價不知是你家的幾倍,哪里破了?」不滿她的胡亂批評,伸手掐住她的臉。

    「認不認錯?」

    「嗚……我錯了。」

    這家伙,長了一張傾倒眾生的臉,卻是一肚子壞水,每次都欺負她。默默脫離魔爪後,她輕輕撫抹紅腫臉頰,心底不甘地想著。

    但,許是這種吵鬧的氣氛使然,她自然而然地就不再去回想關于那個人的傷痛記憶了。

    所以,幸好有朗佑。

    「走吧。」

    從櫃里找出一雙拖鞋,他彎下身來替她套上,動作輕柔。

    「回家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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