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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熱情的民族!

  賈笑笑感覺自己就跟西天取經似的,不過唐僧被黑山老妖叼走了,豬八戒、沙僧泡妞去了,靜玄峰就是大師兄孫猴子,而她是那只可憐的小白驢……還有一件無恥的事!靜玄峰把她晃點了,沒給找丫鬟服侍,據靜玄峰解釋,她因態度不好不能受特殊照顧,不過她早料到內禽獸不如的玩意會出蛾子。他們一行大隊伍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在備受煎熬的十日後,終於到達至目的地的最後一個關隘。
  
  沒有了馬車,靜玄峰只得帶著賈笑笑同坐一匹馬,而賈笑笑完全沒有一個身為蹭座者的自覺性,嘮嘮叨叨的貧了一路,說累了趴在馬脖子上就開始睡,睡醒了接著嘮叨,也不管靜玄峰愛聽不愛聽,甚至她把現代社會與古代的不同點說了一大堆,靜玄峰起初還配合她回應幾句,最後煩了,耳朵裡塞上布,無論賈笑笑再說什麼,他都是面無表情。
  
  “你說我這聰明的人,應該當瞎子麼?”賈笑笑唉聲歎氣的詢問,但等了一會兒發現靜玄峰不搭理他,扯扯他袖口加大音量,“你跟我說說話唄,實在太無聊了”
  
  靜玄峰耳朵裡塞布塊,只能看見她張嘴說話,但聽不清說什麼,不過肯定沒正經事,他有一搭無一搭的應了聲,賈笑笑眉頭一擰,這幾天靜玄峰居然都沒折騰她,是不是憋著到老窩再開虐啊……她可是費盡心力的拼命討好他,聊天不是增進感情的良方嗎?可她怎麼總感覺脖頸子陣陣刮涼風呢?
  
  嘿嘿嘿嘿……要不就是靜玄峰終於煩她煩到一定程度了,詭計得逞。
  
  靜玄峰見關隘入口已到,命令隨行侍衛卸下手中兵器原地等候,率先驅馬向關隘而去,“雲地關隘”是本朝南部的舌喉之地,關隘外圈便是鄰國領地,城內除了本朝百姓,半數以上為苗族、傣族構成,靜玄峰為避免躍躍欲試的敵軍喬裝混入城池,所以對出入的關卡盤查事宜格外謹慎,即便是本朝士兵也不可大面積武裝入城。
  
  城上、城下的侍衛見靜玄峰已抵達關下,整齊劃一的跪身行禮,山谷間頃刻回旋起聲勢浩大的歡迎口號,“恭迎鎮南王、鎮南王妃回城——”
  
  賈笑笑雖看不見,但深深體會到百萬軍師氣勢磅礡的擁護聲,虛榮心在上升,熱血在沸騰,第一次覺得當王妃這事,夠帥!
  
  賈笑笑突然想起開國大典那段,得意忘形的單手抵在腰眼兒,一手伸出向前擺了擺,隨之抑揚頓挫大喊,“筒子……們——你們辛苦嘍——”
  
  “……”靜玄峰頓時打掉她的手,小聲警告道,“你給我放規矩點,可否?!”
  
  “啊?哦……”賈笑笑揉揉手背坐直身體,“其實他們還沒說為人民服務呢”
  
  “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進了城若再敢丟人現眼,本王保准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賈笑笑誠懇的點點頭,“嗯,我是瞎子”
  
  靜玄峰氣得舉起拳頭,賈笑笑感到拳風襲來,頓時抱住頭求饒,“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有損王爺高大的形象”
  
  靜玄峰捏得拳頭咯吱作響,“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本王近日對你太仁慈了!”
  
  賈笑笑急忙幫他順順胸口,不失時機道,“氣大傷身,等進了城,您就把我往小黑屋裡一關,隨便給我口吃的就行,然後三年五載別搭理我,多好”
  
  “好主意”靜玄峰眸中掠過一絲詭異的笑意,即刻揚起馬韁沖進關隘入口——
  
  他們入城不久,賈笑笑便聞到四周洋溢著花香,前方好似一片敲鑼打鼓熱鬧非凡之聲,她好奇的伸長脖子,“啊喲……老百姓夠擁護你的,瞧這一聲一聲王爺的叫得歡,快過去”
  
  靜玄峰看向夾道兩旁的傣族百姓……今日剛巧趕上潑水節,此刻無論男女老少手中都捧著一盆清水迎接他們,靜玄峰抿抿唇,瞄了一眼賈笑笑的腦瓜頂,眸中揚起一絲報復的快感,這幾百盆水潑到這小身板上連腸子都洗了,叫她能貧!
  
  想到這,靜玄峰偷偷摸摸的帶上頭盔,而後鄭重其事道,“本王給了百姓安居樂業的家園,百姓愛戴本王自然對本王的妃子同樣愛戴,不過,表達方式較熱情,你可承受得起?”
  
  賈笑笑興高采烈的回身大笑,“熱情?我就喜歡熱情的,要握手擁抱嗎?”
  
  “那倒不必,只要保持微笑就行了”
  
  “沒問題,這樣行嗎?……”賈笑笑露出一排牙齒展示給靜玄峰看,靜玄峰忍無可忍的撲哧一笑,“行,就保持這個表情……”話音未落,他已向夾道歡迎的傣族百姓緩緩前行——
  
  賈笑笑聽到此起彼伏且高漲的歡呼聲,滿臉堆笑的左右點頭感謝……瞬間!鋪天蓋地的大水柱從四面八方潑來……賈笑笑頓時笑容僵持,不停從嘴裡擠出一股一股的水柱,除了擦臉的功夫什麼也干不了,緊接著就是靜玄峰幸災樂禍的大笑聲——
  
  “咳咳……別……”賈笑笑為說出一個“別”字,付出喝三口水的慘痛代價,靜玄峰歪頭看向她比僵屍還難看的表情,落湯雞的身體,不由“好心”提醒她,“王妃,你看百姓們多熱情,你是不是也替本王開心?哈哈——”
  
  賈笑笑不敢說話,緊閉著嘴滿臉抽搐,怪不得剛才人模狗樣的跟她談心,原來是趕上潑水節了,這王八蛋!
  
  她突然想起一個老笑話,一個旅游的人也正好趕上潑水節,當一盆水從天而降時,旅游者頓時破口大罵,“誰TM潑我?!”當地人非常不滿意旅游者的態度,耐心的告訴他這是當地的風俗,代表傣族人民彼此間真誠的祝福,旅游者一聽這話再次大罵,“那也不能潑開水啊!”
  
  賈笑笑其實現在還算慶幸,還好不是開水,否則連五髒六腑都煮熟了。
  
  “王妃好美啊,仙女下凡啊——”一道極度悅耳的“天籟之音”灌入賈笑笑的耳朵,她勁頭十足的對向那道聲音的來源,熱淚盈眶的揮揮手,這誰啊?這麼識貨,嘿嘿……
  
  靜玄峰也一同看去,“說話的那人衣冠不整……好似是一個瘋子”話音剛落,只聽那人又興高采烈的喊了一句,“大伙看看,董永大哥也來了——”
  
  “……”賈笑笑的手指僵在半空,她堅決相信那人在誇她的那一刻是清醒的!
  
  靜玄峰感覺肚子快笑破了,賈笑笑表情猙獰的朝他做個國際手勢,靜玄峰邊笑邊問,“你這舉起中指的動作是何意?”
  
  賈笑笑咬牙切齒道,“代表我愛你”
  
  靜玄峰頓感一怔,“你愛我?”
  
  賈笑笑聽他口氣十分質疑,即刻自圓其說道,“其實表達的意思很廣泛呀,就是一種友好的表示,在我們家鄉很流行這個手勢”
  
  “是嗎?”靜玄峰有樣學樣的舉起兩手中指,喜笑顏開的朝四周百姓們比劃了一圈。
  
  百姓們見鎮南王動作特別且表情愉悅,在一呼百應之下,不約而同的朝他舉起中指。
  
  而賈笑笑被接踵而來的清水一輪接一輪的狂潑灑著,渾然不知自己在一時沖動下,引起一場駭人聽聞的全民對罵運動。
  
  ————此時,混雜在傣族百姓中的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擠出人群,趁著人潮人海的混亂離開“雲地城”————
  
  這一行人自靜玄峰回京城便開始尾隨,民族屬傣族,四年前,年僅十九歲的靜玄峰率十萬大軍一舉攻破此城池,而國王在與靜玄峰率領的大軍中交戰時,不幸在亂箭中身亡,傣家王朝頃刻顛覆,靜玄峰入城後不但未欺辱傣族人民,還減輕了朝廷向百姓征收的各項賦稅,靜玄峰命令全體士兵入城後不得濫殺無辜,而且城中所有俘虜,若想離開者,絕不阻攔。戰爭對窮苦百姓而言猶如滅頂之災,而他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過一生,更不願離開這片久居的熟悉家園,所以,靜玄峰此寬宏大量之舉獲得各個少數民族贊同,而四年後,靜玄峰已將雲地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成為本朝唯一一處無乞丐的富足城池。
  
  不過,自傣氏王族滅亡後,還是有一大部分傣族百姓不願俯首稱臣,而這部分人跟隨新上任的國王離開家園,雖心有不甘,但朝廷軍力強大無力抵抗,被迫割地,遷徙至周邊領土自立為王——封土,“西龍國”
  
  西龍國,在新一任國王——西鵬汀倫的率領下,用四年的世間重建家園、重組軍隊,短短幾年間,再次成為朝廷不可小視的新一派敵對勢力。
  
  二十四歲的年輕國王西鵬汀倫生有一副溫潤如玉的柔和面孔,而堅實的小麥色肌膚彰顯了十足活力,他有睿智機敏的頭腦,在人前話不多,不過,好似大小事宜已在運籌帷幄之中。
  
  大臣西裡畢恭畢敬行禮,“國王,據密探來報,靜玄峰已攜新婚妻子回到雲地城,百姓呼聲依舊高漲,而靜玄峰一路上與新婚妻子形影不離,看似感情甚好”
  
  西鵬汀倫蹲在花圃中翻鏟著泥土,手指一頓……靜玄峰的弱點終於來了,他隨之不急不緩的命令道,“很好,按原計劃執行”
  
  “是,我尊貴的王”待大臣離去,西鵬汀倫撣撣指尖的塵土緩緩起身,目光落在雲地城的放下,溫柔的目光中掠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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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丫頭們,七夕快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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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大叔幫咱們回顧一下——【七夕的由來】
七夕,原名為乞巧節。七夕乞巧,這個節日起源於漢代,東晉葛洪的《西京雜記》有“漢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針於漢代畫像石上的牛宿、女宿圖開襟樓,人俱習之”的記載,這便是我們於古代文獻中所見到的最早的關於乞巧的記載。
“七夕”最早來源於人們對自然的崇拜。從歷史文獻上看,至少在三四千年前,隨著人們對天文的認識和紡織技術的產生,有關牽牛星織女星的記載就有了。人們對星星的崇拜遠不止是牽牛星和織女星,他們認為東西南北各有七顆代表方位的星星,合稱二十八宿,其中以北斗七星最亮,可供夜間辨別方向。北斗七星的第一顆星叫魁星,又稱魁首。後來,有了科舉制度,中狀元叫“大魁天下士”,讀書人把七夕叫“魁星節”,又稱“曬書節”,保持了最早七夕來源於星宿崇拜的痕跡。
“七夕”也來源古代人們對時間的崇拜。“七”與“期”同音,月和日均是“七”,給人以時間感。古代中國人把日、月與水、火、木、金、土五大行星合在一起叫“七曜”。七數在民間表現在時間上階段性,在計算時間時往往以“七七”為終局。舊北京在給亡人做道場時往往以做滿“七七”為完滿。以“七曜”計算現在的“星期”,在日語中尚有保留。“七”又與“吉”諧音,“七七”又有雙吉之意,是個吉利的日子。在台灣,七月被稱為“喜中帶吉”月。因為喜字在草書中的形狀好似連寫的“七十七”,所以把七十七歲又稱“喜壽”。
“七夕”又是一種數字崇拜現象,古代民間把正月正、三月三、五月五、七月七、九月九再加上預示成雙的二月二和三的倍數六月六這“七重”均列為吉慶日。“七”又是算盤每列的珠數,浪漫而又嚴謹,給人以神秘的美感。“七”與“妻”同音,於是七夕在很大程度上成了與女人相關的節日。




“紅杏”為何不出牆?

  當猛烈的潑水歡送會終於走完時,賈笑笑渾身上下早已濕得浸透,嘀嘀嗒嗒如下小雨似的散落一地,不過雲地城氣候炎熱,倒是挺涼快的,她這麼安慰自己。
  
  靜玄峰自是一身濕漉漉,但比起賈笑笑那模樣算好多了,他將賈笑笑抱下馬背,隨之牽手前行,賈笑笑忽然想起一事,“不對呀,傣族人民不是穿得很少嗎?肚皮上還露一大塊,你怎麼不說那些女人作風不正派了?”
  
  “可你是漢人” 靜玄峰隨口一應,頓時一怔,“你怎知傣族女子穿著袒露?”
  
  賈笑笑無奈的搖搖頭,一本正經道,“我跟你這種出土文物級別的家伙!沒有共同語言”
  
  靜玄峰懶得跟她爭辯,而此刻,宮殿內的一干家奴已上前相迎,他將賈笑笑交付到一名丫鬟手上,“帶王妃去沐浴更衣,王妃因路途勞頓,患了眼疾,你需跟其身旁侍候”
  
  賈笑笑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她分明是純瞎,靜玄峰這麼說就是嫌棄她。
  
  ……
  
  “內誰家的小誰,我該怎麼稱呼你?”賈笑笑脫個溜光走近溫水池中,丫鬟也穿著貼身衣物一同走入水中,只因賈笑笑要求丫鬟幫自己搓澡。
  
  “回王妃的話,奴婢叫紅杏”
  
  “紅杏?……好名字,為什麼不出牆?”賈笑笑趴在木池邊緣懶散的打個哈欠,這名字倒讓她想起一件正事,是時候幫靜玄峰找小三了。
  
  “紅杏啊,王爺平日都做什麼?”
  
  “王爺軍務繁忙,幾乎不在王府內多做停留”紅杏邊說邊膽怯的看了賈笑笑一眼,“王妃,您膚色好白呀,本地女子的膚色基本是小麥色”
  
  “嘿嘿,是嗎?這地方在赤道邊上,那都是曬的” 賈笑笑張牙舞爪的撲騰水,手指不小心碰到軟綿綿的一團肉,紅杏敏感的向後縮了縮肩膀,但不敢躲開……賈笑笑不懷好意的呵呵一笑,伸出兩只魔爪抓在紅杏的胸上,上下齊摸了一會兒不由嘖嘖贊歎,“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我雖然看不到你的相貌,但你的皮膚彈性很好,纖腰大胸,就按你這標准,幫咱找十個美女行嗎?”
  
  紅杏見王妃行為鬼祟,不由疑惑道,“敢問王妃要這些女子做何用?”
  
  “這個嘛……”賈笑笑得意一笑,“當然是給王爺加菜了,有困難麼?……”
  
  紅杏輕輕順了口氣,她還以為新王妃有何怪癖呢,“若紅杏未猜錯的話,您是想試探王爺的真心嗎?恕紅杏斗膽說一句,王妃您多慮了……”
  
  “我要他真心干嘛用?就是讓他變心好麼,省得沒事有事折騰我玩” 賈笑笑沒好氣的撩撥著水花,突然手指一頓,“你說我多慮了?這話什麼意思?”
  
  紅杏嫣然一笑,“王爺對美色似乎無大興趣,但皇上有旨,命總管每月至少送幾位乃至十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進入王府侍奉王爺,而雲地城內美女如雲,若被王爺選上的便留下,看不上的就賞些銀兩打發走人,據紅杏所知,百余位美女中,留在府邸的似乎不超過十人”
  
  賈笑笑頓感一驚……什麼什麼?!如此說來,靜玄峰見過的女人不少啊,既然每個月都有美女投懷送抱,那他給自己的感覺為什麼像個處男呢?
  
  “那個,哈哈……”賈笑笑搓搓手心,陰陽怪氣的像個臭流氓,“你跟在王爺身邊多久了?年紀多大了?有無婚配呀……”
  
  “回王妃的話,三年有余,紅杏今年十八歲,在離開王府之前不可嫁人,與宮中規矩一樣”
  
  賈笑笑賊眉鼠眼的湊上一步,“那你應該很了解王爺嘍?”
  
  紅杏怔了怔,隨之實事求是道,“談不上了解,一年之中,王爺也就在府中住半,且王爺來去如風,紅杏也非王爺的專職奴婢”
  
  “……” 賈笑笑詭計未果,眼皮一耷坐回原位,怎麼想找個小三就這麼難呢?真是白瞎了“紅杏”這好名字!
  
  紅杏發現王妃表情不悅,她顯然會錯意,道,“王爺雖相貌俊俏,也不乏青睞者頻頻示好,但王爺是那種很傳統的男子,王妃莫擔心”
  
  瞧這話說的,那就抓著一個往死裡禍害唄?
  
  賈笑笑仰天一聲歎息,老天爺保佑啊,讓那禽獸不如的玩意趕緊打仗去吧!
  
  ——洗完澡,用餐時間到了,紅杏攙扶賈笑笑去用膳廳,靜玄峰睨了賈笑笑一眼,疑惑道,“你眼睛上蒙塊白布做何?”
  
  賈笑笑嘴角一撇,“妾身患眼疾,不包扎包扎怎麼行?”
  
  靜玄峰聽出她有抵觸情緒,一挑眉,“你這何態度?本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緣由”
  
  “心裡明明不待見我這瞎子,干嘛還非把我弄到邊疆來?話說您也是統領三軍的大領導,怎麼就欺負我沒夠呢?” 賈笑笑摸了半天才找到飯碗,隨後生疏的抓起筷子往嘴裡送米粒,她對瞎子這事比誰都氣憤,別說靜玄峰嫌棄他,連她自己都煩。
  
  靜玄峰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打落在地,他一揚手示意廳中家奴退下……隨之拉把椅子坐到賈笑笑身旁,問道,“你怎了?就因我未說明你是個瞎子?”
  
  賈笑笑翻個大白眼不予理會,向他的方向伸了伸碗,慢條斯理道,“幫我夾幾塊肉吧,最好紅燒的,不要骨頭多的,不要肥肉”
  
  靜玄峰若有所思的應了聲,夾了幾塊紅燒肉放在她碗裡……頓時一摔筷子怒道,“你居然叫本王給你夾菜?!你……”
  
  賈笑笑一聽他急眼了,急忙把那幾塊全扒拉進嘴裡,她鼓著腮嘟囔道,“夫妻間不是該互相照顧嗎?我要不瞎也幫你夾菜”
  
  靜玄峰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不是滋味,有時也覺得小瞎子挺可憐,可他一旦心軟,她馬上飛揚跋扈開來,“你哪來這多歪理?夫妻夫妻,夫在前、妻在後,沒有互相照顧這說法” 靜玄峰一手搭在賈笑笑的椅背上,一只手為自己倒了杯茶,剛要送到嘴邊,只聽賈笑笑一陣咳嗽,他看看杯中茶,不耐煩的遞到她嘴邊,“細嚼慢咽懂不懂?”
  
  賈笑笑兩手捶著胸口,探出嘴唇急忙把茶水吸干,“萬一您一發火不讓我吃飯怎麼辦?我看過一本書,不對,聽說過一本書,那書裡的女主角因不懂規矩,經常挨餓被抽,我還以為古代男人沒有那麼大男子主義,看到你就知道是真的了”
  
  靜玄峰饒有興趣的抵在桌邊,“嗯?聽起來挺有意思,說說書名”
  
  “《奈何上錯床》,你肯定沒看過,很黃很暴力”
  
  靜玄峰微微蹙眉,“這書名也太不正經了,後宮嬪妃私藏的禁書吧”
  
  賈笑笑嘎嘎一笑,雞同鴨講道,“差不多,第一章就H,作者是個寫黃書的”
  
  靜玄峰早已習慣她胡言亂語,不屑一哼,“你在我面前可以由著性子胡說,但在外人面前不可這般瘋癲,最近鄰國局勢不穩定,避免流言蜚語擾亂軍心”
  
  賈笑笑一怔,摸到他額頭上試試溫度,“鎮南王居然跟我商量,是在遷就我嗎?”
  
  靜玄峰即刻打掉她的手,隨之不自在的解釋道,“既然父皇已將你托付我照料,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與遷就不遷就無關,只要你老實待著不惹事,我沒空刁難你”
  
  賈笑笑興奮的拍拍手,站起身緊緊摟住靜玄峰的脖子,“太好了,有你這句話我算徹底放心了,以後絕對老老實實做人,不給你添麻煩,嘿嘿……”
  
  靜玄峰脊背一僵,不由自主回摟住她的腰……仔細想來,“靜玄峰”三個字在旁人眼中好比掌握生殺大權的閻王爺,而他永遠站在一個高不可攀的位置令眾人望塵莫及……或許正因為賈小小雙目失明,才不知“怕”字如何寫,雖她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可也並非那般令人反感,甚至有時還覺得挺逗趣,兵刃交鋒的日子好似沒個盡頭,其實,他也會感到累。
  
  賈笑笑友好的擁抱卻換來腰酸背痛的痛苦,她眉頭一擰,“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向您匯報,其實我還是挺容易被捏碎的,人家擁抱都特纏綿特溫柔,您怎麼跟吃飽飯沒地使勁似的”
  
  靜玄峰手指一松抬起頭,“今晚與本王一起睡”
  
  賈笑笑額頭冒出冷汗,“啊?……我那個啥馬上要來了……”
  
  靜玄峰雙手環胸看向她,“說清楚”
  
  賈笑笑急忙捂住肚子做出絞痛狀,“那個……每月一次那個來了,四、五天心情煩躁那個”這是她逃避上體育課慣用的伎倆。
  
  靜玄峰似笑非笑的眨眨眼,“這麼巧?”
  
  賈笑笑誠懇的點點頭,“你要相信我的專業態度,今晚肯定來,我可是一名御醫!絕對不是為了逃避房事裝病”
  
  靜玄峰干咳一聲站起身,不由加力拍了拍賈笑笑肩膀,“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本王到看你能用,那個!理由,躲幾日……”語畢,他心情愉悅的揚長而去——
  
  “唉?別走呀……我內分泌失調,一月兩次,一次十五天,趕上閏年十六天……”
  
  門外傳來靜玄峰狂妄的笑聲,笑得跟漢奸似的,根本不搭理她。
  
  “……” 賈笑笑心灰意冷的坐回椅子上,本來形勢一片大好,怎麼好端端又想起睡覺這事了?他還敢說沒時間刁難她?這禽獸不如的玩意究竟忙不忙?連大姨媽的日子都要算一算。
  
  話說,這可是體力活。
  
  “來人啊——快給小姑奶奶再添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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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媳婦套不著狼

  “啟稟鎮南王,方才遇上熊瞎子令馬兒受驚,小人該死……”
  
  靜玄峰依舊壓在她身上,賈笑笑嘴角一抽,這小子是偷窺狂,正琢磨怎麼奚落他,好似感到後腦勺被一只大手墊著……賈笑笑摸摸腦瓜旁邊的位置,原來是椅坐的邊緣……
  
  待一切歸於平靜,靜玄峰即刻將那只手抽出她腦後,手背已被木椅撞得紅腫一片,他默不作聲的甩了甩手……剛要出去,卻發現賈笑笑跪在地上尋找亂作一團的衣衫,她的長發垂在體側,發梢輕輕蹭在地面上……
  
  靜玄峰無奈的歎口氣走回原位,在凌亂的衣衫中挑出整套衣裙,一時沖動硬娶了她,但似乎也無想象中的那般好玩,他不由自言自語道,“我似乎給自己找了麻煩”
  
  賈笑笑憋了半天了,終於沒好氣的接過衣裙,“偷窺狂!”
  
  “偷,你說本王是偷窺狂?!”靜玄峰氣得青筋暴怒,他起身之際將賈笑笑托上椅坐,隨手扯下她的小肚兜挑釁道,“那我就再光明正大的看一次,你奈我何?”
  
  “……”變態。
  
  賈笑笑懶得理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用沉默抵制偷窺狂的無恥行徑,但她感到手前一空摸不到任何東西,“別鬧了,沒准你的胸肌都比我的胸 脯大”
  
  一聽這話,靜玄峰不由看看自己結實的胸膛,再看看賈笑笑小有突起的胸口……隨之將衣服天女散花的丟在賈笑笑腦瓜上,“你還真有自知自明”
  
  “發育不良不是我的錯,只怪萬惡的舊社會沒有豐胸霜” 賈笑笑不以為然的套上一只衣袖,頓感胸口被一只大手蓋住……她有氣無力的坐下身,苦口婆心相勸道,“即便胸圍小點,我也是女人,三皇子能否稍微尊重一下?您這種肆無忌憚的摸法令我很尷尬”
  
  話說,靜玄峰十六歲已派到邊疆鎮守,征戰七年身邊又全是男人,而這會兒,他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觀察一個女子的身體,他承認自己有些好奇。
  
  靜玄峰簡直把賈笑笑當玩偶耍,他坐下身,令賈笑笑處於跨坐的姿勢展現他眼前,隨之目光游離在這副白皙的纖瘦身段上……“馬車裡真熱”
  
  賈笑笑感到一陣冷風從床簾縫吹進,她不禁打個冷顫,搓搓雙臂不悅道,“您看夠沒,看夠了快把衣服給我”
  
  “沒”他回答的很干脆,順便撥掉她的手臂。
  
  “……”饑不擇食。
  
  靜玄峰抬起眸看向賈笑笑的臉蛋,她的臉只有巴掌大小,睫毛又彎又長,眼睛很大卻無半分光彩,再加上她現在無動於衷的表情,長發披肩……“你真像一只孤魂野鬼”
  
  “……”那您還看這麼半天。
  
  “你這話也太傷人了,丑就丑吧,還說像鬼,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毒舌男”賈笑笑平靜的欲站起身,卻被靜玄峰捏住大腿拉回原位,耐心解釋道,“我並未說你丑,只是說你像女鬼”
  
  賈笑笑頓時滿臉黑線,“那您能告訴我,這兩件事上!有什麼質的區別嗎?”
  
  靜玄峰想了想,“罷了,講了你也未必懂”
  
  是你講不明白吧?!賈笑笑真想一頭撞死算了,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的裸體十分鍾居然還在討論人與鬼的差距,這幅身體的正主,你真是生得失敗透頂!
  
  靜玄峰歪頭看看她氣炸的表情,一伸手勾住她脖頸,漫不經心的命令道,“親我。”
  
  “我,拒,絕!”
  
  “你是我妻,本王的話就是命令”
  
  賈笑笑快被他弄得神經失常了,她掙扎兩下向後仰起,“你究竟想干什麼啊?弄得我跟三陪小姐似的,尊嚴何在顏面何存?”
  
  “三陪小姐都做何事?”
  
  “陪喝陪聊陪睡”
  
  靜玄峰輕聲一笑,“那不正是你該做的嗎?”
  
  “……”賈笑笑突然靈機一動,摟住靜玄峰的肩膀認真道,“親你也行,不過先講個條件,日後你可以不理我,但不能想方設法虐待我,成交嗎?”她的舉動明顯獻身免虐,尊嚴貌似也值不了幾個錢。
  
  靜玄峰緩慢的眨眨眼睛,“不劃算”語畢,他將衣裙還給賈笑笑,隨之心情大好的跳出馬車。
  
  賈笑笑氣得頭頂冒白煙,起初以為靜玄峰走冰山男路線,其實他就是個腹黑的臭流氓!
  
  ……待她穿好衣裙,即刻將針灸盒背帶斜跨在胸前,她終於恍然大悟一個事實,她的處境岌岌可危,古代女人根本沒有地位可言,男人若是天,女人就是烏雲籠罩下的小螞蟻,她唯一的活路就是逼著靜玄峰跟她離婚或者出現女小三!
  
  她不由再次感歎:為什麼人家穿越都有外遇可以搞搞,為什麼人家穿越會出現有錢有勢的男二、三、四英雄救美,為什麼為什麼她就穿得這麼瞎!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車夫站在馬車外,畢恭畢敬稟告。
  
  賈笑笑步履蹣跚撩開門簾,“他是不是一分鍾不折騰我,心裡就特不舒服?”
  
  “奴才豈敢妄加評說”車夫不苟言笑的回應。
  
  賈笑笑扶住車夫手腕,艱難的下了馬車,沿著石子路走了一陣後,突然被一人摟住腰,即刻懸空而起坐在馬背上,馬蹄隨之緩慢的前行——
  
  “今晚月色很美”
  
  “我又看不見”
  
  “正因你見不到,本王才在百忙之中抽出功夫給你講講”
  
  “可我困了”
  
  “正因你困了,本王才要講給你聽”
  
  “你居心何在?就是變著法不讓我睡覺?”
  
  “聰明”
  
  “……”虐待狂!
  
  靜玄峰仰視滿天星斗的天際,“這麼好的夜色你卻看不到,其實也挺可憐的”
  
  賈笑笑迷迷糊糊的應了聲,隨之故作憧憬夜色的向後倚靠,“那我仰起頭感受一下……”
  
  靜玄峰俯視她的臉頰,發現她的呼吸已開始均勻平緩,“不許睡”
  
  “我沒睡……只是,在冥想……”賈笑笑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晰,其實吱吱嗚嗚的全是夢話。
  
  靜玄峰嗤鼻一笑,“我真懷疑你到了邊疆該如何生存,萬一迷路了我都沒地找你去”
  
  “你確定……我能活著到邊疆麼?……”
  
  靜玄峰發現她再次進入夢鄉,將披風搭在她身上,隨之一雙銳眸洞察四周狀況,因為他們已進入野獸出沒最猖狂的地段。
  
  ……而賈笑笑的夢,卻是五彩斑斕的,五顏六色的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可當她仰視湛藍的天空時,卻有無數根銀針如雨點般向她眼睛扎來……她嚇得從夢中驚醒,邊大口呼吸邊輕輕摸上眼皮……這個夢她已做了好幾次,而且每次都是被鋪天蓋地的銀針嚇醒……她雖在穿越時保留了這副身體曾經的記憶,但似乎又不是完整的記憶,很多時候,必須經人提醒才能模糊的記起,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其中究竟暗示著什麼意思?
  
  “我睡了多久?”
  
  “你不是在冥想嗎?”
  
  “……”賈笑笑雖看不見,但總是習慣性的隨著話音轉來轉去,她扭過身看向後方,剛要開口說話,只聽不遠處傳來幾聲狼叫,她下意識的蜷腿坐在馬背上,抓住靜玄峰的衣襟猛搖晃,“有,有狼”
  
  靜玄峰不以為然的應了聲,“跟半天了,十來只吧”
  
  賈笑笑一聽這話,貪生怕死的抱住靜玄峰腰際,“我這麼瘦,狼應該不喜歡吃排骨,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嗎?”
  
  “魂飛魄散?”
  
  “不是,就好像開車進入野生動物園,突然車沒油了,車窗也掉了……簡稱死路一條”
  
  靜玄峰無暇理會,當率先舉起弓箭時,皇家護衛隊齊刷刷的舉起一排弓箭蓄勢待發……靜玄峰欲射殺狼群時,卻感到賈笑笑摟得他幾乎不能順暢呼吸,他揚唇一笑,默不做聲的放下弓箭,又做個手勢,命令一排弓箭手按兵不動……他猛然提起她的肩膀直接放在馬下,“光線不好,為確保萬無一失,你直線向前走,盡量把狼群引近些”賈笑笑一聽這話“啊啊”大叫兩聲,頓時抱著馬腿不撒手,“靜玄峰!我可從你這找到根了!原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話,就是從你這傳出來的——”
  
  靜玄峰不出聲的張嘴大笑,隨之嚴肅道,“此言差矣,你是我妻”
  
  馬尾巴不停甩在賈笑笑腦瓜上,好似也在哄她,她依舊垂死掙扎,“還有一句呢,捨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我看這趨勢也就不遠了”
  
  “別扯閒篇,快去,這是命令” 靜玄峰的語氣中毫無玩笑之意。
  
  “……”賈笑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邊向前走邊詛咒道:行!一定要吸取這次穿瞎的教訓,你等著靜玄峰,如果閻王爺再給我一次穿越機會的話,我必須穿越回來當你娘!一出生就掐死你個小兔崽子。
  
  ……靜玄峰見她走了半天確實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但卻是橫向拉開距離,不由輕笑一聲用小石子丟她,“你屬螃蟹的?”
  
  賈笑笑突然想起一個關於退燒藥的廣告:兩只螃蟹在海邊相遇,一只全身通紅,另一只健康的好心問去:哥們兒!讓誰給煮了?
  
  她現在就是那只生病的螃蟹——讓靜玄峰這王八蛋給煮了!
  
  靜玄峰見她怯生生的向前方蹭步,抿唇一笑再次端起弓箭……狼群嗅到人肉的香味,躍躍欲試的向前挪動狼爪……又走了幾步,賈笑笑已感到一陣腥臭的氣息彌漫四周,她頓時蹲下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與此同時,領頭的一只大野狼,眼冒綠光、張開血盆大口向賈笑笑猛然撲起……只見萬箭齊發射入狼群,而領頭的大野狼被靜玄峰一箭正刺喉舌,狼嚎一聲斃命倒地,頃刻間,噴灑的狼血頃刻間淹沒了賈笑笑的裙角——
  
  靜玄峰揚聲一笑,走到賈笑笑身旁將她抱起,只見賈笑笑一串串的淚珠落在他手背上,他即刻收斂嘴角,安慰道,“別哭了啊,我跟你鬧著玩呢,還能真拿你當誘餌嗎?”
  
  賈笑笑邊哭邊摸摸身體,當確定四肢還在後,頓時忍無可忍的捶打在他身上,“我受夠你了靜玄峰!家暴!虐妻!我要跟你離婚離婚離婚!——”
  
  靜玄峰任由她無力的捶打自己,饒有興趣詢問道,“離婚?怎個離法?”
  
  “你寫個休書給我,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各奔東西!”
  
  “休妻?”靜玄峰抬起眼皮想了想,故作疑惑道,“休妻也該有個理由,你做錯何事了?”
  
  “……”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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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身在繼續

  寬敞的馬車內,靜玄峰側躺在椅子上注視賈笑笑,而賈笑笑已嘮嘮叨叨說了半個時辰
  
  “你就當我是路邊撿來的小貓小狗,把我放生吧”她的身價一路降低中。
  
  靜玄峰慵懶的活動活動筋骨,“誰說我撿到貓狗會放生?”他邊說邊舉起小桌上一杯茶遞給賈笑笑的手邊,“你不渴嗎?”
  
  賈笑笑邊喝茶邊想對策……這小子報復心理太重了,說也說不過他,打也打不動他,眼見離皇宮越來越遠,皇宮?……啊對,她還有一張皇上給寫的保命書,想到這,她動作生疏的打開針灸盒,剛開了一個小縫又急忙合上,隨之試探性的詢問道,“我有皇上手諭,你不會膽大包天到連皇上的話都不聽吧?”
  
  靜玄峰不屑一哼,“你不提這事本王倒決定考慮考慮放過你,嘖嘖,小瞎子,你可知自作孽不可活的真正含義?……手諭呢?拿出來給本王看看”
  
  手諭在針灸盒裡,為避免靜玄峰“毀屍滅跡”,賈笑笑故意做個捂住腰帶的假動作試探,“給你看可以,但你不能撕……”“撕”字沒說完,她已聽到裙帶“撕”聲,靜玄峰三兩下扯開她的裙擺翻來過掉過去的找,“藏哪了你?”
  
  “……”賈笑笑抱住光溜溜的大腿蹲在地上,幸好留了個心眼兒。
  
  靜玄峰未尋到手諭,拉住她胳膊拽到身前,撩開她僅剩不多的上衣仔細摸索了半天……賈笑笑雙手環胸,傻站在一旁等他為所欲為亂翻……她覺得自己吧,有點像在看守所,警察搜查犯人時貌似就是這派頭,扒光摸淨,就差沒摳嗓子眼兒找贓物了。
  
  靜玄峰聽不到她回話,不由順她小腿往上看去,目光最終落在她“抗爭到底”的委屈表情上……靜玄峰緩慢的眨眨眼,將她拉到兩腿之間,默道,“本王從未哄過女人,不過,方才是我玩得有些過火,嚇著了吧?”
  
  賈笑笑撇開頭,平靜道,“你少來打一巴掌揉三揉這套”
  
  靜玄峰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你的衣裙上都是狼血,我是想幫你換一套”
  
  賈笑笑面無表情的雙手一伸,“謝謝三皇子惦記,那請您給我吧”
  
  靜玄峰見她沒有再追究的意思,輕聲順了口氣,隨手打開身旁的木櫃翻找新衣裙……賈笑笑蜷膝坐在椅子上等待……一晚上扯壞好幾件,不知自己的攜帶衣物夠不夠撐到邊疆。
  
  靜玄峰似乎感到她真的在生氣,收起玩樂之意蹲在她身前,沒話找話道,“父皇還說你溫柔賢淑,可我覺得你脾氣著實不小”
  
  “跟你待久了,啞巴都要被你逼得會罵人” 賈笑笑膩歪的側坐過身,“你少理我行不行?就當我是空氣行不行?”
  
  靜玄峰拉過她小腿再次對向自己,賈笑笑剛欲轉身卻被捏住肩膀,她眉頭緊蹙,不耐煩道,“你又想干嘛?”
  
  靜玄峰注視她一會兒,拉低她的頭靠在唇邊……隨之探起身輕輕觸碰了下,賈笑笑頓時一怔,急忙捂住唇推了推,質問道,“干嘛突然親我?”
  
  “你的嘴唇很軟”靜玄峰呵呵一笑抿了抿唇,他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她別再生氣,可是又不知用何方法逗她開心。
  
  賈笑笑哭笑不得的歎口氣,“親愛的三皇子,您不困嗎?折騰我一晚上了”
  
  “不困,一看見你,本王就來精神” 靜玄峰一翻身坐在椅子上,勾住她的腰,令她順勢側坐在腿上,賈笑笑光溜溜的身體貼在他的盔甲上,頓時冷得打個哆嗦,她側過頭對上他臉頰的位置,嘴唇卻碰在他臉頰上,細碎的胡茬刺得唇瓣有點癢癢……她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沒有刮胡刀就是不夠干淨”
  
  靜玄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皮上,“你摸摸看,猜我長什麼模樣”
  
  賈笑笑干笑三聲,這能摸的出來嗎?……不過,她還是開始摩挲,自娛自樂道,“掃把眉……三角眼……塌鼻子……鯰魚嘴……四方臉……豬八戒的耳……”
  
  “胡扯!”靜玄峰撥掉她的手,微怒道,“你存心氣我是不是?”
  
  賈笑笑嘎嘎一笑,“你讓我摸的,我感覺就是那樣”
  
  “不識貨的小瞎子”靜玄峰聽她發出笑聲,莫名的松了口氣,他拿起衣裙披在她肩上,賈笑笑一邊穿衣一邊問道,“難道我身材就這麼差嗎?”
  
  “嗯?此話怎講?”
  
  “就沒一點想犯罪的念頭?”
  
  靜玄峰微微蹙眉,“犯罪?不懂,我為何看到你的身材會動殺機?”
  
  “……”賈笑笑嘴角一抽,看來他們之間是不會有奸情了。
  
  靜玄峰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手掌漫無目的的捏在她大腿上,“其實我不太敢碰你,感覺手勁一大,便會把你骨頭捏碎”
  
  賈笑笑仰天大笑三聲,有時覺得靜玄峰青澀的像個小正太,對女人的身體好奇,肯定是個處男了,“我又不是花瓶,哪那麼容易碎”
  
  靜玄峰一聽這話,手指才放心大膽滑動她胸口上捏了捏,賈笑笑嘴角一僵頓時拉開他的手,“這裡不能亂捏,很疼的……啊……你……”賈笑笑話音未落,胸口已傳來一陣微疼。其實她在死前也不過才二十歲,雖早被網絡資訊中那些“不和諧”的視頻污染,而且姐妹們閒聊的話題基本離不開兩大話題:XXOO與帥哥,所以她一直認為自己也算半個行家,現在只差實踐一次就算修成正果了。
  
  ……隨之靜玄峰手中力道加大,她不由吃痛的彎下身躲閃……不過話說回來,這實踐怎麼來得這麼痛苦?限制級影片裡不是這麼演的啊,那群女的嗷嗷叫得可歡了……全是騙子!
  
  靜玄峰感到身體越來越熱,注視她胸口上斑斑粉紅的指印,眸中漸漸黯然,他褪去笨重的盔甲,居然發現貼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濕……不由托起她的脊背,強迫她的前胸貼在唇邊……賈笑笑的身體顯然承受不住這份強勢的親暱,她抵住靜玄峰的雙肩竭盡全力向後移動,“不但虐心還虐身……嗚嗚……”
  
  靜玄峰聽到她痛苦的嗚咽聲,抬起頭疑惑道,“哪裡疼?”
  
  賈笑笑急忙環住胸口彎成大蝦米狀,胡言亂語道,“哪都疼,你不是自稱大帥哥嗎?現在對一個沒身材沒臉蛋的瞎女人下手,你身為獨霸一方的鎮南王,覺得合適麼?”
  
  靜玄峰不明所以的蹙起眉,隨之理所當然道,“我沒覺得哪不合適,你是我妻啊”
  
  賈笑笑不失時機的引誘道,“那是因為你接觸的女人太少,到了目的地,我幫你挑選幾個豐乳肥臀的大美女吧,你千萬別感謝我,這是我身為鎮南王妃應盡的責任!”
  
  “……”靜玄峰這才琢磨過味兒來,小瞎子是不想與自己發生關系。
  
  靜玄峰環胸一仰倚在椅背上,不急不緩道,“嘖嘖,我方才還在想,如果咱們成為正式夫妻便不再欺負你,看來你還是更喜歡在血雨腥風中過日子,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勉強你了……”話音未落,靜玄峰起身走出馬車,“早些休息吧,養足精神很重要……”
  
  “啊……喂……回來……我要獻身……”賈笑笑對著空氣張牙舞爪亂抓一通,但靜玄峰早已跳上另一輛馬車睡覺去了,她沮喪的垂下眼皮,還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何必呢。
  
  ※ ※ ※
  
  次日清晨,睡了不到三小時的賈笑笑再次被車夫喚醒,據說是因為山路太崎嶇,要拆馬車步行一段山路,賈笑笑蔫頭耷腦的走下馬車,沒好氣的問車夫,“難道只能走著嗎?”
  
  “回王妃的話,原本可以乘坐四人抬的小轎子,但鎮南王臨時決定走近路回邊疆,且鎮南王告知奴才,您希望走走山路,親身感受一下本朝的大好河山,呵呵……”
  
  “……”賈笑笑一聽這話腦漿子直倒流,走路就走路吧,最可氣的是!她連個隨行的丫鬟都沒有,擠在一群臭男人堆裡難受死了。
  
  “王妃起身夠早的”靜玄峰騎馬溜達到她身旁。
  
  裝什麼大尾巴狼?賈笑笑壓住怒火,揚起嘴角和顏悅色道,“我有一事相求,鎮南王不知能否幫下小忙?”
  
  靜玄峰不留余地道,“愛莫能助……”語畢,馬蹄聲緩緩向前移動……
  
  賈笑笑活動活動腮幫,大吼一聲,“我要尿尿——”
  
  靜玄峰一聽這話險些從馬上摔下來,他不由自主看向四周一干忍笑的士兵,隨之瞪了賈笑笑一眼跳下馬……故意讓他下不來台,好你個小瞎子。
  
  賈笑笑理直氣壯的佇立原地,哼,犯人也有上廁所的權利!
  
  靜玄峰沒好氣的抓起她的手向樹林走去,“你身為王妃,當眾喊尿尿?”
  
  “你說走就走,我難道等著尿褲子嗎?再者說,我如果不說明原因,你會理我嗎?”
  
  “……”確實不理。
  
  ……靜玄峰把她帶到一顆大樹後,隨後走到樹前等待,賈笑笑剛要脫褲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帶廁紙沒?”
  
  “你不是尿尿嗎?要紙做何?”
  
  賈笑笑嘴角一抽,隱晦的提醒道,“我又不是男人!”
  
  靜玄峰遞給她一條手帕,賈笑笑詭異一笑,“用手帕?好奢侈的廁紙,為表達我的感謝之情,等妾身用完之後,馬上洗干淨還給王爺擦汗用”
  
  “你哪那麼多話?快點” 靜玄峰實在不想再討論這問題,身為王爺替女人把風上茅房就夠可笑的了,還要回答她莫名其妙的問題,一失足成千古恨。
  
  “待翻過這座山先給你找倆丫鬟”他不情願道。
  
  賈笑笑得意一笑,陰陽怪氣道,“據說鎮南王希望妾身步行上山,妾身認為這絕對是個好主意……不過妾身眼神不濟……誰與我手牽手前行呢?”未等靜玄峰回話,她又道,“山路崎嶇,我想用繩子拉著用棍子帶著都會很困難,您不如為妾身挑選個高大威猛的官兵,牽著妾身的手走吧” 靜玄峰剛要把“不守婦道”四個字說出,賈笑笑再次搶話,“啊!不行不行,那傳出去對王爺名聲不好,這該如何是好呢,真是苦惱呀……”
  
  靜玄峰知曉賈笑笑在打鬼主意,他冷笑一聲,“說的是呀,那唯有本王帶著王妃上山了,如此一來,轎子什麼的都丟在山下吧,哦對了,還有你的專用馬車,一並不要了”
  
  賈笑笑咬牙切齒的咬住下唇,這禽獸不如的東西跟她斗智斗勇,看來勢必要跟她死扛到底,行行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姑奶奶這次還就奉陪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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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夫的“愛”

  待准備就緒,除了送親的百名皇家護衛隊侍衛依次上了山路外,隨行的奴僕、文書官員按原計劃騎馬回邊疆,順便還帶走了賈笑笑的VIP超豪華大馬車。
  
  烈日當頭照,靜玄峰不知從哪弄了一根綢布,隨之綁在賈笑笑腰上牽著走,而此刻,兩人正一前一後走在隊伍最前沿。
  
  賈笑笑在死扛了一小時後,終於忍不住口干舌燥的擦擦汗,這鬼天氣熱得跟下火似的。
  
  靜玄峰一回身正見她挽袖子,他急忙將袖口一把扯回她手背,“忍著,露臂挽袖成何體統”
  
  賈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我是驢嗎?即便是大牲口也有休息的時候吧?這大熱天不讓穿小吊帶也就算了,還有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包著,我快中暑了啊——”
  
  靜玄峰笑瞇瞇的原地坐下,隨之命令侍衛們休息片刻,幾個跟得近的侍衛們驚見王妃已牢騷滿腹,急忙上前兩三人撐開一塊布替賈笑笑遮陽,一個遞上水壺,一個用手幫她扇風——
  
  “請王妃再忍耐一下,翻過這座山就有樹蔭了”侍衛如春風般的話語飄出。
  
  “你真是好人”賈笑笑點頭致謝,隨之朝靜玄峰的方向撇了撇嘴角,“看您的手下多懂事多有禮貌,看來不是什麼人帶出什麼兵啊……”
  
  靜玄峰摸了摸鼻子不由淺笑,“我說王妃啊,你這會兒敞開了得意,話說這些侍衛是父皇的人,等把你送到地方都得回去,到時本王叫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士兵……”
  
  “……”賈笑笑臉一綠,完了,徹底被孤立了。
  
  事態嚴峻,她向靜玄峰的方向蹭了蹭,隨便找了個方向舉高水壺,態度直線轉向溜須拍馬的最高境界,“王爺請喝水,嘿嘿,要妾身幫您扇風嗎?”
  
  靜玄峰不明所以的挑起眉,“下瀉藥了?”
  
  “不能夠,您可是我的主心骨,我照顧您那還不是應該的?”賈笑笑一邊賠笑一邊伸出小手剛一落下……只聽“啪!”的一聲抽在靜玄峰脖頸上……四周頓時沉浸在一片驚悚的死靜中,賈笑笑知道自己闖禍了,她吞吞口水低下頭,博取同情道,“我我我是瞎子……”
  
  靜玄峰揉揉脖子睨了她一眼,隨手調整調整腰帶,侍衛們卻誤以為他要拔刀砍了賈笑笑,頃刻間辟裡啪啦跪倒一大片,異口同聲請求道,“請王爺息怒——”
  
  賈笑笑眨巴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疑惑道,“聽這排山倒海的動靜,難道你想宰了我?”
  
  “正有此意”靜玄峰不以為然的應了聲,忽然玩心大起,而後順靴子取出一把小匕首貼在賈笑笑臉蛋上拍了拍,“當眾毆打當朝一品王,以下犯上殺無赦”
  
  賈笑笑感到涼颼颼的小刀片在臉蛋上的游走,頓時向後挪了挪屁股,“啊啊啊!我不就輕輕輕輕的拍了你一下嗎,就算不小心給你一耳光子也是有情可原啊……”
  
  靜玄峰使勁壓住笑聲,“本王宅心仁厚豈會殺你,哪只手打的本王,伸出來!”
  
  “干嘛,剁手?我都殘疾成這樣了你還要廢了我的手……”賈笑笑眼前頓時浮現出,賭桌上出老千被抓的恐怖畫面。
  
  “是啊是啊,還不快伸出來?”
  
  正在此刻,她突然感到指尖碰到一只熱乎乎的手掌,死命抓起那只手向前伸了伸,不管不顧道,“這只這只!”
  
  此話一出,引來不少士兵按捺不住的笑聲,賈笑笑疑惑的向四周看看,但死也不放開那只大手,靜玄峰哭笑不得的歎口氣……賈笑笑抓住的那只手正好是他的。
  
  賈笑笑從懷裡掏出小手絹,即刻上演苦情戲碼,“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是個瞎子,嗚嗚……”
  
  靜玄峰見她又哭了,收起匕首將她抱起身,大隊伍見靜玄峰已起身,即刻整齊起立繼續先行,靜玄峰看她還在一對一對掉眼淚,邊走邊斷定道,“我懷疑你是自己哭瞎的”
  
  賈笑笑其實早不想哭了,但她發現只要一哭就有人抱著走,那是多麼省力氣的好事喲。
  
  “我本來就怕死啊,你少嚇唬我行不行?”她邊啜泣邊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臉蛋枕在靜玄峰肩膀上,雙手交叉環在他的後脖子處。
  
  靜玄峰感到她在自己懷裡扭來扭去不老實,不一會兒便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他不由為之震驚,躺在他懷裡還敢心安理得睡覺的,小瞎子可是第一人,這只能說明,她根本不怕他。
  
  賈笑笑似乎覺得鼻子有點癢癢,迷迷糊糊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後自然而然摟緊他脖頸,繼續呼呼大睡……
  
  他不以為然一笑,原意是打算整治整治小瞎子,也不知為何每次都演變成自己受罪,遲早結結實實的虐待她一回,想到這,他不由看向甜甜入睡的賈笑笑,隨之心口不一的拖了拖她身體,自言自語道,“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侍衛長聞得三皇子殺敵勇猛、脾氣火爆,甚至是連當今皇上都格外寵愛的三兒子,不由好心上前詢問,“王爺,您親自照料王妃乃是屬下們的失職,不如由屬下們搭個籐椅給王妃休憩”
  
  靜玄峰一揚手,示意不必多此一舉,若有了籐椅,小瞎子肯定更得意了。
  
  ——————與此同時,幾只尾隨而至的黑影躲在巖石後偷窺,當他們獲得了靜玄峰的最新消息時,彼此使了個眼色,隨之悄聲無息的向皇家護衛隊行走路線的前方奔去————
  
  夕陽西下時
  
  賈笑笑終於睡足了,她伸伸懶腰搖搖腦瓜……只聽一道不悅的聲音灌入耳朵,“看這架勢,你還挺自在的?”
  
  賈笑笑一驚,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靜玄峰腿上……她頓時將大展的雙臂改為小拳頭捶捶靜玄峰肩膀,“嘿嘿……辛苦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沒叫醒我?這不是你風格呀”
  
  靜玄峰給了她一記“不識好歹”的眼神,“本王不想因你一人無組織無紀律影響整個隊伍的行程,還有,別以為打我那事就算混過去了”
  
  賈笑笑耷下一雙死魚眼,“大男人這麼愛記仇,我只不過愛撫!愛撫了你一下而已,要不要我給你准備個小本子記上小黑帳啊?”
  
  “要說你跟宮裡住了四、五年,為何動不動就胡言亂語的?”
  
  “瘋子與天才只有一線之隔,你們這些普通人是理解不了滴……”
  
  “你當然不是瘋子,是瘋瞎子”
  
  賈笑笑雙手叉腰不滿道,“瞎子瞎子的,你究竟有沒有點同情心?”
  
  靜玄峰不屑一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更適合你”
  
  賈笑笑已打聽到他們的行走路線是一路南下,如果是邊疆的話就是現在的,雲南至西南大約一千裡的位置,接近熱帶雨林邊緣地帶,她一想到挨著西雙版納卻看不到那美麗的風景,不由沮喪的垂下眼皮。話說,她對西雙版納還是小有了解的,而古代西雙版納稱之為“理想而神奇的樂土”這裡以神奇的熱帶雨林自然景觀和少數民族風情而聞名,又稱傣族之鄉。
  
  “唉……無愛的婚姻果真可悲,等到了邊疆,您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靜玄峰聽出她話音中的落寞,隨之抬起她的下巴注視那雙無神的大眼睛,“你不是醫術精湛的大夫嗎?這雙眼睛真的沒救了?”
  
  賈笑笑一怔,她努力回憶穿越前的事……大概八歲那年,她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在一夜間失明,而她的針灸術是在失明後學會的,貌似是個老頭教的醫術,然後賈小小就拿老頭當小白鼠用,扎了至少幾萬針……此刻,記憶突然中斷,貌似進入了某塊空白地,賈笑笑沉默不語,難道是高燒不退把眼角膜燒壞了?
  
  她隨記憶不由自主摸索到靜玄峰的手臂上……如鬼使神差般開始尋找,口中念念有詞道,“天井穴,上臂外側,屈肘時,肘尖直上一寸凹陷處……”她邊說邊按壓下去,靜玄峰感到手臂一酸頓時抽離,“你做何呢?”
  
  賈笑笑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按到穴位,亢奮的歡呼道,“天井穴,五腧穴之一,本經之合穴,五行屬土,功效,行氣散結,安神通絡,主治心痛胸悶,還可治療……狂躁症,多適合你,哈哈,等哪天本御醫給你扎兩針兒……”
  
  靜玄峰雷厲風行的掐住她脖子,隨之恐嚇道,“你再敢隨便碰我身上穴位,我真掐死你”
  
  賈笑笑誇張的吐著舌頭亂蹬腿,猛搖頭表示誠意,靜玄峰這次輕哼一聲松了手,賈笑笑揉揉喉嚨大笑,“你是不是怕打針啊,跟我一樣沒出息”
  
  靜玄峰愛答不理的站起身,牽動手中的綢布緩緩走起,賈笑笑在一瞬間又進入大牲口的狀態,她拉著繩子嘎嘎偷笑,即興改編一首《纖夫的愛》,“小妹妹我被牽著走哦,哥哥在前頭喲,恩恩怨怨,纖繩蕩悠悠……”
  
  靜玄峰忍無可忍的堵住耳朵,“真難聽,這不倫不類的樂曲兒你還好意思唱?”
  
  “唉?我唱歌不走音呀?”她鍥而不捨的又唱了幾句,可靜玄峰一直說難聽,貌似還有抽她的沖動……賈笑笑在沒死前也是一不折不扣的“麥霸”,人家穿越來不是隨便唱一唱《明月幾時有》就博得滿堂彩嗎?還是震驚四座那種……原來是造謠,大家以後別糊弄古代人了啊,他們真的不愛聽,還有一事,他們唱的歌,咱們更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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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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