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啊!」少女的尖叫聲迥蕩在整座森林裡。花蜜蘿跟花蜜菲這一對雙胞胎正從天而降跌落到花海中央。「姊姊,怎麼會這樣?」蜜菲緊緊的抓著姊姊的袖子,一副天掉下壓到她一樣。
前一秒她還跟姊姊一起騎著摩托車冒著風雨急著趕回家,沒想到居然會遇到橋斷了,然後兩人連摩托車一起掉落溪水中。
本來以為死定了,偏偏奇跡發生了。
「不是應該要在滾滾泥河中翻滾嗎?怎麼會掉落在這個地方?」蜜菲睜大眼睛看著四周,又摸摸坐著的柔軟物體,再望向週遭,怎樣瞧都像是坐在花海中央。
而且這種花還是蜜菲沒有見過的,長得跟她的腰一樣高,像熏衣草般的紫色小花,卻有著像幸運草一樣四個花瓣,難道是叫幸運花嗎?
「是啊!」蜜蘿則是冷靜的觀望著這一切,努力想要瞭解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照理說,她們應該是死掉了,可是她們卻清楚的感覺到還活著。
「也許這裡是死亡的國度。」蜜蘿喃喃自語著。
「地獄?」蜜菲睜大眼睛,然後對著姊姊說:「但是我怎麼看都像是天堂啊!姊,打我一下。」
蜜蘿二話不說就打了她一個耳光。
「好痛耶!」蜜菲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嘟起小嘴抗議的說。
「是你叫我打你一下的。」
「那一下可以分輕一點還是重一點,這輕重代表我們的姊妹感情深淺,你下手那麼重,肯定是不愛我這個妹妹了。」說完,蜜菲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好了,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蜜蘿嚴肅的阻止一場即將要發生的水難。
剛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又硬生生的被擠回去,蜜菲鼻子紅紅的看著跟自己有著相同面孔,卻完全不同反應的姊姊。
沒錯,現在的確不是哭泣的時候,蜜菲知道現在的狀況是特殊狀況。有時候,她都會覺得自己的冷靜跟聰明的那一部分,一定在媽咪的肚子裡,就已經被這個早她不過三分鐘出世的姊姊全數吸收了,所以她才會這樣笨笨的。不過老天爺也是公平的,雖然社把冷靜、聰明給了姊姊,卻把一手好廚藝給了她,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埋怨的。
只是現在老天爺又開了這樣一個荒唐的玩笑……
姊妹倆分別陷入思考當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蜜蘿很快的便接受這一切都不是一場夢,她跟妹妹真的掉落橋下。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她們不見了?
有可能她們一輩子就會在這個地方,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們已經死掉了嗎?蜜蘿靜靜的想著,可是疼痛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
如果不是死掉了,那代表什麼?
蜜蘿抬頭看著天空,藍天白雲,偶而還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再看看四周,花兒一朵朵開放在翠綠的草地上,空氣中有著一股濃郁的花香。
要是換成平常的時候,可以躺在這片柔軟的花海中,什麼都不去想,一定會很有放鬆壓力的感覺。
但是現在不是躺著的時候,既然她們現在在這個不可思議的世界裡,還是要先搞清楚自己處在什麼地方,這樣才可以想清楚應對的方法。「先去找其它人看看。」蜜蘿決定道。
「好。」蜜菲點點頭。
就在姊妹倆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有其它人出現了。
「等等。」蜜蘿抓著蜜菲蹲了下來,然後偷偷的察看著四周。
「姊,外面好像有……」
蜜蘿連忙掩住她的嘴巴,小聲的說:「噓!先不要講話。」
蜜菲也察覺到外面有人在搜查走動的樣子,連忙安靜下來,跟著姊姊一起仔細的聽著花海四周的陌生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姊,不是要找人問問看這裡是哪裡嗎?他們不就可以……」
「不要相信帶著凶器的男人。」蜜蘿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著。
他們似乎在找什麼人,他們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蜜菲見到蜜蘿臉上一貫的嚴肅冷靜。
姊姊表情好凝重,看起來情況不太妙。蜜菲決定要乖乖的不出聲才是王道。
「聽說花妖會降臨在這一片花海當中。」
眾人望著幾乎是一望無際的花海,真的要找,還真的有點像海底撈針。「把所有的花砍斷。」一個威嚴充滿磁性的男子聲音當機立斷的命令著。他身邊的士兵馬上拿起刀砍著可憐的花,很快的便斷裂,被砍倒的花瞬間倒地,所有躲藏在花中的一切都將無法隱藏。「姊,怎麼辦?會不會被殺掉啊?」蜜菲察覺到外面那隊人馬殺氣很重,要是被抓到,肯定不會有多好的下場。
「菲菲,姊姊負責引開他們,你等一下記得跑去安全的山洞或是其它地方躲起來,然後做下記號,姊姊才找得到你。」
姊妹倆無聊在家裡玩找寶藏的遊戲時,都會做下星星的記號,好讓對方可以找到自己的寶藏,沒想到在這裡卻派上用場了。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蜜菲擔心的說。
「我一個人比較容易擺脫他們,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好了。」
「可是……」
可怕的砍花聲音一聲聲的傳來,聽起來已經快要接近她們所在的地方了。
「姊……」
「噓!」
「可是……」
「聽話。」
「姊……嗚嗚……」在蜜菲反應過來之前,蜜蘿已經離開蜜菲,然後緩緩的站起來,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有人出現了。」一個聲音吸引眾人的目光。
此時,夕陽已經落下,皎潔的月亮探出頭來,露出了銀色柔美的亮光,在銀光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尊嬌小纖細的小美人。
她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才十五、六歲,白晳的肌膚在月光下近似透明,隨著晚風吹拂的長髮宛如波浪一般,讓精緻的臉龐透露出幾分柔美沉靜,直瞪著眾人的雙眼是美麗純淨的水藍色……
水藍色的眼睛?傳說花妖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就是那雙眼睛迷惑了所有人,讓大家全都成了她嘴裡的食物,成了她任意使喚的奴隸……
原來傳說是真實的。
眾人注視著那兩泓深潭,彷彿要被吸入一樣,在不自覺當中失去了所有的反應,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蜜蘿仔細的望著一身武士裝備的男人大約有五、六人,個個看起來都是受過精良訓練的樣子,體格雄壯威武,氣勢逼人。
更有一道目光幾乎讓她無法閃躲的注視著她,彷彿想將她吞噬般,讓她不得不迎上那道目光。
「是花妖嗎?」居然真的從花海裡出生?蜜蘿發現那一大群人雖然拿著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卻都不及正用著想要吞掉她的熾熱目光的俊美男子令人感到頭皮發麻。
剛才說話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蜜蘿凝視著在人群中特別高挑的男子,他隨意的在身後綁一個黑色髮結,一頭漆黑的長髮在風中飛揚,拂過那美麗的臉龐,一雙黑色的眼眸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深邃得像是黑寶石一樣,卻隱藏著一股冷酷的殺氣。
他也是一身武裝的打扮,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令人不敢造次的霸道威嚴。
這種男人是天生的霸主,注定要在人群中當個領導者的,而這種男人是會讓所有的女人輕而易舉就動心的。
想要!獨魁的腦海裡只有浮現這兩個字。
第一眼見到這個漂亮的小東西,他的內心便湧出了無法遏止的慾望。
「你……」他才朝她伸出手,想要碰觸她,就見到她轉頭往反方向跑。
「站住!」他隨即追了上去。
他身後的人互相對看了一眼,也急忙跟隨著他追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離眾人不遠處的花海裡還藏著另一個人。蜜菲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確定所有人都去追姊姊了,她才急忙爬出來,並且在逃跑的路上做下只有姊妹兩人才知道的暗號,等著姊姊脫困之後來找她。
姊姊,你一定要沒事。蜜菲邊跑邊想著。
快點跑!在學校時,她連運動會都沒有參加,而是躲在教室裡看書,才會在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
可惡!蜜蘿邊跑邊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她似乎跑不過身後那個好像每天都有在練跑的男人,果然古代的男人比現代人健康。
跑不贏,那就只好用躲的。
她被追趕到了一個湖邊,發現除了一個小瀑布之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瀑布後面會有個洞穴嗎?武俠小說裡面的男主角在遇到危急的時候,都會有個洞穴可以躲過敵人的追殺。蜜蘿急忙的跳下湖,往小瀑布的方向走去。她深吸了口氣,伸出雪白的小手穿透過瀑布,想要看看裡面有沒有神秘的洞穴。啊!空的!這麼說,真的有神秘的洞穴可以躲了?太好了!當她想躲進去裡面的時候,一雙大手卻更快的從身後緊緊的環住她。
「抓到你了。」低喘的聲音帶著抓到獵物的得意快感。
「啊!」她被他用力的推進去,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跌在瀑布後面的洞裡。
本來想要躲藏的神秘洞穴卻在這時成為獵人獵捕動物最佳的陷阱,失策啊!
還好洞裡面長滿了籐蔓,是綠地,所以她沒有跌得太痛。
「你是我的。」
「啊?」她抬起小臉,才剛迎上那似火般燃燒的黑眸,小嘴已經被狠狠的吻住。
獨魁看著眼前可愛的小花妖,那雙水靈靈的藍色眼睛真是神奇,是如天空一樣的藍,但是現在更加撩動他的心的,卻是她那紅嫩漂亮的櫻桃小嘴。
他抓住她的頭,放肆的親吻她的唇,任意的品嚐著她。
她感覺到自己被火團團的包圍著、燃燒著,幾乎快無法呼吸了。
「放開……」蜜蘿想要掙扎,卻使不上力,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揉進這個男人的身體裡。
第一次接吻便是遇到這種野蠻的吻,混合著不准拒絕的蠻力,強迫著她的雙唇分開,好讓他可以更加深入的侵略,更加飢渴的探索著她的一切。
她從來就沒有被這樣親吻過,面對自己的初吻,每個女孩子都希望是溫柔浪漫的,而不是被這樣又啃又咬的。
不願意受到這種屈辱,蜜蘿死命的掙扎、扭動著,可是他無情的抓著她的雙手壓在她的頭側,就著她的手控制住她想要閃躲的頭,而他的身子則是重重的壓住她。
可惡!她根本動彈不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窒息而死的。
幾乎快被他的吻殺死的蜜蘿終於感覺到他離開了,她急忙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果然是個令人渴望的小花妖啊!」
那雙燃燒著火焰般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瞪著她,大手依然結結實實的抓著她,讓她根本就無法掙扎。
很顯然的,這個男人習慣了掠奪,甚至於大膽到認為全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最後徒勞無功的她只能像只困獸一樣,用著一雙充滿怨念的眸子死命的瞪著他。瀑布的聲音淹沒了兩人對峙糾纏的喘息聲,一雙熾熱的黑眼和一雙冷靜的藍眼互相對望著。
「你是我的,我親手抓到的,從今天起跟著我吧!」他又再重複一次,難掩語氣中的得意及興奮。
蜜蘿終於聽清楚了,這個男人就像是獵人,獵到了自己喜歡的獵物,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氣模樣。
「我若是你的,那你想要怎樣處置我?」她強迫自己冷靜,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而不是被這個強壯的男人壓在冰冷的草地上。
不害怕、不顫抖嗎?獨魁有些意外。
面對她冷靜的模樣,沒有想像中像個小女人那樣尖叫或是昏倒……獨魁微瞇著眼,也許他臉上的神情依然冷漠甚至於面無表情,但是那毫不掩飾著情慾的黑眸卻將他內心的想法全都洩漏出來。
「你想要我怎樣處置你?」他想要將她吞下肚,變成他的。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輕易的就撩起他體內所有不熟悉的情感,儘管最明顯的是一種叫做佔有慾的。蜜蘿不是那種不知情事的小女孩,現在的教育已經很健全了,她知道男女在一起會有怎樣的化學反應,更明白一旦一個男人對女人有了慾望,沒有得到手的話會覺得全身不舒服。
而她應該要很高興自己可以引起他的慾望,因為這可以成為她跟妹妹活命的有利工具。
現在要考慮的是先假裝屈服,然後再找機會逃跑。
「反正我已經被你抓住了,我只想要活下去。」這樣委屈已經是極限了,要她再多卑微是為難她了。
「就這樣?」他挑眉問道。
「就這樣。」
「你真的屈服了?」
聽他的語氣好像有些失望,難道這個男人不喜歡太容易就到手的獵物?蜜蘿在心裡想著。
「為什麼?覺得不夠刺激?你是虐待狂?」
「虐待狂?」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字語,他伸出手,放肆的撫摸著她細緻的臉蛋,「小花妖,你擁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像是天空般蔚藍的顏色,傳說中只要跟你的視線對上,就會瘋狂。」是這樣嗎?一定是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快要陷入那一抹藍中。無法遏止的心跳還有那滿滿不知道要怎樣形容的躁動就是她的妖力嗎?他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陷入她的妖法裡嗎?
「是嗎?」不過就是個混血兒,蜜蘿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神奇的力量,只是挑釁的問著,「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敢跟我對上視線嗎?」
他突然抓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讓她幾乎要痛叫出聲。
「你無法令我瘋狂的,因為我是金曜王朝的君,全天下只有我可以對人家怎樣,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意志。」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得竭盡所能才可以壓制下內心的恐懼,維持一絲鎮定。
好可怕的男人,不需要大吼大叫就可以讓人不寒而慄。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會被他靠近的俊臉還有那低沉好聽的聲音所迷惑。
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充滿男子氣概的男人,認為天下就是要由男人打下的那種氣魄及威嚴。
她想起學校裡那些埋首在書堆裡,風吹一下就會倒的弱男子,他的陽剛氣魄的確會讓一個女人心動的。
也許是自己意亂情迷的模樣被他看到了,他眼中的激情瞬間轉變成令她窘迫的嘲諷。「看來你反而迷上了我,對吧?」
不甘心被這樣羞辱,她決定要反擊。
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親暱的親吻著他的臉,像是專門誘惑男人的妖女一樣說著,「當然啊!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俊美又充滿男子氣概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動心的,對吧?」
這種讚美的話他已經聽到不想再聽了,因為他身邊的女人每個都會這樣說,可是親耳聽著她用著略帶冰冷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著,嬌小火熱的身體不住在他的身上磨蹭著,她的親吻像是玫瑰般迷人,卻也會讓人忘記了玫瑰那痛人的刺。他感覺到一股灼熱且危險的情潮有如制止不住的狂浪不斷的從內心深處湧出,翻騰洶湧。
明明知道這個花妖不是善類,誘惑男人對她來說根本是天性,可是他堅定無比的心卻隱約有著一陣騷動。
難道……自己會征服不了一個小小的花妖嗎?他自負的心態不允許他認輸。
他伸出雙手緊緊的擁抱著她,想著自己擁有了所有男人想要擁有的一切,君臨天下那般威風凜凜,想要什麼就可以擁有什麼,他一向是如此認為的。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眼前這個擁有一雙迷魂眼的美麗女子也是。就算她是惡名昭彰的花妖降世又如何?只要將她納為自己的妃子,這樣不是昭告天下,他這個金曜王朝的君是天下無敵的?
將朱雀王朝視為守護神的花妖,徹底的當作自己暖被的女人,一定會讓朱雀王氣死。
光是這點就讓他很開心了。
雖然她的屈服太容易,讓他有點失望,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頭不服輸的漂亮黑豹,值得所有男人用盡一切爭取她、擁有她。
不過沒關係,至少她是美麗的,她將會成為金曜王朝裡最美麗的寵妃,擁有他的三千寵愛!
當然,這是在他對她興趣未減的時候,要是等到他玩膩了,也許會放她回去花妖谷吧!
畢竟他身為金曜王朝的君,不可能一輩子只寵愛一個女人的。
他放縱自己頭一次這樣不顧一切的要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危險的陌生女人。
「既然你這麼識相,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從今之後,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只要你乖乖的聽話。」
又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居然用這種對待寵物的口氣說話。蜜蘿覺得很火大,但臉上還是完美的呈現著勾引人的神情。
「你是今天剛剛出世的嗎?竟然不是小嬰兒的模樣,而是長得如此誘人,簡直就是準備讓第一眼見到你的男人便墮落。」
他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傳來,引得蜜蘿不由自主的顫抖。
「有名字嗎?」沒有的話,他很樂意替她取個漂亮的名字,就跟她本人一樣。
「要問人家的名字之前,要先說自己的,這是禮貌。」
他的臉上瞬間冒出殺氣,很顯然的是不喜歡被人家這樣無禮的對待,卻在下一刻緩緩的勾起了笑。
「我叫做君獨魁,記好了,以後這就是你主人的名字。」他自傲的抓著她的手,然後在手掌心寫著。「你呢?沒有的話,我幫你取。」
「我叫做花蜜蘿。」她有名有姓的,何必讓其它人取?
「花蜜蘿?怎麼寫?」隨即他想到,「識字嗎?」
蜜蘿看著他朝她伸出大大的手掌,很顯然的是要她也跟他一樣在手掌心寫字。她照做了。獨魁感受著那可愛的指尖在自己掌心碰觸著,蔥蔥玉指引發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他收回大手,改攻擊著她其它的地方。
他的大手放肆的在她嬌嫩的身上游移著,對她穿著怪異服裝很好奇,卻又覺得很適合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卻又帶著一絲少女初長成的性感。
而且裙子那樣的短,將她雪白的雙腿呈現出來,還有兩個像是襪子的布料包裹著她的小腿,很奇怪,卻又覺得很可愛。
「這是你們花妖界的服飾嗎?真是夠怪異的。」
他似乎摸過火了,而她似乎有點玩火玩過了頭。
她居然放任一個幾乎是陌生的男子壓在她的身上,還讓自己享受著他如火般的愛撫及親吻,任由他的大手將她的肌膚融化成一波波無法抗拒的酥麻。
她儘管想要抗拒,但是他的力量是那樣的強大,眼底的堅決也透露出她所做的都是徒勞無功的。
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他是個她不明白、不認識的男人,而這個世界也是她完全不清楚的世界,怎麼可以判斷他會是個文明人,有君子風度?也許她感受到的男子氣概只是粗暴野蠻的表面,私底下他也許是個殘忍無情的施暴者。
而且他口中的花妖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他的口吻聽起來就像是妲己再世一樣,是出來禍國殃民的,也難怪他會對自己如此輕薄無禮,他根本就當她是個天生淫蕩的女人。
不可以再這樣繼續放縱他了。
「放開!」她嘗試著要掙扎,卻只是引來他更加霸道的侵略。
「不!絕不!」
「你……」她的抗議之語全都被他落下的唇給封住,她想要緊閉住嘴,但是他火熱的舌緩緩的舔弄著她,誘惑的逼她開了口,探進自己的口中。
一陣天旋地轉令她呼吸困難,全身似火在燒。
他熾熱的唇又再次貪婪的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不斷的往下移動,拉扯開那怪異的衣服,露出她白晳滑嫩的酥胸。
渾圓飽滿的少女嫩乳就這樣呈現在他的眼前,而前端那兩顆小蓓蕾在冷冷的空氣中瑟縮發抖,看起來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不准看。」
她的命令聽在他的耳朵裡,根本就只有可愛兩個字可以形容。從來都是他命令別人,誰敢這樣囂張的命令他!這個可愛又愚笨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可是他卻覺得滿有趣的。他迫不及待的用大掌握住她小巧豐盈的酥胸,用那種令人想要尖叫的力道揉搓著。
一陣強烈的快感瞬間從胸口傳來,讓蜜蘿差點舒服的叫出聲,她只能緊咬著下唇忍住。
「放開我!」
「這樣細嫩的肌膚……我會把最好的綾羅裯緞穿在你的身上,將最漂亮珍貴的珠寶掛在你可愛的脖子上。」
強而有力的雙手壓制住她嬌弱的身子,儘管不願意,卻也阻止不了眼前這個被慾火焚身的男人不斷的用唇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記號。
他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在她的耳邊響起,親暱的字句像是蜜糖一樣,一字一句的傳入她的耳裡,彷彿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承諾著要給他最寵愛的女人所有的一切。
「我不是你的寵物。」她紅著臉想要推開他,卻引來他一陣輕笑,微微的震動著她的胸口。
寵物嗎?他倒是對這個奇特的想法感到一絲心動。「很快就是了。」他堅定的說著,「我會馴服你的。」
「不要……」
他低頭張口便含住其中一朵粉紅的小蓓蕾,像個貪婪的小孩一樣深深的吸吮著。
蜜蘿感覺到酥麻的快感從胸口傳來,羞愧跟恥辱也隨即湧上心頭。
「你喜歡被男人嬌寵吧?我是一國之君,我擁有無上的權力,你應該要好好的討好我,我會讓你變成全天下最受恩寵的女人。」
他沙啞誘人的語調及身體不斷傳過來的熱度讓蜜蘿忍不住顫抖,全身酥麻得像是沒有了力氣,她從不知道自己體內也有這樣失控的火熱。
他緊緊的抓著她,雖然讓她倍感壓力,卻沒有真的弄痛她。
他俊美的臉龐緩緩的勾起令人臉紅的微笑──那種像是會勾引愛作夢的少女不顧一切的惡魔微笑。
「你可以掙扎啊!」
這種語氣根本就是在跟她說,他喜歡硬來的,不喜歡躺著不動的。
蜜蘿狠狠的瞪著他,她不會輕易的如他的願。
她別過頭去,閉上雙眼,一副不屑他的神情,但是緊繃的身體還是洩漏了她的緊張。
「哦?想要認命了嗎?」
「你以為這樣很厲害嗎?如果我不想要有反應,你也只是一個人在唱獨腳戲。」
面對她的倔強,獨魁臉上露出更多惡意的笑,「是嗎?獨腳戲?我不覺得我有這麼糟糕,至少我的女人沒有一個是不滿足下床的。」
「女人是很狡猾的,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小花妖,我會讓你的利牙磨平,讓你倔強的小嘴吐出美妙的呻吟。」
「你在說夢話嗎?」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討好我,激怒我或是挑釁我都是不理智的行為。」
「誰要討好你啊……」後面的話她忘了要說什麼,因為眼前那張俊美的容顏佈滿激情的慾望時,居然有種令人炫目的悸動。
獨魁從來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如此的興奮,這樣一個嬌弱到可以一手捏碎的小女人竟然能燃燒起他從來未有過的強烈渴望。
她雪白的胴體不住的扭動,白嫩的肌膚也滲出了微微的香汗,皮膚的顏色在他的刺激下泛出一種迷人的粉紅。
他像是挖到寶物的人一樣,想要在這個神秘的女子身上繼續探索著更多更多閃亮的寶藏。他的唇霸道的親吻著她顫抖的雙峰,大手也用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力道揉捏、愛撫著。
突然間,他吸吮的動作改成用牙齒輕咬,留下鮮明的印記。
「好痛,你做什麼?」儘管她的小手不斷的抵著他的肩膀推拒著,卻只是引來他更加堅決的侵略。
「當然是在你身上做記號,你屬於我的記號。」他輕鬆的躲開她的攻擊,繼續輪流的在她的胸口留下他的印記。
她火熱的身子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不害羞的一直貼近著他,像是想要主人寵愛的小貓咪一般,害羞卻那樣強烈的渴望。
怎麼會這樣?蜜蘿努力要克制紊亂的氣息,卻又被那陌生的情慾給擾亂。
「小花妖,你也發浪了?」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倏然狂燒,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著,「這樣更好,當我進入你的身體時,不會遇到冰冷的抗拒。」
他溫熱的大掌往下滑到她的雙腿之間,掀起她的裙子,指尖隔著單薄的蕾絲內褲輕撫著那敏感的花瓣。
「不要!」蜜蘿發現了他的企圖,極力的想要掙扎,卻被他一把抓住雙手,高高的舉起,她的身子再次被他壓制住。
「別激動。」
「放開我。」但是他不安分的手指在她之外從沒有人碰觸過的地方邪佞的滑動著,這種曖昧又情色的感覺令她忍不住輕叫,一股強烈的刺激直衝向全身,像是有道煙火在腦海裡爆炸一樣。
「居然這樣敏感,我才一碰,你就已經動情了?」他有些訝異,卻又欣喜自己得到了一個敏感的小花妖,相信她在未來將會帶給他無比的快樂──用她敏感又鮮嫩的身體。
「閉嘴!」她羞憤的低吼著,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從來沒有過一個男人這樣無禮的對待她,可以把一向冷靜的她逼到這種地步,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可惡。
他沒有理會她,甚至像是很享受她的勇氣十足。
「接下來就換你帶給我快樂了。」他又低下頭打算繼續攻擊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痛突然從心窩傳來,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口插了一把小刀,上面還掛著奇怪的鐵條,像是鑰匙。
「你!」
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推開他,然後迅速的站起來,以冷淡的神情對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說:「很抱歉,我沒有受過讓人快樂的專業訓練。」
「可惡!」他撲向她,卻被她更快一步的閃開。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在小刀上面抹了毒,不會死,不過要是你再這樣不安分,毒會很快跑遍全身的。」
當初在電視上看到以前的人在弓箭上面抹著讓人麻痺的毒藥,可以在獵殺山豬的時候使用,於是一時無聊之下,她也學著在自己的萬用刀上抹了點,沒想到卻在這時候派上用場,要不然一把小刀怎麼可能輕易的搖倒那高大威猛的男人?
感謝自己當時的無聊舉動,才能在此刻救自己一命。
「毒?你居然下毒?」
「誰教你這樣無禮?」想到自己被吃豆腐她就很生氣。
胸口的劇痛讓他逐漸感覺到視線模糊,卻仍是狠狠瞪著殺他的女人。
只見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優雅美麗得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更像是殘忍無情的妖女。
「你最好是殺死我,不然你這輩子都逃不了我的追殺。」獨魁咬牙切齒的說。
她只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對著瀑布外面搜索的人大喊,「你們的主子在這裡。」騷動的人群很快的就往這個方向過來,蜜蘿深深的望著躺在地上逐漸陷入昏迷的男人,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不准走、不准走,聽到了沒有?不准走……」
但是任憑他多麼大聲的吶喊、多麼霸道的命令著,卻依然喚不回那離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