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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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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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奶娃,你的皮膚好滑好細,像塗滿香濃鮮奶油的香草蛋糕,軟綿綿又白嫩嫩,叫人看了口內生津,忍不住想一口吞下肚。」
  
  帶了點色情口吻的男人語調輕佻,不時投以垂涎目光,手腳不安份的上下其手,一直聞呀嗅的捏揉懷中女子,好似她是一塊美味到不行的甜點,要趕緊吃進肚裡才不會被人搶走。
  
  「你不覺得我......呃,有點胖,全身肉肉的,抱起來不太舒服?」內向害羞的小女人對自己豐腴的身材不太有自信,靦著紅通通的蘋果臉。
  
  男子臉色一沉,當下面露不悅。「誰敢說你胖,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把那人叫出來,看我不拆了他全身骨頭,再把他的眼珠挖出,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有眼無珠。」
  
  像要證明自己有多喜愛她嬌嫩的胴體,他的一隻手從衣擺探了進去,慢慢地撩高,厚實大掌捧著頗有重量的腴嫩輕揉細捻。
  
  男人是好色的,感官慾望多過理性,尤其是面對心愛的女人,潛藏體內的獸性難以控制,吶喊著要衝出道德的束縛。
  
  要不是看她對性事太生嫩,稚嫩嬌軀禁不起他的需索無度,他一定連要她三天三夜,讓她虛軟地下不了床。
  
  「可是我真的比別人肉多了一點,你看玉娟和小茹穿得下的衣服,我得買大一號才行,而且穿起來也沒有她們好看......」她好想身輕如燕,纖細飄逸得如同伸展台上的模特兒。
  
  男子半哄半責備地環住她的腰。「那是她們太瘦了,骨瘦如柴,連前面都不長肉,看不出一點女人樣,現在國小女生的發育都比她們好,你跟兩個洗衣板比什麼比?」
  
  男人天生嘴賤又惡毒,對人的態度一向尖酸刻薄,不留情面,除了他在乎的人以外,其它人休想得到他一絲一毫的和顏悅色。
  
  不過此刻他倒是十分得意地咧開一口白牙,笑得帶點邪氣,又親又吮的品嚐粉嫩皙頸,毫不猶豫地印下個人專屬標記。
  
  「我想減肥......」
  
  女人的話才說一半,濃郁的麝香味隨即封住她粉紅唇瓣,一記長得令她幾乎窒息的深吻讓她缺氧,頭暈腦脹地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好害羞,羞紅的臉蛋像掛在樹上的蘋果,透著鮮艷色澤。
  
  「不許減肥,你身上每一兩肉都是我的,我愛死了你軟綿綿的觸感,你不可以剝奪我的樂趣。」他邊說邊撩高她不夠時尚的碎花上衣,嘴一張,含住粉色蓓實。
  
  「你、你別這樣,會、會被人聽見......」她咬著下唇,擔心呻吟聲由口中逸出,讓外頭的人聽見他們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雖然他們的戀情全公司都知道了,但在上班時間,她一個小助理和上司鎖在辦公室裡做這種事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男人笑著咬她耳朵,一手探入她兩腿間,輕輕揉按。「我想要你,奶娃,不准拒絕我。」
  
  他已經蓄勢待發,硬挺的下身貼著她柔軟凹處,只差一鋌而入,佔領那桃花源。
  
  「人家不是奶娃啦!你別一直放在嘴邊喊......」
  
  她始終抗拒不了他的蠻橫和誘惑,明知不該沉溺其中,但是只要他一碰,她就像遇熱的奶油,整個軟融。
  
  「奶娃、奶娃,我的寶貝,你香噴噴的身體滿是誘人的牛奶香氣,軟呼呼的圓潤像剛蒸熟的白饅頭,嗯~好香,勾得我肚餓腸饑,我要一口一口吃掉你。」他說著,把亢奮的分身推進她的體內。
  
  男人發出一聲喟歎,似痛苦又似歡愉無比的擺動身體,淺出深入地抵住盛放花蕊。
  
  她太讓人滿足了,他忍不住重重一頂又退出,順著快感恣意妄為,絲毫不在意人來人往的辦公室外是否聽見他倆的激情狂吼。
  
  他是張狂的,也是任性的,眼高於頂到近乎目中無人,行事只求自己的快樂,不管他人想法。
  
  總之,他是個被寵壞的男人,即使才華洋溢、人品出眾,也掩不住他霸道的惡魔本性。
  
  「奶娃,我們結婚吧!」
  
  「嗄」女人驚訝地睜大情慾氤氳的雙眸,以為聽錯了。
  
  「我將傾盡心力愛你一生一世,再也不看別的女人,除了你,我的心裝不下其它人,你是我的最愛,嫁給我......」
  
  高潮來臨前的痙攣叫她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感覺似由高空中墜落,眼前深情款款的求婚場景,突然像陷入扭曲的時空,變成一片黑暗,轉而展開令人痛心的一幕。
  
  依然是那個說愛她的男人,背對著門躺在他們一起挑選的大床上,但他懷裡抱的不是她,而是赤裸著美背,有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女人。
  
  驟地,心好痛,彷彿被撕裂開來。
  
  淚,無預警的滑落。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背叛他們的婚姻?他明明信誓旦旦地說今生今世只愛她一人,為什麼言猶在耳,愛卻消失得這麼快?
  
  不,不行!她承受不住,她要逃,逃得越遠越好,讓裂成兩半的心不再淌血。
  
  不假思索的,女人傷心的離開家門,淚眼迷濛地不知該往何處去。
  
  她一面走,一面撫著平坦小腹,裡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想早點回來告訴丈夫這個好消息,所以提早由娘家返回,沒想到卻撞見—
  
  不想了、不想了,她要全部忘掉,所有美好的過去和甜蜜的情話,從今天起要徹底拔出,忘得一乾二淨,她不要再嘗到那種心碎的滋味。
  
  女人失神的走在馬路上,沒注意到路口的燈號由綠轉紅,一輛急駛而來的小貨車正準備右轉,在發現她的身影時已來不及踩下煞車。
  
  碰撞聲立刻響起,一片藍天在她眼前旋轉......
  
  「啊—」
  
  刺耳的尖叫聲穿透上好的梁木,直達雲霄,驚動了覓食的雲雀,三三兩兩的驚慌拍翅,飛向鬱鬱蔥蔥的林木深處。
  
  厚重的窗簾下方是一張紅木古床,古樸有致的床板上有位似被惡夢糾纏的年輕女子,她似醒非醒的噙著淚,為夢中的悲痛情緒深深感染。
  
  因為太痛了,她痛得驚醒,眼底成串的淚珠仍不停的溢流。
  
  她不曉得自己是因夢的緣故而淚流不止,還是因忘了一切而難過,眼淚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只要一睜開眼,淚水便莫名地奪眶而出。
  
  她,莫筱亞,得了失憶症。
  
  「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惹得你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雅致的方格拉門被拉開,一方陽光如愛窺探的小鬼,和煦地射入臥室裡,照亮了微暗的紅木古床,反射出一抹暗紅光澤。
  
  細碎足音由遠及近,一襲繪染山雀戲湖的褚紅色和服輕曳,雍容而恬靜。
  
  「櫻子奶奶......」一張口,舌尖嘗到鹹鹹的淚水。
  
  「瞧瞧你這孩子,老是放不開可不行,粉嫩的臉蛋都消瘦許多,該不會這些天都沒吃飯吧?」讓人瞧了心疼。
  
  「吃不下......」拭著淚,她有氣無力的說著,心情仍困在先前的夢裡,沉重得快要無法呼吸。
  
  「是物部太太的料理不合你的口味,還是胃口不開呀?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出來,別悶在心裡,這『瀧之屋』裡的老老少少都非常好相處,不要怕麻煩別人而不好意思開口。」她太瘦了,對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好。
  
  「不是物部太太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因素,我......嗚、嗚......你們都對我很好。」莫名的,她情緒化地哭出聲。
  
  「乖,別哭了,多少要吃一點,替肚裡的孩子補充營養不要餓著了他。」母體不健康,牽連的是一個小生命的發育。
  
  「肚裡的孩子......」頭一低,她望向微隆的小腹,內心的酸楚才稍微平靜下來。
  
  莫筱亞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和誰有了孩子,她的記憶十分混亂,像磨損的錄像帶,畫面時常中斷,沒辦法還原成完整。
  
  身份證的配偶欄印有名字,可是卻因磨損而模糊,根本無從辨識。
  
  除了她的姓名和照片還保存完善外,其它部份幾乎是全毀了,就算她想從中尋找自己身份的線索也沒辦法,她也不想向警方求助,殘存的印象讓她卻步,直覺想要逃避。
  
  於是她像遊魂一般的走動,身上只剩下一塊錢,要不是櫻子奶奶見她可憐,收留了她,以「一元」房租讓她住進「菊屋」,如今的她不曉得要流落到什麼地方。
  
  「為母則強,你要為孩子振作起來,別一味的逃避、憂傷,連自個兒的身體也不顧。」人怕喪志,不肯面對現實。
  
  莫筱亞撫著肚皮,眼帶淚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什麼都忘了......」
  
  她有工作嗎?做些什麼,孩子的父親是誰,為什麼她會如此傷心,是誰傷害了她,誰又令她淚流滿面?
  
  一個接一個的問號打擊著她的信心,她看不見自己的未來,對將來何去何從也無打算,她的心荒蕪一片,只有一望無際的沙漠。
  
  「用不著急,慢慢來,先把身體養好再說,要有體力才能想其它的事。」凡事急不得,順其自然。
  
  櫻子奶奶表情慈藹地拍拍她手背,接著手一揚,立於拉門外的物部太太便端著清淡的早膳進房,將膳食一放下便拉開厚重的窗簾,讓一室光亮。
  
  「我想找份工作。」趁肚子還沒大起來以前,她得先為孩子攢些奶粉錢。
  
  「找工作呀!」櫻子奶奶思忖著,有什麼不勞累、適合孕婦的差事。
  
  可一個經驗、學歷、專長全都不明,連自己都忘了的人,要如何在競爭激烈的職場中生存?
  
  這點倒叫櫻子奶奶頭疼了。
  
  其實她可以在丈夫眾多的企業中安插一份工作給莫筱亞,可是夫妻倆還在嘔氣,她拉不下臉拜託早想求和的台灣老公,才會在此苦惱。
  
  「誰要找工作?我店裡缺人,到我那裡幫忙如何?」
  
  隨著話音,一張帶笑的嬌顏從門外探出,手裡拿著鞋版和半成品鞋樣,以鞋版代替手一揮。
  
  「咦?你是......」莫筱亞沒見過她。
  
  「我是住在『蘭屋』的鐵木蘭,我們也算是鄰居,第一次見面,請多多指教。」鐵木蘭開朗的陽光笑臉,讓人感到一股舒心的暖意。
  
  「呃,你好,我......我是莫筱亞......」她吶吶地自我介紹。
  
  「好呀!以後我就叫你筱亞可以吧?是你在找工作嗎?要不要來我店裡幫我賣鞋?」越來越多的客人讓她忙不過來,還讓家裡那位「老爺」頗有微詞。
  
  老婆整天不在家。
  
  「賣鞋?」她眨了眨紅腫的眼,暫時忘了心底的空洞和悲切。
  
  「嗯!我自創品牌,開了間店面,不過是我老公出的資金,我是現成的股東兼老闆,啊!順便一提,我是鞋子設計師。」她對現有的成就感到驕傲,不吝於與人分享。
  
  「哇!你好厲害,會設計鞋子......」她看起來好年輕,和自己差不多年紀。
  
  看兩個女娃兒似乎有話題可排解初見的生疏,笑了笑的櫻子奶奶一使眼色,便悄聲和物部太太走出「菊屋」。
  
  「一元房租」換來三個可愛的房客,她覺得倒也值得了,能看見她們臉上重新展開笑容,她比誰都開心。
  
  正準備到前院賞花,迎面遇上背脊挺直的物部管家,他手拿一份早報,特意將某一版放在最上頭,大大的一行鉛字印著—
  
  尋找愛妻......
  
  「嗯,物部呀,『瀧之屋』的雜誌報紙訂得太多了,少個一、兩張無妨。」櫻子奶奶輕嗅著花香,面容安逸。
  
  「是的,夫人。」瞭然於心的物部川抽走有「尋人啟事」那一張,順手丟進廢紙回收簍。
  
  砰地!
  
  重重的甩門聲。
  
  旋風般的高大身影匆匆掃過,面色不善的板著冷臉,底下一片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低著頭,假裝手邊事務繁忙,唯恐遭到池魚之殃。
  
  這場駭人的狂風暴雨已持續一個多星期,幾乎是人人自危,頂頭上司的臭臉危及工作上的情緒,讓人無不戰戰兢兢,不敢在工作上力求表現。
  
  一顆會走動的未爆彈耶!誰敢太出色引起注意?雖然領人薪水就該有所貢獻,可是在暴龍暴走期間最好低調點,以免被當成是挑釁行為。
  
  尤其面對的是超龜毛又難相處的變態男人,明哲保身是最保險的處世法則。
  
  不過,他自個兒把老婆搞丟了關員工什麼事?該反省的是他本人,說不定是乖順的小白兔終於看清大野狼的猙獰面目,才如驚弓之鳥,飛也似地逃出狼窟。
  
  「『福華電器』的廣告是誰負責的?」
  
  一個身高六尺的大男人居然像個小媳婦似的,怯生生地舉手。「我。」
  
  單音一出,一迭厚厚文件瞬間往他臉上一砸,繼而是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你的眼睛長在褲襠裡是不是!那個和自己好友老公搞不倫的大奶妹也找來拍一家和樂的家居生活,你是沒帶腦袋出門呀一個形象爛到爆的人用在廣告中,你以為有幾個家庭主婦會來購買......」
  
  以下三千字省略,因為不堪入耳,有以言語荼害他人的嫌疑。
  
  「可是總監,這次的廣告主打冷氣機......」所以用「清涼」為主題。
  
  人人都愛看波霸嘛!春光無限,火氣上升,需要大開冷氣降溫。
  
  這是以男人的角度推出的企劃,造福廣大男性。
  
  眼神冷厲的康永澤直接抓住他領子,語珠如冰。「要不要乾脆打上十八限,讓那個女人脫光光,好讓大家看得更過癮。」
  
  「呃!那個......」他冷汗直流,乾笑到嘴抽筋。「總監大概沒看完全部企劃案,第二波的廣告偏向......」他吞了吞口水,聲音轉小。
  
  「偏向什麼?」話只說一半,想試試看他有多少耐性嗎?
  
  「裸、裸女出浴,安靜無聲的室內只有渾圓雙峰彈跳的ㄉㄨㄞㄉㄨㄞ聲......」說到最後,他的雙肩因為上司的表情而越縮越小,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縮成哈比人。
  
  康永澤的長相不算帥氣,他兩眉黑濃,目光不怒自威,鼻樑高挺有點像外國人,唇厚嘴闊,臉型方正,五官立體深邃。
  
  若在古代,這種面相,若不是威赫八方的大官,肯定也是馳騁沙場的將軍,令人望而生畏,不自覺就退避三舍。
  
  好在他生在現代,起碼可用性格型男來形容,不帥卻有個人特色,狂傲而霸氣,冷冷斜眸一睇,自有引人芳心一動的魅力。
  
  他的女人緣很好,可是和每一任的女朋友交往期都不長,原因是他的脾氣大,從不討女友歡心,我行我素地把自己當老大看待,覺得女人是可以取代的、沒了再找一個不就得了,不必太費心。
  
  壞脾氣、難相處、愛挑剔,龜毛又難搞,身為廣告創意總監,他是全公司公認的「龜王」,沒人逃得過他的毒手。
  
  不過,這世上是有天理的,一物克一物,自從真命天女出現後,這位自我主義的大哥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大家嚇得跌破眼鏡,紛紛到廟裡收驚。
  
  「好,很好,你想要到廁所清馬桶是吧?我成全你,記得清乾淨點。」拿奶大當噱頭嗎?這些不成材的混蛋,色慾熏心。
  
  「不要啦!老大,我再改改,不要大刀砍我腦袋......」一聲哀號驟起。
  
  「腦子裡裝的是大便,不清一清哪長得出新思維呀!鍾小胖,你的比案文稿做出來了沒?風騷女,別再讓我看見你上班時間偷抹眼影!打屁妹,扣你薪水一千,電話是公物,不是你的專用熱線......」
  
  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不好的總監大人正在找人開刀,找不到老婆讓他十分火大,看誰都不順眼,見人就先轟一頓,不論對錯。
  
  辦公室裡頓時哀聲一片,無人倖免。
  
  康永澤性格上的缺陷族繁不及備載,其中一項便是見不得人好,他一肚子火氣笑不出來,別人也不許笑,哪個敢咧開嘴就是犯了他大忌,自尋死路。
  
  「你也夠了吧?大老遠就聽見你的吼聲,你也歇歇口,別把喉嚨扯破了。」真是的,還在發瘋呀?
  
  帶著無奈的調侃嗓音從門口飄入,頗為俊帥的斯文男子先防備地探進一顆黑色頭顱,見沒立即性的危險才踏入地雷區。
  
  「你還敢出現,有赴死的決心了是吧?」一見到來者,康永澤面色一沉,兩手交叉扳動指關節,頗有大干一架的架式。
  
  「呵......還在記恨呀!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他笑得心虛,盡量保持來得及逃命的距離。
  
  「無傷大雅的玩笑?」康永澤氣得咬牙切齒,一副要將人撲殺的兇惡相。「讓我老婆跑了,至今行蹤不明,你還敢說無傷大雅!」
  
  一見他又要暴走,識時務的鄧玉鋒連忙開口安撫。「不要生氣、不要急躁,有話好好說嘛!小亞亞還沒消息嗎?」
  
  「小亞亞是你叫的?」他的聲音由牙縫中擠出,語氣充滿嗜血的威脅。
  
  「是、是、是,專屬你有,我哪敢剽竊,小亞......亞亞,筱亞......喂!康老大,你不要太過份,用眼刀砍我是什麼意思?你老婆的名字不能喊呀!」想當初還是他錄取她的,是他業務部的一朵小白花。
  
  「叫她康太太。」康永澤不講道理的說,一臉我說了算,沒有二話。
  
  「沒這麼小氣吧!」他在嘴邊嘀咕,對某人的霸道行為感到不屑。
  
  「你說什麼,有膽說大聲點。」他指頭扳動得喀喀作響,深具威脅性。
  
  左眼的黑輪才剛消,鄧玉鋒不想連下巴也歪了。「你喲!老使用暴力,難怪小可愛逃之夭夭......啊,啊!別動粗,把拳頭收回去,對不起,千錯萬錯是我和海洋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別打了,當做件善事積德。」
  
  他重重哼了一聲,走回自個兒辦公室,暫時解除下屬們的危機。
  
  眾人齊向鄧玉鋒投以感激的眼神,感謝他來當炮灰,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他歎了口氣,回以苦笑,訕訕地走入暴龍巢穴。
  
  「星光廣告公司」成立於七年前,那時他們幾個剛出校園小毛頭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在一片不看好的聲浪下,硬是集資開設了一間不到五人的小公司。
  
  草創時期是歷經困難,不過不怕磨的強悍個性,居然也讓他們磨出一方天地,如今成為廣告界的翹楚,員工上百。
  
  殷海洋為人海派,善於交際,喝酒在行,有千杯不醉的海量,所以是公關經理不二人選,外號大熊。
  
  鄧玉鋒的專長是推廣業務、與人交涉,他能言善道、長袖善舞,一出馬很少有拿不到的廣告,因此勝任業務經理一職。
  
  而脾氣不好的康永澤則是點子王,滿腦子天馬行空的廣告創意,信手拈來儘是佳作,難怪無人搶他創意總監的位置。
  
  執行長由卓文晉擔任,也就是公司的首腦人物,他很聰明,並精於統籌,但身體狀況不佳,常常生病,因此大家丟了「閒差」給他坐坐,免得他太勞累。
  
  但他本人不認為這是閒差,反而怨懟不少,雖然只是蓋蓋章,可他消耗的是腦力,每一份送到面前的文件若不仔細審核就貿然蓋章,他們合開的公司還能生存下去嗎?
  
  所以,他最辛苦。
  
  不過其它三人不以為然,尤其是嘴巴比糞坑還臭的康永澤,每次四人一聚會就會丟幾把刀往人家心口插,讓人很想掐死他。
  
  於是乎,他成了被整的對象。
  
  只是誰也沒料到,這一次的整人活動出了意外......
  
  「她真的還沒回家嗎?」鄧玉鋒問道。
  
  鎖著眉,大掌煩躁不已的撩過一頭散亂黑髮。「連通電話也沒有。」
  
  氣他沒關係,可至少打電話告知平安,讓他安心。
  
  「尋人啟事呢?」刊了好些天,總該有點回應。
  
  「石沉大海。」他說得沉重,臉上儘是疲憊和憂心。
  
  「那......再等等吧,也許她心情尚未平復。」女人嘛!使使性子罷了,哪真能狠下心放棄婚姻。
  
  鄧玉鋒認為是小女人鬧鬧情緒而已,一點也沒把這件事往心頭上放。在他的認知中,好友的妻子條件較差,她能嫁給他算是高攀,應該不會傻得放開到手的金龜婿。
  
  誰讓他們這夥人以往的女伴都是高、亮眼的美女,所以他一直對好友的擇偶眼光存有質疑,暗思他是不是撞到頭了。
  
  不過結婚總是好事,他還是送上十二萬分的祝福。
  
  「等?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要是找不到我老婆,你們一個個別想有好覺睡,老子我照三餐問候。」
  
  越想越氣的康永澤捺不住直線飆高的怒火,低吼一聲,送出右勾拳。
  
  全是他們找他喝了一夜酒,酒醒後,老婆也不見了!
  
  砰地!鄧玉鋒好不容易瘀青消退的左眼又多了一圈黑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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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是誰?
  
  為什麼她會走在這一條看起來好陌生的大馬路上?
  
  車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行人優哉游哉地漫步在綠意盎然的林蔭間,他們不認識她嗎?為何沒有人停下來問候一聲?
  
  頭很痛,但心更空。
  
  不知是什麼緣故,她感到好悲傷,整個人難以控制的淚流滿面,彷彿有不好的事降臨到她身上,叫她無法承受,只想逃避。
  
  可是,她要逃到哪裡去呢?
  
  驀地,一片粉紅花瓣飄落眼前,神色茫然的年輕女子怔了怔,手一張,接住了它。
  
  那是櫻花,不合這時節綻放的花朵呀!
  
  「嘻!嘻!嘻!我的『龍騎士』比你的厲害。」
  
  「才不是,我的『鋼彈勇士』才是天下無敵......」
  
  一陣小孩子的嘻笑聲隨著輕風傳送過來,像是來自山中的甘泉,撫慰受傷的人心,停下腳步,兩眼無神的女子望見在門前玩耍的兩名男童,那失去光彩的眸心才凝聚回一些神智。
  
  她在哪裡,自己又是誰?
  
  好累、好累,她沒有力氣想了,她需要休息。
  
  不論是身體或是心靈,她都累壞了,於是她想也不想地坐在一旁的木製長椅,手中握著沒有溫度的櫻花瓣,眼神空洞的找不到自己。
  
  孩童的笑聲很輕,風也很輕,連午後的陽光也懶洋洋地輕灑,可是她的心窩卻異常沉重。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的心裝了太多的哀傷,所以它重得無力歡喜,只能一下又一下壓迫你阻塞的脈絡。」
  
  咦!誰在說話?
  
  女子神情迷惘地抬起頭,感覺不太真切的看著不曉得何時出現在眼前的白髮老婦。
  
  「你怎麼受傷了,額頭還流著血?」慈祥的聲音如暖風吹拂。
  
  「我受傷了......」像是不知情似的,女子失神地低喃,下意識的舉起手碰碰額,瞬間傳來的痛讓她更茫然。
  
  「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櫻子奶奶,別悶在心裡。」老婦人的手輕覆她額側,語氣和藹。
  
  「我忘了......」她好痛、好痛,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忘了?」
  
  穿著印染扶桑花和服的櫻子奶奶眼眸一閃,似看到什麼的微彎嘴角。
  
  「我好痛......」她說的是心痛,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
  
  「沒關係,不痛了,忘了就忘了,沒人會責備你。」她輕聲的勸哄。
  
  擁有神秘靈感力的櫻子奶奶一觸及面前的女子,便知兩人有緣,她輕輕挽起柔白小手,輕握,給予安慰。
  
  而後她發現女子除了頭上的傷之外,身上只剩下一元銅板和身份證,而身份證後面的配偶欄有名字卻因磨傷而無法辨認。
  
  微微一喟,她心疼地搖了搖頭。
  
  本來想報警的櫻子奶奶見她忘了一切,卻還是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轉而決定收留女子,即使她一輩子想不起自己的過去也無妨。
  
  「來,孩子,你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帶你去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像是受到催眠,眼中黯淡無光的女子在櫻子奶奶的牽扶下走入「瀧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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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說瘋話~~寄秋
  
  寫小說的人真的是瘋子,而且有非常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秋便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一例。
  
  嗚~嗚~嗚~(此乃抽泣嗚咽中,絕非故作鬼嗚聲)
  
  話說那一天,秋熬了兩個禮拜寫完稿子,當「完」這個字一落下,心中當下高呼--哇!萬歲,終於寫完了,可以輕鬆了,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凡事總有個但書。
  
  在心裡喊完之後,不到三分鐘,胸口多了很重很深的失落感,好像故事仍在自己身上,卻又不得不放開,一種「空掉」的感覺。
  
  那真的是很可怕的感覺,秋在剛完稿的前三天根本是行屍走肉,什麼也記不住,什麼也記不牢,身體與靈魂彷彿是分開的,沒法融合在一起。
  
  說個實例讓大家笑一笑吧!
  
  秋家對門有位黃姓小朋友,與秋家雙胞胎侄子是同班同學,一日有同樣姓黃的小朋友打電話找秋侄子,但他太緊張了,說要找黃××(其實就是他自己的名字。)
  
  秋剛好看到對面的黃小朋友與父親回來,便非常興奮地衝到門口,擺手要另一位黃同學來接電話(當時秋的瘋病發作,以為那位黃小朋友真神通,居然打到秋家找黃同學。)
  
  可是那位黃同學一直揮手兼搖頭,直說:「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黃××。」
  
  有點糗,秋後來才記起那位黃小朋友叫黃×偉,而黃同學是黃×凱,兩人不是同一人。
  
  因為這件事,秋想著下一次見到黃×偉小朋友一定要道歉,說秋認錯了,並緊緊牢記此事。
  
  隔兩日,秋在補習班遇到斜對門的小朋友,他同樣也是四年級,與雙胞胎同年級,秋的腦神經又打結了,再度叫錯名字。
  
  其實他姓郭,秋明明很熟的,連同他剛升國一的姐姐,是秋搬到新家第一個認識的家庭及家庭成員,熟到不能再熟了。
  
  誰曉得秋的完稿病一發作,當真是六親不認,腦中一片空白,一直到六、七日後才慢慢恢復正常,腦子清明如明鏡。
  
  可惜的是好日子頂多一個禮拜,因為接下來秋要開始準備下本書的稿子,大腦塞滿即將開稿的內容,於是又犯糊塗了,忘東忘西是常事,還常學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
  
  所以結論是--
  
  秋是瘋子。
  
  而且是精神病患者。
  
  然後......
  
  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啊~一起發瘋吧!
  
  瘋子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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