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恩《娶得美男歸》


出版日期:2014-01-24

誰說波大無腦?她謝婉玲不只有腦還有手,
賺的錢多到足以揮霍三輩子,根本不用靠男人養,
但父母仍千方百計逼她相親,連大年初一都不放過!
偏偏那些男人只垂涎她的外表與財產,

膚淺言行令她對婚姻敬謝不敏,
於是只能硬著頭皮向無話不談的學弟兼閨蜜──齊禮安搬救兵,
就算要來場“假結婚真騙局”,真誠貼心的宅男學弟也是唯一首選!
豈料情況卻漸漸失控,明明才數月未見,

他不但從矬男變美男,俊帥魅力令她小鹿亂撞之餘,
竟然脫稿演出,差點坐實名分?!這樣玩火下去還得了?
她決定自我約束,禁止入戲太深!
男女之間有純友誼?齊禮安很肯定地說:那是天方夜譚!

若非擔心連朋友都做不成,他早已向暗戀多年的學姊告白,但比起這點,
他更無法眼睜睜看著她相親成功,嫁做人婦!
為了不使暗戀成空,他決定一改在她心中的阿宅形象,
表面答應她的荒唐計畫,暗中卻要“溫水煮青蛙”,
就不信當情潮越滾越沸騰,她還能逃去哪~~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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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夏喬恩】

    大家好,我是夏喬恩。感謝在天下書庫閱讀網閱讀我的作品。

    啊哈,雖然有讀者曾在FB上詢問喬阿恩說,寫完耶誕節主題書後,是否就要直奔【緣來是你】這系列的第二本書了?

    當時喬阿恩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帶過去了,是因為喬阿恩實在不確定該不該把公司的計畫提前曝光。

    公司為了過年線上書展,一群人絞盡腦汁開會討論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給讀者們一個驚喜,所以為了不讓這份驚喜大打折扣,喬阿恩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在當下保持沉默,所以若是有不敬之處,還請原諒喔。

    因為驚喜就是要保密到家才會鹹動咩。

    不過說到主題書……

    喬阿恩真的很高興這次能有榮幸和沈韋大大合作這套【豪門相親手記】主題書,而且除了這套主題書外,這次過年,公司還另外用心準備了好多好多好看的書,全是各位大大大前輩寫的喔。

    今年過年真的不會孤單了,有沒有很期待啊?

    喬阿恩可是期待極了,因為過年絕對不會鬧書荒啦,哈哈哈!

    然後完成這本主題書後,喬阿恩發誓下一本就絕對是【緣來是你】這系列的故事了,一月就開稿,絕對不食言。

    雖然喬阿恩的理想是在一月底過年前完稿,不過時間有點短,又碰到過年所有公司行號放大假,所以恐怕還是得在二月完稿吧?

    不過無論如何,接下來絕對是【緣來是你】這系列的故事,請各位看倌敬請期待喔。

    然後最重要的一件事——

    既然是過年主題書,那也就是說這本書出版時,應該是過年的時候吧?

    就讓喬阿恩在這裡跟大家提早拜個早年。

    祝大家2014年馬年好運到,咕事都馬到成功,立馬紅、立馬旺、立馬夏夏叫!

    還有在新的一年,都能財遠滾滾、福澤不絕、萬事如意!

    喬阿恩前陣子又收到阿軒的聖誕卡了,謝謝你總是每年都寫卡片來鼓勵我,喬阿恩真的好高興也好戚動,因為無法聯絡你,所以只好在這裡也跟你說聲

    THANK YOU AND MERRYCHR——STMAS!

    P.S.2:也謝謝一直在FB上鼓勵支持我的所有讀者們,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情義相挺和陪伴,喬阿恩一定會一直努力下去的,並自我期許寫出更多更好看的愛情故事!

    愛你們喔,估的掰~~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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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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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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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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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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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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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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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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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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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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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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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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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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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六年後——

    “婉玲哪,這是你賈伯父、賈伯母以及賈斯文賈大哥,他們以前就住在我們家隔壁,你和斯文還曾經讀過同一間幼稚園,你還記不記得?”

    大年初一的這一天,謝家因為有朋自遠方來而充滿了喜慶氣氛。

    就見兩樓挑高、以大片格子落地窗作為間格帷幕的歐式廳堂裡,正坐著三名賓客——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兒子。

    而身為女主人的王悅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滔滔不絕地替女兒介紹賓客身份,只是那笑容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那眼神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是啊,後來賈家搬走的那天,你還哭了呢!”謝柏興坐在妻子身邊,也跟著喜孜孜道,只是看著賈斯文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在看一名客人,倒像是在看一頭獵物。

    謝婉玲暗中翻了翻白眼,哪裡不明白父母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很顯然的,這“又”是一場相親。

    自從一年前大哥宣佈得了無精症、二哥公然出櫃、三哥大方坦承自己有顆女人心後,雙親就像是被逼到絕境的無頭蒼蠅,開始瘋狂替她安排相親,把傳宗接代的希望全放到她身上。

    無論她怎麼好說歹說,雙親就是饑不擇食,到處替她“找男人”,截至目前為止她總共被騙、被拐、被逼迫相親了十六次!

    直到最近她終於不堪其擾,索性閉門不出,雙親卻利用大年初一拜年的機會把人直接請進門——“我當然記得。”

    她皮笑肉不笑,終於如雙親所願的把一雙鳳眸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當年的小色狼終於搬走,我當然高興得都哭了。”

    “咳!”

    王悅咳了下,實在覺得女兒很不給面子,雖然斯文小時候的確很愛偷掀女生裙子,但誰小時候不調皮?

    “呵呵呵,小婉真是愛說笑。”一旁的賈氏夫妻臉色也不好看,很勉強才能擠出一串乾笑。

    反倒是身為本人的賈斯文卻不痛不癢,因為早在謝婉玲下樓的那一刻,他的三魂七魄就全飛到她身上了,他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都在叫囂著驚豔,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原來婉玲妹妹還記得我,我真高興。”

    “被人印象深‘惡’還這麼高興,賈先生果然還是那麼與眾不同。”

    謝婉玲搗嘴輕笑,突然發現那雙驚豔的目光,已從她的臉蛋偷偷滑向她的胸部。

    因為家裡設有空調,即使是大年初一的寒冷早晨,她還是像夏天一樣穿著超短牛仔褲,身上的藕色大寬領毛衣松垮垮地斜向右肩,不但露出大片晶瑩雪肌和香肩,甚至連那傲人的事業線也完全藏不住。

    “婉玲妹妹謬……謬贊了。”賈斯文忍不住吞了口唾液,說話的聲音已然有些不平靜。

    謝婉玲心中不悅,粉唇卻勾起一抹笑,有意無意地將上半身微微前傾。

    “多年未見,賈先生真是變了好多,不只眯眯眼變成了雙眼皮,蒜頭鼻變成了鷹勾鼻,就連輪廓也變得好深邃立體,跟你父母坐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你們是一家人呢!”

    她再次搗嘴輕笑,抖動的雙肩也帶動了胸前飽滿的豐盈。

    賈斯文頓時只覺得口乾舌燥,腦袋更是化為漿糊,壓根兒聽不出她藏在話語中的諷剌,原本只想一掃而過的目光就像被點穴般再也移不開,只能隨著那性感的乳浪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王悅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因為對面的賈氏夫妻已經面色鐵青了。

    “是啊,男大十八變,任誰長大都會變的嘛,你都不知道斯文有多傑出,年紀

    輕輕就已經是個銀行CEO了呢,不但儀錶堂堂、斯文老實,還非常孝順呢!”謝柏興連忙亡羊補牢,就怕精心安排的第十七場相親再次完敗。

    “唉唷,你們幹麼那麼認真?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

    謝婉玲再次輕笑,那修長白皙的右腳高高抬起,在半空中畫了道優美的半圓弧線,輕輕交疊在另一隻腿上,上半身更是慵懶地斜倒在沙發扶手上,擺出最性感、最撩人的姿勢。

    歎!

    賈斯文倒抽一口氣,仿佛聽見某種東西衝破理智線,瘋狂噴湧而出——

    “啊!”

    王悅驚叫一聲。

    “哎呀,斯文你怎麼流鼻血了?!”謝柏興也跟著驚叫,食指指著賈斯文不停的抖啊抖。

    唰!唰!兩聲,賈氏夫妻心驚轉頭查看。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流鼻血呢?”賈父驚聲尖叫。

    “是啊?該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賈母關心則亂,立刻往最不好的地方想。

    “什……什麼?”賈斯文一臉迷茫,即使一張臉被父母用力扳了過去,眼角餘光還是不停往那性感身軀瞄。

    “我的寶貝兒子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是家中獨苗,要是有個萬一要我怎麼辦哪!”賈母抽出一張面紙幫忙止血,一張馬臉早已嚇得慘無血色。

    “是啊,我們家都靠你了,不行,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做檢查!”賈父大手一揮,作出決定。

    “對對對,一定要做最貴的那一種,正子造影也要做!”賈母跟著道,把兒子當作易碎娃娃般地攙著。

    一家三口二話不說,立刻朝大門走去。

    賈斯文雖然依依不捨,恨不得永遠不要離開那誘人的美色,卻敵不過雙親的左推右攙,只能被迫向大門前進。

    “老賈!老賈!等等哪!這相親……呃,這年還沒拜完呢!”謝柏興起身追人。

    “老謝抱歉,你也看到我兒子病了,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賈父一臉歉意,一雙短腿依舊向大門挪動。

    “改天是指哪天?你們倒是說個清楚啊。”王悅也追了上去。

    “等我兒子身體安然無恙後再說吧!”賈母抹著淚,然後啪地一聲用力甩上門板,偕同丈夫兒子消失在大門的另一端。

    眼看精心安排的相親就這麼毀了,兩老先是愁雲慘霧地對視一眼,然後才轉過身,一同瞪向那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女兒。

    不知何時,謝婉玲已從客廳抽屜裡拿出一罐指甲油,正愜愜意意地搽著指甲油。

    “謝婉玲!”兩老異口同聲地吼道。

    “又?!”她舉起左手,一張如櫻花粉嫩的紅唇輕輕吹著右手指甲,等著指甲油幹掉。

    “你怎麼可以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謝婉玲一臉茫然,依舊蘸著指甲油,往手上塗去。

    “你……你……你故意色誘斯文!”王悅憤怒指控。

    謝婉玲嗤之以鼻。“我衣服都沒脫,哪來的色誘?”

    “可你害他噴鼻血了!”謝柏興也跟著控訴。

    “色不迷人人自迷,要不是他天生心術不正,色欲薰心哪會噴鼻血?難道我穿著衣服也有錯?還說什麼儀錶堂堂、斯文老實咧,我看根本就是衣冠禽獸、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眼光怎麼愈來愈差了。”

    兩老被氣的一噎,卻還是不死心地辯駁:“斯文從小成績頂尖,出類拔萃,又是個銀行CEO,不但三高個性好,老賈還答應以後讓你們倆的一個男孩姓謝,你到底還有哪裡不滿?”

    喔,原來答應一個男孩姓謝才是重點!

    謝婉玲眯眼瞪向父母,語氣中有著不滿跟委屈。“你們心知肚明我在不滿什麼,從進門到剛剛,那個賈斯文的眼睛幾乎沒從我的胸部上離開過,明明是相親,難道我的臉長在胸部上嗎?”

    “呃……”兩老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CEO了不起嗎?三高個性好了不起嗎?他今天能對我嘖鼻血,改天就能對另一個女人脫褲子。這種男人我才不要!”

    兩老聽得面紅耳赤,卻也為了謝家香火著急不已。

    他們謝家因為投資房地產而致富,雖然不敢說是郭台銘第二,但好歹也是住豪宅、開名車、有傭僕,可惜三個兒子都不能傳宗接代,要是女兒也不配合,他們謝家豈不要絕後了?!

    “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相親十七次,十七個男人你都不要,那你說說看,你到底要什麼樣的男人哪?”王悅氣到跺腳。

    “不把我當波霸!”謝婉玲想也不想。

    兩老立刻看向那足以媲美玉山的胸部,實在覺得女兒很異想天開。

    如果是陽明山還好藏,這玉山要藏到哪兒?馬里亞納海溝嗎?

    “也不准把我當尤物!”

    兩人接著看向那性感致命的身段,以及嫵媚妖嬈的臉蛋,覺得女兒根本就是在找碴,除非把人眼睛戳瞎,要不然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尤物好嗎?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好色,在他眼中我不是豪門千金,就只是個普通人,他要懂得尊重我、愛護我、體貼我,而且一定要——”

    “停!停!停!”謝柏興實在聽不下去了。“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種男入嗎?”身為男人,除了性無能,他實在無法否認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何況食色性也,女兒這麼正,男人會胡思亂想也很正常,而且就是要胡思亂想才生得出兒子啊!

    “怎麼會沒有,我就認識一個。”謝婉玲揮著指甲油的刷子。

    “誰?”

    “就是阿禮啊。”謝婉玲答得理所當然。

    “阿禮?”

    謝柏興一愣,總覺得這昵稱有點耳熟。

    王悅倒是反應很快。

    “阿禮是不是那個從高中到大學都跟你同校的學弟?媽媽是見過他幾次啦,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可你不是一直把人家當弟弟嗎?是要怎麼和人家結婚啦!”她是不反對姐弟戀,但問題是女兒“吃”得下嗎?

    “呃……我、我只是舉例,又……又不是說一定要和阿禮結婚……”

    謝婉玲一陣莫名心虛,一張嬌顏緩緩浮現一層薄紅,也不懂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阿禮。

    但無可否認的,阿禮完全符合她上述所有條件。

    這世上也只有阿禮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在他眼裡她就是她,從來就不是個豪門千金,所以她才會這麼喜歡這個學弟,從高中到大學一直罩著他,甚至不惜威逼他要保持聯絡。

    雖然阿禮後來到南部發展有機農業後,他們見面的機會就變少了,但彼此始終保持著電話聯繫。就算彼此工作再忙,一年至少也會見上一次面,暢談彼此的生活。

    因為信任,她對阿禮總是無話不談,儼然早已把他當閨密,尤其近來她因為受不了雙親逼迫相親,還在電話中和阿禮大吐苦水,而阿禮也非常有義氣地答應後天要北上安慰她,順便替她想想解決辦法——

    咦,等等!

    鳳眸微眯,謝婉玲突然想到一個絕妙點子。

    既然雙親這麼急著將她推銷出去,那她為什麼不找阿禮來幫忙演出戲,先把阿禮當驢子騎,再一路找好馬?

    反正傳宗接代的責任註定要落在她身上,那起碼要找到一個令她滿意的,總不能任由父母饑不擇食,卻賠掉了她的幸福。

    要知道,婚姻可是一輩子的!

    “既然不結婚,那你提他做什麼?”王悅瞪人。

    謝婉玲沒有回答,只是一臉神秘兮兮。

    是啊,她和阿禮的確不能結婚,但不代表不能“假”結婚哪!

    想到自己的緩兵之計,她不禁賊賊的笑了。

    坐在咖啡廳裡,謝婉玲正不耐煩的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十點五十八分。

    討厭,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竟然還有兩分鐘才到約好的十一點,也不知道阿禮會不會遲到,她都已經等了他十幾分鐘了——“學姐。”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落下,頓時打斷她煩躁的思緒。

    她抬起頭,就看到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面前。

    眼前的男人長相有點肖似木村拓哉,卻比木村拓哉至少年輕個十幾歲,似下弦月的彎彎黑眸充滿愛笑的味道,但直挺陽剛的俊鼻卻帶著成熟男人味,而那張飽滿豐厚的嘴唇則給人一種專情又忠厚的感覺,不流於性感,卻同樣迷人。

    這男人無庸置疑是個美男子,但問題是她完全不認識他啊。

    鳳陣不過輕輕一掃,就冷淡地將頭偏到一旁。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齊禮安微微一愣。“學姐,我是阿禮啊。”

    唰!

    謝婉玲迅速轉過頭,死瞪著眼前的男人。“阿禮?”

    “是我。”

    齊禮安苦笑,對她的反應很失望。

    他以為她至少會驚訝,縱然不驚豔,但也不該是這種“見鬼”的表情。

    為了這天,他可是卯足全力改頭換面,不但到處請教時髦顧客,還特地請專櫃小姐為他搭配好幾套衣服,沒想到她的反應卻是這樣。

    “阿禮?!”謝婉玲尾音拔尖,依舊不敢置信。“你……你……你怎麼會變這樣?”

    “我這樣不好嗎?”

    “不、不、不是啊,你……你真的是阿禮?”

    謝婉玲有些語無倫次,一雙小手上上下下指著那整齊有型的率性短髮、俊美迷人的臉蛋、挺拔健壯的體格,以及那身時髦俐落卻不顯騷包招搖的打扮。

    阿禮不是總是一件寬T搭牛仔褲嗎?不是應該要邋邋遢遢戴著黑框眼鏡,然後再頂著一頭過長亂髮對她傻笑嗎?

    可眼前的男人卻一身西裝筆挺,在簡約低調的西裝背心外又套了件鐵灰色雙排扣翻領大衣,腳下踏的還是今年秋冬最流行的黑色孟克鞋,整個人顯得既英姿颯爽又氣宇軒昂,完全是不一樣的人啊。

    瞧瞧附近,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少女熟女們都在偷看他!

    “你不喜歡?”他完全洩氣了,壓根兒沒注意到周遭投注而來的視線,只在乎她的反應。

    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就算他變帥、變壯、變迷人了,他還是阿禮,可是……可是……可是她認識的阿禮不應該是這麼閃亮吸睛的生物啊。

    謝婉玲皺緊眉頭,莫名就是不喜歡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驚豔目光。

    她的阿禮給人的感覺應該是要邋遢的、低調的、樸素的,但他所有的美好她全都知道——

    就只有她知道!

    她立刻拍拍身邊的位置,要他坐到身邊。

    而他也乖乖坐下,卻刻意與她保持了兩個拳頭寬的距離,沒想到她卻一屁股擠了過來,還扳過他俊美的臉龐,一臉狐疑地質問。

    “你老實跟我說,你幹麼突然大變身?”

    他微微臉紅,哪裡說得出實話。

    因為害怕連學弟也做不成,這些年來他始終強迫自己恪守身份,直到那天她突然驚爆自己其實已經被迫相親一年,他慌了,甚至無法專注工作。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比起害怕連學弟也做不成,他發現自己更無法忍受讓別人奪走她,因此才決定改頭換面、答應北上,決定從今天起改變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再也不願只當她的弟弟!

    他要想辦法追求她、得到她的心,哪怕這麼做會讓彼此的關係充滿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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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楔子一

    今天是T大第五十八屆畢業典禮。

    典禮剛結束,所有應屆畢業生立刻三五成群散開慶祝,偌大校園隨處可見氣球拱門、繽紛彩帶、美麗花束、發射禮炮,相機、手機、攝影機隨著快門按下,莘莘學子手中的學士帽就像展翅高飛的鴿子直沖藍天……

    所有人都快樂極了。

    然而再次被人晃點的謝婉玲卻是懊惱極了!

    握著剛拿到手的畢業證書,她橫眉豎目地邁向圖書館,套在身上的早已不是松垮垮又黑咕隆咚的學士服,而是一套簇新美麗的青蘋果色小洋裝,以及一件接至粉

    橘色搭黑色愛心點點的五分袖針織薄外套。

    青蘋果色與粉橘色的搭配澱放著青春的味道,不但將她晶璧如雪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皙,更將她那頭染成摩卡橙、編成側邊麻花辮的長髮襯托得更加甜美。

    她就像人群中最粉豔、最嬌甜的一朵杏花,即使怒氣衝衝也讓人完全移不開目光,更別說她還有一張精緻嬌媚的臉蛋、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以及一對波濤洶湧的傲人雙峰!

    隨著每一次的腳步移動,那軟綿的波浪起伏就像致命的奪魂暗器,秒殺每一個少男的心。

    謝婉玲——T大第一位蟬連四屆校花的性感女神,天使臉蛋、魔鬼身材、豪門小姐、成績頂尖,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知不覺間,原本瞄準他處的鏡頭全轉移焦點,喀嚓喀嚓不停地捕捉她的一舉一動。

    謝婉玲怒火更盛,實在極度厭惡這種偷拍行為。

    但是比起喝斥這群人,此刻她更想快點找到那個明明說好要幫她慶祝,卻不見人影的學弟……齊禮安。

    今天外頭氣溫三十七度耶,他竟然讓她在大太陽下傻等了二十分鐘。

    最可惡的是,當她打電話過去時,那個笨蛋竟然還懇求她再等十分鐘——是可忍,孰不可忍!

    套著牛仔編織麻底羅馬涼鞋的雪足快步踏上圖書館前的灰白石階,她的每一個步伐都是那樣的用力,就像一把槌子打在釘子上,勾媚的鳳眸不過在人群中輕輕一掃,就立刻在圖書館左側大門前找到那頎長卻偏瘦的男性身影。

    在他的身邊,竟有另一個楚楚可憐的秀美少女。

    她那嬌嫩白細的柔荑就緊緊挽在他的手臂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讓人莫名火大。

    “齊禮安,拜託拜託,教授說我生物化學這科報告只要能拿到九十分,就能免二一。你是班上永遠的第一名,看在同班三年的分上,你就幫我寫報告吧?”

    “包菱,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已經答應羅教授協助他做研究,明天就要出發南下,實在沒時間。”齊禮安很和氣的婉拒。

    “你可以晚上寫啊!”包菱很好心地幫忙想辦法。

    “很抱歉,我晚上另有打工。”

    “那假日寫總可以了吧?”

    “我假日也要打工。”

    “吼,你怎麼那麼多打工啦,聽說你是孤兒都要自己賺錢該不會是真的吧?既然如此那我付錢,一份報告五千塊,兩個禮拜內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當然不可以!”謝婉玲氣壞了,立刻沖向前將那個笨木頭拉到身後。

    這女人擺明瞭算准他好欺負,他竟然還不曉得躲,真是笨死了!

    “學姐?!”

    包菱一臉驚訝,完全沒料到丁大第一女神會突然出現。

    “包學妹是吧?”

    謝婉玲先是瞪了齊禮安一眼,然後才朝包菱綻放出一抹美豔的微笑。“你知道一學年的學費多少錢嗎?”

    “呃……當然知道,大概將近五萬……”包菱囁嚅回答。

    “那你知道大三下學期被二一,要再念書能怎麼辦嗎?”

    “只……只能轉學考了……”

    “沒錯,看來你很清楚呢。”謝婉玲柔聲讚美,語氣卻帶著諷刺。

    “既然如此,阿禮若是幫你寫報告讓你免二一,那就代表他至少幫你省下了轉學考以及重讀大三一整年的學費,這其中甚至不包括你重讀所需的生活費、住宿費、交通費、雜七雜八的費用,所以你說一份報告只給五千元合理嗎?”

    “……”包菱被堵得啞口無言。

    謝婉玲卻繼續“曉以大義”。

    “更別說你還希望他利用假日、晚上的時間加班,在兩個禮拜內將報告趕出來給你,假如加班的工費是平日工資的一點五倍,一份報告算你五萬元,這份報告你就算給個七萬五千元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覺得呢,包學妹?”

    “我……我……我……”

    “沒關係,買賣總要你情我願,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等考慮清楚了再決定,不過別忘了阿禮明天就要南下,晚了恐怕就來不及嘍。”

    說完,立刻把人拉著離開。

    看著眼前那怒氣衝天卻依舊美麗動人的嬌顏,齊禮安心頭一暖,嘴角緩緩上揚,只是下一秒前者卻停步轉身,狠狠捏上他的臉。

    “你這個大笨蛋差點被利用了啦,我不是早說過,這種事直接拒絕就可以了嗎?”

    謝婉玲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一雙手在他臉上拉扯肆虐,就像是在懲罰不聽話的小孩。

    迥異於一般男性臉龐的粗糙黝黑,眼前這張臉就像質地最好的象牙,沒有絲毫斑紋細孔,膚質好到天怒人怨,只可惜這樣的好肌膚被一副黑框眼鏡覆蓋了大半,又被缺乏整理修剪的黑髮掩去更多,看起來既邋遢又呆矬,再加上那身洗到泛白的系服短T搭寬鬆牛仔褲的造型,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潮流惡夢!

    但是在她眼裡,這個男生卻比任何人都來得可愛可親。

    從高中到大學,六年來的學姐弟情誼足以讓她瞭解,齊禮安是多麼循規蹈矩、文質彬彬、表裡如一的一個人。

    在他眼裡,她從來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姐,沒有任何外界加諸的光環或包袱。

    “抱歉,嘔麻煩你了。”齊禮安很自覺地任人宰割,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臉已經被拉成了冬瓜狀。

    “你不是麻煩我,你是氣到我!你說這都已經是第幾次了?從高中到大學我就一直跟你說人好不是錯,但任人予取予求、欺壓到頭上就是錯,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是不是又要心軟答應了?”

    “毋會的。”他口齒不清。

    “不會才怪!”她氣到忘了控制力道,驚見他臉上出現紅痕,不禁嚇得鬆開手,心疼又後悔地替他吹氣揉揉。

    “我沒事的。”她的動作令他的眸光變得幽暗,一雙長腳往後退去,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幹麼躲?很痛嗎?”她瞪大眼,很不滿意他閃躲的動作,卻又擔心自己捏痛了他。

    “我不痛。”他一言以蔽之。

    “騙人,你的臉都紅了!”

    “我身上都是汗,不想熏到你。”

    她還是瞪著他,勾媚的鳳眸裡不但盛滿了怒氣,還添了濃濃質疑,以及不可察覺的傷心。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討厭我?要不然幹麼老是和我保持距離?平均約你十次,你至少會拒絕五次,兩次為了工作臨時取消,三次無故遲到,今天你甚至讓我等了二十分鐘!”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面色尷尬,實在是有口難言。

    六年情誼,他知道她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偏偏他卻……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老是拒絕她,但若不拼盡所有力量力爭上游的話,他根本就無法縮短與她之間的差異。

    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被她看出……

    他愛她。

    是的,他愛她。愛這個從來不因他的出身、他的外貌、他的一無所有而對他有任何憐憫嫌棄的美好女人。

    所以這些年來,他始終小心翼翼與她保持距離,從來就不為別的,只是不想連“學弟”也做不成。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敷衍的回答讓她更傷心了,下意識雙手叉腰朝他靠得更近,柔軟的胸部只差那麼幾公分,就要觸碰到他的胸膛——

    “學……學姐!”

    齊禮安倒抽一口氣,又往後退了好幾大步,直到寬闊的後背撞到一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齊禮安!”她不敢置信地尖叫。

    “不……不是……那、那、那個大庭廣眾的,很……很多人在看……”他羞到面紅耳赤,語無倫次。

    “你躲什麼躲?我又不是在調戲你!”

    謝婉玲又氣又傷心,氣衝衝地沖向他,揪起他的衣襟。“你躲啊,你躲啊,你有本事就再跑給我追啊!”

    兇狠的語氣下,藏著受傷的心緒。太過分了,妯只是想關心他,沒想到他卻避她如蛇?!

    “早就無路可跑了。”他無奈苦笑,一語雙關。

    “無路可跑最好!”她踮起腳尖,將盛怒的小臉湊得更近。“我不管,反正我是罩定你了,以你的個性就算出了社會也一定會被人利用欺負。所以為了繼續保護你,就算我畢業了你也必須和我保持聯絡喔,約你出來你也不能拒絕,更不可以無故遲到!”

    “呃……這個……我儘量。”

    “你說什麼?”她眯起鳳眸。

    他歎了口氣。“學姐,你知道我有經濟壓力,很多時候必須打工。”

    看著齊禮安為難尷尬的表情,謝婉玲心弦一揪,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無理取鬧。

    她從來不覺得孤兒低人一等,相反的,她甚至認為能拼手胝足養活自己簡直偉

    大得令人崇拜,她不是故意讓學弟難堪,更不想讓他為難……

    “那……那你至少保證會和我保持聯絡喔。”她輕咬下唇,一臉愧疚自省。

    “好,我保證。”他啞著聲嗓,只有自己明白他的心早已落在她身上,這輩子早已離不開她了。

    “真的?”

    “當然。”

    “那打勾勾?”

    得到他的保證,她才終於轉愧為喜。

    “君子一言既出——”

    他揚起嘴角,輕輕勾上她那軟嫩如玉的小指頭。

    “駟馬難追!”

    她笑顏綻放,以指腹蓋上他的,重重印下彼此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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