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愛妳假不了》[達人風之二]


出版日期:  2013-03-14

她叫童央喜,名字諧音童養媳,綽號就叫媳婦!
為了雜誌周年慶,被派去採訪一位整形外科名醫
據說這位享譽國際的名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沒有人有辦法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接觸到他本人
但這回可是她親自出馬,保證這篇專訪絕對能順利完成
為什麼?因為她是他的初戀女友,更因為那是他欠她的……
無恥豬頭男!人間蒸發十年,一回來就招蜂引蝶
面對別人一副溫柔敦厚、斯文有禮的紳士形象
一跟她獨處的時候就原形畢露,機車得簡直心理變態
真不愧是整形外科權威,假得不能再假了!
不能怪她嘴巴壞,而是他心地更壞!
他騙了她的初戀,重逢後非但一絲愧疚也沒有
甚至說當年的告白是別人惡作劇跟他無關
新仇加上舊恨,這口窩囊氣教人吞忍不下去
雖然她叫“童養媳”,個性卻是公認的“驚世媳婦”
以為可以往她身上討便宜,最好小心被她黑吃黑
到時候他再怎麼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用啦……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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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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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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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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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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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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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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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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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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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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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年以前,在二十二歲的梁蘋珊剛剛考上公費留學即将出國之際,位在小社區裏小小的“梁山書局”因為不敵衰敗的景氣收了起來。

三年以後,在二十五歲的梁蘋珊從英國學成歸國之時,同樣的小社區裏梁山書局又開張了。

重新開張後的梁山書局還是那樣的小,那樣的簡陋,一切都跟多年前無異。

走過路過,從門外看進去就只見到滿滿的書跟兩個顧店老人家,梁老板跟他太太,梁蘋珊的父母親。

梁山書局大抵上沒什麽改變,唯一汰舊換新的恐怕只有高挂在樓牆上的壓克力招牌,眼尖的會發現,除了梁山書局四個草書大字之外,右下角還多寫了一排正楷小字。

梁山出版社

誰都想不到,像梁蘋珊這樣一個剛剛拿到碩士學位的社會新鮮人能有資本振興自家書店,甚至還開了家出版社當起老板。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真的做到了。

衆人都推測,應該是梁蘋珊受到書店倒閉的刺激,才會在國外發憤圖強,肯定是勤工儉學攢了不少錢才有資本大興事業。

為什麽這世道笑貧不笑娼,衆人不會想歪了去?

那是因為梁蘋珊生了一張極冷淡的臉,極冷淡的性子,綽號還叫冰山呢!這樣的她跟賣身求榮那種事情就是兜不在一塊兒啊!

總之,梁山出版社随著書局重新開張而成立,規模不大,咳,應該說是非常小,可能是資本有限吧?

梁山書局開在大廈的一樓店面,梁山出版社辦公室就在樓上三房兩廳的一戶住宅裏。

整個公司,除了老板兼發行人兼主編兼……總之一手包辦多項職務的梁蘋珊之外,就只有三個員工。

第一個,梁蘋珊的國中學妹,發色随時都在換,古靈精怪的楊小萸,綽號小魚。

第二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實際上不知道是不是真這麽好欺負的童央喜,綽號媳婦。

第三個,長相嬌滴滴,說話嬌滴滴,就連罵人都是嬌滴滴的雷思嘉,綽號公主。

這三個員工的職稱都一樣,就是編采記者,不是外出采訪就是留在辦公室寫稿子兼打雜。

規模小,人力少,理所當然能做的不多,梁山出版社旗下也只出版一本雜志Que,還是一個月出一本。

Que的性質跟某數字周刊本質上很像,報導的內容不脫名人緋聞,不過跟一竿子八卦雜志比起來,Que又有點不一樣。

這本雜志從來不急着搶頭香爆料,反倒是靜待同業媒體炒作之後,挑選最熱門的八卦消息進行深入調查,甚至獨家采訪當事人,或專訪或對質,內容精采可期,一舉塑造自家報導的可信度。

除此之外,Que最大的不同在于雜志書尾的固定專欄。

這僅僅占了半頁篇幅的小說,專欄作者化名Que,寫的盡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官能小說,有時單篇,有時連載數期。

逼近尺度邊緣的內容夾在正經八百的報導裏實在是很突兀,還曾被眼紅的同業拿來大肆抨擊。

不過冰山社長面對輿論始終不痛不癢,稿子照發,專欄照刊,又加上後來幾次專欄因故暫停,才證明了這個專欄竟然會影響銷量,自然是确信沒有撤掉的必要了。

總之,Que憑着獨一無二的特色搶灘成功,銷售額屢創新高,初初成立就已經在出版業界小露鋒芒。

梁山出版社因此穩穩當當的經營下去,終于即将迎來第一個周年慶。

既然是周年慶,當然要做點不一樣的。

于是乎,社長梁蘋珊在半年前就展開市場調查,想知道讀者最想看到誰的專訪。

這一調查,就讓她查到了三個男子。

這三個男子魅力才情各霸一方,在工作領域都是名號響叮當的達人,也都曾經因為自身出色的成就,在數月或數年前的報章雜志上紅極一時。

後來銷聲匿跡全都是因為他們太神秘,個個都是工作狂,有的隐居,有的世界各地到處跑,壓根扒不到半點秘密來,讓有心媒體全都無功而返,情願去追逐知名度高一些的偶像明星,也不再浪費時間在這些素人上。

卻沒想到昙花一現的報導就足夠讓萬千少女熟女念念不忘,甚至還在社群網站上成立粉絲團,粉絲人數竟然比部分偶像明星還要多。

當然,被當作偶像崇拜的當事人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回應吧?這是粉絲們的遺憾。

“好!就是他們了!”梁蘋珊拍板定案。

半年後的周年慶專刊就是這三個男子的獨家專訪!

想到屆時可能會帶來的轟動跟銷售量,長年結霜的臉蛋上破天荒出現一絲笑紋。

梁蘋珊顯然正在為自己的提案沾沾自喜,卻萬萬想不到為了這個周年慶,會讓她底下的魚兒溜不出熊掌,小媳婦躺上手術臺,公主被人帶着飛上天。

至于她自己呢?

嘿嘿嘿……讓我們看下去吧!

梁山出版社

“社長,你找我?”推開社長辦公室的門,童央喜倚着門框問道。

她一襲淡綠連身長裙,再搭駝色毛線罩衫,及肩的秀發烏黑細軟,全讓一支發簪挽在腦後,整個人柔美盡現,仿佛古畫中的美人。

辦公桌後的梁蘋珊招手示意她進來,然後繼續手上那通未完的電話。

“這次比上次還要誇張!欲仙欲死?我看做完是直接死了吧!我不管!反正你得改,給我改改改──”

辦公桌後的梁蘋珊吼得臉紅脖子粗,辦公桌前的童央喜卻是好整以暇地聽着,絲毫不為那十八禁的內容所撼動。

等梁蘋珊挂掉電話,童央喜就端着一張溫柔的臉、一把溫柔的聲音問道:“是什麽姿勢啊?這麽驚險刺激?”

“我說過多少次,叫你不要用那張臉說這種話。”做完三次深呼吸的梁蘋珊面色終于如常,對好奇寶寶丢去冰冷的一眼。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我見猶憐的面相,比如童央喜。

她的外表真應了她父母給她取的名字“童養媳”,生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雙眸子長年處于水汪汪的狀态,仿佛話說得大聲點她就哭給你看,天曉得多少人被她那張臉騙得哭都哭不出來!

認識童央喜的都知道她的溫良恭儉讓僅限于開口前,開口後常常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內心更是與外表反差極大的銅牆鐵壁,絕對的表裏不一。

真要有誰以為她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想往她身上讨便宜,可就得小心被她黑吃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嘿嘿!我好奇嘛!”童央喜巧笑倩兮。

她們冰山社長跟Que的電話內容,每每都把同事楊小萸吓得臉色發青,不過她倒覺得很有趣,她可是那個專欄的忠實讀者咧!

對于那檔子事情,沒經驗如她都會很有興趣的,她只是勇于承認而已。

想想,這專欄這麽吃香,出版迫在眉睫都能被社長大人退稿,那肯定是超過尺度了。究竟是哪裏超越了呢?是體位?還是道具?好想知道啊……

“你怎麽不對你的采訪對像這麽好奇?現在只有你還沒有任何進展。”梁蘋珊沒有責怪,只有不解。

自從她下達指令,短短不到半個月,一個已經跟受訪對像同居,一個則是甩不開受訪對象,總之這次的任務肯定能順利進行。

就只有童央喜。

當初這個采訪對像還是她大力争取的,怎麽就她的手腳最慢?

“咦?小魚跟公主動作這麽快呀?”

“有困難?”梁蘋珊當然對于她指定的受訪人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這樣一想,童央喜這次的任務的确是最艱難的。

“嗯哼。我有寄信到他公開的電子信箱,不過他拒絕受訪。”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這個享譽國際的整形外科名醫,沒有固定在任何醫療機構任職服務,行蹤成謎,除了公開的電子信箱,基本上一般人沒有辦法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接觸到他本人。

“要放棄?”梁蘋珊皺眉。

若是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點可惜。畢竟這次三個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大人物,相信一定能夠讓銷量破紀錄。

如果換人……

“當然不!”童央喜的笑眼裏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你有辦法?我聽說他不為任何一家醫院或任何人工作,要聯絡他只能靠電子信箱。既然他已經回信拒絕你,應該不會輕易再被動搖。”

“只要你幫我查出來他現在人在哪,我就有辦法。”

“央喜,別冒險,他能這麽嚣張肯定來頭不小。”

“他能有什麽來頭啊?頂多就是老爸是腦科權威,曾經救過黑白兩道的大哥級人物,所以他家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這樣而已啊。”

“你認識他?”梁蘋珊難掩驚訝。

這些事情可從來沒被報導過!

“我跟他念同一間國中,當時流傳的小道消息啦。”童央喜說。

“國中?他國三上學期沒念完就離開臺灣了。”梁蘋珊回想了一下對方的身家資料。

“是啊,他是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

“這樣你還篤定只要見面他就會答應受訪?你們交情很深?”

“馬馬虎虎啦。”

“那他怎麽會在信裏拒絕你?”

“我用英文署名或許他沒拼出來吧?也或許他拼出來了不認得,又或許是拼出來了假裝不認得。”講到最後,童央喜的笑容發冷。

看來是仇家?梁蘋珊忽然有點想替那個醫生哀悼。

不過就她所知,那個醫生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的确是性情溫和、斯文有禮,學生時代就是師長眼中的模範生,這種人能怎麽招惹她呢?

“反正讓我見他一面勝算很大啦!”童央喜眨眨眼。

“知道了,我查出來再跟你說。”

“要快點喔!”童央喜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然後輕巧地旋身準備離開。

“你真這麽有把握?”

“當然!”童央喜握緊門把,回眸巧笑倩兮,低低說了句:“因為那是他欠我的呀!”

※※※

C大醫學院醫療大樓的會議室外,一名女子白衣飄飄地倚在門邊已有一小時之久。

只見她站在原地,不時捶捶腿伸伸懶腰,或是在椅子上坐個十來分鐘,兩只翦翦水瞳自始至終卻都直勾勾地看着會議室外的玻璃門。

這道門真是精密,還得刷卡才打得開,簡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而且玻璃烏漆抹黑的,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人在做什麽,連唇語都沒得讀啊!

“可惡!是要讓我等多久啊?”櫻桃小嘴喃喃自語,水瞳裏竄出兩簇火苗,不過瞬間就讓長長的眼睫滅了去。

這時候,幾名護士相偕從轉角走過來,似是驚訝女子怎麽還沒走。

“童小姐,你還要繼續等嗎?朱醫生他之前就說過不會接受訪問的,你趕快回去吧。”領頭的護士年紀約莫五十歲,看起來有些威嚴氣派。

童央喜瞄了瞄她胸前的名牌,原來是護理長。

來趕她走的嗎?

水亮的眸子環視一周,果然剛剛那群一時心軟,容許她待在這裏站崗的小護士全都縮在護理長身後不敢吭聲了。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童央喜咬咬唇,誠懇地對着護士們道歉,然後又轉向依然冷面的護理長說道:“請您別怪她們,我只是想當面邀請朱醫生,或許他會──”

只見她咬着粉嫩的唇瓣,嬌弱的身軀竟然晃了晃,兩名護士立刻将她扶往一邊的座椅上。

她風吹就倒的模樣跟她倔強的行徑大相迳庭,成功勾起護理長的恻隐之心。

“我幫你進去問問會議還要開多久吧。如果還要很久,你今天就先回去,明後兩天朱醫生還會過來,或許你有機會還能遇得上。只是他一旦拒絕,我希望你就別再過來了。”

“好,我知道,謝謝。”見目的達成,童央喜暗自竊喜。

當護理長轉身刷卡按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正好跟走在前頭的男人四目相望。

朱爾雅,年僅二十五歲的醫學天才。出身醫生世家,父兄都是腦科權威。他十五歲赴美,不負衆望進入一流的醫學院校,在校成績優異不在話下,還沒畢業就成了各大醫院的網羅對象。

只是他在關鍵時刻選擇了整形外科為專科,着實跌破大家的眼鏡。不過他終究在一片驚異的目光下,闖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好幾次,他在整形外科手術上的創新技術都得到國際媒體的表揚,從此聲名大噪,卻也從此不再公開執業。

他只開想開的手術,多半是為了突破或是公益,行蹤總是成謎。所以梁山出版社能知道他現在人正在C大,也算是很厲害。

“朱醫生,會開完了?”護理長點頭示意便立刻讓出路來。

“嗯。”男人擡腳正要走,護理長掃了眼童央喜後連忙叫住他。

“朱醫生,那位小姐已經等您很久了,她是梁山出版社的記者。”

童央喜早就站在一旁,聽到護理長的介紹更是上前兩步,仰頭看着朱爾雅。

她秀致的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如沐春風,加上柔弱無比的身姿,朱爾雅身後的一票男醫生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反倒是朱爾雅本人──這個讓她站到腿酸的男人卻是連個眼角餘光都懶得給。

“我不接受訪問。”看樣子朱爾雅并不打算停下腳步。

他長得高,就算童央喜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也矮了他二十公分,他看都不看她,她還能怎麽辦?

一票護士跟醫生同情地看了看童央喜,以為沒戲唱了準備要做鳥獸散。

然而──

“豬、耳、朵!”

三個字有如平地一聲雷,轟地一聲把現場炸了個大洞。

同情變成驚吓,除了朱爾雅跟童央喜兩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撞鬼的表情。

這女記者是瘋了嗎?竟然敢這樣叫朱醫生?

不過正所謂危機就是轉機──能這樣用嗎?反正朱爾雅如她所願回過頭來了。

“你說什麽?”朱爾雅聲調平平的,看上去似乎沒有生氣。

果然如傳聞一般教養良好啊!不過傳聞只是傳聞,這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衆所矚目之下,童央喜沖着他怯怯地笑了。

她看着他那雙號稱鷹眼的利眸就像兩把手術刀一樣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他想把她千刀萬剮?

他認得她了嗎?

不!他不認得!

童央喜無辜的眸光緊鎖着朱爾雅的臉龐,沒有人知道她的腦筋正在飛快的轉着,而且絕對不懷好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會記得國中時候的外號!我也記得,因為太好記了嘛!朱爾雅、豬耳朵、朱爾雅、豬……”

“夠了!你是複興中學的?”朱爾雅看了兩邊憋笑的同仁,抿了抿嘴,一派儒雅。

“對!對!我是你同學,不過不是同班的,我那時候在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有點印象,不過沒想到你直接在信裏回絕了我,讓我好尴尬呢!”

“梁山出版社,你是?”他在腦海中努力搜索浏覽過的郵件。

“信我是用英文寫的,我中文名字叫童央喜。還記得嗎?還是你不記得了?但是你當時忽然出國讓我好傷心呢!”童央喜笑嘻嘻地上前兩步,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大步了,不過等她報上名號之後,距離瞬間拉開三大步。

“童央喜?!”朱爾雅幾乎是往後跌去。

“朱醫生!”差點被朱爾雅踩到腳的副院長吓了一大跳。

不只副院長,幾乎所有人都被朱爾雅的失态給吓了一跳。

個個都有近視眼的衆人把鼻梁上的眼鏡一推,立刻研判:案情不單純。

“咳!抱歉!”朱爾雅整整領帶,看得出來他正在力持鎮定。

這一來一往,他萬分明白衆人八卦的心理已經油然而生,只不過他可不想當八卦人物。

再看一眼比記憶中更添成熟婉約的嬌顏,他一點也不驚豔只有驚訝,不,是驚吓。

她不就是當年的那個──

“就算我們是校友,我也不打算接受采訪,抱歉!”他別開眼睛,打算仗着身形優勢從她面前逃開。

啧啧,這男人喝完一肚子洋墨水原來還是弱雞一只啊!

想跑?沒那麽容易!

童央喜體态輕盈,竟是飛快擋住了朱爾雅的去路。

就見她眼簾一掀,水汪汪的眸子直直望入朱爾雅的眼裏,就像一只流浪貓,而且還是裝在紙箱淋着大雨的幼貓,有點人性的都移不開眼睛。

朱爾雅心中警鈴大作。

“原來對你來說我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明明、明明……”童央喜欲言又止,聽得一行人的心髒七上八下。

“明明什麽?”連德高望重的院長都想八卦一下。

“什麽也沒有!童小姐,希望你別染上不肖記者的惡習,為了專訪無所不用其極亂說話。”朱爾雅顯然很快就重拾冷靜,他用極冷淡的口氣警告童央喜。

“我沒有要亂說話啊!我們是真的交往過嘛──啊!”童央喜捂住嘴巴,一副她是不小心說溜嘴的樣子。

轟!

一竿子觀衆感覺第二聲雷打中了自己的腦袋瓜。

“交往?真的嗎?”衆人交頭接耳。

“等等!這位記者小姐,你說話要有憑有據。一下說是朱醫師的同學,一下又說是前女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一名女醫師挺身而出。

童央喜眼皮一眨,用三秒時間就把女醫師從頭到腳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這女人激動的情緒跟過度化妝的臉蛋看來,她肯定暗戀朱爾雅啦!

豬八戒!一走十年,一回國就招蜂引蝶!不過就是穿上一身白袍,她怎麽就看不出他有什麽魅力?反而覺得他對她的吸引力整個倒退嚕,要不是為了一解當年的窩囊氣,她才懶得理他咧!

童央喜把帳全記在朱爾雅的頭上,當然臉上還是繼續端着楚楚可憐的模樣。

“證據就是他!”她悄悄伸出食指指向朱爾雅那張淡定到快把她氣死的臉上。

等她揭發他的罪行,看他還淡不淡定得起來!

“你能否認你寫過情書給我嗎?情書上寫着你想要跟我正式交往,而且還約我周末放假一起去逛街。”柔美的臉蛋湧出了羞澀。

“那封情書是──”朱爾雅果然淡定不了了。

“噢!真的有情書?”幾個小護士已經是一臉夢幻。

“沒想到朱醫師也有這樣青春的時候啊!”幾個醫生連連點頭。

“想當年我也是……”院長摸着下巴回味。

“而且我們也有約會……”童央喜臉上的羞澀未褪,搭上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其實是很漂亮的。

不過漂亮不能當飯吃,他對這種柔弱女無感啊!

“咳!嚴格說來我們才交往不到三天!而且你所謂的約會後來──”朱爾雅忽地打住。

“後來怎麽了?”一竿子醫護人員猶如看偵探小說看到最高潮處一樣屏氣凝神。

“後來,我出了車禍,住院一個月。出院後才發現你已經一聲不響移民美國了,而且十年來音訊全無。我想,這樣就是分手了,我知道的。”童央喜目光幽幽似是強忍着難過,臉上還帶着堅強的笑容。

她這副模樣讓以救人為職志的醫生護士都要心碎了!

她不必再多說什麽,光是這樣就足夠讓朱爾雅吃不消了。因為周遭的人,除了那位女醫師之外,已經全都跟童央喜站在同一陣線,用灼灼的目光譴責他。

“就算是這樣,朱醫師現在也有權拒絕你的采訪。”女醫師顯然不想讓死灰有複燃的機會。

“我知道。”童央喜深吸一口氣,像是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實,她甚至勾起唇角露出微笑,絕對是令人心酸到牙酸的那種。

“我今天來不是有什麽企圖,我只是想努力争取這份專訪。這對我很重要,如果我空手而回,也許會丢了工作。我想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有緣當同學的情分上……”童央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仿佛她是多麽的卑微委屈。

是啊,明明是前女友,卻得自稱校友,而且還在住院中就莫名其妙被甩了……好可憐喔!

衆人齊刷刷地往朱爾雅的臉上一瞪,後者根本就是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敗陣投降了。

看看将他團團包圍的鄙夷目光,他懷疑自己要是堅持回絕她,今天能不能平安走出這家醫院?

啧!他就是讨厭像她這種動不動就拿眼淚要脅別人的女人,真不想如她所願!

“阿雅,我看你就讓她訪問吧。她們出版社的Que雜志在臺灣風評還不錯,這個專訪對你有利無害。”一身白袍的年輕男子率先拍拍朱爾雅的肩膀,看得出來兩人交情匪淺。

“朱醫師,我也這麽認為。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院長也發話了。

這話是這樣用的嗎?

衆人臉上全都挂上三條線,包括奸計得逞的童央喜。

“難道,你還是不願意嗎?”童央喜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來了。

千萬不要啊!

頭皮一陣發麻的朱爾雅立刻丢出三個字:“我願意!咳,咳,我是說,我接受你的采訪!”

朱爾雅臉上的溫吞優雅全被羞恥的紅潤給擠掉了。

他從來沒這麽狼狽過,而這都是因為她──童央喜!

她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仍然是像朵楚楚可憐的小花蕊,輕而易舉就得到別人的喜歡,而且顯然很懂得利用這樣的優勢。

是故意還是無意?

反正今天只是再一次證明,像她這樣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他的菜!當年的告白其實純屬意外,不過當時他的處理方式實在令現在的自己汗顏無比。

所以,這一次的獨家專訪就當作是補償她吧。

他的──初戀女友。

好幾次,他在整形外科手術上的創新技術都得到國際媒體的表揚,從此聲名大噪,卻也從此不再公開執業。

他只開想開的手術,多半是為了突破或是公益,行蹤總是成謎。所以梁山出版社能知道他現在人正在C大,也算是很厲害。

“朱醫生,會開完了?”護理長點頭示意便立刻讓出路來。

“嗯。”男人擡腳正要走,護理長掃了眼童央喜後連忙叫住他。

“朱醫生,那位小姐已經等您很久了,她是梁山出版社的記者。”

童央喜早就站在一旁,聽到護理長的介紹更是上前兩步,仰頭看着朱爾雅。

她秀致的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如沐春風,加上柔弱無比的身姿,朱爾雅身後的一票男醫生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反倒是朱爾雅本人——這個讓她站到腿酸的男人卻是連個眼角餘光都懶得給。

“我不接受訪問。”看樣子朱爾雅并不打算停下腳步。

他長得高,就算童央喜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也矮了他二十公分,他看都不看她,她還能怎麽辦?

一票護士跟醫生同情地看了看童央喜,以為沒戲唱了準備要做鳥獸散。

然而——

“豬、耳、朵!”

三個字有如平地一聲雷,轟地一聲把現場炸了個大洞。

同情變成驚吓,除了朱爾雅跟童央喜兩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撞鬼的表情。

這女記者是瘋了嗎?竟然敢這樣叫朱醫生?

不過正所謂危機就是轉機——能這樣用嗎?反正朱爾雅如她所願回過頭來了。

“你說什麽?”朱爾雅聲調平平的,看上去似乎沒有生氣。

果然如傳聞一般教養良好啊!不過傳聞只是傳聞,這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衆所矚目之下,童央喜沖着他怯怯地笑了。

她看着他那雙號稱鷹眼的利眸就像兩把手術刀一樣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他想把她千刀萬剮?

他認得她了嗎?

不!他不認得!

童央喜無辜的眸光緊鎖着朱爾雅的臉龐,沒有人知道她的腦筋正在飛快的轉着,而且絕對不懷好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會記得國中時候的外號!我也記得,因為太好記了嘛!朱爾雅、豬耳朵、朱爾雅、豬……”

“夠了!你是複興中學的?”朱爾雅看了兩邊憋笑的同仁,抿了抿嘴,一派儒雅。

“對!對!我是你同學,不過不是同班的,我那時候在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有點印象,不過沒想到你直接在信裏回絕了我,讓我好尴尬呢!”

“梁山出版社,你是?”他在腦海中努力搜索浏覽過的郵件。

“信我是用英文寫的,我中文名字叫童央喜。還記得嗎?還是你不記得了?但是你當時忽然出國讓我好傷心呢!”童央喜笑嘻嘻地上前兩步,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大步了,不過等她報上名號之後,距離瞬間拉開三大步。

“童央喜?!”朱爾雅幾乎是往後跌去。

“朱醫生!”差點被朱爾雅踩到腳的副院長吓了一大跳。

不只副院長,幾乎所有人都被朱爾雅的失态給吓了一跳。

個個都有近視眼的衆人把鼻梁上的眼鏡一推,立刻研判:案情不單純。

“咳!抱歉!”朱爾雅整整領帶,看得出來他正在力持鎮定。

這一來一往,他萬分明白衆人八卦的心理已經油然而生,只不過他可不想當八卦人物。

再看一眼比記憶中更添成熟婉約的嬌顏,他一點也不驚豔只有驚訝,不,是驚吓。

她不就是當年的那個——

“就算我們是校友,我也不打算接受采訪,抱歉!”他別開眼睛,打算仗着身形優勢從她面前逃開。

啧啧,這男人喝完一肚子洋墨水原來還是弱雞一只啊!

想跑?沒那麽容易!

童央喜體态輕盈,竟是飛快擋住了朱爾雅的去路。

就見她眼簾一掀,水汪汪的眸子直直望入朱爾雅的眼裏,就像一只流浪貓,而且還是裝在紙箱淋着大雨的幼貓,有點人性的都移不開眼睛。

朱爾雅心中警鈴大作。

“原來對你來說我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明明、明明……”童央喜欲言又止,聽得一行人的心髒七上八下。

“明明什麽?”連德高望重的院長都想八卦一下。

“什麽也沒有!童小姐,希望你別染上不肖記者的惡習,為了專訪無所不用其極亂說話。”朱爾雅顯然很快就重拾冷靜,他用極冷淡的口氣警告童央喜。

“我沒有要亂說話啊!我們是真的交往過嘛——啊!”童央喜捂住嘴巴,一副她是不小心說溜嘴的樣子。

轟!

一竿子觀衆感覺第二聲雷打中了自己的腦袋瓜。

“交往?真的嗎?”衆人交頭接耳。

“等等!這位記者小姐,你說話要有憑有據。一下說是朱醫師的同學,一下又說是前女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一名女醫師挺身而出。

童央喜眼皮一眨,用三秒時間就把女醫師從頭到腳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這女人激動的情緒跟過度化妝的臉蛋看來,她肯定暗戀朱爾雅啦!

豬八戒!一走十年,一回國就招蜂引蝶!不過就是穿上一身白袍,她怎麽就看不出他有什麽魅力?反而覺得他對她的吸引力整個倒退嚕,要不是為了一解當年的窩囊氣,她才懶得理他咧!

童央喜把帳全記在朱爾雅的頭上,當然臉上還是繼續端着楚楚可憐的模樣。

“證據就是他!”她悄悄伸出食指指向朱爾雅那張淡定到快把她氣死的臉上。

等她揭發他的罪行,看他還淡不淡定得起來!

“你能否認你寫過情書給我嗎?情書上寫着你想要跟我正式交往,而且還約我周末放假一起去逛街。”柔美的臉蛋湧出了羞澀。

“那封情書是——”朱爾雅果然淡定不了了。

“噢!真的有情書?”幾個小護士已經是一臉夢幻。

“沒想到朱醫師也有這樣青春的時候啊!”幾個醫生連連點頭。

“想當年我也是……”院長摸着下巴回味。

“而且我們也有約會……”童央喜臉上的羞澀未褪,搭上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其實是很漂亮的。

不過漂亮不能當飯吃,他對這種柔弱女無感啊!

“咳!嚴格說來我們才交往不到三天!而且你所謂的約會後來——”朱爾雅忽地打住。

“後來怎麽了?”一竿子醫護人員猶如看偵探小說看到最高潮處一樣屏氣凝神。

“後來,我出了車禍,住院一個月。出院後才發現你已經一聲不響移民美國了,而且十年來音訊全無。我想,這樣就是分手了,我知道的。”童央喜目光幽幽似是強忍着難過,臉上還帶着堅強的笑容。

她這副模樣讓以救人為職志的醫生護士都要心碎了!

她不必再多說什麽,光是這樣就足夠讓朱爾雅吃不消了。因為周遭的人,除了那位女醫師之外,已經全都跟童央喜站在同一陣線,用灼灼的目光譴責他。

“就算是這樣,朱醫師現在也有權拒絕你的采訪。”女醫師顯然不想讓死灰有複燃的機會。

“我知道。”童央喜深吸一口氣,像是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實,她甚至勾起唇角露出微笑,絕對是令人心酸到牙酸的那種。

“我今天來不是有什麽企圖,我只是想努力争取這份專訪。這對我很重要,如果我空手而回,也許會丢了工作。我想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有緣當同學的情分上……”童央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仿佛她是多麽的卑微委屈。

是啊,明明是前女友,卻得自稱校友,而且還在住院中就莫名其妙被甩了……好可憐喔!

衆人齊刷刷地往朱爾雅的臉上一瞪,後者根本就是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敗陣投降了。

看看将他團團包圍的鄙夷目光,他懷疑自己要是堅持回絕她,今天能不能平安走出這家醫院?

啧!他就是讨厭像她這種動不動就拿眼淚要脅別人的女人,真不想如她所願!

“阿雅,我看你就讓她訪問吧。她們出版社的Que雜志在臺灣風評還不錯,這個專訪對你有利無害。”一身白袍的年輕男子率先拍拍朱爾雅的肩膀,看得出來兩人交情匪淺。

“朱醫師,我也這麽認為。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院長也發話了。

這話是這樣用的嗎?

衆人臉上全都挂上三條線,包括奸計得逞的童央喜。

“難道,你還是不願意嗎?”童央喜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來了。

千萬不要啊!

頭皮一陣發麻的朱爾雅立刻丢出三個字:“我願意!咳,咳,我是說,我接受你的采訪!”

朱爾雅臉上的溫吞優雅全被羞恥的紅潤給擠掉了。

他從來沒這麽狼狽過,而這都是因為她——童央喜!

她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仍然是像朵楚楚可憐的小花蕊,輕而易舉就得到別人的喜歡,而且顯然很懂得利用這樣的優勢。

是故意還是無意?

反正今天只是再一次證明,像她這樣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他的菜!當年的告白其實純屬意外,不過當時他的處理方式實在令現在的自己汗顏無比。

所以,這一次的獨家專訪就當作是補償她吧。

他的——初戀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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