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遇煞大賠本》


出版日期:2004-09-08

財神當鋪、財神當鋪,她元滄海才不管什麼財不財呢,
反正她和老爹只是幫惡霸照看鋪子,
伸張正義的天性還是可以偷偷發揮,
所以嘍,那個外地來、專找惡霸碴的少年,
要典當十個惡霸家的家丁共一萬兩?
沒問題!她雙手把白花花的銀子獻上,而且還要向他拜師學武功,
好救被惡霸強娶走的姐姐脫離魔掌,可他不答應?
不管,先叫師父再說!豈料是有叫有保佑嗎?
她在街上遭惡霸之子調戲欺負,
他從屋頂竄出威風凜凜教訓人,她在家中遭黑衣人襲擊,
他破窗而入救美,
完了,欠下這麼多恩情,那高傲的少年要地以身相許……


第十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好睇 https://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TOP


第九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八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七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六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五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四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三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二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一章

  春風輕輕的吹拂著,來到了北倚燕山、南臨渤海,有天下第一關美稱的山海關。

  跟著穿出了鎮東門,吹進了東羅城,來到了馬圈巷,轉個彎,撲進了只容得下個人穿身的小門。

  再吹上了一個高大的石頭櫃檯,吹動了台後人烏黑的秀髮。

  托著腮點著頭,只差沒流口水的元滄海好夢正甜。

  長翹的睫毛,挺直的鼻樑,紅潤的雙頰再配上一張端正秀氣的小嘴。  

  財神當鋪的元滄海可是東羅城裡出名的小美人,雖然有點小潑辣,不過因為年紀輕、模樣標緻,家裡又還有些錢;所以媒婆還是非常樂於上門提親。 

  「咳咳!嗯嗯、咳咳!」

  從內室轉出來的大朝奉元富發往她身後一站,清清喉嚨卻沒叫醒女兒。  

  見她沒反應,他乾脆一巴掌打在她後腦勺,「起來了!叫你看著鋪子,你給我打瞌睡?」

  「唉,很痛呢!」元滄海一臉不悅,嘟著嘴說:「沒客人過來,睡個覺又不礙事,幹麼打人嘛!」 

  「我是叫你跟睛睜大點,坐在這防賊!」他戳戳她的額頭,「你以為我叫你微生意呀?」

  上次一把爛刀拿去砍柴都嫌鈍,她還讓人家典當五十兩,差點沒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氣他清楚得很,腦子裡老想著要仗義疏財,救江湖之急,也不想想她老爹的銀子賺得不容易。

  元滄海不服氣的說:「開門不就是要做生意?要是怕我亂來就別小氣,你請個夥計來呀!」

  連這種錢都要省,她怎麼會有這種小氣的爹呀。

  全城當鋪設有十家也有九家,誰像他們財神當鋪館子這麼大,卻是朝奉兼打雜。

  「你還教訓我勒!小丫頭,你懂什麼!」他又是一巴掌甩在她頭上,「雖然你姐夫一句給三十兩銀子請人,但這裡哪用得著那麼多人,多浪費。」

  他少請幾個人,這三十兩不就全人了他的口袋嗎?

  要不節省一點哪能致富呀!

  「什麼姐夫呀?」元滄海哼了一聲,鼻於—皺,一臉的不屑,「我才沒有姐夫勒!」

  那種開賭插、妓院,橫行鄉里韻惡霸才不是她姐夫呢。

  都是老爹嫌貧愛富,姐姐秋水明明就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杜書豪,只是家道中落而巳,老爹就像躲瘟神似的,到處搬家。

  最後就在東羅城落腳,還幫超級惡霸阮常管理財神當鋪。

  但杜書豪卻神通廣大,還是找來了,她和姐姐都會偷偷接濟他,還幫他湊盤纏讓他上京赴考。

  不過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聽說他後來高中狀元,娶了郡主當妻子,得意得不得了。

  老爹後悔得要死,但也沒辦法,原本還抱著他會感激姐姐而回來迎娶的希望,但時間一久,老爹也知道不可能了。

  於是就將明眸皓齒、端莊秀麗的姐姐嫁給了阮常。

  「大老爺要了你姐姐做第八房小妾,難道他不是你姐夫?」元富發說道;「你這丫頭少給我胡說八道了,哼哼,我去對街打馬吊,你給我好好看著鋪於。」  

  「要是再給我收進莫名其妙、亂七八槽的東西,我就把你趕出去,說到傲到。」

  「知道了啦。」元滄海拿起桌上的(三十三劍客傳),興致勃勃的看了起采。

  唉,什麼時候她才會遇到一個真正的俠客,帶她四處遊歷行俠仗義?

  正當她沉醉在自己行俠仗義、大出風頭的幻想之中,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咳咳、咳咳……」

  她只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

  因為當鋪的櫃檯都比較高,一來是防賊,二來是種心理戰術,使為生活所迫來當東西的人抬不起頭,也抬不起價來。

  不過她一向討厭這個高高在上的櫃檯,總覺得勢利極了,所以她是直接出去,面對來客。

  一個衣衫檻樓、面色青白,似乎有病在身的中年人手裡拿著一件棉襖,語氣可憐的說:「姑娘,不好意思,我想當這件襖子,不知道成不成?」

  已經綻線露絮的棉襖看起來破爛非常,根本就當不了多少錢,他去過幾家當鋪都說不收。

  要不是人家指點他,說這件棉襖恐怕只有財神當鋪的元姑娘會收,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當然可以。」元滄海一向同情弱勢,巴不得能天天幫助人,完全不考慮就答應了。

  「不過……』她看他衣服單薄,身子微微發著顫,忍不住問:「春天天氣不穩,隨時都會變冷,你把這襖子當了,天冷穿什麼?」

  他搖搖頭,「那只能到時再說了。姑娘,你行行好,就當個幾文錢給我買個饅頭吃,我、我已經餓了四;五天。」

  「那怎麼行呀?」元滄海驚訝的道:「你等一下。」

  一說完,她轉身跑進內室,過了一會兒拿了兩塊餅出來,「這先給你吃,不好意思呀,午飯我還沒煮,你先吃這個吧。」

  「那怎麼好意思?」他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一把槍過來塞進嘴巴,狼吞虎嚥起來。 

  「吃慢一點,別噎著了。」她連忙倒來一杯老爹招待貴客用的雲霧茶,「喝點茶吧,味道還可以吧?」 

  她的廚藝可是頂尖的好,雖然只是燒餅,但香、酥、脆三者兼備,顏色又漂亮,好吃得不得了。

  「好,非常好。」他含糊不清的說,仰頭將一杯茶喝乾,再舔舔嘴唇,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這餅真好吃。」

  「好吃呀?我晚上再做,你要是喜歡,明天再過來吃,怎麼樣?」  

  他雙眼露出光芒,用力的壓著胸口咳了幾聲,「這麼麻煩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看他咳得厲害,滿臉發青,於是她擔心的問:「你沒事吧?我瞧你咳得好厲害,這樣吧,我給你十兩,你去給大夫看看,街口的丁大夫人很好,醫術又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

  他一邊咳著,驚訝的說:「十兩?這麼多?我這破棉襖當得了這麼多錢?」  

  元滄海笑著搖頭,「棉襖你留著穿就好,我用不著。」

  他突然臉有慍色,「姑娘,我不是來乞討的。」

  「呃……我沒有那個意思。」她反而不好意思了,「那好吧,我把你的棉襖留下。—」

  她連忙跑回櫃檯內,將當票寫好,「你要收好,隨時都可以來贖。」

  雖然如此,她還是怕元富發回來抓狂,說不定像上次一樣,去跟阮常告一狀,然後那些兇惡的家丁就去將當刀的伯伯毒打一頓,把銀子和當票拿回來。

  這樣不就等於她害了人嗎7  

  元滄海想了一想,把棉襖拿到自己房裡收著,另外拿了一支姐姐送給她的珠釵替上。

  然後她委婉的跟他解釋一下,又另外開了一張珠釵的當票,請他包涵不便的地方。  

  「伯伯,不好意思呀,要這麼麻煩你。這張當票也給你,下回你來取時再還我,算幫我—個忙吧。」

  「小姑娘,你還真信得過人,你不怕我賴了你這珠釵嗎?」

  元滄海笑著搖搖頭,看他如此貧困又有病在身,若那支珠釵能幫他,當然也很好。

  他小心的將棉襖當票摺好,脫下鞋子將當票踩在鞋底,然後再將珠釵的當票放在懷裡,「好,多謝姑娘。」

  「不用客氣。』元滄海笑著說:「你要保重,趕緊看大夫去吧。」

  「好好。」他一邊應著一邊咳嗽,轉眼就去得老遠了。

  元滄海很高興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喃喃自語道:「老爹,你可別怪我,我是在給你積陰德呀。」

  但是她沒看見,那中年男子走出去之後,找了一個地方將懷裡和腳底的當票給換了過來。

  馬蹄在堅硬的花崗岩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馬兒通體潔白,昂首揚鬃神駿非凡,再加上黃金籠頭、黃金踏僵,馬鞍上鑲著各式寶石,單是這副馬具,就已經讓看到的人瞳目結舌了。

  而馬上的騎士更是英姿勃發,俊美非凡,氣度雍容,一看就知道絕非尋常人家的子弟。  

  這一人一馬,真的是馬駿人俏,搶眼到了極點。

  他對眾人投射過來的眼光,不管是羨慕還是嫉妒,通通毫不在意。

  倒是牽著馬在前面緩行的書僮一臉得意,頗以成為焦點而自豪,沒事就撥撥頭髮、甩甩袖子什麼的。

  「少爺,咱們到了。」勤書指著一間豪華大酒樓說道:「就是這裡,財神大酒樓。」  

  貝陽谷神采飛揚,就連聲音都活力十足,充滿朝氣。「既然到了,咱們就進去見識一下吧。」說著英氣十足的跳下馬,率先走進酒樓。

  勤書在拴馬環上拴了馬,也興匆匆的跑進酒樓,跟著貝陽谷上了二樓的雅座。 

  「少爺,坐這兒吧。」

  他拿出潔白的布在桌上、椅上彈了彈灰塵,非常慇勤的說著。

  店夥計有些不高興工作被搶了,賞銀飛了,於是臭著臉說:「少爺要吃些什麼?」

  「先來一壺西湖春,再隨便來四樣乾果吧。」

  貝陽谷瀟灑的落了坐,悠閒的看著街上來往的人,而勤書則是站在宙邊,探頭看著樓下的馬,一下又跑回來伺候。

  「坐下吧你,忙個什麼?」

  「不瞧著不行呀。」勤書嘀嘀咕咕的說著:「郡馬要是說得沒錯,這可是家黑店,要是小白龍丟了,那該怎麼辦?」

  「丟了找回來就成,還有什麼怎麼辦的?」貝陽谷笑著說:「況且,要是丟了,不是很有趣嗎?」

  這樣他才有理由找一找這個財神大酒樓的麻煩呀!

  他在京裡的時候,聽多了杜書豪說這裡有個無惡不作的惡霸阮常,老早就想來會他一會了。

  他一路走來,越靠近山海衛,阮常的名氣就越大,提到的人莫不咬牙切齒,恨得跟什麼一樣。

  東羅城裡凡是掛著財神招牌的,都是惡霸阮常的產業,他正打算到處去「瞧瞧」呢。

  勤書吐吐舌頭,嘮叨了一句,「要是給公主知道了,我的屁股又得開花。」

  公主一定會怪他不勸著小王爺,還跟著他胡鬧,所以要罰。

  總之是主子闖禍,奴才受罪了。

  貝陽谷的親娘凜國公主,是當今皇上的大姐,十九歲那年嫁給了威武將軍貝樂,後來貝樂因為沙場建功受封逐北王,所以貝陽谷一生下來就是個人人稱羨的小王爺。

  這個天之轎子從小就機靈古怪,頗有遊戲人間的心態,但又任俠好義,喜歡打抱不平。 

  這一次是因為他的姐夫兵部侍郎杜書豪外放總督,近日就要到山海衛上任。

  所以貝陽谷一時興起,趕在他們前面到這,又想到他之前曾說潦倒之時受了欺負,於是特意來替他討公道。  

  社書豪是讀書人,雖然已經飛黃騰達,但不會去計較那些舊怨,反倒是貝陽谷覺得不能讓那些惡霸繼續為惡下去。

  表面上是如此,但他到山海關來,卻還有另一個任務,而且是杜書豪托付的。 

  當日他高中狀元之後,立刻就被在皇榜下準備搶女婿的凜國公主看中;也不管他高喊著已有來婚妻,就押著他跟女兒貝行雨拜堂。 

  面對母老虎似的貝行雨,杜書豪是噤若寒蟬,壓根不敢說出要接未婚妻來照顧的想法。

  壓抑了許久之後;在一次酒後吐真言,哭得淒慘無比,讓貝陽谷動了側隱之心而決定幫忙。

  因此貝陽谷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幫杜書豪娶小妾。

  「少爺!」勤書突然大喊一聲,「有群人鬼鬼祟祟的圍著小白 龍,不知道想幹麼,我去看看。」

  「不用。」他悠哉的喝著茶,滿臉不在乎的神情。

  勤書只能乾著急,「可是少爺……」

  「喝茶。」

  貝陽谷手往前一送,一杯茶平穩的往前飛,就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吊著,穩穩的落在勤書前面的桌上,一滴都沒溢出來。

  他只好拿起來一口喝乾,無奈的繼續站著,伸長了脖子,看著那群人動手腳。 

  一個壯漢解了韁繩,想將小白龍拉走,勤書才啊一聲,小白、龍就已經嘶鳴著抬起前腳,將那人蹋得翻了個觔斗。

  其他人一見,立刻圍上去,搶著抓住韁繩,結果被小白龍拖著到處跑。

  頓時馬蹄聲夾雜著哎唷哎唷聲四起,路人都閃得遠遠的,只有貪心想偷馬的惡漢不肯放手;狼狽不堪的被拖得灰頭土、臉。  

  貝陽谷喝完了茶,悠閒的靠到窗口,吹了一聲清亮的口哨,小白龍乖乖的回到原位對著主人昂首嘶鳴。

  他笑著對樓下揮了揮手,「諸位拉著我的坐騎,可是要帶它去吃草?那就多謝了,我這小白龍尋常的草料不吃,心領了。」

  惡漢拾起頭來怒道:「臭小子!多什麼嘴,當心大爺我打得你屁都放不出一個來!」

  這人穿得有摸有樣,說起話來卻是個呆子,這馬讓他騎實在糟蹋了。

  也只有阮大少爺那樣的人才,才配得上這匹駿馬。

  勤書雖然知道主子扮豬吃老虎的技巧一流,但也忍不住接口,「少爺,他們哪是要帶小白龍去吃草?分明就是想偷馬!」

  「偷馬?」貝陽谷一臉驚訝的樣子,「是嗎?那怎麼行呀?」

  「喂,這馬是我的,我可不許你們偷。

  「這馬明明是我家少爺走失的,原來是叫你這小賊給偷了!柳四,趕緊報官去,莫讓偷馬賊跑了!」

  惡漢知道他是外地來的,騎著這匹馬如此的招搖,讓他們想不藉機動手也難,因為他們惡霸慣了,強佔豪奪的事做了上百件,次次都是無往不利。

  這些人平常跟著阮天祥四處作威作福,逞兇鬥狠,早練就出恃強凌弱的一身「好』本領。

  而阮天祥看中了貝陽谷的好馬,只要說一句「好馬」,他屬下自然懂得要想盡辦法將東西弄來,讓阮大少爺開開心心。

  因此惡漢就反誣貝陽谷是偷馬賊,再用官府采嚇他,打算讓他不敢惹事而乖乖讓馬。 

  以前這招百試不爽,可惜這次遇到了貝陽谷。

  貝陽谷呵呵一笑,「勤書,這就叫惡人先告狀呀。」

  勤書憤聲道;「大膽!小白龍是我少爺二十歲生屐時舅老爺送的,怎麼會是偷的?」

  這不是罵到了皇上嗎?馬是皇上送的,他們卻說是他家少爺被偷走的,那不表示皇上偷馬嗎?」

  惡漢冷笑著,「誰跟你囉唆這麼多?馬我們先領回去,你這偷馬賊就等官府來發落吧。」

  「好,我就在這裡等,看誰要來拿我。」貝陽谷笑著說:「至於我的小白龍嘛,要是你有本事就儘管帶走吧。」

  惡漢哼了—聲,又重新拉動小白龍,但使盡了力氣卻拉不動,其他人連忙上首幫忙。

  突然之間哎晴哎唷聲再度四起。

  數個杯子有如連珠炮的從二樓擲下,準確的打中這一群人的頭,頓時杯破水蓖弄得人人狼狽。  

  「你們別這麼粗魯,凶霸霸韻嚇壞了我的小白龍。」貝陽谷笑說:「要是它發起狠來,傷了諸位英雄,那就很不好意思啦。

  「臭小子!」大家抬頭一看,紛紛怒吼;「敢跟我們較量!一起揍他!」  

  —群人丟下馬,拿出傢伙,殺氣騰騰的衝入酒樓。

  財神大酒樓是阮家的產業,裡面的夥計一看家丁們衝進來,立刻同仇敵愾的拿起菜刀、火叉、鐵棒、板凳……團團將貝陽谷圍住了。  

  「哇!這麼大陣仗,是要對付我嗎?」貝陽谷蹬大了眼睛笑道:「諸位偷我的馬未果,也不需要這樣吧?單刀?鐵鏈?呵呵,對付江洋大盜也不用如此。」

  「臭小子!你偷我家少爺的馬已是罪大惡極,現在居然還敢跟我們兄弟動手!跟大爺們走吧,有一頓苦頭等著請你吃!」

  貝陽谷仍是一臉滿不在乎,笑嘻嘻的說:「要請我吃飯嗎?那倒不用了,光是幾位的尊容,就已經夠讓人倒胃了,你們阮府的臭菜酸酒我更是興趣缺缺。」  

  聽他言語中辱及偉大的主子,惡漢們紛紛出聲喝罵,手上的單刀、菜刀、棍棒、鐵鏈跟著一起招呼過來。

  貝陽谷也不站起來,右手拿起—個茶杯,跟著亮光一晃,一把匕首在手,輕鬆的轉了一圈。  

  頓時,嗆啷啷當的,什麼單刀、菜刀、棍棒、鐵鏈的,通通少了一截,被削斷在地上。

  大家都呆住了,楞愣的站著。

  勤書高興的說:「再凶呀!再蠻橫呀,今天遇到我家少爺,有你們好受!」

  他家少爺手裡拿的可是無堅不摧的絕世短劍,尋常的破銅爛鐵怎麼比呀?  

  領頭的惡漢怒道:「搶下他手上的傢伙,大夥一起上!這傢伙帶著凶器,—定是想行兇生事,快拿下他!」

  「這會兒又瞧中了我的短劍啦?」他微微—笑,「勤書,今天教你—個道理,這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呀?」

  於是貝陽谷便詳細的解釋起來,他說—句,手上就出—招,始終坐著,氣定神閒的將對方的攻勢——化解,等到這八個宇的出處、意思講解完畢,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哀哀叫的一群人。 

  他站起來,振振衣上的灰塵,說道:「勤書,給茶錢,我們帶這幾位英雄去玩玩。

  「是。」他連忙數了茶錢放在桌上,從地上拿起鐵鏈,將喊痛的惡漢們一共七個,通通繞成—串,牽在手上。

  掌櫃、夥計。大廚等人看對方厲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忙偷偷要人回去通報,當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貝陽谷騎著馬,身後牽著垂頭喪氣韻阮家家丁,不可一世的走向街上。

  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裡大叫痛快,但是在阮家積威已久的情況之下,大伙也只敢瞧,沒人敢出聲議論。  

  元富發興高采烈的玩弄著珠釵,一臉欣慰的說:「丫頭呀,你真有些長進了,這支珠釵起碼值個五十兩,你爹這等好本事也只能壓到二十兩左右,沒想到你十兩就留了下來。

  「真是長扛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呀!幹得好,爹很滿意,非常的好。」他拍著她的肩膀,「就是這樣才對嘛!」

  她笑寧笑,一臉的尷尬,只好含糊的點個頭,隨便應幾聲。

  「爹一直以來,便教你,要做好生意就要時時刻刻記得『昧著良心』這四個大字,你今天幹得不錯,再加把勁維持下去。」

  元滄海有點心虛的說;「喔,那爹,我進去煮飯了喔。」

  「不過這支珠釵看起來有些面熟。」元富發說道;「好像在哪瞧過似的。」

  「當然瞧過啦。」她連忙說:「老爹你忘啦?上次牛夫人不是拿了一支一樣的來當?」  

  「對對對。」他一拍自己光禿禿的腦門,「還是你記性好,我都忘了。」

  父女兩個正在說話時,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采,「元朝奉!不好啦!」

  「什麼事呀?小三子,你不在賭場伺候大爺們,跑來這幹麼?」 

  小三子是在財神賭場跑腿倒茶的,突然跑到這裡來,就連元滄海也覺得奇怪,於是跟著父親一起走到門口詢問。

  「我是來通知你趕緊關門,別做生意啦!」小三子飛快的說:「來了厲害的對頭,先是在酒樓那邊鬧事,跟著賭場也遭殃,接下來只怕輪到當鋪啦。」 

  「喔?」練過幾年功夫的元富發皺起眉,「對方什麼來頭?怎麼敢到這裡胡鬧?大老爺知道了沒?」

  「我也不知道,聽說好像大朱他們瞧中了人家的馬,這才引了那煞星過來。」他喘了幾口氣,又說道:「大老爺說那種三腳貓讓護院武師解決就好。」

  「我出來的時候場子裡打得正激烈,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也知道,來生事的臭小子一定是給大伙打得手折足斷,正後悔沒乖乖把馬雙手送上。」元富發哈哈笑著。

  「那個不長眼的不知道大老爺武功高強,開的武館名聞退邇,手下的弟子何止百人?個個都不是庸手,端的是高深莫測、神乎其技呀。」

  元滄海一聽,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什麼?」

  「沒有呀。一群人一擁而上,以多欺寡,原本就是阮家的獨門絕活,旁人學也學不來的。」她非常認真的說:「再說大家都知道阮老爺凡是教授弟子,最注重兩項厲害的功夫。光是這兩樣功夫,別人就望其項背了,全天下也只有阮家武館有救,厲害得不得了。」

  元富發本想罵她,這一聽不禁又好奇又有點得意。「丫頭你倒有眼光!你指的是哪兩樣功夫呀?」

  平常批大老爺姐夫批得厲害,原來心裡還是很佩服他的嘛!

  「哎呀,就厚臉皮和吹牛皮兩皮神功呀,這可是阮老爺的專精。」

  元富發雙跟一瞪,正要發作時,門外突然有人哈哈大笑,原來是因為他們站在門口,大嗓門的兩父女之對答都從寫著當宇的門簾傳了出去。

  「真有這兩門厲害的神功?我倒想見識—下,哈哈!卻不知道這兩門功夫怎麼練?」

  元滄海也不知道門外是誰,就直接回嘴,「閣下想練那也容易得很,記住昧著良心,拋棄廉恥,假以時日,必能大有所成。」

  貝陽谷假意歎了口氣,臉上不無遺憾。「這麼說來我恐怕是難以練成了。」

  兩人隔著門簾對答,不約而同的生出了好奇心。

  元滄海笑遭;「是。十人去練,恐怕也只有一人成功,普天之下將這兩門功夫練到絕項,並將之發揚光大的,也就只有阮常一人。」

  元富發火大的吼,「丫頭,還不閉嘴!外面是誰那麼大膽於?」

  居然敢嘲笑英明偉大的阮常大爺,一定是活膩了,氣人的是這個反叛的女兒還同外人一個鼻孔出氣,一搭一唱的損著大老爺,真是氣煞他了。

  小三子小聲的說:「元朝奉,聽這聲音,好像是那個不長眼的揮小子!」

  「是,是我這個不長眼的渾小子。」貝陽谷帶著笑意的聲音又傳了進來,「我來當十個高深英測、神乎其技的大英雄,你財神當鋪收是不收?」

  元富發怒火沖天的衝出去,「你膽子可真大,可惜來錯了地方!」

  貝陽谷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是我。」

  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元富發哼了一聲,卻發現人家看都不看他,眼光直直的射向他身後。  

  他回頭一看,元滄海正站在門邊。

  貝陽谷活了二十二年,頭一次真正聽見自己的心跳。

  那個花顏玉膚的少女,完全擄獲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甚至生出一種感覺,無論她是蛇是蠍,他都要靠近她!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