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貞觀《春雷驚蟄》


出版日期:2008-10-00

他,有狼人的血統,
聽力、視力、嗅覺皆比一般人靈敏一百倍以上。
當他遠遠嗅聞到她芳香的氣味,
又看到那如小羊般「可口」的模樣時,
他突然「食指大動」,好想就這麼把她給……
但為了怕會嚇著她,他努力壓下激動的情緒,
很有誠意地告訴她他想認識她、想追求她。
誰知…… 她不但當他是個花花公子兼色狼,
還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
嗚嗚,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情告白,
想不到對方竟然不當一回事。
好,那他就緊巴著她,直到住進她開的民宿裡,
到時候他就可以…


鏡頭遺漏的花絮——耳力很鏡頭遺漏的花絮——耳力很好

  據說,有一個人的耳力很好……

  「哎呀,又在玩親親了。」小高說。

  「對呀對呀,每次親都親很久。」小白說。 

  「大人真是的,幸好附近沒有小孩子。」 小胖說。

  「昨天也是,待在房裡做了好久害羞的事,連我吃完晚餐了,他們還沒結束。」小高說。害他急急忙忙的吃飯,吃完飯後第一時間趕回來,深怕遺漏什麼精彩畫面。

  「是啊,我也有看到。就算附近住家隔得遠,也記得要拉窗簾嘛。」年紀最小的小白在青少年時期就顯現出八卦天份。

  「別說了,小心他會聽到。」小胖說。

  「他現在正在忙啦!」小白說。

  「大人真是的,才分開七天,一回來就這麼熱情,真受不了。」小高笑咪咪的看著。

  「你猜他們這次要多久才分開?」小白朝在迴廊下摟在一起的男女揮揮翅膀。

  「噓——」小胖緊張的東張西望。「小心惹他生氣會沒好東西吃。」

  「沒關係,只要靠過去撒撒嬌,小羊就會給我吐司了。」小高說出最新發現。

  「真的?怎麼辦到的?教我。」小白一臉羨慕。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小胖有些徒勞無功的制止同伴對八卦的熱愛。

  「啊!他們進去了進去了!」小白尖叫。

  白朗奇抱著心愛女人往屋裡走去,雙唇與大掌仍在她身上熱情遊走。

  「趕快換位置。」小高振起翅膀,往其它枝椏飛去。

  「等我。」小白使勁揮著翅膀跟上。

  「喂!再看下去會長針眼的!」小胖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挪動身體追上。

  幾個小時之後——

  白朗奇瞅著楊純理的睡容。小羊一定是累壞了,她那毫無防備的熟睡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呀。他出差一星期,對她的相思氾濫成災,尤其是寂寞空蕩的夜晚,更是備覺冷清。,噢,他竟然忍耐了七個晚上沒有跟她親熱,而且其中兩晚還是滿月。

  怎麼能在他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沒讓小羊見識到他的威猛現持久,真是浪費啊!他原來打算上演一夜六次郎的計畫啊……

  農曆十八,一回到白河,他立即上演惡狼撲羊的橋段,在她醉人的呻吟下,滿足他永無止境的需求,他最喜歡她用全身泛紅的嬌軀,盛大地歡迎工作回家的他了。

  他忍了太久的慾望,經過了一個晚上,總算是稍舒解,又經過一個熱情的早上與下午,他才饜足的休兵,整個人神清氣爽,覺得世界真美好。

  不過,有一件事情還沒解決。

  白朗奇俯身在她臉頰落下疼惜的一吻,然後撥開下午拉上的窗簾,打開落地窗,轉身把落地窗拉緊。

  他坐在原木椅上,以指敲桌,朗聲道:「出來!我知道你們在附近。」

  聞言,小高,小胖,小白紛紛一抖,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衝到老大面前報道。

  原木桌上首先出現的是一雙高瘦的綠繡眼,接著是一隻圓滾滾的麻雀,最後是身材嬌小的白文鳥。

  「小黑呢?」奇怪,少一隻。

  「上黑娶老婆了,他要請婚假。」小高答。

  小黑是一隻成年燕子。

  「說吧,我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三隻鳥兒吱吱喳喳的報告這幾天的工作日記。

  飛得最快的綠繡眼負責跟在楊純理的身邊,身材嬌小的文鳥負責待在她最常去的廚房,親族眾多的麻雀與體力矯健的燕子則負責庭院與民宿外圍。

  有鑒於父母的亡故,雖然白朗奇有十幾年沒再遇見那些宗教狂熱者,但是他仍不敢疏忽對家人的保護,民宿的庭院在幾個月內多了很多鳥巢,裡面住的鳥兒,有些反應比較靈敏的有受過他的訓練,負責巡視民宿四周的情況,特別是他不在的時候,屋簷深處有一個小小的拉環式警報器,就是專為那群鳥兒設計,遇到緊急情況時,它們只要用力一扯那個拉環,他隨身的衛星通訊器就會響起。

  這群鳥兒巡視員恐怕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吧。

  鳥兒裡,以小黑,小高,小胖,小白最為機靈,儼然是四個鳥群的消息集散者,四此他在給鳥兒獎賞食物時,會給領頭的四隻鳥兒另外準備一份。

  把聽到的資訊在腦中細細分析過一次,確定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之後,他平淡的點點頭,「你們做得很好,我會準備一些小米,糙米,葵瓜子和葡萄乾,水果給你們。」

  聽到豐盛的食物,鳥兒們開心地蹦蹦跳。

  「不過在那之前……」他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是誰告訴你們可以偷看我和小羊做愛的?」

  他露出森亮白牙,邪邪的逼近。

  頓時,鳥兒們抱在一起簌簌發抖,連逃走的膽子也無。

  「老大,饒命啊……」小高說。

  「我身上還沒有長肉,很不好吃的……」小白說。

  「我是無辜的……」小胖說。

  「雖然訓練課程是兩個月一次,不過我不介意給你們額外的輔導課。」

  「救命啊!我們以後不敢了!」

  在白朗奇的狼牙威脅下,鳥兒們於發抖中學會了巡視與偷窺的分界,真是可喜可賀呀!

  鏡頭遺漏的花絮2——生活常用片語

  之一——

  「你的手在摸哪裡?」

  解釋:表示驚愕,憤怒,害羞等情緒,通常在明知故問下使用。透過問句強調當時的動作及那隻手放的位置是多麼不恰當。

  使用示範一:

  「你的手在摸哪裡?」楊純理微笑道,小手仍輕輕揮著,送別驅車離開的民宿客人,只是額角的青筋微現。

  「摸你的胸部。」白朗奇理所當然。急勢強悍,毫不害羞的回道,他非常懂得把握時機,一瞧見客人離開,原本搭在她肩膀一側的大掌已經往下滑落十公分,揉捏著她那圓潤飽滿的玉乳。

  「不用揮手了,他們車開遠了,已經看不到了。」白朗奇一邊說著,左手不忘揉撫那富彈性、令人捨不得移開手的堅挺山峰。

  楊純理額角青筋又增一條,沉聲道:「大庭廣眾之下……」

  白朗奇沒注意到她在說什麼,只見他嘴角含笑、眉飛色舞的道:「小羊,要不要回房裡休息……」

  「休息你個頭。」她一掌重重打在他那心懷不軌、越來越放肆的大掌上。

  啪的一大聲,白朗奇的手背沒紅,反倒是她的手掌心紅了。

  她疾言厲色道:「客人剛走,你還有時間休息?趕快去打掃房間了!」她伸出纖纖食指與拇指一捏又一轉,正好掐在他的手背上,就這樣扯著那一層薄皮,往屋裡走去。

  「哎呀呀,痛啊痛啊!」打不痛,但這樣被捏著可疼哩。「小羊好痛!」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毛手毛腳,我一定要教教你這個混血的八國聯軍什麼是禮義廉恥!」

  「你是我老婆,又沒有關係,而且我們是在庭院,也沒有廣眾啊,人已經走了呀……小羊痛啊……」白朗奇哀哀叫著,卻不敢使勁扯開她的纖指。

  楊純理繼續扯著他,「以前從摸摸小手到摟摟肩膀,現在居然會襲胸……你真是進步神速啊。」

  「我學習能力好嘛。」

  她回頭一吼:「這不是誇你。」

  「噢。」

  「在臥房裡也就算了,西方人比較開放,我也接受了,丈夫是自己嫁的。」她咬牙,「可是,現在是在房外,會被別人看到呀!」

  「明明就沒有別人……」

  「如果有人怎麼辦?如果王媽媽又跳出來怎麼辦?我還要不要做人啊?」

  「我們回房間努力做人,十個月後就會有一個了。」

  聞言,楊純理氣得鼻子快要歪了。

  「溝通障礙啊!『勿以惡小而為之』,這種小奸小惡小壞習慣不趕快改掉,你哪天在外面表演活春宮都不一定。」

  「哎呀,小羊你太大驚小怪了……」白朗奇臉皺得像包子似的,慘哀哀的被她捏著走。

  「我今天一定要教懂你什麼是禮義廉恥,尤其是這個『恥』!」

  使用範例二:

  「你的手在摸哪裡啊?」

  「摸你的翅臀啊。」他眼睛笑得像月牙兒似的,大掌火辣的拍了兩下,感受那圓潤彈跳的誘人觸感。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她咬牙。

  嘿嘿,「廚房,沒有大庭廣眾。」

  「我手上拿著什麼?」

  他探頭,從她的背後往前一看。「呃……菜刀……」

  她的語調變得輕柔,卻帶著一絲危險,「我這會正拿菜刀在切菜,結果你跑來摸我的屁股?」她轉身,面對面怒瞪他。當然,菜刀還是要先放下。雖然拿著菜刀罵人比較有氣勢,但是不小心在誰身上割開一個口子,都是疼在她心上。

  「我把東西提進來,順便嘛,誰知道你剛好在切菜……」他說得好心虛。

  「原來摸我的屁股是順便……」哼哼哼,他慘了!

  「小羊,你還有什麼菜沒買?我幫你去買——」他邊說邊往後疾退,話才說一半,人已經離開廚房,往外奔去。

  「你等你回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冷笑一聲,轉身繼續拎起菜刀,切菜了。

  之二。

  「你這個色狼。」

  解釋:男性做出十八禁的兒童不宜行為,或是做出超過女性能接受範圍之外的舉動,常會讓人使用此片語。男女雙方不認識時,此語的口氣常會帶有厭惡;若是認識,有時也能當作打情罵俏解釋,類似文法請見「你真討厭」片語。

  使用範例,普通級:

  突然聽見一個聲響,楊純理嚇了一跳,轉過身去,隨即羞吼:「你這個色狼!」

  蓮蓬頭盡責地噴酒熱水,洗澡洗衣到一半的她全身未著片縷,頭髮上還有雪白泡沫,正順著水流滑過身體。

  「這裡絕對沒有別人,連針孔攝影機也沒有,我保證。」白朗奇自信滿滿的踏入浴室。

  「重點是我在洗澡啊!」楊純理又羞又窘?手不知道該遮哪裡才好。可是兩人是夫妻,她身上有哪裡他沒摸過沒親過?可是全然不遮,卻又覺得彆扭。

  白朗奇壞壞一笑,「我當然知道。」就是知道她在洗澡,他才要進來呀。

  「那你進來幹嘛?」

  「洗澡。」說罷,飛快的剝光身上的衣物。

  「慢著慢著,我還沒……啊!」

  眨眼間,一具赤裸精壯的男體已經衝到蓮蓬頭下,跟她一起分享舒服的熱水,同時雙手一摟,一起分享她嬌美的的胴體。

  「你這個色狼。」她驚喊一聲,可惜有些底氣不足。

  「我看到你才色。」

  「去其它的浴室洗啦……」

  「一起洗澡比較省水嘛。」

  「你的手又在摸哪裡?」

  「我老婆我愛你。」

  「你這個色狼……唔……」楊純理臉紅如火,接下來的時間,她大不有機會說話了。

  蓮蓬頭嘩啦嘩啦的噴著熱水,如果它能說一句話,它絕對要公道的說:一起洗澡不會比較省水。

  使用範例,比較級:

  「小羊,穿這一件。」他眉眼微揚,滿臉誠懇的推薦。

  「我的睡衣已經穿好了,不要再換了。」她拉好鵝黃色的棉質睡衣睡褲。

  「這一件比較好看。」他拿出幫她買的紅色絲質細肩帶睡衣,頂級的絲綢布料,柔軟服貼、觸感迷人,他愛極了。

  「睡覺的衣服不用穿那麼好看。」她瞪著那件輕薄的紅色睡衣,她覺得現在穿的這一件布料多一些,比較有安全感。

  「好不好看沒關係,反正燈關了就看不見。換這一件,也很好呀。」他誘哄著,當初兩人在百貨公司逛街,她認真的在一旁挑選瓷器,他則認真的研究哪一款睡衣最性感,好不容易把它帶回家,當然要充分的使用。

  「不要。那種亮紅色的衣服太艷,穿那麼鮮艷的衣服睡覺,我不習慣。」

  「多穿幾次就習慣了,不會很鮮艷,燈關了就看不到,哪裡艷了?而且我覺得你穿這一件睡衣很美。」美得讓他流口水,那種視覺的撩撥真讓人心癢癢。

  她皺眉。「不要啦,我已經換好了,再換很麻煩耶。」

  「我幫你換。」白朗奇的身影有如龍捲風一般,睡意飆至她面前。那雙熱心的大掌不知怎麼辦到的,唰的一聲,就把她脫得光溜溜,還趁機偷吃了下豆腐。拿起細肩帶紅色睡衣,輕鬆一套下,嗯,長度剛好,酥胸半露,修長白皙的大腿半露,惹人垂涎,彷彿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白朗奇滿意極了。

  前後花不到五秒鐘,楊純理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換上了一襲絲質睡衣。輕柔的布料、涼滑的觸感,清楚地勾勒出掩藏於之前保守睡衣下的美麗曲線。

  「小羊,你好美唷!」看著看著,白朗奇忍不住貼在她身上磨蹭,以他全身的肌肉一寸一寸的貼著她磨呀磨,他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瞧見他色慾薰心的表情,楊純理握拳,「你這個大色狼!」小小拳頭往他身上用力砸去。
  
  白朗奇輕輕鬆鬆的接下這一拳,滿臉壞笑的說道「女為悅已者容嘛,我這個成語學得很好吧?我喜歡你穿這件睡衣,也喜歡你不穿睡衣。」他更喜歡幫她脫睡衣的這個過程了。

  接著,春意逐漸充滿室內,某人以行動表現他身為色狼的專長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言語是多餘的……

  使用範例,最高級:

  某天下午。

  「你在做什麼?」一踏進房間,她就看到桌上的木盒與瓶瓶罐罐及數個白瓷碟子。

  「弄一些工作之餘需要的材料。」他專心擺弄眼前的小瓶子,不時打開其他瓶子其他瓶子倒出一些細小粉末,在小碟子上混合。

  「什麼工作?」她好奇地看著他忙碌。
  
  木盒裡有三層,裡面擺了許多不同的小瓶子,每個大約只有掌心大小,有玻璃瓶也有瓷瓶,裡面裝的東西有粉末、有顆粒、有液體,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我會製作一些藥物,提供幕前人員在行動的時候使用,不過,本人天賦異常、才華洋溢,因為興趣而做出來的成品效果實在不同反響,所以也有人會直接跟我買這些小東西。」

  「這麼厲害,怎麼賣?」

  「看效果,還有用途。像你正拿著的那瓶藍色的,外用,直接當香水噴灑,或是用熏香機擴香,也可以加進熱水裡,水溫七十度以內都不會影響藥效。那一瓶六十萬。」

  「六十萬!?」杏眼圓睜,連忙放下手中的小瓶子,她剛剛看它清藍色的液體很漂亮,才拿起來把玩。小小一瓶不到30C.C.就要六十萬,摔了她可賠不起。

  「台幣港幣?」

  「六十萬台幣。」

  「盒子裡至少有二三十瓶,不會每一瓶都這個價吧?」她吞了吞口水。

  「沒有,有的是成品了,又得還只是原料,最貴的一瓶八十萬,也有七八萬的。」

  「好多錢喲!」他賣掉最便宜的一瓶,足抵她民宿一個月的收入。

  「嘿嘿,我的客戶走高級路線,錢是小事。」那些客戶都是從刁氏事務所的客戶群延伸而來的,能在刁氏委託案子的人,非富即貴呀。

  「為什麼價格差那麼多?」

  「看客戶買什麼,以及對藥效的要求。」

  「還有分呀?」

  「有內服的,分男人跟女人,也有男女皆宜的,還分溶於水的速度。外用的,除了分男女,還分部位,因為滲透肌膚的速度不一樣。至於藥效的種類就分得更細了,有一分鐘見效,也有一個小時才見效的。」

  「真深奧。」

  「哈哈,我只是順應市場需求。」無心插柳柳成蔭啊,以前處於好玩做出來的小玩意,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受歡迎,讓他賺得荷包滿滿。

  她微微一笑。「有需要幫忙再叫我。」她看到桌旁的水杯,瞧見裡面還有半杯水,說了一些話,口也渴了,便拿起來一飲而盡。

  「我……」他剩下的話,全因她飲水的動作而消失了。瞪大的眼睛驚疑的看著她,又看看杯子。

  「怎麼了?你要喝水嗎?我再去裝一杯過來就是了。」

  拿著杯子,走了兩步,她停下來皺皺眉頭。

  他小心翼翼的問「小羊,你怎麼了嗎?」小羊喝掉他晚上要試的藥,那是能溶於水的內服藥。

  「沒什麼,覺得有一些熱,可能是房間悶吧。」又走了兩步,她覺得身體異樣的感覺更明顯了。

  她轉頭看他,發現他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雙眼微瞇,試探的問道「我剛剛喝的只是水吧?裡面沒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怪東西吧?」

  白朗奇乾笑幾聲,不敢回答,他不過加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藥丸而已……

  「白、朗、奇。你這個藥的功用是什麼?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她用力按住小腹,沉聲問道。

  「增加男女感情,促進夫妻和諧用的。」

  「不要說廢話!」她低吼。

  「……春藥。」

  春藥、減肥藥、增發藥,全世界賣得最紅火的三種藥。其中春藥勇占鰲首,長遠半個世紀以上。

  她瞬間轉身,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春藥!?

  雖然她自認為是憤怒的瞪著,但他卻看到一雙水亮動人的眼眸,柔媚得像似要滴出水來,嫣紅的雙頰襯著鮮艷的櫻唇,他連忙迎上前。

  「老婆,這種東西不要忍,而且它……也忍不住的。」他做的藥有口皆碑呢,由此可知,那藥效是多麼的好了。

  「你這個大色狼,竟然做這種東西在賣,而且還這麼多瓶,你你……你這個畜牲!」

  楊純理自認為是憤怒的吼出聲,但是他聽到的卻有如小貓嚶嚶的叫聲,又甜又綿,悅耳動聽,騷得他也心癢難耐了。

  噢,這個新配方看來是男女皆宜,而且藥效迅速,效果猛烈啊。看來定價七十萬應該沒有問題。

  「白朗奇……」她輕喘不已。

  哎呀,再不過去,小羊就要被怒火燃燒貽盡了。這個當然沒有解藥,他的愛就是最好的解藥。

  「來了。」白朗奇樂得開花,喜得幾乎形象全無的撲過去。難得老婆這麼熱情主動,他當然要拿出十八般武藝,讓她「性」福美滿、嬌聲顫顫,回味無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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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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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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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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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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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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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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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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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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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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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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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晨陽光照入大片玻璃窗內,燦亮的光線刺激著熟睡者的眼皮。

  「嗯……」驚蟄翻了個身,眼睛雖然閉著,雙手卻開始不安分的在豐滿美女身上遊走。

  飯店的大床上,躺著一位頭髮墨黑、身材精壯的偉岸男子,還有一位髮色棕褐、容貌美艷的女子,二人的身體逐漸交纏在一起……

  「噢,Wolf,亞洲男人的性能力都像你這麼強嗎……」接著是一連串的纏綿嬌吟。棕髮女子到上海觀光,在酒吧遇到這位粗獷英俊的男子,光是被他注視著,她就全身發軟發燙、輕喘不已,結果花了一杯酒的時間,她就決定跟他走了。

  對於眼前可口獵物的問題,驚蟄沒回答她,只是繼續在她身上點燃火焰,享受柔軟女體帶來的銷魂。

  棕髮女子臉上火紅一片,被情慾席捲得渾身顫抖,她撩人的艷麗姿態,換來他更激狂猛烈的攻勢。

  到了中午,二人才離開房間,到飯店餐廳用餐。

  「Wolf,你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棕髮女子風情嫵媚的問道。眼前這男人在浴室洗澡時一次,夜晚又二次,早上起床後再來一次,晨浴時又一次,對於他高明的技巧與持久的體力,雪莉滿意極了,她腦中不禁計劃起白天風景無限、晚上春情無限的旅遊行程。

  「賞花。」驚蟄切著盤中牛排,大口大口的嚼著。

  「可是上海的桃花還沒開。」她眨著美麗的大眼嬌聲說著。

  中國大陸受到之前雪災的影響,桃花的花季普遍推遲半個月以上。每年春天,驚蟄都會特地到中國賞花,沒想到今年排好假期,飛到大陸,卻只見到乾巴巴的樹椏,桃林只點綴一些含苞待放的桃花,大掃他的度假興致。

  「聽說成都的國際桃花節跟去年一樣是三月十八日開幕,也許那邊有些桃花如期綻放了。」血液中的狼人天性,讓他喜歡親近大自然,不論是森林、草原、花朵他都很喜歡。

  「你要去成都,人家也要去。」雪莉嘟嘴撒嬌。

  「我討厭拘束,昨晚就說好不干擾彼此的生活。」

  「不管不管,人家要去嘛!」雪莉傾身向前,領口露出豐滿玉乳與誘人的溝影,她相信眼前這男人會喜歡她胸前的美景,說不定一吃完飯又拉著她回房間,再來一場激烈的床戰。

  看了下呼之欲出的,驚蟄繼續切著牛排、大口嚼著五分熟的美味牛排。

  「賞花就是要人多才好玩,我們一起去,白天晚上都有個伴,玩起來才開心。而且人家不認識路,你要盡地主之誼,幫人家帶路嘛。」雪莉嬌嗲連連,她等著這個亞洲男人再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驚蟄現在對牛排的興趣似乎比身材惹火的雪莉還要高,等到他掃完盤中牛排,這才擦擦嘴角,慢條斯理的道:「第一,我不是中國人。」

  「你跟我一樣是混血兒嗎?難怪五官英俊立體,我是法國與西班牙的混血兒,你呢?」雪莉興致高昂的問道。

  可惜,她小看眼前男人的狠心與惡質了,即使兩人濃情蜜意了一個晚上。

  過一會兒,他才淡淡地說:

  「第二,不要擦費洛蒙的香水,這種人工香味,我覺得很刺鼻,而且噁心極了,相處一天是我的極限了。」狼的嗅覺靈敏,甚至可以嗅到1。6公里外的鹿體味,雖然他未必能嗅到1。6公里外的味道,但是對一般人而言,幾乎無色無味的費洛蒙香水,對他仍是味道濃郁。

  面貌姣好的雪莉,平日可都是被男人眾星拱月的追求著,第一次被男人嫌刺鼻噁心,而這個男人不久前還跟她滾在棉被堆裡,她當下氣得雙眼冒火,拍桌離去。

  成功的把棕髮美女氣走之後,驚蟄只是若無其事的招來侍者,再點一份牛排,大啖美食。

  三月十三日到了成都之後,驚蟄仍沒欣賞到桃花大片盛開的美景,連杏花、櫻花、梨花也沒開多少。愈是看不到,他愈是執著、愈是想看。

  走在樹林裡,吃著臘肉香腸,驚蟄思索著回到飯店之後,要找台計算機上網查各地的花訊。正當他思索到一半時,忽然聞到一股味道。

  「好香!」驚蟄雙眼晶亮,精神全都來了。

  他鼻子微微動著,陶醉的說:「好像一整座山的花全開了。什麼花啊?真香!」聞著聞著,他覺得身體有一種酥軟的飄飄然之感。

  一種不知名的香味混合森林的氣息隨風飄散,驚蟄貪婪地吸嗅著風中傳來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地被無形的香味勾著,引著他邁開腳步朝香源奔去。

  跑上一座山坡之後,驚蟄放目遠眺,並沒看到預期中繁花盛開的景色。「怪了,香味是這個方向傳來的沒錯。」用力嗅了嗅,他對自己的鼻子很有自信。

  瞧見遠處的農家,香味是從農家的方向傳來,他看向手裡的臘肉香腸,「難道農家主人藏了什麼好東西,捨不得拿出來招待客人嗎?」

  由於花季比去年晚的關係,三月中旬的成都遊客三三兩兩,因此驚蟄之前停留的那家農舍大方送了許多臘肉香腸,他就帶著邊走邊吃。走了幾個小時,香腸也消滅得差不多了,吃掉最後一口香腸,驚蟄咧開大大的笑容:「走,到農家賞花去。」

  聞著沁人心脾的香味,驚蟄到最後根本是閉上眼睛,僅憑嗅覺在引領他前進。「愈來愈濃了,真舒服。」愈是聞著這股香味,他愈是有精神,整個人都舒爽起來了。

  「就是這裡。」驚蟄確定香味是從門後傳來,打量了下眼前這座常見的農家建築,雖然疑惑附近沒有看見什麼樹開花了,但他也懶得猜了。「請問有人在嗎?」驚蟄抬手把半掩的門板敲響二聲,接著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走進去——

  「誰啊?」原本在交談的二人同時轉身。

  好美啊!彷彿滿山遍野的鮮花與草原出現在眼前一般,紅的、黃的、粉的、藍的、橙的、淡紫的、翠綠的……各種顏色出現在驚蟄的視線裡,繽紛的色彩讓雙眼難以細辨,柔和又清新的香味迎面撲來,讓他幾乎沉溺在香海之中。

  好香、好迷人……驚蟄的神智恍惚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隻大手在他眼前猛揮,他才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您還好吧?」樸實的農家主人憂心地望向站著發楞的遊客。

  驚蟄這時定了定神,發現四周沒有花朵、沒有草原、沒有森林,只有一般常見的農家擺設。他推開擋住他正面視線的農家主人,舉步朝前方的娉婷女子走去。

  美不勝收的景色,刺激他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吞一口口水。

  「很好、很好,非常好,實在是太好了!」站在那位女子的身旁,驚蟄連聲讚美,雙眼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盯著她看。

  哪邊來的怪人啊?這麼猛盯著人瞧,真沒禮貌。容貌清秀的長髮女子忍不住向旁邊挪一大步。

  她挪,他也跟著挪。

  她再挪幾步,他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挪。

  「李伯伯,這人你認識嗎?」清秀女子柳眉微斂,揚聲問向一旁的農家主人。

  「不認識,我沒瞧過他,應該是來玩的遊客。」

  遊客?清秀女子是來找農家洽談桃樹的生意,生意談妥前不方便阻斷農家主人的財路,因此她雖然對怪人的火熱視線感到不悅,倒也不好意思喝止對方。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她問。

  總算這位有著狼人血統的人還沒狼化得太徹底,還記得一些人類的紳士風度,他揚起一抹迷人微笑,「這位優雅的小姐,妳好,我想認識妳。」還想親妳、想上妳、想吃掉妳。

  「優雅的小姐?」清秀女子微皺眉頭,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她,好拗口的稱呼,而且他說中文的口音不像大陸人,他是西方人?「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她無意在異地認識一位看起來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從這一秒開始,妳就會認識我了。我的中文名字是白朗奇,妳也可以叫我Wolf。」驚蟄第一次對初見面的人說出他那極少人知道的中文名。

  「敝姓楊,很高興見到你。」楊純理對他點點頭,客套一下,蓄意只報了姓氏。

  「小楊小羊……好美的名字……」驚蟄已經陷入自我陶醉之中,彷彿草原上遍開的花朵中出現一隻誘人的美味小羊,娉婷身段、清秀容顏,讓他忍不住食指大動。

  「白先生,你還好吧?」她剛才沒說名字,楊也是常見的姓氏,他也能油嘴滑舌的讚美,然後一臉奇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是不是有病啊?

  驚蟄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執起她的手落下一吻。「非常好。從我對妳一見鍾情的那一瞬間起,我的人生就變得五彩繽紛了。」他句句實言。

  楊純理僵硬地抽回手,機械式地往旁邊退了幾步,努力扯起一抹笑容,「你們正在拍捉弄人的節目,還是拍連戲劇?桃花紛飛的成都很適合出外景,只是今年的花季晚了些時候,練練台詞、殺殺時間也不錯。還有,攝影機在哪……」她僵硬地轉頭尋找。

  「小羊,請妳相信我一片赤誠的真心。」驚蟄上前,捉起她的手掌平貼在怦跳的心臟前。「遇見妳,我才發現女人是這麼可愛的動物。」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楊純理幾乎要目瞪口呆了。她是遇見花花公子,還是遇見在拉生意的酒店男公關?

  驚蟄,或許應該稱呼他為白朗奇,這個名字自從他的父母過世之後,就很少有人喊了。在香港,刁氏事務所的人一律以代號互稱;而在外面認識的人,他只會給對方Wolf這個英文名字。

  「桃花桃花朵朵開,粉艷燦爛樂開懷。」白朗奇邊走邊哼著自創的順口溜。

  楊純理用力按住額角,告訴自己不要被一個奇怪的花花公子給影響了。

  「小羊,聽說台灣的桃花已經開了,我在台灣的哪裡可以看到桃花啊?」白朗奇笑嘻嘻的問著跟他一同走在桃園國際機場的俏人兒。

  楊純理用力地深呼吸,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聽,旁邊的高大身影只是幻覺;這二天來她被一個男人猛烈追求的過程全是一場怪夢。現在回到台灣,回到她熟悉的地方,那些水土不服的幻聽幻覺怪夢很快就會消失了。

  「不知道成都的桃花跟台灣的桃花哪個比較美?小羊妳覺得呢?」

  談到自己的專業與愛好,即使咬牙切齒,楊純理還是開口了:「都很美。兩地的桃花品種不同,各有特色,端看你欣賞的喜好。如果對桃花的品種沒有特殊的偏好,只是喜歡一大片桃花林的燦爛春景,成都的桃花與梅峰的桃花都是花海連綿,十分賞心悅目。」

  白朗奇打蛇隨棍上,立即抓緊引起佳人開口的話題。「台灣的桃花在哪?台北嗎?」

  「台北是人口稠密的大都市,而且是盆地,沒地方種大片的桃花,就算種了,也不一定生養得好。」

  「我看新聞說桃花在合什麼山的有開。」

  「合歡山。在海拔二千一百公尺的『台大梅峰農場』,現在農場內的水蜜桃正嬌艷欲滴。從三月十五日起,農場將會開放一周,舉辦桃花緣活動。換句話說,你從今天開始就可以去梅峰農場賞花。」快去吧快去吧!從此消失在她身邊。

  聽到水蜜桃,白朗奇忍不住把眼光移到她胸前,繞了一周。豐滿美麗,的確是上等水蜜桃。

  察覺到他色迷迷的目光,楊純理吸了吸氣,又用力吸了吸氣,終於克制不住地吼出:「你這個色狼!你在看哪裡?」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接受男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胸前,即使他相貌堂堂、彬彬有禮。

  色狼?指他!?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他的本質。

  白朗奇笑咪咪地道:「我在欣賞妳的美麗。」

  「白先生,你這樣的行為叫作性、騷、擾!」楊純理滿臉怒意。

  「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下流的行為!我只有看沒有碰,當然妳願意讓我摸摸揉揉,我是絕對樂意的。」白朗奇一臉誠懇忠厚模樣,然而上進青年的表情卻吐出風流公子哥的話語,怎樣都無法說服自覺被調戲的楊純理。

  「你這種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就是一種性騷擾!」

  「不舒服?妳怎麼了?腳軟、站不住嗎?身為一位紳士,我絕對有義務送妳到飯店或是回家休息。」很多女人看到他,沒多久就開始腳軟、身子軟,必須要他扶持,甚至是抱回房間休息才行。

  「你這個笑話很難笑。」看他的眼神,楊純理就知道她的不舒服跟他認為的不舒服肯定是兩碼事。

  楊純理冷笑兩聲,「我沒有看到紳士,我只看到一隻寡廉鮮恥的大色狼。」紳士不會用那種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看人。

  「噢,小羊,我是色狼沒錯,但是我願意以主的名譽發誓,我只對妳色而已。」從前天開始。

  「主的名譽?你不如用爺爺的名譽發誓算了。」楊純理不信。就算她整天蒔花弄草,生活單純,也能夠判斷出眼前這男人完全不像純情的男人,他之前絕對交往過許多女人。

  「只要妳願意相信我對妳的心意,我也可以用爺爺的名譽發誓,雖然他已經在主的身邊了。」

  「免了。」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出現在行李轉盤上,楊純理正要過去拿,一旁的白朗奇手長腳長的搶先把她的行李箱拿起。

  白朗奇露齒而笑,「為淑女服務是紳士的天職。」

  「還來。」楊純理臉色一沉。

  「小羊妳要去哪裡?合歡山嗎?要不要一起賞花?」

  「還來!」

  「小羊,妳在生氣?」

  楊純理一樣只說兩個字:「還來!」

  瞅了瞅她的模樣,不是以退為進、不是故作高姿態,認真的小羊似乎生氣了,衡量一下利弊得失,白朗奇還是把行李箱還給她。

  楊純理拉著行李箱,氣呼呼地走向機場巴士的候車處。

  白朗奇跟在她身旁,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他們這一族的人,在婚前有人行為浪蕩、有人行為保守,但是在婚後一律都很專情,即使伴侶死了,也不會再娶再嫁。以前他對這種說法抱持著疑惑,畢竟他那浪子的心,二十九年來不曾為誰停留,也不曾愛上誰,沒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專情的情況。女人是一種很好的調劑品,他承認。他喜歡女人柔軟的身軀、細嫩的觸感,以及她們帶來的性慾滿足。

  不可思議的是他看到小羊的剎那,眼前莫名出現彩光流轉,他不曾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甚至在沒看見她之前,他就聞到她的存在了。

  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到了,他還以為一見鍾情只是誇大的傳說。

  媽媽曾經告訴過他:他們遇見一生的伴侶時,會在第一眼就認出對方,直接感受到對方的與眾不同,然後對方也會被自己所吸引。真是失策,當初只把這件事當作床前故事,竟然沒有問媽媽是如何吸引爸爸的。

  以前他只要看女人幾眼、說上幾句話,她們就手到擒來,不用一個晚上就能肢體交纏,瘋狂地翻雲覆雨一番。

  現在已經過了二天,小羊對他依然沒有好臉色;而他有生以來頭一遭的真情告白與誠心追求,卻讓小羊嗤之以鼻,他該如何吸引她呢?

  白朗奇猛轉著腦袋,苦思如何吸引楊純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輕易勾動的女人多是來自性觀念比較開放的國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認識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為了尋歡作樂,有時為了一晌貪歡,即使雙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沒關係。只是楊純理是東方人,性觀念比較保守,對於異地認識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較高,再加上他一開口就是一見鍾情、時不時就出現色狼眼神,楊純理會懷疑他在騙人騙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憐噢,白朗奇對於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來的女人一見上床的模式給寵壞了,簡單又公式化得令人歎息呀。現在遇到真心喜歡的對象,追求之路準備開始踢鐵板吧。

  白朗奇猛轉著腦袋,苦思如何吸引楊純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輕易勾動的女人多是來自性觀念比較開放的國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認識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為了尋歡作樂,有時為了一晌貪歡,即使雙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沒關係。只是楊純理是東方人,性觀念比較保守,對於異地認識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較高,再加上他一開口就是一見鍾情、時不時就出現色狼眼神,楊純理會懷疑他在騙人騙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憐噢,白朗奇對於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來的女人一見上床的模式給寵壞了,簡單又公式化的令人歎息呀。現在遇到真心喜歡的對象,追求之路準備開始踢鐵板吧。

  白朗奇一路上跟著楊純理搭巴士、搭火車,由於他沒事先訂火車票,又恰逢星期六的搭車人潮,因此他是一路站在她的座位旁。

  開始搭車之後,白朗奇本來打算要對著她練習甜言蜜語的,但是被她一個不要打擾其他乘客的嚴厲眼神給制止了,他只好乖乖閉口,努力用眼神燃燒他的愛情火焰了。

  「那邊有空位子你要不要去坐?」看到有乘客準備下火車,楊純理問向一旁站了二小時多的他。

  「不要,坐那邊看不到你了。」白朗奇想也不想就回絕。

  看到她眉頭一皺,他連忙又補了句:「謝謝你的關心,我腳不酸。」

  「真的不酸?」雖然對這位陌生的英俊男子認識不深,也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旁邊二個小時,她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於心不忍。

  「不酸。這點小事不算什麼,我的體能好、持久力棒,就算抱著你跑馬拉松也沒問題。」順便宣揚一下自己的優點。

  給了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了。楊純理白了他一眼之後,就閉目假寐,同時躲避他熾人的目光。

  又轉了一班火車,再轉乘公車,才到達楊純理在台灣南部的家。路途上,白朗奇三不五時的說要提行李,他心疼萬分地看著她吃力地提著沉重的行李上下車、走樓梯,偏偏他只要一碰到行李拉桿,楊純理就射來銳利眼神,說一句「不想欠你人情」,又繼續倔強的往前走,在她生氣的威力之下,他絲毫不敢逾越,他知道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生氣,而不是那種撒嬌的生氣。

  看著她筆直又倔脾氣的身影,白朗奇是不捨她的辛苦,又感到頭痛極了。這類有個性有堅定理念的女人最難動搖了。

  「小羊,這是哪裡?」白朗奇習慣性地注意四周環境。

  「白河。」

  「跟我一樣姓白,我喜歡它。」

  「白河是地名,跟你姓白沒關係。」

  「就算它叫黑河,我還是喜歡它。」他笑。

  「隨便你。」

  楊純理專心拉著行李箱走走走。

  白朗奇安靜沒幾分鐘,忍不住又再問:「小羊,你家在哪?好像還很遠,你可以給我一個服務的機會,提一下行李嗎?我只提一下子就好了。」到家就還你。

  「快到了,約再五分鐘。行李我自己拿得動,不用勞煩。」

  「一點都不勞煩,我非常樂意。」

  楊純理不理他,繼續接著行李走。

  沒多久,白朗奇發現小羊在掏鑰匙,連忙打量眼前的房子;一棟二層樓頂原木建築,寬廣的迴廊上放著幾組桌椅,以房屋為中心的庭院至少有二千坪,庭院邊緣種了一圈灌木作區別,院中栽種許多花木,另外還有一個大大的蓮花池與溫室。

  「小羊,這是你家?很香很舒服很漂亮。」她家像是住在大自然裡。

  「謝謝。」

  「蓮花民宿?這是什麼?」白朗奇指著旁邊的一塊牌子。

  「就是民宿。」

  白朗奇還沒住過民宿,當然聽不懂她的話。「什麼是民宿?」

  二人邊說邊走進庭院,朝佔地約兩百五十坪的房屋前進。

  看在他是外國人的份上,楊純理多解釋兩句:「類似飯店那樣,提供旅客住的地方,能夠提供的房間數比飯店少很多,而且民宿主人也住在這裡。」

  「所以你是民宿的主人?」白朗奇雙眼一亮。

  「對。」

  「民宿主人,我要訂房。」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楊純理當著他的面打開唯一金屬大門,笑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沒有營業,請去別家。」然後關門,把他留在房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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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刁氏事務所位於香港的某一棟商業大樓裡面,各種奇奇怪怪的委託案都接過,也都達成了。在達標率百分之百的良好口碑之下,想來刁氏委託案子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不過那只是「想」而已,畢竟刁氏事務所挑案子的怪癖,以及事務所外面的迷宮門是遠近馳名的難搞定。雖然如此,對於自己財力有信心,或是對自己智商有信心,或是堅持要請最優秀的人才,或是委託案在其它地方砸鍋……各式各樣的委託人依舊前僕後繼的前往刁氏事務所,想盡辦法找到那棟商業大樓,再想辦法闖過那些迷宮門,最後找到繪有善惡之神的正確大門。

  委託人千里迢迢跑來香港,一踏出電梯,會看到一組沙發與一道感應門,門旁貼了一張「委託的規則說明」。由於第一道感應門一次只能通過一人,其它的親友、保鑣只能在感應門外的沙發區等待。感應門後,每扇門一打開,會在前方、左方、右方再看到至少三扇門,有的還有五道門,除了少數在建築物邊緣的死門之外,其餘都是活門。

  雖然說來到刁氏事務所的眾委託人勇氣可嘉,但是有能力找到藏在七八十道門裡的正確大門的,平均十個委託人之中只有三人。因此,刁氏事務所的大門外,經常上演這樣的戲碼——

  一個委託人在迷宮門中,難辨東西四處繞著。

  「怎麼這麼蠢啊!」驚蟄蹺著腳,悠哉悠哉的看著監視畫面。

  「老大,她在裡面繞了一小時多了,要不要把她帶出去?」榖雨皺眉看著監視畫面中的女子,她瞧起來快要歇斯底里了。

  「不急,說不定她等一下就找到正確的門了。」驚蟄隨意地揮手。

  是嗎?榖雨十分懷疑那位衣著時髦的女委託人真的能找到刁氏事務所的正確大門。

  一個滿臉笑容的老人推開監控室的門。「你們在看電視啊?有肉乾,要吃嗎?」

  歡呼一聲,驚蟄接過他遞來的零嘴,「彌勒,謝啦!」他一邊撕開真空包裝的封口,一邊繼續看著那個所謂的電視。

  「榖雨,要來一包嗎?遵循古法製成,不含防腐劑,香濃又有嚼勁,肯定合你們的胃口。」被稱作彌勒的老人遞了一包牛肉乾給站在一旁、外表看似二十五六歲的青年。

  「謝謝您。」榖雨接了過來,但雙眼仍擔憂的盯著監視畫面。

  迷宮門是觀察委託人個性、脾氣、腦袋的好地方,刁氏可不想跟太蠢又沒耐性的委託人合作。

  「她走多久了?」彌勒問。

  看向定時器,榖雨回答:「一小時又十七分鐘。」

  「那還很早,她可以再走上一小時也沒關係。年輕人要多運動運動。」老人一臉笑咪咪。

  看著老人親切的笑容,榖雨再次體認到,刁氏事務所中真正善良的人大概只有他吧。

  榖雨委婉暗示:「彌勒,年輕小姐穿著高跟鞋走上一小時多,很累的……」

  「她可以選擇走到沙發區休息,距離她只有十公尺而已。」驚蟄打個大呵欠。電視中的劇情重複太多次,有點無聊。

  她的位置與沙發區直線距離的確只有十公尺,如果不計算這段距離裡的迷宮門。榖雨看向大自己三歲的表哥,暗自慶幸自己從來沒得罪過他。

  「竟敢踢門!?哼,還很有力氣嘛!」驚蟄雙眼微瞇,起身,拿著牛肉乾一邊嚼、一邊往外走。刁氏的門是她可以踢的嗎?哼!

  瞧見畫面中的女子踢門洩憤的模樣,榖雨開始為她祈禱了。

  果然過了不久,驚蟄的身影出現在監視畫面之中。

  驚蟄嘴邊叼著牛肉乾,露出一抹壞心笑容,聽判她走路的聲音,繞到她將要打開的門後面,趁對方要推開門的同時,用力的將門拍回去。彈回去的門嚇到女委託人,同時也撞到她的鼻子。隔沒多久,驚蟄又故計重施,女委託人撞了好幾次門卻又沒看到門後有人,也沒聽到其它人的腳步聲,嚇得她在迷宮門裡面尖叫亂闖。闖來闖去,她還是沒有闖出錯綜複雜的迷宮門,甚至驚蟄還故意不讓她靠近第一道感應門附近。

  榖雨搖頭歎息。這位女委託人的運氣真差,明明驚蟄再過一小時就休假了,竟然被他看到她在踢門的那一幕,有仇必報的驚蟄肯定不會放過她。

  欺負完委託人之後,驚蟄心滿意足的走回監控室。「彌勒,肉乾還有沒有?」

  「有。我訂了一大箱,在樓上你自己去拿。」

  「謝了。」

  榖雨看著監視畫面中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女委託人,仔細確認真的沒有發生過「得罪表哥」的事。瞧見女委託人可憐的模樣,榖雨起身,打算把她帶去感應門外的沙發區。

  「時間差不多了。榖雨,氣象組交給你了。沒事不要找我。」

  氣象組,刁氏事務所中專司情報收集的單位。

  驚蟄瀟灑的揮手,度假去也。

  他,專長是收集情報,不論是號稱銅牆鐵壁的皇宮,還是行蹤保密到家的富豪,他都有辦法收集到相關情報。

  他的聽力、視力、嗅覺是一般人的一百倍以上,精通多種動物語言,因為他有狼人的血統。

  他目前在刁氏事務所工作,代號: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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