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鬥氣冤家》

唐茵 - 鬥氣冤家

雖然十歲那年她因他及時救了她而吵著將來一定要嫁給他,  
但……想想當時他是怎麼對待她的——摸摸她的頭,  
笑得一臉桃花,隨即轉身與一群女人談笑!  
哼哼!好一個花蝴蝶、雙面人!她決定從此討厭他,並且死心。  
若不是他們兩家是世交,她早跟他斷絕往來。  
不過,說也奇怪;長大後,
他對她的態度怎麼變得愛管東管西、  
限制這限制那的?是太閑了嗎?  
不會啊,她看他仍是到處招蜂引蝶,以「美色」招商,  
且樂此不疲,哪裡閑了?  
更怪的是,他憑什麼一再反對她參與押鏢?  
想她出身鏢局,還自詡為江湖兒女,竟連一次押鏢經歷都無,  
說來真是氣死人!  
好不容易說服他讓她替鐵面神捕送信到洛陽,  
條件是完好回來;卻不料在回程時被暗算中毒!  
原因是有個女人托她帶一塊上頭刻有「與子偕老」的玉佩給他……


【出版日期】2008年12月
許卿長安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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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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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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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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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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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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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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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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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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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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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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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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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紅葉!」

  床榻上的嬌美人兒在一聲驚喊後,迅速清醒;在看清身處在自己的寢房後,紊亂的心跳慢慢地平復,秀麗的小臉上有抹黯然。

  她怎麼會突然夢到紅葉呢?

  自那一晚元宵燈會後,紅葉就徹底失蹤了;他們傾盡全力,足足找了十一年了,依然音訊全無。

  還記得當她急急返家後,見到鏢局所有人皆無功而返,當時她還不死心地想出去找,是傅泓堯拉住她的。

  想到傅泓堯,就想到她為何會無聊到在房裡睡著,胸口的一把火不由得整個竄起!懷寧城發生女子被奸殺割去臉皮的慘案,她自告奮勇要去當誘餌,藉以擒拿住凶徒;正當她在力勸爹娘、大哥時,好死不死地,那個愛四處招蜂引蝶的男人剛好晃到鏢局來,不支持她就算了,竟還風涼地扯她後腿,叫她不要丟盡梅峰鏢局的臉,害得她如今被禁足,不准踏出鏢局一步。

  不行!就算不能當誘餌,她也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心隨意動,她倏地起身,甫踏出房門,即看到一抹身著白緞錦袍的挺拔身形,佇立在回廊下,正背對著她,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傅泓堯,你來我院落做什麼?」

  一見著來人,梅姝媛俏臉一沉,沒好氣地開口。

  乍聞此聲,傅泓堯緩緩轉過身,俊雅的臉孔上有抹慵懶迷人的笑,黑眸注視著她緊繃的小臉。

  「我來告訴妳一個好消息。那個奸殺女子的惡徒修羅,已被成剛所擒。」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雙水亮明眸大睜,急問:「你說的成剛,可是素有鐵面無私之稱的鐵面神捕?」

  「沒錯。」

  黑眸掠過一抹慍色;她眼中的光採,讓他深覺刺眼。

  「有機會真想見他一面。」

  有別於世人對玉面神捕的風靡,她反倒欣賞鐵面神捕的剛正不阿。

  「妳若真想見他,成剛現在人應該還在縣衙裡。」

  「真的嗎?」

  梅姝媛雙眼發亮,心下倒真的斟酌了起來;可就這樣貿然跑去縣衙,舉止未免顯得太過唐突了。

  傅泓堯見她當真心動,俊臉一沉,口氣不善地道:

  「要不要見成剛隨妳,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黑眸睨視了她一眼,衣袍一揚,頭也不回地旋身離去。

  「傅……這人是怎麼一回事,干嘛莫名其妙地突然發火?」

  梅姝媛納悶地看著他的背影;雖然他的怒氣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可她就是知道,也深覺怪異。

  「媛媛,太好了!那個凶徒修羅被捉了!」

  梅子雲高大的身形匆忙由外走了進來,一見著她便高興地說。

  「大哥,我早就知道了。」

  敢情這些人全怕她會悶壞,紛紛來告訴她終於可以出門的好消息?

  「該不會是泓堯早到一步了吧?」梅子雲一愣,隨即想到最有可能的人選,笑道。

  「姓傅的家伙剛走。現在修羅已被捉了,我總算可以出門了吧!」

  硬是被禁足了三天,再不出去透透氣,都快悶死她了。

  「媛媛,大哥明天要運送一趟鏢到汴梁城去,妳有沒有什麼想買的?若是見著,再幫妳帶回來。」

  梅子雲好笑地看著她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樣。大妹一向好動,關了三天,也的確難為她了。

  「我沒有什麼想買的。不過,若是大哥您願意讓我一起去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梅姝媛突然湊上前,秀麗的小臉上笑得格外燦爛,抱著一絲希冀地道。

  「這……不行。押鏢這一路上,凶險難測,妳還是在鏢局幫娘打點好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梅子雲見她又動了押鏢的念頭,除了極力阻止之外,為免遭受她的怨懟,連忙閃人。

  梅峰鏢局上下皆有一個默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梅姝媛押鏢,即使有人陪同也不行。倒不是她的武功不濟,相反地,梅姝媛的武功,在梅峰鏢局裡僅次於她爹及大哥。為何堅持不讓她去犯險?全都是男人的保護欲作祟,擔心她的安危。

  試問,任何人一見著模樣嬌美秀麗的她,誰舍得讓她過著刀光劍影般的生活?可梅姝媛本身倒不這麼想,相反地,她急於証明自己的能力絕對不輸男人;只可惜沒人願意給她機會,每每落得她只能困守鏢局。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証明自己的能力給你們看的。」

  梅姝媛對著梅子雲匆忙離去的背影,不服輸地暗暗發誓。
說到懷寧城,無人不識傅府的金織坊;金織坊所生產的絲綢、錦緞、布匹,不論是質料還是花色皆是一流,更是皇室所指定御用的;宮裡每年都會下大量訂單,人人皆以能穿上金織坊的衣裳為傲。

除了金織坊名聞遐邇之外,傅府當今的主事者傅泓堯,更是懷寧城所有百姓茶餘飯後閑談的另一個話題。

  年僅二十四歲的傅泓堯,卻擁有如此龐大的家業,加上外表又英挺出眾、風流倜儻,自是懷寧城所有未出嫁的閨女心目中最好的良緣佳婿。

  此時,一輛鑲著金邊的馬車,緩緩停在金織坊門口;布簾一掀,走出一道挺拔偉岸身形;來人身著月牙白緞袍,手執折扇,俊雅的臉孔揚起一貫溫和無害的笑容。此人正是傅府金織坊最年輕的主事者——傅泓堯。

  有不少在店內選購綢緞的姑娘們,見他一出現,紛紛丟下手中的綢緞,雙眼閃動著迷戀,各自露出自認最美的笑容,朝他快步走來。

  「傅少爺,你來啦。」

  「是啊!傅少爺,真巧遇上你。」

  她可是每天都來這晃一圈的,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真讓她遇到他了。

  「各位姑娘,如果有什麼需要,請不要客氣,金織坊的貨色十分齊全,一定能讓妳們滿意的。」

  傅泓堯「啪」地展開手中的折扇,俊雅的臉上含笑,深邃的黑眸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姑娘。

  幾位姑娘擺明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被他注視到後,臉上紛紛流露出嬌羞的紅暈。

  在一旁觀看的清風,鼻孔哼出一聲輕嘲。少爺的魅力還真是無遠弗屆,瞧瞧這幾位姑娘,一個個像花痴似的圍繞著少爺,而少爺更是習慣性地善用自己天生迷人的風採,迷得眾人團團轉。

  改天,真該讓她們瞧瞧少爺方睡醒後的真面目,至少傅府的丫鬟們在看清楚後,全都不再瘋狂迷戀少爺了;當然,這看清少爺真面目的,又何止傅府的丫鬟,還包含了梅峰標局的大姑娘。

  「咳,咳,不好意思,你們擋到路了。」

  陡然,兩聲輕咳在眾人身後響起,伴隨著略嫌冷淡的柔嫩嗓音。

  被突兀打擾的眾人,回頭一看,表情各異。

  那是一位身著紫衫襦裙、模樣嬌美秀麗的女子,此刻俏臉上正隱隱透著一絲不耐。

  傅泓堯眼底掠過一簇火光,俊雅的臉上有絲意外的驚喜。

  「媛媛,妳何時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有一會兒了,你正在忙。」

  梅姝媛俏臉上毫無表情,清澈的明眸橫了他一眼,柔嫩的嗓音隱含嘲諷。

  這個喜愛招蜂惹蝶的家伙,果真是個禍水。

  清風忍俊不住,低低竊笑;也只有梅大姑娘敢這樣和少爺說話。

  傅泓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而後朝人群外的嬌美人兒走去,緊緊地拉住她的手,回頭朝幾位姑娘有禮地道:

  「各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另外還有事,就不打擾妳們挑選了,請恕在下先行失陪了。」

  話一說完,便硬拉住急欲掙脫他手的人兒,大步往金織坊的後堂走去。

  眾家姑娘們雖然覺得掃興,可對傅泓堯在眾人面前握住那女子的手,讓人無法不好奇起她的身分來。

  「那位姑娘到底是誰啊?」

  「她叫梅姝媛,是梅峰鏢局的大姑娘。」

  「聽說傅、梅兩家是世交,兩人又是青梅竹馬,傅夫人很喜歡梅姝媛,梅姝媛嫁入傅府是遲早的事。」

  「那可未必。世事難料,誰說傅公子一定會娶梅姝媛。」

  眾人妳一言我一句,交換所知道的內幕消息,說到最後,雖然不甘,可也只能紛紛嫉妒離去。  

  金織坊的後堂裡,傅泓堯挺拔的身軀倚靠著身後的桃木桌,閑適地揮動手中的折扇,俊雅出色的臉上,笑容和平時有些不同,若是細看,會發覺多了些許真心,黑眸熠熠地凝視著眼前嬌美的女子。

  「媛媛,妳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是來找你的。趙嬸提早生了,我是受托跑一趟,來通知趙叔的。對了,怎麼沒看到趙叔?」

  她剛走出鏢局,就見到傅府的丫鬟行色匆忙地走出門,她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趙嬸提早生了,差人帶了口信到傅府,她心想,反正自己閑著也沒事,就主動幫忙走這一趟了。

  梅姝媛說話的同時,不由得四下張望尋找。趙叔是城東金織坊的管事,可方才他們一路走進來,好像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聞言,傅泓堯黑眸底的光芒微斂,俊臉上的笑容也倏地消失,轉為高深莫測,不發一語地直盯視著她。

  頓時,詭異的氛圍沉重得令人無法喘息,在一旁的清風亦被嚇出一身冷汗:而那始作俑者,卻還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就在此時,由遠而近的急促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抹瘦長的身形疾步出現在三人眼前。

  「少爺,很抱歉我不知您來了,方才調一些貨去城西的金織坊,還請少爺莫見怪。」

  趙成滿臉通紅,方正的臉上透著一絲緊張。雖然少爺平日一副溫文和善的模樣,可卻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他在傅府待了十幾年,十分清楚在那溫文表相下的真面目。

  「不打緊。我只不過是臨時想到,所以過來瞧瞧。」

  傅泓堯眉眼未抬,心底十分清楚老實的趙成不可能做出偷懶打混的事。

  趙成聽他這麼一說,這才鬆了口氣,也在同時注意到梅姝媛,笑著問:

  「媛媛,妳什麼時候來的啊?」

  「趙叔別再多說了,趙嬸提早生了,你趕緊回去吧。」

  梅姝媛沒心思和他話家常,急忙催促突然呆愣在當場的人。

  「少爺,我……」

  趙成回過神來,臉上的神情是初為人父的欣喜及一絲緊張,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去吧,趙叔,你老年得子,一定很想多陪陪孩子,就讓你多休息個兩天再回來。」

  傅泓堯閑適地揮動折扇,明白他心中的急切。他一向不是個太苛刻的主子,干脆大方地讓他多休息個兩天。

  「謝謝少爺!」趙成開心地直道謝,一刻也不敢多作停留,腳步慌忙地離開。

  「好了,受人之托的事完成了,我也要走了。」

  梅姝媛見任務達成,也不想多作停留,話一說完,就想走人了,豈料一道身影更快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媛媛,妳該不會小家子氣的還在生氣吧。」

  傅泓堯這句話是肯定句。自方才兩人見面到現在,她還未拿正眼看他。

  「誰……誰說我還在生氣!」

  不甘被說成心胸狹窄,即使仍在生氣,也嘴硬的抵死不承認。

  「那好。被關了三天,妳一定悶得慌,我請妳去龍鳳樓吃點心。」

  傅泓堯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下一刻,即被梅姝媛給掙脫,退離他一步遠。

  「走就走。有人要請客,我樂得奉陪。」

  梅姝媛仰高纖細的脖頸,心底暗忖,一定要好好吃他一頓,反正這家伙有的是銀子。率先邁開步伐,走在他前頭。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後堂,清風暗地裡吁了口氣;原本他還在擔心這兩人會不會又一言不和吵了起來,幸好幸好!眼見兩人走遠,連忙跟上去。

  芙蓉蟹黃、蓮香竹筒飯、紅豆冰粽、芋香包、水晶蝦餃、雪花糕、干貝蟹肉粥……等,再加上一壺鐵觀音,擺滿了整張桌面,令人看了食指大動。

  「傅少爺,你要的點心都上桌了,還請慢用。」

  小二動作迅速,一刻鐘後,將傅泓堯所點的糕點全數端上桌後,瞥了眼他身旁的人兒,認出她的身分後,唇角掛著一抹興味的笑,這才拿著漆盤離開。

  傅泓堯俊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望著身旁的人兒,還未等點心全數上桌,便徑自吃了起來,一點也不理會他這個付銀兩的人;瞧她此刻吃得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黑眸泛起一抹溫柔。

  「媛媛,妳可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好歹也該招呼一聲我這個付銀子的人,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自個兒先吃了。」

  「跟你何必客氣。況且,點心就擺在你面前,你自個兒不會吃嗎?」

  梅姝媛無視他的調侃;跟這家伙從小認識到現在,孽緣深重,若不是兩家是世交,來往過於密切,她還真不想見到他。

  「罷了。早知妳是個不知感恩的丫頭。」

  傅泓堯嘆了口氣,早料到她的回答絕不會令他滿意,也不以為忤。不急著吃,反倒幫她盛碗干貝蟹肉粥,擺到她面前後,這才開始舉箸。

  「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個兒心甘情願要請客的。」

  梅姝媛依舊嘴巴不饒人,果真是一點感謝的模樣都沒有。

  傅泓堯嘴角微微抽動,這女人!

  「就當我銀子多,做善事吧。」

  舉箸夾了個芋香包,當成是某個沒良心的女人,一口恨恨地咬下。

  「沒錯。金織坊賺了那麼多銀子,偶爾的確要多做善事,建議你可仿效洛陽東方府,絕對可以為你博得好名聲。」舀了匙鮮美的干貝蟹肉粥入口,美好的滋味,令人齒頰留香,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這才抽空涼涼地說。

  「多謝妳的建議。」

  傅泓堯額上青筋微冒,早知道就不請她吃這一頓了;花銀子的人是他,受氣的人也是他。

  「清風,你站著干嘛,還不坐下一起吃?」

  梅姝媛夾了塊水晶蝦餃,瞥了眼站在傅泓堯身後的人,出聲招呼。

  她從小在梅峰鏢局長大,生性落落大方,不拘小節;在鏢局裡,眾人皆一視同仁,無所謂的尊卑之分,自是看不慣主子用膳,仆從在一旁伺候著;更何況她跟清風十分熟稔,理當視他為友。

  清風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冷汗涔涔,這會兒又聽到梅姝媛這麼說,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清風,坐下。」傅泓堯舉箸的動作未停,低道。

  清風原本還在猶豫,直到聽到主子允許的話後,這才放心落坐在一旁。

  陡然想起一件事,梅姝媛瞥了眼身旁臉色微慍的男人;這件事還真的需要他幫忙才行。

  「這個……傅泓堯,你覺得我武功如何?」

  聞言,黑眸狐疑地望著她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仍是坦白地回道:

  「不差。若以鏢局眾人的身手來評判,妳的武功僅次於妳爹和大哥。」

  聞言,梅姝媛喜形於色,放下碗筷,明眸發亮,期待地看著他。

  「那……你可以幫我跟爹娘、大哥說情,下回押鏢可以讓我一起去嗎?」

  「免談。」

  傅泓堯未加思索,十分干脆地一口回絕。當初強烈阻止她押鏢的人,他也算在內,怎麼可能現在會同意呢。

  「為什麼?」梅姝媛激動地站了起來,氣惱地瞪著他。「你剛才不也說我的功夫不差?就算發生危險,我也可以自保啊!」

  若不是這男人的話在家中有舉足輕重的份量,她又何必拜托他呢。

  「我不可能同意妳去涉險的。要知道,江湖險惡,若真出了什麼事,妳又是個女子,處境更是危險數倍,妳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對她不死心地舊事重提,傅泓堯俊臉更顯嚴峻;就算鏢局的人同意,他也絕不同意。

  「傅泓堯……你……可惡!」

  梅姝媛忿怒交加,雙手重拍桌面,氣得當場拂袖離去。

  望著她氣怒離去的背影,傅泓堯俊臉陰沉,一股悶氣盤據在他胸口,令他當下胃口盡失。

  目睹這一幕的清風,畏懼地瞥了眼身旁的主子,再瞄了眼氣怒沖下樓的纖細背影。

  唉!這兩人,怎麼每回見面都要鬥上一番,最後皆以不歡而散收場。他真的不懂少爺,為何對其他姑娘皆是輕柔軟語、風度翩翩有禮,偏偏只要對上梅大姑娘就變了樣。這兩人果真是冤家。

  「清風,我們走。」

  既已無胃口,何必再多留。傅泓堯倏地起身,率先大步離去。

  「是。」

  清風不捨地回頭瞥了眼一桌子的糕點。真是可惜了。下回其實可以建議少爺,只要用膳的對象是梅大姑娘,菜色或糕點可以不必點太多,免得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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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年一度的元宵夜裡,傅府如同往年,在各個回廊下高掛著一盞燈籠應景;在用過晚膳、丫鬟送上兩碗湯圓離去後,大廳裡只剩下傅夫人及年僅十三歲的傅泓堯。

  「泓堯,待會吃完湯圓,想不想和梅世伯的兩個女兒去參加燈會湊湊熱鬧?」

  傅夫人問著身旁的兒子;她口中的梅世伯,正是三天前甫從淮陽搬到懷寧城,又湊巧搬到對街的梅峰鏢局局主——梅長青。

  話說傅、梅兩家本是舊識,現在兩家又僅隔著一條街,自是往來更加熱絡了。

  「我對當奶娘沒什麼興趣。」傅泓堯意興闌珊地說。

  梅家兩個女兒,一個七歲,一個五歲,雖然模樣都長得漂亮討喜,可畢竟和他年紀相差甚大,而他又是男孩子,根本沒什麼耐心去哄小妹妹;再加上他和梅家的大女兒梅姝媛向來不對盤,還是少見為妙。

  「你這孩子,說這是什麼話來著。」傅夫人笑斥,並未再多說些什麼。

  「不好了!夫人。」

  總管李原神色慌張地由外一路疾奔入大廳,在面對傅夫人時,仍是喘個不停。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傅夫人見狀,放下手中的瓷碗,擰眉急問。

  「梅峰鏢、鏢局的二姑娘失蹤了,現在整個梅峰鏢局的人皆出去尋人了。」就是知道兩家的淵源,李原這才匆忙趕回來告知。

  「什麼!把話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傅夫人聞言,倏地起身,神情凝重地急問。

  「聽說是奶娘帶著兩位姑娘去觀音廟前賞燈湊熱鬧,哪知人潮太多,一個不慎,一手沒有拉好,再回頭時,二姑娘已失去蹤影了。」

  李原連忙將打聽到的消息一口氣說出。

  「馬上派幾個眼力較好的人去幫忙找,快一點!」傅夫人連忙吩咐,心下著急地也要跟著出去尋人。

  「娘,您在府裡等消息,我去幫忙找人。」

  傅泓堯話音方落,人已如箭矢般往外沖去。

     傅夫人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只能在心中祈求,可以順利將人找回來,千萬別出事才好。

     當傅泓堯趕到觀音廟前時,入目所及,盡是人人手裡拿著一盞燈籠,有的圍在猜燈謎前,有的圍在觀音廟旁的月老廟前祈願;在擁擠的人潮中,眼尖的他看到不少梅峰鏢局的人,最後目光落在月老廟前的榕樹下,那一抹小小身影。

     當他毫不遲疑舉步往榕樹走去時,這一近看,發現她兩只手裡各拿著一盞燈籠,其中一盞燈籠的燭火早已熄滅,但她仍直盯著那盞熄滅的燈籠發愣。

  「妳在發什麼呆?」

  「這是大哥做給紅葉的燈籠。」

  梅姝媛雙眼發紅,看了他一眼,直盯著右手裡拿著的楓葉形燈籠;這燈籠造型獨特,是大哥特地依著紅葉的名字做給她的;當紅葉拿到這盞燈籠時,還又叫又跳,開心極了;但現在這盞燈籠在她手裡,紅葉卻已失蹤了。

  「別難過了,說不定妳爹他們這會兒已找到人了。」

  傅泓堯彎下身,目光在觸及她含淚的雙眼時,不由自主地將嬌小的她輕摟入懷。

  「傅泓堯,紅葉會不會被壞人給帶走了?」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妹妹,一股害怕恐懼讓她忍不住尋求自有記憶以來,就令她看不順眼的人,祈求他給她一個保証。

  「不會的。我們先回去吧,說不定紅葉已經在鏢局裡等妳了。」

  傅泓堯黑眸微斂,即使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也不願在此時說出。

  「那我們快回去吧!」

  聞言,梅姝媛急忙從他懷中起身,擦干眼淚,拔腿奔往鏢局的方向。

  傅泓堯連忙邁步走在她身前,替她擋開可能撞傷她的人潮。

  無奈天不從人願,在這晚的元宵燈會中,年僅五歲的梅紅葉,徹底地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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