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北《冷少追妻 上》

花田北《冷少追妻 上》

豪門世家真摯而專一的愛戀,傾其一生,只為一人;
二O一O年大陸原創浪漫情事,深情上市!


安寧真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看到美男純欣賞就算了,
幹嘛還出聲引來他的注意……不然,她也不會被有錢又強勢的祝顏纏上身!
活了二十一年,她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過於浪漫情事,
但很顯然的,自小家世顯赫,由著眾人巴結的祝顏卻深信!
不只糾纏她不放,最後還冷酷的拿她家人的生計要脅她,
理由是二十歲後,他可以養個情人在身邊,而她即將成為他的情人,
她的掙扎,他視若無睹;她的反抗,他不當回事,綁人、囚禁,
而後是無止盡的佔有跟折騰,教安寧不得不被迫留在祝顏身邊,
成為他床上的女人!無助的她放棄了學業、放棄一直想要的簡單生活,
她以為這男人只是貪鮮,終有厭倦的一天,所以,
她乖巧的成為被豢養的小情人,苦澀的等著被祝顏拋棄後的自由。


【出版日期】 2010年08月05日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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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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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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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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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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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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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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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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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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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先生,你東西掉了!」早在出安檢口的時候,安寧就已經注意到一直走在她前面這個高大的年輕男孩了,明明只是一個背影而已,就已經讓她忍不住一看再看,她不自覺打量起那男孩……身材很好,走路的姿勢也很帥氣。

  像安寧這樣的「顏控」,是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沒有一時衝動趕到人家面前去「一探究竟」,不過,她倒是不知不覺就跟在人家後面出了機場。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真的有這麼一個機會去看到這個男孩的臉。

  如果她有預測能力,知道在這一次見面後會發生之後的諸多事情,那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因為對方一個帥氣的背影就多管閒事。

  在口袋裡的面紙掉出去的那瞬間,祝顏就感覺到了,但只是一包面紙而已,他完全沒有必要去撿,而且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保鏢們肯定會替他撿起來的,可是在聽到安寧的提醒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了。

  是的,忍不住,因為安寧的聲音很好聽,祝顏二十年來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聲音,似乎能在這炎熱的夏季,給人帶來沁人脾肺的清爽。

  安寧一出聲,不僅僅是引起了祝顏的注意,更是讓散佈在祝顏周圍的保鏢們瞬間提高了警惕,甚至有一、兩個已經習慣性地要拔槍了。

  也許安寧和祝顏都沒有注意到,可是他們深為稱職的保鏢卻注意到了安寧自從出了安檢口之後,就一直跟在他們家少爺身後……這樣的舉動,在保鏢眼裡,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可疑行為」。

  安寧不遲鈍,就在祝顏回頭的那一剎那,她便注意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動,那一種不祥的感覺,迫使她放棄了看好不容易盼來的背影帥哥的「回眸」,有些驚恐地看向圍在她四周面色不善的保鏢們。

  安寧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的打扮,貼身的牛仔短褲,露出修長白淨的雙腿;花樣繁複五顏六色的涼鞋,襯托著她纖細白嫩腳踝。

  只是她怕熱,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真絲小可愛,外面本來還有一件藕色小外套,被她在剛下飛機的時候脫掉了,但是害怕好不容易養白的膚色再次被曬黑,她難得不怕麻煩地撐起了陽傘。

  祝顏回頭,看到籠罩在淡藍色傘影下的安寧,鬼使神差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溫溫熱熱的,卻沒有汗漬,難得在這樣炎熱的夏天仍然是一片爽滑。

  祝顏的這一舉動,不僅讓被吃了豆腐的安寧大吃一驚,就連旁邊一臉警戒的保鏢們也石化了。

  「流氓!」安寧愣了好一大會兒才反應過來,扔下手中的陽傘和行李箱拉杆,用力推開依舊在她臉上來回摸索的那雙手。

  「妳說什麼?」被推開的祝顏很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這個表情被大大的太陽眼鏡擋住了。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安寧一整個後悔,難得遇到一個帥哥,竟然是個神經病。

  可不是神經病嗎?正常人有一見面就摸人家臉的嗎?就算是相熟的異性朋友,做這種舉動都顯得不太妥當。

  遇到精神有問題的,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可是,她剛邁出幾步,就被人抓住了雙手,不過不是祝顏,而是一直出於石化狀態的保鏢,出於反射的執行了少爺的命令。

  「救命啊!唔……」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安寧就注意到周圍這些人有些不對勁,直到被抓住,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人和那個流氓是同夥。

  安寧在第一時間想到傳說中的「犯罪集團」,為了保命,她不顧形象地大叫了一聲救命,隨即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不過,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她這一聲救命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因為幾個大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圍著一個年輕女人,所以機場的保全早就注意到了,因此幾乎是在安寧喊出救命的瞬間,就有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集結過來。

  可是,警察並沒有像安寧想像中那樣英勇地除暴安良,只見他們氣勢洶洶地走來,卻在看到祝顏和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之後,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原來是顏少!恕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警隊小組長看見一直被他們認為是可疑人員的祝顏和安寧身邊的沈輕時,硬是在這樣炎熱夏季的正午,狠狠地打了幾個哆嗦。

  祝顏哪裡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人啊!雖說A市遍地都是有錢有權的人,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得罪了一般人,不要緊,總有能制住他的;可是如果得罪了祝家,那可就是Game over了!因為祝家現在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唯一血脈祝顏,顏少。

  現在不管他們是在幹什麼,警隊小組長已經很明確自己的立場了,就當沒看見,只當沒看見。

  祝顏一直在看著安寧,根本就沒有理會警察的意思。

  倒是沈輕從容地開口:「你好,我是沈輕。」

  「沈先生你好、你好!我想這是有什麼誤會,絕對是誤會!」

  安寧看到這種情況,幾乎絕望了。

  「妳叫什麼?」那邊沈輕和警察周旋,這邊祝顏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眼看著警察那種態度,安寧瞬間就渾身冰冷,更讓她恐慌的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招惹到了這個看似神經病,實則是惹不起的人物。

  「名字。」祝顏再次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安寧,我叫安寧!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只是請你大人有大量,放我走吧!」安寧注意到警察已經離開了,就更沒有底氣了。

  「祝顏,記住了。」祝顏說完,示意保鏢放開了安寧。

  看著漸漸走遠的祝顏等人,安寧幾乎要虛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等到力氣恢復了,安寧近乎狼狽地拿起地上的陽傘和行李箱,一路衝出機場,直到上了計程車,她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

  家裡只有弟弟一個人坐在地板上玩著積木,看到安寧,弟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爬到她面前,用他那肉嘟嘟的手緊緊地抱住了安寧的腿。

  「姐姐!姐姐!」

  「寶寶乖……」安寧彎下腰,抱起肉嘟嘟的弟弟,狠狠地揉了兩下,總算是感覺魂歸原位了。

  「親親……嗯……」小傢伙嘟著粉嫩嫩的小嘴巴湊到安寧面前,安寧毫不客氣地上前親了一口。

  寶寶今年三歲,是安寧同母異父的弟弟。

  安寧的父母在她九歲那年離婚了,安寧懵懵懂懂地看著母親面無表情地離開了,破舊的屋子裡只剩下滿臉灰白的父親和一臉無知的她。

  那個時候的記憶是黑白的,泛著陳舊的昏黃,像老電影一樣,已經花白了頭髮的奶奶站在門口,背著陽光,所以安寧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母親走之後,本來就不太安份的父親更加墮落了,酗酒賭博、聚眾鬧事,最終被關進了監獄,而安寧和奶奶相依為命一直到十五歲時,奶奶去世了。

  相隔六年,安寧再次看到母親王英的時候,感覺她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精緻的妝容、典雅的打扮,那張臉,甚至比六年前更漂亮了……安寧依稀知道王英在和父親離婚後過得不錯,好像是嫁給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九歲的安寧是懵懂無知的,十五歲的安寧是迷茫而蒼白的。

  她守在奶奶的靈前哭得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住在陌生而精緻的兩層小別墅裡。

  王英再嫁的丈夫,陳俊,對安寧很不錯,供吃、供住、供學費,甚至在無意中得知安寧喜歡畫畫之後,還花錢讓她上美術培訓班,供她讀學費昂貴的美術學院。

  有時候,安寧覺得,陳俊這個繼父比母親王英更像是自己的家長,不過陳俊的態度,在寶寶出生之後慢慢地產生了變化。

  後來,安寧才知道王英和陳俊之所以在奶奶去世之後接自己回來,是因為那個時候王英剛剛小產了一次,醫生說以後懷孕的機率不大,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王英竟然在三十幾歲的時候又懷孕了,還順順利利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安寧和王英的關係一般,但她卻是從心裡喜歡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又經歷了機場那讓人恐懼的事情,安寧覺得自己急需一些來自外界的溫暖,這種溫暖,恐怕也只有這個還沒有懂事的弟弟能給予了。

  「怎麼不洗澡就和寶寶玩?」王英突然從樓上下來。

  「我這就去。」安寧放下依依不捨的寶寶,拎起被自己隨意放在沙發旁邊的行李箱,匆匆走回自己房間。

  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可是這種定律似乎並不適合每一個人。

  安寧站在蓮蓬頭下,任憑溫熱的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其實,她並不想回家,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可是不回這裡,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早在寶寶出生之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尷尬境地,只是還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她,只能厚著臉皮待在這裡,接受著來自母親的施捨。

  早在大學一年級,安寧就已經開始打工了,只是打工賺的錢遠遠趕不上昂貴的學費,不過從二年級開始,她只從家裡拿三分之一的學費,其餘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賺來的,而王英和陳俊則持默許態度……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不管怎麼說,至少要養活自己。

  不過,王英和陳俊都是極要面子的人,因為他們每隔幾個月,就會幫安寧買兩套名貴的衣服……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對她確實不錯。

  安寧洗完澡出來,看到客廳裡靜悄悄的,猜想寶寶可能睡覺了,沒打擾他睡覺,便跑到外面的網咖查看這裡的暑期工讀生資訊。

  家裡其實有兩台電腦,一台放在王英的臥室,一台放在陳俊的書房,不管是臥室還是書房,都是比較私密的地方,除非迫不得已,安寧很少去那邊使用電腦。

  把徵人啟事的資料記下來,安寧回家時剛好趕上做晚飯。

  陳俊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所以餐桌上的氣氛也跟著有點僵。

  吃晚飯洗好碗,又把客廳和餐廳收拾了一遍,直到晚上十點,安寧才躺倒自己床上,剛躺到床上,她又爬了起來,從包包裡拿出徵人資料,一條條的讀著,想著明天的求職路線。

  「牆體繪畫?」迅速瀏覽了一遍,沒想到薪水最高的竟然是牆體繪畫,雖然聽起來像是要費不少力氣,可是高薪的條件誘惑著她……

  第二天一大早,安寧幫一家人做了早飯,自己倒是只吞了兩粒包子就拎著包包出門了。

  因為她打了通電話給徵求牆體繪畫的人,沒想到雙方一談後,發現自己竟然符合條件,而那人又說想請她即刻上班,因為老闆這兩天就要來檢查。

  工作地點是一間正在裝修的俱樂部,因為位於市中心,所以位置很好找。安寧到那裡的時候,裡面一片混亂,不過整體來說,裝修已經初具規模,看得出來挺高級。

  安寧知道這裡,或者說,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這裡,這是A市最高級的俱樂部,就是傳說中的會員制的那種,以前每次路過這裡,都忍不住停下來看看外面那些車子……哪裡是停車場啊,簡直就是世界名車展覽會。

  想到那些車,安寧就有些怯場,怪不得一個「牆體繪畫」竟然會給那麼高的薪水……

  「妳是?」一個中年男人匆匆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安寧之後停了下來。

  「我是安寧,來這裡畫牆體繪畫的。」安寧匆忙自我介紹。

  「時間緊迫,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是張坤,這裡的監工。」張坤顯然很忙,嗓子都有些沙啞。

  聽了他的解釋,安寧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就是在四周的牆壁上畫一幅油畫。

  像這種高級俱樂部,自然是不會馬馬虎虎隨便請人過來畫的,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們就已經請了國內最知名美術學院裡的大學生甚至研究生來繪畫,只是因為要求太高,進程比較慢。

  但是,昨天老闆的助理突然說這兩天老闆可能會來視察,張坤自然就坐不住了,可是現在正值暑假,學校早就放假了,根本找不到大批的學生,只能在網上散佈徵人資訊。

  聽了張坤的話,安寧圍繞了大廳牆壁一周,才發現有不少坐在高腳凳上埋頭畫畫的年輕人,畫風偏向裝飾風格,卻也不失高雅的藝術品味,顏色比較厚重,人物形象有些變形,但是很漂亮,正是安寧喜歡的類型。

  「妳如果對自己有信心就可以去試試,一個小時之後我來驗收,如果可以的話,妳就留下來。」不行就走人。

  「我想應該可以。」安寧接過張坤手中的原稿,領了一套工具,爬上高腳梯。

  畫畫的人真正的畫起畫來,就陷入無人境地了,等安寧畫完自己手中的畫稿,也就是一平方公尺大小的畫之後,抬起頭,甚至聽見了自己頸椎發出的咯咯的聲音。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正在想著不知道那個張坤究竟有沒有來驗工時,聽見一聲呼喊:「那邊牆體繪畫的,過來拿便當!」

  安寧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大家都下去了,她也就跟著下去了。

  「張先生,我想問一下……」一起畫畫的人至少有三十個人,安寧不著急和他們一起爭搶著便當,而是跑到張坤面前,等他和幾個工人說完話,再開口問自己的事情。

  不過她還沒說完,張坤就揮揮手說:「可以!我看過了,速度和品質都合格。按照現在的狀態畫就可以了,晚上下班的時候,薪水就會發給妳。」張坤說完也顧不得客氣,轉身又開始指揮那些鋪地板的工人。

  因為是包工制,多勞多得,大家吃完飯後沒怎麼休息就又爬上了梯子。

  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安寧剛剛完成另外一平方公尺。

  張坤倒也爽快,十幾張的鈔票便餵飽了她的荷包,安寧在心裡暗喜了一把,這樣下來,在這裡畫五天就能湊夠一年的學費。只不過照著這樣的進度,可能最多畫兩天就要結束了,而且,明天可能還會請人過來。

  安寧出來的時候,裡面其他工程都還在加班,如果可以,安寧也想加班,不過晚上的燈光和白天的日光不一樣,畫出來的畫很可能會產生色差,張坤雖然趕工,卻不允許這樣的失誤發生。

  第二天,安寧也顧不得滿身疲憊,起得更早了,幫忙做了早飯之後便迅速出門,因為她昨晚睡覺之前為自己訂了一個工作量,隔天要畫三平方公尺。

  只是,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安寧剛打完稿子,準備上色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邊的氣氛有點怪。

  因為裝修而聲音雜亂的大廳裡竟然變得鴉雀無聲,如果不是中間停頓下來換顏料,她可能還意識不到。

  出於好奇心,安寧回頭看了一眼,竟然覺得站在大廳中央的那個高高的身影有些熟悉……就在她思索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的時候,那人正好看過來,竟然是在機場看到的那個人!

  一瞬間,安寧覺得自己好像是遭了雷劈,從頭到腳都僵了,手中的調色盤直刷刷地掉了下去,哐啷的聲音響遍整個大廳,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站在祝顏身邊本來就緊張的張坤,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冷汗流了一身。

  「安寧?」祝顏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安寧。

  如果不是那個刺耳的聲音,他還真沒注意到她,因為所有在這裡畫畫的人都面朝牆壁,單憑背面,他是絕對認不出來只見了一面的人的。

  「原來安小姐是少爺的朋友,真沒想到……還不快扶安小姐下來!」張坤的汗流的更多了。

  張坤的兩個助理幾乎是誠惶誠恐地走到安寧所坐的高腳凳下。

  「你認錯人了。」躲也不能躲的安寧乾脆作鴕鳥。

  兩個助理站在下面不知所措,倒是祝顏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下來。」祝顏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安寧。

  因為畫著畫,一不小心身上可能沾到顏料,因此她在身上罩了一件青灰色的大袍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小截白嫩的小腿和纖細的足踝,看得出來,這件袍子應該使用好幾年了,上面佈滿了各種顏色的小色塊。

  安寧十五歲才來A市,在十八歲的時候,又到外地上大學,所以她並不知道祝家的厲害。

  可是在場的人除了她之外,包括工人和學生,都清楚祝家顏少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所以他們幾乎是屏住呼吸看著僵持的兩個人,悄悄在心底猜測這個叫安寧的女生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物,又和顏少是什麼關係。

  眾所皆知,這個顏少有些孤僻,除了必要時會和身邊的助理、保鏢和褓母說話之外,很少理會其他人,即使是在家裡,他也不是多話的人。而且祝顏沒有上過學,一直在家裡接受精英教育,所以身邊幾乎沒有同齡的朋友,那麼這個安寧,究竟是什麼來頭?

  看氣氛也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識時務者為俊傑,安寧爽爽快快地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招惹到這個人了,但是既然已經招惹了,就要把事情說清楚,免得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請問你叫我下來有什麼事情?」安寧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一下,抬起頭看向祝顏,這一看,安寧差一點吐血,這個神經病怎麼長得這麼帥?天理何在?

  「叫我祝顏。」祝顏伸出手,擦掉了安寧臉上一塊鉛筆墨漬。

  「祝先生,請你自重!」上次沒有反應過來,被吃了不少豆腐,這一次,安寧在第一時間轉頭,推開祝顏的手,不過她顯然對方力量比較大,沒推開,倒是祝顏自己收回了手。

  「我說過了,叫我祝顏,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兩遍。」

  祝顏又面無表情地看向沈輕:「這邊的事情交給你了,我有點事情。」

  「是。」沈輕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

  「妳跟我走。」祝顏拉住安寧的手。

  「放開。」安寧掙扎,無果。

  「祝先生,你這樣是犯法的!」安寧一路被祝顏拖出俱樂部。

  「妳是不是想要我抱妳出去?」祝顏很嚴肅地說出這樣一句聽起來很輕挑的話。

  說實話,安寧完全是被祝顏給雷傻了,所以,她輕而易舉地被祝顏拉到車上。

  「開門,我要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安寧,迅速伸出手去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反鎖了。

  「開車。」祝顏看著安寧,吩咐前面的司機。

  「祝先生,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直說,但是你不能非法劫持我。」感受到車身移動之後,安寧徹底急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今年二十歲。」祝顏微微側身,看著有些焦急的安寧。

  「嗯。」比她小一歲,不過這和她沒什麼關係。

  「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媽說我可以養一位固定情人在身邊。」祝顏對安寧現在順從狀態十分滿意。

  「……」真是變態媽媽養的變態兒子!正常人家的話,兒子十八歲的時候,父母都應該告誡他們不要亂來吧?即使是安寧,也在這個年齡的時候,迎來了王英和陳俊的深入談心,無外乎不要亂交、要珍惜自己等等。

  「不過,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那就繼續找吧,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難道……

  「我是不是耽誤你找情人了?」所以要報復她?

  「我已經找到了。」祝顏面部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那你挾持我做什麼?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錢、沒勢、沒姿色,和你這樣的大人物相比,簡直連路上的螞蟻都不如!你就放過我吧,就當作走路的時候不經意躲開了一隻螞蟻,可不可以?」安寧可憐兮兮地看著慢慢皺起眉頭的祝顏。

  看著本來面無表情,卻在聽完自己的話之後,變得變色不善的祝顏,安寧開始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說錯了。

  「妳有腦子嗎?」祝顏的語氣很認真。

  「……」什麼意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

  安寧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直處於高速運轉狀態,但是在和祝顏大眼瞪小眼的過程中,她幾乎聽到自己腦子裡的齒輪嘎然而止的聲音。

  「祝先生,我想我們需要溝通一下。」安寧不是白痴。她之前是被祝顏的莫名其妙搞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正常的思考能力。不過,現在她想她已經明白祝顏的意思了,只是她情願自己不明白。

  為什麼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情人嗎?她可不想變成千夫所指的小三。

  「我也是這個意思。」兩個人總算是達成了共識。

  ※※※※

  車子在一家叫做「幽蘭」的高級會員制會所前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安寧很自覺地脫下身上的袍子,不過即使是身上的衣服,想要進來這裡,也顯得有些寒酸。不過,反正即使丟臉也是丟祝顏的臉,又沒有人認得自己……帶著這樣的心態,安寧理所當然地跟在祝顏的身後走了進去。

  站在包廂外,安寧有些緊張的說:「包廂?沒必要吧!我們在外面談就可以了。」開玩笑,和這個人處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包廂裡,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祝顏像沒聽到一樣直接走了進去,而安寧則倔強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在包廂的真皮沙發上,一個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妳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還是祝顏先開口了。

  「祝先生你的話合理嗎?你是人,我也是人,人和人之間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剛才你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挾持到你的車上,不過這可以視為我的疏忽,因為我沒有防衛意識!但現在,我明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企圖的情況下,我還可能再和你毫無顧忌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你要是不願意談,我可以馬上離開。反正,我想即使談了,我們的意見也不會有共識。」安寧也只是嘴上說說,但是她知道自己走不掉,因為還有四個保鏢人牆站在她面前。

  「進來。」祝顏不說廢話。

  安寧沒有動,旁邊的保鏢動了。

  「既然你這樣,那我就直說了,這件事情不可能,我死也不會同意。」被保鏢按住肩膀坐在沙發上的安寧滿心都是委屈,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妳哪裡不滿意?」祝顏看著安寧,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哪裡都不滿意。」安寧回答的很乾脆。

  「那妳就慢慢習慣吧!」祝顏起身,坐到安寧身邊,示意保鏢下去。

  安寧趁機要跑出去,卻被祝顏從背後抱住了。

  「你放開我!」安寧幾乎是尖叫出來的,任何一個女性面對現在的狀況,恐怕都會有這種表現。這是同時發自心理和生理的恐懼。

  「坐下來,好好談談。」祝顏沒有起伏的聲音從背後傳到安寧耳朵裡。

  「你別動我。」兩人再次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祝顏看著安寧,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他餓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感覺到不可抑制的饑餓,這種感覺在第一次見到安寧的時候就有了……陌生而奔騰的感覺,像是滾滾洪流,在心理和生理兩方面折磨著他,這是他二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我不會當別人的情人,也不會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意思即我既不喜歡你,也不想做你的情人,但是安寧已經吃到直接拒絕的苦頭了,只好婉轉地說。

  「我作出的決定,從來沒有收回過。」祝顏拿起茶杯,悠閒地喝了一口。

  聞到淡淡的茶香,早晨只吃了兩片麵包的安寧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也拿起面前的杯子,狠狠喝了兩口。茶杯很精緻也很小,所以根本不解渴。

  「想喝什麼?」祝顏及時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包廂的門。

  「顏少,這是新進的大紅袍,想請你試試。」外面一個略為有些諂媚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開門。」祝顏吩咐服務生。

  「顏少,這大紅袍不常見,每年都只進一點點。」雖然聲音有幾分諂媚,這個男人卻長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只見他那和女人一樣細嫩纖白的一雙手,靈巧的鳳凰三點頭,為安寧和祝顏各倒了一杯茶。

  「還有什麼需要,請你儘管吩咐。」男人倒完茶,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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