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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本是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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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典心

  當啦,各位讀者,好久不見!
  屈指算一算,不良作者阿心仔的上一本言情小說,是二〇一二年台北國際書展,於狗屋出版社出版的《美人戀飛鷹》,再來就是相隔兩年的這本《甜蜜戰爭》了。
  換了新出版社合作,也請大家繼續支持,我會加油的!握拳ing這兩年之間,我認識更多朋友、走過更多旅程,當沉澱心緒,坐在電腦前開啟檔案,寫起被眾多讀者詢問的言情小說時,才發現不只是近鄉會情怯,原來,近「稿」也會情怯。
  我花費了比以往更長的時間,寫這本《甜蜜戰爭》,男女主角都是曾經在別本書裡露過臉,當初根本沒想到要將兩人配對,但是當這個故事冒出腦海,男女主角卻都已經各自就定位,配得恰恰好。
  雖然在現實生活中,快樂變得愈來愈困難。
  但是,我接觸到的讀者們,總雀躍的說著,我的故事帶給他們許多快樂、陪伴他們度過艱難的時光,那是我在寫作時,未曾想到的。能帶給大家快樂,是我的榮幸,我很是引以為傲,也是我繼續寫作的目標。
  二〇一三年的年底,剛好泰國出版了泰文版的《玫瑰玫瑰我愛你》。
  女主角洪玫瑰在這本裡也有露臉,那時快快樂樂的寫了粉符合十八禁的內容,尤其是書中某些專有「名詞」,瞎掰的時候是一邊狂笑,一邊敲著鍵盤,哪裡想得到,事過境遷數年,當初的惡搞卻來反撲。
  泰國出版社的編輯們,在年初書展時來了台灣,為了盡地主之誼,當然是相約去吃大餐(沒錯,吃,是我的強項——)吃吃喝喝之余,聊起泰文版內容,我的英文不好,泰文也不行,多虧泰文編編中文流利,溝通完全沒有障礙。
  泰文編編我們原本不知道「玫瑰玫瑰我愛你」是一首歌。
  阿心仔:喔喔,那是首老歌了,玫瑰玫瑰?我愛你?(謎之音;沒人要你唱啊!)
  泰文編編……還有——遲疑ing
  阿心仔:嗯?
  泰文編編:請問,什麼是愛的火車便當式呢?純摯認真,充滿求知慾的閃亮眼神ing
  阿心仔:呃——那個——這個——
  原來,真有現世報這回事!面對善良的泰文編編,以及她不懂中文,但同樣閃爍著好奇眼光的同事們,阿心仔只能張口結舌,說實在的,那時候多想挖,個洞鑽進去啊,雖然中文版的時候,編輯也曾提問,但是我面對的是泰國人啊?不能讓她們以為,所有台灣人都這麼——邪惡,台灣的善良風俗怎能毀在我筆下?
  該怎麼辦呢?
  多虧人在餐廳,這時甜點上桌,熱到燙口的奶黃流沙包,甜餡裡加了點鹹蛋黃,可說是畫龍點睛,大夥兒吃得眉開眼笑,尷尬話題也自然中斷,只是吃完後,泰國編編還是眨著那雙純摯的水汪汪雙眼,笑眯眯的問:
  『愛的火車便當式,是不是指在火車上吃便當?』
  阿心仔:呃……冷汗ing
  來聊聊這個系列。
  幾年前朋友就建議,這四個生猛帥哥絕對適合當男主角,那時候因為手邊要寫的故事太多,於是就暫且擱下,沒想到回歸言情小說時,第一個跳入腦中的竟是這個系列,許多熱門人選都被擠到後頭去了。
  今年開始阿心仔會盡量努力,不會讓大家再等又是漫長的兩年,當然,也不會是一年、半年……(聖堂教母:繼續啊,怎麼不再說下去了?阿心仔;人家會努力的嘛!)
  對了,四季出版不惜成本,這本書有兩個版本,就像是一次有了兩件新衣,讓人興奮到不行,喜歡哪個版本都請告訴我喔,咕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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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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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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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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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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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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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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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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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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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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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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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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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七天前
  屋外有人。
  悅耳的電鈴聲,回蕩在這棟屋齡約五十年左右,以原木裝潢為主的三層樓建築,一聲又一聲、一次又一次,顯示出門外的人,不但非常有耐心,還很確定屋裡有人。
  黃依依聽著電鈴聲,逕自走進廚房,過度白皙的手打開冰箱,小腦袋湊了進去,忍著撲面的冷空氣,搜尋想吃的食物。
  由鎮長主持,經營有成的純淨農業,鎮上農夫自產自銷,青翠新鮮的蔬菜——要洗要切要燙,太麻煩了。
  同樣不灑農藥、不使用化學肥料,外貌雖然不像超市販售,那麼光滑誘人,但絕對鮮甜的當季水果——
  要剝皮,算了。
  親戚家喂養兩年,身家清白的土雞肉——
  想都不用想,直接出局!
  左看看右看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冷得鼻尖瘙癢,連打了兩個噴嘻後,她才慢吞吞的拿出罐裝牛奶,把冰箱門關上。
  剛起床就喝冰牛奶,絕對不是個好選擇,要是被家人瞧見,肯定會被隱上一頓、把整罐冰牛奶拿走,再附贈一段中醫的囑咐,要她戒除生冷食物,該好好進食。
  不過現在,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黃依依拿出櫥櫃裡頭,專屬於她的牛奶杯,將冰牛奶咕嚕嚕倒進去,原本透明的杯子,變成乳白後,浮現可愛的漫畫圖案,不但跟身上的棉質睡衣相同,就連拖鞋的圖案也一樣,整套配得很齊全。
  門鈴還在響。
  她啜了一口冰牛奶,坐到偌大的原木桌椅邊,這才發現桌上擱著盤子,盤裡有鮮奶蔓越莓饅頭,摸起來軟蓬蓬的,還有些暖度。
  牛奶能增加鈣質、蔓越莓能補血,兩樣食材都對健康有益。
  這陣子以來,媽媽每天早上都替她做妥鮮奶蔓越莓饅頭,才出門到菜市場上,以買菜為名,行社交八卦之實,再多多蒐羅健康資訊,非要跟街坊鄰居們聊到中午左右才會回家。
  黃依依伸出手指,面無表情的在饅頭上戳一個洞,然後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無辜的饅頭被戳得滿滿是洞,根本未曾被拿起,更未被咀嚼享用。
  媽媽的愛心無價,但是,連續吃了兩個月相同早餐,再好吃的食物,也會變得索然無味,甚至引發進食恐懼吧?
  嗚嗚,她真的吃膩了!
  身為女兒,黃依依太清楚,媽媽有多麼固執,就算提出抗議,也會被立刻駁回。好在,山不轉,路轉,凡事都有變通方式。
  她從廚房角落,拿出乾淨的塑膠袋,把三大個鮮奶蔓越莓饅頭包好。
  接著,可愛拖鞋離開客廳。
  再回來的時候,饅頭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真正的早餐——
  一大包家庭號的洋芋片!
  酥脆的薄片入口,大量的鹽及香料觸及舌尖,引起味覺的小型爆炸,她滿足的呻 吟一聲,對垃圾食物的依戀,不論如何就是無法戒除,一片接一片,停都停不下來,咀嚼的清脆聲,聽來都很悅耳,只除了——
  真不敢相信,電鈴聲居然還在響。
  依依捏著一片洋芋片,慢條斯理的啃著,終於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好奇是誰這麼有耐性,按了這麼久的電鈴,即便沒人回應也不肯放棄,她都要擔心門鈴被按壞了。
  是推銷員嗎?
  她拎著洋芋片,小心翼翼的靠到門邊,用沾了油鹽的指尖,微微挑開一個空隙,泄入的耀眼陽光,讓她不自覺半眯起雙眸。
  幾乎是同一瞬間,對方就發現她了。
  「嗨,你好!」
  爽朗的聲音響徹大門內外,搭配滿臉和善笑意,站在門外的男人高大健碩,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還講究的打著領帶。他的五官深邃好看,雖然理著三分頭,卻沒有半分流氓氣息,反倒散發出一種讓人信賴的感覺。
  他滿面笑容,露出整潔的牙。
  「請問,黃太太在家嗎?」他問。
  依依咬著洋芋片,吞咽下肚。「你找她做什麼?推銷健身器材嗎?」
  「不是。」他笑笑的否認,像哄小孩似的,耐心十足的又問了一次。「可以告訴我,黃太太在家嗎?」
  「她不在。」
  「那麼,請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他笑得更燦爛。
  她舔了舔指尖,再把手探進大大的鋁箔包,繼續吃著洋芋片,盯著這個陌生人,習慣性的猜測對方的身分。
  可以確定,對方不是鎮上的人。
  因為,回鄉至今,對她老早到了適婚年齡,卻仍待字閨中,至今不但沒有結婚,甚至沒有對像的不滿人士,紛紛熱心的來探看,人數多得都快把她家門檻踏平了。要不是知道她大病初癒、體力太差,熱心人士們這才放棄為她安排密集的相親馬拉松,改為送來大量相片,讓她好好挑選。
  那些相片裡並沒有這個男人。
  她很確定。
  一來,是她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
  二來,門外的男人,的確有讓人一眼難忘的條件。
  延續過久的沉默,引起他的誤會,笑容展得更開,高大的身軀後退,雙手攤開,顯示沒有任何敵意。他很善於使用肢體語言。
  「小妹妹,你別擔心,我不是壞人。」
  小妹妹?
  她的視線往下瞄,看了看一身卡通睡衣,莞爾彎起嫩軟的唇,無聲的笑著。這一身打扮,也難怪對方會低估她的年齡——
  等等!
  依依迅速蹲下,雙眼圓瞠。
  他看得到她!
  哇喔,僅僅靠著窗簾旁的細縫,這個男人就能瞧見她這身裝扮?他的視力是有多好?她是從電視上看過,有些人還保留著遠古狩獵時代,優異於族群的超群視力,這種人往往是最出色的獵人。一
  她習慣觀察,而不是被觀察,想到自個兒的一舉一動,在不經意之間,都被陌生人看在眼裡,她雙肩發顫,就是覺得不舒服,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妹妹?」男人的詢問,更證實她的猜測。
  「你不舒服嗎?」他看見她突然蹲下。依依深吸一口氣。
  「沒有!」為了擺脫那超強的視力,她慢吞吞的往門後挪動,確定厚重的大門能完全遮住她,才隔著門大喊。
  「她大概中午的時候才會回來。」說出答案後,她抱著洋芋片走回屋子深處,決定接下來不論門鈴響不響,她絕對都不再靠近大門。
  她要再躲回自己安全、舒服的房裡去了。
  只是,門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格外清晰有力。
  「謝謝!」
  昏睡的依依醒過來。
  她抓抓凌亂的短發,聽見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反射性的翻身往床邊探去,心不在焉的摸索,幾本漫畫因為姿勢改變,紛紛從她身上,滾落到床下去。
  摸了好一會兒,小手終於探進鋁箔包。
  只是,她左摸摸、右探探,艱難的把指尖都觸到底部了,卻還是摸不見半片洋芋片。最後,她拿起鋁箔包,睡眼惺忪的往裡頭瞧,失望的發現,底部只剩下少許碎屑。
  睡前的記憶,像品質不好的影片,斷續閃過腦海。
  對了,她在睡著前,舒舒服服的蹺著腳,一邊看著漫畫、一邊吃洋芋片,輕而易舉的把份量多多的家庭號解決乾淨。也難怪現在,她會覺得口乾舌燥,亟需冰冰涼涼的飲料解渴。
  踩踏著可愛拖鞋,她慢悠悠的下樓,朝蔚房的冰箱前進。
  外頭已經天黑,從樓下傳來的電視聲音猜測,大概是晚上八九點了。這個時間,鎮
  上的人們都會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永遠演不完的鄉土劇,還超級投入的跟著罵、跟著哭。
  如果她夠幸運,劇情演到精采處,例如有角色發生意外、或被宣布得到絕症、或被抓奸在床、或婚禮被破壞等等諸如此類狀況,就算她經過客廳,也等同是隱形人,絕對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家人喊住——
  「依依,你怎麼又睡到現在?」才剛踏入客廳,關懷的語句就響起。「六點的時候,我還去敲門,你沒聽見嗎?現在飯菜都涼了。」
  喔噢,今天劇情肯定不夠精采!
  她暗暗嘖了一聲,埋怨編劇不夠賣力,才害得她泄漏形跡。
  「我睡覺的時候,習慣用棉被蓋頭,所以聽不見嘛!」她嘟嘟囔囔的說道,伸手拉開冰箱,尋找可以解渴的飮料。
  還沒找到目標,媽媽的聲音再度響起,語調直線上揚。
  「你開冰箱做什麼?」
  「我、我、我找喝的。」
  「醫生說過,你不能喝冰的!」堅定的語調,不容半點質疑。「鑄鐵鍋裡有仙草雞湯,是特別幫你煮的,整整熬了一下午,給我多吃一點。」
  強大的母愛,逼得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關上冰箱,跺步到瓦斯爐旁,用指尖小
  心碰了碰鍋蓋,確定溫度頗高,才抓了一條抹布,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先深吸一口氣,再拿開沉重的鍋蓋。
  「喔,對了,舀一碗過來。」黃陳淑婉頤指氣使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樂呵呵的問向旁人。「楊先生,你也喝一碗,嚐嚐我的手藝。」
  依依手中的湯匙,瞬間僵住。
  楊先生?
  家裡竟來了客人。
  「謝謝大姐,叫我愛國就好。」似曾相識的男性嗓音,充滿活力與笑意,很愉快的回答:「雞湯真香啊,還好,大姐先開口,願意讓我喝一碗,不然我還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說要喝。」無論語調或內容,都諂媚得恰到好處。
  「喔呵呵呵呵,跟我還客氣什麼呢?」
  客廳裡和樂融融,笑聲蓋過電視聲,女主人黃陳淑婉跟客人顯然相談甚歡。
  依依端著一碗雞湯,走進客廳裡頭,這才瞧見那個,把媽媽逗樂得像十八歲少女般,掩著嘴喔呵呵喔呵呵直笑,兩頰紅潤潤的楊愛國,竟然就是早些時候,站在外頭按電鈴的家伙。
  在她蒙頭大睡的時候,他已經登堂入室,坐在她家的沙發上,笑容可掬的談天說笑,還得到一碗熱騰騰的仙草雞湯。
  此刻,他已經脫下西裝外套,不論上身的白襯衫,還是下身的西裝褲,以及擦得光可監人的皮鞋,每樣都是昂貴的高級貨。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一如她能觀察更細微處,他能看到的肯定也比白天時更多,讓她亂沒安全感的,連走路都僵硬得同手同腳。
  她把雞湯擱在桌上,故意不跟楊愛國有視線接觸,本能的想用最快速度,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衝回廚房、或臥房——總之,任何地方都好!
  向來對她的穿著不曾發表意見的媽媽,這時卻故意嘖嘖有聲,言不由衷的指責,還用手抓住睡衣袖子,強行要女兒也坐下,仿佛看透她的心思,預防她拔腿就逃。
  「唉啊,你又穿成這樣,在客人面前多失禮啊!」略微誇張的語氣,與其說是指責,不如說是故意要點出女兒的與眾不同。
  「真是抱歉啊,我這個大女兒是寫書的,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
  不論感不感興趣,總之,楊愛國從善如流,非常配合的誇贊。
  「原來,大姐的女兒是作家。」他的語氣,比先前浮誇了一些些——只有,此二,其實微小得很——
  問題是,她偏偏就能察覺出來。
  克制不住的,依依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只見那張俊容笑靨更深,威力足以媲美夏日
  正午的陽光。他看著深邃的黑眸,隱藏其中的笑意,無辜的回望她,好看得接近犯罪邊緣。
  「是啊。」黃陳淑婉笑得更樂,不顧她的困窘,執意炫耀。
  「她寫好多年,書都出了好幾十本,你回去之前,我讓她簽一本送你。」
  「我的書都放在台北。」她淡淡的提醒,慶幸家中沒有存書。
  聞言,黃陳淑婉那張跟女兒有幾分相似,雖然年過五十,卻仍風姿猶存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
  「啊,對喔!」
  「沒關系,書當然該是我去買才對。」他說得殷勤,巧妙的維持氣氛愉快,沒讓女主人的、也情,有任何低落的可能。
  「小妹妹跟大姐真像,漂亮又有才華。」他咧著一嘴白牙,甜言蜜語免費大放送。
  明顯輩份有誤的稱呼,讓依依要努力克制,才沒有開口糾正。
  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他魅力四射的笑容。那笑容沒能令她拜倒在他昂貴的西裝褲下,反而讓她頸後的寒毛一根根豎起,莫名的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這樣的笑。
  「什麼小妹妹,她跟你沒差幾歲吧?你們說不定還是同學。」黃陳淑婉猛揮手,探身向前,慎重的詢問:「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一。」
  「依依今年二十八。」
  「我國三那年離開鎮上,所以不曾同校就讀。不然,有這麼才華洋溢的學妹,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天啊,說這麼多甜言蜜語,他都不怕會蛀牙嗎?
  不同於依依的不以為然,聽到楊愛國提及往事,黃陳淑婉倒是有些感傷。「我想起來了,就是你爸再婚的那年,對吧?你家那時候搬走得太過突然,我們這些街坊鄰裡,心裡都好難過。有些孩子即使楊家道場沒開,也自動自發的去練習。」
  前一秒還在猜測,這男人是用哪一牌牙膏,才能笑容如此耀眼的依依,聽見這四個字,宛如觸電一般,猛然瞪大雙眼,在沙發上坐得直直的。
  「楊家道場?」她失聲問道,訝異得呼吸暫停、心跳加快。「鎮上以前那間楊家道場?」
  「真高興你還記得。」他笑眯眯的回答。
  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
  只要是鎮上的人,都記得楊家道場。
  即使,楊家道場已經關閉多年,但是當年培育出來的學生,仍廣布鎮上,甚至開枝散葉,個個都奉行當初道場的精神,謹記鍛鏈身體之外,更必須鍛鏈心智,絕不可以將矯健身手用於不當之處。
  有過楊家道場的i練,鎮上治安良好,還在中部名聲遠播,宵小之輩都相互提醒,千萬要避開本鎮。
  在她小嘴半張的注視下,他又專心對付起主要目標。
  「大姐,我們這些年來,也很懷念故鄉,這次決定回饋鄉裡,重新開設楊家道場。」楊愛國神情誠摯,態度比電視裡那些演員求婚時更認真。「最適合的地點,就是中山路跟花園公路口那塊空地。」
  「你想租那塊地?」
  「沒錯。」他點頭。
  有一會兒的時間,只有電視裡的廣告聲,充斥在客廳裡頭。
  許久之後,黃陳淑婉終於開口,嘴角弧度彎得大大的,笑得連眼睛都隨成一條縫,強扯女兒衣袖的手,比先前更用力。
  「蓋道場是不錯,都聽說多運動有益健康。」她努力收起笑容,想裝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惜功敗垂成。「可是呢,鎮上的人都知道,我家依依身體不好,正在家裡休養。你看看你看看,她的臉色這麼蒼白。」
  「道場蓋好後,她就可以來運動。」
  「唉啊,要那麼久喔?依依再過三個月,就要做健康檢查了。」
  燦爛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大姐是希望,依依在健康檢查之前,能多多運動?」
  「對啦!就是這個意思。」黃陳淑婉雙眼發亮。
  白亮的牙微微咬緊,笑容變成有些猙獰,雖然很快又恢復原狀,但沒能逃過她的眼
  睛。那一瞬間,她靈光乍現,猛地想起在哪裡看過相似的微笑——
  這家伙的笑容,像極了電影裡預備擇人而噬的大白鯊。
  「那麼,我自願在這段時間,陪著依依運動。」不知已露出真面目的大白鯊說道,整句話裡頭,自願這兩個字,說得特別用力。
  「這樣就太好了!」
  兩方達成協議,當事人卻被晾在一旁。
  「媽,我不需要別人督促。」依依忍不住開口,壓根兒就不願意現今舒適的日子有半點改變。而且,還是被一個戴著過度燦爛笑容面具,說話甜得可以滴出蜜來的大白鯊改變。
  抗議很快被駁回。
  「講,你當然需要。」黃陳淑婉笑得好開心,推了推女兒。「快點,快跟愛國說謝謝,他接下來三個月都會陪著你呢!」
  無法違抗母親,依依終於認命,知道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她露出虛弱的微笑,看向同樣被趕鴨子上架的楊愛國。
  雖然,她有一點點同情他,為了要租地,被迫將她媽破綻百出、意圖明顯的條件說成是自願,但是同情他,就會虧待自己,況且同情大白鯊的下場,通常就是被啃得血肉模糊,最後只剩骨頭。
  她決定要給這家伙一個下馬威,最好能讓他知難而退。
  「楊先生,很謝謝你願意——」語音愈來愈微弱,她開始前後微微搖晃,接著閉上雙眼、放軟身軀,整個往地板倒去——
  她昏倒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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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涼風、冬有雪——
  天、天、都、是、睡、覺、天!
  窩困在暖暖被窩裡的嬌小女人,半夢半醒的想著,佣懶的伸懶腰,翻過身去抱著被子,幸福得嘴角淡笑,即使窗外陽光普照,她還是堅持賴床不起,小腿輕磨被單,舒適得蜷窩更深。
  室內光線朦朧,即使白晝也顯得昏暗。
  其實,房間東面有扇落地窗,原本的設計本意,來是為了采光良好,能減少用電量;二來是能一早迎接晨曦,多曬太陽健旺精神。
  可惜的是,落地窗被掛上三層遮光布料,毀了設計者的用心良苦,更讓整個房間總是昏昏暗暗的——
  這樣的環境,多麼適合賴床!
  上學的必須早起、上班的必須早起,家庭主婦天色剛亮,就必須張羅一家大小吃的用的穿的,趕著丈夫孩子出門,然後開始一整天忙碌的家務;職業婦女更是繃緊神經,往往事事周全,趕到工作崗位,卻肚子空空,連吃,塊土司的時間都沒有。
  唯獨極少數的人,罔顧天怒人怨,都日上三竿,睡得太陽照屁股了,還不願意離開被窩。
  黃依依就是其中之一。
  白嫩的雙手雙腳,圈抱棉被不放,像側躺的無尾熊,緊攀著尤加利樹,一副情願抱著棉被,睡到天荒地老,或者世界末日,也拒絕松開手腳。
  窗外傳來人人忙碌的聲音,稍稍擾了她的清夢。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等級的干擾,對她來說根本是小意思,夢境像精采的電影,只是稍微放慢速度,但沒有停播。只是,有陣不熟悉的噪音愈來愈近、愈來愈強烈。
  咚!
  咚咚!
  咚咚咚!
  黃依依在夢中皺著彎彎的眉,堅持抵抗那陣噪音,本能拉起棉被,把頭藏進黑漆漆、暖洋洋的被窩裡頭。
  噪音雖然減弱,卻沒有停止的跡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意志力之戰,她要再睡、再睡——
  猛地,一股強大的力量,粗魯的扯開棉被。
  「哪個王八蛋?」她又驚又氣,火速坐起身,立刻因為貧血而暈眩,眼前有幾秒都是黑茫茫的。
  打斷夢境的凶手,踏過凌亂的房間,用扯開棉被的寬厚大手,抓住遮光窗簾,輕而易舉的一扯。嘩啦一聲,三層窗簾全毀,剌眼的陽光照入室內。
  她痛苦的眯眼,張開手遮擋。
  「你遲到了。」低沉的聲音響起,夾雜毫不掩飾的奴心氣。
  「我只是遲到一下下而已,你不必來掀我被子!」她困難的轉頭,避開直射的陽光,壓根不想坦承,她沒把約定放心上。
  映入眼中的景況,讓她倒抽一口氣,起床氣破表,飛也似的無限飆高。「你拆了我的門!」
  天啊,她真受不了這個肌肉男!
  「我敲過門了。」他非但沒有罪惡感,更沒有半點歉意。
  「是你不來開門。」千錯萬錯,都是這個小女人的錯。是她害得他失控。
  她抱住頭,像受傷的小動物般,發出持績的呻 吟。她最注重隱私,更在意私人領域,而這個粗魯的家伙,竟敢大剌剌的闖進來,像登陸東京的大怪獸酷斯拉,轟轟烈烈先來一場破壞。
  「你就不能講理一點嗎?」朦朧的雙眸眨了又眨,惱怒的瞪向背對落地窗,雙手叉在腰上的壯漢,因為背光的緣故,他深邃的五官與龐大身形,被勾勒得更清晰。
  「跟你講理?」他冷笑幾聲。「嘿,你睡太多導致失憶嗎?這些日子以來,我都試著跟你講理,事實證明那一點用都沒有。」低沉的聲音拖得長長的,有著滿滿的諷剌。她還要辯駁。
  「我哪有不講理?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眼前就陡然一晃,龐大的身軀驀地欺到身前,動作快得看不清楚。寬厚的大手,牢牢搗住她的小嘴,有效制止所有藉口。
  那張臉靠得好近,近到她能在他眼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講理的時間已經過了。」他彎起嘴角,露出可怕又邪惡的獰笑,注視那雙瞪大的驚慌水眸,慢條斯理的宣布:
  「從現在開始,所有進度都由我決定,所有異議都無效。」他逼靠得更近,嘶聲說道:「該是咱們來身體力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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