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宣《王子夜未眠》

黎宣 - 王子夜未眠

易呈知道自己是個卑鄙、惡劣的掠奪者!
為了霸佔他想望了一輩子的可人兒,
他以十六億經濟援金的代價,強迫萬青下嫁於他,
更在婚宴結束後強要了她──
她是實現了自己的慾望,
卻也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不屑與仇怨!
究竟,他們之間有沒有幸福的可能……

萬青是個不情願的新娘!
她是他用俗氣的金錢,買下的經濟人質。
在兩人的相處間,她永遠只能作個──
失了身子、賠了感情的輸家。
一再對峙的結果,只是讓她沉淪的更深……
但她不明白,這個高高在上的王子呵,
為什麼抱了她之後,又對她「相敬如冰」!
難道說等待——是他們的愛情,唯一能表現的方式?


【出版日期】 2001年07月01日
許卿長安

【後記】

  貓貓的正身
黎宣

  我想,我的貓貓跟著我,是不會有幸福,也不會有性福的。

  話說每一次有「路人甲乙」路經我們的豪宅貴院,當他們離開之後,阿宣總要和貓貓相擁而泣、不能自己。

  「嗚嗚,貓貓你先別哭嘛!」阿宣總要抱著牠柔聲安慰。「世道炎涼,天道不彰,下次你躲著先,我保證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了,貓貓!」

  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阿宣有著悽楚身世的貓貓,卻只能嗚嗚一整晚,嗚嗚到天明。

  說起原因,就是如此──

  屬於保育類甲級貧戶的阿宣,賃居在房東的屋簷下,豈知晴天霹靂忽從天降,房東大人以電話告知「房屋即將出售,請自行收拾細軟」。

  好的,無殼蝸牛的阿宣早已做好隨時搬家的心理準備,只是承接委託案的仲介人員,帶著張三李四的可能買主,開始在任何一個時間,盡情「參觀」阿宣難民的生活;阿宣可以忍,問題是貓貓不能忍。

  「喔,妳應該都打包好了吧?」仲介人員客套的說,隨即把眼光瞅向剛好路過的貓貓。「唉唷,好漂亮的『狗』,怎麼那麼肥?」

  狗?肥?

  啊喳!就這樣,我聽到貓貓自尊斷裂的聲音。

  「首先,牠是貓,不是狗,再來,牠是毛髮蓬鬆,不是肥。」是的,阿宣總要如此耐心解釋。

  我可憐的貓貓,含冤莫白的貓貓,不苟言笑(不和狗說笑)卻被當成肥狗的貓貓,真個身世乖舛,遇人不淑呀!

  這也就算了,問題是常常有那種「不禁讓人懷疑腦袋裝啥」的傢伙,幾乎以羞辱我們為樂趣──

  「這是……」前來修門的跑龍套先生,明明望向貓貓的正面卻還要問:「這是狗,還是貓呀?怎麼那麼腫?」

  同學,我說同學呀,真的,沒常識拜託好好掩飾,明明他和貓貓「正眼相向」,卻還要問我「是狗還是貓」?

  難道現在小學已經不教「貓和狗的不同」了嗎?什麼,從來沒教過?

  這種感覺真是怪異到無法形容,就像以前阿宣有一次去溜狗,路過的三個人指著我的鬥牛犬說──

  「這狗長得好奇怪,是什麼種?」(反正不會是我的種!)

  「好可愛的『沙皮狗』,看起來就很笨的樣子!」(再笨也沒你笨,這明明是鬥牛犬!)

  唉,總之,如果動物會說話,恐怕三天三夜也不夠牠發牢騷哩!

  所以,下次,當你有機會潛入陌生人的客廳,還真得拜託你,千萬不要再指著貓貓叫汪汪囉!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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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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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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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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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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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拉開手工精製的木質雕花銅門,通往二樓的階梯上,只有一盞暗暈的嵌燈作指引。

  黑色的金屬扶手,彷彿能夠吸沒任何尖銳鞋跟的酒紅色地毯,「SLUT雪茄俱樂部」的夜,在城市的一角緩緩開啟。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有如低語般的藍調爵士,和著雪茄的香氣,在不透氣的玻璃空間內環繞。

  宛如對比的人聲喧嚷,藉由水晶杯裡紅色酒液的助興,調和著隨性的節奏,瀰漫在簡潔低矮的沙發之間。

  「喂,怎麼今晚沒見到『派對女王』出現?」玻璃房裡的男子,傾身詢問坐在一對面的同伴。

  在SLUT享用雪茄,你可以選擇中間寬敞的開放區域,也可以指定四個角落的玻璃隔間;當然,對於後者,你得是這裡的VIP。

  而成為SLUT的VIP,光是金錢和地位還不夠,你還必須具有「話題性」。

  「怎麼可能沒有?」對桌的同伴,向著右側最角落的玻璃包廂張望。「她什麼時候缺席過?大概又是被她的親衛隊給擋住視線了吧!」

  順著他的眼光望過去,右側最角落的包廂,儼然是這裡最具人氣的指標區──

  金色的軟質布料,裁剪成男性西裝的滿酒,賴洋洋的順伏在她誘癢人心的完美曲線上。

  合身的褲裝裡,顯然除了內衣沒有其他多餘。

  艓伊百貨的老闆千金,孫萬青,正和一群男子肆無忌憚的嘻笑著。

  「哎,不行啦,女王陛下,我已經連醉了三天,而我明天一早還有重要會議要開呢!」

  絲緞般晶亮的髮,被一絲不苟的捲在腦後,她試圖表現出英氣的俐落;敞開的領口,卻有著任誰也無法忽略的圓潤,呼之欲出的逗引,惹得在場男士個個猛嚥口水,勤跑廁所。

  孫萬青用她懾人的美,頑皮的轉換兩性的矛盾。

  「不行,我不管,總之你就非得喝不可!」當她一說話,帶著刁蠻的嬌柔,才多少透露出她任性的稚氣。

  孫萬青的美,是在精緻的五官中透著無畏的豔。

  她的引人,是在清純的氣質中,揉合著自己不知情的性感風情。

  眨動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她好勝的嘴角,因為期待而彎曲成嘲笑的模樣。

  「喂,你拿出點男子氣概行不行?」看不慣他的怯懦,孫萬青一掌敲在他單薄的臂膀上。「既然是比賽,不就該有比賽的樣子嘛!」

  「大小姐,問題是我已經連喝三天了!」他看似滿腹委屈,彈出的手指用力比畫著數字。「真的沒蓋妳,我現在連上廁所都是紅色的,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那個』來了哩!」

  他誇張的陳述,引來現場一陣哄笑。

  「小章,有氣魄一點嘛!」一旁的強尼,為討好萬青而火上加油。「就算「那個』來了,大不了我送你一箱『夜安型』,保證你滴水不漏行不行?」

  「去!」小章比了一個手勢,不想理會他的調侃。「我絕對不能再喝了,除非──除非萬青喝多少,我就喝雙倍!」

  「哦!」

  「好耶,聽起來挺公平的嘛!」

  眾人鼓譟的敦促,被圍攏在圓心中間的孫萬青,先是嫌惡的一瞪眼,然而終究不敵好勝心驅使,一把接過酒杯閉著眼睛灌下──

  「喔,不愧是我們的派對女王,萬青加油!」

  「萬青、萬青,我們的最愛萬青!」

  起鬨的掌聲和著拍擊聲,將現場氣氛炒熱到最高點。

  萬青縮著眉頭讓酒液滑進喉嚨,不小心溢出她唇角的紅色液體,順著下頷的弧度落下頸項,在白皙上劃過張力,極其誘惑的埋入散開的圓潤溝渠之間。

  看得現場男士個個心驚膽顫,看得他們個個想入非非──

  「萬青,我有事想對妳說。」

  突然插入他們遊戲中間的男子,穿著一身顯然不適合這裡的平價休閒服,帶著不自然的彆扭表情,輕聲靠近她的身邊。

  然而萬青一見到他,卻馬上丟下手中的酒杯。

  「魏然!」她想也沒多想,立刻熱情的拉住他,反而是魏然將她的熱情輕輕推回。「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我?」

  「我打去妳家,他們說妳可能在這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話,魏然全身都不自在到了極點。「嗯,有沒有比較安靜點的地方,我有事想對妳說。」

  「好!」魏然來找她,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一件事。

  因為生活單純的他,並不喜歡陪著萬青到這種地方來,也不習慣酬酢她的朋友們。

  一個安靜的地方,他到底想對她說些什麼?

  「欸等等,萬青!」忽然安靜下來的一群人,不放心的眼神瞅著她身旁的他。「妳、妳要和這傢伙去——」

  「什麼這傢伙?」萬青一聽,立時板起一臉正經。「你們說話客氣點,他是我的男朋友魏然!」

  「男朋友?!」

  眾人驚愕的揚聲,讓魏然不知該否認還是承認,只能尷尬的低垂著頭離開。

  一個時時光鮮亮麗,一個盡可能不引起注意;一個帶著孤傲的驕縱,一個卻只能提供靦腆的笑容;但是萬青就愛他這點,就愛他不同於其他男子的老實。

  即使,南轅北轍的兩人是多麼不令人看好,甚至包括男主角本身在內──

  「萬青,我是來告訴妳,我得離開國內一陣子。」面對美麗性感的萬青,魏然雖無法拒絕她的熱情,卻也遲遲不敢有任何進展。

  單方面的努力,讓萬青維持得很辛苦。

  但面對自己的選擇,萬青始終無怨無悔的相信,魏然值得她這麼做。

  雖說好事之徒不斷打賭他們撐不過一個月,但萬青還是用毅力證明了三百六十五天。

  「離開?」她先是呆愣了一下。「要到哪裡去呀?」

  「日本。」魏然看了她一眼,彷彿猶豫著該不該直接說明。「我爸爸希望我能到日本學藝,畢竟現在國內餐飲業的競爭太過激烈,我們需要能夠吸引客人的新口味。」

  身為「一級棒拉麵店」負責人的長子,魏然責無旁貸,得肩負起承繼家業的使命。

  還好他本身對此也頗有興趣,身為繼承人的自覺,使他一直很認真的研究相關訊息。

  「喔——」她就是喜歡他這種認真的表情,萬青笑了開來。「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魏然無法直視她動人的笑靨,心虛的避開視線。

  「妳……」然而拖延始終不是辦法,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容他再浪費。「我想妳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不是我們,而是我。」

  「你?」萬青疑惑的覆述,她還是不懂什麼意思。「魏然,我知道是你要去學藝,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呀!我們可以——」

  「妳還沒聽懂嗎?」魏然不得不轉過身,正視她單純而將受傷害的眼神。「不會再有『我們』了,一切都結束了!」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當初萬青到底看上他什麼?

  他不適合她華麗的世界,她更不適合他真實的平凡,如果不是他不忍心拒絕,根本不會有這種突兀的錯誤發生——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呀!

  「像妳這種千金大小姐,是吃不了這種苦的!」這些是魏然早該說明,卻一直無法說清楚的。「我沒有時間精力照顧妳的情緒,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總之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妳不必再多說什麼,也別想再用眼淚說服我,我是不可能改變決定的!」

  一股腦倒完心中的話,魏然深怕多做耽擱會讓情況重蹈覆轍;他見識過她的眼淚攻勢,是男人都無法抵擋那種梨花帶雨的脆弱。

  如果他再次心軟,只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脫離她柔情的牢籠。

  魏然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毫不眷戀的轉頭離去。

  留下逕自愣在當場的孫萬青,宛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的驚愕打擊,他一長串的告白,只說明了四個字:她被甩了。

  她被甩了。

  「我、我——」怎麼會這樣?這一定是場惡夢,她要馬上醒過來!「不、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這只是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魏然不會離棄她,憑她孫萬青更不可能被男人甩了。

  可、可是,剛剛清清楚楚的「一切都結束了」,難道還能有第二種解釋?

  魏然甚至還汙衊她的眼淚是種詐術呢!

  紅紅的鼻頭在發酵,立時連結酸酸的淚腺,萬青的肩膀先是輕微的抖動,而後便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往下一摔──

  「哇!」她被甩了,她孫萬青居然被甩了!

  連讓她證明的機會都沒有,魏然就已經宣判她出局。

  千金大小姐,吃不了苦的千金大小姐,這個標籤硬生生拆散一對佳偶。

  「嗚,誰說我吃、吃不了苦?我忍耐他奇怪的品味不都已經那麼久了嗎?」想到以往所承受的委屈,她的眼淚是止都止不住。「一天到晚穿西裝褲配白布鞋,我不都忍、忍了他一年了!」

  吃苦當吃補,沒想到還是被三振出局。

  「哇——」萬青一個人站在原地鬼叫,熟悉的聲音卻在此時打斷了她。

  「小姐!」

  她淚眼婆娑的回頭一看,原來是父親事業的左右手展叔。

  「展叔!」正缺乏人安慰的萬青,想也不想就投入他的懷中。「我剛剛、剛剛有人欺負我——」

  展叔一反常態的沒有安慰她,反而將她拉開了些,一臉嚴肅的執住她的手臂。

  「小姐,董事長請妳馬上回家一趟。」

  「嗯?」帶著凝重的陰鬱,萬青幾乎要認不出她的展叔來。「怎、怎麼了?是不是爸爸又收到我的帳單想訓話?」

  展叔沒有回應她的疑問,只是用沉重的手掌牽曳著她。

  「走吧,妳有訪客正在家裡等著妳。」

  ※※※※

  「什、什麼?」

  接二連三的意外「驚喜」,萬青感覺自己的心臟愈來愈衰弱。

  在跟隨展叔回到家後,令人窒息的沉重氣氛,彷彿由屋外迅速蔓延擴展到整個室內。

  他們近千坪的花園洋房,此時只剩下空盪的沉寂。

  「什、什麼,十、十六億!」萬青瞠大的眼望向一臉嚴肅的父親,又轉向在一旁低聲啜泣的母親。

  「是的,妳沒有聽錯。」身為艓伊百貨集團的掌門人,孫董事長自己也無法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過度擴張的產業,遭逢景氣的急速萎縮,再加上錯誤的跨業投資——曾經傲視群倫的百貨鉅子,如今也不得不面臨巨額赤字的壓力。

  銀行的緊縮銀根,無疑是將他推向更險惡的經濟環境。

  「現在唯一願意伸出援手的,就是易家了。」孫董事長疲憊的低語,甚至無法抬起頭來正視他最寵愛的獨生女。「可是他們提出的條件……」

  孫董事長決策的錯誤,引發的不只是天文數字的負債,還有集團內上萬名員工的生計,廠商無力支撐的呆帳,和多少家庭要隨之瓦解的未來。

  方才展叔已經將事態的嚴重性告訴她,包括號稱「船運龍頭」的易家願意提供的幫助,以及他們提出的交換條件──用萬青,來交換這十六億金援。

  「我們和易家也算是世交,他應該不會為難妳才對吧?」哭泣的母親,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他們不能光想著自己,在他們身上牽繫著多少希望的寄託。

  「我──」陷入兩難的萬青,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易公子現在在庭園等小姐的消息,不管妳的答案是什麼,易公子希望妳能親自告訴他。」向來疼愛她的展叔,如今也不得不催促她的抉擇。

  擁有國內最龐大的船運王國,自從易老將經營重責全數交託給長子易呈之後,已經移居瑞士多年的兩夫妻,早已不再過問公司的事。

  而現在,在庭園等著她的,就是萬青下意請想躲避的易呈。

  「呼——」她吐出長長一口氣,要求自己要在此刻挺起勇氣。「好吧,反正我已經倒楣到最高境界,被魏然甩得不明不白不說,沒想到連最穩固的家都要宣告破產!」

  萬青低聽的喃喃自語,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她就從失戀的十五層地獄,跌落到另一個更深更大的十八層地獄。

  魏然不是嫌棄她不能吃苦嗎?

  「誰說我不能?我就證明給他看,我不但能吃苦,還超級愛吃苦!」自暴自棄的嫌惡,反正她也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萬青揚起滿胸膛的怨氣,仗著自己還有幾分殘存的酒意,她這就去弄清楚易呈那個「毒眼惡魔」,到底想要她做什麼?

  雖然兩家美稱為「世交」,不過也僅止於上一代的交情。

  除開小時候的印象,在易呈歸國接掌企業後,萬青也才見過他幾次,然而他讀她的眼神,那種銳利得彷彿能穿透,又似乎洞悉她所有深層想望的眼神,總是讓萬青不由自主的迴避開來。

  擁有那樣寒冽目光的男人,現在,她不得不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找我?」當萬青奮力抬高自己的頭部,好勉為其難直視他的表情,她馬上就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

  梳整在耳後的頭髮,突顯出他凝聚陽剛的英挺輪廓。

  濃密的劍眉,助長了雙眼的氣勢,當他終於等到她的出現,在雙眸中燃放的火炬,毫不掩飾其中流露出的殘忍興趣。

  敞開的黑色襯衫,率性的黑色牛仔褲──即使如此輕便的打扮,他仍然具有燎原的魅惑。

  「應該是,妳有話想對我說吧?」他不應該開口,由喉嚨深處逸出的嘶啞性感聲,宛若漆黑的探戈,輕易就搔惹出她的敏感。

  鑽入她耳窩裡的粗嘎,投射出鬧哄哄的一片,煽得萬青不禁血液沸騰。

  為了不讓他影響自己,她決定側過身去。

  「嗯,那個、其實我到這裡來是因為——」她不小心又看了他一眼,連忙避開視線。「因為我想我們最好先有個協、協議。」

  她是怎麼了?向來只有男人對她結巴的份哩,怎麼面對這個「毒眼惡魔」,她卻無來由的緊張起來?

  肯定是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多了,肯定是她懷疑厄運還沒能離開她身邊!

  「是這樣的,」既然如此,她乾脆背過身去把話一次說完。「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不過如果你指望我當個稱職的女傭,我必須先誠實的告訴你;我只能幫你買便當,或是告訴你某一家餐廳的招牌菜,我自己可是連蛋都不會煎呢!」

  連蛋都不會煎,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也只有萬青這種大小姐說得出口。

  「如果你是要我到你的公司上班,好充當『經濟人質』的話——」萬青雙手插腰,姿態優雅的原地轉身。「我先告訴你,我不會會計、不會速記、不懂調劑,也不能接受當個只會登記的花瓶!」

  所有的話都讓她講完了,總之她根本就是缺乏誠意。

  然而易呈只是安靜地聽她敘述,並沒有出聲打斷她的即席演出;無言的沉默,反倒讓萬青緊張了起來。

  「你、你覺得呢?」他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凝,讓萬青下意識覺得緊張。「我說了那麼多方法,你、你到底有沒有意、意見?」

  易呈還是沒有回答,順著他銳利的眼光,萬青發現他的目光正停駐在自己敞開的套裝領口。

  她所裸露出的白皙圓潤,在此刻彷彿被他愛撫般的酥麻,被激起凌亂的雞皮疙瘩,讓萬青羞赧的拉攏領口。

  她反應出的羞怯,反而引發他的殘酷。

  「如果世伯沒能對妳解釋清楚,我不介意再補充一次──」專制的手掌,陷入她細緻的下頷肌膚,弄痛了她無法防備的脆弱。「我們之間只有一種解決方法,就是妳成為易夫人。」

  啊?

  雙重意外的震撼,撼動了她抗拒的心。

  「你休想,休想!」萬青哇啦哇啦的叫起來,想掙脫他的箝制,卻只是促使他加深力道。「哎呀,好痛,你快放開我!」

  她的抵抗,換來他更強制的對待。

  易呈的手掌順著她喉嚨的曲線往下延伸,在她小小的頸窩停駐,隨即推開她緊握領口的纖拳,按撫著敞開裸露出的圓潤。

  「妳最好想清楚以後再回答,畢竟以妳『派對女王」的稱號,能嫁入易家這種門第,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你──」萬青氣惱的想推開他,無奈按壓在她胸口的撫觸,宛如吸光了她叛逆的細胞。

  她的雙手擒住了他的手臂,卻絲毫無法阻止他的進犯,反倒像是一種鼓勵的邀請。

  他溫熱的大掌摩挲著豐挺的邊陲,逐漸擴增的影響力,幾乎快讓她無力的雙腿癱軟。

  「我、我才不在乎你們什麼鬼易家,我才不在乎——」

  反擊的唇舌,惹惱了霸氣的易呈。

  他輕而易舉的把萬青背轉過身,將她的臀部抵在自己的強硬,讓她的頭部倚在自己碩實的肩膀,而他肆無忌憚的手掌,則毫不忌諱的伸入她敞開的領口內側。

  「啊!」感覺到自己的乳峰被大掌包裹,萬青的心跳頓時漏跳了好幾拍。「你你你——」

  出人意表的大膽,她被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而易呈加重了手臂箝制在她腰際的力道,好讓她毫無空隙的貼服在他身上;另一隻冥頑的手掌,則動情的搓揉出乳尖的硬挺。

  「看妳穿成什麼樣子?」她的豐腴,在他手掌中剛好盈盈一握,她好軟。「讓一群飢餓的男人欣賞妳的身體,會讓妳覺得興奮嗎?」

  「住、住口!」他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在她家,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羞辱她?他到底——「嗯!」

  可是萬青忍不住逸出口的嬌吟,洩漏了她身體的叛離。

  她的胸房在他恣情的揉弄中脹大,倚在他肩膀的頭部不斷擺動,她羞澀的乳尖為他泌出濕潤的汗粒,無法克控的喘息,起伏著銷魂的韻律。

  「光是這樣,就能讓『派對女王』這麼潮熱嗎?」嘲諷的語調,易呈尖銳的提醒她的沉浸。

  「你!」終於衝上腦袋的血液,萬青氣憤的直打哆嗦。「你別想我會嫁給你,我死都不會答應!」

  「是嗎?」易呈殘酷的執起她的下巴。「只怕,妳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近在咫尺的間距,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細緻的臉頰,堅毅的性感雙唇,好似就要吻上她的柔軟──

  「妳任性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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