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席《藏愛美少女》[億萬美夢之二]

唐席《藏愛美少女》[億萬美夢之二]

牧豐始終忘不了當年和他練琴的小蘭花──
十三年前他就決定了要她當他的新娘,
十三年後見到她,她出落的更加動人……
不過,她竟然把他送給她的訂情物給扔了!
看來他非得好好教教她,
如何好好保管──「他的東西」!

當年和她一起練琴的「小豐哥哥」,
轉眼間竟成了史上最有才華的鋼琴演奏家,
要不是他的妹妹把他送給她的琴給偷走,
讓她從此不再碰其他的小提琴,
那她也不用被他拒絕,再也進不了他家門──
所以,她要把對他的愛給藏起來──
若他想要,那就要好好的、用心的找!


【出版日期】 2003年03月27日
許卿長安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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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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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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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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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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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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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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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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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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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史上最有才華的鋼琴演奏家——牧豐的全球巡迴演奏會,將在台灣登陸!

  各大報的文化娛樂版,以大半個版面報導這則消息。三天之內,六千多張門票已被搶購一空。

  才華洋溢的牧豐,曾在世界樂團之首——柏林愛樂管弦樂團,擔任首席鋼琴演奏家……

  世界各大報美譽牧豐為「世界首席鋼琴演奏家」,他的才華在世上已無人能出其右,其自編自彈的「思念奏鳴曲」更是擄獲人心。

  現年二十七歲的牧豐被世界各國的樂評、演奏家,喻為史上最有才華的傳奇性鋼琴家,其身價與名望已超越億萬。

  根據一項非官方統計資料,俊俏挺拔、氣質出眾的牧豐,魅力席捲全球,已經成為全球女性心目中最性感的男人。

  台灣是牧豐巡迴世界演奏會的最後一站,各大樂團的邀約足可排到五年後,但他的下個行程,仍是個謎……

  各大報鉅細靡遣地報導牧豐的生平,包括他十四歲離開台灣,在維也納技驚四座,先後得到幾十個國家的鋼琴比賽冠軍,從此聲名遠播,應邀到各地演奏……

  ※※※※

  台灣標準時間,下午三點零五分。

  包艾竹邊興奮地嚷嚷,邊走進家門。她是旅運學校的學生,目前在航空公司當實習空姐,才剛下飛機。

  「哎呀,妳們猜猜我遇見誰了?我敢說妳們一定猜不出來。這個人跟妳有密切的關係,睡美人。」

  只可惜嚷了一陣,沒半個人聞聲出來。

  「現在。全台灣的媒體都在談論他。」佐證似的打開電視,果然,那個人正被重重包圍,而背景是機場大廳。

  離下機時間已經過半個小時了,他還沒走出機場,真是可憐。

  「那個人我們都認識,他變得好帥,飛機上,不只是空姐、空爺,連乘客都在談論他,談了十幾個小時,都不嫌累耶,妳們不知道……」

  奇怪,沒人在嗎?

  「包艾蘭,都什麼時候了,妳還在睡!?」久久沒聽見人聲,鑽進房間,找到睡得不省人事的艾蘭。

  「喂,起床,包艾蘭!」艾竹伸腳踢踢她,沒用;伸手扭開小型收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電台裡播放的搖滾樂,簡直快把屋頂掀掉。

  「哇!」包艾蘭摀著耳朵,一路滾到牆角。抬起頭,瞪著惡作劇的艾竹。

  「就知道只有這樣能叫醒妳。」艾竹這才滿意的把音量調低。

  包艾蘭有個怪癖,只有聽音樂才能維持清醒。

  「要死了,回來就回來,有必要弄得雞飛狗跳嗎?」艾蘭僕倒在床上,伸出一隻手要關收音機。只有關上音樂,她才能安然入睡。

  「喂,不准再睡了。」艾竹把她的手拍掉。

  「人家十點才睡的……」她又伸出手去。

  昨晚PUB加場,經理又剛好生日,一堆人鬧到日上三竿才散場。

  「起來啦。」艾竹硬是把艾蘭拖出去。

  「幹嘛啦,很冷耶!」艾蘭無辜的抱著身子,抖個不停。

  十二月的天氣,加上冷鋒來襲,冷得緊。

  「再冷也要出來。」

  艾竹把她持到客廳,指著電視中被團團圍住的那個人。

  「誰啦?」艾蘭連睜個瞇瞇眼都困難。

  「害妳變成睡美人的人啦!」艾竹沒好氣的撇著嘴。

  事實上,大家都猜想,那個人,是世上唯一能吻醒艾蘭的白馬王子。

  「說什麼?」艾蘭摸不著頭緒的看著電視中那個人。

  是她突然變成愛睡體質,又不是誰害的。但若不敷衍敷衍艾竹,她今天就甭想睡了。

  「那個人是誰?」一個帥哥而已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什麼誰?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人是牧豐哥哥。」艾竹把渾渾噩噩的艾蘭推到電視機前。

  「什麼!?」果然,艾蘭馬上驚醒過來。

  老天,小豐哥哥回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艾蘭一驚,瞌睡蟲馬上閃邊涼快去。她著急的走來走去,一點也沒有方才那睏得要命的死樣子。

  「怎麼辦?我還沒把他的小提琴要回來。」如果他知道她把小提琴弄丟了,肯定氣死。

  「牧采不還妳,妳就去偷啊,反正她也是從妳這裡偷走的。」艾竹理所當然的回答。

  「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她得在牧豐找來之前,把小提琴「找」回來。「那妳要不要幫我?」

  她很怕被當場逮著耶,而且「偷」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

  「不要,那麼遠。」艾竹很乾脆的拒絕。

  十八歲以後,她們搬出來。而在十五歲時,牧家搬去了北投的高級別墅區。現在兩家之間唯一的關係,是牧采和艾蘭同班。

  「沒情沒義的傢夥!」艾蘭啐她一句。

  「妳快去,不然等牧豐哥哥回家後,音癡牧采那張嘴,不知會把妳抹黑成怎樣……最近常下雨,記得帶傘。」艾竹催促。

  「好啦。」艾蘭再怎麼不情不願,也得換好衣服、戴好耳機出發。

  這回,她無論如何都得把東西找回來。

  ※※※※

  順利走出機場的牧豐,看著眼前的景況,心頭只有陌生。

  臺北變了好多,摩天大樓、車子、噪音、污染……全不是他所認識的樣子。

  「哥,我帶你去搭捷運。」來接機的是妹妹牧采,她要司機把他的行李送回去,兀自拉走他。

  牧采並不是真想帶牧豐去搭捷達,她只是想獨佔他的時間。

  牧豐不置可否,反正他也想多看看臺北這座睽違多年的城市。

  只是,逛沒多久,就碰上交通尖峰期,捷運裡可說是萬頭鑽動。

  「哥哥。」

  在過了三站之後,堅持與牧豐寸步不離的牧采,也被人潮推開了。

  「小采。」牧豐想跟過去,但是動彈不得。

  「很痛耶,不要擠啦!」擠在他胸前的小女孩抗議。

  「對不起。」牧豐連忙低頭道歉。

  眼前是個頭戴棒球帽、耳上掛著耳機,身穿牛仔褲和牛仔外套的長髮少女,人很嬌小,但那頭閃亮長髮很引人注目。她夾在他和另一位壯碩男士之間,看起來好像隨時會被擠扁,他仁慈地讓一讓,多給她一點空間。

  「喂。」那女孩對他招招手。

  牧豐湊耳過去,不明白為何這麼理所當然。

  「後面那個人在摸我,我踹他一腳,你趕緊跟我換位置。」她說。

  「我為什麼要配合妳?」第一次碰到這種女孩,牧豐對她的想法很好奇。

  「如果你不幫忙,我就大叫色狼,到時候,你也有嫌疑。」女孩雙眸閃著晶亮的光芒。

  好眼熟!好像記憶中的小女孩惡整人的樣子。牧豐有一會兒失神。

  女孩見他沒回答,當作他默許,立即將背包往後擠、伸肘往後撞,又暗中抬腳往那人的腳踩去。

  「#@!ˆ%ˆ……」女孩手中的雨傘正中要害,那名男人咬著牙,什麼都叫不出來,只用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她。

  身旁不明就裡的乘客,全用責難的眼神看著她。

  「快點呀!」女孩催促著,往牧豐身旁鑽。

  不是說好合作無間的嗎?這人怎麼杵著不動?

  被色狼非禮固然很可憐,他也不是沒有同情心,只是,他更想知道她會如何收拾殘局。

  「小氣鬼。」女孩瞪他一眼,決定自力救濟。

  「嗚,哥哥……那個色狼……摸人家屁股……」才一眨眼,她就變了一號臉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朝牧豐哭訴。

  這男人這麼帥,拗來充當哥哥,剛好不辱沒她的美貌。

  哥哥?他變成她哥哥了?牧豐不禁傻眼。

  車上所有人的目光,全譴責地投在表情痛苦的色狼身上。

  「難道妹妹的屁股被摸,你不替人家出氣嗎?」女孩哭哭啼啼地抱怨。

  果然,乘客利箭般的眼光轉而投向牧豐。

  「妳要我怎麼替妳出氣?」逼不得已,牧豐只好開口。

  「哇。他要打我。」女孩撲向牧豐。

  「你休想為非作歹!」牧豐沉聲低喝,並迅速地把女孩護到身後。

  色狼連動也不敢動。

  「你敢再越雷池一步,小心我將你扭送警局。」牧豐威言警告。

  「嘿嘿。」他變成她的保鑣了。女孩得意地朝牧豐咧嘴低笑。

  「小心玩火自焚。」牧豐小聲地警告她別玩得太過火。

  「這是打擊色狼。」女孩毫不在意地回答。

  她是不是姓包?牧豐很想這麼問,那調皮摀蛋的性子,跟他的小蘭花實在太像了。

  還來不及問,列車停了,人潮湧動,色狼受不了大眾譴責,夾著尾巴逃了,而門外,另一波人湧進來。

  「呃,人更多了。」情非得已,女孩整個人貼在牧豐身上。

  牧豐無奈地抿嘴一笑。她最好別起什麼整他的念頭。

  只是,不用她做什麼,這麼貼近他,已經讓他的末梢神經超級不對勁了。

  「啊,這不是包艾蘭嗎?妳好樣的,居然蹺課一整天!」

  一個剛上車的短髮少女,對牧豐懷中的少女猛叫。

  包艾蘭?牧豐心中一驚,這個鬼靈精怪的長髮少女果真是小蘭花?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端詳。呵……那眼、眉、鼻、唇,果真像他記憶中的輪廓。

  原來,在他的理性運作之前,他的直覺早就認出她了。牧豐心中掀起陣陣漣漪,久久無法止歇。

  「哈哈,被妳逮到了。」艾蘭舉手和女孩打招呼。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樂團主唱、同學兼Yoube——小晶。

  「難道妳也正要去PUB?」小晶問。

  「啊?」艾蘭一愣。她只想去偷回小提琴,根本沒想到駐唱的事。

  PUB?牧豐也一愣,她去PUB做什麼?難道在那種地方跳舞喝酒?那不是她該去的地方!牧豐心中不悅。

  「嘿,妳的白馬王子啊?很帥唷。」小晶誇張地瞄瞄與艾蘭肌膚相親的帥哥。

  「是呀,帥吧!」艾蘭笑著回答,「他是我打擊色狼的道具。」

  「怎麼,又遇上色狼啦?是不是又被妳整得很慘?」小晶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艾蘭是怪胎,遇上色狼的機率比常人高,所以練就一堆打擊色狼的本事。

  「又?」這個字眼令牧豐心臟揪緊。難不成她常受到色狼騷擾?

  「你最好不是,否則就要破紀錄了。」艾蘭對他挑挑眉。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有點熟悉,該不會真是她「打擊」過的某個色狼吧?

  列車門又開,又有一波人出去,一波人進來,小晶被沖遠了,艾蘭和牧豐則靠得更緊了。

  「別擠啦,已經沒位置了。」艾蘭的手無處可放,只好抵在他的胸膛上。

  「呃……」回過神,她才發現他們靠得有多近,她驚得連呼吸都忘了。

  她一抬頭,眼神就對上那深邃的眼眸,慌措不安的唇,也貼近那性感的唇,連氣息都依稀可聞。

  咚咚咚……她聽見自己的心怦怦亂跳,想退開,卻已退無可退。

  「你可別變成色狼!」艾蘭猛抽一口氣,緊張地警告他。她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在眼前的這張臉,和指尖觸到的體溫上。

  「那可不一定。」牧豐挑挑眉,唇角浮起一抹居心叵測的笑意。

  剛才還惡懲色狼,怎麼這會兒卻變成小綿羊了?

  「呃……」人潮又湧進,逼得她不得不把身子往上挺,以尋找更大的空間。

  只是這一挺,情況更形險惡,她的唇,幾乎要黏到他的唇上。

  她緊張地瞠大眼盯著他,活像隻怕猛虎突然撲過來的小動物。

  「你……你最好別亂動。」艾蘭的聲音輕微顫抖,一點都沒有威脅性。

  牧豐可沒半點猶豫,低下頭,雙唇即準確地攫住那微啟的紅唇。

  「晤!」艾蘭的危機意識還沒啟動,就被奪走了聲音。

  前所未有的放縱令牧豐愕然,但他太想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償思念。

  她好甜,一如他所期盼,牧豐忘情地勾舔她的唇舌,纏綿地誘導她的反應,漸漸加深那個吻。

  柔得膩死人的吮吻令艾蘭的心跳得好快、血流得好猛,暈陶陶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一句呼喚竄入耳中——

  「艾蘭,下車了。」

  是小晶的聲音。

  艾蘭從暈陶陶中醒過來,氣得吹鬍子瞪眼。

  「大色狼!」她揚手給他一個耳光,然後用力踩他的腳背,才氣呼呼的跳下車去。

  可惡,太可惡了!以為他是好人,原來只是另一個色狼!

  艾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每個腳步都氣憤得像要踩扁捷運站。

  「仍是個兇婆娘。」牧豐撫著臉頰,看艾蘭氣急敗壞的走掉,心情比任何時候更好。

  腦海中自動浮現,她站在國家音樂廳拉小提琴的動人畫面……

  他期待與她同台,一起演奏他寫的思念奏鳴曲。

  ※※※※

  半路被逮到的艾蘭,被小晶拉去工作,直到半夜才放人。正循著系學會手冊上的地址,找到位於北投的牧家時,已經超過淩晨四點。別墅區的守衛好像都不用睡覺似的,半夜也在巡邏,讓她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空隙鑽進來。但是她卻望著一棟棟相同的建築,不知該摸進哪一棟——

  正彷徨著,一陣悠揚的琴聲飄進耳膜。

  「這麼晚了,居然有人在練琴?」艾蘭好訝異。

  不,這不能說是練琴,這種琴藝,已經登峰造極,再也沒人比得上了。如果能與這琴音的主人較勁,一定很過癮。艾蘭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循著琴聲,她找到了在這夜晚唯一亮著的房間。

  琴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那裡應該是琴室。

  「要按門鈴嗎?」她覺得不妥,哪有人半夜按門鈴說要認識新朋友?

  舉起的手不情願地放下。

  「不能按門鈴,總可以爬窗吧!」這世上沒什麼事難得倒她。

  很幸運地,她在附近找到一把梯子,興匆匆地架在牆上,爬到琴室的窗口──

  哇,好流暢的動作、好悠美的旋律、好帥的側影……

  她的小豐哥哥,也是這麼帥、彈得這麼好吧?

  這些年來,他變得如何了?還會像以前一樣,彈鋼琴給她聽嗎?

  會告訴她,哪首曲子好聽,特色在哪裡嗎?

  這些年來,他想她嗎?她好想他喔!

  她在悠揚好聽的琴音、帥氣俊美的側影中想心事,陶醉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曲子告一段落,那人突然轉過頭來。

  「啊!」看見那張臉,艾蘭意外地從梯上掉下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傍晚在捷運非禮她、被她惡懲的大色狼!

  哇,收回前言,小豐哥哥不會像他,她也不要認識他了,就算他的技術再好,她都不要認識他。

  開玩笑,他是色狼耶,她縱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用來夜探狼窩。

  「誰?」牧豐聽見突來的聲響,暫停練習,走到窗邊去瞧個究竟。

  糟糕,他聽見聲音了。艾蘭趕緊躲到屋角。

  「誰在外面?」牧豐看見一個不該出現在樓下的木梯。

  「喵嗚……喵嗚……」艾蘭機伶地學貓叫。

  但是,月光洩露了她的行蹤。

  屋角的影子投射在牧豐面前,讓他一眼就分辨出來人,他暗自偷笑。

  這麼晚了,她跑來做什麼?

  「包艾蘭,妳幾時變成貓了?」他撇著嘴角,指著地上的投影。

  啐,虧人家躲得那麼高興,月亮卻一點都不幫忙。艾蘭心不甘情不願地現身。

  得快想對策和說詞才行。艾蘭擔心得忘了問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想念我?」牧豐笑望著小嘴翹得老高的她。

  這麼大了,仍有一副小惡霸的神氣。

  「你是色狼耶,誰要想念你?臭美!」艾蘭撇著嘴嗤哼。

  「不然,妳半夜爬到我的窗口做什麼?當色女?」牧豐嘲弄的問。

  「我……」艾蘭心虛,「誰是色女,人家只是……」

  「怎樣?」牧豐挑挑眉。

  這小妮子,一慌亂就會把所有事情抖出來。他等著看好戲。

  「那個……我不是聽到你的琴聲好聽,才找到這裡,更不是想和你交朋友希望有機會與你較勁,更沒有想起小豐哥哥……」

  果然如牧豐所料,艾蘭一慌,就會把所有事說出來了。

  「啊,我不是小偷,沒拿梯子爬上去,更沒有從窗口掉下來……」艾蘭慌張地跳開一大步。

  天啊,她在做什麼?怎麼莫名其妙地說這麼大一堆?

  她不是來跟這色狼扯淡的,她要去找牧家,要去偷小提琴,要去……不,首要之務,是離開這個色狼的勢力範圍。

  「那個,色狼先生,再見……不,永遠不見!」艾蘭轉過身,一溜煙地跑開。

  居然跟一個陌生的色狼說這麼多,好丟臉。

  「艾蘭!」牧豐還想多留她一會兒,誰知她已不見人影。

  還是跟以前一樣,冒失鬼一個。

  她說想他?正如他想她一樣嗎?

  是不是也邊練琴邊想念他?是不是再也不想放開彼此?

  牧豐坐回鋼琴前,思念奏鳴曲自指縫流洩而出……

  思念一如往常,繚繞心頭,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的唇角噙著笑意。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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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包艾蘭是個天生的提琴手,三歲識得音階,四歲能從幾百人的大樂隊中,辨識出小提琴的音色,五歲就開始把各種弦樂器混著玩。

  一如伯樂識得良馬,隔壁十二歲的牧豐,在無意中發現艾蘭是弦樂天才,全力說服父親,允許艾蘭免費在他家開的音樂教室上課。

  「小蘭花,一課時間到了,快來。」第二天開始,牧豐定時拉走正在玩的艾蘭。

  「不要,我的小提琴聲音好難聽。」艾蘭跑給牧豐追。

  自從聽過牧豐那把小提琴的音色後,艾蘭知道自己那把小提琴拉出來的聲音,根本不能叫做音樂。

  「那……我把小提琴送給妳拉。」牧豐硬是把她拉走。

  果然,牧豐言而有信地,把巨匠打造的小提琴送給艾蘭。

  「小蘭花,這是我最喜歡的小提琴,妳一定要好好的愛惜它。」牧豐有幾分不捨。

  雖然他打算全心鑽研鋼琴,可也沒薄情到能把一路陪伴自己的小提琴隨手送人。只有艾蘭這個天才提琴手是個特例。

  「謝謝小豐哥哥。」從此,她每天笑吟吟的來拉琴。

  拉了兩年,包艾蘭七歲,在遊戲比學習賣力的情況下,很不巧的得到幾座兒童音樂比賽冠軍。

  那年牧豐十四歲,已經是個挺拔少年,更是鋼琴比賽少年組的常勝軍,牧伯父為了拓展孩子的視野和實力,決定帶兒子出國深造。

  這天是課程的最後一天。

  「小蘭花,妳一定要好好學琴,考上一流的音樂學校,將來我們好同台演出。」

  牧豐欣賞艾蘭的琴藝,非常期待這塊璞玉發光發亮。但她太散漫迷糊,沒大人管著,很可能就會把琴藝荒廢,平白浪費了她的天賦。

  「誰要跟小時候愛尿床、到五歲還癩痢頭、流鼻涕的你同台呀?」艾蘭扮個鬼臉。

  當鄰居就是有這好處,就算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也有些長舌婦把他的「豐功偉業」傳頌數十年。

  而且,他最愛亂開玩笑了,說什麼長大要娶她當新娘,要當一流的鋼琴家養她一輩子,害她每次受騙,又被他取笑。

  「妳還在自家門口迷路,哭著找媽媽咧!」牧豐不服氣的叉腰反駁。

  「那……那不是我,是梅。」艾蘭跳開一步,心虛的跑掉。

  「妳承認了。」她跳開一步,就是最好的證明。牧豐嘿嘿嘲笑,得意的追去。

  四胞胎中,他分不清其他三個,卻能一眼認出她。

  「那又怎樣?反正我就是不要跟你同台。」艾蘭回頭扮鬼臉。

  她就是不照他說的做,怎樣?她最愛惹他生氣了,誰教他老愛欺負她。

  「妳……」牧豐果然氣得直跳腳。

  一眼瞥見她還沒收好的小提琴,氣憤的拿起奇異筆,在背板上塗鴉。

  沒多久,「包艾蘭是個大笨蛋」幾個歪歪斜斜的字,已經躺在琴背最顯眼的地方。

  「喂,你怎麼這樣?」艾蘭去搶救小提琴,可惜已經來不及。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哭起來。

  他怎麼可以欺負她?只有她可以欺負他啦!

  嗚……這是他送的小提琴,是她的寶貝耶……

  「對不起啦!」牧豐手忙腳亂地挨到她身邊去道歉。

  「小豐哥哥是大笨蛋,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艾蘭跳起來,氣呼呼的喊。她胡亂收好小提琴,頭也不回的跑回家去。

  那天之後,牧豐出國去了,艾蘭如願沒再見到他,倒是牧豐的妹妹牧采常和她吵架。

  時間又默默過了三年,這三年來,艾蘭像吃錯藥,每天勤練小提琴,一心只等牧豐回來跟她同台。

  「笨蛋包艾蘭,包艾蘭是大笨蛋!」這是牧采的口頭禪。

  和艾蘭同年的牧采天生愛找艾蘭吵架,而其中以嫉妒的成分居多──

  左鄰右舍都稱讚艾蘭愈來愈漂亮,小提琴也無師自通,成績又比她好一點點,她怎樣都不服氣。

  「牧采才是笨蛋,國語、數學考鴨蛋。」十歲的艾蘭不服氣的扮鬼臉,雖然她自己沒有好到哪裡去。

  牧采愈想愈不服氣,終於在艾蘭十二歲生日那天,把小提琴搶回家,還在桌上留字,表明小提琴是物歸原主。

  事實上,那小提琴是她哥哥最心愛的東西,她早就想獨吞了。

  「哇,那是人家的小提琴,是小豐哥哥送的,哇……」

  艾蘭回來後,去找牧采要,卻怎樣都要不回來。她狠狠地哭了三天三夜,就再也不碰別的小提琴。

  十五歲後,在三十六親、七十二戚的慫恿下,艾蘭改彈吉他、貝斯。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她已經二十歲,成為一個讓牧采眼紅嫉妒的美少女。

  而美中不足的是,這個美少女,似乎有著奇怪的缺陷……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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