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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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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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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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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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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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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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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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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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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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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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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抓住了她。

  池優沒想到迎新舞會的場外會像暴民騷動,越接近那座華麗但不怎麼實用的聖羅蘭學生活動中心,趁著剛開學兵荒馬亂的,喝酒鬧事和瞎起哄的傢伙就越多,踩在以活動中心大門為圓心、放射型廣場的臺階上,她不怎麼習慣三吋高跟鞋的腳就拐了一下,那一瞬間池優心裏想,她就要直接滾進迎新舞會的大門,而且可能完全沒被人發現就在途中被踩扁!

  但那只手不怎麼溫柔地抓住了她,像在抓小貓小狗似的,不過至少救了她的小命,池優在心匠謝天謝地,沒等站穩腳步,便綻出她最迷人的笑險要來感謝她的救命恩人。

  “謝……”

  “如果你走路沒有看路的習慣,也請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少年說完,頭也沒回地走了。

  池優花樣的笑臉瞬間僵硬。

  哇哩咧……什麼跟什麼嘛!從她有記憶以來,還沒有一隻雄性生物不買她的帳,剛剛那小弟弟是誰?竟然說她走路不看略!

  好……好吧!她是有一點震懾於一所私立高校會有這麼奢華的迎新舞會排場。所以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但那個書呆小弟也太沒禮貌了吧?

  池優幸幸然地想,看他戴那副眼鏡,少說有一千度,嬌豔的玫瑰也會看成喇叭花,說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指控一位超級大美女,而且好歹人家也算幫她一把,她決定不跟小弟弟計較。

  聖羅蘭的迎新舞會開放給少數外校貴賓,池優猜想剛剛那位竟然穿著中山裝而且髮型還土到爆的小弟弟大概是姊妹校國中部的學生,她應該表現出學姊的風範。

  迎新舞會,其實連新生都結伴參加,池優落單是有原因的,大家都認為她會被篤定連任聖羅蘭王子的學長選為下一位聖羅蘭公主,整個女生宿舍都等著看王子前來擔任公主護花使者的浪漫獻碼……結果等了又等,女生宿舍幾乎都空了,同學和室友一個個階伴參加迎新舞會,偏偏就是不見學長。池優只好一個人前來,心想學長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耽擱了。

  本來池優還在傷腦筋該怎麼俏俏進到會場,畢竟被放鴿子還落單,有失她大美人顏面。不過一如平日她出色的外貌給她帶來的方便,還沒接近活動中心。已經有好幾位學長圍到她身邊,爭奪著守護騎士的位置,而越接近舞會現場,池優女王與她的騎士陣容就越龐大——池優在心裏得意的笑,眾星拱月也不過如此,她只差沒在眾位火山孝子的伏拜下坐轎子進會場了,還有什麼面子比這更大?

  結果,一進到會場,她才知道原來學長根本沒被要事耽擱,依然風流倜漾的學長和她一樣,被其他人眾星拱月似地環繞著,談笑風生,見她進場,也只是走過來禮貌地打招呼,稱讚她漂亮。紳士地擁抱她,親吻她的臉頰,

  舞會的高潮,是聖羅蘭王子邀請今年最幸運的女孩跳舞,然而這天,在所有人的引領期盼下,學長始終和一群朋友興致高昂地談天說地,時間越久,那些竊竊私語的學生們開始將視線往池優身上聚集——因為大家都認為池優是今晚的女主角。

  噢,不!

  是女主角的“唯二”候選人。

  池優終於注意到另一位據說學長也很關心,與她同樣是新生的女同學並沒有到場。她先是漫不經心地環視舞會現場,這才發現那些有意無意飄向她的訕笑眼神。

  另一位女同學叫什麼來著?雖然偶有耳聞,但池優一向認為沒有別的女孩能成為她的對手,所以從來不曾注意那些耳語。

  池優告訴自己,她一點也不需要在意,學長一定會來邀她跳舞,那位女孩應該是自知比不過她,所以怯場了。池優環視圍在她身邊眾多的仰慕者,更加堅信這個想法。

  “欽!你們賭誰會跟蘭斯跳舞?”化粧室裏,幾位高年級的學姊躲到這兒來補妝兼聊八卦,池優聽到學長的名字,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另外兩位學姊咯咯笑了起來。

  “蘭斯去年沒贏到錢,今年我看他八成沒安好心眼!”一位大學部的學姊說道。

  “怎麼說?”

  “去年他表現得太明顯啦!蘭斯貪玩,故意送一朵紅玫瑰給安學姊,送白玫瑰給日本來的轉學生,可是他對轉學生獻的殷勤明顯比安學姊多,大家都把賭注押在轉學生身上,蘭斯那傻瓜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嘍……”學姊一陣嗤笑。

  “唉,真受不了。”另一位學姊道,“這樣的笨蛋竟然就要連任聖羅蘭王子!我好懷念Kyno還在的時代啊!Kyno才是永遠的聖羅蘭王子……”

  “沒錯,同樣是東方人,蘭斯跟Kyne真是差遠了。你知不知道蘭斯上屆跳舞時還踩到轉學生的腳?那傢伙只會在PUB跳舞,說超紳士風範,大概只能唬唬小女生,也許就是這樣,他才老挑轉學生和新生吧!”

  “當然啦!見識過像Kyne這樣的精英分子與真正教養良好的世家公子魅力,誰還會覺得草包吸引人?”

  “那位Kyne真有那麼了不起啊?”最初開口的學姊有些不以為然,畢竟蘭斯已經是她所見過最有貴公子派頭的美男子了。

  “你也是轉學生,進聖羅蘭時Kyne已經進哈佛,難怪不知道。我宿舍還有前幾年迎新舞會的現場錄影,等會兒拿給你看,你就會知道為什麼高年級的女生們對蘭斯興趣缺缺了!”

  “是嗎?”據說是轉學生的學姊仍是不太相信。

  “總之,除了高年級,應該大部分學生都還把賭注押在池優身上吧?本來我還不確定,剛剛去看賭盤的確是這樣沒錯,加上藺斯遲遲不請池優跳舞,我有把握蘭斯肯定自己偷偷把錢押在另一位學妹身上。”

  “噢……天啊!我也把錢押在池優身上欽!”最早開口的學姊驚呼,“你們怎麼不早說?我半學期的午餐費啊!”

  “下注時間結束啦,明年請早。”

  “等等!問題是另一位學妹到現在還沒出現啁!”另一位學姊又道。

  “好險,如果另一位學妹沒來,今年聖羅蘭公主爆冷門從缺……”呃,那她的午餐費一樣是丟進水溝裏,好心痛啊!

  “我覺得另一位學妹一定會來。”中途才加入八卦行列的學姊出聲道。

  不知什麼時候,化粧室裏竟擠進了這麼多人,但池優已經沒心思去猜門外到底有幾位學姊,她的腦袋正為了剛剛聽到的事實陷入一片混亂。

  “為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蘭斯今年有眼無珠,什麼名花不好挑,偏偏挑中一朵‘黑玫瑰’!”

  池優回過神時,已經不知坐在馬桶上發呆多久了,而學姊們早巳回舞會現場等著看熱鬧。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是個幌子?是大家等著看笑話的小丑?池優又氣、又委屈、又難過,一時之間竟然腦袋空空,神情木然。

  她像沒有靈魂的娃娃般,走出化粧室,迎面而來又是一個個掩嘴低頭、竊竊私語的學長姊,原本覺得無所謂的曖昧眼神。在知道事實真相後竟然變得這麼難以忍受,她好想立刻就逃離舞會現場。

  可是就算她今晚逃了,明天呢?全校學生會怎麼取笑她?她是那麼志得意滿,那麼沉醉在蘭斯學長對她熱烈追求的虛榮之中,結果到頭來,她早就註定是失敗者,是一顆棋子,一尊舞臺上前戲過場的小丑娃娃……

  另一位真正的女主角到底叫什麼名字?池優想不起來,依稀記得學姊們提到了黑什麼的……

  不管另一個女主角會不會出現在迎新舞會上,她都註定成為笑柄,原來該躲在宿舍裏的人是她!

  乾脆轉學好了。池優鴕鳥心態地想,她突然再也不想面對那群等著她的追求者,那群看起來很了不起,其實只是突顯她可笑兼虛榮的騎士們……他們畢竟不是聖羅蘭王子,無法解救她脫離即將面對的困境。

  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池優不得不承認。因為她是真的喜歡學長,也以為學長喜歡她,否則以她向來高傲的自尊心,就算聖羅蘭公主不是她又如問?她的追求者可以組一支軍隊,她甚至能以搶走聖羅蘭公主的鋒頭為傲,根本不會覺得受傷。

  池優努力保持優雅的儀態,決定趁笑話沒鬧大前悄悄離開。

  可是那群煩人的騎士團卻眼尖地圍了上來,池優又成為狂蜂浪蝶簇擁的焦點,舞會上名副其實的冠世名花,不知羨煞多少女同學。

  池優勉強擠出笑臉,心裏卻好生氣、好想哭,想怒吼要這些臭男人滾得遠遠的,別擋她大小姐的路!與隨後的玻璃碎裂聲中。揭開聖羅蘭的奇跡之夜。

  從這一夜起,池優相信,聖羅蘭王子之所以必須被女人選出來,是因為男人是女人的奴隸;而聖羅蘭公主之所以是由聖羅蘭王子決定,因為男人只能選擇一位公主,其他的都是女生,他碰不起!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又或者是因為信仰不夠堅定,在被動搖之後就只有成為黑羊。

  破除了對學長的迷戀,池優開始過著被眾多愛慕者圍繞的嬌貴生活,那些日子的糜爛不值一提,每天她的追求者都得領號碼牌才能護送她上課,或陪她吃晚飯兼約會,西方男孩子不時興大男人的面子這一套,身為校花當然吃得開。池優認為那段日子唯一值得紀念的是她和黑恕容的友誼。

  蘭斯學長喜歡送白玫瑰和紅玫瑰給女同學——還真的跟語氣酸溜溜的學姊們說的一樣,只挑無知的新生和轉學生。白玫瑰不會是他的唯一,紅玫瑰也不會是他的最愛,端看他偷偷把賭金押在誰身上,誰知那一年卻踢到了鐵板,“黑衣淑女”不是豔麗紅玫瑰,而且把他這個草包的臉皮刺得連掛都掛不住。

  她和黑恕容,是那年賭盤上的白皇后跟黑皇后,本來應該像過去被學長送紅白玫瑰的學姊一樣,到畢業都不肯瞧上對方一眼,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幼稚男人而老死不相往來。偏偏黑恕容就有那種魅力,男女通吃,化千戈為玉帛,和池優成了死黨。

  叩叩叩,高跟鞋踩在紅磚道上,池優搖搖晃晃地走著,嘴裏哼著老歌,拒絕了某位追求者護送的要求,她和黑恕容約好今天去找她,其實池優根本不喜歡跟那一票追求者約會,有些人還算風趣,但久了總是會膩,還不如跟談得來的手帕交窩在屋子裏看看電影,聊聊天,逛街喝茶吃點心,都比跟男孩子鬼混有趣。

  當然,池優也知道,學長對她多少有些影響。如果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又怎麼會膩呢?她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男人寵她都來不及了,誰會拿她當賭注?誰會假意追求欺騙她的感情?國中時想追她的純情男同學,每個都巴不得對她掏心挖肺,離開臺灣後,蘭斯輕易敞到那些生澀小男孩都做不到的,贏得美人芳心,偏偏他卻居心不良。

  池優就被騙過這麼一次,很難再重拾信心。她把每個追求者要得團團轉,多少有點心存報復。

  不想臭男人了,他們不是笨蛋就是花心鬼,池優開始翻找包包,黑恕容今天換新居,搬出學校宿舍,她抄了住址,記得有把住址帶出來……

  “跑到哪里去了嘛?”早知道就買大一點的筆記本,小不拉嘰的,塞在她從來都不怎麼整理的Gucci包包裏,跟她玩捉迷藏似的找都找不到。

  叩叩叩……三吋高跟鞋敲打地面的節拍越來越急,完完全全顯露出腳步聲的主人沒耐心又毛躁的個性。

  由遠而近的叮噹聲像要與池優的高跟鞋競賽似的,一下響得比一下更急,池優懶得理會,一邊快步走,一邊低頭找她那該死的小小筆記本。

  有人喊了她聽不懂的話……好像是西班牙文?遺是義大利文?說不定是什麼奇怪的咒語,池優莫名其妙地抬頭,才驚覺一台霜淇淋車正由上坡處朝她急馳而來。

  明天早報的頭條會不會是;名校聖羅蘭校花慘死霜淇淋推車輪下?池優在那一瞬間腦海裏想的竟是這個蠢問題。

  她感覺到一隻手粗魯地將她拽離車道,霜淇淋推車立刻當著她的面呼嘯而過,推車的主人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嘴裏的“咒語”沒停過。

  好險啊!池優小嘴微張,有半晌的傻愣,然後她瞥見救命恩人已經轉身離開,忙不迭地旋足追上。

  “謝謝你!”她小跑步來到救命恩人跟前。

  咦?這副眼鏡跟“聳聳”的髮型……好眼熟啊!

  “不客氣,請你以後小心點。”少年說道,立刻又邁步離開。

  怎麼這年頭的救命恩人都這麼為善不欲人知,更對大美人不屑一顧?池優眯起了眼,不死心地繼續追著救命恩人。

  “款!小弟弟,你好眼熟啊!”看他的樣子,不像那一拖拉庫讓她連名宇跟臉孔都記不住的追求者,更何況她對姊弟戀沒興趣,池優一邊小碎步跟緊少年,一邊盯著他的髮型和眼鏡,思付著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土到爆的造型……

  “啊!”她驚呼,“天哪,小弟弟,你的皮膚好好哦!你都是用哪一牌的保養品啊?“這麼白泡泡幼綿綿,光滑細緻,一顆痘痘也不長,簡直太天怒人怨啦!想她當年青春期也長了幾顆痘,害她好幾天不想出門,這種皮膚怎麼可以長在男孩子身上?還有沒有天理啊?

  少年終於停下腳步正視池優,因為池優已經毫不客氣地朝他的臉頰伸出了“鹹豬手”,又摸又捏又戳。

  “你很沒禮貌。”少年揮開她的手,皺眉道。

  池優縮回手,尷尬地笑了笑,任何人看到皮膚幼嫩嫩的“小朋友”,都會手賤的想摸上一把嘛,何況她這一年來性格確實有點變形,反正她越壞,男人就越愛。

  “對不起嘛!”不過眼前的不是男人,是小弟弟,池優決定是該展現大姊姊善良和藹的時候,“我想謝謝你救了我。”她眨了眨眼,覺得這番情境好熟悉,就在那一瞬間,她想起一年前某個相同的場景。“啊!之前也是你!”

  難怪!這種土到爆的髮型,這種乖乖牌的穿著,她來到北美後還真的只看過兩次。池優感到既新奇又興奮,“好巧哦!你記不記得?一年前聖羅蘭的迎新舞會上,你也幫過我。”

  少年仍舊面無表情,不過也許是因為他的鏡片太厚了……池優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嚷嚷,“你的近視幾度啊?我一直以為那種像魚板一樣有螺旋紋的鏡片是漫畫裏誇張的效果,噗……”說到這,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少年眉心皺起,池優發現他有一對好看又英氣的眉,挺直的鼻樑下,唇型也極為俊俏,她睫毛上下扇動,突然對這個土包子弟弟好奇了起來。

  “也許你覺得無所謂,但請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少年說完,又繼續往前走,在前方巷口處轉彎。

  不只造型老土,連講話都好像老人家哦!池優對他更好奇了,想也沒想地追了上去……“對不起嘛,我只是覺得很有趣。”

  她追上少年,這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在找筆記本才對,伸手探進包包裏,這回竟然奇跡似地一撈就撈到那本迷你筆記本,“弟弟,對不起嘛,不要生氣,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地址在哪里啊?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是不是住在這裏?”她又不自覺地問出一串問題,然後跟著少年爬上一戶有著黑色籬笆、庭前種著黃金葛和植子樹的暗紅色洋房的階梯,把小筆記本寫著地址的那一頁拿到少年眼前。

  這女人真的是超級沒禮貌!少年好看的眉又擰起,一向好脾氣的他真的生氣了,但是在瞥見筆記本上的地址後卻愣住。  

  池優和少年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旁的門牌。

  “七街十三號!”池優像中了樂透頭彩一般驚呼。

  聽到少年的按鈴聲,大門從裏面被打開,那名池優這輩子唯一願意承認比她有魅力的女人。一身隨興卻又不失典雅的居家服,有些詫異地看著兩人。

  “優優,小海,你們怎麼會一起來?”黑恕容見到好友和弟弟,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快進來吧!”

  黑恕容搬到新家來舉辦的小型慶祝餐會,只邀請了親人和密友。

  “小海?”

  黑恕海聽到身旁那沒禮貌的女人莫名興奮的嗓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是姊姊的客人,他不能失禮,只能無語問蒼天。

  “你叫小海嗎?這名字好可愛哦!小海!小海,我可以喊你小海吧?”

  黑恕海能說不可以嗎?

  換個角度想,總比被喊“小弟弟”好吧。黑恕海認命地默默地替她拉開門。並退到臺階下。讓女士先行進屋。

  沒辦法,根深柢固的家庭教育,改不掉。

  池優意識到這位書呆“小弟弟”竟然這麼懂禮貌,這麼有紳士風度,簡直像看到小狗狗會翻觔鬥一樣。

  這年頭,所謂的“紳士教育”大多只是做做樣子,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紈褲子弟不懂得尊重女性,想不到這扮相“聳聳”、口氣又像小老頭的弟弟竟然這麼遵守舊時代的優良傳統……

  她捧著臉頰,一臉感動莫名,雙眼燦亮,忍不住笑著拍拍黑恕海的頭,然後三八兮兮地飽進屋裏大聲嚷嚷,“容容,你弟弟好可愛哦!天啊……”

  天啊?他才想喊天啊!黑恕海翻了翻白眼。

  這就是他和池優孽緣的起始。

  唉,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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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男人叫她魔女。

  池優的職業經常接觸各大行業的黃金單身漢,那些對她一見鍾情,再見則死纏爛打的男人,每一個都喊得出名號。叫得出名堂,大有來頭。

  那些三高、四高、五高男,學歷高,身價高,自尊心和虛榮心也高,都以為自己能當獨一無二的最佳男主角,池優越難追,他們的鬥志就越高昂,於是只見一個個英雄好漢,爭先恐後地撞死在池優這朵高嶺紅薔薇的裙腳下。

  其實,魔女也不是一直都是魔女。

  當年剛進聖羅蘭時,學長送她一朵“冰山”,稱讚她像那朵白玫瑰一樣。池優確實有“冰山”的清靈與優雅、惹人憐愛,在聖羅蘭那群豬哥男學生和紋挎惡狼眼裏活像一塊滴油的大肥肉,全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學長卻在一個夜黑風高、色狼狂嗥的夜裏,像白馬王子一般戲劇性地從狼爪下解救了她。俊俏挺拔,又是“聖羅蘭王子”的學長,對池優盡顯溫柔深情與紳士風範,很快地便擄獲池優一顆蠢蠢少女心,

  那一年池優剛入學,聽聞聖羅蘭在新生入學後有個著名的傳統,就是在迎新舞會後,由全校女學生票選出“聖羅蘭王子”,至於“聖羅蘭公主”就特別了點,是由當屆的“聖羅蘭王子”選擇將公主頭冠戴在那一位幸運女孩頭上,算是每年迎新舞會後真正的高潮。

  正是那年的迎新舞會,池優心儀的學長是上屆的“聖羅蘭王子”,聖羅蘭董事長的公子,一入學就成為女學生追逐的對象與男學生追隨的領袖——當然啦,池優後來總是幸幸然地想,學長當了好久的“第二”,直到上一位聖羅蘭王子畢業後才有機會當上“第一”嘛!隔年,上一位聖羅蘭王子的弟弟入學,這位置又得拱手讓人,哈!

  “你們黑家的男人真是那個混蛋的剋星,他竟然還癩蝦蟆想吃天鵝肉要追你姊,我詛咒他一輩子也追不到,哈哈哈……”池優瘋瘋癲癲地笑著,還一邊玩著身前男人的耳朵。

  “別鬧了。”男人一邊閃躲池優的騷擾。一邊還得認命地背著明明沒醉,卻喊累不肯走路的女人。

  一個三歲喝高梁,五歲喝威士卡心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輕易被男人灌醉,只有那些居心不良、拚命勸酒的火山孝子,每次都被池優藉酒裝瘋要著玩,要是今天他晚點到,那個膽敢灌池優酒的科技新貴只怕腦袋都要開花了……

  “奇怪咧,你當年怎麼沒去念聖羅蘭?”池優趴在男人肩上,打了個酒味濃重的嗝,紅唇幾乎是貼著他臉煩。一如果你去念的話……”她想了想,又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你……怕你們黑家的傳統會毀在你身上?”黑家可是有三位聖羅蘭王子呢!

  男人翻了個白眼,不應話,月光和街燈把他苦命的影子和他背上可惡的女人在地面上融成了一塊,他瞪著地上的影子,繼續走。

  “其實你也紛口愛啊……”臺灣國國語都溜出來了。“就是造型遜了一點,像個書呆兼‘耗呆’。”她噗哧一笑,又自顧自地說道,“醬好了,姊姊幫你,把你改造成型男,而且你也有六塊肌,真是超讓人驚訝的,你一定偷偷去健身吼?不然書呆子怎麼會有六塊肌?噗……”她又三八號兮地笑了起來,接著打了個更大的、會熏死人的酒嗝。

  他什麼都沒聽到。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地爬上池優家門口的階梯,其精神之堅忍不拔,聞到連死人都會被熏醒的酒臭不皺一下眉頭,可以說都是被這女人訓練出來的。

  池優臉頰貼在男人肩上,雙眼迷蒙。

  “Hayes……”她口齒不清地喊著,像故意要惹惱他一般,把尾音拉長,配上獨有的鼻音和傭懶的語調,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喊Hayes或Handsome。

  池優仗著年紀比他大,老愛在言語上吃他豆腐,不是說他可愛,就是故意HandSome、Handsome的喊他,輕佻又風騷。黑恕海不理會她的呼喚,騰出一手拿鑰匙開門。

  “唔……”池優將臉頰貼在他頸窩處蹭了蹭,像貓咪一樣,“我不要回家。”她開始耍賴。

  “那你就當這裏是旅館。”黑恕海有些敷衍地回道,但依然背著池優穿過前庭,用磁卡開了大廳的門,感應式的大燈立刻開啟,他原本隨意掃視的眼突然警覺性地眯起。

  “我要住杜拜!”背後的女人開始發酒瘋,頗有女魔頭咆哮“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氣勢,雙手用力搖晃黑恕海的肩膀。“我不要住這裏……”

  瘋女人,心裏默默地應了聲,可黑恕海仍舊沒動氣,

  “安靜。”他低聲道,但想也知道池優不會乖乖聽話,只好認命地說:“你閉上眼睛數到一百,我才答應讓你住杜拜。”這簡直像哄小孩子的話,但他從不說好聽話哄人,頂多是承諾得不清不楚,沒說要立刻帶她去住帆船酒店罷了。

  “數到一百?好,我數,一……二……”

  “數太大聲不算數。”黑恕海沒敢把池優放在客廳沙發上,他檢視保全系統,才發現池優今早出門時該死的又忘了啟動保全密碼。

  背後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小嘴有一下沒一下地貼著他脖子張合,安分地數著,黑恕海也沒心情數落她,衡量了一下情況,只好退出屋子,出門前重新設好密碼。

  他又循原路背著池優回到停車處,池優俏俏睜開一只限。發現黑恕海果然沒騙她,又笑了笑,開心地繼續數。身體往後躺進駕駛座旁的皮椅。

  黑恕海打了電話給保全公司,請他們立刻過來巡視池優的屋子,然後才坐進駕駛座,開車回自己的住處。

  還沒下車。池優老早數到睡著了。黑恕海知道她是真的睡了,池優常愛裝睡騙他,但黑恕海從沒告訴池優,她睡著時會有輕微的鼾聲,小小的,不惱人,在她清醒時絕對裝不出來,而她自己更下知道這回事。

  依然是認命地抱她下車,這棟位在北市精華地段的頂級奢華大廈,住的都是政商和演藝界名流,不只有保全二十四小時巡邏,連電梯都有專人服務。

  黑恕海將池優放在床上,替她脫下鞋子,妥善擺好,安置好池優後,他把房裏的燈調暗,這才進浴室去沖澡。

  當他圍著浴巾回到臥房時,池優早已大刺剌地佔據他整張床,而且看來在他洗澡時醒來過,把衣服和內衣褲一脫隨手就甩,那蕾絲小褲還掛在床柱上,鮮豔的內在美大方地躺在灰色地毯中央,而她大小姐則赤身裸體裹著他的蠶絲被,再次睡到打呼。

  “……”黑恕海額上一陣青筋浮凸,但照例仍是面無表情地收拾殘局。

  被池優這麼一攪和,都四點多了!明天一早他還得開會。黑恕海沒浪費時間苦惱或氣憤,拿出筆記型電腦,原本要退出房間。但睡夢中的池優忽然一陣嗚咽,可憐兮兮的。

  “小海……嗚……”她雙手亂揮。

  果然是睡著了,才會改口喊他小海。

  黑恕海歎氣,抱著筆電坐到床畔,大掌握住池優亂揮的小手。

  床上的女人立刻安靜了,他把池優身上的被子重新蓋好,一手安撫地貼在她臉頰上,她像貓咪一樣蹭著他的大掌,沒多久,規律又細微的鼾聲再次響起。

  黑恕海習以為常,一手被池優霸佔著,另一手則在筆電上繼續處理原本預計明早處理的公事,以及開會需要的資料。

  酣睡的任性女人。抓著他寬厚的手,抱著、枕著、貼著,而他始終不曾主動收回他的手——

  仿彿那是她生命裏唯一的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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