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胭脂淚》


出版日期:2011/04/22

可惡!這小女人居然敢嗆他要不起她?
好,他就讓她瞧瞧,他會怎樣「要」她!
畢竟他之所以願意對她伸出援手
並不是「拔刀相助」,只是因為狂妄
而他決定把她帶走並留在身邊
也不是見義勇為,而是……物盡其用!
她是他索討的報酬,同時他也很快就開始索討「債權」
只是他沒料到,他竟會對自己的所有物感到在乎……
他告訴自己,男人圖的是一夜風流,不是一世糾纏
所以他決定霸道地佔有她,忽視心中莫名的情愫
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
他刻意忽視她的淚與他的心痛,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小花媽 橙心

  時值過年,每個人難免都要去整理一下儀容,或許添購新衣,或是洗頭燙髮,總是會想個方式讓自己煥然一新。

  已經近兩年沒整理過一頭長髮的我,也決定給自己一個新氣象,於是,就在過年前把自然捲的長髮燙直了。

  結果是滿意的,因為好整理又柔順,看起來又年輕。

  當然,這只是個開場,我當然不會是後記的主角,接下來,咱們的主角要出現了——就是我的小牛妹妹。

  我的小寶貝,有一頭又柔又細的軟髮,該是很有氣質的她,卻不太好地遺傳我的自然捲,所以一頭細髮總是左翹又捲,美好的髮型總撐不過兩個小時,就成了一團小鳥窩。

  於是,我打起她的主意,也想帶她去把頭髮給燙直。

  只是,無論我好說歹說,威脅還是利誘,小寶貝完全不為所動,打定主動就是不讓我動她的頭髮。

  誰知,那天妹妹的女兒好巧不巧地去燙了髮,還來通電話來「好康道相報」。

  這小寶貝,媽媽的話不聽,倒聽起小表妹的話,開始動搖起來。

  小姑見狀,開始遊說,沒有十分鐘的時間,她竟然點了頭,坐上小姑的機車,直奔美容院。

  我都還來不及阻止,三個小時後,她回來了。

  登登登登──

  天、天啊!

  「哈哈哈哈哈……」

  我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完全說不出話,就是直笑。

  「哈哈哈……」

  停下笑之後,我又試圖說話,還是一連串地大笑。

  這、這、這……怎一個「捲」字了得?

  她整個柔軟的髮絲,已經捲成小花媽般的可愛短髮,襯得她一張小臉蛋整個都活潑起來。

  「媽咪,燙頭髮的阿姨說,我的頭髮好像泡麵哦……」小寶貝笑盈盈地說,看媽咪笑得這麼開心,她的心情也好得很。

  「哈哈哈哈哈……」我聽完,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不停地笑著。

  奶奶下樓來,見到的第一個反應──

  「哈哈哈……怎麼這麼可愛啊!」奶奶笑到眼淚快流出來。

  哥哥也下來了,先是一愣,然後也是一連串的大笑。

  「哈哈哈……怎麼像米粉啊?」

  於是,全家人都笑成一團。

  小寶貝很開心,她覺得每個人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只是,當大家連笑了幾個小時之後,小寶貝終於有些不好意思了。

  「媽咪,妳不要再笑了。」她柔聲抗議。「這樣很好笑嗎?」

  「哥哥,你不要叫我米粉頭了……」她嘟起小嘴巴。

  我替她夾上可愛的髮夾,還帶她去拍了可愛的大頭貼,小小白皙的臉蛋,搭上可愛的捲髮,她像是小小號的花媽。

  只不過,是個再可愛不過的小小花媽。

  我愛我的小花媽。

  在笑了幾個小時之後,我終於發自真心地對她說:「寶貝,妳真的、真的好可愛哦!」

  寶貝露出甜得能滴出蜜的笑容,奔到我的身邊,伸出她小小的手臂,攬住我的脖子,對我輕聲地說──

  「媽咪,謝謝妳,妳也好漂亮哦!」

  我能說什麼呢?

  我真的生了一個又可愛、嘴巴又甜,又善解人意的小花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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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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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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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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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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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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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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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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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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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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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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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子時暗夜,月色腥紅如血。

  曠野寂靜,落葉片片,蕭條的秋夜有著詭譎的氣氛。

  「找!快把他們找出來!」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叫吼,迴蕩在空曠而寂靜的草原上。

  「知道了,老大!」幾個男人大聲應和著,亮晃晃的大刀橫向劈斷快比人高的蘆草,不讓任何人有藏匿的機會。

  不遠的草叢裡,一老一少正小心躲藏著,老者抖顫著身軀,看著惡人一步步逼近,不知該如何是好。

  「千竹,『你』先走……再不走,怕要來不及了……」老者壓低聲音,催促著一旁纖瘦的束髮少年。

  「爹,我不會丟下您的,要走我們一起走。」少年猛地搖頭,白皙小臉上有著清靈的秀氣,眉清目秀得好似個姑娘家。

  「不行,爹跑不動了……」老者輕推著少年,不敢想像那種畫面。「我被他們捉到,頂多就是一條老命;妳可不一樣,妳一個姑娘家,要是被那幾個惡人捉到……絕對不行!」

  原來,清麗的少年是姑娘所扮裝,唇紅齒白,眼睫長如蝶翼,但澄眸裡滿滿的都是擔心。

  「爹,您別急著放棄,我們不遠千里來投靠大伯,為的就是要治好您的病,您可不能現在就放棄了。」水千竹緊握著老父的手,不願意現在就放棄希望,雖然心裡擔心,但要捨下老父,她是絕對不允。

  「我這把老骨頭,再活也沒幾年,妳可不同,絕不能毀在那些惡人手裡,要不,我黃泉之下怎麼面對妳娘啊?」老父唯一惦念的,就是這一個寶貝女兒,眼見賊人愈來愈近,他是又怕又急。

  「既然這樣,我們一起逃走。」水千竹把老父的安危擺在自己之前,絕不會棄父逃命。

  老父見拗不過女兒,只能順著她的意,小心翼翼地在草叢裡移動,誰知比人還高的草叢不動還好,一動反倒引起賊人注意。

  幾個賊人露出奸笑,幾個人對視一眼,一個躍身,沒幾下工夫就追到兩人身前,一把就擒住水千竹的手。

  「放開……放開我!」水千竹沒想到輕舉妄動會替他們惹來麻煩,纖腕被人擒握住,她用盡力氣,卻還是扭甩不開。

  「別捉她,幾位大爺,你們就放過我們爺倆,我身上還有幾文錢,你們笑納,放過我們吧……」老者趕忙拿出揣在懷裡的破舊錢袋,必恭必敬地將僅存的幾文錢遞了上去。

  為首的男人輕睨一眼,壓根兒沒把那些錢放在心中,冷哼一聲。

  「本大爺要的是這娘兒們……」男人臉上露出淫邪的表情,直瞧著身上還著男裝的水千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大、大爺……」老者嚇得臉都白了,雙手急拱急拜,還想為女兒求得一條生路。「您別弄錯,這是犬子,不是什麼、什麼姑娘啊……」

  「還想騙我?」男人哈哈大笑。「我的手下回報,在山林裡先是瞧見個水靈的仙女,都還來不及擄回山寨,沒想到一轉眼,就變成個少年,身旁還有個老人,以為見著什麼山靈鬼怪,嚇得急奔回寨中。」

  「我就說他一沒膽、二沒腦袋,連個娘兒們喬裝都看不出來。」另一個男人幫腔,也是睜著一雙狼眼直瞅著水千竹,一臉垂涎。

  水千竹聞言又氣又惱,原來是自己適才見著溫泉舒適隱密,忍不住稍作梳洗一頭青絲,心想只要盡快換回男裝就好,卻沒想到竟埋下禍根。

  「瞧瞧,這皮膚看來又嫩又白,脫下這一身礙眼的男裝,鐵定是個讓人心癢癢的娘兒們。」男人嘖嘖有聲,已經用一雙眼在凌遲著她。

  「放手!你放手……」水千竹無法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想要從狼口下掙脫。

  只見一老一少被四五個人圍住,不但掙脫不了,反而還被人拖著走。

  「爹!爹……」水千竹在情急之下仍記掛著重病的爹親,不停回頭看著身後的長者,擔憂地叫喊著。

  為首的男人看了厭煩,索性使個眼色,冷酷地下了命令──

  「把那個老頭殺了!」男人下顎一揚,態度輕率得像是要揉死一隻螻蟻那般。

  「知道了,老大。」手下聞言,也不拖拉時間,直接大刀舉起就要劈下。

  「爹!」水千竹見狀,驚呼一聲,不知哪裡突來的氣力,掙開賊人的掌握,整個人往老者的身上撲去。

  眼見亮晃晃的大刀就要劈下,水千竹緊抱住老父,心裡做好準備,就算是不能從刀口下逃生,她也不會讓老父孤單離開。

  她緊閉上眼,預期著即將落在她後背上、奪去她小命的大刀來到……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從何飛出一顆小石,「鏘」地一聲,響亮聲響在她的身後發出,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那把牢牢被握在賊人手中的大刀倏地往另一邊飛去,直直刺入一旁草叢中。

  幾人大驚失色,擒刀驚慌四望,到底是哪裡來的狠角色,竟然只憑著一顆小石,就能讓大刀橫向飛離?

  只見幾匹黑頭駒從草叢旁的樹後漫步走出,清一色是黑衣束腿、俐落身段的打扮,腰間、身後還繫著刀劍,氣勢可見一斑。

  「是你們幹的?」幾個賊人見來人氣勢驚人,都不由自主退了幾步,但嘴上仍不服輸。

  幾個黑衣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冷冷地與他們對峙著。

  「說話啊!全啞了?」為首的男人大吼,被這種沉窒的氣氛壓得像是喘不過氣來,只能惡吼幾聲壯壯膽。

  別說是賊人,連水千竹也被眼前的氣氛震懾得無法動彈,她揚眸看著眼前坐在黑馬上的幾個人,卻完全無法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情緒。

  「不敢說話,就不要插手別人的閒事。」為首的男人見他們不出聲,膽子大了不少,還嗆起聲來。

  氣氛緊窒,仍是沉默,鴉雀無聲。

  見幾個坐在馬上的人還是沉默不語,男人囂張地大笑起來。

  「既然見到老子就不敢開口說話,那時候就別逞強出手,現在多難看啊!」男人哈哈大聲,狂妄地往前走,又一次擒握住水千竹的手,用力地要將她從老者的身邊扯開。

  「不!爹、爹……」千水竹沒想到幾個人會袖手旁觀,驚慌不已。

  就在這時候,緩慢的馬蹄聲,達達地傳入眾人的耳裡──

  幾個人對視一眼,看著幾個人全在馬背上沒動,這……是哪兒傳來的馬蹄聲?

  「是哪個混帳在裝神弄鬼?別以為老子好欺負,有膽子就出來,像縮頭烏龜一樣……哎呀,是誰打我?」

  賊首的話還沒罵完,破空又飛來一顆石子,直接打向他的嘴,他捂著臉,痛得一臉青白。

  「一張嘴巴不乾不淨,吃了什麼這麼臭……」冷冷的嗓音,搭著沉緩的馬蹄聲,從大樹間的陰影處走出。

  一匹看來更為高壯的黑駒上,坐了一身黑袍的男子,刀刻般的五官,有著英挺的眉眼,冷漠的薄唇,簡單的寬大黑袍襯出他沉穩的氣質,沒有露出一絲兇狠的表情,卻更加懾人。

  但賊首怒向膽邊生,放下捂住嘴的手,對著高大的男人又是一聲咆哮。

  「原來你就是這些人的頭頭,瞧你一副斯文樣,一定不禁打,最好安靜一點,學你這些手下們,瞧,他們一見到老子,就全閉上嘴了。」賊首一臉驕傲。

  男人只是冷嗤一聲,緩緩勾起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笑。

  「其實,他們不敢說話的原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男人坐在黑駒上開口,俯視眾人的態度像是無所不能、至尊無上的皇,頓了頓之後,才又公佈答案。「我!」

  那一聲宣告,語調輕柔,卻格外篤定,讓眾人全啞了口。

  隔著距離,水千竹看著那個驕傲的男人,無法釐清對這個男人的真正感覺。

  他看來好似對一切穩操勝算,好整以暇地對她伸出援手,就像是她的救星一般。

  但,他真是有著一副古道熱腸,真心地想要幫助她嗎?

  隱隱地,水千竹搖了搖頭,知曉不會是這個答案,只因她感覺不到他望向她的關心眸光,好似她只是路邊一隻無主的犬狗。

  事實上,她甚至感覺這個男人伸出援手的原因,只是因為覺得他們太過吵雜,礙著他們的路了。

  她不想將這個伸出援手的人,想像成如此無情的模樣,但……男人散發出來的訊息,就是那般冷凝。

  「你、你……」賊首慢半拍地怔愣,瞠目看著清一色沉默的男人,這才知道惹到麻煩的人物。

  「你最好少管閒事,我王大嘴不是被嚇大的,這個娘兒們我要定了。」縱使如此,他還是不肯輕言放棄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硬是將水千竹拽得更緊,一把就要扯走。

  對話至此,黑駒上的男人終於將視線調向王大嘴手裡拽住的她,因為王大嘴口中那個字眼。

  娘兒們?男人淡淡地點頭,黑眸微瞇,像是現在才發現她。

  深邃的黑眸仔細地瞧著她,束起的黑髮露出她白皙的臉龐,青絲在這番折騰之後已略顯散亂,後腦上的束髮已經鬆垮。

  雖然看來是一身男兒裝扮,一臉秀氣,但不難想像當她恢復女裝時,該也是個清麗的女子。

  「好。」他沉聲開口,單手撫著下顎,像是在考慮什麼,半晌之後,終於下了命令。

  「我要那個女人。」他高傲地做了決定。

  話聲才出,幾個黑衣人便動作一致地從馬上躍去,一看就知道受過嚴密的訓練。

  黑影閃過,刀器青光閃閃,幾個賊人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形下,三兩下就被收拾乾淨,手中的武器不是斷了就是飛了,惶然地看著眼前情勢的改變。

  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情勢已然不同,一群賊人裡,手裡還握著武器的,就是那個還捉住水千竹的賊首。

  那人沒預期眼前情況突變,心裡一驚,大刀直接架上她的頸項,妄想為自己留住最後的保命符。

  「別再過來,再來我要了她的命。」賊首拉著水千竹直往後退,銳利的大刀還不小心劃斷她幾綹青絲。

  「那可不行。」黑駒上的男人緩緩搖頭,黑眸一沉,瞬地揉入一絲酷色。「我都還沒瞧清她的面容,你可別暴殄了天物。」

  「你們別過來……等我嚐完這個娘兒們的滋味,自會給你們一些機會,現在……全部給我閃開!」賊首仍要逞強,一心想要逃命,更不可能鬆手。

  黑駒上的男人又是一聲輕嗤,隔著距離遠遠地與賊首對視著,半晌之後,只丟出一句話。「不知死活的傢伙。」

  淡淡的一句結語,襯著他露出的笑容,竟透出一絲駭人的殺氣。

  水千竹看著那笑,心裡竟湧起一陣寒意。

  這是來救她的人,但她卻覺得那笑容不但不帶任何的溫暖,反而流露出殘酷無情的味道,甚至還明顯顯露出對於她性命存危的毫不在乎。

  她還沒弄清他的來意是好是壞,臉上的神情是關心還是無意,下一瞬,只見男人騰空直往自己的方向飛來。

  不過是黑影一閃,賊首還沒發現是怎麼回事,握劍的手掌一麻,手一鬆,原本還拽在手裡的女人轉眼就被攔腰劫走。

  「該死……」賊首雖然反應慢半拍,但終究是見過不少打鬥場面的人,一個氣不過,腳尖一點,擒刀就直直劈向他們。

  男人不疾不徐,將手腕間的水千竹更加往他的懷裡收去,使了一個眼色,原本在四下備戰的黑衣人隨即迎上,擋下賊首的攻擊,沒幾下工夫,賊首同樣被擒。

  始終沒有停下動作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抱著水千竹,輕輕落在高大的黑駒之上。

  在這一來一往之間,水千竹原本已然鬆垮的束帶飛落,一頭青絲就這麼散落在他的肩上、胸前,既無助又惶恐地望向他。

  在他的懷裡,被他的體溫熨燙著,她的小臉泛起紅暈,微風輕起,拂起她一頭黑髮,將他緊緊環繞住,一頭剛洗好的青絲飄出淡淡的花香,襯出她一張皎白而清靈的小臉,無辜的長睫看來極為誘人。

  「沒想到……」男人輕嘖一聲,眸光一閃,眸中多了幾分興味,明顯因為眼前的美麗而心情大好。「意外撿到寶了。」

  懷裡多了個美人,男人的臉上總算出現笑意,愉快地將手掌一揚,作勢離開。

  幾個黑衣人收刀準備離開,沒有殺人滅口的打算。

  他們太了解主人的想法,起初,出手救人不是為了拔刀相助,而是嫌人囉唆狂妄;而現今,帶著姑娘離開,也不是見義勇為,而是──物盡其用。

  「等等,我爹還在那裡……」突地,水千竹回過神,伸出抖顫的小手拉住男人的衣襟。

  男人垂眸,用一種好笑的表情看著她。

  「妳爹……關我什麼事?」他冷冷地開口,唇邊有笑,但笑意卻不達那深邃的眸。

  「壯士……」水千竹慌了,拚命地搖頭,頰邊的亂髮更增添她的無助。「我爹年紀大了,你不能把他丟在這裡。」

  「我不能?」男人的眉挑得更高,唇邊的冷笑更加彰顯。

  很少人敢跟他說「不能」這種命令的字眼,尤其,說出這話的還是個女人。

  「妳搞錯說話對象了。」他伸手握住她纖瘦的下顎,傾身將徐徐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沒什麼我『不能』做的事。」

  要是一般熟識他的人,大概聽到這裡就沒人敢再出口答話。

  但水千竹不同,一來,她沒見過他,不知道他是誰;二來,她心繫病重的爹親,顧不得自己的生命安危。

  「求求你了,壯士。」她的小手將他的衣衫握得更緊,情急之下,顧不得什麼男女分際。「您俠義心腸,仗義勇為,小女子感激不盡,但求您再幫一次,救救我的爹親。」

  小小的手心,有著無比的堅持,男人低頭看著她的手,突然有了更壞的主意。

  俠義心腸、仗義勇為──這些字眼,不曾有人用在他的身上。

  「要救他,可以。」他施恩般地開口。「不過,有個條件。」

  水千竹的手微微一僵,纖細的身子在他溫暖的包圍下仍不禁抖顫了下,一股寒意由心而起,好半晌竟不敢作聲。

  男人唇邊的輕蔑更加張揚。「首先,我韓昀不是什麼善心人士,也沒有什麼俠義心腸。」男人傾得更低,鼻尖吸入她淡淡的馨香氣息。「我做什麼事,都得索取報酬。」

  韓昀——那是他的名字。

  一種極為男性的味道,在他傾近的時候竄進她的鼻尖,那是他的氣息;而他說……他做什麼事,都會索取報酬,那是他的宣告。

  在他無情而坦白的眸光下,水千竹無法自抑地顫抖。

  「可是……」水千竹鼓起她所有的勇氣。「我什麼都沒有。」

  聞言,韓昀只是一笑,鬆開對她下顎的箝制,用指背輕輕滑過她的頰,由太陽穴緩緩而下,滑下她的下顎,輕輕撫著她因為害怕而發白的唇。

  「小丫頭,妳太小看妳自己了。」他啞著聲,熾熱的眸光盯著她雖顯蒼白卻仍軟嫩誘人的唇,好奇著她的滋味。

  他靠近她的耳邊,就著她的耳蝸,輕輕地灌入一句──

  「如果妳肯,千金都能賣。」

  此言一出,水千竹隨即自衛性地想往後一躲,卻被動作更快的他緊緊拉在他的面前,迎向他冷漠無情的眼。

  為什麼一雙這麼好看的眼睛,如此深邃動人的雙眸,會流露出這般冷漠的神情?

  為什麼那般好聽沉穩的嗓音,竟會說出這些讓人無地自容,甚至是害怕的話語?

  「我不賣。」水千竹搖頭,至此才知,她不是脫離險境,而是從一隻豺狼的手裡被叼進一頭猛虎的口中,只怕……將會屍骨無存。

  韓昀又笑了,不是因為他聽了她的話開心,而是因為覺得她有趣。

  「妳覺得妳有選擇的機會?」他反問道,唇邊的笑容彰顯出他的自信,自知手中握有他人的生殺大權,態度十分狂妄。

  聽著他的問句,水千竹的眸裡驀地起霧了。

  答案顯而易見,她的確沒有選擇的機會,看著他散發出來的氣勢,與那不怒而威的態度……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荒地,她自救無門,只怕怎麼死的都沒人曉得,更遑論要救她的爹親。

  女人的清白更甚於性命,她絕不會因為求生就讓自己苟且答應他的要求,只是……爹爹又該如何?

  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爹爹在這荒地上被丟下,餓極、渴極、倦極,然後,無助地看著生命流逝?

  像是知曉她會有的心理掙扎,韓昀也不催促她,像是要她想清了,就全然地服從。

  心裡的想法百轉千迴之後,她知道,自己只能悲哀地接受這一切。

  「你很可惡。」水千竹揚眸,水霧還在眸裡,卻添了一分怒氣。「你比剛才的賊人還要過分。」

  韓昀聞言,不怒而笑,對於她的指控,他坦然接受。

  「從來沒聽誰說過韓昀是個好人。」他輕嗤出聲。「說這話的,妳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她倒是第一個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口的人。

  「救我爹!」水千竹命令似地對著他開口,漂亮的唇抿著,揚起她的下顎,看來竟有幾分驕傲。

  她知道,無論她允不允這樁交易,她都無法全身而退;既然如此,爹的命,一定得留住。

  「哈!」韓昀被她的表情逗笑,難得真正地露出有趣的表情,好笑地凝視著她。

  被他盯視著,水千竹的雙肩繃緊,僵直著背脊,抿緊唇等著他的回應。

  韓昀唇邊的淺笑不改,眸底的狂妄不改,黑眸瞅著她,像是要看清她哪來的勇氣。

  「你得救他!」水千竹壓抑住心口的惶恐不安,又一次強調。

  那雙眼雖然很冷漠,卻也十分睿智,像是能看清她的虛張聲勢,看清她的恐懼害怕。

  韓昀瞧著她眸中強裝的倔強,他眸裡的興味又更濃了。

  「所以,妳打算賣了。」這句話,是肯定句,帶著嘲諷、帶著輕蔑,帶著早已看清她能耐的了然。

  水千竹咬牙,沒有應聲。答應「賣」這件事,她還沒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

  「小丫頭……」韓昀伸手將她落在身前的黑髮往耳後勾起,順道還輕撫過她小巧的耳垂,嫌棄地搖頭。

  「這張小臉,夠美、夠清靈,只是,這雙眼裡的倔強,不是一雙能高價賣出的眼,象徵帶來的不是愉悅的夜晚,而是數不盡的麻煩。」他端視著她的臉,淡淡地下了評論。

  男人,圖的是一夜風流,不是一世糾纏;要買的是夜裡柔順的侍寢,而不是要捧在手中細細呵護的珍寶。

  他的態度、他的語氣、他真將她當「物品」一樣評論的眼神,教她驀地怒了、火了。

  若不是因為爹親,她不需要承受這些,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卻捉住這個把柄,意欲將她禁錮。

  「要不起,你可以不要。」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水千竹頂了回去。

  要不起?這個娃兒竟嗆他要不起?

  雙目對視,氣氛緊窒,好一會兒,他才有了動作。

  韓昀別有深意地冷覷著她,薄唇邊噙著笑,但視線如刀,一刀一刀地劃在她的身上。

  對峙在兩人之間蔓延,原以為眼前的男人會暴怒,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笑了。

  那一笑,沒化解她的緊張,反倒讓她連骨子裡都發寒。

  「挑戰書是嗎?」韓昀笑望著她,嗓音渾厚低沉,滑入她的耳中。

  水千竹不敢吭聲,甚至是連動也不敢動。

  「叫什麼名字?」他的語氣很柔,嗓音很沉,但是一雙眼卻像刀,充滿氣勢,催眠般地讓她開了口。

  「水千竹。」她怔怔地回答。

  「水千竹……」韓昀閉上眼,斂下那如刀的視線,細細吟過她的名字,彷彿要與眼前的她相對應,將這個名字往心裡收去。

  在他又一次揚起眼的時候,他靠向她的耳,薄唇碰上她的耳蝸,教她渾身一顫。

  「韓昀,記得我的名字。」他伸出溫熱的舌,滑過她的耳前,輕咬她的耳垂,大膽的舌探進她的內耳,引發她激烈的顫抖。

  她一退,貝耳雖然離開他妄動的舌,但她的人卻還在他的懷中,迎視著他渴望的眼。

  「很久不曾有哪個女人,讓我有征服的慾望……」他微微瞇起眼,勾起笑意的眼角有著魅惑的氛圍。「千竹啊千竹,妳的挑戰書,我收下了。」

  他握住她的下顎,輕輕地晃了晃,邪魅的眼裡有著隱隱躍動的興奮。

  「而妳的心……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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