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季《惡堡主的桃花劫》


出版日期:2009/06

依賴,是一點點喜歡、一點點習慣,不願放手;
習慣,是一些安心,一些熟悉,想放手不捨得。

馮月顏九歲那年,因為一時好心,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而毀她家的人,正是被她救起的佐天涯,
那年他十五歲。帶著仇恨,她揚言要殺他,
為此佐天涯帶她回家,並且派人教她武功,
還說,只要她有能力,隨時可以取他性命……
只是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小女孩成了他的貼身侍衛,
那美豔的外貌驚為天人,看著她,佐天涯的心不再平靜,
那一夜,怒見不願與自己多話的她,竟然邀男人回房,
還跟男人對飲,心頭那妒火,燒得他理智全失,
轟掉敢對她下藥不知死活的男人,佐天涯不再壓抑情慾,
褪去布料的身子雪白曼妙,勾去他炙熱目光,
為所欲為的將她帶上床,玩弄即將屬於他的身子,
佐天涯明白,早在十年前的那一瞥,自己早已心動,
如果她真的恨不得殺了他,那麼這條命就給她吧,
可她卻說,命她不要,她要的是他的真心。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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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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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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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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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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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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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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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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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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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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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佐天涯,平楓堡唯一的繼承人,現年十五歲的少年,也正因為他只有十五歲所以最不引人懷疑,才被他那個當堡主的爹任命潛入山寨,伺機放火燒寨,而平楓堡的人收到他的信號也會一舉入寨,屆時徹底消滅這個地方。

他們成功了,計劃可謂天衣無縫,這山寨的人做的全是無本的買賣,燒殺搶掠樣樣來,多年長居這山上,專劫過往商旅,為害四方多年。官府一直拿他們沒辦法,因為山地險峻又是對方的地盤,不是想攻就能攻下。

平楓堡堡主佐決只念在曾和那官老爺有些交情,才答應幫他這個忙,不然剷除區區一山寨這種事,是不可能驚動他們平楓堡的。

誰知順手幫忙之事,卻惹來了一個麻煩,原因在於那山寨事後,平楓堡的少爺佐天涯執意要一個人,一個發誓要殺了他的人。

那天佐決騎在馬上,本已打算打道回府,把這裡交給官府處理。佐天涯與他並肩而騎,兩人在平楓堡五十人馬隊的最前面,一名手下帶來了個小女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涯兒,這是為何?」認出那帶人上來的手下是佐天涯的心腹,佐決自然知道這是他兒子的意思,未等他回話,那女娃已經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佐天涯,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就算我多活一天,也會想辦法殺了你!」她的聲音還沒脫離稚音,卻能喊出如此痛徹心扉的話語,只因為恨是真的到了深處。

就算馮月顏再小,她也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不能原諒佐天涯,更不能原諒把他放入寨中的她自己。自責變為了深刻的恨,這一切都是佐天涯的錯,如果她不能報仇,也就無臉再活在這個世上。

除了殺了他以報父母之仇,以緩解自己心中的自責,馮月顏再想不出自己現在還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佐天涯望進她噴火的雙眼,似是看到什麼可笑的事,又輕輕的笑了。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將妳留在我的身邊,直到妳能殺了我的那天為止,如何?」不止馮月顏愣住了,其它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涯兒!」佐決大驚,不知兒子是在打什麼主意,「這個女娃留下來將成禍害,來人,給我殺了這女娃!」

「我看誰敢動她。」佐天涯挑起眉,竟是沒一個人敢動,他又看去即將暴怒的佐決,低聲道:「爹,她不是什麼女娃,而是我將來的貼身侍衛,我不止要留下她,還要請最好的老師教她武功,讓她成為一名一流的侍衛。」

然後也好方便讓她殺了自己,這樣的交易不可能有人拒絕,他以眼神詢問馮月顏的意見,而馮月顏的眼中只有恨,不管他打的什麼心思,只要有機會能殺了他,她都不會放過。

「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會練就最好的身手,然後親手取下你的人頭祭我爹娘!」

「很好。」佐天涯讚許的笑了下。在佐決又要發表意見前,他已冷眼掃去。「爹,孩兒十五年來從未違逆過爹什麼,爹讓我每日練武五個時辰我練了,爹讓我每日習字三個時辰我習了,如今我只是為自己選一名小小的侍衛,爹也要乾涉?」

是的,每天十二個時辰,一共十五年,沒有一個時辰是屬於他自己的,而今他要求一個屬於他的下人,別人又說得了什麼呢?被自己兒子的氣勢震住,佐決竟無從反駁。

自那之後又過了十年,江湖局勢已變,平楓堡的主人也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佐決因病去世,死時鬱鬱而終,之後佐天涯正式接管了平楓堡,平楓堡在他的領導下更是成為一方霸主。

平楓堡獨立於西,做的是武器刀槍的買賣,堡中農耕牧業自給自足,儼然是一個獨立的小型城市,更是擁有一支只效力於堡內的軍隊。因為和朝廷有一些關係,他們持有軍隊是默許的,朝廷上甚至乾脆下令,西方一帶就交由平楓堡把守。

久而久之,平楓堡在這一帶的威望,要遠勝於當地官府。而其強大的兵力也使得邊境蠻族畏忌三分,百姓們敬畏平楓堡的人,而另一些人則恨不得平楓堡一夜消失。

往平楓堡方向的官道上,馬隊緩緩而行,坐在馬上的男人只有一個,他年約二十五歲,單手握韁繩就給人不怒而威的錯覺,男人本來有張好看的臉,笑起來應該很好看,卻因為這生硬的表情而顯得陰鬱幾分,他就是現今平楓堡的堡主,佐天涯。

別家主人出門坐轎,他偏要騎馬;別家主人總要被眾手下重重圍起,他偏要將自己立於隊伍中目標最明確的地方。平靜的官道起了變化,兩旁樹叢內沙沙的微響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佐天涯不動聲色,其它隨行人員也不敢行動,只暗自提高了警覺。

只是一聲響,樹叢內瞬間竄出十來個黑衣蒙面人,各自手拿武器目標明確。

「取下佐天涯的人頭!」隨十數蒙面人舉起武器,一齊凌空躍起,向坐於馬上的佐天涯砍來。

佐天涯對這些人的出現罔若未聞,手握韁繩還是不急不緩,面對十數把向自己揮來的兵器,他只輕哼一聲,連瞧都不正眼去瞧上一眼。

下一刻,那十數人被同時躍起的另一批人攔在半空中,那是隨行保護佐天涯的侍衛,兩方在半空短兵相接,又在地面打了起來,那一個突襲,竟是沒一人能碰到佐天涯的衣角。

看來他能這麼自信的把自己暴露於敵人的目標中,就是因為他對自己手下能力有著充份的瞭解。黑衣人以為這是佐天涯一向狂妄的性子所使,卻沒料到他人雖狂,卻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佐天涯讓馬停下,以防破壞了正在他進行的打鬥,他坐在最高點,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沒有半點情緒表露說明他現在的心情。

突地佐天涯太陽穴一個急跳,隱隱覺得樹後還有人,果然樹叢後一道寒光閃現,隨向他射來的是一支箭頭泛綠,一看就是沾了巨毒的長箭,硬來不行就用毒,看來這群黑衣人也不是什麼值得同情的傢伙。

「主人!」正是惡鬥纏身的侍衛只見毒箭射向佐天涯,自己卻無力抽身,而佐天涯竟也不躲,幾名年輕的侍衛真是急了,大叫出來。

正在這膠著之時,一抹暗紅的纖細身影不知從哪裡冒出,轉眼已由任何人頭頂躍過,去到了佐天涯身前。紅凌劍出鞘,在半空劃出一道耀眼寒光,那支疾行的毒箭一分為兩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見此,一下亂了陣腳,動作也變得遲鈍起來,藉著對方攻勢不再凌厲,隨隊的護衛也和那些黑衣人一樣,先放下手邊的爭鬥,改去看那半路殺入的身影。

「是月顏姑娘!」有的資歷較老的護衛認出了那抹紅衣的身份,而另一些年輕人在聽到這聲喊叫後也是恍然大悟。

江湖一直有所傳聞,想動佐天涯難如登天,不止他背後有朝廷撐腰,平楓堡作後盾,更是因為在他身邊,隱藏著一批探不清虛實的高手,而這之中被流傳最廣的,就是這個貼身侍衛馮月顏。

手持紅凌劍,以出手精準身形迅速著稱。傳說在她殺人時,被殺的人沒有一個看清她容貌的。從佐天涯剛成為平楓堡堡主的那天,這名神秘女子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年齡,只知道她出現了,便沒有人再能靠近佐天涯。

沒想到,她真的是存在的,這批年輕的護衛們都看呆了,腳下輕踩著佐天涯坐下的馬,那抹紅就那樣靜立於佐天涯背後,馬兒似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可見其輕功的水平。

她一襲紅衣,卻不是勁裝,身著一條無袖長裙,腰間以一條銀絲帶將紅裙一分為二,下襬高叉開到大腿,為了方便活動而去掉那些麻煩的褶皺,不動時裙面緊貼腿部,裙內是條白色馬褲,表明她的身手並不若外表這般嬌柔。

而她的眉與眼,精緻如畫師手下超凡的仙女,在那及腰長髮的襯托下,美得不似凡間人,只是她的臉上毫無生氣,冷漠得像個木偶,而且是個專用來殺人的木偶,手中紅凌劍再反寒光,表明誰想再跳前一步,命運將如同地上的斷箭。

佐天涯冷笑一下,他知道這些人在看什麼。每次他身後的女人出場,周圍人總是露出這樣的視線,真是一群容易教人看透的傢伙,這樣的人沒資格刺殺他。

「殺。」他簡單一字,喚回了那些發呆人的意識,一時間底下又是殺機四起。

「主人,不留一個活口嗎?也好探知他們來歷。」一個護衛問。

「沒必要。」佐天涯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因為他們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不多時,黑衣人已全部被消滅,當那些侍衛再將目光投向佐天涯時,卻驚訝的發現,他身後的那位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彷彿她從未出現過。

回到平楓堡,佐天涯也沒令人再去查那些黑衣人的事,關於他們身份,他心中早就有數。

這次離開平楓堡,就是受到關東將軍顧長順的邀請,他雖身擔將軍一職,做得可不一定也是將軍的事。或許是外族覬覦他平楓堡的力量,消停的時間太久了。讓這些個武將將軍們無事可幹,整日呆在將軍府尋歡做樂,吃得一肚子油水,哪裡還有個上陣殺敵的樣子。

他們也明白身為朝廷命官的他們無所事事,而把固守國土的事交給他這一方的地頭蛇,這是一件臉上無光的事,平楓堡的存大恐怕不止是那些外族人眼中的大患,也是這些個靠吃戰爭飯過活的武將的眼中盯。

藉著向他請教軍事問題把他請出平楓堡,顧長順給了他無數誘惑,只為他在皇上面身能為他美言幾句,不要把他堂堂將軍說得太無能。

佐天涯一笑了之,怎能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他不是不想妥協,而是對這些事根本沒興趣,顧長順恐怕誤會了他的沉默,結果回來時他們就半路遇到了殺手。

少一個朋友也不能多一個敵人,顧長順已經把他看作和自己敵對的人,自己又比他在皇上面前吃香。如今他的暗殺行動已經敗露,絕對還會有下一步動作,不會幹等著他上京告狀,既然對方還會自己送上門來,他又何必急於採取行動。

笑這些官場人的虛偽,更笑這樣的人竟然會跟自己扯在一起。佐天涯望著庭院中的花草,突然覺得所有事情都是那麼可笑,宮中容不下他,而他這一生卻都要為那王座上的人賣命。

一道劍光打斜處而來,佐天涯早有預知一樣,在劍已近他肌膚時才驚險的閃開,說實話那劍夠快,快到一般人連劍的來路都看不清就已經嚥氣了。

「妳的劍術又精進不少,月顏。」面對這憑空出現的女子,佐天涯只覺理所應當。

十年來,從她剛能舉起劍來的那天,就從沒間斷過對他的暗殺,只是她從沒成功過,而佐天涯也早忘記了她失敗的次數。

只是有時他開始考慮,到底是那些黑衣的蒙面人應該提防,還是他身邊的這個紅衣女人更應該讓他戒備,畢竟馮月顏已經漸漸追上他,憑藉著她對他的恨。

馮月顏收起劍,並沒有和他談話的打算。只冷冷看他一眼,轉身欲離開,她還要回去練劍,現在的她還不夠,還不夠為自己的爹娘報仇。

「等一等。」見她又要走,佐天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欲把她拉回來,卻不巧因為力道過大拉過了頭,直接把馮月顏拉進了自己懷裡。

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兩人都是一驚,十年來,他們交手無數,卻從未如此親密過,馮月顏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那樣僵住了。

知道該推開她,卻因為馮月顏難得的乖順而改變了心思,佐天涯一笑,反倒更緊的把她圈在懷裡,直到逼得馮月顏不得不開口。

「放開。」她低聲說,有些不耐,那聲音清脆乾淨,竟是好聽得緊,佐天涯也回憶不起,他上一次聽到馮月顏對他說話是在什麼時候了。

「拋去主僕關係,我記得妳唯一的特權就是可以隨時殺我,而不是開口命令我。」佐天涯由後拖起馮月顏的下巴,瞧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從什麼時候起,妳也可以命令自己的主人了?」

馮月顏氣不過,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有能力的話,一定會跑,可現在的她還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時候跑就好像她投降一樣,在佐天涯的氣勢下低頭,這是她絕不願做的。

手指觸摸到她的下巴,佐天涯發現那裡的觸感讓人意外的美好,仔細看,在她微怒的俏臉以下,那兩團高聳的軟肉竟是那樣誘人,而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細腰翹臀,也已經早不是青澀的姑娘該有的。

原來在他沒有注意的時間裡,他的小女娃已經出落成了一個相當出色的女人,一個能讓男人們為之癡狂的女人。

一隻手摟在她的纖腰上,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下巴向下而去,撫過那白皙的頸子,反覆流連著那極細膩的觸感,馮月顏不明白他是要做什麼,只是全身一個止不往的顫抖在告訴她,佐天涯正在做的是很危險的事。

「主人,請你放開我,屬下還有事情要做。」她喘著氣,強迫調整自己過急的呼吸。

真是奇怪,僅僅是靠在他胸前,僅僅是被他的手摸了下脖子,她全身竟就沒來由的顫抖,甚至感到了害怕。自從九歲那夜過後,她以為自己早就失去了害怕的情緒。

感受她身體那一個微小的顫抖,佐天涯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反倒是邪肆一笑,更將手指向下移了一點,拉開她的領口,直接將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鎖骨上,沿著她的鎖骨,摸索著那讓人著迷的線條。

馮月顏硬是咬下了那一聲欲出口的驚嘆,腰間那條胳膊環得更緊,有意不讓她逃開一樣,那只胳膊甚至惡意的向上移動,由腰部移到了她的雙乳下緣。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只胳膊的溫度,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乳就在他的胳膊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放手!」試圖推開那只環著自己的胳膊,馮月顏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像被抽光一樣,竟只能將雙手無力的抵在他的胳膊上,那更像是在乞求他的進一步撫摸,那更像是在邀請。

「還有事情要做?」佐天涯問著,故意在她耳邊低聲喃語,在她耳後呼出一口口溫熱的氣,「妳忘了嗎?妳要做的事不是只有一件,那就是在我身邊,時時保護我,其它還有什麼事是比這更重要的?妳還想離開我去做什麼,去找誰?」

「我要去……練劍,你放開我。」馮月顏無力的彎下身子,只因為佐天涯更為邪肆的舉動,他竟然將撫摸她鎖骨的那隻手抽回,轉而橫抱在她的肩膀處,等於說,她的雙乳就夾在她雙臂的中間,甚至叫他上下靠近的雙臂擠變了形。

為什麼這感覺不是痛,而是脹呢?是的,在他的擠壓下,她的雙乳突然好脹,又酸、又脹很奇怪的感覺。酸脹到她竟有衝動主動移動自己的身體,去磨蹭他的雙臂,好像那樣就能緩解一點,就能好受一點一樣,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那麼做,她不能向一個仇人乞求什麼。

「妳真是青澀到讓人憐愛,有多少男人,曾在妳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下失去自制力,嗯?」

本來只是想跟她玩玩,卻沒料到事情會弄成這樣,雙臂間那沉甸甸的重量,竟叫佐天涯不捨得鬆手,沒想到平時那樣不可一世的女人,卻在他的挑弄下輕易動了情而不自知。

是她真的太過青澀,才如此容易被挑動,還是她已經閱人無數,身體已經習慣了男人的撫摸,到底是哪個,佐天涯發現自己很在乎那個答案。

「告訴我,是哪個?」他再次在她耳旁哄騙,瞧著她的側顏浮出一層薄汗。他有股衝動,想舔下那誘人的汗珠,更有股衝動,探上那雙乳的頂峰,證明那兩株嬌豔的花朵是否已為他綻放。

根本不知道他所說的是哪個,馮月顏無從回答,只是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此奇怪,這令她驚慌,更為佐天涯突如其來的舉動而無措。

因為她始終沒成長到他所預期的那樣,始終無法使武功提高到,可以和他一較高下的境界,所以他終於厭倦了和她之間的這場遊戲,終於要淘汰掉她這個無用的敵人了嗎?

他終於也開始利用她最後的價值,就是作為一個女人來玩弄價值,然後和他身邊所有女人一樣,玩膩了就丟棄是嗎?他是不是已經失去了耐心,決定丟棄她了呢?

是不甘吧,不甘她多年的努力,卻還是沒能真正入這個男人的眼,在他眼裡,她終是和其它所有人一樣,都只是一時興起的存在,隨時可以丟棄,她的血海深仇,在他看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佐天涯,我恨你……」忍住一聲呻吟,她喃喃的說,佐天涯的身子僵了下,又無所謂的笑了。

「我知道,唯有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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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兩隻蔥白的小手伸到少年眼前,手中抱著一個盛滿黑色藥汁的大碗,拿藥的小女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靈動的大眼,微微一笑。

「對不起,本來寨子裡的老大夫是說過,這藥要趁熱喝的,但剛熬好的藥實在太燙了,我試了幾次都失敗,現在藥已經涼了,也許藥效會減弱……可是你還是要把它喝完好不好?這樣對你的身體才有幫助。」

少年倚樹而坐,靜靜聽完小女孩略帶歉意的話,他轉頭,掃了小女孩一眼,沒有露出太多情緒,不知是感激她的多此一舉,還是為她喋喋不休的話而躁耳。

小女孩見他在看自己,又淺淺的笑了,順便把藥碗更向他唇邊舉去。於是少年也笑了,和她一樣淺淺的,只讓人想到柔和二字。

少年名叫佐天涯,今天早上他暈倒在這山寨門前,山寨隱藏在大山中,沒人知道他一個未及弱冠的年輕人,獨自來這幹什麼,只是他臉色蒼白,氣息紊亂,看似像是得了什麼重病。

寨中看守的人嘲笑著,只嚷著把他扔出去,死也別死在他們的地界,壞了風水,沒人管他的死活,就在那個時候,這名只有九歲的小女娃出現了。

她是這山寨主人的女兒,哭紅眼說他好可憐,一定要救他才行,後來為找女兒的寨主也來了,只看了少年一眼,寨主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個少年不能救也不能管,寨主的決意堅定,這少年雖虛弱得像下一刻就會嚥氣,他卻本能的在這少年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留下他,一定會是個大麻煩。

隱約的,半昏迷中的少年又聽到小女娃的哭聲,他聽到了她是如何央求寨中人留下他,哪怕只有一天也行,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

寨主終於還是妥協了,而那時少年也清楚的記住了那個小女娃的名字,馮月顏。

而此時,他靜靜喝完那碗無味的湯藥,佐天涯望見了小女娃眼中的期待,「我感覺好多了,謝謝。」

果然,聽他這麼說後,小女娃笑開了。她笑起來時,圓圓的眼睛會瞇成一條半月的線,襯著那一口小白牙,只讓人覺得心情莫名大好,彷彿這世間一切苦惱,均隨著那純真的笑容而遠去。

仔細的瞧著小女娃的歡顏,佐天涯也在心中笑了,多虧了這個小女娃,他的計劃才得以成功,本來不需要記得這裡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可他就是記住了這一張小巧的臉,和她那與相貌極稱的名字。

這寨中無人能見明晨的日出,少年很自然的將手掌撫上女孩的臉頰,拇指輕輕的揉搓著,小女孩很享受一樣閉上了眼,他為她的反應而滿意。

是的,這寨中無人能見明晨的日出,而她將是唯一的一個例外,入夜,煙火四起,整個山寨被陷入在一片浩瀚的火海中。

馮月顏驚起,記憶中只剩下奶娘拼了命的抱著她,在倒塌的門板與樑柱下竄來竄去,她不知道奶娘要把她帶去什麼地方,她的臉被奶娘壓在了懷裡,什麼也看不見。

只覺得四周好熱,大火呼呼的聲響中是男人女人絕望的慘叫,還有刀劍相接的撞擊聲,一切都很混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廚房的拐角處,奶娘放下了她,適應了周圍變暗的光線,馮月顏這才發現,奶娘全身已經被血染透,她的背後中了好幾刀。

「小姐,奶娘怕是保護不了小姐了,平楓堡的人深夜偷襲,有人在寨內放了火,咱們的人怕也是擋不住了。」奶娘淒慘一笑,「小姐,乖乖聽奶娘的話,躲在這裡哪也別去,如果這次小姐逃過一劫,日後記得給寨中上下兩百人……報仇。」

一口血由奶娘口中噴出,染紅了馮月顏精美的衣裳,奶娘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而馮月顏也不動,她嚇得不知所措。

爹、娘?馮月顏大大的眼中滿是淚花,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那些人來血洗山寨,那她的爹娘會怎樣?還有那個今早救回的少年,他豈不是無辜受累。

她沒有聽奶娘的話,倔強的把眼淚擦乾,小小的身體奔出去,直奔爹娘的寢室。她是這山寨的女兒,做事要有擔當,有事情絕不能躲起來,別人是朝他家來的,她不能連累那些無辜的人。

寢室內,娘趴在地上早以氣絕身亡,她身上只有一道鞭痕,一鞭斃命。而爹,當馮月顏踏進內室時,她爹爹的身軀正在緩緩下墜。爹爹看到了她,只用眼睛表達了他的驚訝,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劍落在地上,爹爹也再不起來。

馮月顏摀住自己的嘴,心好像隨著爹爹身上的那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一同死了,那個以一鞭便要了她爹爹性命的人,就是那個無辜的少年。

「你……」馮月顏跌坐在地上,用看怪物一樣的神情看著房中唯一站立的人。

佐天涯哪裡還是那個病殃殃的佐天涯,他是陰暗洞穴裡滋生的魔鬼,強悍無情,他身上也滿是鮮血,可沒有一滴是他的,他的臉不再蒼白無色,卻冰冷的能將臉頰上的血結冰。

佐天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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