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格格《黑王子客戶》[非典型金龜婿之二]


出版日期: 2012-09-01

身為超人氣頂尖室內設計師,白樂沫的原則有三──
一是拼命賺錢、二是客戶至上、三是漠視追求者(有利賺錢),
所以這些年她無往不利、賺走各大富商名流口袋裡的,
卻無意會在新案踫到大鐵板——她跟主人是舊情人仇人!
幾年不見,黑曜熙依然高大帥氣,且事業有讓他煥然一新,
不過他高傲自大、霸道難溝通的脾氣也一點都變了!
見面就做了三大宣言——好久不見、你不用躲我了,
最無恥的是他竟然說:“我正打算追你!”,
啊——她當年卻被他重傷過(雖然他本人好像不被察覺),
花了好久才平復心情、疏遠他,他現在憑什麼要追她? !
偏偏!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她無法拒絕︰錢+顧客=他,
只能臭著臉聽他說公園設計就照著她這女主人的想法走,
還得無奈又無力的讓他借工作找她抬槓、假感情,
攻勢幾乎攻破了她的心防,尤其他還說知道當年她為何要走…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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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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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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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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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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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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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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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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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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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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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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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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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天的風有些大,不只讓白雲迅速往西北方向移動,隱入一棟高聳豪宅大樓背後,甚至走在街上就能有風急刮而過的感覺。

一位身著淡紫色套裝的娉婷女子,從一輛主打省油的小車踏出穿著慢跑鞋的左腳。

「砰」的一聲,她輕輕甩上車門。

仰頭,她望向隨便一戶至少百坪以上、要價上億台幣起跳的豪宅,狂風吹亂她一頭烏亮發絲,在自己眼前形成一道黑色帷幔後又散去。

白樂沫左手壓住狂亂飛舞的秀發,右手牢牢抓著手機,快步走向車尾,接著打開後車廂,心里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業主已經在尚未裝潢的豪宅里等她,如果這件案子能順利完成,工作獎金勢必十分可觀,因為她必須為這對銀行界的黑氏名流夫婦設計近兩百坪的室內空間,還有他們也為兒子買了一戶,這總共近四百坪的設計費對荷包來說可是相當滋補。

雖說提起「黑」這個姓氏,讓她心里掠過一絲不安與猶豫,但畢竟完成這案子的獎金能讓她的購屋夢想往前邁出一大步,所以她勢在必得。

這次不管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有錢人有多難搞,也不管是中年夫妻,還是難搞的公子哥,她通通會搞定!

「台風要來了嗎?」白樂沫右手拿著手機貼近耳朵,左手開始在後車廂忙碌挑選鞋款。

「白、樂、沫!我在跟你報告工作,你可不可以專心點?」老板的兒子奧斯汀正在電話那頭抱怨著。

奧斯汀,剛從英國留學回來,因老爸一句「從基層做起」,從虛位以待的總經理寶座一路掉……掉……最後掉到白樂沫身邊當助理。

全公司五十多位員工全都心里有數,大多不敢得罪奧斯汀,只有白樂沫例外,居然當真乖乖听從董事長的諄諄教誨,大膽到把奧斯汀當作一般助理對待。

對此董事長贊譽有加,但最叫大家跌破眼楮的是——奧斯汀對她的刁難與敵意,在經過半年的共事相處後,慢慢變成欣賞與曖昧,並展開追求。

崩計全公司包括董事長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唯獨一心瘋賺錢、已三十三歲的白樂沫還在狀況外,就真的純粹把帥氣挺拔、年僅二十五歲的奧斯汀當助理小弟看待。

為了賺錢買屋,白樂沫向來專心工作,更自動把八歲差距看成無限大符號,對奧斯汀的明示加暗示都徹底略過。

不過,一生順遂的奧斯汀則完全不鳥什麼鬼年齡差距,認為愛就是愛,如此簡單,所以迷人,且越挫越勇。

「我很專心,你剛剛說黑氏夫婦喜歡的風格迥異,丈夫喜歡收集非洲原始面具,妻子喜歡北歐簡約風格,這些我都有听進去。」她一面講電話,一面挑了一只黑色跟鞋套上右腳。「奧斯汀,我已經在公司六年,很清楚那些人要的是什麼,除了居家,最重要的是品味,剩下的就是溝通。我會搞定,放心!」

套好一腳,她的左腳開始試穿另一只白色高跟鞋。

「對了,他們的兒子跟你同年,目前經營進口歐洲家具的公司,年營收至少破好幾個億,不過性情古怪,仗著家里有座金礦,為人孤僻傲慢、特立獨行,連家中兩老也拿他沒轍……」

「奧斯汀,我干麼要知道這些細節?」她不解反問,並低下頭,看了看一黑一白的兩只鞋,最後脫下白色的,選擇一開始就挑中的黑色高跟鞋。

「我只是想警告你,這個案子雖然有油水可以撈,但那個兒子的兩百坪設計費肯定很難賺。」奧斯汀還在電話那頭拼命抹黑業主的兒子。

每次都這樣,只要業主是沒有老婆、剛死了老婆,或者不管有無老婆都照常花心的男人,而且年齡不限,奧斯汀都會拿出自己在上流圈觀察的心得,囑咐白樂沫千萬要小心,不要莫名其妙當起某某某的情婦。

畢竟全台名氣最大的室內設計公司就屬「奧斯汀室內藝術設計」,他們素來只做知名業主、有錢業主的案子,舉凡電視、電影里的大明星、大老板,很多都是他們的客戶,所以不小心成為誰的小三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還有呢?」她壓下後車廂蓋,踩著高跟鞋快速邁進「皇寶」豪宅。  

大概是黑氏夫婦事先交代過了,她一報上名字,警衛馬上請她入內。

「以我也在上流圈打滾且跟他踫過幾次面的經驗,想給你一個忠告。」奧斯汀難得正經的說。

「什麼?」她問得隨意,壓根不在意他要給的情報。

「離他遠一點。」

她就知道!果然一點用都沒有。

「為什麼?」高跟鞋一步步踩在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好听的清脆聲響,電梯旁則已經有人為她按下電梯。

像這樣的豪宅,進電梯都要刷卡感應,且只能按下自己家的樓層,外來訪客則得由警衛通報住戶後為其按下樓層按鈕。

「像他那種高傲又目中無人的億萬富豪,你要小心別愛上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我喜歡重點。」眼看電梯快到了,白樂沫從容不迫地點點頭,只是她心里知道自己沒抱多少期待。

「你是我的。」

奧斯汀有沒有這麼討厭她啊?自從完成張惠妃那個案子後,他就常常像現在這樣鬧她,原因肯定出在她要求他不能追求女業主。這麼想著,她點點頭,自覺很有可能。

「你話只說了一半,我是你的『主管』。好好工作,奧斯汀,我請你收集業主喜好資料,不是讓你做身家調查,OK?別搞得我像要去相親一樣。」

「這家人很低調,尤其是那個兒子,不太出席上流場合,就算勉強出席總是來去匆匆、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我很難收集資料,像上次天後張惠妃的案子能做得那麼順利,是因為她的喜好很好猜。」奧斯汀的男性直覺向來敏銳,他很清楚自己下意識就討厭黑氏夫婦的兒子。

「有時間抱怨,不如動動腦想點辦法,好了,我要上去打仗了,祝我好運!」電梯來了。

「祝你擁有全世界最棒的好運,順利拿到大筆獎金,實現你年年生日願望中的購屋美夢。」奧斯汀真心的祝福。

「謝嘍。」

「樂沫,還有一件事。」

白樂沫一腳踩進電梯,卻因他這句話而刻意讓上半身還在電梯外,好讓通訊維持正常,不過,她不認為會是什麼有用的情報。

「嗯?」  

「如果那個姓黑的兒子約你喝咖啡,千萬別答應。」

果然不出所料!

黑曜熙奉父母之命,特地抽出半個小時從公司來到「皇寶」。當車子正要滑進停車場時,路邊一抹淡紫色身影不知為何竟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馬路邊,只見她一面講手機,一面從容不迫地脫下舒適的慢跑鞋,先套上一只高跟鞋,接著,另一腳套上不同色的高跟鞋。

他說不出為什麼會特地慢下動作來看她,也許是她的舉動給了他些許熟悉感,也許是她的身體曲線讓他想起高中時期的某人……

街上的風很強,吹亂她烏亮的發絲,黑發在半空中盡情舞蹈,舞出動人浪漫的線條。

「看來台風真要來了。」黑曜熙將車停靠在路邊,離那名女子有一小段距離,他繼續專心的看著她極為自然的換鞋動作,最後她終于確定要穿那雙黑色的。

見狀,一股笑意很自然的顯現在他的嘴角。這女人的自在與旁若無人特別對他的胃口,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對女人有類似的感覺,除了高中時那段無故夭折的愛戀……

手機乍響,他連忙接起,但視線從未自那抹淡紫色身影移開。  

「曜熙,快到了嗎?」是他媽打來的。

「到了。」

「到了就好,要快點上來喔,我跟你爸爸有個驚喜要給你。」

听到驚喜,他不自覺皺眉,立即表態,「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住。」

「媽知道,所以幫你在我們樓上買了一間,你結婚生子以後可以住,媽跟你說,有了小孩就不一樣了,萬一臨時有事,有我們就近照顧比較好,你放心,平常媽絕對不會去打擾你……」

母親溫柔的聲音一點一點傳進他耳里,就在此時,紫色身影稍微回頭且一陣風正好吹開狂亂飛舞的發絲,露出她的小臉。

倏地,黑曜熙彷佛遭到電擊一般愣住了。

是她?會是她嗎?!

他瞪大雙眼,努力想看清楚對方是不是他自高中以後便再也沒有忘記過的人,不料,一輛大型貨車剛好從他眼前經過。

混帳!

母親還在電話那頭說話,但他的心思早已奔向對街,並焦心等待貨車經過,好讓他確認是否自己認錯人了。

貨車彷佛以時速十公里的速度緩慢經過,黑曜熙抿緊唇線,全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沖下車奔向她。

沒想到貨車一過,她人也跟著不見了!看來,是走掉了。

「媽,抱歉,我臨時有事,不上去了。」話說完,也不管母親是否還有話要說,他直接掛斷電話。

黑曜熙匆匆跳下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跑到那輛省油小車旁東張西望。他的心髒緊縮,心里頭那股淡淡的失落又密密麻麻爬出心口作怪。

是她嗎?是不是真的是她?

他雙拳握緊,痛恨自己猶豫了那幾秒鐘時間,也許就錯過唯一能跟她重逢的機會。

混帳!全世界都混帳!

他不斷左右張望,要自己立刻冷靜下來判斷,思考她可能往哪個方向移動。  

開這種省油小車又停在這里,肯定不是能住進「皇寶」的人,如果是這里的住戶大可把車子開進停車場里的專屬車位。

就在他打算沿街尋找她時,手機又響起了,他一面小跑步沖向街道的另一頭,一面順手接起手機,拿到耳邊接听。

「老板,法國那批貨在海關那出包了——」

「皇寶」二十二樓是一層一戶近兩百坪的豪宅,一秒前黑太太王瑞惠剛結束通話,一臉抱歉地看向站在空曠客廳的白樂沫。

「白小姐,抱歉,我兒子臨時有事不能來。」

「黑太太,沒關系,我再找時間跟他討論好了。」白樂沫滿臉笑意,想起奧斯汀說過的話。

看來奧斯汀的情報是真的,對方很不好搞。

「我看還是我們兩老來約個飯局好了,我那兒子很固執的,我們幫他買樓上那間,他好像不太高興。」黑昌銘有些無奈的開口。

「不太高興?」白樂沫困惑地蹙起眉心,接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擠出燦爛如星的笑意。「怎麼會呢,如果我父母買這里的房子送我,搞不好我會開心的飛起來。」

她心知,自己這麼說可以博得兩位老人家的歡心。

對衣食無缺的他們來說,有子萬事足,他們雖然時常無奈的說起兒子讓他們操心的地方,但言語間仍透露他們多為這個寶貝兒子感到驕傲。

「我兒子可不這麼想,他喜歡靠自己,我們買房子給他、幫他裝潢,還得看他臉色喔。」王瑞惠嘴上這麼說,但笑咪咪的眼神中帶有一抹得意。

「如果他是只會靠老子的兒子,我早就趕他出門,哪還會買房子給他?這就是相欠債,在我們家啊,兒子比老子大,兒子的話老子要听,老子的話兒子居然可以挑著听?造反嘍!」平常注重身體保養的黑昌銘,說起話來嗓音十分宏亮。

「你還說!兒子還不都是學你,當初你對公公不也是這副怪脾氣?」王瑞惠跳出來為自己兒子站台。

「我也是從我老子那遺傳過來的,這股不想靠家里的傲氣,讓我們家打破富不過三代的迷思,我們黑家男人都想靠自己闖出點名堂!」

「對,對,對,你們姓黑的都有傲氣,但在家里還是得听我的,先說了,這屋子的風格一定得是北歐極簡風,要有現代感一點,否則我就自己去北歐定居。」王瑞惠人看起來溫柔可人,但談到兒子跟居家風格時態度逐漸轉變為強硬。

黑昌銘馬上搖頭,「不成,我那些寶貝的非洲面具怎麼辦?」

黑氏夫婦喜歡的風格迥異,丈夫喜歡收集非洲原始面具,妻子喜歡北歐簡約風格……

奧斯汀的話又適時鑽進她耳里,眼見夫妻倆講到快吵起來,白樂沫連忙巧妙勸解。  

「北歐極簡風並非不能與充滿野性的非洲面具相融合啊。」她用慧黠的眼神看看王瑞惠,又看看黑昌銘。

「真的可以嗎?」王瑞惠懷抱著一絲希望。畢竟能不跟先生吵架是最好的。

「這是兩種風格迥異的設計吧。」黑昌銘心里有數,他們夫妻倆想要的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東西。

「迥異的是元素,設計最棒的一點就是可以融合各種元素,創造出新的風格和與眾不同的品味。」白樂沫面帶微笑,不疾不徐的保證道︰「兩位請放心,只要把你們想要的元素告訴我,剩下的設計問題就交給我吧。」

「如果你真能同時符合我們夫妻倆的需求,我一定額外給你一個紅包。」黑昌銘听了直點頭,爽快的開出支票。

「好,沒問題。」听到紅包,白樂沫笑得眼楮都彎了。

這次換王瑞惠開口了,「如果你幫我們搞定兒子,我再另外給你一個大紅包。」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白樂沫听得心情都飛揚起來。

大紅包啊……照黑氏夫婦出手闊綽的樣子看來,那紅包肯定非常大,她等于離購屋計畫又邁進一大步。  

向來都是這樣的,這些有錢人給的紅包往往比老板還大方許多,這就是她樂愛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

扁是豐厚的薪水就可以讓她同時支付生活開銷、房屋租金、養媽媽,還有叔叔住院所需的所有費用。

雖然每天應付有錢人偶爾也會累,但她需要靠這些獎金跟紅包慢慢累積購屋的頭期款,所以不管這個姓黑的兒子有多麻煩、多難搞,這些花花綠綠的紅包她是鐵了心一定要賺、到、手!

「難怪我姊會對你的設計風格那麼贊譽有加,還特地介紹給我,要我一定要找你設計。」看著白樂沫,黑昌銘贊許的猛點頭。這女人渾身上下都很有干勁,簡直不輸當年他工作時的模樣。

「不敢當,只是她不嫌棄而已。」談到工作,白樂沫面色一整,直接切入核心。「那我們來討論細節吧,關于客廳我有些想法,我覺得……」

台風真的來了!

白樂沫把車停在路邊,在小雨跟狂風雙雙攻勢下小跑步沖入餐廳。

今天黑太太臨時打電話來,說是終于約到兒子一起吃飯,還說她打這通電話時兒子剛到,他們會先用餐,要她盡快過去一趟。

有錢人的花樣總是特別多,她早見怪不怪,也不會無聊到去探究這家庭的親子溝通是不是有問題。

對她而言,工作第一,荷包能進帳最實際。

「小姐,請問有訂位嗎?」

人才剛踏進餐廳,立刻有服務生上前招呼。但白樂沫正忙著要拍掉臉上跟身上的水珠,更重要的是她得確定一手抓著的公事包沒濕,因為這里面有各式各樣的設計風格,都是她以前做過的案例,是拿來向那位難搞兒子證明自己的實力。

「我找人。」整理完儀容,她表態。

「請問是黑太太的朋友嗎?」機伶的服務生馬上聯想到。

「對。」她放松一笑。

「請隨我來。」

服務生在前頭帶位,白樂沫隨後跟著,心里只擔心自己看起來會不會太過狼狽,不夠莊重。她一面走,一面分心用手指梳順頭發,並拉整身上的黑色套裝,但大概是太專心對付掉在胸前的一根頭發,冷不防與迎面而來的人撞滿懷。

噢!她痛得當場皺眉,一手按上被撞疼的左肩,嘴里不忘道歉。「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沒有抬眼看向對方,卻能感覺到那人高大的身形猛然一僵,燙人視線正直勾勾定格在自己身上。  

她身上有沾到什麼怪東西嗎?還是剛才風太大,有什麼正好死不死地插在她頭上招搖?

「……樂沫?」

極富磁性的低醇嗓音飄過她耳邊,白樂沫渾身爬過一陣可怕的戰栗感,身子還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遲遲不敢抬頭求證。

她拼命給自己心理建設。

不會這麼巧!不會的!他只存在于高中那段不堪的記憶里,不會出現在現實世界,千萬別自己嚇自己啊!

「樂沫。」身材高大的黑曜熙居高臨下的將她所有反應盡收眼底,這下子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這女人是白樂沫,錯不了。

雖然下巴變得比較尖一點、臉上了一層淡妝,而記憶中的單純與善良如今被干練與成熟的外表取代,但她還是她。

從她極力掩飾驚惶與不敢置信的模樣,他知道,在本質上她依舊是十多年前那個白樂沫,那個在高三時躲了他一整年的女人。

又驚又喜的黑曜熙心髒突然一陣緊縮,絲絲疼痛伴隨年少記憶成輻射狀在體內迅速蔓延。

經過這些年的社會歷練,已鍛鏈成銅牆鐵壁的心竟還會隱隱感覺到痛?沒錯,再見到她,除了驚訝、喜悅,還有一股噬人的痛……

听到對方第二次喊她時,白樂沫便知該來的躲不過,她緩緩抬起頭,視線一觸及他炙熱的逼視,立即狠狠倒抽口涼氣。

是他?居然真的是他!

雖然多年不見,但他居然只是比記憶中更挺拔、更帥氣,更教人無法不為他怦然心動,不過一想起當年那件事,她的眼神就黯下——

拜托,那個白樂沫家里出了一個智障耶!听說智障也可能會遺傳,雖然我看那個白樂沫是好好的啦,可是萬一隔代遺傳了怎麼辦?我才不想有個智障佷子……還是外甥?對厚,你兒子要叫我什麼?

沒錯,當時他的表哥向他惡劣批評過她叔叔的病,而他的反應極為傷她的心,如果她不知道那些對話,說不定會跟班上其他女同學一樣,把他視為白馬王子般崇拜。

幸好,那天她有去那曾以為是兩人秘密踫面地點的地方,听到了他與他表哥那些傷人的對話,讓她宛如被人一棒重重打醒。

「你是——黑匡宣?」她向他展示淡漠卻有禮的微笑,就像遇到一般老同學。

拜多年在社會打滾所賜,她很快藏妥自己的驚詫,暫時將排山倒海而來的回憶強壓進心底。

黑曜熙不是笨蛋,敏銳的他能察覺出她急欲逃開的態度,很傷人,尤其對象是她,更能傷到他。  

「我大學時改過名字。」他淡淡的說,眼神卻絲毫不敢松懈的直盯著她。

斑中時代他太稚嫩了,放任她無聲無息走出自己的生命,但多年後才驚覺,無論身邊有多少過客,能真正留在他心底的只有最初的那個人。

現在的他經過歲月洗練,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懂得如何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同樣的錯,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喔,這樣呀。呃,抱歉,我約了人,有機會再聊吧。」白樂沫一心只想逃開,她垂下眼,想繞過他走進餐廳。

服務生滿臉困惑的站在一旁,看看他們,又看看靠窗坐著的黑氏夫婦。

黑曜熙見她要走,心陡然一抽,沒多想,手往前一伸,瞬間牢扣住她的手腕,絆住她急欲逃離的舉動。

「偶遇老同學,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現在的名字,也不願意留下聯絡方式,那我們如何有機會再聊?」他抿緊唇線,盯著她的視線充滿刺探。

他高中時的判斷沒有錯,她真的在躲他,躲得相當認真且完全不給他機會,甚至到現在也一樣。為什麼?他做過什麼讓她感到厭惡的事嗎?  

白樂沫心跳加速,被他握住的地方彷佛有火在燒,呼吸霎時急促起來,她強迫自己揚眸,承接他炯亮的注視。

「我約了業主在這里討論公事,已經遲到了,抱歉。」她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隨即快步走進餐廳。

這樣一個抽手的小動作,便讓黑曜熙的心情一路滑到谷底。他雙手抱胸,不急著去洗手間,反倒觀察起她究竟要赴哪一桌的約。

當她走到位于窗邊、地點隱蔽的位置時,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悄悄爬上他嘴角。

這次,勝利女神終于站到他這邊。

而白樂沫匆匆走向黑氏夫婦,雙方經過一陣寒暄後她才坐下,表面上依舊是干練且充滿自信的,其實心里早就掀起驚濤駭浪。

她一面陪著黑氏夫婦等他們上洗手間的兒子回來,一面看著窗外越來越明顯的台風景象,行道樹的枝葉被風吹得歪了一邊,跟她現在混亂的心情很符合吶~

雖然警告過自己不準被他影響,但眼角余光仍下意識在餐廳內梭巡他的身影,在遍尋不著後,她著實松了一口氣,但一股淡淡的落寞同時闖進心底。

從小到大就只有他能帶給她這麼撼動內心的感受,也只有他能帶給她難解的矛盾糾結。因為家里環境的關系,她從小就必須面對別人惡毒的批評,久了大多都能一笑置之,只有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哪怕只有一個字,也能傷她很深、很深。

她從沒因此怨過他,因為給他傷害自己權力的人正是她自己,就是因為她太在意他的看法,才會被他所傷,但也是那份在意讓她察覺到自己從高中時期就喜歡上他了。

正當白樂沫在神游之際,黑太太突然從桌子底下偷偷拍她的手一下,讓她回過神來。

王瑞惠傾身向她,輕聲說了句,「我兒子來了。」

為了表示專業,白樂沫馬上站起,旋身,伸出手,抬眼看向對方。「你好,我是白樂……」話說一半,她突然消音。

又是他?居然是他!

她微啟朱唇,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命運之神居然這樣玩弄她。

在這種場合見到他,她彷佛能感覺到一道閃電打在自己頭頂正上方,還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隆隆雷響。

尚無反擊能力的她,看著他慢慢拉開一道貓捉到老鼠般的微笑,大掌牢牢握住她的小手。

頓時,一股寒意籠罩住她,然後听見他緩緩開了金口——

「剛才你沒時間知道我現在的名字,現在應該有了,我說的對嗎?我的高中同班同學白樂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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