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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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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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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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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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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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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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警察愛打人?! 不,以敖旭邦的術語來說,這叫做執行公務。「你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連未成年人你也敢強暴!」

    敖旭邦身穿白色背心,緊貼著寬厚的胸膛和緊實的腹部,露出肌肉結實的手臂,下身搭配刷白牛仔褲,合身的褲子包裹著大腿和挺翹的屁股,呈現出完美的身軀線條。

    他濃眉大眼,鼻子高挺,雙唇略微豐厚,下巴還留了不羈的胡確,長得很性格,加上黝黑的皮膚,看起來不頹廢,反而增添陽剛的味道,很有男子氣概。不過他的眼神太銳利,有如灼熱的火柱,幾乎要將對方焚燒殆盡。

    「嗚……喔……」犯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滲著血絲,牙齒也斷了幾根,門牙搖搖欲墜,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喔?喔什麼喔?!再喔就把你打成蜂窩。」敖旭邦把慣性強暴犯當做沙包,拳頭有如雨點紛紛落在他身上。

    敖旭邦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出手又快又準,幾坪大的偵訊室裡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像是有一顆彈跳球正不規則的彈跳著。

    不一會兒,昏暗的室內隱隱散發出血腥味,地上也有一攤攤血漬。

    「我……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救……救命啊!」犯人被揍得東倒西歪,一直想找出口竄逃,無奈卻只能退到角落。

    敖旭邦甩甩手,按壓著兩手指關節,發出聲響,手背還冒出許多條青筋。

    「我問你,那時候小妹妹有沒有求你?」他低聲怒吼,俯首看著犯人那慘不忍睹的臉。

    「有……」犯人不斷的點頭。

    「那她有沒有求你不要強暴她?」敖旭邦的眼神森冷到了極點。

    「有……」犯人的雙眼隨著他的拳頭移動。

    「那她有沒有開口求你放過她?」他雙眼一斂,粗聲的質問。

    犯人的眼淚和鼻涕全混在一塊,悶著聲音說:「嗯……有……」

    「那……」他來到犯人的面前,蹲了下來,粗獷的臉龐慢慢貼近犯人,「你有放過她嗎?」

    犯人還來不及開口,右臉頰一陣火熱,身子偏向左邊,差點飛了出去。

    「你不但沒有放過她,還強暴了她,進而殺害,企圖分屍,你還是個人嗎?」敖旭邦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瞪著犯人。

    「對……對不起……對不起……」犯人全身發抖,像只蝦子蜷縮起來。

    「是我不對,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我要簽名了……」

    「被害人當初求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放過她?現在人死了,你說對不起有用嗎?她才十五歲,你怎麼會喪盡天良到如此地步?」他以腳尖狠狠的踹著犯人的肚子,怒吼一聲,拿起身邊的東西就砸向犯人。偵訊室裡不時傳來東西碰撞的聲響,以及犯人的哀號聲。

    坐在辦公室裡的分局長汪濤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再等一分鐘。」一名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身穿鐵灰色西裝,語氣平穩的說。

    不到四十歲的汪濤微微蹙起兩道濃眉,「你確定不會出人命?」

    莫無浪冷笑一聲,「就算旭邦沒打死他,我也會讓他關到死。」

    汪濤搔了搔頭,聳聳肩,沒有採取任何動作,眼角餘光瞄向門邊。

    為了維持局長的顏面,他必須佯裝臨危不亂,省得被眼前這律師看笑話。

    很快的,六十秒過去了,局長辦公室的木門被用力推開。

    「馬的!」敖旭邦大步走進來,甩甩頭,扭動肩頸。「打那畜生真是髒了我的手,鼻血還噴了我一身。」

    「人死了嗎?」

    「還沒。」敖旭邦冷嗤一聲。「真是禍害遺千年,正在裡面嚷著要見律師。所以,換你上場了。」

    莫無浪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拿起公文包,腳步沉穩的離開辦公室。

    敖旭邦雙手指關節一片通紅,白色背心上有著斑斑血漬,模樣有些恐怖。

    汪濤挑了挑眉,輕輕揉捏眉心,一副頭痛的樣子,忍不住叨念,「我說,旭邦,就算他是個殺人犯,也是有人權的,你把犯人揍成那樣,我等等怎麼跟媒體記者交代?如果犯人告你,怎麼辦?」

    人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卻是新官上任就要幫屬下收拾爛攤子,而且還要寫一堆報告。

    「哼。」敖旭邦冷嗤一聲。「我還沒有聽過畜生也要求人權!像他那種人,我沒有打斷他的手骨、挑斷他的腳筋,全都是因為法律保護著他!」如果在古代,他早就先斬後奏了。

    「話說,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我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下個月就要輪調到南部,到時誰要罩你啊?」汪濤神情擔憂,連連搖頭。

    敖旭邦點燃一根煙,用力吸一口,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反正到時候看著辦。」

    調到哪裡還不是一樣?

    他就是這樣的牛脾氣,不但固執,還無法受到控制。

    這就是為什麼同儕之間,有人都升到局長、副署長了,只有他還是小小警察的原因。

    喔,有時候還會被上頭找麻煩,調去當交通警察。

    管他的!只要他還是敖旭邦,這輩子就是這樣的牛脾氣,而且他發過誓,要以保護弱小為一生的職責。

    「我要告他,那個警察……」

    一陣嘶吼從偵訊室裡傳來,好像壓抑了許久。敖旭邦黝黑的眸子更加深邃,濃眉一挑,指間的香煙瞬間斷成兩截。「阿邦……」汪濤雖然沒有見到犯人的樣子,但是想必應該連他爸爸媽媽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

    「放心,接下來我會揍到他連叫都不會叫。」敖旭邦用力將香煙壓進煙灰缸裡,邊按壓著兩手指關節邊緩緩起身。

    「不……」汪濤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大手懸在半空中,那高大的身子已經閃了出去。

    敖旭邦,你不用等到下個月輪調了,我明天就把你調走!因為你這蠻郎再不走,或許下個月就是我這個局長被踢走了。

    敖旭邦回來了。

    這個消息一傳回幸福裡,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驚訝和詫異。他總是板起有個性的俊顏,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不管他有沒有板著臉,幸福裡的鄉民見到他,向來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輪調到出生的故鄉,他並沒有近鄉情怯,反倒臭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彷彿告訴眾人:惹我者死。

    他也沒想到那麼快就輪調,連行李都來不及打包,只能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先搭車到幸福裡報到。

    回到幸福裡,他沒有露出歡喜的表情。

    他來到鎮上唯一的警察分局報到,想到未來都要待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故鄉,竟然顯得有些不自在。

    這裡發生過太多的事情,有快樂的,有悲傷的,還有一段遺憾……全都在他的心裡糾結。

    當他來到警局時,發現以後要共事的同事全都睜大眼望著他,彷彿看到外星人降臨。敖旭邦蹙起眉頭,下意識的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黑色T 恤配上刷白牛仔褲,衣著整齊得像個平凡人,沒哈不對勁啊!

    「啊……怎麼會是他?」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察顫抖著手指,指著他的鼻子。

    「敖……敖……敖旭邦……」另一名警察也忍不住出聲。

    「幹嘛?」敖旭邦不爽的踏進警局,「你們都認識我?」

    他倒是不認識他們,全都是生面孔,那麼他們幹嘛一見到他便瞠目結舌,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只要是幸福裡的裡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敖旭邦以前在鄉里之間可是出了名的壞,幹架、逃課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之後混幫派,還去賭場當顧場子的小弟,凡是幫派小弟做的事,他都做過,只要看誰不順眼,就會把那人抓起來揍一頓,順手牽羊更是家常便飯,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小混混,出入少年法庭好幾次。大家萬萬沒想到,消失十年的敖旭邦,一回到幸福裡,竟然成了正義的化身!警察。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今天我是來報到的,你們幹嘛一個一個擋在我面前?」他們當他是動物園的猩猩嗎?還一字排開,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一名菜鳥被老鳥推了出來,四肢微微發抖,結巴的說:「報……報到?!」

    幸福裡最近沒有什麼大案子,頂多就是左鄰右舍爭執那地狗大便是誰家造成的糾紛,平時可說是一個和平的鄉里。

    再加上幸福裡有鐵家罩著,警局最大的功用就是觀光客問路和掛失報案。

    但是,十年前的混世魔王回來了,而且還兼具一個特別的身份……

    厚,嚇死他們了。

    「不然我是來搶銀行的嗎?」菜鳥就是菜鳥,永遠搞不清楚狀況。

    「這裡又不是銀行。」有人忍不住提醒他,「裡面是局長的辦公室。」他該不會是回來尋仇,想要斃了他們的上司吧?

    「你們要不要讓開?」敖旭邦雙眸微瞇,雙手緊握成拳,又開始按壓指關節。「我都說我是來報到的,你們憑什麼攔住我?」全都欠電嗎?

    「他會不會是偽造文書,然後是要來尋仇的?」

    「其實他是要來找局長報仇的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議論紛紛。

    敖旭邦非常不爽,就算他以前在鄉里間是個聲名不佳的風雲人物,但是現在改過向善,成為除暴安良的警察,為什麼這些人還是對他防備不已?

    就像他回到鄉里,一些認出他的婆婆媽媽。

    每個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同時交頭接耳的聊著八卦,再流露出他不能理解的眼光,讓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但是輪調是他無法推卸的,因為這是他的工作、他的職責。

    他曾經在心裡發過誓,要熱愛他的工作,要遵守他的誓言。一思及此,他很沒有耐心的暴吼出聲,「是台北分局要我來這裡報到的!你們再不讓開,我就開扁了。」

    「哇……」

    雖然這群人是訓練有素的警察,但是一見到高頭大馬的敖旭邦摩拳擦掌,立刻嚇得四處竄逃,只因為他們當年都被他的拳頭揍過,在心中造成難以磨滅的陰影。

    忽然,辦公室的木門被打開,出現一名穿著筆挺的警察制服的男子。

    「在吵什麼?」

    「局長。」

    敖旭邦轉頭,正巧與那名男子對上了眼,拳頭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幸福裡的局長陶世棠雙眼微瞇,嘴角往上一勾,用力合上手中的資料夾。

    「你,是來報到的?」

    敖旭邦收回拳頭,抬頭挺胸,仰起下巴,「是。」

    「很好。」陶世棠點頭,招了招手,「跟我進來。」

    什……什麼?在場的其它警察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目送敖旭邦。敖旭邦在進辦公室前,不忘轉身,朝他們比出中指,算是送給他們的見面禮。

    敖旭邦進入局長辦公室,順手關上門,然後就像進到自家的客廳,逕自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吹了聲口哨,看著年長他七歲的陶世棠。

    「沒想到你混得這麼好,成了分局長。」

    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陶世棠時,陶世棠還是一個菜鳥警察,沒想到十五年後,他竟然成了分局長。而他自己,最大的長進,就是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保護老百姓的警察。

    「你也不賴。」三十七歲的陶世棠已經是個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也是一兒一女的好爸爸。「之前聽說你是汪濤的部下,沒想到是真的。」「怎樣?我不能當警察嗎?」敖旭邦冷嗤一聲,反正大家都看不起他,不過他就是成了警察,不爽的人來咬他啊!

    「沒有,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被調回幸福裡。」陶世棠笑說。

    「馬的!」敖旭邦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我願意的。」

    「這樣也好,很久沒見到你了。」陶世棠與他不一樣,很想要與他敘舊。

    「很久沒見,跟不想見,兩者差很大。」敖旭邦冷冷的說,一想起之前大伙瞧他的眼光,心裡很不舒服。

    好隕!他以前是做盡了壞事,所以現在有報應,不但要為人民打擊犯罪,還要承受大家異樣的眼光。

    陶世棠假裝沒聽見他說的話,很有耐心的笑說:「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還沒有。」所以今天他準備睡警局,明天再想辦法。

    「我家有客房……」

    敖旭邦打斷他的話,「你家老頭掛了嗎?」

    「這幾年他的身體變得比較差。」陶世棠當然知道他口中的老頭是指他父親。「不過還是生龍活虎,罵人的聲音有如洪鐘。」

    敖旭邦揮揮手,「算了,省得那老頭見到我,又被我氣得心臟病發作。」

    陶世棠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其實我爸這幾年一直掛念著你,有空就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我答應過他,不會靠近陶宅半步。」當年他可是發過重誓。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你離開不久,我爸冷靜下來,也明白不是你的錯,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陶世棠笑說。

    敖旭邦撇了撇唇,伸個懶腰,「沒差,我早就忘記了。」

    突然,敲門聲響起。

    陶世棠轉頭看向木門,「進來。」

    木門被推開一道縫,一張粉嫩的小臉探進來,「大哥,我替你送便當。」聽著這軟軟的聲音,敖旭邦的身子瞬間僵硬,自然而然的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嬌小的女子走進辦公室,她的身材窈窕瘦長,穿著鵝黃色T 恤,配上牛仔短褲,露出一雙均勻的長腿,腳上隨興的穿著夾腳拖鞋,露出可愛又乾淨的腳趾頭。

    陶世棠看著相差十二歲的小妹,笑容滿面的說:「謝謝妳,燦燦。」

    「你有客人啊?」陶燦燦的眼光正巧落在敖旭邦那粗獷的俊臉上,當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撞擊她的胸口,讓她呼吸困難,腳步不穩。

    敖旭邦連忙起身,扶住她嬌小的身子,與她近距離的接觸。

    「你……你好。」陶燦燦臉色赧紅,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藉由手臂傳到她身上。

    敖旭邦沒說話,慢慢放開她,別開臉。

    陶燦燦歪著頭,望著他嚴峻的側臉,好一會兒才開口,「呃……請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她覺得他好眼熟,而且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心裡流竄,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敖旭邦挑了挑眉,忍不住轉頭看著她的小臉,然後疑惑的望向陶世棠。

    在場的三個人都靜默不語,逕自看著彼此。

    半晌,陶燦燦率先開口,「對不起,我曾經出過車禍,失去記憶,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一些人事物,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怕……我怕自己忘記你……」

    敖旭邦的臉色下沉,眉頭緊蹙,「我不認識妳。」

    陶燦燦的眉頭微微皺起,一口氣梗在喉嚨,心中五味雜陳。

    「我真的不認識你嗎?」她小聲的問。

    「妳需要認識我嗎?」他望著她那粉嫩的小臉,冷淡的問。

    「我……」她愣住了,對於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她竟然有一種複雜的情感。「我的直覺告訴我,我認識你。」

    「我必須告訴妳,我們根本不認識彼此。」敖旭邦壓低音量,像是在壓抑什麼。

    「燦燦,」陶世棠介入他們兩人之間。「他今天才剛來幸福裡報到,大哥還有一些事要交代他,妳先回去好嗎?」

    陶燦燦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那他……會留在這裡嗎?」

    「會。」陶世棠毫不考慮的說,「明天開始,他就是幸福裡的警察。」

    她鬆開眉頭,朝敖旭邦露出燦陽的笑容,「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

    許久,敖旭邦轉動剛毅又粗獷的臉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到陶世棠的面前,雙手用力拍在木桌上,雙眸瞪得比牛鈴還要大,發出如雷的吼叫,「為什麼她會喪失記憶?」

    陶世棠抬起頭,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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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藍得近乎透明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

    上午時分,小區裡一片平靜。突然,震天的粗話響起,五名手持鋁棒的不良少年邁開腳步,拚命追著前方的男孩。

    「別走!有膽別走!」一名少年操著一口台灣國語,不斷的咆哮。

    馬的!男孩在心裡罵髒話,腳步沒有稍停。

    若不是今天他臨時想要一個人到樓下吃碗冰,身邊沒有帶任何跟班,哪容得了這班卒仔這麼囂張的堵他。

    可是現下他手無寸鐵,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加上剛剛一時大意,被揍了幾拳,不但鼻青臉腫,連白色襯衫都沾上了鮮血。這副模樣看起來有夠狼狽,像只落荒而逃的小狗。

    「還跑?別給老子追到,要不然打斷你的腿。」另一名少年大聲警告他。

    男孩趕緊轉入一條巷子,眼前出現一個傳統市場,後頭的吼叫聲很快便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人群是最好的掩護,他腦筋動得快,不顧眾人的側目,急急忙忙鑽進市場,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群不良少年緊追在後,怎麼樣都甩不掉。

    直到他跑累了,快要喘不過氣,才不得不停下腳步。

    一雙藕臂覆在他健壯的手臂上,用盡吃奶的力氣,將他往後一拉。

    男孩心生警覺,馬上轉頭,看見一個長相清靈的圓臉小女孩,她正企圖以嬌小的身子將身高一七五的他推進小小的攤子內,並擋在他前面。

    「噓……」

    「妳想幹嘛?」他皺起眉頭,壓低聲音,沒好氣的問。

    「你被壞人追,我保護你呀!」她低頭望著他,笑吟吟的說。

    「妳要怎麼保護我?」他咬牙切齒的問。現在想跑也跑不了。

    「噓……」她伸出粉嫩的手指,抵在唇邊,依然笑容滿面。

    「× !人怎麼不見了?」

    五名不良少年在豆花攤前停下腳步,東張西望。

    小女孩站在攤子前,面不改色。

    「喂,妳有沒有看到一個卒仔跑過來?」一名少年見她年幼可欺,又長得甜美,故意跟她搭訕。

    「沒有。」她甜甜一笑,搖搖頭。

    「小妹妹,妳不要騙我們。」少年裝出兇惡的表情,想要恫嚇她。

    一名年輕警察走過來,「你們這群小子想要幹嘛?」

    「哥哥。」小女孩的嗓音又柔又甜。

    不良少年們霎時全身僵硬,挺直背脊。

    「他們找妳麻煩?」年輕警察雙眼微瞇,瞪著這群少年,冷聲問道。

    「沒……沒有。」為首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說,然後一溜煙的跑掉。其它少年也跟著一哄而散。

    「妳是不是又藏了什麼東西?」年輕警察看了看小女孩,又探頭望向攤子後頭。

    鼻青臉腫的男孩正好抬起頭,與他對視。

    「我剛剛在保護他。」小女孩甜甜的笑說,似乎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男孩沉默不語,直直的看著眼前的警察。

    警察,一向是他的罩門!

    他怎麼那麼衰?擺脫了一群麻煩鬼,卻遇上這個惡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段際遇,卻改寫了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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