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宛《錯惹大男人》


出版日期:2009-03-26

遇見耿毅是她年少芳華最浪漫的冒險,最無可救藥的狂戀!
她天真率性、不解世事,挑釁幫派惹來禍端,
是他為她擋下一切危險,是他堅實魁梧的胸膛守護著她,
是他難擋的男性魅力教她忘了憂懼。跟他說好只交往兩個月,
這兩個月他跟她沒有身分、不問背景,
兩人沒有明天似的、轟轟烈烈地熱戀過後,就理智地分手。
分手後,就算相思折磨,她還是咬牙撐著,
當他只是回憶裏的一道熾烈焰火。
然而再相遇後,熱情瞬間燃起,再沒什麼可以攔阻了……
白心蕾一直是紮在他心頭上的玫瑰花刺,不時隱隱作痛,
十八歲的她已如凝露玫瑰,十年後的她更是嬌豔盛放,
他曾經不得已錯過她一次,那一次他沒把握給她幸福;
這一次,他更確定,除了她,沒有女人能教他燃起熱情,
她是他唯一想要,也唯有她能讓他想將自己變得更好。
既然上天再讓他遇見她,結婚就是必然、最好的結果。
何況曾後悔過一次,他不會讓自己有再後悔的機會……  

thx

TOP

Thanks

TOP

thx

TOP

Good

TOP

Good

TOP

謝謝

TOP

thx

TOP

thx

TOP


後記

我把自己的寫作方式分成三種情況。

一種是依實而行——大風大浪時就寫乘風破浪場景,天下太平時就雲淡風輕地漫步。

第二種是大題小作——戰火飄零、生命動蕩都用最淡化的筆輕輕帶過,好像不帶走一片雲彩似的瀟灑,男女主角才是重點。

第三種則是小題大作——整體大環境也無風雨也無晴,純粹以人的情緒或改變或成長,來串聯整本作品。

我們的生活,最像第三者。因為若有這麼多的驚濤駭浪,可能也沒心力來看愛情小說了。

不用我提,你們也知道《錯惹大男人》前三章屬于第二種,第四章開始則是屬于第三種。

我覺得第三種作品,算是最貼近人心。因為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大家會有的情緒困擾、所面臨的生活困境,通常亦差不了太遠,是故讀者易有同理心,而作者也比較容易進入狀況。

不過,這種作品的危險性也比較大。因為尺度一個沒拿捏好,便會讓人覺得瑣碎或是羅嗦。畢竟,青菜蘿卜我天天都吃,自己也會煮,干麼一定要吃同樣的東西?

因此,此類菜肴的烹飪就要控制得比平常還精細。要不就是食材選得好,要不就是能嘗得出火候,再不然的話,也得有種家常小菜的懷念好味道,才能讓人願意花錢來品嘗嘍!

但願,我這次炒的這道料理,大家還算滿意。

TOP


第十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好睇 https://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TOP


第九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八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七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六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五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四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三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二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一章

  騙人騙人都是騙人的!

  什麼叫作邪不勝正、什麼叫作好人有好報,全都是騙人的屁話!

  如果真有邪不勝正這一回事,她白心蕾便不會因為在路邊指責混混們亂丟煙蒂,雙方對嗆之後,被這群人擄到這間陰暗工廠,塞到灰暗角落裡,等待著他們口中的老大回來跟她快活快活。

  白心蕾雙手被縛在身後,縮在牆角,腦中拚命轉著如何逃走的念頭。

  適應黑暗後,她清楚地看見屋內有兩扇窗戶、一張大桌及一張大床。

  但是,她沒發現任何足以割斷腕上麻繩的東西。除非她能一頭撞開窗戶,來個跳樓逃生,否則她這個向來被爸媽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看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電影裡的落難公主最終都該有個王子來捍衛,只是她雖然夢幻,卻不是白癡。因為王子出現在黑道幫派裡的機會,就跟六月雪的機率一樣高。

  她十八年的歲月,難道就要因為一時仗義執言,而在泥濘裡重摔一場嗎?

  「落到被非禮的下場,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因此而覺得自己骯髒,骯髒的是他們的行為與心思。日後,心理醫生會幫助你走過創傷。」白心蕾紅著眼眶,語氣堅定地告訴自己,被捆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咬住櫻色唇,害怕和怒氣擠壓著喉頭,只好張開嘴巴,惡狠狠地說道:「你們會有報應的……咳咳咳咳!」灰塵嗆入她的鼻腔,她先是一陣猛咳,繼而又連連打起噴嚏。「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不行,她一定要開始做點什麼,絕不可以坐以待斃!對方連個看門狗都沒有,正是她發揮女人當自強的時機。

  她用肩膀頂著滿是灰塵的牆壁,慢慢站起身。細跟涼鞋讓她一時沒站穩,腳踝往旁邊一拐。她痛得倒抽一口氣,半邊身子靠在牆壁上。

  腳痛稍緩後,她因為踢不開腳下系得緊密的涼鞋,只好踩著噠噠的高跟鞋聲音,一拐一拐地走到窗戶邊。

  窗戶關著但沒上鎖,外頭產業道路上除了路燈外,只有兩側高度很適合棄屍的大片草原。

  不管了,先跑再說!

  白心蕾假裝沒看到窗框上的蜘蛛網,用頭去頂開窗戶。

  轟轟!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巨雷,她嚇得往窗框下一縮,整個人蜷成蝦米狀。

  閃電一閃之後,又是一記響雷。

  白心蕾雙眼一亮,決定徒手敲碎窗玻璃,玻璃夠利,應該可以割斷她手上麻繩,而雷聲應該可以掩飾她打破玻璃的聲響。

  她咬緊牙根,拱起身子,舉高背後雙臂,決定在雷聲響起時,重重敲向玻璃。

  閃電一閃——轟!

  「你現在是想割斷手腕動脈,噴血致死以表心志嗎?」

  「啊!」

  白心蕾叫出聲,嚇出一身冷汗。

  她驀回頭找遍整個房間,卻沒看到半個人。頭皮發麻的她,整個後背都平貼到窗玻璃上。

  這時,黑暗角落裡,一個頎長身軀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身形瘦高、體格精壯,但行動卻顯得有些蹣跚。

  是人!

  白心蕾鬆了口氣,心臟撲通撲通地疾跳著。

  「你在那裡多久了?」白心蕾防備地問道,被綁住的手腕因為擔心而不停地扭動著。

  「比你早個兩天。」

  男人走出陰影,外頭路燈投射在他因為髒污而看不清楚的五官上——他的一邊眼睛腫得像貢丸,半邊臉頰全是血跡,及肩長髮染了血泥,披在他古銅色的臉上。

  非善類!

  這是白心蕾對他外貌的評語。

  白心蕾一對上他那只正常的黑眸,心神馬上一斂——這男人不好惹!

  他長形眼眸斜勾而起,不是尋常的桃花眼神,而有種睥睨天下的傲氣,這樣的傲氣,她在很多大老闆臉上看見過,但他……

  不過是個被打得慘兮兮的階下囚。

  「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她問,評估著一起逃走的可能。

  「似乎是。」耿毅看著這個一身凌亂,卻仍美得像朵玫瑰的年輕美女。

  這種貨色落在雜碎手裡,除了凌辱之外,被迫拍裸照、性愛光盤也不會太讓人意外。

  白心蕾被他一瞬不瞬的逼視看得火冒三丈,回眸怒瞪著他。

  就算他的眼神不像外頭那幾個混混一樣濁氣,也不可以這樣死盯著一個淑女瞧。

  「你精神看來還不錯,不知道待會兒被他們輪流上過之後,還能不能這麼生氣勃勃。」耿毅冷笑著,因為不想牽動臉上傷口,神態於是像極皮笑肉不笑的陰沈惡棍。

  「你說話客氣一點……」白心蕾看著他伸長雙臂,伸著懶腰,雙眼馬上一亮,命令道:「快點解開我的手!」

  「我是你的僕人嗎?哼。」耿毅拿起桌上礦泉水,直接往嘴裡倒了幾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很想喝水的白心蕾,看著他用剩下的水沖掉他臉上髒污,她失望地扁住唇。

  算了,她現在有求於人,還能說什麼?

  「這位大哥,請幫我解開,好嗎?」白心蕾走到他面前,送上一個青春絕色笑容。

  耿毅對她的識時務,給予一記挑眉回應。

  忍住臉上傷口因為水而引起的痙攣,他走到她身後,幫她解開手上的麻繩——

  她白皙手腕被勒出幾道血痕,又紅又紫的甚是怵目驚心。

  他不高興地皺起眉,因為不喜歡看到女人被欺負,也不喜歡看到這麼漂亮的小東西身上有傷口。

  「謝謝。」白心蕾抬高發麻手腕,在傷口上用力吹氣。

  耿毅坐進椅子裡,一雙長腿蹺在桌子上。

  「你沒被綁著,為什麼不逃出去?是這裡的警衛森嚴嗎?」她走到他身邊,因為有人可以商量而放心一些。

  「外頭只有幾隻三腳貓,我沒出去的原因是我已經兩天沒睡,這裡有人替我把風,我幹麼不睡一覺。」他伸了個懶腰,姿態如同獵豹弓身一般地利落優雅。

  外頭那群人不是不想動他,而是在等老大回來才打算對他處刑。但他們顯然誤估了他的恢復力,他前兩天確實沒力氣移動,但今天完全不一樣了。

  「你腦子有問題嗎?應該是先逃出去之後,再好好睡一覺吧。」白心蕾柳眉一擰,直覺就要指正一番。

  「我被三個男人用磚頭K到沒有力氣爬起來,睡了兩天才恢復,這樣你滿意了嗎?女王。」耿毅不耐煩地瞪她一眼,手指將前額讓人煩躁的長髮往後一撥。

  「我不是女王。」她是十八歲公主!

  耿毅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心情突然變得不錯。

  這小妮子若不是太有種,就是天真過了頭,以為在這裡還可以耍個性嗎?

  「你可以幫我逃跑嗎?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白心蕾馬上開出條件。

  「我不要錢,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我躲兩個月不被發現的地方。」他雙臂交握胸前,開始談起條件來。

  「你救我出去,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她的小臉興奮地脹紅,心跳急得差點跳出胸口。

  「你的話能信嗎?」冷冷瞄一眼她藏不住表情的小臉。

  「當然可以。我會把你藏在高級住宅區裡,那裡總不會有混混流氓去找你吧。」她得意地宣佈道。

  耿毅雙臂交握在胸前,雖然認為她所說的甚是有理,但也沒道理輕易相信人。

  「從幫內逃跑的人,如果被他們捉回去,按照幫規是要砍斷一手一腳。」他定定看著她的眼,要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保證你可以足不出戶兩個月,我會幫你打理一切。」她堅定地說道。

  「一言為定。」她的眼神不閃不躲有膽識,他相信她。

  白心蕾點頭,伸出雪白小手,翹起小指要跟他打勾勾。

  「馬的!」耿毅看著她的舉動,先是怔愣,繼而仰頭大笑起來,臉部傷口因此痛得他齜牙咧嘴,卻仍然止不住笑。「打勾勾?你是三歲奶娃嗎?」

  「我不是。」白心蕾最討厭被嘲笑,努力地挺直身子,忿忿地瞪著他。

  耿毅看著她蕾絲襯衫下起伏的胸口,眸裡閃過一抹純男性激賞。

  「你的證明很有看頭。」他勾唇一笑,邪氣地說道。

  白心蕾辣紅臉,很快地用雙手抱住胸口。

  「色狼!」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色狼全都在外頭,等著老大快活之後,再對你為所欲為。」長髮遮住他半邊臉頰,他不耐煩地把髮絲全往後撥。

  「那你還不快點帶我逃走。」白心蕾看到他眉頭不快地一挑,馬上放軟姿態改口說:「這位大哥,請問你可以協助我逃離這裡嗎?你的大恩大德,我終生難忘。」

  「先脫掉你那雙高跟鞋,除非你想被抓回來玩弄。」他對她腳上那雙粉紅色小玩意,投以一記「腦子有問題才穿它」的鄙夷眼神。

  女人就是愛搞自虐!

  「你用詞可不可以文雅一點?」白心蕾不高興地抿緊粉唇,覺得不被尊重。

  「強暴?」他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句。

  白心蕾脫下高跟鞋,往地上重重一扔,身高頓時矮了五公分。

  耿毅低頭望著這個只及他肩頭的小傢伙,覺得她人小志氣倒是不差,那對眼睛還是挺精神奕奕的。

  他轉身搬過兩把椅子卡住門把,確定外頭人無法立刻進門後,他拉開窗戶,坐上窗台。

  遠處天空閃出一道巨大閃電,銀白光芒打亮他的臉龐。

  白心蕾望著他眸裡的無懼,心裡的混亂也似乎平靜了一些。

  「這裡是三樓。」他好心提醒她。

  「真高興聽到這個消息,跳下去之後,我就算還能動,也死半條命了。」她的平靜假象馬上被敲碎,急得管不住自己碎碎念的嘴。「太好了,我可能摔斷腳、還是腦袋……」

  「女人,窗戶旁邊有根大水管,我先出去,你再跟著爬下來。」他打斷她的哇哇叫,命令地說道。

  白心蕾慌張地上前一步,馬上發現不對勁之處。

  「那個……那個……你等一下不准抬頭亂看。」她可是穿著裙子啊!

  耿毅從來不是能被指使的人,他失去耐心地瞪她一眼,低吼出聲:「你見鬼的是要讓我看,還是讓外頭那群不只會看,還會動手的人上下其手。」

  「你快點下去。」白心蕾廢話不多說,撩起裙襬綁在腰間,雙手扠腰地站在窗邊。

  耿毅望著她那雙足以讓男人瘋狂的勻淨美腿,對她吹了一聲口哨。

  「你不要吊兒郎當、浪費時間,我們如果逃不掉,我就完蛋了。」她頻頻回頭,就怕有人發現他們正要逃跑。

  「有我在,你會沒事的。」耿毅拍拍她的肩膀,轉身爬出窗台。

  白心蕾看著他佔滿了整個窗台的精壯背影,感覺他的話像一顆定心丸安撫住狂跳的心,讓她記得要先來一記深呼吸,才能冷靜行事。

  她告訴自己,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會保護她的。

  畢竟,他原本可以一個人逃走的。

  黑夜之間,白心蕾跟在他的身後爬上窗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再起而傚法。

  她四肢發軟,不顧一切地緊抱著那根塑料水管。任憑水管上的鐵絲刮破皮膚,大腿因為過度摩擦而產生了火灼的痛,她還是硬著頭皮,拚命地移動著自己。

  因為在她的下方,有一個聲音,不時地「刺激」著她——

  「做得不錯嘛!很有當賊的本錢!臀部滿翹、粉紅小褲挺可愛的!」

  白心蕾氣到想一腳踩在他頭上,但她不能拿自己安危開玩笑。

  「快到了,再爬個五、六步,你那雙美腿就自由了!」他說。

  白心蕾想低頭瞪他,可她懼高,目光只敢瞪著水泥牆壁,最終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好讓自己放鬆一些。

  「沒想到逃跑這麼容易……」她說。

  耿毅落地之後,從眼尾餘光看見一輛汽車駛進倉庫前,他驀地低喊出聲。

  「馬的,你快往下跳!」

  白心蕾被他嚇得鬆開手,整個人往下一跌。她張開嘴巴想尖叫,卻又突然想起安危,只好死命咬住唇。

  她縮成一團,等待著摔到地上的痛苦。

  「馬的。」她降落在人體上,聽見一聲很不爽的悶哼。

  她低頭一看,他正擋在她的身下,肩臂上的傷口被她擠壓出血漬來。

  她嚇得臉色發白,握著他的手臂,急著追問道:「會不會痛?」

  「哪有空痛。快點起來,他們追來了……」耿毅咒罵一聲,扯起她開始往前跑。

  「○X○X!門打不開!到樓下堵人!」樓上傳來一聲大叫。

  「那傢伙逃走了!快追!」甫在門口停好的黑車裡,衝出兩個黑衣人。

  耿毅拉著白心蕾,轉身狂奔衝入倉庫後面的大草叢。

  一群蚊蟲整個飛舞起來,蓋了白心蕾滿頭滿臉,她顧不得全身發癢,拚命地在草叢裡狂奔。

  只是,草叢底下泥濘處處,她又是運動白癡,再怎麼快跑都還是像是烏龜在爬。

  砰!

  一聲槍響嚇得白心蕾再度腿軟。

  「耿毅,有種給我出來,我饒你一命!」草叢後方傳來一陣大叫。

  白心蕾沒站穩,跌在地上,摔落爛泥間。

  大雨開始啪啦啪啦像冰雹一樣地打在她的頭面上,打得她又痛、又冷。

  「快點!」耿毅回頭拉起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跑。

  砰!

  身後響起第二聲槍響。

  白心蕾被雨水刺痛了眼睛,無力的雙腿再度不爭氣地軟下。

  他拉著她,根本跑不快,這樣兩個人都會被抓住的!

  她聽見身後逼近的叫聲,雙唇開始顫抖。

  「你不用管我……」她哭著說道,氣自己明明怕得要死,卻又不敢連累他。

  耿毅回頭瞪她一眼,突然抓起她的雙腕,讓她趴在他的背上。

  「少囉嗦,我背你。」

  白心蕾緊抓著他的肩臂,淚水更是流得看不清楚。

  這一刻,身下的他不再是個陌生人,而是一個比白馬王子更稱頭的男人。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耿毅站起身,開始大步往前跑。

  夜風把他的話往後吹,吹過她淚流滿面的臉龐,又吹出另一道淚痕,而轟隆大雨則無情地速衝去她的淚意。

  利草刮過白心蕾的臉龐,冷風吹過她鼻尖,她聞到他身上的血汗味道,害怕她手掌下他肩臂的濕意,其實都是他的血。

  她咬住唇,只能一心祈禱著他的身體沒事。

  雨下得更急了,視線的能見度幾乎是零。白心蕾不停地發抖,更加地緊抱著他,希望能給他一絲溫暖。

  砰!

  槍聲在比人還高的黑暗草叢裡亂竄著。

  經過一陣狂跑,耿毅的呼息變得粗重,腳步也變慢了。

  終於,他們穿過了草叢,在踏上柏油路的那一刻,耿毅放下白心蕾。

  白心蕾雙膝一軟,坐在柏油路上,還來不及呼吸,草叢內便衝出了一名黑衣人,正要舉槍對準他們。

  耿毅沒給他對準機會,他一躍上前,一手扭住黑衣人手臂,硬是逼掉對方的槍,和他在地上扭打了起來。爭奪間,槍被甩入草叢裡。

  雨勢啪地一聲,像乍然落下一般地戛然而止。

  「看到耿毅,還有那個女人了!」遠遠傳來聲音。「叫老三開車過來!」

  白心蕾握緊拳頭,擔憂地看著耿毅,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幫上忙。

  「白癡女人,還不快跑!」耿毅趁著扭打的空檔,大吼了一聲。

  黑衣人看出耿毅的保護姿態,一拳打上耿毅流血的臉龐,乘機起身從褲子裡抽出一把刀,把目標對準白心蕾。

  「你敢!」耿毅飛撲向前,用身體擋開那個男人,手臂則餵上那把刀子,鮮血直流。

  白心蕾眼睜睜地看著耿毅悶哼一聲,卻仍不顧一切抱著黑衣人的拚命姿態。

  她尖叫一聲,大步上前惡狠狠地踹向黑衣人的鼠蹊部。

  黑衣人痛縮成一隻蝦米,不支倒地。

  白心蕾馬上扶起耿毅,將他的臂膀掛在她的肩頸處,拚命地扯著他往前跑。

  「別跑!」草叢裡又跑出兩個黑衣人。

  也許是他們命不該絕,前方車道突然現出兩道汽車的頭燈光束——而且還是警車的紅色螺旋警示燈。

  黑衣人見狀,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夥伴,再度衝進草叢裡。

  「救命啊!」白心蕾跳起身瘋狂地大叫,用力揮舞著雙手。

  喔咿喔咿喔咿……

  警笛聲開始在夜裡迴響著,帶來了黑夜裡的光明。白心蕾和耿毅坐上警車,逃過生命裡最驚險的一劫。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