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庭《緣難求》


出版日期:2002-10-00

半張臉被毀,加上未婚妻子悔婚,
器宇不凡的北大荒兒郎從此性情丕變,
五年來硬是將氣怒發泄在飛禽走獸身上,誰見誰怕,
就連血親家人都難以接近他,
除了一個身有殘缺的小女人!
瞧她個子嬌小,勇氣倒忒大,
淨是做一些別人不敢做、卻都是忤逆他的行為,
口口聲聲要他別亂殺生,
氣得他以粗暴的掠奪懲罰她,
不料她一聲怨言都沒有,
甚至還急著替他擋災擋厄,
最後更是夸張,她竟然說她就是毀他容顏的那只該死的赤隼……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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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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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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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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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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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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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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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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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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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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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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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年前

絢麗光華的色彩佈滿了天空。

「天空的顏色喲!傍晚就變成了姑娘臉蛋上的紅暈……」

由遠而近前來的是牧人悠揚的歌聲,此起彼落的!伴和著羊兒咩咩的叫聲,以及狗兒汪汪的吠聲!宣告著這一天的白晝時光已將結束。

遠處屋宇的燈光盞盞亮起,同時飄散出食物的香氣。

是的,對辛苦勞動了一天的牧人而言,一頓又香又熱又好吃的飯菜,再加上個熱水澡,整個人便可以舒懶鬆散像長了翅膀飛上天了,若再學上蒙古人巴嗒、巴嗒地抽上一水袋的煙——啊!人生夫復何求?

喀蹬、喀蹬、喀蹬、喀蹬……

馬蹄聲一陣疾過一陣,踐過草根、踏過野花。

在廣闊無邊際的大草原上,一騎輕快的身影,是那麼放肆地馳騁著,長長的髮絲隨風飄動,更加明白顯露出騎士深刻的臉部線條,他雙眼中那自信又明亮的色彩,正如泛滿天際的霞光,教人移不開目光。

北大荒,冷又寒,卻是廣闊的。

北大荒,貧又瘠,卻是奔放的。

北大荒,險又峻,卻是自由的。

北大荒,天空是明的。

北大荒,日月是亮的。

北大荒,星子是閃爍的。

北大荒,土地是堅硬難馴得一如出了山海 關的墾民,一吋一吋,那從地面上生長出來的作物,是珍貴得媲美黃金。

「哈德林斯」這一代的男主人,原先是個蒙古的貴族階級,後來因為愛上了這家漢人牧場中的獨生姑娘,便不惜捨棄了在蒙古部族中的高等地位以及姓氏,入贅到「哈德林斯」來。

夫妻倆雖然只生了一個兒子,卻慈心仁腸的收容了好些個無家可歸的棄兒,將整座牧場填滿了娃娃歡歡快快的笑笑鬧鬧聲。

時光荏苒得快,眨眨眼睛,獨生姑娘與蒙古夫婿的兒子如今也是個挺拔的青年了。

對啦,快馬的騎士就是他唄!

繼承父親結實的體格與樸直的天性,揉入了母親細膩的體貼及沉默的柔和,瀚天在雙親的眼中是個好兒子,在其它弟妹的眼中是個好兄長,更是其它牧場人手、附近居民眼中的好男兒!

年輕男人以他為學習的榜樣,年輕姑娘以他為愛慕的模板,甚至還偷悄悄地編出一首小曲兒——

瞧,他的眼睛俊而亮。

瞧,他的身形快而準。

瞧,他的速度一如天際遨遊的草。

這一年的夏天,這位青年又颯爽的瀚天要成親了。

新娘子是另一個牧掣海東青」主人的二姑娘。

這就是為什麼在此黃昏時刻,瀚天會帶著獵槍走到這圓杉木林外圍的原因了。

按照牧場之間通婚的古禮,新郎必須在婚前親自打一雙色彩最漂亮的飛雉給新娘家贈去,聊表自己的情意,這是訂婚不可或缺的禮儀。

飛雉往往在黃昏時返巢,三兩為伴。

瀚天將坐騎穩穩牽入一旁的林中,隱了起來。

「乖乖!阿多爾,再等一等,待會兒咱便能回家了!」他對自己的槍法可是相當有信心的,而且算算時間,雉群也應當返巢了。

赤色鬃毛的馬兒嘶嗚了一聲,彷彿是在應和主子的言語。

瀚天再次撫慰地拍拍牠,這才返身離開林子,自己也先找了一處矮叢躲了起來。

片刻不到,一陣羽翅劃破空氣的振疾聲響接近。

「吱——」

成群的飛雉發出特有的短暫啼聲,在天際自由自在的飛翔,由地面往上瞧,像是一道道極快的飛箭!

太好了!

持槍的手迅速揚起,子彈「磅」地一聲驚動雉群!

說時遲、那時快,不約而同地,由林中衝出另一道飛影,伸長脖頸對準了雉群擒去,卻在半途硬生生地發出「嘎」的慘叫聲,伴和著槍鳴而墜了下來!

糟了!

瀚天趕忙放下槍,天空中的飛雉已經四散逃亡,地面上,只留了一隻鳥兒的屍首……

「吱……」不!還不是屍身!

瀚天急忙要檢視那隻鳥兒,那是只身形瘦小的赤隼,方纔他那一槍的子彈不知怎地在半空中失了榫頭,也僥倖沒將這只赤隼斃命,但牠那羽澤赤亮的翅膀卻被打穿了一個洞口,皮肉模糊,血更是汩汩地流了出來……

***

「大哥,你可回來了!」

一人一騎才踏入「哈德林斯」的牧場範圍,一名也是騎著駿馬、領著兩隻牧犬前來的年輕男人立刻面露笑容,是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欣喜。

「是什麼給耽擱了?飛雉狩到了嗎?」

「沒。」

瀚天簡單的否定回答,教青漠大吃一驚,然後他的目光轉移,注意到瀚天懷中收納鼓鼓一團的事物,正想張嘴問個清楚時,又因瀚天急著趕回主屋的行為而將到口的話吞下肚子,然後緊緊地追在後頭。

「大少爺回來了!」

「大哥!」

相同的情況再度上演,瀚天無心跟湊攏 過來的人們一一寒暄,只是先快步走到桌前,再小心翼翼地把收納在胸懷裡的事物給掏了出來。

「呀!」

「是只赤隼呢!」

「真的嗎?給我瞧!快給我瞧瞧嘛!」

「我可是第一次看見『火鳥』哩……」

赤隼,在北大荒又名「火鳥」,因其羽毛特殊光紅的色彩而得名,難見又難得,有些人怕是一輩子也不曾瞧過一眼呢!難怪一下子聚了整屋子的人圍觀。

「吱——」赤隼許是通著人性,驀地發出尖銳的叫聲,雖細弱卻含著十足警戒性,甚至還想振翅作勢,但因為受傷失血過多,就連翅膀撲拍的力氣都很勉強。

「嘖!這鳥兒可凶呢!」兄弟姊妹中最頑皮的小真兒,好玩地伸出指尖去撩撥鳥兒,倒是差一點被鳥喙尖啄了一下。

「別去逗就沒事了!!」一旁年紀相仿的瑪倫板著一張臉說道:「到時候啄到了妳……」尚未說完,小真兒就發出「哎喲」的叫聲,果然指尖兒被啄出了個小血口,她霎時淚眼汪汪。

「妳喲!」低咒一聲,瑪倫抓起小真兒的手,先將年少老成的模樣扔到一旁去。「給我老實的坐著,不許動!」旋即他便跑去拿金創藥。

大夥兒見怪不怪地聳聳肩膀,注意力又放回赤隼身上。

「娘,」瀚天對走過來的中年美婦輕喚,「麻煩您快過來瞧瞧!」

「牠傷得可不輕呢!」桐月夫人仔細檢視赤隼傷口的範圍,赤隼雖是沒力氣再撲翅了,但大睜的雙眼仍炯炯有神地流轉著,好像在警告著眾人——誰敢傷害到我一根羽毛試試看!

「好傢伙!受了傷還這麼有精神。」青漠頗感興趣的說,只見他雙手環胸,玩味地、直勾勾地盯著瞧。

「娘,您有法子給牠縫傷口嗎?」瀚天問道。

「得試試!」桐月夫人喚著人準備針線、熱水、白布等物。「鳥同人一般,也是怕疼怕痛的,我真要動手,得要個人給牠按著。」

瀚天立即動手,牢牢將赤隼的翅膀按壓在桌上,不料又換來鳥兒一記吃痛且憤怒的尖嗚!

「哎呀!我的兒呀!你太用力了啦!」桐月夫人連忙提醒道。男孩子就是多多少少會笨手笨腳的。

「哦!對不起,」慌忙地略略鬆了手勁,瀚天很認真地向鳥兒賠不是,「方纔是我太用力了!對不住!」

「吱!」就這麼湊巧的,赤隼對著他的臉啾鳴,就像是在抗議一般。

「放輕鬆,我娘才好幫妳縫合傷口,好嗎?」為了配合牠峙視的視線,瀚天高大的身形微俯,黑黝黝的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信諾。

赤隼張喙,像是又要發出另一記尖鳴,但在這個男人如此專注的眼神下,聲音不自覺的沒了。

一人一鳥,四隻眼睛的視線相交集……

直到這個時候,瀚天才發現,這只赤隼的眼珠子是一種奇特的色彩,清清漾更是出色絕美。

這只赤隼,竟然擁有這麼一雙動人心魂的眼眸!那銀色藍彩,勾引出瀚天這輩子不曾有過的專注……

「好了!」

直到一記拍掌落在一邊肩頭,瀚天才如大夢初醒般抬頭眨眼。

「大哥,你還要壓按著牠到什麼時候啊?娘已經將牠的傷口縫好了啊!」

是嗎?瀚天低頭一瞧見,立刻地放開手。

正如青漠所言,鳥兒翅膀的傷口已經看得出縫合的痕跡,娘親這會兒正在收針納線呢!

「吱……」傷口一縫好,赤隼顯然是筋疲力竭了,雙眼一瞇,狀似睡去了。

「牠睡著了呀!」

「咱家裡有沒有個鳥籠或罩子什麼的?好把牠放著。」小真兒以及瑪倫湊了上來。

大夥兒對瀚天帶回來的這集都頗興趣呢!

「用柳條兒籃,找個大一點的?」青漠也提供著建議。

「不必!」瀚天開口了,「就讓牠睡我房間窗邊就行了,窗台夠大,給牠鋪條布巾就行了。」

「不好吧?」桐月夫人不太贊成地搖頭。「就算你是牠的救命恩人,可是赤隼終究是猛禽……」

「牠不會傷我的。」不知怎地,瀚天就是這麼信心十足。「反正讓牠睡個幾晚不打緊的,牠傷好了就會飛走的。」說完,他小心地抱起赤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就這麼著,「哈德林斯」牧場多了一「只」食客,一隻有點好笑的食客。

這只赤隼休息幾個時辰就開始起身「噠噠噠」地走來又走去。

翌日清晨,瀚天一醒來,就看見牠已經離了鋪在窗台上的窩,一雙爪子把布巾撕了個稀巴爛,然後對掛在牆上的獵裝皮衣發生了興致,不知怎地,牠跳跳跳了上去,爪子抓住領口,探著身子、拉著脖子,由上朝下「看」進皮衣裡頭,結果一個不小心,就這麼「連翅帶爪」的給栽了進去,立時又是「吱吱吱」地亂叫著。

說牠笨嘛!好似也不怎麼對,牠的嘴兒挺挑的,不愛吃又硬又帶殼的生小麥,要吃軟軟香香的大饅頭;不愛飲飄有青草渣兒的清水,要喝高粱釀出的美酒。

「哇!牠的鳥喙比我的嘴還挑呢!」莫怪小真兒在吃飯時,會邊吃邊這麼喳呼,「偏食的小孩長不大喔!」

「吱!」赤隼棲在瀚天的肩頭,探頭頂不客氣往小真兒叫了一聲!

阿阿啊!小真兒敢發誓,他這肯定是在取笑她的,因為那雙透明清亮的眼珠子彷彿泛著諷色哩!

「大哥,您看啦,小赤在笑我了!快幫我打牠一下,一下就好了!」小真兒氣呼呼叫著赤隼的名字,抗議連連。

也不知道「小赤」這名字是怎麼來的,短短數日內,由瀚天領頭,牧場上上下下就是這樣稱呼這只赤隼了,而且愈叫還愈順口,愈順口就愈適合這只赤隼。

「小真兒,妳這麼大的一個人,犯得著和小赤嘔氣嗎?」瀚天微微莞爾地勾唇道。

「哼!」小真兒不甘心地嘟起唇,然後小嘴兒發出「咧」的一聲對著赤隼扮個鬼臉。

「吱!」赤隼也彷彿不甘示弱的響應。

「咧——」

「吱!吱」

「咧——」

「吱、吱、吱!」

其它!口中嚼著飯菜,眼睛盯著這場一人一鳥鬥法的大戲;這幾日下來場場都精采得很,不看可惜喲!

只見小真兒不停的扮著鬼臉,口中發出「咧」的逗弄聲,擠眉皺眼的,把自己的雙頰當麵團般拉扯著。

而小赤呢?牠則是利用聲帶震動,「吱」聲粗粗細細、大大小小地鳴音,有時聽起來如趣味的鼓簧,有時拉長得如簫笛聲、有時故意短得如人在換口氣喘著!

這一人一鳥、一搭一唱著,一頓飯下來,大夥兒都是吃痛,不,是笑痛了肚腸。

「呵呵……」桐月夫人好不容易壓抑下了笑意,慈愛地拍拍小女兒的頭頂。

「小真兒啊!我發現其實妳和小赤的沖脾性倒頂合著呢!」

「哪兒有!」不承認,小真兒哼氣地將頭一偏,無獨有偶的,小赤也「吱」了一聲,鳥首亦是一轉。

「小赤,娘說妳愛和小真兒鬥氣!我看倒不是,是逗趣吧!」瀚天騰手撫摸樣在自己肩頭上的赤隼。「妳是在跟著她好玩,對吧?」

「吱!」赤隼溫溫的回以一聲,算是應和,同意了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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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風,蕩蕩地、蕩蕩地,卻吹不入樹海的中心地帶;喧嘩的人語也傳不入此處,有的只是風拍著樹草的淒嗚;牲口的叫聲傳不入此處,有的只是在風中悄悄傳送的細嗚!很弱、很弱的,像交頭接耳的對話,一語語、一句句、一串串……

「……」

先是此起彼落、呼喚聲不曾間歇,然後月光挪著自己的方位,灑落樹海,無奈每一處枝葉皆很茂密,要透過一絲光線談何容易。

「爺——」率先的,有個細脆拔尖的噪音哭喊著,「山神爺,您佬這回一定要替我陸氏一族作個主啊!是他……是那個『哈德林斯』的長子,昨兒又打了我族好幾名族人,趕盡殺絕的,連已經走不動的老人家他也沒放過啊!」

「是呀!他還殺了我們一名才剛會站立的幼兒!」

「還有我族的……」

哭音一拔尖開場白,立刻此起彼落著,大夥兒紛紛投訴,喊冤的喊冤、飲泣的飲泣,一聲接一聲的,不曾有過間斷。

「唉……」

山神爺隱隱約約的歎息!儘管四下仍是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卻清晰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響。

「瀚天,『哈德林斯』的長子,以壽折命,數一數已是近時辰……」

「不——」

驀地,有記激動的女音截入!

「不、不、不……」

誰?!眾聲驟然暫斷,旋即又零零落落地響起。

「是赤族的……」

「她在喊個什麼啊?」

「她不是赤族最小的女兒嗎?」

「咦?就是她嗎?那個五年前的……」

女音不顧其它的竊竊私語,只是激動的輕嚷著,「山神爺、山神爺……請……請別傷他,請別呵!」

「奇了!妳憑什麼要山神爺放過那個『哈德林斯』的長子?」最先的細脆拔尖嗓音斂起了哭泣,激亢地說著,「妳搞清楚些,赤族的小女兒,咱們是可以和人們和平共存,可他們也不能這般欺侮得過火呀!說起來人們的壽長不過幾十載,憑哪點和咱們平起平坐,甚至傲過咱們?」

「是阿是啊!」

其它的聲音紛紛附議,可以想見一堆腦袋猛點的光景是多麼的同仇敵愾。

「誰沒子沒孫啊?若是看見他們只是因為一時興起而被打死……這口氣誰嚥得下啊!」

「對呀、對呀!」

「而且……咱家可以發誓,那個『哈德林斯』的長子一邊殺死咱們的族人時,還狂妄的笑得像什麼似的,那表情哪像個人啊?比鬼都不如呀!」

「就是、就是!」

正當所有的吵鬧即將鼎沸到極點時,山神爺不得不出面了。

「住口。」他淡淡的、只斥了這麼一句,眾聲當下噤住,再不甘心也只得靜下。

可在闃黑之中,依稀彷彿能感覺到陰灰灰的眼神彼此交換。

「現在,」山神爺再度開口,「赤族的小女兒,妳想說些什麼?」

「我……我……山神爺,」雙膝一曲,她語音哽咽的求道:「我給您磕頭!給您磕頭啊!請、請千萬別對『哈德林斯』的長子下手!他……如今他會變成這模樣……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山神爺輕咦了一聲,等著她說下去。

「五年前!我一時好強又好玩,將自己弄傷了,他好心帶我回牧場療養……是我不對,管不住自己愛上了他,更管不住自己因為他將娶親的事實而嫉妒……才會一時衝動抓傷了他的臉,也因此他才會變得……變得……」變得這般殘忍啊!

她一說完,四周陡然寂靜了下來。

「請……請別怪罪『哈德林斯』的長子……他只是個可憐人,若真有罪,就讓我償吧!讓我來償給大家吧!」

「哼!滿嘴大話,妳打算怎麼償?」還是有聲音按捺不住地問話了。

霎時,數道光芒亮起,帶著火般光彩,數粒球形隱隱約約藏在其中。

「這是……」山神爺訝然的看著,問出眾聲的驚疑,「赤族最小的女兒,妳取出自己的元神丹做什麼?」

「這裡有九粒元神丹。」女音平平靜靜、從從容容的說。「各族若有想要的就拿去吧!我全副的修行就在那些裡頭,盼能多多少少彌補各族些什麼。」

「這……」

眾聲高高低低不一,但若沒有山神爺更進一步的允可,大家也只能按捺地靜待了。

「妳何必這般做呢?」頭一遭,山神爺的聲音充滿不能理解與不敢置信。

「這樣做,妳現在可就和人們一同的脆弱了呀!」

「是的,我知道的,山神爺。」女音堅定不改打定的主意。「但這該是我的罪啊!請讓我來贖。」

「妳……」山神爺像是經過思考,然後再重重地頷首。「嗯!」

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原本還浮在半空中的元神丹,已經被數雙無形的手給搶得精光!

「可……」山神爺的聲音再度若有所思的響起,「赤族的小女兒啊!人們有句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下那『哈德林斯』的長子可以減少了些折壽的歲數,但為了公平起見,我仍是得給他今年注個大禍下去,否則怎麼對得起痛失親族的其它族人呢?這大禍,重則喪命,輕則是皮肉之傷,算是給各位出口氣,給個交代,這樣可以嗎?」

「這……」

交頭接耳的對話再度一語語、一句句、一串串響起……彷彿過了個把時辰,總算才有了表示全體同意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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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原名叫做《神靈的新郎倌》,也不知道書上市的時候,會不會改了另一個更適合的名字?不管了,那是編編大人的問題。

想說些什麼呢?

想去玩,想再去英國一趟,覺得很可惜的是,沒辦法在今年夏天成行了——嗚嗚嗚———人家在肖想什麼愛丁堡音樂節啦!

我想去翻譯小說中的蘇格蘭高地。

我想去喝當地道地的下午茶。

我想去一趟跳蚤市場,看看有什麼美麗的東西,或許是一塊細鏤精美的刺繡,或許是一組骨瓷茶具,或許是一件高腰的禮服,或許是……

上回去英國,是高職時候的事。

一趟英法之旅,在英國的部分居然只停留兩天時間,當然是意猶未盡!

兩天?連倫敦的一半都走不完說!

回頭再來談談這本書好了,這本書的靈感……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很多作品都是靈感不明,然後不知不覺寫出來的。

如果還喜歡這個故事,或是想再看其它相關的故事,不妨打電話給紅唇編編或寫信給我,我很想看看這個故事會不會受到讀者們的青睞。

到此停筆,按照慣例,附上郵政信箱︰

106台北市青田郵政7-154號信箱章庭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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