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奇朵《娘子得寵又賣乖》[幫夫一把罩之三]


出版日期:2018-02-02

她知道,能登上狀元榜,表示是天下此一行業的魁首,
她也知道,要想榜上留名必先通過考核,時限只有一年半,
而她師承神醫,問診把脈扎針用藥下毒(?)無一不在行,
偏偏運氣就是這麼背,抽到和男人「那話兒」相關的考題,
試問哪個男人會在她這個小姑娘面前大剌剌討論這個問題?
幸好讓她想到過世的娘曾在她小時候給她定了親,若有了婦人身分,
行事應該會方便得多,再不濟也可以先從枕邊人下手,
又幸好未婚夫不但仍守著婚約等她嫁,剛好還「不行」,真是天助她也!
婚後她一邊苦思如何讓他脫褲子讓她瞧瞧,畢竟他實在太君子,
一邊享受著他的疼寵,任何事都不用她動手,她只要負責動口使喚他,
他還包容著她的任性躁脾氣,甚至說他早早就將她放在心上,
就算知曉她嫁他另有目的他也不在意,反倒覺得宛如美夢成真,
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她要是不喜歡、不珍惜,她還配當個女人嗎?
但越相處她越覺古怪,他不如她所想是個單純莊稼漢,而是什麼漕幫幫主?
好似還和官府啊人命什麼的牽扯不清,甚至連她那無良親爹也摻和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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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配角翻身變主角  瑪奇朵

    這是個配角終于變成主角的故事。

    在《王妃坑錢不手軟》和《金榜廚娘》中,如果大家還有印象的話,神醫一直有來串場,但是那時候被叫作神醫的她,甚實還沒有拿到神醫資格,所以就只是個配角羅。

    但是這一本《娘子得寵又賣乖》終于配角翻身變主角了,連師父都悄悄地設定是穿越的。(哎喲!希望我沒破梗)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中醫跟外科手術都會,一部分是自己天才,一部分是有人教!(另外一部分就是因為作者有幫她開外掛!所以不要覺得不合理,有作者的外掛,一切都很合理!啾咪!)

    然後書里說的花柳病………我以前真的以為這是一種病,寫這本書的時候才發現,性病都算在花柳病的範圍內,因為最早提到相關病癥和治療可以追溯到華佗,當時的治療方法居然多達十五種。

    同一種病有十五種治療方法?但如果是好幾種病的合稱,只是沒特別單取名字就滿合理的,大概啦!

    寫到這里就想起以前因為膀胱問題曾跑到高雄某醫學中心的泌尿科求診,看診的人很少,然後大部分都是大叔(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大叔們是為什麼來的),害當初還是少女的我心中忐忑,但沒想到一進診療間——

    是又高又帥的醫生啊!雖然我一出診間就忘記他的臉長什麼樣了,但這是我個人很難記住人臉的可題,然而能夠在我腦海中留下帥這個印象,絕對長得很不錯。

    本來想說若要回診還可以再看一次帥醫生,但是後來癥狀有改善就不用去了。(怎麼有點扼腕的感覺?)

    繞回書的內容,原本想著狀元樓的考核就是要特別一點,所以才會舍棄很多困難燒腦的病例,挑一種一般人比較諱疾忌醫的病癥,以往的經驗就從腦子里跳出來,我就決定啦!

    難得會介紹這麼多書的內容,哈哈!果然是因為這個題目真的挺有趣的!

    這本書出版應該在過年前吧!在這里預祝各位讀者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狗年行大運。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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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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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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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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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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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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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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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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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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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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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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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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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公,來!我喂你喝湯。」

    「娘子辛苦了,來!你也喝口湯補補。」

    宋冬雨看著眼前一對中年男女,雖然容貌依然年輕,但是知道他們真實年紀的她,除了「呵呵」笑了兩聲,只覺得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如果是兩個小年輕這麼做,她還能夠沒好氣地啐一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眼前這對已經年過半百的夫妻這麼做,還是她的師父和師娘,她除了想辦法眼不見為淨,還能怎麼辦呢?

    所以她低頭猛扒飯,眼也不抬一個,菜也不夾,就想趕快把飯給吃完,好擺脫這讓她渾身不爽利的氣氛。

    好不容易撐完了一頓飯,宋冬雨臭著臉坐在邊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等著師娘甜蜜蜜的也給師父送了一杯茶水後轉身離開,才沒好氣地道︰「這回叫我回來做什麼呢?你之前說要讓我集滿一百個病例的,還得是那種不好治的,我現在可忙得很!」

    坐在上位的甄子酖笑咪咪的瞅著他的閉門弟子,也是最有天分的一個徒弟,「我就想說你那一百人好像也要湊齊了,才喊你回來的,你不是一直期待要試試封榜的考試嗎?」

    「這一百人的病例不就是考試了嗎?」宋冬雨瞪大了眼楮,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喔?那只是我想的,不是樓里正式的測考。」甄子酖一點也沒有耍了自己徒弟的自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最近什麼疑難雜癥想要找我醫治的人太多了,你前面兩個師兄也挺不爭氣的,一個整天窩在藥谷里頭,一個整天窩在亂葬崗里頭不干正事,師父我自然只能派出最能夠依靠的關門弟子,也就是你出手。」

    他絕對不會承認,每回出門一趟都跟要了他老命似的,又累又煩,他又不是那種很有醫德的大夫,所以偷個懶把那些病患都扔給自己的弟子也不為過吧!

    宋冬雨覺得自己如果有一天會英年早逝,肯定是被眼前這個不著調的男人給氣死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咬著牙問道︰「所以要封榜的考題到底是什麼?」

    她是師父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最小的弟子,她學醫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能夠像師父一樣,在狀元榜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名揚千古。

    甄子酖笑了笑,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個箱子出來晃了晃,然後遞到她面前,「抽簽吧!考題的難易就看你的手氣了。」

    對于弟子的教導,他和其他人可是大不相同,對于那些醫人要先有醫德的大道理,他嗤之以鼻。

    所謂醫者,就是要把能不能成功醫治病人這個大前提放在最前面,如果醫不了人,就算德行比聖賢還高尚又有個屁用,還不如轉行去當聖人算了。

    他這離經叛道的觀念在自己弟子的面前是不曾遮掩過的,以致于他教出來的弟子,除了最小的這一個,幾乎都是按自己的喜好隱世,只專注往自己有興趣的方向發展,即使有好醫術,也幾乎不接診,導致世人一直以為他這個神醫從來都不收弟子,感嘆他一身好醫術就要斷了傳承。

    要不是為了保持神醫的神秘感,他真想跳出來大喊冤枉。

    收了三個弟子,哪一個他不是認真教了?可是教完了以後他們不出去救人,難道還要怪他嗎?

    宋冬雨不想理解師父心里在想什麼,她放下杯子,搓了搓手,然後看著那個看不見里頭的箱子,一臉視死如歸的把手探了進去,左撈右撈的抓住自己感覺最合心意的一張簽紙後,把手抽了出來,連忙攤開紙張一瞧。

    「這……這是什麼?」看清楚紙條上的字後,她整個人瞬間變得無神又呆愣。

    甄子酖抽走她手中的紙條一瞧,原本想要忍住笑的,可是這樣的趣事實在太難得了,讓他捏著那張紙條,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說這簽筒有做手腳那是肯定沒有的,只是狀元樓對于所謂的神醫標準是很嚴苛的,要是考核的簽都是同一種考題,那有什麼意義?考核箱里頭的題目,自然要「與時俱進」。

    那些解決不了或是等待解決的疑難雜癥,就寫成了簽往里頭放,後來發現這樣簽筒里頭放不下了,只好分科放在簽筒里,再依照前一任金榜的神醫把手上的病例挑出符合這個病兆的給選上一個。

    不是他說,能夠到他手上,說不上是一般的不治之癥,至少也是罕見的疑難雜癥,他手上這些癥狀的病人,他有些是有自信醫好的,有些也沒法子,所以才說要看她的運氣抽到哪一種,不過她的運氣真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不好,什麼不抽,居然抽到了「玉睫」,還要編著一本相關的醫書。

    他笑到抖個不停,才忽然後知後覺的想起,糟糕!這好像是他以前拿來坑人的簽,他本來都忘了有這支簽的存在,現在居然被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給抽中了。

    笑聲停了,甄子酖小心翼翼地瞄向宋冬雨,發現她還沒反應過來,連忙把那張簽紙給揉在手心里,然後輕咳了兩聲,「行了,既然抽到了,等等我就把那病父拿給你,你自己斟酌斟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其他科目都有有醫案的病者可循,只有這個題目是自己當年為了坑人出的,剛剛好是一堆正經病例考題中唯一的例外。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是把自己的關門弟子給坑慘了,莫名有些心虛啊!

    宋冬雨不是那種無法接受現實的人,她一回過神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抽到的那張考題簽,肯定跟師父脫不了關系,她沒好氣地射了一記眼刀過去,「師父,該不會……」

    「唉,這年紀大了,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放哪兒了。」甄子酖故意扶額假裝苦思,一邊朝從剛剛開始就不作聲、笑看著他們師徒斗嘴的賢妻使眼色,「娘子,我忽然想不起來那份醫案放在哪兒了,要不你也來幫我找找?」

    宋冬雨明知道這對夫妻是不想面對她的質問,才想趁機溜走,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張簽紙的確是她自己抽出來的,也怨不得別人。

    只是……「玉睫」?她想起了師父那不靠譜的性子,總覺得事情發展會比她想像的還要更糟糕。

    宋冬雨還帶著微微嬰兒肥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陰霾,覺得自己當年肯定是壞了腦子,才會拜了這樣不靠譜的師父。

    這樣的念頭在接過師娘一個人拿過來的醫案後,她額上的青筋猛地一跳—

    誰來告訴她,什麼叫作編著「男子**病例解析之一百解」?她咬著牙,必須要用盡全力克制自己,才能避免那份醫案成為一團被撕碎的廢紙。

    不要攔她,她現在想要去脫離師徒關系,然後把那不靠譜的老頭兒給揍一頓先!

    青山村,顧名思義就是被青山給包圍住的村子,即使村子距離縣城並不遠,甚至以直線距離來說,可以算是挺近的,但因為四面環山,平日出行至少要繞著山路走上大半日,更別提到了冬日,若是下個幾天大雪,就幾乎等于封山狀態。

    可是這樣艱難的地理環境也是有其好處的,起碼在鄰近的鄉鎮里,青山村是最少被戰火波及到的地方。

    畢竟周遭可以打劫的村子多得是,有時候外頭戰火紛飛,誰也不願意花時間和力氣,就為了進這一個小村子里搶人搶物。

    一樣的日出日落,在這初秋時分,原本一片翠綠的青山上,因為秋意而染上斑駁的顏色,有橘色、紅色、褐色等等,為這一片山林增添了不同的風采。

    不變的是村子里的炊煙裊裊,偶爾夾雜幾聲雞鳴狗吠,還有婦人喊著稚童回家吃飯的聲音。

    不過也是有例外的,好比說在村口處的一間屋子後頭,一個高大男人正拿著斧頭,一下又一下的劈開碗口粗的木柴,初秋的天氣,在日出日落之時,溫度已經有些降了下來,男人卻不以為意,赤luo著上半身,不多久,他的身邊已經堆起了半人高的柴火。

    而男人的身邊則是站著一個穿著素衣的縴弱女子,身上即使多披了件披風,看著依然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她臉上掛著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微紅,看著眼前完全不解風情的男人,心中恨得想咬牙,可是出口的嗓音卻依舊輕柔婉轉,「夔哥,你難道就這麼狠心嗎?看在姊姊的情分上……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武軒夔停下劈柴的動作,轉頭看向林茉兒,如同古井般深幽的眼瞳里閃過一絲漣漪,用低沉的嗓音緩緩回道︰「就是看在她的分上,我才更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何不能?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又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你就當救救我成嗎?我真不想嫁給隔壁村村長的兒子,那人都已經娶了第二個媳婦了,誰不知道前頭那一個是生生讓那家子給磋磨死的……」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就要跟著一個農家漢子,日復一日的在鍋灶還有田地之間打轉,整日不是男人就是孩子的過活,林茉兒本來只是佯裝哭泣的聲音也頓時真摯了起來。

    他輕垂眼眸,沉默了半晌,剛硬的臉部線條沒有半點軟化,「所以呢?你想要怎麼做?除了娶你以外……」

    他願意退一步,真的就是如她所說,看在她姊姊的情分上。

    林茉兒不知道,所謂的情分在他的心里不是可以無止盡索取的,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對武軒夔來說,這是容忍她任性的最後一回了。

    林茉兒咬咬牙,心思敏感的她自然也察覺到他語氣中淡淡的不耐煩,可是她不甘心就這麼被家里人安排嫁給一個鄉下漢子,她明明不比姊姊差,憑什麼姊姊曾經能夠勾搭上的男人,她卻得不到?

    她仍相當堅持地道︰「除了嫁給你,我想不到別的法子了,而且我家里人也不會讓我一直不說親事的。」她覺得這樣的懇求不夠,心一橫,直接跪了下來,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甚至可以听見她的雙膝重重落在地面的聲音。

    只可惜這樣的舉止對武軒夔一點用都沒有,更不可能讓他心軟。

    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依然清淡決絕,「我可以幫你重新找一門親事,離開這村子也成。」唯獨她提出的那個請求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茉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淚無法抑制的串串落下,「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你也不肯答應?我……」

    「我無法帶給任何女人幸福。」武軒夔淡淡地道,眼里的滄桑一閃而過。

    「什麼……」林茉兒一听,小臉倏地變得蒼白。

    她听說過他是因為受了重傷才回鄉,卻沒想到他多年來沒有娶妻生子,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若是其他的原因,她或許還能不在乎,可要讓她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她真的辦不到。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早知如此的話、早知如此的話……」早知道的話,她又能如何呢?林茉兒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打算似乎都因為這個意外的消息而被打亂了。

    武軒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帶給她多麼大的震撼,只知道當他再次轉過身的時候,林茉兒已經不見人影。

    對此,他並不感到意外,甚至也沒有其他多余的反應,畢竟一個村子里的小姑娘,反抗未來親事這種小事,還不值得讓他一直掛心。

    劈完了最後一塊木柴,他還沒來得及擦汗,便淡淡地看向屋子邊上的樹叢後方,「既然看夠了戲,何不出來一見?」

    打從剛剛開始他就注意到樹叢後面站了一個人,只是林茉兒那時候還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他不想節外生枝,便不作聲,現在林茉兒都離開了,那人還是繼續待在那兒,這樣遮遮掩掩的行事,讓他有點看不過去。

    只是武軒夔怎麼也沒想不到,當看到那個人從樹叢後頭慢慢走出來的瞬間,他整個人像是懵了一般,只能眼也不眨的瞪大眼楮。

    就像曾經在夢中見到的場景一樣,那個他一直等待又覺得無望再見的人兒,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宋冬雨覺得人果然不能夠太過鐵齒,並且想著是不是應該馬後炮的去找間文昌廟拜拜,看能不能阻斷打從自己接受考核以來就沒斷過的噩運。

    自從抽出了那不靠譜的考題後,她的第一個念頭自然是先查閱狀元樓的醫書,打算看看有沒有前人寫過類似的書,再來想想自己的這一本該如何編寫。

    沒想到唯一一本居然就是自家師父寫的,讓她頓時覺得自家師父真是坑徒弟的高手,抽簽的時候被捉弄了一回,沒想到更坑徒弟的居然在這兒。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甄子酖寫的這本給了她方向,可是也給她造成不小的阻礙,畢竟一些能夠寫的基礎都已經寫過了,她若是重復寫絕對過不了關。

    只不過她相信比起成天躲著偷懶的師父,她長年在外頭奔走,就算沒有掛上狀元樓的招牌也能夠招來不少病例。

    可是她想像得美好,卻小看了男人的自尊心。

    就算宋冬雨打出狀元樓的招牌,私下找一些以前醫過的病患還有病患的家屬,但是幾乎沒有半個人願意承認自己「胯下有疾」,頂多就是拐著彎問她有沒有哪種方子可以讓人「重振雄風」。

    呵呵!就是有,她也不給這些不提供病父的人。

    踫了幾次釘子後,她知道問題在哪兒了。

    就像婦人們也習慣找成了婚的女大夫看病是一樣的道理,男子就是要討論這種病狀,也會找成了親的男大夫,假如她已經成了親,或者是做婦人打扮,說不得這些男人就不會那麼排斥她問問關于他們胯下那二兩肉的問題。

    一想到這兒,宋冬雨就想起了自個兒小時候似乎定下了一樁娃娃親來著。

    她搖了搖手腕上早已經換過手鏈的玉墜,卻想不起來這樁娃娃親到底是什麼時候訂下的。

    雖說她從來沒想過嫁人這個問題,但是既然剛好這門親事有用,拿來利用一番倒也無妨。

    宋冬雨按著記憶尋到應該是未婚夫的家中的時候,即使她有想過這些年因為自己無消無息,對方可能已經娶妻生子,也有可能早就搬出了這個小村子,卻沒料到對方不但還住在這兒,居然還讓她听見了他說自己「不行」!

    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雖然她是需要一個男人當丈夫,但是這個男人親口承認自己「不行」這件事,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可仔細想想也是有好處的,她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病患例子可以用,不過也不是沒有壞處,看來她在成親之前得先有守活寡的準備。

    在許多紛擾的想法像萬馬奔騰一樣在腦子里呼嘯而過的時候,宋冬雨沒想到那個男人已經發現躲在樹叢後正在考慮要不要出來見人的她。

    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躲躲藏藏的也不是她的性子,她理了理因為趕路而有些髒亂的衣裳和頭發,緩緩走了出來。

    罷剛听著男人和那個女子說話,她想像中的男人該是冷酷的莊稼漢的樣子才對,可是沒想到一對上這男人的雙眼,卻讓她忍不住停住了步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走。

    男人身材高壯,赤luo的上半身布滿勞動後的汗水,黝黑的臉上有一條從右眉到臉頰的疤痕,搭上他本來就顯得剛硬的臉部線條,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格外凶惡。

    可偏偏這樣的人卻又有一雙深邃的黑眸,細長的眼型,眼尾又有些風騷的微微上勾,那眼直勾勾的對著人瞧的時候,像是要把人的魂都給看穿。

    宋冬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個照面就把人從上到下給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那人眼里一瞬間的怔愣都沒錯過。

    「你是……冬兒?」武軒夔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

    冬兒這個小名在這樣的小村子里也算是隨處可見的,可是從這個男人嘴里喊出來,宋冬雨沒有半點懷疑她就是他說的那個冬兒。

    「我是宋冬雨……你是武家哥哥?」宋冬雨其實早已確定,可還是裝作一副臉生的模樣。

    武軒夔听到她這麼說,頓時感覺到原本空空蕩蕩的心,似乎都因為這簡單的四個字而變得溫暖起來。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她還梳著姑娘的發式,讓他曾經有過的擔憂也瞬間消失無蹤。

    他應了聲,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再說些什麼,只是眼神有些貪婪的瞅著眼前的小姑娘。

    當年那個還矮他一個頭的小丫頭,現在頂多就是到他的肩膀而已,那仍顯得有些圓潤的臉蛋,還看得出當年圓臉小丫頭的樣子,只是多了幾分少女的身姿,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讓她看起來跟這個小村子里的其他姑娘格外的不同。

    宋冬雨不是個習慣沉默的人,尤其是現在考核的事情已經因為各種原因不斷被延後,她心里正急著呢,哪里還有心情玩這種猜猜看的游戲。

    她性子果斷,上上下下打量著男人,不管肌肉還是體格,甚至連那重點部位也都多飄去幾個眼神關注一番,她在心中默默的點點頭,覺得這男人雖然可能「不行」,但是整體來說還是可以的,起碼沒缺什麼。

    她抬頭看向武軒夔,見他還跟個二愣子似的直盯著她瞧,她越發覺得自己打小定下的這樁婚事不算差了。

    起碼不是那種對著女人就把鼻孔朝天,活像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而且對于女色也是很分得清的,瞧他剛剛死守著自己的底線,死活不讓那個姑娘得逞就知道了。

    也不怪她對男人的要求降得如此之低,誰讓她這些年形形色色的男人見過許多,除了她師父那個真的只守著一人到老,還那麼黏乎的是個大例外,其他的……她也不多說了,都是跟她爹差不了多少的混帳東西。

    反正男人都是一個樣,若是要找個掛名丈夫,眼前這個男人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起碼看起來不是會拈花惹草的模樣,個性看起來也老實。

    心中快速的盤算著,覺得這打小定下的親事對自己也不虧,又想到這樣的男人看起來不差,有眼光的顯然也不是只有她一個,瞧剛剛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主動下跪求嫁人就知道了,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她要是拖拖拉拉的,說不得還真的有哪個女人表示不在意守活寡,這男人一個守不住,就讓人給拐走了。

    既然是她看上的人,煮熟的鴨子豈能讓它給飛了?當然不能!

    懊下手就下手,絕對是宋冬雨行事的原則。

    「你是武軒夔?打小跟宋家一個姑娘定過親的?」宋冬雨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分,可還是想要再確定一次。

    武軒夔不是感受不到她剛剛幾近放肆的打量目光,可是一听到她自己提起了那樁親事,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不該有的期待,心提得老高,眼神多了幾分熱烈,緩緩地點了點頭當做回應。

    她微微一笑,豐潤的兩頰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小臉自信地微微抬起。「我就是跟你訂親的宋冬雨,我回來了,我們成親吧!」

    她說完後,便靜靜地等著他的回覆,心里也打著腹稿,覺得他若是像剛剛對待那個姑娘一樣拒絕了她,她應該說什麼?還是她干脆直接把人打暈或是下藥把他給迷暈?

    武軒夔定定的看著她那張揚的小模樣,回道︰「好。」

    他等待了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這一日嗎?

    「放心!雖說你有那啥難言之隱,但我……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宋冬雨話說了一半,才發覺他的回答跟她預想中的不一樣,不由得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說好。」見她一臉錯愕,他忍不住想像她兒時一般,抬手摸摸她的頭,可是手抬到一半,最後還是忍住了。

    來日方長……他這麼對自己說。

    「好……那就好……那什麼時候成親?」宋冬雨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急迫的樣子,但是她的確又挺急的。

    寫醫書又不是寫話本子,只要求個語句通順,沒有錯漏字就成,到時候有關的醫案還有後續的追蹤等等,都得要花時間仔細辯證,她光是希望一年之內就成書,都覺得時間不夠用了,若是再耽擱下去,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寫得完,偏偏考核的時間可不是無限期的,只有一年半,可沒有多少時間讓她揮霍了。

    「你很急?」

    武軒夔現在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姑娘家久久沒回家鄉,結果也不回家就直接找到訂親的男人家中,緊接著自己問起親事來,難不成是因為有什麼隱情需要趕緊成親?

    「我不急,呵呵……我就是問問,嗯……我是想著你也老大不小了,怕你急呢!」宋冬雨連忙找了一個絕佳的借口。

    「我是滿急的。」他定定地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微微顫抖。「我現在就可以準備拜堂的東西,雖然簡陋了些,可是今夜之前一定能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這麼多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一個約定,還是只是一個他自己想像出來的執著,但無論是哪一種,現在都是夢要成真的時候了,就算她在下一刻說要反悔,他也不會放手的。

    宋冬雨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不禁愣了下,對上他那像是蘊含著某種即將要噴發什麼的雙眸,她莫名覺得好像有種被野獸盯住的錯覺。

    揉了揉眼,眼前的男人除了那道疤痕看起來凶狠了點以外,應該沒有任何的危險性……吧?

    「我沒問題。」宋冬雨點點頭,為了避免自己看起來太過急迫,她又傲嬌的補上了一句,「我不是很著急的,是看在你年紀大了想成親,我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嗯。」武軒夔沒有反駁,她說什麼都好,他只在意最後的結果是不是他想要的而已。

    他把她帶進屋子里,升好了火爐,把屋子烤得暖烘烘的,又替她燒了熱水,接著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堆點心果干,擺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這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宋冬雨看著他那樣子,一邊嗑起了果干,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他怎麼看起來像是怕弄丟自己獵物的野獸呢?

    很久之後,她才赫然發覺,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準確得可怕。

    她的感覺沒有錯,只是現在她還很單純,還不明白自己就是那只被野獸叼進窩里的小缸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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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宋冬雨小小的身子偷偷從宅子里跑了出來,她不怎麼怕黑,再說了,夏天的月亮又圓又亮,把地上照得亮堂著呢!

    誰說村子里的小孩不跟她玩她就沒法子了,她一個人也能玩兒,而且還是大半夜的出來玩兒!

    她走著走著,到了快靠近村口的地方,听到那間還插著白幡的屋子里傳來嗚咽的哭聲,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用稚嫩的童聲輕喝,「誰?是鬼嗎?我告訴你,我不怕鬼的!」

    屋子里的嗚咽聲隨著她這一聲輕喝戛然而止。

    宋冬雨警戒的看著屋子大門,深怕從里頭走出來什麼鬼怪。

    她可聰明了,娘親說的那些鬼怪故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連要殺鬼要用桃木劍和黑狗血她也沒忘記。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兩手空空,接著她又抬起頭,正好看到一道黑影慢慢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的小臉一白,嚇得放聲尖叫,「娘啊!有鬼啊!」

    武軒夔紅著眼楮一走出來,就看到一個短腿小丫頭一邊尖叫著有鬼,一邊往村里頭跑,他不知道自己當下是怎麼想的,總之也拔腿追了上去,沒多久就拎住了她的後領,勒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我不是鬼,別叫了。」

    「哎喲!鬼要吃小孩啦!有鬼……」宋冬雨本還大聲叫喚著,听到他這麼一句話,馬上噤了聲,隨即瞪大眼楮看著他,沒好氣地道︰「不是鬼,你半夜嚇唬人做啥?」

    「我沒嚇唬人。」武軒夔無奈的說道。

    「我說有就有!」她霸道的這麼認定,「要不然你一個人在辦喪事的屋子里哭啥?」

    他又忍不住紅了眼眶,「那是我爹娘……他們都過世了……」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在大伯家,他跟兩個堂兄睡一間房,難過的時候必須強忍著不能哭,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只好趁著大半夜回到以前的家,誰知道才剛開始哭,就讓一個小姑娘給打斷了。

    宋冬雨這時候還不明白過世的意義,可是看著眼前的大哥哥挺傷心的,她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手,「行啦!桂哭了,日子總要過的,要不然我帶你回去找我娘吧,我娘可好了,我跟你說,沒爹娘也沒關系的,就像我也沒爹啊,我也不覺得怎麼樣,反正我還有娘呢!」

    「你別再說我哭了,我真沒哭。」武軒夔被一個小丫頭這樣拍著說別哭,小男人的自尊也跑出來了。

    「知道,我不會說你哭啦!」

    宋冬雨吱吱喳喳的說著話,牽著他的手往自家方向走去,完全忘記自己是大半夜偷跑出來的,直到在大門口看見娘親皺著眉頭瞪著自己,她這才驚覺大事不好。

    可是她馬上就想到了法子,把剛認識的大哥哥給往前一推,「娘,我是听見大哥哥哭了,我這才跑出去的。」

    武軒夔倏地羞窘得紅了臉,有些不滿的低聲道︰「不是說好不說的嗎?」

    宋蘭芝看著兩個小孩你一言我一語的斗著嘴,本來有些慌張的心思也沉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的微笑。

    「行了,外頭風大,先進屋子里來,我準備些糖水,冬兒,你招待你的小哥哥喝一些,等會兒娘再送他回去。」

    兩個小孩點點頭,滿臉喜悅的進了屋子,宋蘭芝安排好了兩人,轉身進灶房準備糖水,再回來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景象逗得忍不住失笑,女兒早就睡得不醒人事,而那個大一點的男孩則是半睡半醒的點著頭。

    她放下了碗,輕輕搖了搖那男孩的身子,看他勉強醒了過來,她拿了件衣裳給他披著,問清了他的姓名、住在哪里,便和他慢慢地往武家走去。

    路上,宋蘭芝觀察著武軒夔,看他年紀雖小,可是說起話來有條有理,性子也穩重溫柔,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驅使她輕笑著問道︰「夔哥兒喜歡冬兒妹妹嗎?」

    「喜歡。」武軒夔點點頭。

    雖然她違背了她的承諾,轉頭就把他哭了的這件事情說出去,但他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或許是因為她在他最難過的時候出現,用無比的活力和甜美的笑容安撫了他不安的心。

    她笑著又問道︰「那以後妹妹給你當媳婦兒,好嗎?」

    「好。」

    宋蘭芝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有些錯愕地道︰「可是妹妹年紀還小,還不能成親當媳婦兒,嬸子剛剛的話……」只是說笑的。

    武軒夔認真地看著她,打斷道︰「我會等,等妹妹長大了,我就娶她當媳婦兒,就像我爹說的,男人就是要把媳婦兒捧在手心里照看著。」

    听著他小大人似的說著諾言,她不由得愣住了,實在說不出她方才只是同他開個玩笑。

    宋蘭芝眼里先是閃過悵然,然後從懷里拿出一塊玉墜,只有指甲蓋大小,卻精致的刻上了她的名字。

    「這就當嬸子給你的信物,你好好收著,以後我也會跟妹妹說這件事的,可是如果你以後忘了這事兒也沒關系,這個信物就當做是嬸子給你的見面禮,好嗎?」她無法確定這孩子會不會記住這一夜兩人的對話,可是相信真愛的她,還是想賭賭看一回。或許,真的能夠讓女兒得到她這輩子已經不會再有的真心……

    「我不會忘記的,等我長大了,就會娶妹妹當媳婦兒。」武軒夔走進家門前,回頭朝站在路口的宋蘭芝揮了揮手,大聲回道。

    宋蘭芝笑看著他走進了屋里,才慢慢轉身往回走。回到自家的宅子里,看著睡得一臉甜蜜的小姑娘,把和那個玉墜成對的另外一枚玉墜用條紅繩系在女兒的手腕上。

    這對玉墜是她打小就隨身帶著的,就是希望這一輩子能夠喜得良緣,和和美美,可是她已經沒了這樣的念想,只能寄望女兒或許有這樣的福氣。

    只願有良緣,護你免受風雨。

    讓你有所依,伴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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