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散盡的月華.下》[月夜櫻飛之五]


出版日期:2014/11/12




魔皇大公入人界,光城聖院卻失去他的行蹤,
蟄伏空間深處的妖魔君王,將有何種驚天之舉?!
黑魍古魔,鏡魅希達、謎樣的少年莫英東,
北方難解的變數一一浮現,異像界變的力量將終止,
終止前是一場更加強大的天地異像,災劫對應著黑暗中的曙光,
妖魔君王的出手,北方將脫離危險?
或者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暗藏?!
一幕幕翻騰腦海的前世畫面,銀天使鎖在靈識中的秘密呼之欲出,
前世造下的因,今生的東將如何面對?
受魔思纏住的他有辦法砍斷魔王的追尋?
蘭飛,月帝經歷種種磨難,最終讓蘭飛悲慟心碎!
何處能有真正「起死回生」的鏡煙﹖
春之神留在北方的「生命之禮」,
身承春之印的她能看透玄機,救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

3Q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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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fe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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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樓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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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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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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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套延了幾次的月5(上+下),總算出書了,寫奇幻都像被詛咒,每次進行,從月4到月5都有人住院,不過,終於完成了。

  奇幻人物、角色埋線多,每一條線都得交待、越後面越艱難。

  接下來故事要切進冬與魔皇大公子了,這一對完成,光城聖使系列大致上便已END.(其他角色不走在主故事中)。

  月5上+下,兩本書後皆蓋四方境界之印,簽名在下集,簽的是2014/8月,至於為何簽8月,因為預購完後,請印刷廠寄內頁來蓋印與簽名是在8月進行,所以簽名是8月。

  下列是年中一位在留言板讀者的詢問,現在放在月5書中,讓對銀在使下的那四道禁制有疑惑的讀者,一同觀看。(不解這四道禁制從何而來的讀者,可參閱再臨的魔君系列。

  第一道禁制,凡身的我入妖魔界。

  (一旦入人界投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生在何種環境與模樣,有可能就是一介凡人,連光城聖院的人都不曾進妖魔界,就更不用說一般凡人,銀天使自然美想過自己會成為冬之聖使,再次與妖魔糾葛、周旋)

  第二道禁制,魔皇大公入人界。

  (當時的銀天使只知道,三界鑰約的存在,妖魔君王不能入人界,他不可能料到數百年甚至近千年後,北方人界的演變)。

  第三道禁制,魔皇之主見到你們(第三道禁制的延伸,魔王若入不了人界,就更不用說見到誰)。

  最後一道禁制,幻羽身軀落入妖魔君王手中,聖軀,凡身同時覺醒。

  (這一道最重,因為銀天使認定魔皇大公絕對不可能辦到,事關前世身軀落處,還有三道禁制中的人,連上父和學院長也不見得清楚。)

  當時的銀天使認定那四道禁制很難發生,也屬於其中一、兩道,依然破不了他鎖下的重重禁制,只是塵世的一起蛻變超乎他所料。

  而銀天使擁有境界力量下禁制,是與當時的世界,天地、境界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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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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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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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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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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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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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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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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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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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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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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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幕才臨,正要回房的花理夫人,忽被暗中伸出的手給搗住唇,不待她掙扎就被拖進轉角一處的小偏廳!

  「冒犯了,夫人,但我有事想與夫人好好討論清楚。」身後的人放開手道。

  「妾身該稱呼七殺還是蘭飛大人?」花理轉身,面對眼前白發英朗的女孩,微笑欠身一禮。「那晚你以七殺身份在花園出現時,真是悅目又驚喜!」她一直喜愛朝氣英朗的人。

  「拜夫人之賜,我幾次差點難從月帝手中脫身。」

  「發生什麼事了?」花理忙關切地問。「是前晚從疊卉湖回來,月帝想幫你治傷的事嗎?月帝是擔心你,沒什麼惡意,你別多想。」

  「我不需要他擔心,幸好那晚月帝也沒幫我治傷,他只是用另一個方式刁難我!」

  「月帝刁難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否則月帝不會無緣無故刁難人。

  「我做了什麼不重要了,現在我有很多不解的疑惑,一定要夫人告訴我。」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前晚在疊卉湖追冰魘魔動用太多靈氣?」花裡忙拉住她左右端詳,很清楚她此刻靈氣的缺憾。

  「如果需要月帝的月華聖氣可以恢復那我趕快再請月帝,」

  「夠了,夫人」蘭飛再次拉住轉身想走的花理,牙關磨了磨,她先深呼吸一下,決定把話再說清楚一點。

  「我們的約定不是這個樣子,你不能讓月帝關注。」當初,妖精界皇族告訴她,有一位與月帝淵源極深的女性也在妖精界,因此她在第一時間找上花理夫人,說明原委,希望她相助。

  「在北方危機未解前,我不希望月帝想起與我有關的一切。蘭飛把銀星石預見的畫面詳細述說一遍。」

  「為了月帝的安危,他此刻的失憶或許反而讓我好好思考,該如何面對銀星石歷歷在目的預見畫面,夫人是月帝相當信任的人之一,你說出的話,月帝絕對不會懷疑。」

  「哪怕我可能會破壞春和月帝之間的一切?」花理夫人直接道:「你應該清楚我月帝曾經的關系。」「那就請夫人破壞吧!只要月帝安全,任何犧牲我都接受。」蘭飛已有心理准備。

  「春之聖使,」花理眸瞳一動,看著她片刻,隨即點頭道:「妾身會盡力按照你希望的進行。」「謝謝夫人成全。」就在蘭飛松口氣時,花理又躊躇。

  「可是,怎麼想都覺得這樣不太好,敗人婚姻的事,會有報應的!」「這不一樣,為了私心而敗人婚姻,自是有損自身,但這是為聖君安危,聖君可是關系人界平衡的。」以前就聽廉真說花理夫人很喜歡和東方僧團的人研修東方世界的禪理,深信善惡之報。

  「可是以我和月帝曾經的關系,會忍不住想破壞你們的婚約,這可是私心,所以報應會損到我的。」

  「夫人,放心,任何報應都在我身上,因為是我找上你的,絕對與你無關。」蘭飛趕緊拉回她的決心。

  「這豈不是害了你,怎麼可以!」蘭飛朝她單膝一跪,懇求道:「求求您,夫人,我不在乎任何報應與天打雷劈,只在乎月帝安危,請您發揮你在月帝心中的力量,助我這一回。」

  「妾身是按照你的希望進行,陪伴月帝、不要讓月帝對春之聖使有興趣、讓月帝如期進行棱界光,還有銀星石的修復。」

  「不要讓月帝對春之聖使有興趣,那為什麼讓月帝對七殺有興趣?」

  「月帝對七殺有興趣,只能怪你這麼吸引他。」花理夫人對這一點覺得很冤枉。

  「那為什麼要找我擔任月帝的隨侍?」她身上有月帝的封印氣息,太常陪在月帝身邊,會被識破的。

  「你的能力確實是高,保護月帝,我很安心,你對自己沒信心嗎?」花理夫人馬上溫柔的鼓勵她。「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很少看錯的。」

  蘭飛閉眸,深呼吸地調整自己一下。

  「為什麼要揭穿春之聖使真實的樣貌?」破壞她苦心對月帝的形容。「再怎麼說都是月帝婚配的對像,你形容得太過分了,妾身一時不小心發揮了正義感。」

  「叫月帝替我治傷又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我一旦在他眼前解開衣服,一切都藏不住了嗎?」

  「你確實是受傷了,妾身只是想月帝的月華聖氣很好用的,又可幫你治傷,又會讓你靈氣好受點。」

  「那為什麼,白天時你要讓我待在大書房內,讓月帝見到我?」經過那一場,這下,她更難擺脫月帝了。「白天!?」花理夫人不解側首,隨即一悟。「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你!」

  「你真的是現在才知道?」蘭飛懷疑。

  「妾身有懷疑,但是我想大白天,你應該不會到月帝的宮殿來。」花理繼續喊冤道:「我一時忘記月帝下午有往大書房去的習慣。」

  蘭飛再次深呼吸,一雙紫眸直定定地看著她。

  「你不要這樣一直看著我,你眉眼充滿英氣,看人的感覺和茜莉雅說得一樣,會讓人臉紅心跳的,看得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夫人,你是真的有打算破壞我和月帝的把?」「當然,別說我答應你了,光要我這個前情人,看著你們親親我我,我也受不了」花理保證。

  「說定了,那接下來麻煩夫人你正義感和使命感先收起來,一定要讓月帝對春和七殺都不會有興趣。」蘭飛握住她的雙肩,拜托道:「經過這一連串演變,現在情況對我太不利了。」

  「真的?妾身趕緊想想有哪些方法,可以立即見效。」

  「一切有勞夫人了。」

  從和花理夫人說話以來,她給人的感覺很微妙,端莊秀麗,認真傾聽人說話,總是讓人不自覺說了很多,尤其當她握住你的手,堅定地說:「你的請托,妾身會盡力辦到。」

  那懇切的眼,讓你絕不會懷疑她的誠意,但當她真正行動起來時,又很難不質疑她的意圖,總是在關鍵時巧妙壞了事,臨到關頭,又會瞬間迷糊起,充滿傻大姐模樣,仿佛不知你在說什麼!

  「其實夫妻同心,任何難關,就應該攜手面對,隱瞞下的作為,才是悲劇的起源。」花理夫人端出成熟理性的大姐姐態度,勸著眼前白發小妹妹。「預見畫面這種事,不要老想著是悲慘結果,你和月帝有能力都這麼高,絕對有能力可以把它導向過程。」這個時候蘭飛真的不想聽大道理,但是後面這段話,

  「所謂預見是未發生的事,而未發生的都有變動的可能,更何況,任何畫面都有可能是過程而非結果。」

  月帝說過類似的話。「謝夫人的良言忠告,但我辦不到,無論結果或過程,我賭不來這一局。」「我懂、我懂,妾身都說了,你的請托,一定會盡力辦到,不用擔心。」花理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著。「我先回房了,有什麼事情再通知你。」

  看著她走遠的蘭飛,總有種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花理夫人果真是你找來幫忙的?」伊貝爾走進偏廳,將剛剛一切看在眼內。

  「她是最好的人選,月帝不會懷疑她的話。」

  「夫人確實與月帝有段情,不可否認,她在月帝心中是特別的,但他們之間的過往,絕不是蘭飛大人你所聽聞那樣,月帝從來沒有什麼不惜一切想帶她私奔,宮廷內的傳言總是誇張,正確的說,雙方因了解而轉為親人般的存在。」

  伊貝爾說著當年的月帝與花理。「在月帝成年後,雙方彼此都有了另一番體認,因而淡薄了男女之情。」了

  「真的嗎?月帝不苟言笑的嚴肅,花理夫人端莊典雅,看來很契合又相配呀!」撇去她與月帝之間的一切,月帝與花理,無論外貌和性格,她覺得很搭呀!

  「蘭飛大人,你真的覺得,月帝是不苟言笑的嚴肅嗎?」伊貝爾認真問她。「這,」忽想起月帝與她獨處時,強硬又溫柔的神態,激/情時卻又任她要求的滿足她,

  「至少外在表現是呀!」說到這,蘭飛終於意識到他要說的重點。「你,是說花理夫人,不是外在表現的那樣?」

  「蘭飛大人可知花理夫人被冰魘魔抓住時,並不像一般女子驚駭失措甚至被嚇到昏倒,她適時的發出尖叫,引著大家追尋救人,一個毫無武力術法,都能在這種情況下冷靜自救的女子,既然知道你的情況,有可能會犯下你質問的那些錯誤嗎?」

  對伊貝爾的反問,蘭飛想到花理被救下時,唯一的激動高亢是為了想活捉魘魔,因為她想要冰魘魔發出絲線功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做這種要求。

  「總之,花理夫人不是一個可以托付這種事的人!」伊貝爾早就想對蘭飛說花理夫人的另一個面貌。「如果把你對花理夫人的認知,是從茜莉雅公主那聽來的溫婉、照顧人的「花理姐姐」,那勸蘭飛大人,重新了解花理夫人比較好。」

  「她,有什麼不對嗎?」雖說花理夫人目前看來,答應她的事只達成了一件,就是陪伴月帝還有進行棱界光。

  其他,要月帝別對春之聖使和七殺感興趣,幾乎都被她壞事。但蘭飛總覺得,那應該是花理夫人不擅於對月帝說謊之故。

  「她是個外貌成熟、端莊的女子,骨子裡熱愛刺激和研究,總愛追根究底,勇於追求自己的認定,但解決事情的思想相當傳統,各種矛盾的性格集於一身。」伊貝爾分析花理夫人外柔內剛的個性與矛盾。「她的第一任老公曾是半神魔人。跟她骨子裡的個性有關,因為她就是被半神魔人那股獨特的氣質吸引,所以想知道這股吸引她的感覺是什麼。」

  「哇,從花理夫人端莊、溫婉的模樣,還真看不出是這麼特別的人,難怪月帝會受她吸引。」初次聽聞花理真實的情況,蘭飛歲吃驚,卻也佩服她的大膽追求。

  「她不答應的事不代表不認同,而是覺得她不需要參與會更好。相反的,她答應的事就要萬分小心了,因為有可能是她不認同,所以她會照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改變,或者給人教訓。」

  蘭飛難得似懂非懂,不是很清楚他言下之意。「如果她不認同我的請托,直接告訴月帝真相就好了。」伊貝爾咳了咳,以最簡單的比喻:「這麼說吧!她和貴院的大神官席斯是摯友,喜好,也相近,告訴月帝真相,就沒什麼刺激、有趣了。」

  果見蘭飛面色大變,因為她想到在花理眼中看到和席斯同樣的眸芒。「還有,月帝的立場就是花理夫人的立場,無論你是否因月帝的安危而這麼做,她只認同月帝說的話,在她對月帝的忠誠思想中,聖君說的話,是絕不可違背的。」

  伊貝爾輕拍她的肩,對呆若木雞的蘭飛再道:「月帝徹頭徹尾不認同銀星石的預見畫面,月帝的認同就是花理夫人的認同,她怎麼會接受你的請托呢!」

  正要朝大殿上走去的花理,再次被蘭飛追上!

  「怎麼了?妾身正要去對月帝說些離間春之聖使還有七殺的壞話。」

  「夫人,我想……不用了,我不應該為難你進行這些,是我不好。」蘭飛潤著唇,慎言開口,尤其在知道眼前的女士非常有扮豬吃老虎的本領後。

  「這怎麼行,妾身答應你了」

  「沒關系,我決定不再為難夫人了。」

  「只是,是妾身沒做好,讓你不相信我了?」

  只見花理夫人忽然掩唇,接著雙眼一紅,眼淚滑落!

  「夫、夫人!?」見她忽然落淚,蘭飛愣了愣。「不是你沒做好。而是我,」

  話未說完,就見花理掩面推開蘭飛,朝她身後奔去!

  「月帝陛下!」花理泣喊。

  蘭飛這才轉身看到月帝在月影武士隨護下,正朝這走來。

  「花理?發生什麼事了?」月帝忙哄在眼前低泣的佳人。

  眾人不解的眼光朝她看來。

  「呃,」這樣子,怎麼看都是她欺負了花理夫人。

  也好,就讓這個誤會發生吧!此時此刻,她需要這個誤會,讓月帝對她印像差一點,甚至,疏離她。只是,當花理夫人開口時,蘭飛恨不得剛剛直接打昏她帶走!

  「月帝,妾身只是跟七殺大人求證,春之聖使解開封印後,是不是栗色長發和麥穗膚色,她突然嚴厲威脅妾身,要我不准對月帝說。妾身不明白,這種事怎麼能不說,月帝明明被這些事情弄的心煩意亂,妾身看了心疼又憂心,努力地想為月帝找到答案。」

  這頭的蘭飛不是倒喘一聲可以形容,連身旁的月影武士和來到的伊貝爾都跟著倒抽一口氣!

  「妾身還問,為什麼身為星宮神將,她卻有讓百花盛開的氣息,這不是應該是春之聖使才有的嗎?不會她實際實際上隱藏著栗色長發和麥穗膚色的那一面吧!」

  「夫人,你--」蘭飛不敢置信地喚。

  花理卻縮到月帝身畔,仿佛被她嚇到般,充滿柔弱的驚慌。「陛下,你要,好好的和「七殺」大人說清楚,否則她對妾身充滿怨恨的。」

  「花理,別難過,朕知道了。」月帝輕拭著花理臉上的淚意。

  花理低聲啜泣,眼尾余光憋向她,那一抹掠過的精光讓蘭飛知道,這是一個比席斯更厲害的高手,她惹到不該惹的,對方擺明幫月帝出氣,因為她欺騙了月帝!

  「陛下,妾身沒事了,你別擔心。」花理收斂淚意,柔情回應月帝的安慰。

  眼前這一幕很符合故事中,壞女人挑破的畫面。但,畫面和預期的內容發展完全不一樣,照理蘭飛該感到委屈、吃醋,可是她只覺得五雷轟頂,因為月帝看過來的眼眸,沉厲得讓人震懾!

  「陛下,妾身先想回妖精界的居所,這段時間摘了不少東方城堡周邊的獨特草藥,又有冰魘魔所吐的冰血絲,妾身想快點回去做些研究。」

  不是吧!把事情搞成這樣,,花理夫人自己要溜了!

  「你們護送夫人安全的到妖精界。」月帝指指派數名月影武士。

  花理離去前,朝蘭飛欠身一禮,別有深意地道:「即是攜手,就該學習同心地面對一切險難,易地而處,大人可願接受這樣的欺騙?」

  「謝夫人建言,或許,我太在乎得不願冒任何險。」沒人見過她所見到的預見畫面,那份切實的感受與衝擊,也只有蘭飛自己明白。

  花理只是一笑,在月影武士陪伴下離去。

  而蘭飛,看著朝她走來的月帝,那轉沉的藍瞳與危險神態,每一步都讓蘭飛心驚膽顫!

  要說出實話嗎?她真的不想和月帝演變成這樣的情況?內心無比掙扎,但每當這個念頭開始升起,月帝躺在紫白千瓣晶棺內的一幕也隨之而起,那死去的僵白面色,

  蘭飛暗握緊拳,預見畫面一再應驗,從畫面順序看來,要打破發生的事,就是不能讓月帝再得到她,否則接下來月帝將出事,她賭不來月帝的生死!

  「月帝,其實七殺大人她,」月帝抬手制止要開口的伊貝爾。「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七殺!」來到蘭飛身畔的月帝,對始終僵定不動的她,藍瞳橫睨。「你真是七殺嗎?」

  「臣是不是七殺,對月帝有差嗎?」月帝沒有證據可證明什麼,蘭飛堅持自己的立場否認到底。「月帝想解除和春之聖使的婚約,而臣可以代春之聖使作主此事。」

  「你以為現在說解除婚約,朕會答應嗎?」「這不是以開始,就是月帝要的嗎?」蘭飛斂眸,力持平靜。「臣不明白,月帝為何不能答應?」

  此時,大司聖、紫微、破軍還有莎婷、廉貞也從會議室內魚貫走出嗎,看向這頭陣仗,眾人全怔住,伊貝爾連忙過去說明情況。

  「解除婚事,也是春之聖使的願望嗎?」月帝藍瞳森冷到讓人捉不住他此刻的思緒。「,是。」蘭飛握緊了身側的拳,別過頭道。下一幕,眾人緊張地看著月帝握住蘭飛的下顎,逼她面對自己!

  「看著朕,再說一次,解除和春之聖使的婚事,是你所願嗎?」他鎖住她,明明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聲卻異常的輕柔。「臣都已說過,月帝月春之聖使的關系只是暫時,你們,沒有感情、沒有關系,解除婚事,是雙方,都樂見的事,請月帝,成全。」哪怕說出來讓自己心都痛了,蘭飛也只能咬牙道。

  內心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只要度過這段危險時機,月帝回到銀月古都,未來恢復記憶後,她願意承受月帝任何責罰,只求月帝沒事,現在絕不能讓月帝了解太多真相,太接近她。

  「你可知,愚弄、欺騙聖君的罪,就算是光城聖院的人,朕也有權處置。」「臣,豈敢愚弄,證據就是月華聖氣高於星玄之力,但月帝,至今也想不起這位未婚妻,可見春之聖使在月帝心中應該不是這麼重要。」她知道,用這種話反責如今的月帝太嚴苛,但如今月帝的毫無記憶,是她唯一的籌碼。「否則,月帝大可拿出證據治臣的罪。」

  「昨夜的月霧結界,還有百日你在書房裸身引誘朕,在在證明,你體內不但有朕的力量,還是相當親密的力量,朕不會對沒有感情、沒有關系的女子下這些力量。」

  「臣不明白,月帝指的是什麼?昨夜臣一告退就回到南方宮殿就寢,今日一早除了走一趟妖精界,哪都沒去過。」縱然那雙藍瞳開始浮漾厲芒,蘭飛依然以困惑不解的眼神,對月帝道:「臣身上真有余地說的那些力量,此刻月帝可以好好的檢視,臣的身上可還有您誤解的力量?」除了頸上妖精界的寶石花墜,手腕的手環還有大司聖灌注的力量,把月帝的氣息徹底掩蓋。

  「大司聖,你沒話可說嗎?」月帝沒有松手,大掌甚至轉為扶上她的頸項,輕輕扣住那纖細的頸子,忽然問著大司聖。月帝的動作讓眾人都緊張地屏著氣,平時的聖君不會殺人,但難以揣測此時的月帝心緒將作出什麼事,大家只希望事態別演變得太糟糕!

  「這,其實,」看著愛徒雖被扣在聖君掌中,看向他的紫瞳卻充滿請求。「這個,七殺都已說了,老頭也不知月帝想了解些什麼?」唉,挺徒兒也只能挺到底。

  「難道這也是光城聖院的立場?任由聖使或神將愚弄聖君,趁機解除婚約?」「絕對不是!」扯到聖院立場,不管徒兒眼光怎麼懇求都當作廢。「能與聖君結親,天大光榮,聖院日夜盼著這樁婚事快成。只是感情這事,還是由當事者決定,聖院不便介入表達。」這話可中肯,不偏那放,徒兒沒什麼好抱怨。

  「你不用為難大司聖,從一開始要解除婚約的是月帝你。」蘭飛忿忿不平插嘴。下一刻,蘭飛遭扣住的頸項被迫仰唇,迎上月帝的重重咬破她的下唇瓣,她甚至嘗到自己的血!

  「乖乖的安靜,否則朕真的會活生生一口一口把你咬碎,就先從你這誘人的紅唇和舌頭開始」月帝緩緩舔著她唇上的血,舌尖細描著她唇上的傷口,繼續問:「朕想知道大司聖的立場呢?」這一幕別說蘭飛發顫,連旁人都感寒栗劃過背脊,尤其經歷過月帝失控而造成「永夜」的廉貞和伊貝爾,知道此時的月帝離飾扣只有一線之隔!

  「本、本、本司聖的立場,當然是,」害大司聖講話都口吃了。愛徒的紫瞳又投來,這次是漾著水光的汪汪大眼,明顯要以晚輩的無助打動他的心,看來徒兒堅定不想讓月帝知道真相,只是現在這情況,惹怒聖君真的太不妙了。

  先清清喉嚨,大司聖才到:「其實月帝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呢?您是在乎春之聖使與您的婚約,還是在乎被您扣在掌中的七殺,或者您兩個都在乎?那麼,春可當皇後,七殺當側妃,一點都不衝突呀!」反正都同一個。這下,大伙兒全看向大司聖,不敢置信他出的主意!「大司聖,你不是說真的把!」蘭飛在月帝的唇齒下掙扎問著,這種時候,還不忘把她重新包裝再賣一次嗎?太過分了,死老頭!「嗟,本司聖出了名的正直、不說謊、不言笑。」大司聖呵呵地搓搓手。「月帝有意思的話,可以再到會議廳內商量,本司聖身為神將和聖使們的長輩,這些事想來由我幫他們打點。」這下再賺一次奇珍異寶。就在大司聖要繼續開口時,月帝驀然轉頭,舔過薄柔的唇上所沾的血漬,雙眼射來銳光,讓俊美的面龐,威懾得讓人膽寒。「朕對廢話的賣弄沒有興趣。」馬上,大司聖威正浩然道:「其實月帝的立場就是本司聖的立場,再怎麼說,身為光城聖院的大司聖,老頭我向來秉著大局觀,不徇私、不偏袒,哪怕是屬下也一樣,七殺既觸怒聖君,那就任由月帝處置。」眾人又膛大了雙眼,心中都閃過一個疑問,所以現在月帝要掐死「七殺」,或者活生生咬死她,也不要插手嗎?不理徒兒轉為含恨帶殺的眼光,大司聖撫著長胡須,頓時又成一派睿智長者般。

  「不過月帝您心中要清楚,銀星石讓你失去太多記憶,任何人說的話,都比不過月帝您自己恢復記憶,只是這要時間,而明日一早還要進行棱界光,無論月帝對「七殺」有什麼,問題,一切等棱界光完成再說。」月帝沉目,好一會兒後,終於放開掌中的鉗握,這下不只蘭飛松口氣,連四周眾人都明顯跟著松口氣。

  大司聖隨即對著徒兒喊:「還不快過來,留在那要惹月帝更生氣嗎?居然惹到聖君生這麼大的氣,聖院的懲罰你別想逃過。」意思、意思地罵徒兒一下。在大司聖眼神強烈意識下,蘭飛連忙就要離開月帝身邊,月帝卻伸臂擋住她的去路!「你身上的力量,真是朕的誤解嗎?」月帝握住她的手腕,手腕上有大司聖灌注力量的手環。

  才感不好的蘭飛,不及有任何動作,月華聖光驀綻,一股浩力繞上手腕,瞬間,手腕震碎!「月帝--您做什麼!?」蘭飛驚喊,因為月帝忽然將她按上牆,當眾撕開她胸前的衣物,飽滿的雙峰半露,妖精界的寶石花墜躺在乳峰中!這下無論伊貝爾或者光城聖院的人,都急的要上前,月華聖光卻降下,擋住四周的人!

  「月帝,請您息怒!」靠近不得眾人只能跪下請罪,就怕月帝失控。

  「朕受夠您一直困擾著朕的意識,更受夠你體內明明全是朕的氣息,卻要告訴朕,你不是朕的人!」月帝切齒地說完,在蘭飛驚愕中,扯斷寶石花墜!手環碎散,鏈墜離身,蘭飛身上不只月帝的封印與力量藏不住,連自身的封印氣息亦再難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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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東方世界。

  浩瀚遼闊雲海上,隨著遠方邊綻射出一道祥瑞昊光,而開始有了變化。白昊瑞光直透雲海,一道蜿蜒的紫色長道浮現,隨即七道玉石拱門也相應而現,七道拱門之後,是七重水晶清光凝成的方形門框。

  一道飄逸的飛天倩影,來到紫色長道上,一身淺綠衣裳,身系無數揚飛的緞彩,經過七道拱門與七重清光後,是另一片雲海霞光的化外仙境。

  各種上古神獸,穿梭雲流祥瑞中,此時浩光再綻,遠方彩雲翻湧,牽動無邊聖氣,一座恢宏氣態,充滿莊嚴的宮廷大殿緩緩映現!

  莊嚴肅目的宮廷大殿才映眼,瞬間來人已在另一片雲流深處,四周盡是蒼郁山林環繞,遠方可見高山連峰,雲煙如水瀑,滾滾而下,彌漫成雲海,雲海中,又見美麗典雅的園林異景隱藏其中。

  園林內,玫紅雲流輕漫,一道絕塵雅姿悠坐郁林雲海中,撫動天際玄音,以雲絲為弦,風切調合,又有在雲海中化成的各色小水晶,躍動在雲絲弦上,奏出獨特的旋律,像箏曲又像風回的輕柔雅音,音質清脆,一滌靈識,娓娓入心。

  四色升龍棲息在四周雲海中,守護著主人。

  「世子,這是西方世界傳來的消息。」一封書信,綠衫仙子一放手便隨著輕風旋飛,化成道道光絲,隨即雲化在無邊雲海中。

  「可是關於西方世界目前的動蕩?」綠衫仙子關切問道。

  「西方世界的人界上父,盼在關鍵時刻,能將妖魔君王請回妖魔界。」

  「西方世界雖與世子淵源深,但它並非善緣,或許注定是場劫,對西方世界所面臨之事,放下,或許是最好的決定,畢竟東方人界還需要世子。」

  「牽絆在心,何言輕放。我的生命起源,注定難斷西方世界的一切,是緣是劫,唯有以心面對,才能談放下。」

  「難道世子要以真身入西方人界了?」以往明光世子大多以靈識化體入西方人界。

  「妖魔君王就算是三分之一的化體力量,他的危險也比古魔可怕。」明光長指輕點石桌。「要讓這樣的魔君退上一步都是難,更何況請回妖魔界,此事不取決力量,而是在震撼;一件足以讓魔王之心震撼進而退上一步的事。」

  「但世子此舉只怕影響西方至上界的銀天使所設下的四道禁制。」

  「事難兩全,魔皇大公不回妖魔界,四道禁制的破除同樣難避免。」明光世子輕嘆:「經過近千年的四道禁制,今朝破禁,只因機緣,一對魔皇大公,是遲早的事。」

  「一旦知道真實情況,魔皇大公不會就此罷休,兩境境界的難關也擋不住西方魔王!」

  明光世子只是雅然一笑。「目前事雖至,時機未到,何須多憂。」

  當綠衫仙子退下時,再起的玄音,像領路的通行之鑰,四周景像像穿梭無數雲海空間般,直至來到一片蔚藍的晴空下,無邊無際的白色雲海上,明光起身,伸手放上虛空處,瞬間,從他掌下,一種透明的冰晶開始實體化,慢慢地,一大片冰晶牆面浮現。

  明光世子整個人像融進冰晶牆內,牆後,是一具長眠千年的身軀,靜靜地躺在冰晶覆體下,隱約可見銀色長發與一張絕寰容顏,就待離開的靈識和魂元回歸。

  「其實,我與魔君同樣,等待著這具身軀的主人,真正「蘇醒」的一天。」

  明光輕撫那冰晶裹覆的面容,幽幽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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