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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ada
eunice 發表於 2010-3-6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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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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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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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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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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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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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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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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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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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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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煙波閣”大宴是閣內每年初春的例行事務,此乃爲了犒賞閣內衆人一年來的辛勞付出而舉辦的,宴席上酒肉供應不絕,連宴三天。
  由於閣裏許多單身漢們仰慕三大美婢已久,又聽到閣主要把美婢們嫁掉的消息,因此紛紛沖去向負責辦宴的人預走出席位子,就連百里之外的分駐點,都有一堆人趕忙送信鴿回來報名,想盡法子、排除萬難地出席,希望有幸能在大宴中贏得佳人的青睞。因此,今年參加大宴的人數,爆增到史無前例之多,搞得負責的人個個人仰馬翻、頭大不已,而聽到消息的三大女婢,也完全笑不出來,因爲……

  她們三人所住的別苑,全被清也清不完的禮物給“淹”滿了!

  最後,只好請人來搬走變賣,換成較實用的銀兩,全拿去救濟山裏的窮苦人家。

  看到這麽多的禮物,別說笑不出來了,光是想著每天要如何繞過門口的“禮物山”走出房門,別紊就煩到不行。

  剛開始收到一些人的表白和禮物時,她是很興奮啦,偶爾還會臉紅一下。但,當禮物開始像洪水一樣湧來,而且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男人都跑來跟她說喜歡她,有的人還想了些好聽叫“別出心裁”,事實上既肉麻又噁心的表白內容後,她不但雞皮疙瘩掉滿地,甚至還一連作了好幾天的噩夢!

  像現在,她除了要設法堵住擋也擋不住的“禮物山”流進房裏,還得抽空擡腿踢飛擋在她房門口雞貓子鬼叫,據說是在唱情歌的擋路者。

  “別紊姑娘,我愛你呀~~唉呀呀呀——”某個歌聲爛透了、又不會看人臉色的傢夥被踢到天邊去。

  “紊兒,你這一陣子腳力越練越好了!”跟在她身後的別緹,擡手遮在眉上,眯眼看著飛到天邊、變成小黑點的可憐傢夥。

  “好說、好說,沒你剛才踢得遠呢!”別紊甩甩腳尖、拍拍裙角,瞄了瞄黑點的降落方位,大約估量了一下距離後,跟別緹抱拳謙讓。

  “承讓、承讓啦!”別緹樂呵呵地回應。

  “……你還把我的話當真啊?這沒什麽好驕傲的吧?天天這麽勞動飛踢的,腿會變粗耶!”別紊眼角抽動,沒好氣地回答。

  “對喔!唉~~”別緹想了想,忍不住托腮皺眉。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大宴好了……”別紊苦惱地望著院子,那兒原本是她們姐妹練功的空地,可現下全被成山的禮物給淹沒了,看著看著,她那張圓潤又可愛的白嫩臉蛋,頓時皺成一顆可口的小肉包。

  她好想跟閣主求說不要嫁她了,嫁其他兩隻就好,她不想被“禮物山”給砸死啊!

  “你確定不去嗎?聽說二爺回來了唷!”別緹對她眨眨眼。

  “啊?真的嗎?二爺回來了”別紊一聽,立刻跳了起來,捧住軟嫩的臉蛋,興奮地大叫。

  “騙你做什麽?還不趕快進去梳妝打扮一下,然後爬過門口這堆‘禮物山’,去見你的心上人。”

  “好的、好的~~”小肉包回過頭去,奮力爬呀爬,爬回“禮物山”後的房門裏。

  別緹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別紊的“禮物山”,想著等一下盛裝打扮後的姐妹,要怎麽爬出來?

  突然,看到山腰上一抹金黃光芒一閃,別緹好奇地摸向那抹光。

  不料,手指才伸出去輕輕扯了一下,“禮物山”就像土石崩流一樣,嘩啦嘩啦地瞬間倒下來,別緹嚇得花容失色,馬上跳得老遠。

  下一瞬,“禮物山”就“轟隆轟隆轟隆~~”,聲勢浩大地沖倒別紊的閨房門板,淹進房裏。

  “哇~~緹兒你做了什麽?救命呀~~唉唷!”閨房裏傳出別紊的慘叫聲,還伴隨著重物砸落聲。

  “紊兒,對不起、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啦……”別緹心虛地躲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麽收拾這嚇人的“禮物山”。

  轉頭看向自己房門口那堆同樣令人心驚的“禮物山”,別緹心裏不禁想著要去跟誰商量、商量讓她換到另一間院落暫時借住,等“禮物山”清光了再回來一事。不然,下回被活埋的,可能就是她了……

  小婢別紊的心上人,名叫厲痕天,是“煙波閣”裏第二當家的。

  厲痕天的性格又冷、又孤僻,但武功深不可測,腰間的“亡眼刀”更是讓人聞之色變。據說,“亡眼刀”出鞘必見血,斬過千條人命,有如不祥的亡者之眼,只有殺氣極重之人,才能駕馭“亡眼刀”。

  厲痕天當年與何鳳棲相遇、相識,意外的臭味相投,並肩創立“煙波閣”後,卻完全不想當什麽主子,寧願隱身幕後,親自接手暗殺任務,帶著手不出去賣命。

  他身上總是帶著駭人的血意和殺氣,殺人時毫不留情的狠厲模樣,會讓人恐懼得聯想到惡鬼出世。

  有人說,他少年時曾一夜屠光家鄉全村上下百余人口,連孩童婦孺都沒放過;也有人說,他曾經親手弑殺撫養他長大的恩師。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言,使厲痕天這人更加神秘、詭邪,“煙波閣”亦正亦邪的評價中,邪的那部分可說全是因他這號人物而起的。

  何鳳棲明白他獨來獨往的個性,肯和他一同打江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因此他便隨厲痕天高興做什麽就做什麽,但也不能讓他的好弟兄屈居屬下之列,因此何鳳棲要求所有人得尊稱他一聲“二爺”,以另一種形式宣告厲痕天在“煙波閣”裏不可動搖的地位。

  照慣例,極不愛出風頭的厲痕天,完全不坐主位旁專門爲他留的二當家位子,情願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大廳角落喝酒,無視子身旁喧鬧的氣氛。

  他身上隨時隨地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氣,使得所有人畜都會循著本能避得遠遠的,就算是經常與他出任務、同生共死的屬下們,也沒能發展出敢與他攀談、喝酒的革命情感。

  雖然人人躲他、畏他,但閣裏有四個人還是不怕他的。

  第一個當然是閣主,第二個是閣主的專屬神醫雁鳴飛,第三個人是專爲閣主收集天下消息的楚逸浪,第四個人則是三大女婢中的別紊姑娘。

  “二爺~~”

  說人人到,一個嬌小的人兒不怕死地直奔到角落沒人敢靠近的那張空桌,在厲痕天身旁“噗騰”一聲坐下,擡起可愛圓潤的包子臉,傻氣兮兮地對著他笑,左眼下方還有一道顯目的瘀紅擦傷。

  眼見肉包子打狗……不是,是長得像肉包的小可愛,把自己送到似乎對肉包沒胃口的暴躁老虎口邊,怎麽可能會不被老虎揮爪來個肚破腸流呢?

  一時間,所有人看了都爲小肉包捏冷汗啊!

  厲痕天淡然地瞥了她一下,目光不著痕迹地在她左眼下方的傷口處微頓了下,接著不發一語地又逕自喝掉一杯酒。

  “二爺,您的衣服髒了……啊,有血漬呀!是不是剛出完任務才回來?等會兒請您換下,讓紊兒幫您清洗吧!”她挪挪小屁股挨近他,拉拉他的衣袖,像小狗一樣,一臉討好地說道。

  好多人紛紛掩面轉頭,這呆娃兒沒見到二爺的臉都凍成一塊冰了嗎?她怎麽還淨是撒嬌?小心發生慘劇呀……

  “二爺,您要喝酒嗎?讓紊兒幫您倒酒……”她體貼地執起酒壺來。

  “別煩我,回你閣主身邊去。”厲痕天冷冷地拒絕。

  十年來早就習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厲痕天的冷言冷語,因此別紊當作沒聽到他的拒絕,依然笑得甜滋滋的。

  每次見他去出任務,擔心他安危的那顆心兒總會懸到半天高,總要親眼看見他平安歸來,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能安然落地。

  所以這時候,她是快樂的,忍不住想微笑。

  她聽厲痕天的手下說,他最愛搶著去接下難度極高的委託案,當委託的目標越強,他就越是期待。遇到高強的敵手,他都會不要命地隻身上前與對方奮力搏殺,尤其是在“亡眼刀”見血後,他的神情會變得極端瘋狂,除了眼中的敵人,其他人誰也不認得,直到對方倒下,收刀回鞘爲止,他才會漸漸回神。

  聽說,是他早年以“亡眼刀”練了邪功的原因,才讓他現在變得這麽古怪、嗜殺。

  “是閣主要我過來服侍您的。二爺,讓紊兒幫您倒酒——唉呀~~”

  別紊笑眯眯地捧著酒壺,才正要幫他斟酒,就被他不耐煩揮出的一道掌風給掃了出去。

  “嗚哇~~啊啊啊——”

  只見別紊整個身子忽然離座飛越宴席,在衆人看呆了的驚嚇眼神中,直直飛向坐在最高處的閣主寶座上,整個過程中,竟然沒人敢出手救人。

  因爲二爺那一雙可怕的眼眸跟著肉包子一起掃射過來,在他的眼皮下,誰敢動手啊?只能算那女娃兒活該惹了大老虎啊!

  何鳳棲微眯著眼,端著酒杯斜倚在主座椅上,模樣似醉非醉。

  見到別紊朝他飛撲而來,他的慵懶姿態未變,僅僅神色自若地伸出另一臂,輕鬆接下哇哇叫著飛過來的人兒。

  “閣主……”別紊驚魂甫定地叫了一聲後,轉頭望向宴席尾端的厲痕天。當衆被厲痕天拒絕,讓她十分受傷,眼眶中頓時委屈得淚花亂轉。

  何鳳棲對她同情地搖搖頭,俊容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可奈何的微笑。

  “湖裏有錦鯉、有蛟龍卻不選,你這死心眼的笨丫頭怎麽偏要選一隻難搞的鮫呀?”何鳳棲搖搖頭。

  別紊抱著懷裏來不及放下的酒壺,乖巧地站到閣主身後咬唇不語,只有兩隻圓圓的烏黑水眸眨呀眨的,沒讓淚水掉下來。

  何鳳棲瞧她倔強不妥協的表情,知道她已經鐵了心不肯改選夫君物件,只能聳聳肩,轉頭對階下遠處朗聲笑問:“痕天,你應該知道我想嫁掉身邊這三個丫頭的事吧?這個丫頭選了你,你說該怎麽辦呀?”他指了指身後的別紊。

  厲痕天一臉的無動於衷,仿佛沒聽到一樣。待要再倒酒喝,這才想起他的酒壺被別紊抱走了,於是轉頭望瞭望鄰桌的酒壺。

  身後的屬下們瞧他在找酒壺,忙不叠地將酒壺全送到他面前,然後像約好似的,忽然一哄而散。

  見厲痕天對他的問話沒反應,何鳳棲又轉頭瞧向別紊。

  “紊兒,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選這個沒感情的冷血傢夥嗎?”他指了指那個人緣差到極點的陰鷙男人。

  瞧瞧,那個人剛才也只不過是轉頭想找酒喝罷了,結果前後左右大約五桌的人,就把酒壺通通上繳,然後瞬間跑得乾乾淨淨,全擠到別桌去了。

  光一個厲痕天,就占了六桌,害他浪費了整整六桌的菜錢,真是的!何鳳棲在心裏埋怨道。

  “嗯!”別紊毫不遲疑地用力點了一下頭。

  “不再考慮?”何鳳棲托著腮,懶懶地又問了一次。

  “是閣主說,選誰都可以的呀!”別紊抱緊懷中的酒壺,嘟起唇,露出快哭的表情。

  “你別露出一副活像要被逼著改嫁的表情啊,我沒說不可以呀,只是選這傢夥比較麻煩罷了。”何鳳棲哭笑不得地說。

  “閣主……”她望著何鳳棲,求他作主。

  “知道了、知道了,我幫你想辦法就是。”他歎了口氣,拍拍她的頭。

  衆人聽了紛紛倒抽一口氣,宴席間突地起了一陣騷動。

  別紊果真想點選厲痕天,要他當她的丈夫

  “別紊姑娘,你要三思啊!”沈痛。

  “別紊姑娘,別想不開啊!”哀鳴。

  “別紊姑娘,看看遠處,還有很多青年才俊讓你選呀!”轉頭來看看他呀!嗚嗚~~

  “別紊、別紊!那傢夥……二、二爺他……他一看就像是……”發言的人喊了一半後害怕地瞄了瞄厲痕天。“像是……會打老婆啊……”最後一句話完全孬掉,只敢含在嘴裏,嗡嗡嗡地說給自己聽。

  別紊不回話,只是揉了揉發紅的眼眶,表情十分惹人憐惜,讓衆人既扼腕、又不舍。

  別紊姑娘雖然是閣主疼愛的女婢,但她愛笑又親切,一點也不高傲,讓人打從心裏喜歡,因此別說閣主疼她,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會想好好地將她呵護在掌心裏呀!

  在竊竊低語中,厲痕天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的不耐表情,緩緩站了起來。

  見狀,衆人馬上閉嘴,大廳倏地又陷入一片沈默中。

  “鳳棲,我先離開了。”他冷冷淡淡的要告辭,仿佛身旁的騷動,全然與他無關。

  “先等等,我有件事要宣佈。”何鳳棲擡手制止他。

  厲痕天望了他一眼後,沈默地又坐了回去。

  何鳳棲噙著笑,在大大的主座上坐直身子,看看厲痕天,又看看別紊,輕咳了一下才開口。

  “我在這裏當衆宣佈,由於厲二爺勞苦功高,爲了體恤他的辛勞,特賜我的小婢別紊,當厲二爺專屬的貼身女婢。”

  所有人一聽,全都羡慕地張大眼,唯獨厲痕天的神色一僵,非但一點兒也不領情,還站起來“砰”地重拍了桌子一下。

  衆人屏息看見被他拍了一下的桌子登時四分五裂,足見他的怒氣不小。

  “我不需要婢仆侍候!”他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沈得像是冷凍了八百年的冰塊,砸向何鳳棲主仆二人。

  “紊兒,從現在開始,你就專心去服侍你的二爺吧!”何鳳棲朝向一臉呆滯地看著他的別紊偷偷眨眼睛。

  別紊愣了一下下後,馬上恢復過來,笑逐顔開地對著何鳳棲行跪禮。“是,紊兒領命!”

  “唔,痕天,你可以走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何鳳棲笑吟吟地對厲痕天揮揮手說道。

  這個天然大冰塊最好快走,等他離開了,空著的那六桌才能補滿啊!

  沒好氣地瞪了臺上那對已經串通好的主仆一眼,厲痕天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啊!二爺、二爺,請等等紊兒~~”

  白嫩的小傢夥興奮地紅了臉,抱著酒壺草草地跟何鳳棲行了個禮後,便隨著厲痕天的背影飛奔而去。

  “二爺、二爺,等等紊兒嘛!”嬌軟的嗓音追在他身後跑。

  “滾開!”他頭也不回地冷斥,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

  “二爺,您好冷漠喔,嗚嗚~~”她揉眼,埋怨地假哭兩聲。

  她的話,終於成功地讓厲痕天停下腳步,卻也讓他眼眸中的殺機濃上一分,死死地瞪向別紊。

  明知厲痕天的手都摸向腰間的“亡眼刀”了,別紊還是不怕死,繼續咿咿唔唔地假哭了一陣,不小心還抹到眼角下的擦傷,忍不住嘶了一聲。“欸,好痛……”

  他的眼神飄向她左眼下方。

  瞧見他帶著關切的目光,她一陣欣喜。

  “您是要問我這傷嗎?謝二爺關心,不礙事,這是不小心被一個裝禮物的木盒子給砸傷的,還好沒砸到眼睛。最近不知道在走什麽桃花運,禮物收不完,真是麻煩呢!”她指指自己的眼角,很自動自發地自問自答,解釋完畢還哈哈哈地笑了幾聲。

  眼角微微一抽,最後厲痕天放開刀柄上的手,轉頭走人。

  別紊跟著追上他。

  “二爺、二爺,您真的不願當紊兒的夫君嗎?”她抱著酒壺,緊跟在他身後,有些哀怨地問道。

  厲痕天沒有回話。

  “如果二爺看不上紊兒也沒關係,就讓紊兒先在二爺身邊服侍,等二爺瞭解紊兒的好,也許有一天二爺就會喜歡上紊兒了。”她提著氣小跑步,亦步亦趨地跟黏在他身後,像只小麻雀一樣,對著他的背影吱吱喳喳個不停。

  忽然,他停下腳步,冷冷地轉頭瞪她,神情有些惱怒。

  她趁著他停下腳步時,趕緊繞到他面前,與他面對面。

  “二爺是想問,爲何是您嗎?因爲當年我賣身葬父,是二爺撿了我的。當年我跪在村口賣身葬父,差點也餓死在我爹身邊,是您撿了我、救了我,所以我的命是二爺的!”她笑眯眯地又自問自答了一番。

  “是鳳棲撿了你,不是我。”他冷硬地回了一句,繞過她又繼續向前走。

  “不不不,是二爺您先撿了我,才將我交給閣主的。”她不認同地搖搖頭。

  厲痕天抿緊唇不回話,繞過她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二爺……不管怎麽樣,紊兒一直記得二爺的大恩……紊兒這一輩子也只認自己這條小命是屬於二爺的。”別紊輕聲說道。

  “錚”的一聲,厲痕天瞬間回身拔出“亡眼刀”,抵向別紊細潔的頸子。

  別紊有些被“亡眼刀”的寒氣嚇著,身子不由得一縮,喉頭輕輕吞咽一下口水,抵著刀鋒邊緣的雪白頸膚上,立即出現一道刺目的血紅細痕。

  “那好,我現在就殺了你,收回你的小命,免得你跟著我。”他厲聲說道,眼眸充血,渾身散發出無法錯認的殺意。

  別紊靜靜地望著他,圓潤的眼眸眨也不眨,抿了抿唇後,依然堅持說道:“紊兒的小命隨二爺處置。”

  他眼一眯,瞪了她許久。

  別紊這個頑固的丫頭,讓他十分煩躁,讓他真想立即將刀利落一抽,劃斷她的細白頸子,讓她那張聒噪的小嘴再也無法開口絮絮叨叨地惹他發怒。

  兩人互視,僵持了許久後,他倏地收刀入鞘,冰著一張臉,轉身走向他的院落。

  厲痕天一走,別紊立刻鬆懈地吐出一口大氣。他那把邪門的刀好冷,讓她全身都豎起雞皮疙瘩。

  望著他的背影,想了一會兒後,依然提起裙擺,快步跟了上去。

  腳步一快,抱在懷裏的酒壺便灑了一些酒液出來,濺到她手上,她停下來吮了吮手指,嘗到濃濃的酒香。

  “唉呀,我都忘了這壺酒了!二爺,您還要喝酒嗎?”她像是忘了方才生死一瞬的驚險,天真地笑喊著。

  “滾!”

  回她的,是一句震耳的粗聲低吼。

  這回她真嚇到了,倒抽一口氣,雙足後退了幾步才定住。

  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一次她不敢邁開步伐再追上前了。

  “二爺不但好冷漠,還好凶喔……”別紊眨眨眼,苦惱地抱著酒壺,對著幾乎融入夜色中的模糊背影,低聲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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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某處荒曠山嶺之中,有一座人迹罕至的無名湖,在湖心之間的小島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極其神秘的“煙波閣”,久而久之,這座原本無名的湖因樓得名,也被稱作“煙波湖”。
  “煙波湖”上終年霧氣不散,樓閣被湖心的白霧籠罩,真面目難得一窺,只能在白霧偶爾稀散時,瞧見秀麗精致的琉瓦飛簷。

  山裏的樵夫獵戶時常見到有人影飄曳,從湖面上淩波飛掠而過,有如蓬萊飛仙。

  其實,“煙波閣”只是一個新崛起的江湖組織罷了,能養得起這些飛仙……不,是輕功高強到能在湖面上來去的部衆們,主要是靠兩大收入——

  一是靠販賣消息。

  二是接受暗殺委託。

  江湖上正邪兩方不管誰來求,皆來者不拒,只要順了閣主的眼,一切好談。

  沒錯,“煙波湖”好找,可要進“煙波閣”就難了。“煙波閣”外重重防衛,有如銅牆鐵壁,除非“煙波閣”閣主點頭放人,否則皇帝老子來了都不給進。據說曾有五大門派的門主登門被拒,惱羞成怒下聯手硬闖,結果全被打成了重傷給擡回家去。

  案子要不要接,全憑閣主的心情而定,報酬索價當然也是依閣主的心情而論,但更多時候,“煙波閣”並不急著索取酬勞,僅僅丟下一塊“煙波令”,要案主欠著一筆人情債,等待日後適宜時機再回報“煙波閣”。

  “煙波閣”行事隱晦低調,卻又完全無視所謂的江湖道義及規矩,我行我素、正邪難分。也因此,“煙波閣”的存在,不但讓江湖人有如芒刺在背,就連皇宮內苑的皇帝老頭,聽到了“煙波閣”三個字,也會因這股似乎極難駕馭的不明勢力而感到頭疼。

  沒人知道“煙波閣”的來歷,只知道閣主叫何鳳棲,容貌俊美,武功深不可測。

  此外,他擁有美貌無比、靈黠無雙的三大女婢隨時貼身侍候著,有權、有勢、又有豔福,簡直羨煞了天下人。

  不過,這位閣主有種旁人難懂的奇妙幽默感,當初在收養她們三人的時候,分別爲她們取了讓人哭笑不得的名字——別紊、別芝、別緹。

  也許就是因爲閨名取壞了,所以三大女婢一直嫁不出去。

  沒辦法啊,如果有任何青年才俊詢問她們“姑娘芳名?”時,被回以“別問!”、“別知!”、“別提!”的答案,試問有哪個閨女還能嫁得出去?

  某一天,閣主何鳳棲閑來無事,支著下巴研究地望著他從小收養、衷心疼愛的三名女孩兒,接著突然心血來潮地問道:“紊兒、芝兒、緹兒,你們都幾歲了?”

  原先正在忙著張羅雜務的三名女孩兒頓住了,水靈靈的眸兒齊齊轉向他。

  紊兒看看姐妹後,再由她代表回答。“明年過年後,就要滿二十了。”

  她們三人都是閣主撿回來的孤兒,當年何鳳棲瞧她們身形相近,於是便很偷懶地將她們的年紀通通定爲十歲,生辰也同樣都是正月初一的辰時。

  何鳳棲定這個生辰的理由是:“所有人都會在這天放炮恭喜你們生辰,好熱鬧啊不是?”

  三名女娃兒當年被他撿到時,年紀還小,根本不懂得爲自己的生辰作主,將近十年來也沒人提過意見,於是她們的生辰就這麽定下來了。

  “雙十年華呀……早該到女孩兒嫁人的年紀了呢……”他沈吟了一會兒後,接著擡頭又問:“你們有沒有中意的物件?”

  何鳳棲語出驚人,三人皆露出愕然不解的表情。

  “有的話就說出來,我幫你們作主婚配。在明年過年之前,我要把你們通通嫁掉,你們覺得如何?”何鳳棲心情很好地笑道。

  三名女孩兒彼此相覰、眨眼。

  “有嗎?有嗎?有的趕快說唷!機會只此一次,錯過了,以後可別怨我把你們留成老姑娘喔!”何鳳棲笑著揮揮手。

  “任何人都可以嗎?”臉兒微圓,帶著天真氣息的紊兒問道。

  “除了我以外,都可以。”

  “如果對方不願呢?”柔美纖細,有如弱柳的芝兒問。

  “我會幫你想法子。”

  “如果想不出找誰當物件呢?”明眸大眼,風采亮麗的緹兒也問。

  “唔……由本座幫你指定也成。”

  閣主的回答乾淨利落,三名女孩兒卻忽然間靜了下來,眨眼的眨眼、沈思的沈思、皺眉的皺眉,各懷心思,一時之間,竟沒人開口打破沈默。

  看女孩兒們個個春心一動的表情,何鳳棲滿意地微微笑,心裏知道有三場喜事辦定了。

  “紊兒、芝兒、緹兒,在明年過年之前,你們好好地思考,好好地點選你們心中屬意的夫君吧!選好人後,就跟本座說,本座會盡力爲你們撮合姻緣的。希望你們三人的雙十生辰那天,本座已如願把你們全都嫁掉了!”何鳳棲快樂地宣佈道。

  “閣主……”三名女孩兒不依地跺腳嬌嚷,紅霞瞬間飛上三人秀美的臉頰。

  沒多久,三大美婢要點君出嫁的消息,從“煙波閣”內傳到了江湖上。

  原本,這只是“煙波閣”內的喜事,何鳳棲私心希望肥水不落外人田,他的美婢們點選的物件,最好也是閣內的人。

  但不知爲何,消息傳到了江湖上後,竟然傳成只要能得佳人青睞,娶得美人歸,便是“煙波閣”之婿,擁有終生受“煙波閣”保護的福祉,還擁有“煙波閣”下任閣主的繼承權。所以,不但“煙波閣”上下適婚的青年才俊蠢蠢欲動,就連江湖中人也跟著躍躍欲試,攪亂了一池春水,三大美婢的點君出嫁之路,因此而投下了未知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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