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嬋《捕獲戀人計劃》【總裁的無用弟弟2】

  他以為自己是愛情絕緣體,跟任何人都不來電
  空有特出的外貌和才華,其實心靈出乎意料的空虛
  沒想到竟然會有一見鍾情的邂逅,甚至二見定情的衝動
  認定她是他生命中的小白鴿,突破她的重重心防
  不但編織情網困住她,還擬定完整的誘捕計劃
  想要強迫她留在他身邊,希望她只對他一人付出……
  唉!他這回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錯得有夠離譜
  為了自己那殘忍又自以為是的私心,簡直害慘了她
  她把人生依附在他身上,幾乎在他的束縛下失去自我
  既渴望踏進他的世界,又很在乎兩人之間的差距
  眼看她過得愈來愈不快樂,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為了讓她理解他對她的情感,不再視他為陌生的火星人
  他只好提出分手的要求,期待她能化被動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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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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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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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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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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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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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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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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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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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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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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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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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兩年前

  那是一幅顏色極美的油畫。

  透徹彷若琉璃的藍與綠,層層疊疊構成奇妙的圖形,很難說得出來它像是什麼東西,顏色用得很漂亮,雖然看不出畫的是什麼,但是這類抽像畫風的畫總是內行人看技巧,外行人只能看皮毛。

  畫的名稱是「一見鍾情」。

  除了名稱之外,還有幾行解說,說明這幅畫是畫家見到一名女子之後,對她一見鍾情所畫出來的。

  什麼樣的畫家,看到什麼樣的女子,結果畫出這樣奇怪的抽像畫?

  張晏颯微皺眉頭,打量眼前這幅畫作,心裡為那名女子感到萬分尷尬。

  「晏颯,畫家本人在那邊,你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嗎?」負責展覽的表姊水映瑤像個陀螺,在展場裡轉個不停,在轉過她身邊時詢問。

  張晏颯回過神來,看著低頭忙著在黑莓機上點來點去的表姊,毫無罪惡感的說謊,「我還想再看看這幅畫。」

  水映瑤笑了,「很棒吧?」

  「是啊!」才怪。張晏颯淡淡的應和。

  「我過去跟畫家打個招呼,等等回來陪你。」深知表妹的表情少得可憐,水映瑤輕易的判別出她的喜惡,笑道。

  「你忙。」不用管她。

  水映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走向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畫家。

  張晏颯不以為然的看了畫家一眼,一轉身隨即迎上審視的眼光,她很快的別開眼,身子微微一側,看向「一見鍾情」旁邊的畫作,那又是一幅毫無藝術細胞的她完生看不懂的畫,叫做「錦繡」。

  那幅畫就像是一團被貓玩亂的毛線。

  她左瞧右看,很努力的擠出所剩不多的想像力,卻還是得到這樣的結論,不由得輕歎出聲,「唉……咦?」

  她摸了摸後頸,縮了縮肩膀,覺得自己似乎暴露在某人的目光下,感覺不舒服的看向視線的來源。

  又是剛剛那個人。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人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長相不差,身材也不錯,唯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他的眼神極為銳利,活像在街頭狂飆,看人不順眼就以開山刀伺候的少年。

  張晏颯再次別開臉,將頰畔的髮絲勾至耳後。

  然而那種被看的感覺一直沒有稍失,她不悅的瞪向那人,希望自己凶狠的眼神能讓他知道他的視線引起她的不快。

  顯然她太高估與會的人士,以為他們都是明白所謂「眼神交流」的高手,以至於遇到這個對於眼神侵犯到別人而毫無自覺的傢伙,「以眼還眼」這招頓時無用武之地。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水映瑤回來了。

  「表姊,我想回家。」

  「你才待沒多久就想走了?」水映瑤算了算時間,微揚眉頭,「你忘了阿姨說的話了嗎?」

  提到母親,張晏颯下意識的站直身子,「我有現身,也算是出來走走了吧?」

  「你說呢?」水映瑤覺得好笑。

  張晏颯無言以對,神情苦惱。

  「這樣吧!」水映瑤忍不住笑了,「你可以不要待在這裡,但是也不能走了就直接回家,你明白嗎?」

  表姊的意思是要她有地方玩就去玩,不一定要待在展場裡,只要在晚上十一點後回家,她去哪裡都可以。張晏颯明白,可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上哪去,這麼晚了,圖書館早就關門了,而圖書館是她唯一覺得可以消磨時間的地方。

  水映瑤看出表妹無處可去,輕歎口氣,「你再逛逛吧!這些藝術品並不真的都那麼難以親近,如果覺得無聊,到展場外面的花園走走也好,嗯?」

  張晏颯除了點頭,也無法提出反駁的意見。

  水映瑤聳聳肩,轉身離開。

  張晏颯百無聊賴的繼續瀏覽一幅又一幅艱澀難懂的畫作,實在不知道畫出這些畫的畫家當時在想些什麼,並在腦海裡安排著明日的工作行程。

  「咦?」她在那幅名為「怦然」的畫作前停下腳步,深受吸引的凝視著纖細的筆觸、生動的構圖和簡單的色彩。

  生平頭一次,她真正體會到怦然心動的感覺。

  任憑身邊的賓客來來去去,她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一動也不動。

  她看著畫框下的名牌,蘭皓成,他是這次聯合展覽參展的藝術家之一,她記得他參展的作品似乎都集中在陶藝區。

  那個區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擠不進去,也沒動過去擠的念頭,沒想到他還有展出畫作。

  這時,她注意到名牌旁邊另外有一張寫著價格的牌子,默默的數了下牌子上的數字,眼前不由得一黑。

  三……三百萬台幣?!

  這幅畫竟然要價三百萬台幣,把她殺了,賣掉所有的器官,都不見得值這個價碼。

  但是,她對這個價錢很認同。

  同樣是抽像畫,比起「一見鍾情」的不知所云,這幅「怦然」讓她愛不釋手,瞬間有種想要一輩子站在畫作前,藉由畫作永遠感受怦然的鼓動。

  沒有兩秒,她即作出要買下這幅畫的決定,正要前去服務台詢問該怎麼付款時,一道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喜歡?」

  蘭皓成緊盯著那名身著黑色襯衫與黑色長褲,外加黑色廢鞋,頭髮亂得像瘋子,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一臉嚴肅的女子。

  她身旁站著另一個亮麗的女子。

  水映瑤。

  他認識她,是這次聯合展覽的公關。

  只見水映瑤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她點頭後,便穿梭在觀賞民眾、藝術家和媒體記者之間。

  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無所適從的四下張望,朝最少人觀賞的抽像畫區走去。

  不知所措的她顯然挑錯了觀賞區,蘭皓成從她的背影和肢體動作便知曉她對於抽像畫的感覺。

  像是發現他在打量她,她回頭瞪了他好幾眼。

  有趣。他克制不了自己「觀看」她的衝動。

  像只蝴蝶到處採蜜的水映瑤跑到她身邊,跟她有短暫的交談,水映瑤再次離開時,她臉上充滿茫然,就像一隻混入老鷹窩裡的小白鴿。

  最後,她停在他的畫作前面。

  他注意到她的轉變。

  啊啊,她喜歡。

  剎那間,他有個衝動,想問問她對自己的畫的感覺。

  這樣的衝動凌駕了他的理智,讓他悄然靠近她,在看見她的神態時,他帶笑的神情一愣,不知名的情緒襲上心頭。

  純然的感動。

  蘭皓成的心臟漏跳一拍,像被雷打到,有什麼東西埋入了心房,緊緊扣住他的心弦,彈奏一首名為「她」的歌曲。

  在他還無法釐清這種感覺是什麼時,他的身體己經先替他決定要接近她了。

  「喜歡?」

  他話一出口,吸引她的注意力,兩人的距離拉近,這才發現那隱於眼鏡之後的清澈眼眸與微皺的眉頭是這麼的可愛。

  張晏颯抬頭看向來人,發現他就是方才一直盯著她的那個沒禮貌的傢伙。她沒搭理他,從度包裡取出皮夾,確定帶齊了金融卡與信用卡後,打算離開。

  他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她雖然嚇了一跳,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

  「你喜歡這幅畫?」他又問了一次,眼神毫不客氣的直直探入她的眼眸深處。

  張晏颯覺得自己就像全身脫光光的站在他面前,倒不是那種全裸的尷尬,而是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沒有絲毫隱瞞的困窘。

  她的兩道眉頭幾乎糾結在一起,重重點了下頭,有些急切的想要甩開他的鉗制,沒想到他的力道雖然不大,卻也不是她能輕易掙脫的。

  「放開。」

  「別急。」蘭皓成微微一笑,那張不笑己經可以謀殺上千卷底片的開麥拉face,一笑更是不得了,她剎那間有種自己瞎了的錯覺。

  「你放開,這樣很不禮貌。」張晏颯低聲嚷道,承認這個男人很好看,但不想承認他對自己有影響力。

  「那你別走開。」他要求。

  她冷冷的瞪他一眼,點了下頭,答應不動。

  他也遵守承諾,慢慢放開她,但雙眼直盯著她,似乎在等著她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

  她又憤怒的瞪他一眼,這次是因為他對自己人格的懷疑。

  他笑得更開心,身上散發的光輝就像正午高掛天空的太陽一樣炫目。

  「你要幹什麼?」張晏颯不悅的問。

  蘭皓成朝服務台點了下頭,一名服務人員動作極快的跑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嗄?張晏颯一愣,「啊?」

  「名字。」他流露出既銳利又帶著些許興味的眼神,雖然無禮,卻沒有什麼猥褻的感覺。

  「張晏颯。」她下意識的回答。

  蘭皓成看向服務人員,輕輕頷首。

  服務人員會意,立刻取下畫作,走回服務台。

  「咦?」她睜大眼,不明所以的看著服務人員的一舉一動。

  「電話號碼和地址。」

  「啊?」

  「你的電話號碼和地址。」

  張晏颯頓時心生警戒,防備的看著他。

  「沒有你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他們怎麼知道展覽結束之後,要將畫送到哪去?」他笑笑的解釋。

  她花了一點時間整理整件事情的始末,理出一個結論:眼前的陌生人要將畫送給她。

  「我自己有錢買。」她不能收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知道,但是你現金不足,對吧?」他態度不變的問。

  張晏颯有種被摸清底細的困窘,「不關你的事。」

  她忿忿的瞪著他,張口欲言,卻怎麼也說不出不想買畫的賭氣話語,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那幅畫。

  「你喜歡這幅畫吧?」他第三次這麼問。

  她抿著唇,冷謨的點頭。

  「喜歡就收下。」

  張晏颯歎口氣,「你的名字、電話號碼、地址和銀行帳號。」

  蘭皓成疑惑的瞥她一眼。

  「我會把錢匯給你。」

  他的反應很古怪,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久久不語。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再次強調,「把你的銀行帳號給我,如果可以,名字和電話號碼也給我,我過兩天就把錢匯給你。」

  「雖然我很不想說這句老套的話,不過……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他一直注意著她,自然也看見了她與水映瑤談話,既然她認識水映瑤,他便以為她也對這方面有所認知。

  張晏颯推一推眼鏡,不耐煩的說:「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他撇揚眉頭,笑容更加古怪,「張……晏颯。」

  不知道為什麼,他呼喚她名字的方式讓她的呼吸有點困難,瞪大眼看著他,不自在的低下頭。

  蘭皓成的手指撩過她耳畔的髮絲,聲音低沉的說:「小白鴿,後會有期。」

  張晏颯霎時失神,等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原本被拿到服務台的畫作又掛了回去,畫框上貼了張小小的紙條,寫著這幅畫己售出的字樣,而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己離開。

  搞了半天,她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滿腦子莫名其妙的感覺,實在很難言喻。

  「什麼小白鴿?噁心死了。」她心生惡寒,搓了搓手臂,不自在的推一推眼鏡,小小聲的糾正,「是烏鴉才對吧!」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就是蘭皓成,是她這個與藝術無緣的井底之蛙有眼不識泰山。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與他之間開始了暖昧的交往。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會對與他天差地別的自己有興趣?等她發現自己對他的重視超乎平常時,己深陷在他隨手編織的情網裡,動彈不得。

  她是個閉鎖的人,她的世界很小,但是他的世界大而繽封。

  對她而言,他是全部;可是對蘭皓成而言,她只是一小部分。

  面對有一天他會離她而去的事實,張晏颯很沮喪,可是不知道如何排解隨時會失去他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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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偌大的麻將房內,除了麻將牌碰撞的清脆聲音外,便是吞雲吐霧的呼吸聲。

  阿發忙進忙出,將飲料和食物端進麻將房,麻將桌上吊著一個小桶子,在燈光的照射下,依稀可見裡面塞滿了鈔票。

  四名男子正在打麻將,臉上的表情凝重且認真,像是正在談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大生意。

  忽地,手機鈴聲響起。

  正在瞇牌的南風尾家皺了下眉頭,又因為牌不合心意,不禁啐了一聲,「靠!」

  「阿發!」關柏軒背對著門,露出微笑。

  比起其他三位牌友,他顯得鎮定自若,就像個處變不驚的人。當然,只要事情不牽扯到他弟弟,他不只是鎮定自若,還溫馴得像小羊。

  「是。」阿發端了杯茶放到他旁邊的小圓桌上,連忙拿起手機。

  聽了一會兒,他走到關柏軒的左邊,看著身著名貴手工縫製西裝,括脫脫是高級知識分子扮相的男子。

  「阿凱哥,你的弟弟……」

  阿凱揚起眉頭,一臉不豫的接過手機,愈聽表情愈陰沉,終於忍不住發作。

  「這種小事,你幹嘛打電話來煩我?你欠K,是不是?廢話!從今天開始,你的零用錢減為十萬,看你還能怎麼亂簽帳!」

  吼完,阿凱把手機一丟。

  阿發剛好接住,心思靈敏的將手機轉為震動,因此隨後阿凱弟弟打來的電話全都形同拒接。

  「你弟弟又亂簽帳了?」

  「他跟二弟昨天去酒家,一晚上就簽了五十萬的酒單,X的,他們兩個平常有本事賺個五十萬回公司,我就要燒香拜佛,擺流水席還願了。」阿凱打出一記三條,然後取出一條手帕,拿下金邊眼鏡,擦了擦,突然想到一件事,「喂,阿岳。」

  「嗯?」蘭皓岳看著牌海,再看看自己的手底牌,漫應一聲。

  「你弟弟什麼時候才要去我那個新建的社區做綠化工作啊?住戶都入住了,己經有人在抱怨,怎麼花園都光禿禿一片?」阿凱排列著自己手中的牌,敲敲桌面。

  「他還沒去嗎?我之前跟他說過了啊!」蘭皓岳欲脫牌的手一頓,微微驚訝。

  「嘖,跟那群白癡說人話有用嗎?」尾家的男子冷哼一聲,涼涼的說。

  「跟弟弟用說的是不行的。」阿凱感同身受,「你看我,好說歹說,我那幾個弟弟還不是一樣亂花錢!一定要讓他們山窮水盡,才會知道家裡不是銀行。」

  「沒錯,最好是用力巴他的頭,看能不能讓他變聰明一點。」關柏軒加注。

  「奇怪,我明明交代了他那邊的員工啊!阿發。」蘭皓岳搖搖頭,朝阿發招手。

  阿發恭敬的上前,遞上他的手機。

  蘭皓岳一邊打牌一邊打電話。

  關柏軒打出白皮。

  「吃。」蘭皓岳連忙大叫,收下白皮,打出一記萬子,然後對著手機說:「皓成,你是不是沒去萬欣社區做綠化工作?對啦!人家老闆都……什麼?」他原本打算罵人的氣勢弱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嗯,要搞花藝展也無可厚非……」

  對面的牌友用力拍桌子,吹鬍子瞪眼,好像蘭皓岳幹下了什麼滔天大罪。

  蘭皓岳馬上朝手機大吼:「我管你那麼多!現在立刻去萬欣社區做綠化工作,我朋友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肯將這個案子交給你,你辦不好,那間小花店也別開了,等著喝西北風吧!」

  其他三位至交牌友紛紛露出滿意以及志同道合的神情,朝他豎起大拇指,為他在弟弟的面前樹立良好的兄長風範表示讚許。

  電話線另一端的人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

  蘭皓岳微皺起眉,「叫你去就去!」

  那人又做了些許回應。

  蘭皓岳的眉頭意皺意緊,「你家那隻小白鴿跟我叫你去做綠化工作有衝突嗎?沒有嘛!既然沒有,你哪來那麼多理由!給我去!」

  說完,他氣概萬千的結束通話,迎上牌友們不以為然的眼神,頓時變得尷尬。

  「唉,阿岳,你還是這麼不會罵人,要不是我已經金盆洗手,真該帶你去給我那班小弟訓練一下。」關柏軒笑兮兮的說,故意落井下石,「罵人就是耍快狠準,像你這樣說一長串又沒重點,聽完就睡著了。」

  「你還不是一提到你那個小弟就像吃了炸藥,我們半斤八兩啦!」蘭皓岳也笑著給他一記回馬槍。

  「說到你弟弟那個花藝展,你弟不是個男的嗎?怎麼那麼愛搞花啊?」

  「不只搞花,連鴿子也養啦!」

  「養也要養賽鴿,養什麼白鵲!」少搞愛與和平那一套。

  「難不成你弟搞那個花藝展是……」關柏軒三句不離本行,夾帶黃腔,邪邪一笑,「那他什麼花都找得到,很行喔!」

  蘭皓岳沒好氣的打出一記牌,「講白點,我弟就是個花農,連女人長什麼樣子搞不好都沒見過,我之前還懷疑過他是個兔子咧!X的,以前我超怕得幫我弟找老婆,可是自從他認識那隻小白鴿……」

  「等等,小白鵲是個人?」

  「不然咧?還真的是鴿子?」

  「你弟也不錯嘛!不只花,連鴿子都搞上了。找機會叫他來,我們交流交流。」關柏軒葷素不忌的開玩笑。

  「好,我叫他抓幾隻兔子送你。」蘭皓岳出牌,堵住關柏軒的嘴。

  「不是我愛說,打個牌還要為弟弟勞心勞力,就沒見他們受教一點,當哥哥早出生是礙到誰了嗎?真是的!」尾家男子愈說愈心煩。

  「沒辦法,早出生早倒楣……胡了!三家通吃!」阿凱大笑三聲,被兩個弟弟搞壞的心情全因贏牌而獲得平撫。

  其他三人以國罵回敬,但也很認命的掏出錢。

  「X的,一提到弟弟就倒楣!」蘭皓岳氣急敗壞的把一疊鈔票丟到桌子中間,牽托又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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