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老婆打罵要忍得》

悠悠 - 老婆打罵要忍得

若不是發生意外,
哪會讓這個死對頭發現她死守7年的秘密,
如果他上道點裝作沒事也就算了,
沒料到他居然強迫她放棄最愛的賽車,
為了夢想她忍辱負重一哭二鬧只差沒上吊,
但這個不懂溝通的暴龍仍然無動於衷,
還好對峙中她也發現了他難以啟齒的隱疾,
原來「當年」的事他這麼耿耿於懷呀?!
居然嚴重到得了恐女症,女人一碰就過敏,
嘿!才想以此要挾還她自由,
怎麼一下子情勢又來個大逆轉,
先不說寶貝兒子莫名當起愛神丘比特,
就連雙方父母也大唱結婚進行曲,
而這傢伙更是發神經的來場深情告白,
哎呀!現在是什麼情形啦?!
該不會要合唱我的家庭真可愛吧……


【出版日期】 2004-10-19
許卿長安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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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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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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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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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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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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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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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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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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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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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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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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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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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想走在流行服飾尖端就得到巴黎蒙塔涅大道,此地堪稱是世界服裝秀最重要的展示舞台,當然,想在這占有一席之地並不容易。

    莎黛精品服飾以極性感的犀利剪裁聞名,非常受新世代女性寵愛,意外的是,它的設計師居然是位年輕的華人女子,她的才能令人十分佩服。

    于似水人如其名,個性溫柔似水,面貌也是水當當,十足的東方美人胚子,此刻她正專心縫制賽車服裝。

    火紅色耀眼炫麗,質料輕盈貼身,可以想象服飾主人擁有曼妙的好身段。不過,這可不是替跑車打廣告的模特兒要穿的,而是真正要上賽車場戰鬥的賽車服裝。

    Freya,她是罕見的女賽車手,戰績輝煌,曾在意大利Monza賽道參加世界杯F355Challenge大賽,擊敗來自世界各國的F355好手;法國Nogaro三級方程式勇奪亞軍……若不是她的體能不如男人,極可能已經進軍Fl的世界舞台,爲賽車界寫下新的曆史。

    今年Freya的經紀人爲她安排不同的賽車計劃,期望她能在澳門格蘭披治大賽拿下優異的成績。

    「似水,我回來啦!」梁詠詩悄悄接近她,然後嘩然大叫一聲。

    「妳很壞耶。」于似水撫了撫胸口壓壓驚。

    「呵呵,看妳這麽專心,忍不住想鬧妳嘛。」她在進入工作室後,拿出遊戲機慵懶的窩在沙發裏打電動。

    「妳就不怕我被嚇壞,不小心把妳的衣服剪破啊?」

    「哈!當然不怕,要是剪壞了,妳還會再做給我。」多虧有似水這雙巧手,她的賽車服裝才會堆滿了衣櫥。

    原來她就是Freya,一個愛上極速的女子,削薄短發多添幾分帥勁,美麗眼眸帶著狂野味道,五官精致,臉蛋總是浮現爽朗笑容。

    每回她出現在賽車場上,沒見識過她能耐的觀衆,還以爲她只是拍廣告的模特兒,往往在驚豔之後,都因她帶來的震撼,久久無法回神。

    于似水皺了皺鼻子,「妳踐喔,我決定罷工了,還要收回以前的衣服。」

    「少裝狠了啦,妳才舍不得對我這麽殘忍。」雖然只是打電動,但梁詠詩很是沈醉,不由自主的配合著屏幕擺動身體。

    「都快三十歲了,還玩這種無聊小遊戲。」

    「我的年齡距離三十歲還很遠。」耶!又成功超過一輛車。

    「以無條件進入的算法,妳已經三十歲,是個老女人啦。」

    「哈哈,拐彎抹角損我,結果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唔!」對喔,自己也二十八歲!于似水咋舌笑道:「不跟妳逗嘴了。這次妳能在這裏住幾天?」

    「明天就走,我想在比賽之前,先回台灣一趟。」梁詠詩的行事曆排得滿滿的,這一次如果不趁空檔回家,則必須再等三個月才有時間。

    「真的啊?這才對嘛。」于似水端了杯新鮮果汁遞給她。

    「耶?妳說得我好像都不回家似的。」

    「妳回台灣就多陪陪家人,不能回去也要多打電話,免得伯父、伯母三不五時就打電話來關照。」每一次Freya到各國比賽,她總是非常擔心Freya的家人查勤。

    「遵命!」梁詠詩最怕她說教了,立刻站好。

    「妳可別嘴巴說知道,結果又忘記打電話。我爲了妳說了不少謊,已經快招架不住了。」談到擋電話這事,于似水就一肚子苦水。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讓妳爲難。」她行舉手禮,獻上最高敬意。

    于似水搖搖頭不太相信,「妳比賽期間,我還是打電話提醒妳好了。」

    「嗯,我也覺得需要。」她垂下頭對自己也沒信心,不管是比賽或是練習,她總是非常專注,其它事情往往被拋至腦後。

    梁詠詩出生于望族,是人人眼中的千金大小姐,自從愛上賽車後,以遊學爲借口旅居法國,瞞著家人就讀Lafiliere賽車學校。

    爲了能長久居留,她投資于似水創業,拜托好友當擋箭牌,因此家人都以爲她完成學業後,選擇留在巴黎當服裝設計師。

    如果梁詠詩是職業賽車手的身分曝光,一定會引起各界注目,極有可能會被父母親禁止賽車,所以這秘密說什麽也要保住。

    「糟了,妳明天就要走,這件衣服我趕不出來。」于似水一臉苦惱。

    「沒關系,妳爲我做的賽車服裝已經夠多了。」

    「不行,我一定要讓妳比別人光彩亮麗,這是我爲妳加油的方式。」她咬了咬手指苦思,隨後笑道:「衣服完成後,我再寄到妳住的飯店好了。」

    「謝謝,妳真夠意思,我會努力奪回獎杯送給妳。」梁詠詩雙手握拳,誓在必得的承諾。

    于似水故意壞壞的笑著,「我只要各國的名産、紀念品。」

    「哇哩咧,妳的嘴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

    「嘻……跟妳學的。」

    此時助理貝蒂進來,打斷了她們的嘻笑聲,「Sade,有位自稱于似水的朋友來訪。」

    在巴黎鮮少人會直呼她的中文名字,這令兩人感到意外。

    于似水收起衣服,「我去看看是哪位老朋友。」

    「我可以偷瞄嗎?」梁詠詩十分好奇。

    「隨妳。」她笑了笑便走到會客室。

    男人身影高大,臉龐立體粗犷。竟然是他……

    歐陽誠旭是于似水最想見,也最怕見到的人。僅僅一瞬間,她的心被揪得好痛,震撼的表情遽然轉爲驚慌,她拔腿就想逃離。

    「妳還能躲到哪裏去?」歐陽誠旭搶先扣住她的手腕,使力就將她帶入懷裏。

    「放開我。」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胸膛,根本無法抵抗他的蠻力。

    「跟我走。」他將她摟得更緊,語氣極爲冷漠。

    好可怕的態度,尤其他那淩厲的眼神更令她膽寒,「不要、不要……」

    「妳沒得選擇。」魁梧的歐陽誠旭想以強硬手段將她帶走。

    梁詠詩聽到爭執隨即趕來,她雙手環胸,修長的腿橫抵在門板阻擋去路,「你是哪來的野蠻人?」

    「別管我們的家務事。」歐陽誠旭的視線仍鎖定于似水,根本不將旁人放在眼裏。

    「呵呵,我跟似水是好姊妹,你有什麽家務事可以盡量說。」梁詠詩一點也不畏懼,擺明要跟他槓上。

    「我沒耐性跟妳廢話,讓開!」

    怒吼聲如雷貫耳,于似水的纖弱身軀戰栗得更厲害,「求求你別這樣……」

    「那妳就乖乖跟我走!」又是一聲怒吼。

    「你把她嚇壞了,真是無禮到極點,我想野蠻人也不屑跟你列爲同等級。」梁詠詩回以犀利諷刺。

    「妳……」聽聞微微低泣聲,歐陽誠旭遽然住口,低頭瞧見于似水落淚,只好放手,「明天我還會再來,妳最好能想出合理的交代,因爲妳是逃不掉的。」

    說完,他如旋風般離去,于似水頓時癱坐在地,「嗚嗚……」

    梁詠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靜靜在一旁遞面紙,直到她的情緒漸漸緩和才開口,「妳怎麽會惹上那種野蠻人?」

    「他就是……歐陽誠旭。」她又怕又慌的,連話都說不好。

    「嗄?他居然是妳一直掛念的人?」梁詠詩瞠大美眸。太意外了!

    于似水急急的搖頭,「不掛念了,我現在是怕他。」

    「喝杯茶壓壓驚。」梁詠詩將杯子遞給她。「你們曾經發生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她們倆情同姊妹,一直以來互相扶持、彼此關心,這份友情很濃,不過也保持淡然距離,她們彼此很有默契,對方如果不想說的事,絕不幹涉過問。

    「我……」于似水難過的低下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又落下。

    「不想說也沒關系,別勉強。」

    「不是不想說,而是事情太複雜了,我的腦袋一片混亂。」牽涉不清的恩怨糾葛,她不知從何說起。

    「別慌,我隨時可以當個好聽衆,如果妳真不想見到他,明天我留下來替妳擋人。」梁詠詩決定取消回台灣的行程。

    于似水拭去眼淚,堅強道:「不用了,我想先避開他,等做好心理准備再與他談。」

    「那妳打算去哪裏散心?」

    「嗯?」太突然了,她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可以跟著妳的車隊嗎?如果妳覺得爲難,可以拒絕我。」

    「小三八,別跟我客氣!我聯絡麥斯安排,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梁詠詩拿起電話撥號。

    于似水拉了拉她的衣袖,「不用特地陪我,妳安心回台灣陪家人吧。」

    「可是……」梁詠詩擔心的望著她。

    「放心,車隊的朋友我也認識啊,而且妳很快就會歸隊,我不會有事的。」已經添了太多麻煩,她不想再拖累朋友。

    「好吧,那妳就先去麥斯那裏住幾天,要記得隨時跟我保持聯絡。」梁詠詩還是不放心:心裏惦記著要吩咐助理照顧她。

    「我會的。」

    「瞧妳都哭醜了,多想想美好的事情,例如……我拿到冠軍。」梁詠詩調皮的眨了眨眼,試圖逗她笑。

    有貼心的朋友真好!于似水回以微笑,「妳把獎金送給我,這才是美好的事情。」

    「哇!妳想得美哩。」

        梁詠詩長年居住國外,算一算日子,一年裏在台灣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這次回台灣是臨時決定的,原想給家人一個驚喜,偏偏很不湊巧,他們全都到日本旅行,致使她有兩天的時間必須單獨渡過,于是她轉往屬于自己的空間。

    別墅庭園,花朵絢麗多姿,隨風起舞彷佛一波波的浪花,綠意繁花隔絕城市喧擾,梁詠詩浮現感動微笑。管家夫婦真盡責,總是把別墅整理得一塵不染,隨時等著她回來。

    「小姐,請下車。」司機爲她開門。

    回台灣的梁詠詩裝扮截然不同,她一身香奈兒套裝,以波浪卷長假發掩飾削薄短發,提著皮包,踩著高跟鞋下車,動作舉止均流露高貴氣質,其實心裏咒罵得要死。她最痛恨穿高跟鞋、裙子,無奈不得不僞裝。

    「小姐,歡迎妳回來。」管家林氏夫婦在門口恭迎。

    她點頭微笑,轉身要司機把行李交給林伯,待司機離去後,營造出來的氣質全部消失殆盡。

    「呼,這種裝扮真累人。」她一把扯下假發,踢掉高跟鞋,懶洋洋的窩進沙發裏,揉揉泛紅的腳趾頭。

    除了繁忙,受不了束縛也是她鮮少回家的主要原因,若是要她長期維持淑女風範的假象,她肯定會窒息而亡。

    「小姐需要擦藥膏嗎?」阿月嬸馬上拿拖鞋及醫藥箱到她面前。

    「謝謝,阿月嬸妳真好。」梁詠詩給了她一個擁抱。真慶幸能遇到這麽貼心的管家,在他們面前不必顧忌繁複禮節。

    「妳吃飯了嗎?我去准備妳愛吃的餐點。」

    「我只想換掉衣服,呼呼大睡一場。對了,我有帶禮物要給你們,我記得放在……」

    *林伯在此時走過來,將無線電話遞到她手中,「小姐,妳的電話,是李先生打來的。」

    梁詠詩馬上正襟危坐,在按下接聽鍵後,說話語調變得好柔,「您好,我是詠詩。」

    電話遠程的男人說話一樣客氣有禮,這通帶著生疏氣氛的電話很快就結束,電話斷線後,她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的消息真靈通,這麽快就知道她回來,從公式化的問候裏,可以想象他與自己一樣不自在,唉,真是難爲他了。

    「小姐,妳晚上想吃西餐、法國料理還是……」小姐好像變瘦了!阿月嬸滿褂子想的是要如何養胖她。

    梁詠詩調皮的捂著耳朵,「停停,聽妳念一大串我頭都暈了,反正只要是妳煮的菜,我都喜歡。」

    「呵呵,那今晚吃台灣小吃,明天換日本料理。」阿月嬸性子急,穿上外套便准備出門大肆采購。

    「阿月嬸先別忙,這兩天就讓我看家,你們放假回老家好好休息。」

    「這怎麽可以?」夫婦倆異口同聲反對。

    梁詠詩把他們當作自家人,總是特別關心,「沒關系,你們好久沒有一起回鄉下……」

    順利送走管家夫婦回老家放大假之後,整個別墅庭園僅剩她一人。

    隔天一早,梁詠詩穿著T恤與短褲在健身房運動,保持輕盈體態是平時要做的功課,體能訓練更是馬虎不得。

    在汗流浃背,全身細胞活躍後,她沖涼梳洗,換得一身的神清氣爽,親自下廚做早餐。煮濃湯、煎蛋、烤吐司,一切動作熟練,獨自一個人的生活優遊自在,她很喜歡這份悠然恬靜。

    休息夠了,梁詠詩翻出工具箱,拎著運動飲料及面包便走往車庫。她的消遣與衆不同,那就是將車子解體然後再裝回去。

    除了手提工具箱,車庫裏的鐵櫃還藏著不少零件與專業工具,她利用千斤頂將車子擡高,鑽入車底,開始拆除零件,這輛老爺車被她又拆又裝的次數多得數不清。

    好想添購頂車機啊,更渴望將車庫變成車廠,購買引擎零件,憑自己的能力改裝跑車,嘿!光是想象就好過瘾,只可惜在這裏她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汗水涔涔落下,白皙雙手染黑,梁詠詩一點也不在意,來來回回在底盤下拆除零件,樂此不疲,這兩天她都窩在車庫裏。

    「鈴鈴……」

    「煩死了。」手機鈴聲響個不停,要不是她正躺在車子底下,雙手拿著工具,那支擾人的手機肯定會被踹至天邊。

    「鈴鈴……」

    電話像是要響到沒電才肯罷休,奪命連環Call啊。

    「混帳!早知道就關機。」最厭惡有人打擾她修車,梁詠詩脾氣頓時被挑起。啊!該不會是似水急著聯絡她吧?

    真糟糕,她只要面對車子,不論什麽天大的事情都會忘掉!梁詠詩迅速的爬出車底,拿起桌上的手機接聽。

    「老姊妳還在睡午覺嗎?我跟隆哥要過去接妳了耶。」真不容易,電話共響了一百二十八聲。

     「我沒有弟弟,你是誰?隆哥又算哪根蔥?」混帳!居然是打錯電話的。梁詠詩一肚子火,准備送給他落落長的問候語。

    好沖的口氣!少年瞪著電話,納悶是不是撥錯號碼?「我是李書烨,請問梁詠詩小姐在嗎?」

    「你……唔!」她差點就咒罵出口,幸好實時捂住嘴巴。

    頭疼啊,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玩起姊弟遊戲。唉!這種突發狀況要是多來幾次,她肯定會露出馬腳。

    「喂喂?妳有在聽嗎?」這母老虎是誰啊?怪裏怪氣。

    她深呼吸一口氣,捏著鼻子才道:「稍等一下,我請梁小姐聽電話。」

    「好,謝謝。」

    呼,幸好蒙騙過去!

    梁詠詩放下手機,過了一會才又拿起,語調溫柔似水,「您好,我是詠詩。」

    「老姊,剛剛那個凶巴巴的女人是誰啊?以後電話別讓她接了。」害他的好心情差點被破壞。

    「呵呵,她是新來的傭人,剛剛被我開除,大概是記恨吧!書烨啊,在日本還習慣嗎?」梁詠詩的態度好溫柔,很難將她與適才的凶悍劃上等號。

    「今天中午就回來啦,我們前天晚上還約好要一起吃飯,難道妳忘了?」李書烨皺起眉頭。

    爆汗!她是真的忘了。

    她連忙轉移話題,「當然沒忘呀,我還在煩惱要穿什麽衣服才好耶?」

    「都可以,妳要快點准備喔,我跟隆哥半個鍾頭後就到妳那裏,拜喽!」他飛快結束電話,很期待晚餐時刻。

    「真的慘了。」她嗅了嗅染上機油味的衣服。從頭髒到腳,只剩半個鍾頭可以梳洗,來得及嗎?

    該死的,她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約會。

    沒時間收拾散落一地的工具,她直接把車庫上鎖,急忙回到屋裏梳洗打扮,動作迅速,削薄短發有著淡淡香味,赤裸身軀白皙潔淨。

    梁詠詩擦幹頭發,跨出浴室隨手拋開浴巾,從衣櫃裏挑了件很正式的服裝,暗紫色套裝樣式偏老氣,裙子長度過膝,衣服一穿上,好身材全被遮掩,化了妝又帶上假發,炫目的鑽石耳環、項鏈,僞裝之後的年齡往上加了五歲。

    梁詠詩在鏡子前仔細打量,確定裝扮毫無破綻,這才提著皮包下樓。啊,他們已經來了。

    她的視線停留在少年身上。書烨已經十四歲,帶著稚氣的臉龐遺傳了父親出衆的外貌,身材比一般孩子來得頑長挺拔,個性開朗外向,很有主見。

    呵,這孩子又長高好多!梁詠詩望著他,發自內心微笑。

    「老姊妳好慢喔,我跟隆哥等到肚子快餓扁了。」李書烨懶洋洋的偎在沙發裏,像是餓到沒力氣。

    而坐在一旁的男人就是李書烨口中的隆哥,他放下報紙,擡起頭來,「可以出發了?」

    鐵灰色西服襯托出李鎬隆的強健體魄,俊逸臉龐因濃厚男人味多了幾分傲然,黑眸閃亮,唇瓣總是抿起,略微嚴肅。

    「嗯,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麽久。」梁詠詩淡淡笑容帶著歉意,當目光與他相對,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繃緊。

    很奇怪,她並不怕他,然而這男人總是能帶給她壓迫感,好像那雙犀利眼眸能看透一切似的。

    嗟!想太多了吧,一年裏跟他見不到十次面,他不可能會了解自己,更不會發現她守了七年的秘密。嘿嘿,後天就要回車隊了!憶及將面臨的挑戰,她體內的血液不禁沸騰起來。

    李書烨見李鎬隆走到屋外,來到她的身邊,悄悄問道:「老姊,妳這次去巴黎能不能讓我跟?」

    聞言,她僵直背脊,很快放松心情笑問道:「你爲什麽想跟?你還要讀書,我也要工作。」

    「我想了解妳在巴黎的生活,而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會防礙妳工作。」李書烨挺起胸膛,手還刻意比了比。

    這孩子與她同高了,梁詠詩握著他的手,搖頭笑道:「就算跟你爸爸一樣高,也不能推翻你只有十四歲的事實,還是小孩子一個唷。」

    「老姊……」

    梁詠詩摸了摸他的頭,「乖兒子,麻煩更正你的稱呼,別忘記我是你的親媽,要聽話喔。」

    「哼!」李書烨繃著臉,揮開她的手,掉頭就走。

    「書烨。」她當場僵在原地。好大的怒氣,是因爲不讓他去巴黎生氣?還是要他改稱呼而生氣?

    或是兩者都有?回想起來,書烨已經很久沒有喊她媽媽,老是喂、梁小姐、詠詩,現在改叫老姊。

    唉……梁詠詩沮喪的低著頭,心被揪得好疼。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從來就不是個好母親,這些年來專心追求夢想,都是父母親幫忙照顧孩子,這也難怪書烨不肯喊她媽媽,更別說要他聽話了。

    太胡塗了!自己爲什麽這麽晚才發覺?

    「發生什麽事?你們起爭執了?」李鎬隆感覺不對勁的又回到屋裏,只見她陷入低迷的氣氛中。

    梁詠詩收起傷心表情,以開玩笑的口語問道:「被叫隆哥的感覺如何?」

    李鎬隆先是愣了一會,嚴俊臉龐難得浮現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不自在的撥了撥頭發,「呃?這稱呼挺有意思的。」

    「嗯?我是問你的感受。」其實她看他不知所措,便可以知道他的心情與自己是一樣的。

    他沈默一會才回答,「我不是個好父親,沒資格指正他對我的稱呼。不過,他肯跟我稱兄道弟,我們的關系也不算太糟,或許以兄弟的方式相處,感情可以比以往好。」

    沒想到嚴謹的李隆鎬比自己還看得開,她點頭回以微笑,「也許吧,那我也試試當個好姊姊,以後我會增加陪伴他的時間。」

    「妳也加油。」他剛毅的臉龐柔和了幾分。

    「該走了,書烨會餓壞的。」他久違的溫柔笑容令梁詠詩稍稍失了神,她連忙加快腳步離去。

    這些年來,他們就像是兩條並行線,李鎬隆爲事業繁忙,而她爲夢想奔波,兩人很少見面,交談次數更是少得可憐,有時她甚至還會懷疑當年同床共枕只是夢一場。怪哉,那剛剛爲什麽她會因他的笑容而心跳加速?

    梁詠詩不由自主的撫著胸口。呃?她在幹嘛啊?!心髒如果不跳,那豈不是嗝屁了,想那麽多做什麽?無聊!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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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女孩伫立在嬰兒室外的長廊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剛出生的嬰兒--小貝比眼睛緊閉,身軀被棉被包裹住。

    眼前情景令她暈眩,模模糊糊的很不真實。這是假的,一切只是虛構的幻覺罷了……倏地,女孩的下腹抽痛,這痛楚提醒她躺在生産台上的過程--陣痛、撕裂、哭喊、尖叫。

    她的臉色極爲慘白,虛弱的身軀不住的搖晃,幸好有人實時扶住。

    擡頭望向臂膀的主人,她忍不住握緊拳頭打著他,「都是你害的,嗚嗚……」

    少年沈默的低下頭,任由拳頭痛擊他胸膛。是的,全都是他的錯,貪圖快意鑄成大錯,再多道歉的話也彌補不了。

    「你是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嗚嗚……」

    片刻後,少年見她仍無法冷靜,終于開口,「媽媽說産婦不能哭、不能勞累,等妳坐完月子,我再讓妳打個夠,我送妳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必!我永遠都不想再跟你說話,更不要跟你相處。」女孩強忍住哽咽,用僅存的力氣推開他,徑自扶著牆壁走回病房。

    其實,她根本沒有資格罵人,這錯誤她也要負責任,但她無法低頭認錯,無法面對當母親的事實,她才十四歲啊。

    不!不能再以年紀小逃避問題,當媽媽的她一定要勇敢。

    少年不放心,默默跟在她身後,雖然他們是爲了孩子才結婚,但他絕對會負起當丈夫、父親的責任。

    青梅竹馬的小玩伴,吃喝玩樂全在一起,因好奇而發生親密行爲,導致小小年紀就有了孩子,雙方父母不忍心讓墮胎這種殘忍的事情發生,所以主張讓他們結婚,給肚子裏的貝比一個未來。

    長輩們思慮周全,不想他們再因一時胡塗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因此管教嚴厲許多,規定他們只能當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以課業爲重,還訂下二十五歲後才可以同居、離婚的規定。

    小夫妻倆本身就只是孩子,對愛情懵懵懂懂,經過嬰兒事件後,他們哪裏還敢亂來。後來因年紀增長,各自追求理想、出國深造,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更淡薄了。

    這些年來,他們的婚姻就像沒有存在感的薄薄紙張,彼此也沒有遇到心動的對象,感情都是一片空白,因此同居、離婚這事誰都沒有想過。

    但未來,他們是否還會一樣無交集?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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