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媛《嚴特助》[五一萬歲開工啦!之三]

韓媛 -【嚴特助(五一萬歲開工啦!之三)】

打從決定結婚開始,她便進入備戰的警戒狀態
畢竟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飽受被五花大綁的威脅
不代表她行情差,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又吃力不討好
既然他這麼勇敢又不要命,就別怪她充滿算計和危險
兩人的婚姻生活肯定「精采」到讓他後悔莫及……
可惡!最先感到後悔且想要逃離的竟然是她
怎麼也沒想到她的丈夫會是那個向來不對頭的前特助
當初他為了生涯規劃,寧願背棄使命必達的承諾
如今卻說一心想娶的對象就是被他中意的她
不但拒絕簽下離婚協議書,也拒絕她背後的龐大利益
還展現前所未有的溫柔體貼,在她心中建立完美形象
就在她逐漸信任他,偶爾忘記他們純粹是交易關係時
才發現他根本不安好心眼,她笨得被他耍得團團轉
為了不淪落為閒妻涼母,也為了維護長久以來的夢想
她失控的狠狠傷害他,並放棄兩人擁有的一切……


【出版日期】 2013年05月03日
許卿長安

後記 韓媛

  有一段算很長的日子沒有寫單面方向看待故事的情節了,這一次以郝賀優的方向來走整個劇情。

  也許是太久沒有這麼寫,有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連帶嚴世剛的想法都寫進去。

  記得很小的時候開始看小說,總是男主角的心思讓人摸不透,無論發生的情節悲傷喜悅,都以女主角的方向來形容。

  然後,身為讀者的我永遠搞不懂,為什麼男主角要這樣做?為什麼做了之後傷了人卻不解釋?

  那時的我看了故事,心情總是悶很久。

  直到故事的最後幾個章節,男主角的心情終於來個大剖析,我才突然有種「啊!原來是這樣」的釋懷感,雖然知道,但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不滿足。

  直到成長,接觸寫作後,就自己小時候的悶結問題,現在才有了能夠理解的答案。

  因為以女主角的角度發展故事較能讓自己融入成為女主角,感同身受的部分也較能引起共鳴。

  雖然有時會有也讓我知道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以男主角的想法去寫的疑惑感,但後來發現其實男人的心思不好揣摩,因為我是女的,想思考男人的愛情思維是很不簡單的。

  例如嚴世剛,一個很悶騷的男人,明明愛人家愛得要死,卻老是擺出酷酷的繃臉,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例如嚴世剛,因為不苟言笑的冷酷形象,給人的觀感是難以相處、總帶著殺氣,不過誰知道,原來在他的心裡有這麼多顛覆形象的小小OS和PS和……

  其實他是一個很悶騷的男人,之所以裝酷,不過是在形象上給人如此感受,因為壞面色讓人誤以為不易接近,導致人們自動判定這樣的酷男該是怎麼樣又怎麼樣的性情,再加上他本人也一直想走這種路線,(為了吸引女主角的注意)所以直到最後,他還是保持著完美酷男的形象,沒有被人發現。

  但事實上,就像現實生活的每個人一樣,再好看、再帥氣俊酷的人,一定都會有最真實的一面。

  好比來說,一定會挖挖鼻孔,屁股癢了一定會抓,三急無法忍耐時,臉部表情一定會難看到極點……諸如此類的事。

  又如嚴世剛,初次與郝賀優見面時,是需要人救,帶著陰柔美的小弱雞,也會生氣,也會發生丟臉的事,也會有無可奈何又逃不掉被人壓的命運,誰想得到他這種形象在未來會轉變?

  只能說,自己的人生端看願不願意做、好的壞的事改還是不改、要不要隱藏維持好形象、要不要為自己下功夫努力。

  畢竟人生是不算短的日子,想始終保持著弱者的一方,還是有一天決心改頭換面讓自己擁有不一樣的一面,全在於個人瞬間的想法。

  真要想想,其實嚴世剛的自信心不夠充足,屬於一點一滴慢慢成長的悶騷男,如果沒有遇上女主角,也許他的人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只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更久,對人接觸的恐懼會更深。

  但,有一點是最值得讚揚的。

  他在面對自己的感情時從一而終,願意為目標努力,也願意爭取自己想得到的愛情。

  認真想想,在感情的這部分,郝賀優似乎就比較不及格了。

  不過真的得說,誰能是完美的?就像小媛說的,如果一個人太完美,那就是他最大的不完美之處。

  因為人要不完美,才能顯得真實。

  系列之三結束!這一套系列也將接近尾聲了,下一本是哪一位小朋友,相信不用我說,大概也明瞭了。(笑ing)

  那麼我們就下次再見了。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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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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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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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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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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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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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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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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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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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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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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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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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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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嚴世剛身上的衣服才脫了一半,房門被不客氣的打開。

  頓時,他面無表情的抬起頭,解開襯衫鈕扣的雙手僵住。

  郝賀優風風火火的衝進臥房,睨了眼正在脫衣服的前特助……喔!不!她的丈夫,輕哼一聲,將手上的紙張用力的擺在桌上。

  「簽了它。」她命令,口氣強勢,不容拒絕。

  他緩慢的再將鈕扣扣好,將紙張拿起來,看了兩分鐘,平靜的看向她。

  「那是離婚協議書,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馬上再離婚。」她的雙手交抱胸前,神態高傲。

  嚴世剛面無表情的斂下眼,慢慢的將紙張放回桌面,沒有接續的動作。

  等了一會兒,看到他無動於衷,郝賀優瞇起眼,「怎麼?不願意?」

  「為什麼要願意?」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又有磁性。

  「因為我不想嫁給你。」她仰起頭,毫無畏懼的直視他。

  他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但是妳嫁了。」

  「那是被逼的……」她咬牙,有些哀怨的瞪著他,「你明明說過,只要是我的要求,你絕對使命必達。」

  在他是她的特助時,只要是她的要求,他絕對無誤完成,而且就算是無禮的要求,他也能將不可能的任務完美完成……

  他點點頭,表情認真。「我確實說過。」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接受我的要求?」

  他看著她,淡淡的說︰「要求有衝突。」

  「什麼?」她聽不懂。

  他不給解釋,反而又說︰「被逼了就嫁?原來妳這麼容易屈服在逼迫之下。」他不疾不徐,仍是同一號神情。

  她聽了,覺得有些刺耳。「你……如果不嫁,就要被五花大綁的送到教堂,或是送到你家的大床上,能不屈服?」她努力平息怒火。

  「不會逃嗎?」

  「能逃到哪?郝賀家的勢力範圍極大,眼線多到數不清,怎麼逃?」

  「去國外。」嚴世剛平靜的說。

  他嚴肅的態度一如以往她所熟悉的,令人難以親近。

  「去國外?為什麼?我為什麼要為了逃婚而跑到國外?就算去了,能待一輩子不回家嗎?那些可是我的家人。」她覺得他莫名其妙。

  「那妳幹嘛要求我和妳離婚?既然選擇不逃,就代表自己半認命,既然半認命,何必再做事後彌補?就算妳想事後彌補,也該想想我願不願配合妳,既沒有完整計劃,也沒有事先評估,妳現在的行為等於於事無補,白費心力。」

  她愣住了,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些什麼。

  他指責她?他竟然敢指責他的……前主管?

  他竟然……他的意思是在暗指……她很笨?

  「你竟然敢對我這麼說,你……」

  「我有說錯?」他依舊看著她,口氣沉穩冷靜。

  「我……你……」她不爽自己竟然被他……她的前特助、她不承認的丈夫指責,最可惡的是,她無法否認他說的話。深吸一口氣,她壓下胸口竄起的火苗,「好吧!就算我計劃得不夠周詳好了,那麼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抓住重點,針對重點進行計劃。」他說得簡潔有力。

  她卻聽不懂,難得有禮的不恥下問,「請用白話文。」

  聽出她的嘲諷意味,他不以為意,平靜的看著她。「為什麼被逼婚?」

  「別說你不知道。」他才離開郝賀企業沒多久,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她們姊妹被逼婚的原因?

  嚴世剛慢慢的抬起頭,用一種讓人看了會很火大的平靜表情望著她。「我現在不知道。」

  郝賀優想宰了他,真的很想。

  她承認兩人在工作上一直很搭配得來,也很有默契,她對他十分信任……但是,唯獨有一點她無法忍受他,就是他那讓人會很想暴走的死脾氣。

  說他個性一板一眼也是,說他難以相處也是,說他搞不清楚狀況、老是把人惹火也是,只要跟這男人相處在一塊,公事上還好,公事以外的事,他就與她完全不對頭。

  所以她對他的觀點評價,就是矛盾的又愛又恨。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因為郝賀家新一代繼承人只有女性,沒有男人,為了生育下一代繼承者,我們必須嫁人。」

  「就是為了生孩子。」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像是不認同她的話,但是他仍理解一般的點點頭。

  她翻了翻白眼,嘴角微微抽搐。

  「原來現在這世代還有重男輕女的觀念,自己生不出兒子,只好叫女兒生……也就是說,孩子必須姓郝賀?」他的態度很認真。

  她的表情很難看,因為關於這件事,他擺明了知道,卻故意要對她裝傻。

  「對,必須姓郝賀,但不是每個兒子都需要,只要有一個跟女方家姓就可以了……還有,我必須強調,我家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也不是因為沒有兒子,我們姊妹才被逼婚,而是因為某人的堅持,所以我們才會被……」

  不等她說完,他直接打岔,「四個姊妹都必須?」

  她瞇起眼,氣他又問重複的問題。「對,因為四姊妹繼承郝賀家族事業。」

  關於要生下繼承人的事,是她自己猜測、懷疑的,否則她不懂,為什麼家人一直要對她們姊妹逼婚,甚至連丈夫都逕自替她們挑選好?

  「所以妳們都得生出兒子。」

  「對,照理來說,有兒子最好,但我相信就算我們只生女……」

  「這就是重點,生下繼承人。」他又打斷她的話。

  她咬了咬牙,「是,這是重點。」

  「這代表妳早就知道重點了,卻還是計劃不周詳?」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雖然他依舊是那一號死板神情,但她很肯定,他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既然妳都知道原因,怎麼會笨得想不出最好的解決方法,還乖乖的被逼,最後又要做這種可笑的事後補救工作?

  「所以我說,」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是你,知道重點、了解原因,會怎麼做?」

  她想掐死他!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這麼做。

  「想辦法讓自己有孩子,生下繼承人。」他淡淡的說。

  一時之間,她傻愣住了。「自己生下繼承人?」

  他終於離開所站的位置,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如果是為了孩子,那只要想辦法生出孩子,就不需要結婚了。」

  「怎麼生?」他的說法就像是這種事自己決定便能完成……

  啊!她想到了,可以去精子銀行,抑或到國外找代理孕母……雖然不知道在這座城市裡這種事是否合法,但如果有心的話,只要查一下,或許弄個方法也能行。

  是啊!她雙眼一亮,覺得眼前有了明亮的曙光。

  「對,你說的方法,我倒是真的沒想到,這段日子以來,逼婚的事把我的情緒和思緒全搞得亂七八糟,心慌意亂,完全沒有想到這種事能簡單解決。」

  看見她露出愉快的笑容,他的雙眼突然一斂,不再看她。

  「好吧!雖然你幫我解決這麼簡單的問題,但我還是得和你道一聲謝。」她決定明天開始和姊妹們聯絡,說出這個好辦法……呃,不對!她記得三妹好像已經有自己的計劃,大姊好像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她還是只告訴小妹吧!

  誰要她們四姊妹是最可憐、最悲慘的新娘呢?

  「既然問題解決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處理你的事吧!」她的心情突然變得不錯,看他坐在沙發上,也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對面。

  針對重點做計劃性解決?呵,他教了她一個不錯的方法。

  「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

  「我沒打算離婚,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平靜的說,一點也不擔心現在她的矛頭正指向他。

  「那麼……」她冷靜的思考了一會兒,「你為什麼要結婚?」

  「我想結婚。」

  「為什麼想結婚?」

  「該結婚了。」

  是指他到了結婚年紀嗎?她理解的點頭。「那為什麼要娶我?」

  他緩緩的抬起頭,「郝賀家威脅我,若不娶妳,他們有能力動員這塊土地上所有的力量,讓網際世代退出市場。」

  她的嘴角抽了抽,一臉不自在。

  笨問題,當然只有這個原因,否則誰想隨便娶個女人做妻子?

  但是……為什麼是嚴世剛?

  不對!正確來說,他是知名家族的繼承人,按理應該在自己的家族內經營企業,怎麼會跑到她郝賀企業來工作,而且還是特助身分?

  「也就是說,因為你到了結婚年紀,又被我家……咳,被威脅,所以迫於無奈,只好娶我了?也就是說,排除被威脅的事,你到了年紀該結婚的事,無論是哪個女人,都可以嫁給你?」

  他無動於衷,沒有回答。

  「雖然和現在討論的事完全無關,單純是我的個人疑問,但是我想問你……為什麼到郝賀企業工作?難道嚴家先前支持你來郝賀企業做……特助?」

  仔細想想,她和他認識幾年了?

  三年了吧!從她進公司到現在有三年的時間,而他與她是同一時間來到公司,她努力工作,一路往上爬至高階主管,而他則成為她的特助……

  嚴世剛斂下眼,讓人很難看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察覺他似乎面有難色,她連忙伸出手,對他搖了搖。「算了、算了,你不方便說也沒關係,反正這只是題外話。」

  「我是私生子,先前不被嚴家接受,現在才被召回去繼承家業。」他平靜的說。

  她頓時怔住,覺得尷尬。

  看吧!她就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該死問題,明明人家的眼神就不對了嘛……雖然他一板一眼,神情死板,但是再怎麼說她和他也相處了幾年,對他也有些了解……

  先前別說是家人不疼,現在有人疼了,被叫回去準備當老大爺,卻換她的家族欺負他……有沒有這麼慘?

  一時之間無語,她尷尬到想撞牆。

  「嗯……咳,是嗎?那……我了解了,這樣吧!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她甩了甩頭,將凌亂的事全都拋到腦後,命令自己冷靜點,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我們暫時維持婚姻關係,半年……不,四個月,我四個月內幫你擺平家族對你的威脅,保你的網際世代平安無事,然後你接受離婚。」她拿出筆,在離婚協議書加上附加條款。

  沒等她寫完,他冷冷的出聲,「不要。」

  她的手一頓,不解的抬起頭。「不要?為什麼?你不是因為網際世代的事而逼不得已才娶我?」

  「我到適婚年齡。」他說得很簡潔。

  她卻希望他能解釋清楚。「那又如何?你可以娶其他女人,例如……被威脅得娶我,所以被迫分手的……未婚妻?」

  「我的身邊沒有那號人物。」

  「嗯……那……被威脅娶我,而被迫分手的……女朋友?」

  他微皺眉頭,搖了搖頭。

  「那……被威脅娶我,而被迫停止行動……正在追求的對象?」

  他停頓一秒,再次搖頭。

  「都沒有?那我看你應該也沒有特別中意的女人吧!」她忍不住苦笑,暗忖著,麻煩了。

  還是帶他去相親?婚友社?聯誼之類?

  不對啊!她又不是做紅娘的,管他這麼多做什麼?現在只要想辦法讓他在協議書上簽名就好了,他想娶誰都不關她的事。

  她自顧自的點頭,十分滿意心中的答案。

  然而……明明這麼想是件很簡單的事,重點是卡在他覺得自己適婚,但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又剛好娶她了……想讓他放手,最終的解決方法還是……她當紅娘?

  頓時,她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專為他人尋找另一半的紅娘了?

  「有。」他輕聲的說了一個字。

  當下她有如五雷轟頂,震驚的瞪大眼。「有?」

  有什麼?他剛才說的有,是指……他有中意的女人?

  郝賀優的心情有點複雜,老實說,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敢當著自己妻子的面說有個中意的女人存在……會不會太帥氣了?

  當然,她沒有任何嫉妒、不爽,或小眼睛小鼻子心態,只是……只是什麼呢?

  對!她只是為了他這個工作努力、個性怪癖嚴肅、不苟言笑、難相處又冷酷的前任特助感到高興與欣慰。

  原來他也懂得什麼叫做中意?

  就她的印象,他待在郝賀企業的這些年,身旁沒有什麼女人出現過……不過有不少男人出現,所以……那時她以為他喜歡的……是男人!

  她在想什麼?方才他已經證明不喜歡男人,有中意的對象了。

  「恭喜你。」她乾笑的看著他,「既然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就想辦法娶她,不是更好?」她可是在為他未來的幸福努力著想。

  如果他有一點自知之明,如果他真的有那麼些聰明,就應該懂得她成為他的妻子,他的日子絕對快活不起來。

  「就是妳。」

  她怔愣住,臥房內變得靜悄悄的,有點呆傻的看著男人。

  他悠然自得,臥房內仍然毫無聲息,依舊神色平淡的望著女人。

  突然,她發出嘲諷意味十足的大笑聲。「我?我?就是我?嚴世剛,你說謊不打草稿也就算了,竟然還面不改色,你說的我,其實不是中意我,而是我身後那些龐大的利益吧!」

  揚唇冷笑,她瞇起眼,神情變得不友善。

  她是郝賀優,這座城市中擁有最多、最大、最強力財富地位的家族成員,又是郝賀家下一任接班人之一,只要能娶到她、得到她,其後能得到的權勢與地位有多可觀,她會不知道?

  這個男人,原來利益算計並重,原來也有城府!

  想想也是,她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無知。

  怎麼會以為曾經同事三年,所以對他十分了解?

  怎麼會忘了自己身處在爾虞我詐的世界,就算是身旁的人,也早已失去擁有單純之心?

  「確實,娶了妳,得到的東西真的不少。」認同她的話,嚴世剛點點頭,又拿起桌上的協議書,看了看。「娶了妳,郝賀家將提供嚴家亞洲所有城市的網際開發和擴展資金,另外,只要需要,我可以對他們提出任何要求,也將不被過問的絕對提供利益幫助。」

  她不敢置信的冷冷一笑。

  家人到底把她當作什麼?貨品嗎?竟然用這種方式才能讓她成為某人的妻子?她有這麼不堪?這麼沒有價值?她有可憐到需要討好對方,才能讓人願意娶她?

  她只是不想結婚、不願意結婚,覺得嫁人是很浪費時間又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樣的想法,並不代表她沒有人要。

  是,她也許是個工作企圖心較強大的女人,但是不代表沒有人喜歡。

  這個世上,只有她願不願意,沒有人可以挑選她!

  「但我拒絕了。」

  她瞪大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聽錯了。

  他剛才……說什麼?他拒絕了?拒絕了……郝賀家提出的利益?

  「你拒絕了?所謂的金錢支助,以及郝賀家聲勢地位的幫助?」

  他正色,還是那一號表情,令人摸不透的平靜,然後緩緩的點頭。

  「你瘋了。」這是她在知道答案後唯一能給他的想法。「得不到任何東西,你卻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並不覺得吃力不討好,也不覺得這是瘋了才會有的行為。」

  「但是……」

  「我說了,妳是我中意的女人,我只是想娶妳。」

  「我根本不……雖然我們一塊工作,但正確來說,那也僅止於工作上。」就算他以認真的口吻向她解釋,她還是不懂為什麼。

  如果是她的話,這種利多的好處,不拿白不拿;這種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拿的人等於是傻子。

  「但我認識妳。」嚴世剛輕淡的說。

  他認識她的時間比她想像中的要長,只是……她忘了,也沒有發現而已。

  突然,他拿起一旁的筆,在協議書上寫了些什麼。

  「可是你……」

  「妳想到辦法了嗎?」他又打斷她的話。

  「嗯?」她茫然不解的望著他。

  怎麼……總覺得這個男人特別喜歡打斷人家的話,她明明記得以前在工作上,是她打斷他的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關於要孩子的問題,妳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他反過來關心她的問題,一時之間,她又愣住了。

  想到辦法了嗎?當然……就是……

  「難道妳想要在有丈夫的情況下去精子銀行?還是想在現在這情況下到國外找代理孕母?妳以為找到代理孕母就能馬上生出孩子?精子呢?誰要提供?」

  頓時,郝賀優的臉變得很熱。

  他說得太直接,她不只反應不過來,還意外的覺得……緊張。

  她在緊張什麼呢?不過是面對他而已,她有什麼好需要……

  「我有一個提議。」嚴世剛放下手上的筆,將那張協議書轉了個方向,送到她的眼前。

  她咳了一聲,一臉不自在,低下頭,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協議書上。

  所有文字都被他畫掉,打了個大叉,最後在底下的空白處寫了一句話。

  嚴世剛、郝賀優建立生下繼承人合約。

  短短幾個字的最底下,除了她的簽名外,還有他的簽名……她沒想到接下嚴家產業後,他竟然連簽名的方式都改了……改成她完全看不懂的潦草字體。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要幫我生下繼承人?」她驚訝的看著他,隨後又冷靜下來,目光變得銳利些。「條件呢?你要什麼條件?」

  他伸出兩根指頭。「有兩個。」

  「請你先說。」

  「一,除了郝賀家的繼承人,我也需要孩子,妳必須連我的一塊生給我。」

  他說得直言不諱,她卻聽得心思千回百轉。

  她又不是種豬,什麼叫做她也要生給他?

  「男的?」

  「男女無所謂。」

  「第二個條件呢?」她的眉頭稍稍鬆開。

  「在這個提議結束前,我們必須保持婚姻狀態,連同夫妻間的事及生活一切正常。」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為什麼?生孩子和保持婚姻狀態是兩碼子事。」她不想要和某一個稱不上熟悉的男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塊生活。

  才這麼想著,下一秒她又想到一個很匪夷所思的可笑問題。

  既然不願意和他住一塊,她難道就願意幫他生下繼承人?也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他的血統?

  「是一碼子事。」他搖頭,表情專注認真。「沒有住一塊,如何生孩子?難道要約好每週三天在外頭辦事,或者約定幾點回到家,見面上床再分道揚鑣?」

  她又無語了,這個男人……說話真的太直接,直接到讓她想一頭鑽進地底躲起來,這麼尷尬的問題,他怎麼能大方的侃侃而談?

  她明明記得他不是這種人呀!

  「好……好吧!你說的有理,那麼……如果我接受了,是不是繼承人這件事一結束,你就願意和我離婚?」

  他抬起有些凶狠的眸子,看著她,不善的臉孔毫無情緒波動,一語不發,也沒有給她答案。

  雖然他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但莫名的,她感覺到他似乎正在生氣,而且對象……是她。

  她一臉疑惑。為什麼他要對她生氣?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惹他不滿?

  「如果這是妳想要的。」最終,他斂下眼,沉聲說道。

  「對,這是我想要的,白紙黑字,我們先寫清楚。」得到滿意的結果,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快速在紙張上寫下一條註解。「我這麼寫,你看一下,如果滿意了,我會讓人重新打一份合約,我們再正式簽約。」

  雖然這所謂的合約很驚悚,但是現在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情況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即便它荒謬又可笑,不過還能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

  她可不想在順利的解決了他這一樁婚約後,又被家人抓著丟給另一個真正完全陌生的男人。

  看著她將紙張遞到面前,他沒有接下,「妳覺得滿意就好。」

  「那麼……接下來……」既然所有的事都搞定,她的心情終於愉快了,也露出笑容,站起身,對他伸出手。「讓我們合作愉快。」

  可想而知,兩人簽訂的合約條款不正常得令人尷尬,未來的日子裡,她與他的關係將會更親密,但是,那又如何?就當作一門生意、一份工作,只要認定是如此,即便裸裎相對,她也一定能克服。

  嚴世剛站起身,看了眼她伸出的手,越過桌子,來到她的身旁。

  郝賀優不明就裡的轉身,疑惑的望著他。

  近距離面對他的臉龐,她感覺到令人壓迫的窒息感。

  他太高了,身高一定有一百九,站在他的身旁,她感覺自己格外渺小。

  她決定回公司的時候,把他之前的任職檔案拿出來,仔細的看一遍。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的瞬間,毫無預警的將她用力一拉。

  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跌進他的胸懷。「你做……」

  他無禮的捧著她的臉蛋,趁著她措手不及,緩緩的低下頭。

  「夫妻生活開始的第一天,妳有個工作必須做。」他語帶認真,神情嚴肅。

  「什……什麼?」面對他緊緊相逼的視線,她根本閃躲不了。

  「接吻。」

  「接……接吻?」她匪夷所思的望著他。

  「教我。」話一說完,他的唇便落下。

  來不及反應,她感受到一抹溫度佔領了她的思緒。

  灼熱溫度在她的鼻間擴散蔓延,陽剛氣味霸道的侵略她的知覺。

  不可思議的瞪大眼,她的唇瓣微微顫抖,身子產生陌生的戰慄。

  生嫩的親吻從剛開始有如蜻蜓點水般的輕碰後,加重力道,變得強烈深刻。

  他在學習……學習如何親吻?

  她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因為他接吻的動作意外的僵硬。

  嘴角不覺的揚高了些,她心想,老天,有沒有這麼有趣的事?他竟然……要她教他接吻?她?教他?

  最好她很熟悉這種事,最好她是親吻高手!活到現在二十七個年頭,她接吻的經驗也只有一、兩次,說他生嫩,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

  輕吻,重吻,又加深力道,直到最後,他的身子往後退,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妳……也不會?」他的口氣不是不滿,而是驚訝。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尷尬的乾笑,「真抱歉,讓你失望了。」要她教他?她自己都學不會了,怎麼教?

  親吻該是男人主動,而不是女人主動,就算她有經驗,不代表她懂什麼叫做教人親吻……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臉上還是那一號表情。「是嗎?嗯……」

  「我有個問題,你說想學接吻,該不會是你……」

  「算了,勉強湊合,反正能和妳一塊練習,我會表現得愈來愈好……敬請期待。」他認真的說,口氣肯定,眼中閃爍著充滿決心的光芒。

  她忍不住用力的瞪著他。

  什麼敬請期待?她一點也不想對他抱有這種期待。什麼找她一塊練習?誰說要和他練習這種事?

  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別一直打斷她的話?這麼做很好玩嗎?

  見他又低下頭想襲她,她突然舉高手,「我有一個要求。」她用力咳了一聲,表情變得凝重。

  他停下動作,認真的看著她。「請說。」

  「請讓我揍你幾拳。」

  身形一頓,他不禁心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挑了挑眉頭,他流露出疑惑且滿是詢問意味的眼神。

  點點頭,她流露出肯定且堅定的目光。

  「我才不要。」

  「那就不要老是打斷我說話。」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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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神聖的結婚進行曲響起時,莊嚴肅穆的教堂內,眾人逐一緩緩的站起身,目光一致的看向身後的大門。

  這是一場隆重驚人的婚禮,這座城市中最具權勢威望的郝賀家族,在今天,在這場地,同時嫁出四個女兒,聯姻的對象是同樣在這座城市裡頗有威望的四個家族新一代繼承人。

  高雅的百合、端莊的玫瑰、沉穩的紫羅蘭、熱情的向日葵,放眼望去,聖潔的教堂內幾乎被花海包圍,美不勝收。

  教堂的大門開啟,四個男人現身,一身白,一身黑,一身鐵灰,一身暗紅,極為出色,五官迷人。

  只是,這四個帥氣出眾的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沒有半絲喜悅。

  一身鐵灰的西裝將男人高大修長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體面,但毫無笑容的臉孔讓人瞧著,感覺十分不友善。

  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緊抿成一直線的薄唇,男人的神情隱含著不怒而威的懾人氣勢。

  四個男人就定位,全都若有所思,接著身後的大門再次打開,他們緩緩的轉身,勉強冷眼瞧著即將被丟到自己手上的燙手山芋。

  看著一一走進教堂的四位新娘,就在這麼一瞬間,前頭的四個男人,一個挑眉,一個蹙眉,一個瞇眼,眼角還不停的抽動,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

  男人瞇起眼,注視著即將屬於自己的新娘,眼角微微抽動,彷彿劃過一絲笑意,又瞬間消逝。

  郝賀優一身優雅的長禮服,白皙淨亮的肌膚撲上美麗的銀粉,隨著腳步的移動,身上顯得閃亮,令人目不轉睛。

  帶著自信高傲,她挺直身子,毫無畏懼的朝前方走去。

  不疾不徐的步伐,冷靜微美的笑靨,她舉手投足間散發出高貴從容的神采。

  抬起頭,揚起眼,沒有人能從那雙晶亮的大眼裡看出此刻她正處於備戰狀態。

  很好!要她嫁人?不嫁就等著被五花大綁,扛上男方家的床?

  嫁!她當然嫁!既然有人不要命的敢娶她,她當然就敢嫁。

  至於嫁了之後的婚姻生活……她冷冷一笑,眼底充滿算計和危險。

  張大眼,瞪著前方,她要好好看清楚到底是哪個腦袋長在背上的男人竟然敢娶她,成為她未來該死的丈夫。

  視線揚起的瞬間,自信高傲的郝賀優呆住了,像個傻子一樣張大嘴巴,腦袋一片空白,瞪著前方的男人。

  前頭那名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就是她要嫁的對象?她未來的……該死的丈夫?

  他就是近半年來在網路界嶄露頭角,成立至今只有短短半年,即在這座城市擁有一半以上客戶的網際世代開發者?

  是他要娶她?一如她記憶中高大的男人……她的特助……前特助……就是她的丈夫?

  終於,她頭昏腦脹,思緒凌亂,慢步來到他的身旁。

  停駐在牧師的面前時,她聞到來自他身上的一股氣味,一種很淡卻讓人難以忘記的檜木香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很想念這種氣味。

  驚覺自己想岔了,她忍不住很用力的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因為搞不懂,為什麼娶她的人是他?

  但是很可惜,身旁的男人對她的狠瞪視線毫無所覺,他依然神色平靜,讓人摸不著頭緒。

  「請問郝賀優小姐,妳願意嫁給嚴世剛先生,從今以後無論環境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窮,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敗,願意支持他,愛護他,與他同甘共苦,攜手共建美滿家庭,直到妳離世的那一天?」

  牧師的詢問聲拉回她的思緒,一時之間對於剛才聽見了什麼反應不過來。

  「郝賀優小姐?」牧師面帶笑容,慈愛的凝望著她。

  壓下心中的疑惑和震驚,她訥訥的開口,「我……我願意。」

  一對接一對的新人接受了同樣的詢問後,牧師以愉快又認真的口吻說道︰「現在我宣佈你們成為合法的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郝賀優身子一僵,臉蛋漲紅。

  親……親吻?和他親吻?!

  喔!老天,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他結婚,代表……他得和她親吻!

  頓時,她又感到昏眩。

  她竟然得和……她的前特助……親吻?

  這真的是太……太尷尬了!她後悔了,有種想逃的感覺。

  根本不該接受這種威脅的,她開始認真的思考。

  她想轉身,她好想逃……但是她的母親正坐在身後的貴賓席上,睜著銳利逼人的雙眼瞪著她,警告她、暗示她、威脅她不准做出不明智的舉動,否則有得她瞧的。

  心一凜,身子的溫度瞬間下降,她挫敗又不甘心的咬牙切齒。

  心思正亂得讓人頭昏腦脹,眼前的景象卻莫名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剛成為她的丈夫、準備要親吻她的男人,正做出很奇怪的行為。

  兩人明明要親吻,但是不知為何,她有種想笑的衝動。

  高大威武的男人面對自己的妻子,低下頭,唇瓣慢慢的逼近她……卻在她的紅唇前停住。

  起先,他的頭偏左,試圖親吻她,卻又放慢速度,緩緩的偏向右。

  他又要朝她靠近時,不知為何,再次頓住。

  這一次,他的頭轉正。

  她抬起眼,好奇的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近距離的情況下相接。

  突然,她的合法丈夫斂下眼,閃躲她的注視,然後頭又開始偏左,又偏右,又轉正,又對上她的視線,又偏左,又……

  有一種令人覺得還滿愉快的心情開始發酵,郝賀優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底掠過笑意。

  這個男人……她工作上曾經最信任、最得力的前特助,他在玩什麼?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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