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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獵心情人 3
在一起的甜蜜
層層疊起  越疊越高
原來  這就是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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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獵心情人 1
驚天動地的心動
就這樣襲來
全因你突然間進來……


第一章

  號角響起,位於京城東郊十裡外、寬闊不見邊際的森林,大慶王朝一年一度的皇族秋季狩獵大會即將展開。

  參加狩獵的貴冑子弟個個挺直腰桿立於駿馬之上,在豔陽下極力撐起蕭颯英姿,目光故作不經意地朝向女眷們所在的棚帳飄去。

  帳子這端坐的是各家名門閨女,花枝招展的嬌態該是將家裡最美的衣裳、首飾都穿上身,只見個個都以繡帕掩嘴而笑,顯然哪位翩翩公子已然掠奪她們的芳心。

  眾所皆知,這場狩獵盛會不僅是在朝廷展露頭角的好機會,更是青年男女尋覓終身伴侶的重要場合,自當表現最好的一面。

  在這氣氛活絡雀躍的時刻,卻有人臭著一張臉,令人望之生畏。

  只見他身著一襲暗紫色勁裝,騎在赤色駿馬上,緊皺著濃眉,一雙深曜黑瞳炯炯睨視著眼前一切,似是對這些風月之事感到極度厭煩。

  他,一個怒視便足以令萬萬人伏首懼畏的人物,正是當今大慶王朝的君王 承憲皇帝。

  十五歲甫登基,當時看來稚嫩的年輕帝王便懂得操作籠絡派系、彼此製衡的兩面手法,快速鞏固因先皇辭世而搖搖欲墜的王室威信,十年來更以恩威並施的領導風格,將王朝推向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像這麼一位自律甚嚴、雄才偉略的君王,該是無所懼怕,任何事都能輕易掌控,連同自個兒的情緒;但是,他就是無法不將皇太後的話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棚帳內,沒有太多贅飾卻顯雍容華貴的正是當今寧禧皇太後,也就是承憲皇帝的母親。她那溫和笑臉、纖柔外表看來像個慈藹的老婦,只有晶亮的雙眸掩不住洞悉一切的精光。

  熟悉宮廷的人都知道,皇太後是位外柔內剛的堅毅女性。鑒於先皇體弱多病,皇太後便以嚴謹態度培養幼子為往後的接班鋪路,登基後更協助他坐穩王位,成為萬人景仰的帝王。

  不過,現今的她有些後悔。

  承憲雖如她所願成為一個好皇帝,但他太過一板一眼,就事論事,對人似乎少了點感情,缺了些興趣,淡漠得幾乎冷感。後宮雖然養著幾個妃子,卻不見哪一個肚子有消息,找來貼身伺候的太監一問,才知道承憲根本不留種在那些妃子肚裡。

  皇太後氣急敗壞地質問承憲,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凡事以國為重。」

  雖說他侍母至孝,但至今仍無法滿足做母親含飴弄孫的心願,讓她這無所事事的皇太後每日在慈寧宮悶得發慌。

  於是,道高一尺的皇太後抓住兒子的弱點,聯合幾位大臣在皇帝耳邊叨念著「皇室需要繼承人穩固大統」等堂而皇之的道理,更在兒子面前演足了一位孤單老婆子的戲分,逼得他必須藉由今日狩獵大會與最適任的皇後人選見面。

  說穿了,今兒個是皇帝的相親大會。

  至於這位「最適任」的人選,是由皇太後從皇親貴族嚴選而出,無論家世、品貌、體態都足以擔任全天下女子典範,最後由內閣大學士全晉章的女兒全煥貞脫穎而出。

  在狩獵隊伍出發之前,承憲皇帝如果收下全煥貞呈上代表幸運的繡帕,表示接受她成為皇後,準備為他生下大慶王朝的繼承人。

  「皇兒呀,這煥貞雖然才十六歲,但她不只容貌豔麗,優雅的體態和天生的氣質,具備了母儀天下的條件,母後對這孩子喜愛得緊,你一定會滿意的……」

  方才坐於帳中,皇太後不斷在承憲耳際誇讚全煥貞,聽得這位視女人為無物的驕傲帝王更顯不耐煩。

  對他來說,女人只有兩種用處:張開大腿伺候男人和生孩子。

  後宮那些女人的存在,只為了滿足他旺盛的精力,至於生養孩子,她們沒這個資格。能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必是各方面皆為上選的女子,她也將是大慶王朝的皇後。

  他不認為有這樣的女人存在,母後又以「皇室不可無後」為由處處逼婚,他只能暫時妥協,以求耳根子清靜。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的無奈,承憲本就嚴肅的臉更顯冷冽。

  號角再次響起,提醒狩獵隊伍即將出發。

  「內閣大學士之女全煥貞獻上繡帕。」一旁的太監司儀拔尖的嗓音響徹全場,只見一名身著粉紫綢衣、百褶繡裙的女子,捧著玉盤緩緩步上階梯,曼妙且落落大方的儀態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在承憲座駕旁停下,將玉盤捧至頭頂,輕朗柔美的嗓音全然無懼怕之色。「臣女全煥貞恭祝皇上旗開得勝,滿載而歸。」

  她偷偷抬起眼睫,對承憲漾起最甜美的笑靨。一瞧見年輕皇帝俊朗剛強的英姿,一顆芳心便給了出去,但對上承憲那雙冷寒眼眸,她又趕緊低下頭,擺出嬌羞姿態。

  矯揉做作!承憲心裡暗啐一聲,眼神滿是輕蔑。  

  在他心裡,眼前這名所謂「萬中選一」的女子和宮裡的嬪妃並無不同,一樣膚淺造作。

  但現下為了堵住母後的嘴,他不得不暫時接受這女人的繡帕。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拿起紫色繡帕,照規矩高高舉起,低沉的聲調一喊「狩獵開始」,四面八方便響起震天歡呼。

  號角第三次響起,宣告男人們專屬的遊戲正式開始。

  承憲一馬當先往林子裏奔馳,高舉繡帕的手忽然鬆開,紫色綢布掠過緊追在後的騎士頭頂,正巧落在棚帳前端、一班老臣眼前。

  「這到底……」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猜測皇上的心思。

  皇太後則望著那條繡帕,無奈地搖頭;同樣盯著繡帕的全煥貞則以貝齒輕咬著下唇,一臉怨懟。

*********************

  「駕!」

  迷宮般的森林裡,燦亮的豔陽由參天巨樹的葉縫中灑下,承憲騎著愛駒「奔皇」往小徑狂馳,遠遠將其他人甩在身後,無視於樹叢裡逃竄的小動物,疾力奔馳的模樣全然不見狩獵者的沉靜與耐心,倒像壓力的宣洩。

  「萬歲爺,等等奴才呀……」自小伺候承憲的太監楊興奮力甩著馬鞭,急於跟上主子。

  擅於察言觀色的他當然知曉主子的心思。自出生那一刻起,身為皇室唯一繼承人的主子便背負著沉重壓力,沒有一刻鬆懈。近日立後的壓力,讓一向寡言的他更加沉默,夜晚也不再寵幸任何妃子,只將自個兒關在御書房更加賣力投入國事,看得他好心疼。

  「等等呀!主子……」眼看前頭的身影越來越小,楊興急著猛踢馬腹,卻怎麼也追趕不上。

  此時,承憲回頭朝他大喊:「別跟來……」

  唯有此刻,他才有種淋漓暢快的感覺,他只想一個人獨自咀嚼這份快意。

  雙腿一夾,奔皇更加賣力朝林子深處奔去,拉開與楊興的距離,幽靜的林內只傳來陣陣回音。

  「皇上別去呀!裡頭已經是禁區啦……」

*********************

  直到察覺奔皇累了,承憲才放慢速度,終於有空檔觀察周遭環境。只見前方倒臥的樹幹橫陳,巨石交錯,幾乎不見可行之路,他這才驚覺自己誤入林內禁區。

  說起這片寬廣的皇家森林,無人知曉它的邊際在何方,狩獵區也僅限於週邊十裡之處,裡頭便是從未有人膽敢進入、深不可測的荒境。

  據說林內終年濃霧繚繞,誤入歧途便永久迷失其中,因此又被稱為「迷霧森林」。

  不僅它的險惡令人望之卻步,更因為承憲的皇祖父曾明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進入那片深荒之地,更為「迷霧森林」覆上一層神秘色彩。

  望著沒有盡頭的前方,沉靜幽遠的氛圍激起承憲難得的好奇,本想繼續策馬前行直探秘境核心,皇祖父的訓令卻讓他卻步。

  衝動不是他的本性。

  承憲掉轉馬頭正想循原路回去,身後不知何時起了濃霧,不僅阻擋來時方向,更如魑魅魍魎般朝他逼近。

  獵者深知身陷濃霧的凶險,承憲抬頭見著秋老虎依舊照得熾亮,心想這濃霧該是不久即散,不如趁此機會往林子深處一探究竟,等候濃霧散盡。

  主意一定,他騎著奔皇繼續往林內奔去,怎奈卻像被霧氣追趕似的,前方雖清朗明亮,身後卻始終一片迷茫。

  承憲將馬停在林中稍微寬廣的地方,奔皇顯得惶惶不安,不斷跺腳噴氣。

  「穩住!」承憲下了馬,拍拍奔皇的背安撫著,隨即察看四周狀況。誰知一取了馱在馬背上的弓,奔皇卻像是受到極大驚嚇,倉皇奔入濃霧中。

  「奔皇!」

  不經事的傢伙!承憲暗罵愛駒,知道追也無濟於事。

  此時身後矮樹叢裡傳來窸窣聲,他戒備地抄起身後的箭上了弦,對準前方屏息以待。

  正當他決定拉弓放箭之時,樹叢裡滾出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承憲仔細一瞧,看出那是一只正與蟒蛇纏鬥的幼虎。幼虎已被纏得死緊,眼看就要落入蛇腹。

  遠處傳來虎嘯聲,該是尋找幼虎的呼喚。眼見幼虎等不及母虎的救援,承憲難得的同情心瞬間被激起,顧不得待會兒可能淪入虎口的危險,他拉滿弓對準蟒蛇,伺機而動。

  另一邊樹叢同時發出聲響,承憲眼睛一瞥,卻見到一雙晶黑澄澈的眼眸正惡狠狠地盯著他,那是他生平所見最美麗的雙瞳。

  雙眸主人憤恨朝他大喊:「不要!」

  承憲來不及解釋,此時蟒蛇正昂起頭、極力張大口準備吞噬幼虎,見機會到來,拉弦的手指一放,利箭筆直朝蛇口射去,強勁的力道硬是扯斷蛇身,血盆大口就這麼被利箭釘在後方樹幹上。

  承憲轉過身面向雙眸主人,尚來不及開口,一支利箭硬生生射進他的胸口。

  「呃!」劇痛漫向全身,承憲本能地撫著胸口,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人走出樹叢,身後跟著跳出一頭巨虎。

  「虎兒!」這一人一虎根本不理會他,逕自朝幼虎奔去。

  承憲暈眩得厲害,只得緩緩坐落地上艱難地喘息著。從半瞇的雙眸望去,那人幾乎衣不蔽體,只在胸乳和臀部圍上小片毛裘,裸露在外的纖腰和美腿毫不吝嗇地展現曼抄身段。

  一個怪異卻美麗的女人!

  「虎兒,你沒事吧?」

  虎妞快被嚇死了!方才她尚不知狀況為何,以為虎兒已死在那人箭下,悲憤之餘拉滿弓朝兇手射出一箭。直到發現虎兒身上纏繞的蛇屍,她才看清真相。

  「嗚嗚……」虎兒一掙脫蛇屍,見到母親和主人,朝著她們開心地又蹦又跳,看得虎妞又氣又笑,「你哦!看你以後還敢亂跑不?」

  揉揉虎兒的頭,這才想到被自己射中的倒楣鬼。她起身走向靠坐樹幹的承憲,在兩步距離外停下,低頭蹙眉觀察他。

  姥姥說森林外頭的人都是壞人,千萬別招惹他們。

  「一時死不了。」這一箭沒射中要害,也只有箭簇沒入體內,傷得不深,頂多流些血吧……出手前她瞥了虎兒一眼,雖無法及時收手卻也失了準頭,力道稍稍減弱。

  承憲吃力地蠕動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痛覺主宰他的身體和意識,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眼前這名女子顯然不想救他,瞧她美麗的眼眸裡滿是戒慎之色……

  「什麼?」虎妞身體微微向前,終於聽出從他乾裂的唇間遊絲般的低語。

  「要水喝是吧?」虎妞解下腰際的皮囊丟向承憲,「不用還了。」說著轉身便要離去,「虎娘、虎兒,咱們走!」

  「嗚嗚…」誰知虎兒根本不理會她的話,逕自圍繞在承憲身邊,還不時舔他的手,似是依依不捨。

  虎娘上前叼起孩子,虎兒仍不斷掙脫,嗚嗚的叫聲像是幫承憲求情,令虎妞也跟著停下腳步。

  回過頭,承憲頭靠著樹幹,臉色慘白得幾乎無血色,虛弱的模樣牽動虎妞陌生的惻隱之心。

  要不要將他帶回去?如果任由他在這兒,可能等不到其他人來解救便被猛獸啃得只剩屍骨……雖說姥姥的告誡言猶在耳,但他畢竟救了虎兒……

  虎妞第一次體會到何謂猶豫。從小至今,她從未違背姥姥的意思,也深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該救這個人,不能對任何人心軟,但此刻卻不再那麼堅持。

  腳步頓了一下,虎妞這才走向承憲。「虎娘,我需要你的幫忙。」

  虎娘像是聽得懂人話,鬆開虎兒趨步在後。

  虎妞蹲在承憲面前,語帶威脅。「看在虎兒的份上才救你,如果你敢輕舉妄動,虎娘不會讓你有逃命機會。」

  承憲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意識仍算清醒。本該拿出皇帝的威儀嚴斥眼前蠻女,卻只能從鼻孔發出一聲輕哼。

  他奮力激出的威嚴不但牽動傷口,也讓虎妞更加不悅。

  「既然有力氣發火,那就挺得住拔箭的痛苦。」虎妞秀眉一蹙,雙手便朝他的胸口撫去,毫無預警地握著箭身用力一拔

  「呃!」承憲悶哼一聲,斗大的汗水隨著大量鮮血一併流下,意識開始昏沉。

  虎妞俐落取出懷裡的竹筒,將粉末倒在傷口之上,竟神奇地止住了血。

  「哼,浪費了本姑娘的藥粉!」她吃力撐起沉重的身軀將他甩向虎娘厚實的背脊,讓承憲仰躺的身體掛在兩側。

  「虎娘,回家吧!」

*********************

  「嗯……」身下的大虎每動一步,承憲便似渾身被馬車輾過一回般痛苦。他撐起意識,努力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如貨物般被馱著,森林顛倒在他眼前,雙手無力垂掛肩膀兩側。

  勉強轉過頭往前看,想知道自己被帶向何方,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映入眼簾,隨著女子的走動散發強健美態。視線忍不住由腿根方向上移,竟讓他見識到短皮裙內的春光。

  女子並無穿著底褲,圓翹雪白的嫩臀隨著走動彈跳成波,若隱若現可見兩腿交接的私處,正發出致命的粉紅魔力……

  「呃……」陣陣暈眩襲來,承憲只覺全身血液衝向腦門,不得不轉回癡纏的視線,卻發現自己早已忍不住一柱擎天。

  該死!這時候竟然……

  他在心底咒罵自己竟如此容易被撩起,尤其被一名視他為無物的蠻女。懊惱之餘,也只能硬撐起僅存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能睡著,他必須記得回宮的路。

  但再剛強的意志也抵擋不了身體疼痛和大量失血,隨著虎背上的顛簸,他的意志漸漸悖離腦袋,向不知名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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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個晴朗的早晨,小餘兒滿懷心事漫步在寂靜的御花園,慢慢向釋心閣靠近,準備找嘉俊皇帝攤牌。

  以往,親親夫君早晨醒來總會先與她溫存一番,但近來眼睛一睜開就不見人影,一向被捧在手心呵護疼惜的小餘兒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今天只想找夫君問個明白。

  尚未進入釋心閣,便傳來嘉俊毫不掩飾的爽朗笑聲。

  除了自己,誰能讓夫君笑得如此開懷?莫非他真另結新歡?臆測令小餘兒揪心萬分。

  她咬著唇,以顫抖的手推開門扉。嘉俊一見到她,以飛快的速度將手中的東西藏到桌案下,臉上殘留來不及收回的笑意。

  「餘兒,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眼神閃爍地問著,顯得有些心虛。

  「你不在身邊,我怎睡得著?」小餘兒不動聲色地走近他,一雙柔荑攀上厚實的頸項。

  「我……有要事……」但嘉俊並沒有出手攬住她,一雙手依舊放在桌案下,更讓小餘兒肯定他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必是一封情書,才會讓他看得心花怒放,一見到她又躲躲藏藏。

  她今天一定要找到證據,將話攤開來說!

  「那你忙吧!」小餘兒淡淡地響應,接著收回撫在嘉俊身上的手,假裝一個踉蹌就要往後傾跌。「哎呀!」

  嘉俊出手穩住她的身子,手中的東西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小餘兒一個箭步彎身撿拾,這才發現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本橘色小書。

  「《帝王的獵心情人》?這寫的是啥?」

  「別看!」嘉俊出手想搶回書本,她故意往臨湖的欄桿一坐,嘉俊怕她跌落,於是不再爭奪。

  「我倒要看看這本書有何通天本領,讓夫君這般沉迷?」知道嘉俊的異常不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她好整以暇地開始翻閱書本。

  每翻一頁,她的臉頰就漲紅一分。

  「哎呀……這……哈哈……」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還好嘉俊及時將她抱下欄桿,否則準往後摔落映波湖。

  「哈哈……這簡直……太……」小餘兒還是笑個不停,淚水都飆出來,看得嘉俊哭笑不得。

  「這是楊興好不容易從市集找來的,聽說現下坊間人手一本,可說是洛陽紙貴呀……」嘉俊莫可奈何地解釋,「要是父皇知道他當年的糗事被踢爆,一定火冒三丈!」

  「嗯,這事兒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小餘兒好不容易穩住氣,「不過這位『蜜見』是何方神聖,居然能知悉當年父皇母後這般私密之事?」

  嘉俊搖頭,「她最好躲得遠遠的,否則難保身首異處。」

  「哈哈,不過我還真佩服母後,居然膽敢如此耍弄一個萬人之上的帝王,實在太妙了!」

  「欸,說起我那母後,真是萬人莫及……」嘉俊沒好氣地響應。

  此時窗外飛進一道身影,小餘兒手中的小書瞬間落入飛影手中。「兒子呀,你這句話說得深得我心吶!」

  武徽皇太後氣定神閒地坐落臥榻上,好奇地翻閱搶來的小書。「這是啥?讓你倆看得笑呵呵……」

  她翻了老半天,大字也不懂一個。剛好承憲太上皇匆匆入內,對愛妻抱怨著:「妳又丟下我了……」

  「憲,你過來瞧瞧,這裡頭寫的是啥?」武徽獻寶似地將小書交給夫君。

  「母後,別……」嘉俊夫妻連忙阻止,但為時已晚。

  「去!一定又是些風花雪月之事……」承憲隨意翻閱幾頁,本來不在乎的神情慢慢轉為嚴肅,最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誰如此大膽?!」

  當初在林子裡的事只有他和虎妞知道,怎會被書寫成冊?如果傳開來,要他這個堂堂君王顏面何存?

  「憲,裡頭到底寫些什麼?」武徽一把搶回小書,眼神因好奇而閃耀光彩。

  能讓夫君動怒的,一定是好玩的事……

  嘉俊見父親氣得說不出話,好事地幫忙回答。「母後,裡頭寫的是當年您和父皇在迷霧森林相遇的經過,還有石洞裡發生的事……是『所有』事哦!」他看著吹鬍子瞪眼的父親,隱忍的笑意幾乎得內傷。

  「俊兒,別說了!」承憲紅著臉阻止兒子,「你說,這書打哪兒來的?」

  嘉俊一五一十地回答,承憲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朝外頭一喊:「楊興!」

  「奴才在。」楊興戰戰兢兢看向嘉俊,他則事不關己地聳聳肩。

  「朕要你去坊間收購所有的書,統統銷毀,一本不留!」

  「啟稟太上皇,恐怕為時晚矣……」楊興面有難色,「當年的事,已經成為說書者的題材吶……」

  「可惡!」承憲握緊拳頭往桌案用力一擊,「命禁衛隊捉拿這個叫『蜜見』的傢伙,立即打入大牢聽候處決!」

  一旁的婆媳倆終於停止嘰嘰喳喳,武徽紅著臉倚在承憲身邊,嬌羞萬分地在夫君懷裡磨蹭。

  「哎呀,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虎妞倒覺得寫得挺逼真、挺有趣的……」方才小餘兒大略對她描述書裡所寫的,讓她憶起年輕時的纏綿悱惻。

  承憲的氣燄頓時減了大半。「可是,朕的顏面……」

  「但書裡寫的都是真的呀……」武徽嘟著嘴,雖已年屆中年,但那純真的模樣仍像個小女孩般可人,「還是憲認為虎妞丟了你的臉?」

  「沒的事!」承憲趕緊哄她,怒氣全消。此刻他最擔心老婆又丟下他,自己回到迷霧森林。

  「那……咱們再回去森林裡……」武徽拉著夫君的手,羞紅著臉在他耳畔低語,「重溫舊夢。」

  「妳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承憲旁若無人地凝望著妻子,摟著她雙雙離開釋心閣。

  「又來了……」嘉俊早已習慣雙親之間毫不掩飾的肉麻。

  小餘兒溫柔地貼近夫君,學著婆婆撒嬌。「那麼夫君……咱們也來重溫舊夢……」

  「我的小餘兒……」嘉俊愛憐地摟住嬌妻,永遠喚不膩佔滿心頭的名兒。

  一旁的楊興機靈地關緊門扉退出釋心閣,不敢打擾這對情深愛侶。

  至於蜜見那個不怕死的傢伙,早已不知逃竄何處,再也不敢回大慶王朝惹事生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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