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乙《芙蓉劫》


出版日期:2010/05/13



要他娶那個心高氣傲、毀風敗俗的總督之女?!
他,當今聖上的六弟、太后最最寵愛的兒子、皇室裡最有腦筋的兆寧王,
怎可能如此任人擺布!
即使那人是皇上亦然。
一切狀況皆在他掌控中,只除了……他被撒了毒粉?!
只因他「肆意熱切」地看著那作黑衣打扮的美男子?
這「仇」,他自是一定要報的。美男子?未必吧……
女子二十未出閣又如何?!
師父說過,男人都是負心漢,只會欺騙女人;
還說千萬不能對男人付出真心,否則會換來傷心。
因而,為了阻止爹親蠢極的比武招親,她就來做件驚世駭俗的事吧!
只是,明明她才「闖禍」離家沒多久,
為什麼這事竟已演變成來迎親的是兆寧王?!
她照樣不依。但,招惹了皇室,下場會不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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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呼!總算寫完了。

  雖然一直一直想寫本古代的故事,卻一拖再拖。

  擔心一不小心寫得太現代,擔心寫不出我要的氛圍,煩惱弄錯朝代、幣值和服飾,就讓這小小心願一直在那灰塵已厚的角落裡有氣無力的喘著。

  可就在現代稿怎麼樣都擠不出故事之余,我大膽開稿,還開了一個古代稿,想好故事裡人物的名字後,就再也想不出半個字了。

  然後我突然接獲換工作的通知,突然從一個熟悉的工作換成一個從沒做過的職務。

  一個老人開始變成新鮮人,那絕對不是祝福,反倒像是詛咒,終日除了忙還是忙,在明忙瞎忙之間還夾雜著不時出現的岔子。

  那就每天收拾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實在讓人好想挖個洞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反省自己為什麼會蠢得去接這個該死的工作!

  幸好開了稿,在混亂情況多到快把自己弄瘋之前,可以去古代好好廝殺一番。

  只是,不知不覺就寫了好久、好久。

  終於新工作慢慢上手了,稿子也在拖拖拉拉中完成了。

  猶記得開稿之前曾對自己說過,這本稿沒寫完前,絕不去燙頭發、不去看電影、不去逛街。

  所以因此醜了好久,邋遢了好久,也悶了好久。

  終於搞定了蘇芙蓉,也搞定了新工作。

  剩下的心願就是衷心希望讀者會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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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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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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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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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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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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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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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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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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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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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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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蘇州城,原本就熱鬧非凡,近日更因奉安總督蘇灝衍在其別院柳園為獨生女蘇芙蓉辦理比武招親,消息釋出三日,各路英雄豪傑莫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更把悅來客棧擠得是水泄不通。

  眼見比武招親日將近,可憐芙蓉的貼身女婢香兒整日裡一雙小腳前堂、後繡房不知跑了幾回,就怕小姐漏聽了什麼消息。

  蘇芙蓉倒像個沒事人似的,要不是在花苑裡練劍,便是換上男裝騎著馬兒到郊外踏青閑逛,一點也沒把這件事往心上擱。

  這日,香兒端了茶水走進小姐的房裡,好不容易見芙蓉坐在凳上,身上還穿著襯衣,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就著紙窗上透過來的晨光,仔細擦拭著她的長虹寶劍。

  「小姐,今天怎麼忽然想到要把這口寶劍拿出來呢?」香兒放下茶水,拿起鏡箱裡的木梳要為芙蓉梳理那一頭烏亮如瀑的發絲。

  「比武招親應該就是今天了吧?」芙蓉問。

  香兒看著鏡裡那雙剪水雙瞳和一雙透著英氣的眉,嘴角不自覺上揚。「小姐,原來您還記得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

  芙蓉聞言,將劍往前方一劃,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弧,手乍停,劍鋒仍在空中嗡嗡作響,看來鋒利無比。

  她冷笑。「可恨我爹不知聽信哪個蠢東西的讒言,執意搞什麼比武招親。無論如何,這件事,我絕對不依。」

  「可是,小姐,老爺老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我聽李總管說,您這比武招親的事可是轟動了整個蘇州城,連京城裡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芙蓉一張美艷卻冰冷的臉不忘帶著幾分挑釁湊到香兒面前反問。

  「昨天我聽老爺跟來訪的縣太爺說,小姐您今年二十歲了,別人家的閨女都十五、六歲便出閣,都因他長年防守塞外,夫人又拿您沒轍,您的婚事才會延遲至今,他得趁最近塞外無事且欣逢太後聖誕回來祝壽的空檔,讓你在今年順利出閣。」

  芙蓉冷哼。

  「就憑投宿在悅來客棧的那些人嗎?」

  「咦!敢情小姐到悅來客棧去過了?」她整天跟在小姐身旁,怎麼不知道?

  「昨天去喝了一碗茶。」芙蓉承認。

  香兒大驚。

  「可、可是那裡人多口雜,您、您……」

  「放心,我扮成一個老頭,任誰也認不出來的。」

  香兒驚詫的臉這才因小姐的話而噗哧一笑,舒緩開來,主僕兩人相視大笑。

  「小姐,您一定是想到辦法了吧?」

  「辦法?辦法自然就是這口劍啊。」

  「咦?」這下香兒又不懂了。

  芙蓉撩撩自己兩鬢發絲,壓低聲音,變成男聲:「想娶蘇芙蓉?那還得看看蘇大哥我同不同意呢。」

  聞言,香兒又是一驚!

  怎、怎她家小姐老是干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擂台賽第一天由蘇總督親自主持,蘇夫人坐在府內等著李總管派人傳報消息。

  蘇府上下把這件事當成頂要緊的事在辦,只有蘇芙蓉整天不是扮送柴薪的老頭混出府去,就是易裝成賣草料的小廝,騎著一匹瘦驢出城去到處溜達。

  香兒成天提著一顆心守在小姐繡房內不敢亂跑,就怕被老爺、夫人發現。

  前來排隊等著比武的人實在太多,原本計劃三天的比賽竟延至第五天。第五天蘇總督必須赴京向太後祝壽,無法親自看擂台,遂交代親信郭懷忠校衛代為主持。

  擂台賽進行到下午酉時,一名來自陝北、名喚江仇的彪形大漢跳上擂台向郭校衛報了名,轉身向來自湘南的對手作揖,隨即右拳一揮,腿一掃,招招霸氣。

  李總管靜靜站在郭校衛身旁,在心裡暗暗叫好。想來這位江仇江大爺就是蘇家姑爺了吧?

  三招半過後,江仇一記連環踢踢倒對手,台下鼓噪聲不斷,傷者被抬了下去。

  江仇一臉得意,再度對郭校衛抱拳。

  「還有沒有哪位英雄願意上台比試的?」李總管環顧四周問道。

  台下人聲鼎沸,惟獨沒人敢上台。

  郭校衛等了半晌,見沒人上台,遂站了起來。「如果沒人上來挑戰這位英雄,那我就要宣布蘇府……」

  「且慢!」台下有人出了聲。

  語音才落,一抹白色身影倏地竄上擂台,落地時沒發出半點聲音。

  好厲害的輕功!郭校衛對來者所展現的輕功感到驚異。

  白衣男子站定,一身白緞鑲金白袍,一把深綠鑲鳳凰的長劍豎立台上,風吹得他頂上的藍色頭巾微微抖動,益發顯現挑戰者玉樹臨風。

  可白衣男子那張俊秀無比的臉上卻毫無表情。

  好俊俏的人哪。

  台下有人發出驚呼——

  「瞧瞧那肌膚,比我家那口子還白,簡直像個女人似的。」

  「可不是……」台下另一隅有人悄聲討論著,並發出笑聲。

  只見台上白衣男子單腳一撥,一顆小石子准確無比地塞進台下那名說他是女人的人口裡。

  頓時,台上台下都被白衣男子這手功夫驚得鴉雀無聲。

  郭校衛掃視全場,笑著開口:「敢問這位英雄如何稱呼?」

  「在下拔略拒霜,見過郭校衛。」

  郭校衛捻須笑道:「呵呵,拔略英雄好功夫。不過,既是來打擂台,今天又是蘇府比武招親的最後一日,老夫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請。」

  只見拔略拒霜對江仇作揖,隨即轉身擋掉江仇快如風的一踢,兩人在台上赤手空拳一來一往,打了十幾回合,最後江仇拿出他的獨門武器鬼靈刀,拔略拒霜則拔出他的長劍,第一招奪下江仇的鬼靈刀,第二招便抵住江仇的咽喉。

  只見江仇氣紅了眼,怒視著拔略拒霜。

  想他江仇走遍大江南北,誰不知他的鬼靈刀獨霸黃河以北,實在不曾聽聞過江南有拔略拒霜這號人物。

  拔略拒霜冷淡地回視他一眼。「承讓了。」隨即將劍往空中一劃,精准地收回劍鞘。

  江仇抱恨匆匆下了擂台。

  郭校衛起身,迎向拔略拒霜。「恭喜拔略英雄贏得這場擂台賽,稍待請與老夫回蘇府繳差。」

  「多謝郭校衛。」拔略拒霜此時眉眼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一旁的李總管有著一絲熟悉感,不知在哪裡曾看過這表情。他搔著頭認真想,卻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他得趕在郭校衛前頭回府跟老夫人報告這個好消息。

  蘇夫人一聽到這個好消息,馬上命人寫好書信送往京城向蘇總督報告,又讓李總管備下筵席准備款待准女婿。

  只是當郭校衛一行人回府向蘇夫人復命後,卻久久不見拔略拒霜出現。

  蘇夫人等得心焦,轉身問郭懷忠:「郭校衛,你不是說贏得擂台賽的是一位拔略……拔略什麼的,怎沒有隨你回府?」

  「他叫拔略拒霜,杭州人。他說初次拜見夫人,不好空手而來,所以向我要求些時間上街買禮品,等准備好再登門拜會。」

  「唉,真是個傻孩子。我們府裡哪缺他買什麼禮呢,真是!」

  「夫人,我們就再等等吧,姑爺他應該馬上就到了。」李總管幫蘇夫人換了茶,順便安慰道。

  可是,拔略拒霜一直沒有出現。

  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在蘇州城裡鬧得沸沸揚揚。

  究竟是誰有那麼大膽子,竟敢拿總督的千金開玩笑?!

  街頭巷尾大家不免要私下猜測,會不會是蘇芙蓉長得實在太醜,致使那位冒著生命危險跳上擂台、長得一表人才的拔略拒霜拒婚?

  蘇府怎可能丟得起這種臉!

  蘇夫人只好馬上再修書送往京城。

  第二封飛鴿傳書送到京城時,奉安總督蘇灝衍正要入宮拜謁太後,為了這件事,心上不免憂煩。

  這點,連太後都看出來了。

  「蘇愛卿,你進京也有些時候了,但哀家每回看你總有些悶悶不樂,是煩惱著什麼事嗎?」

  「臣惶恐,老臣乃專程進京向太後祝壽的,自是心懷喜悅,怎會悶悶不樂呢。」

  「皇上,你瞧瞧這蘇愛卿,可是哀家看走了眼?他看來分明心事重重不是?」

  皇上公孫宇仔細看著蘇灝衍那張老臉。「母後英明,他看來是不太開心。」

  「呵呵,蘇愛卿,你就說吧,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講吧,哀家讓皇上替你作主。」

  蘇灝衍馬上跪下謝恩。

  「還不是為了小女芙蓉的婚事。老臣前些日子在蘇州擺下擂台,要為小女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太後一聽,覺得忒有趣。「然後呢?」她笑咪咪地追問。

  「最後,打杭州來了一名叫拔略拒霜的男子,在一百零七名的挑戰者中脫穎而出。」

  「那很好啊。」

  「原本是很好,可是,他,跑了。」蘇灝衍一張老臉看來更皺了。

  「跑了?」太後聽完一驚。「他跑了,那蘇小姐的終身大事可怎麼辦才好?」

  「老臣也正為此事傷透腦筋呢。」

  「這可不行!再怎麼著蘇總督也是咱們朝廷命官,怎能容許市井小民這般挑釁。更何況蘇小姐還待字閨中,這拒婚消息一旦傳出去,她將來可怎麼找到婚配的對像才好。皇上,你得替蘇總督想想辦法才是。」

  「啊?」連這種事也要他想?

  「太後,萬萬不可。皇上日理萬機,須保重龍體,哪能以臣這等瑣碎小事煩擾皇上。」

  公孫宇點頭。這蘇灝衍講得有理。

  「噯,蘇愛卿你多慮了。當今皇上如此聖明,這等小事哪難得倒他,你盡管放心為聖上駐守邊疆,皇上對此事定有一番定奪,你且回蘇州等好消息去吧。」

  蘇灝衍磕頭謝恩。「謝太後、皇上隆恩,老臣告退。」

  見蘇灝衍出去,太後手一揮。「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等一干臣子都退出頤和宮,皇上也向太後告退。

  「皇上請留步。」太後想到什麼似的喚住公孫宇。

  「是,母後。」

  「這蘇灝衍的夫人是哀家最最疼愛的表妹,這件事你就幫幫忙吧。」

  「兒臣遵旨。」

  公孫宇答應太後後,便步出頤和宮。

  煩哪,真是煩!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往六皇弟公孫然的悠然宮走去。走過細竹林、紅色曲橋,遠遠便聽見悠揚的琴聲傳來。

  他走近,佇足欣賞了半刻,一直到琴音暫歇,方才出言贊道:「皇弟真是好興致,每天焚香操琴好不快活啊。」

  「呃,皇兄您來啦。」公孫然起身向公孫宇行禮。

  「免了免了,這裡又沒外人,不必行禮如儀啦。」

  「怎麼,皇兄今天心情不好啊?」

  「唉,想我每天四更就得上早朝,退朝後還有批閱不完的奏章,北方三不五時有外族來侵,南方時有水災,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處理好西方的動亂,現在母後又給了一道旨,就沒一刻清閑,當真是煩死我了。」

  「母後交代了什麼,讓皇兄如此煩惱?」

  「還不是蘇灝衍的女兒。說是二十年華還未出閣,他一急,弄了個什麼比武招親擂台,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好不容易出列的姑爺竟給跑了。蘇灝衍在母後的壽筵上苦著一張老臉,這下可好,他女兒嫁不出去的事竟莫名其妙落到我身上來了,你說我惱不惱?」

  聽完皇上的話,公孫然笑不可抑。

  「嚇!你還笑。你成日就知道躲在這裡自在快活,哪裡知道我的苦處。」

  「是!皇上聖明,要不我哪來這種快活日子可過呢。」

  聞言,公孫宇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起自己的親弟。

  想這廝多年來仗著那張俊美的臉皮和過人的機智,贏得先王和母後的寵愛於一身,終日,呃不,是終年慵懶度日;自他登基這些年來,其它親王早已發放外地輔佐政事,六皇弟卻因母後私心疼愛,硬是給留在京城侍親,過著安樂穩當的逍遙日子。

  「怎我覺得你這話裡似乎有一絲得意、三分幸災樂禍來著?」公孫宇揚眉問道。

  公孫然輕輕扯動嘴角,逗弄起籠裡的青鳥。「皇兄您多心了,臣弟因皇兄的聖明,因而驕傲得意或有之,未能幫皇兄分憂解勞已甚感惶恐,又豈敢對皇兄憂煩之事幸災樂禍呢。」

  「那好!不愧咱為同胞親兄弟,皇弟既有心幫朕分憂解勞,蘇灝衍那位麻煩透頂的女兒就勞皇弟你想想法子,將那悔婚的早日擒拿治罪,順便替蘇總督的女兒找一門親事,把這事情快快給辦了,朕也好跟母後交代。」

  公孫然瞪大眼睛,看著皇上,不敢相信他竟會派這種差事給他!

  「皇弟?」公孫宇無限愉悅的看著自己的六弟。

  「是。」

  「還不領旨?」

  「臣弟……領旨。」

  「嗯,好,很好,我們兄弟今晚就喝個痛快,就當作皇兄幫你餞行吧。」

  「謝皇兄。」

  公孫宇看著公孫然那張不大樂意的臉,突然覺得非常得意。就他一個人忙個不停,那怎麼可以!

  能看見六王爺辦些正事,可真教人感到身心舒暢呢。

  晨光照在御書房的窗上,公孫宇放好毛筆,闔上最後一本奏章。

  「小柱子,六王爺出宮沒有?」

  「啟稟皇上,沒有。」

  「那他這十五天都在忙些什麼?」

  「六王爺和往常一樣,仍然每天在宮裡看書、練武、聽戲、彈琴,不曾出宮。」

  「哦?是嗎?」

  皇弟究竟想些什麼來著?難不成他想抗旨?

  「擺駕悠然宮。」皇上說道。

  「是。」

  小柱子剛走出御書房,六王爺便提著鳥籠走了進來。

  「見過六王爺。」

  「起來吧。皇上呢?」

  「正要過去找您呢。」

  「早知道他等不及,瞧瞧,這會兒我不是自己送上門了嗎!」說著,自顧自地走進御書房。

  「見過皇兄。」

  「耶,怎麼來了?我正要過去找你呢。」

  「我也正悶得慌,不知皇兄可有興致下盤棋?」

  「下棋?你正事可都辦完了?」

  「正事?」公孫然將鳥籠交給立在一旁的公公,故作不解。

  「你,該不會把我交代你辦的事給忘了吧?」

  「皇兄指的是蘇灝衍的事嗎?沒忘、沒忘,臣弟怎敢或忘呢。」說著,公孫然坐在茶幾旁,慢條斯理地將棋子擺在棋盤上。

  公孫宇坐了下來,食指緩緩移動中炮。

  「那名害朕的兩軍總督傷透腦筋的悔婚之徒,逮到啦?」

  「沒有。」六王爺移相守將。

  「沒有?」皇上手上按著棋子,抬頭看著六王爺。

  「但臣弟倒是查清楚了整件事情。」

  「你當真查清楚了整件事情?」

  「是。我『當真』查清楚了。」

  「你這十五日根本連悠然宮都沒踏出半步,你說你查清楚了整件事,你膽敢愚弄朕嗎?」公孫宇不覺提高了音量。

  六王爺把「馬」再移兩步。「愚弄皇上可是欺君大罪,臣弟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敢欺騙皇兄。」

  「好吧,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到底查到什麼了?你倒給朕說說。」

  「我以為在蘇灝衍擺的那個擂台上贏得勝利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女兒。」

  「他女兒?」公孫宇一臉懷疑,這怎麼可能!

  「他女兒叫作蘇芙蓉,比擂台的那個人叫拔略拒霜,根本是同一個人。」公孫然嘴裡不經意地說著,手卻緩緩移動第二支炮。

  「何以見得?」

  「芙蓉這種花從八月中下旬,九月霜降時期開始開花,因此被稱為拒霜。我又命人查了查蘇灝衍的族譜,他的先祖在北魏時期當過武將,確曾叫作拔略氏,而拔略氏入了中土才改為蘇姓,由此可知拔略拒霜鐵定就是蘇芙蓉。」

  「呵呵呵!妙啊,皇弟,你這一番解釋可真是妙啊。」公孫宇開心地拍了拍桌子。「但是,你倒是說說,那位蘇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來是生性驕傲。」

  「唔?」公孫宇一臉的願聞其詳。

  公孫然卻只專注於棋盤上。

  「將軍!」六王爺微笑說著。

  「好啦、好啦,別管什麼將不將軍了。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蘇芙蓉要這樣破壞自己的姻緣?」

  「這,一不下棋,不知怎地,就忽然餓了。」六王爺顧左右而言它。

  「小柱子!」皇上大聲喚。

  「奴才在!」

  「你聾啦,忘了怎麼伺候六王爺啊?」

  「奴才不敢,奴才馬上讓御膳房准備點心去。」

  「小柱子別忘了芸豆糕!」六王爺對著小柱子的背影交代。

  「是!」小柱子很有元氣的響應,然後退出了御書房。

  「好啦,講吧。」

  「皇兄為何對蘇芙蓉的事這般感興趣?」

  公孫宇意味深長的望著六王爺笑。「讓朕感興趣的不是蘇芙蓉。」

  「不是蘇芙蓉?那是什麼?」公孫然反問,心裡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朕比較感興趣的是你十五天裡沒踏出宮門半步,是要怎樣順利完成朕的旨意?」

  「臣弟早已完成皇兄的旨意啦。」

  「哦?此話怎講?」

  「皇兄不是說了,要將悔婚的擒拿治罪,順便替蘇總督的女兒找一門親事?如今毀婚的、要找親事的都是蘇芙蓉,我想過了,眼下也只剩一條路可以走。」

  「哪條路?」公孫宇嘴裡問著,眼裡卻先笑了。

  「想那蘇芙蓉敢在自己比武招親的擂台上打退一百零七名高手,可見得她定是個心高氣傲、毀風敗俗的頑劣女子。」

  公孫宇點頭稱是。「所以?」

  「所以我想了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唔,什麼一石二鳥的辦法?」

  「那就是請皇兄自所有官宦當中找個性情最最刁鑽古怪的對像,賜婚予那個蘇芙蓉;這樣一來,既可治她悔婚、戲弄朝中大臣的大罪,又可完成母後的懿旨,豈不很好?」自然也可順便教訓一下她這幾日累他少過許多清閑日子的罪。

  「嗯,真是個好主意。」他交辦的旨意,竟三言兩語又落回自己頭上。六弟啊六弟,就算父王總誇你才智賽諸葛,但你再怎麼會算計也不該算計到朕頭上來呀。

  「嗯,好,讓朕好好想想,這滿朝文武官員當中有誰符合這性情最最刁鑽古怪的條件……」公孫宇偏著頭想。

  公孫然則樂得輕松,拿起飼料逗弄起籠裡的鳥來。

  公孫宇看著公孫然的側臉——

  想他六弟果真是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可整天就只愛在宮裡風花雪月,不願花心思干點正經事,要是任著他這麼荒唐度日下去,豈不枉費了皇室裡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人物?

  這萬萬不可。想到此,公孫宇突然正色道:「六弟聽旨。」

  公孫然訝然轉身,躬身候旨。

  「朕令兆寧王即刻啟程赴蘇州迎娶奉安總督蘇灝衍之女蘇芙蓉,並限期三個月內回京完婚覆旨,不得有誤。」

  這道聖旨宛如一道霹靂,劈得公孫然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

  皇上卻是滿意極了。

  想想這滿朝文武中有誰比得過他六弟的刁鑽機靈?配上六弟口中那位心高氣傲、毀風敗俗的頑劣女子,豈不絕配?!

  「你怎地還不領旨?」皇上催促。

  「臣弟……領旨。」公孫然抽了一口冷氣的說。

  「行啦,快回宮准備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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