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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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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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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編注:

    關於嶽雲繡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雙嬌】系列之二——橘子說近期《大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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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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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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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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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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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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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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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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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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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湖險惡,兵荒馬亂,地方盜賊橫行。各大世家、各家門派、邪教異徒,各自為政,還有武林中特立獨行的邪魔歪道。

  誰的勢力大,誰就是江湖霸主,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武林裏,動輒興起一場腥風血雨,不願涉足江湖恩怨的正派人士,紛紛退隱山林,武功高強的,還能自保,井水不犯河水,歸隱鄉野。

  武功不夠強的,便想辦法盜取武功秘笈,偷偷練功,或是投靠門派以求保護,再不然,就是得靠騙吃騙喝的功夫和鬼靈精的聰明腦袋來混飯吃,就像上官宓和雲繡。

  這對主僕一路偷拐搶騙行走江湖,不過她們偷拐搶騙也是很有原則的,因為呀,她們是偷奸商的貨、拐惡霸的錢、搶土匪的糧、騙貪官的銀子。

  她們有時候扮成英俊的公子哥兒,有時候扮成柔美嬌豔的狐狸精,或是像此刻,一個扮死人、一個扮孝子。

  路邊一張草席上,躺著一個假死的老人,是上官宓扮的,而一旁披麻帶孝、哭得可憐兮兮的兒子,則是雲繡扮的。

  兩人易容成老爹和兒子,將自己的花容月貌藏在醜陋的面具後頭,假老爹躺在草席上裝死,假兒子則跪在一旁,向路人乞求銀兩。

  來來往往的人,沒人多瞧她們一眼,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家人,也不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要賣身葬父,而是一個看起來沒幾兩肉又髒兮兮的少年要湊銀子葬父,這年頭自己花都不夠了,還是別浪費銀子。

  “好心的大爺、少奶奶,請幫幫忙,施捨點銀子吧……”

  雲繡哭哭啼啼的央求道,破碗裏,只有一些好心人給的碎銀,連一餐餬口都不夠,當然啦,如果她們要撈銀子,方法多得是,但她們今天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撈銀子,而是要逮人。

  “嗚嗚——爹——”一身破舊布衣打扮的假兒子雲繡跪在草席旁,彎著腰,趴在假老爹身上含糊不清的哭著。“嗚嗚嗚——一男一女正往咱們這走來——嗚嗚嗚——”

  躺在草席上裝死的上官宓,也以別人聽不見的音量開口。

  “死了一整天,終於等到了這對惡人。”

  “他們易了容,以為可以瞞過我們。”

  “要不是你擅於追蹤術,否則便讓這對老奸巨猾的夫婦給逃了。”

  靠著雲繡的追蹤術,上官宓一路緊跟陰陽雙煞這對姦夫淫婦,若不除去這對惡人,只怕江湖上還不知有多少小孩要遭殃,因為陰陽雙煞專門偷盜嬰兒,迷信吃了嬰兒的肉身,有助修行魔功。

  一想到他們令人髮指的行徑,上官宓就恨得牙癢癢!此種邪魔異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她們決定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襲他們,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小姐,來了。”

  “準備……”

  “殺呀——”

  一聲暴喝,令她們兩人為之一怔。

  殺?誰發的號令啊?

  刹那間,四面八方破瓦而出的黑衣人,將陰陽雙煞團團包圍;而原本在賣包子的小販也拿出了圓月彎刀;駝背的白髮老人突然站挺了腰杆子,手裏拿著狼牙棒;原本牽著牛當街在叫賣的牛販,鞭子一怞,將旁邊的棚架劈成了兩半,嘩啦啦的木棍全掉了下來,擋住了陰陽雙煞的去路。

  原來這些人早埋伏在此地守株待兔,等目標現身後,便露出了真面目,亮出了傢伙,一個個看起來全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周圍的老百姓早就嚇得趕緊捲舖蓋,有的逃往騎樓、有的躲到屋內,免得無辜被捲入,一個不長眼,少了胳臂或是鼻子,可沒人會賠的。

  “各、各位大爺,不知有何指教?”被團團圍住的這對老夫婦愀然變色,他們看起來就跟一般的老百姓沒什麼不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包圍,感到手足無措又慌張恐懼。

  若非他們早已調查清楚,否則真要被這對老夫妻精湛的演技和易容術給騙過。

  為首的大漢怒斥道:“哼,咱們少主等兩位很久了,陰陽雙煞,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老夫妻更是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什、什麼陰陽雙煞啊?我、我們不認識,你們認錯人了。”

  “嘿嘿,你們以為易了容,就能騙過咱們,不知道你們就是江湖上出了名殺人不眨眼的惡夫妻,喜吃人肉、飲人血,甚至還偷盜別人家的嬰兒。”

  “還跟他們囉唆什麼,直接砍了他們的頭,然後再把他們臉上的假皮撕下來不就得了。”

  陰陽雙煞知道洩漏了行跡,再瞞也是枉然,分別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下來,露出了邪惡的真面目。

  “沒錯!咱們就是赫赫有名的陰陽雙煞!”

  躲在一旁看熱鬧的百姓,有人忍不住低叫道。

  “哇!好醜啊!”

  “我的老天!真是鬼見愁呀!”

  “陰陽雙煞?應該叫牛頭馬面才對吧。”

  “有這麼醜嗎?”草席上的死人坐起來問。

  “媽呀——”

  原本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坐起來,嚇得周遭人跌的跌、倒的倒,一個個睜著驚恐的大眼睛,瞪著起死回生的上官宓。

  “哇,一個臉好長,長得像馬,另一個鼻孔好大,長得像牛,黑不啦嘰的臉上還有鼠斑,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嘴不像嘴,我以為我扮得夠醜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竟然比我還醜?!”上官宓禁不住嘖嘖稱奇。

  她把自己弄得面目猙獰,外加七孔流血,居然還醜不過那些人,真是長了見識。

  “小姐,被人捷足先登了,現在怎麼辦?”雲繡低聲道。

  上官宓露出鬼靈精的笑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想逮陰陽雙煞的人不只咱們,也好,咱們就當那得利的漁翁,省點力氣。”

  她決定作壁上觀,有人幫她們對付陰陽雙煞,樂得她們在一旁喝茶涼快兼看戲,順道也仔細觀察這些人的身手和底細。

  雙方都不是好惹的江湖人物,不一會兒,兩方人馬果然打了起來。

  陰陽雙煞這回可栽了,他們之所以可以橫行江湖到現在,只因為他們夠狡詐,能夠耍狠絕不會偷懶,能夠耍陰毒絕不會光明正大,不過那些與他們過招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能夠守株待兔,必然有了嚴密的防堵,以防陰陽雙煞逃跑。

  雲繡好奇的望著那群圍剿陰陽雙煞的人裏,其中一個穿著灰袍的男人,此人武功高強,神情冷沈,刀刻般的臉容嚴肅而冷漠,他一出手,便讓原本囂張的陰陽雙煞漸漸笑不出來,還臉色蒼白。

  雲繡疑惑的低問:“不知那傢伙是何人?哪一派的?”

  “故意遮著臉,該不會是醜八怪吧?”

  此話一出,不只是雲繡,擠在她們左右後方一起看熱鬧的百姓們,全部都轉頭看著她,因她适才說的那句話而怔愣。

  雲繡提醒小姐。“醜八怪?”凡是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那位灰袍男子長得挺俊朗,威武的身形不失瀟灑,完全跟醜八怪扯不上邊呀。

  上官宓依然面不改色的扯了扯唇角的笑意。“我指的不是那位穿著灰袍的男人,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也從灰袍男子身上,改移到站在他身後的人身上,因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灰袍男子給吸引住,所以沒察覺到他身後的那抹身影。

  那人戴著笠帽,帽上罩了一層黑色的薄紗,遮住了此人實際的面貌,那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姿態優雅且從容不迫。

  雲繡也察覺出不對勁,立即明白小姐的意思。

  “那個人才是頭頭?”

  “沒錯。”上官宓雙臂交橫在胸前,眼神閃過一抹慧黠之光,別人或許瞧不出來,但她可是注意到了,當陰陽雙煞和對方打起來時,她也順道在一旁解說。“仔看旁邊那些手下。”

  她一說,全部看熱鬧的人都仔細看那些嘍囉。

  “那些手下本來站在那人的左邊,因為那人的左手微微一動,所以他們才上前與陰陽雙煞交手,我敢打包票,等會兒他右手一動,右邊的手下也會加入戰局。”

  上官宓才說完,果然不一會兒,那人的右手微微一動。

  “啊,他右手動了。”雲繡低呼。

  看似不經心的動作,但說也巧合,右邊的手下在他手動了的同時,一齊出動加入戰局。

  “看到沒,我說得沒錯吧。”

  雲繡和其他看熱鬧的百姓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都認同她說得很對。

  “江湖中,高手多,那些站在台前的人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隱藏在背後,讓人搞不清他底細的人,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殺你於無形之中,而你死的時候,還不曉得自己的仇人是誰呢。”

  嗯嗯,有理,大家一邊睜大眼看著那頭精彩的打鬥,一邊聽這頭假死人的解說。

  陰陽雙煞這對夫妻,男的叫陽俊生,女的叫陰花花,在江湖上惡名昭彰數十年,當然武功身手方面也非浪得虛名,兩人同時對付二十幾個高手,卻依然沒讓對方得逞。

  “瞧,那人雙手交握,依我猜,這場戰局要結束了。”

  果不其然,一切如上官宓所料,灰袍男子突然招式變得更急更猛,原來他並沒有使出全力,而是等著首領的命令,當首領一下令,他便以雷霆萬鈞之勢,逼得陰陽雙煞亂了步調,沒多久,陰陽雙煞便吃了敗仗,被縛住了。

  同一時刻,那名戴著笠帽的神秘人也緩緩轉身離去。

  好戲結束了,上官宓一手搭上雲繡的肩。

  “兒子啊,咱們走吧。”

  “是,爹。”

  “不好意思,借過借過。”

  起死回生的假老爹和假兒子很有默契的穿越人群,在周遭人的瞪視下離開,立刻朝那群神秘人跟蹤去。

  載著陰陽雙煞的三輛馬車,在賓士了一個時辰後,往城南郊外一所大宅子快速前進,當馬車快接近時,守門的護院已將銅門打開,讓馬車疾駛而入,然後又快速的關上。

  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站在前廳,他面色嚴謹,不苟言笑,當馬車在前廳廣場上停下,他立刻上前迎接。

  手下將馬車的門簾掀起,戴著笠帽黑紗的男子下了車,身為總管的他立即恭敬行禮。

  “少主。”

  戴著笠帽的人微微點頭。“石總管,將最後車廂的人關起來。”

  石總管雙目放射出異芒。“少主將陰陽雙煞擒住了?”

  “是禦影立的功,他正看住他們,將人關好。”

  “屬下遵命。”

  交代了總管和禦影后,男子進了主廳,穿過廳堂,往東廂走去,來到了主院落。

  侍女紫衣和采兒見少主回來了,立即迎上。

  “少主。”

  “嗯。”男子點了下頭,在侍女們的迎接下進了屋子。

  一進到臥房裏,紫衣和采兒便上前來為少主寬衣,當紫衣恭敬的為少主拿下笠帽時,一直隱藏在黑紗笠帽下的那張面孔也呈現出來。

  那是一張極為俊美的面孔,美得令人屏息,白皙的肌膚,陰柔的眉宇,而那一雙眸子,像是夜空的星子般,璀璨深邃無底。

  他是南宮淩,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生得俊美無儔,甚至比女人更美,他雖是男兒身,卻有一股陰柔的俊美,就算是其他佳麗美人站在身邊,也要自歎不如了。

  但是他,並不喜歡自己的相貌。

  紫衣和采兒小心的伺候少主,貼心的為少主脫下長衫長袍,然後采兒奉上一盆淨水。

  “少主,請淨手。”放有花瓣的溫水,端到少主面前。

  南宮淩將手掌放入溫水中洗淨後,紫衣已拿著乾淨的巾帕站在一旁待命,少主的手一離開水,她立刻奉上巾帕。

  白皙修長的指接過巾帕,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水珠擦拭乾淨,南宮淩沈靜中帶著一股冷凝,若非他有一副挺拔的體魄,若只瞧那張比女人還絕美的臉蛋,恐怕還會被人誤認為女兒身呢。

  男人見了他,沒有人不會因他的美麗而驚豔;女人見了他,又不禁會被他的俊美所癡迷。

  但是對南宮淩而言,卻不喜歡自己太過陰柔的長相,更忌諱別人說他太像女人,那些曾取笑他娘味重的傢伙,都已經被他送去見閻王了。

  換上了輕便舒適的中衣後,南宮淩橫躺在臥榻上稍做休憩,閉目養神,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沈穩的聲音。

  “禦影求見少主。”

  南宮淩的秀眉微微一挑,紫衣收到少主的示意,立即走出內房,經過花廳,將門打開,對來人露出羞澀的笑。

  “禦影大哥,少主有請。”

  禦影生性沉默寡言,粗壯的身形挺拔,相貌冷峻中帶有粗獷,將紫衣羞澀的笑看在眼中,只微微點個頭,便走進去,在七步之距的地方立定,神色恭敬有禮。

  “少主。”

  南宮淩依然閉目養神,慵懶的問:“拷問得如何?”

  “他們已經承認,上個月運往北方的商貨,是他們劫走的。”

  “哼!”南宮淩雙目倏睜,迸射出冷冽的怒光殺氣。“我的人,可也是他們殺的?”

  “陰陽雙煞負責劫貨,殺了我們運貨的人馬,是天山五怪。”

  南宮淩心中明白,禦影擅於拷問之術,就算陰陽雙煞再狡猾,也熬不過禦影的嚴刑。

  “是天山五怪下的手?”南宮淩神情冰冷,怒眸像是淬了毒的劍,無比厲銳。“看來這筆帳還有得算,殺人償命,我要他們拿命來賠。”

  一旁的采兒憤恨道:“天山五怪手段毒辣,這種人留不得。”

  紫衣也附和道:“他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咱們少主的手掌心。”

  她們對南宮淩忠心耿耿,並且對他有著崇高的敬意和佩服。

  “為免走漏風聲,這事不許聲張,我要秘密將他們引出來,殺個措手不及。”

  紫衣詫然問:“少主要隻身對付他們?”

  “昨日咱們在大街上抓了陰陽雙煞,為了避免風聲傳到那五人耳中,我要速戰速決,以免天山五怪知道陰陽雙煞出了事,察覺出危險而遠走疆外,到時要找到他們便難如登天了。禦影守在這裏,避免有人來救走陰陽雙煞,我則去和那天山五怪會面,我要親手將他們碎屍萬段!”他冷冷說道,轉頭對禦影命令。“立刻以陰陽雙煞聯絡的方法,將他們引出來。”

  禦影躬身接令。“屬下遵命。”

  暗夜,烏雲遮月,正適合鬼鬼祟祟。

  屋瓦上被悄悄的掀開一塊磚瓦,明亮靈慧的大眼睛往下面瞧了瞧,過了一會兒,黑影躍下,無聲落地。

  鬼祟的人影無視於床上躺平睡著的人,因為她知道中了她的獨門“好眠香”後,就算天塌了,床上的人也不會醒來。

  身著黑衣,戴著黑色面罩的上官宓,將耳朵往牆上貼去,仔細聆聽隔壁的動靜,大約有一盞茶的工夫,她都是靜止不動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閃身出了房門,來到隔壁的房門前,與此同時,另一個同樣穿著黑衣、戴著黑面罩的黑影也出現在她面前。

  黑衣人瞧見黑衣人,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們是同夥,另一個黑衣人是跟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丫鬟雲繡。

  兩人比手畫腳一番,比的是只有她們兩人才看得懂的手語——

  “我這邊全搞定了,你那邊如何?”

  “全吸了小姐的‘好眠香’,睡得很熟。”

  “很好,陰陽雙煞就被關在這房間裏。”

  “等小姐數到三,咱們就殺進去。”

  “好,一、二、三——”

  三字比出的同時,兩人同時從窗戶躍了進去。

  當她們一殺進房間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心驚,因為她們想都沒想到,在這房間裏的,是那個武功高強的灰袍男子。

  禦影此刻正站在房間的中央,像是雕像一般動也不動,一雙漠冷的眼睛閃著兩道詭異的光芒,直盯得人毛骨悚然。

  上官宓和雲繡兩人都大驚,看了彼此一眼,明白對方跟自己一樣驚愕。

  她們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那武功高強的灰袍男子,想不到他如此高竿,避開了她的睡藥,而且就在這房裏等她們自投羅網。

  “哼,膽子不小,竟敢闖進來救陰陽雙煞。”

  上官宓鬼靈精一動,立刻大聲道:“什麼陰陽鬼東西?咱們是來搶劫的,把銀子交出來!”

  跟她默契十足的雲繡也附和道:“還有珠寶銀票,只要乖乖交出所有值錢的東西,也許咱們哥兒倆還會饒你一命。”

  她們壓低了喉嚨,裝出男兒聲,故意自稱哥兒倆,假裝是來搶劫的,因為上官宓感覺到對方濃烈的殺氣,倘若對方以為她們是陰陽雙煞的同夥,肯定死路一條,所以當機立斷裝成了強盜,不用明說,雲繡當然知道小姐的意思。

  禦影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他看著這兩個傢伙一左一右的包圍他,隨時準備出其不意的攻擊他,他也運功凝神以待。

  心想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竟想來送死。

  “上!”

  幾乎是號令一出口的同時,禦影立即雙掌擊出,朝那兩具撲來的身影打出,但他卻感到手勁撲了個空,明明打在人身上,卻沒有人的實體感,五爪撕裂之處,竟只是黑色的衣物,讓他一怔。

  那兩個傢伙,居然逃得不見蹤影了?!

  原來當上官宓喊出“上”的時候,聽在別人耳裏,以為是要進攻,其實是她和雲繡逃走的暗號。

  “武功那麼高,鬼才和他打咧。”上官宓輕哼,哪會笨得自尋死路,當發現陰陽雙煞沒有被關在房間裏,而是灰袍男在等著她們時,她就知道上當了。

  “知道是陷阱,不逃才怪咧。”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出發之前,她早就和雲繡講好了,萬一不成功,就立即閃人,即便要逃,也要讓對方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抓誰,所以她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讓對方不知道要追誰去,並約好要在山神廟會合。

  她沿路小心的不留下足跡,免得對方循線追來,而且她還多繞了好幾個地方後,才朝著山神廟而去。

  當她快到山神廟時,遠遠便瞧見廟裏的火光,她心下高興。

  “嘿,不愧是我的好雲繡,已經先到了,還體貼的先生火取暖,真是我的好妹妹。”她立即加快腳步,來到山神廟前,推門而入。

  這年久失修的破山神廟,地處偏僻,方圓百里內有不少毒蛇猛獸,所以不會有人來到這山神廟過夜,這也是她和雲繡挑上這裏的原因。

  雲繡蕙質蘭心,生起這堆火,除了取暖之外,也可以防止毒蛇猛獸的入侵,她心中暗暗讚賞,知道她的雲繡一向最體貼她這個小姐。

  她四處看看,沒見到雲繡的影子,心想她可能出去了一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她心中這麼想的同時,也剛好轉身,這一轉身,差點沒把她的魂魄給嚇出竅——

  想不到她的身後竟神不知鬼不覺的站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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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跟我一起逃吧。”

  三更半夜,一抹黑影鬼祟的溜進房,還摸上人家的床,把熟睡中的少女搖醒,一雙慧黠的美眸在昏暗中閃著璀璨的亮芒,也不怕把人家的魂給嚇飛了,沒頭沒腦的丟出這句話。

  床上的少女也算鎮定,長年跟這個主子相處,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著,面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少女只回了兩個字——

  “不行。”

  “行,一定行!”

  上官宓睜著明媚堅定的大眼,唇角勾著不怕死的笑容,一副又在打鬼主意的嘴臉,不厭其煩的說服她的好丫鬟雲繡。

  “瞧今晚的夜色多美,現在逃最適合了。”

  “夜色美跟逃亡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說得理直氣壯。

  “說來聽聽。”

  “就……你還真的問啊?”

  “小姐敢說大話,奴婢就敢請教。”

  “哎呀,反正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跟我一起逃啦。”上官宓耍賴的纏著雲繡,非要這個與她情如姊妹的好丫鬟一起走不可。

  床榻上的少女搖頭歎氣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連個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講話就講話,一隻腿還不規矩的踩在床上,活像個土匪。

  “被發現會死人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這不是知不知道的問題,而是會不會‘死’的問題。”

  “放心!”上官宓手一揮,打包票的拍拍胸脯。“只要咱們同心協力,絕對死不了的!”

  “問題是奴婢不想同心協力……”

  “哎呀呀——說這什麼鬼話!”上官宓並沒有因為雲繡的反對而作罷,她的心早就蠢蠢欲動了,在得知臭老爹竟然擅自把她的親事許給了玉面君後,逃亡之事已是箭在弦上,容不得她猶豫了。

  “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上斷頭臺嗎?”

  “明明是嫁人,好端端的怎會扯上斷頭臺?”

  “因為洞房花燭夜,我就會忍不住宰了那個玉面君,然後因殺人而入獄,最後被送上斷頭臺。”

  “不可能。”

  “為什麼?”

  “人家玉面君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功夫何等厲害,連老爺都要忌憚他三分,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別怪她這做丫鬟的要戳破,誰教小姐要胡吹大氣。

  上官宓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心,要說服這個冷靜的好丫鬟,她老早就準備了各種說詞,就不信勸不動雲繡。

  “那這個理由行不行?我失節事小,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玷污呀。”

  “這又是哪門子的理由?”

  “誰都知道,我上官宓的貼身丫鬟是個大美人,比我那幾個刻薄的姊姊都美上百倍,我要是嫁了,那好色的二哥不乘機把你給吃了才怪。”

  聞言,那沈靜的面容果然擰起了眉頭,似乎在考慮。“這……”

  “你以為二哥會放過你這頭肥羊嗎?他覬覦你那麼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他下毒的功夫不如我,怕被我整得死去活來,不然早就玷污你這朵蜂穀裏最美的花了!昨日我偷聽到,二哥要二娘向爹要求,讓你做他的侍妾,不會跟我陪嫁的。”

  雲繡沈下臉。“我死也不要。”

  “所以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要保護你,而且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爹和二娘准會命令你留下,不准我帶走你,在這個家,你也知道二哥可是無法無天的,要不是他忌憚我,早就玷污你了。”上官宓知道,要說服她這個丫鬟,抬出色鬼二哥最有效了。

  果不其然,雲繡默不作聲,神色很難看,准是被她的勸告動搖了,只要再加把勁就好。

  “跟我逃吧,反正這個家一天到晚鬥來鬥去,二娘鬥三娘,三娘聯合小妾來鬥二娘,連僕人都選邊站,人心自私、貪得無厭、烏煙瘴氣,有什麼好留戀的?不逃,永遠都活在威脅當中,每天跟他們鬥,我都快煩死了。”她一邊苦口婆心的說著,還藉故歎了口氣,一雙賊溜溜的眼偷瞟著雲繡。

  幾番掙扎後,雲繡終於歎了口氣,心裏明白小姐想逃的意念已經存在很久了,看來勢在必行。

  “好吧,你一個人逃了,沒人照顧也不行,我還是得跟你走。”

  上官宓一把抱住雲繡,露出開心的笑容。“我的好雲繡,就知道你會答應,所以我已經在油燈裏下了我的獨門秘方‘好眠香’,大家肯定都睡死了,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雲繡一愣。“你下了睡藥?”

  “是啊。”笑得很得意。

  “那我怎麼沒事?”

  “因為我事先在你的茶裏放瞭解藥嘛。”

  看著小姐一臉的得意,她這做丫鬟的禁不住冒冷汗,就說嘛,不管她怎麼看,都覺得小姐一臉奸笑,但是有一點她不懂。

  “萬一我不願意走,你打算怎麼辦?”

  “沒關係,我會把你迷昏,再扛著你逃。”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這等於是說,不管自己答不答應,小姐都決定要帶著她走了,只是先友善的問她,若她不同意,小姐就要把“毒”門功夫施展到她身上。

  唉,她早明白小姐的性子,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小姐是毒蜂王的女兒,但是小姐卻不像毒蜂王那樣盡幹些損人利己的勾當,而且小姐從不會因為自己擅使毒,而以此要脅別人,小姐只用在自衛上頭,除非別人對她心懷不軌,否則小姐不會亂對人使毒,不像其他主子,學毒是為了稱霸武林,並以此要脅他人。

  如果小姐事先給大家下了睡藥,表示早就計畫好了。

  “小姐,你不會是連金銀珠寶也順便打包了吧?”

  “哈,你真聰明,沒錯,我把爹的元寶銀票和夜明珠,還有二娘、三娘的玉飾珠寶,就連玉面君送來的聘禮,我都全搜刮來當盤纏,咱們去偷騎二哥那匹北方稀世名馬‘阿豬’,包准他們找不到,也追不上。”

  “人家明明叫做‘黑珍珠’,硬是被你叫成阿豬,而且它是二少爺的馬,豈會跟我們走?”

  “這你放心,我早想到了,阿豬只是四條馬腿跑得快,頭腦笨得很,它只認食物不認人,我已經用食物賄賂它兩個月了,它一定聽我的。”

  馬還可以賄賂?

  小姐連畜牲都搞定了,她這個丫鬟還能說不嗎?

  再度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挑的?雲繡終於下定決心,點頭應允。“好吧,奴婢跟小姐走。”

  “太好啦,事不宜遲,快換上衣裳,咱們趁夜走。”

  於是,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這對主僕背著好大的包袱,騎著全身烏黑亮麗的馬兒,溜出了蜂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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