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男主角實在是太酷了
講話超級直接XDDD
期待他們2人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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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分享    {:3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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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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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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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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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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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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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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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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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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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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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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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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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清晨六點。

  天才濛濛亮起,多數人還在溫暖的被窩與周公纏綿,入冬以來第一波強力冷氣團的威力,使街道上放眼望去,只有少數早起的行人,以及幾隻流浪貓狗。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特別注意到他。

  他坐在人行道的長椅上,望著遠方,眼神極淡、極淡,淡到沒有任何的情緒,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感。偏偏,他卻又有著一張極出色的容貌,讓路過的女人,都忍不住要駐足回眸,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也許,就是這樣矛盾的特色,讓她移不開目光。

  他手中拿著一塊麵包,可能是由對面早餐店買來的,但他似乎沒有朝它咬上一口的意願,就只是拿著。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小時過去了,他一動也不動,視線依舊停在同一個地方,而她居然也傻傻地浪費半小時陪他發呆。

  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順著他目光停留的地方望去,不過就是幾株行道樹,這很值得他花半小時——甚至不止——的時間去研究嗎?

  他左前方幾公尺處的遊民,覬覦的眼神盯著他手中的食物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搶了麵包拔腿就跑!

  而他,僅僅是抬了下眼,懶得生氣,也沒有追上去的意願,淺淺一歎,視線又移回原處。

  這人是沒知覺、沒脾氣的嗎?

  她感到不可思議。

  街道上,人群漸漸多了起來,他坐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公車站牌,趕上班、上課的人潮開始聚集,來來去去,免不了朝他投去好奇的注目。他只是靜靜地,不受影響,相較各有方向的人們,他沒有目標的閒逸,顯得突兀。

  如果不是他的氣質不像,她幾乎要以為他也是遊民了。

  看來,他還要耗上好長一段時間,但她不行,她還得上班。

  八點整,她準時踏入公司,比基層員工更早。

  環顧頗具規模的設計,她前半生的心血,換來了這一切。直到現在,她生命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再無其他。

  底下的員工敬她、服她,但是她卻不知道,得來的這一切,意義在哪里?

  沒有人分享她的成就,沒有人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回到家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冷清。

  不是她不想改變,而是除了工作,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什麼都不會,不懂女人的婉媚風情,不知該怎麼曲意承歡,更不明白怎樣才能不刺傷男人的自尊心……

  你呀,不適合談戀愛,只適合養男人,反正你有那個本錢。

  她想起學妹的戲言。

  不懂對男人曲意承歡,就只能讓男人來對她曲立意承歡,別無他法嗎?

  女強人——只有她才知道,這個名詞背後,代表的是怎樣的辛酸,以及數不盡的寂寥。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當天中午。

  手邊的工作忙到一個段落,早就已經餓過頭了。

  反正也沒什麼胃口,她隨便到公司對面的便利商店買了禦飯團和鮮奶。在路口等紅綠燈的當口,一隻誤闖的小貓遊走在穿梭車陣中,沒有人留意,但是他注意到了,橫越路口,在大意的駕駛撞上那小小的身子之前抱起——吱!

  刺耳的煞車聲響起,行駛中的汽車很驚險地停在他一個巴掌的距離處,讓目睹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捏上一把冷汗。

  他摟住小貓輕輕拍撫,朝駕駛淡淡地點了個頭示意,起身越過馬路。

  她本以為,那只貓是他養的,但是他將貓帶到安全處,拍拍它的身子放掉它,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這人——好怪。

  她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見。

  那道背影,莫名地吸住她的目光,像是幽魂一般,沒有存在感,散發出淡淡地——孤寂滋味。

  接近下班時刻,滴滴答答的細雨落了下來。

  處理完最後一份檔,她甩開筆,往後仰靠在椅背上。

  員工陸續下班了,但是她不想太早回去那個空曠的屋子。想了想,她拿起話筒,迅速按了幾個數字。鈴聲響了很久——不在嗎?她凝思,正打算放棄,電話被接了起來。

  “喂——”微喘,近似嬌吟的軟調。

  “心影?”以為打錯電話,她不肯定地確認。

  “學、學姊……嗯……”

  另一端,極細微的呻吟,她並沒錯過,一瞬間恍然領悟了什麼——“任牧禹在你那裏?”

  “唔……嗯,對呀。”話筒被掩住了。“禹,你停停,我講電話。”

  “……很難。”男人低啞模糊的聲音。

  “啊——討厭!”類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嬌吟,梁心影匆忙對著電話說:“對不起,學姊,我晚點再打給你……啊,禹,你輕點……嗯……”

  話筒被遺落,撩人遐思的銷魂音浪斷斷續續傳來。

  她歎了口氣,識相地掛上話筒,轉身凝視玻璃窗外逐漸增大的雨勢。

  今年,又得一個人過了嗎?

  當第一顆雨滴打下來,他逸出苦笑。

  連老天都要來湊上一腳嗎?

  綿綿細雨逐漸轉成滂沱雨勢,他緩步到鄰近住家的騎樓避雨。中午偶然救起的小貓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深怕被遺落。

  他無奈回眸。

  趕過它幾次,偏偏它就是執著地認定他。

  何必呢?!他自己的未來都沒個准了,跟著他又有什麼用?

  淋了雨的小貓瑟瑟發抖,他於心不忍,伸手抱在懷中,給予溫暖。

  也罷,既然要跟,那就讓它跟吧,他們命運同步。

  望著一片瀟瀟暮雨,他出神凝思。

  說出來沒人會信,他的處境可不比那個遊民好到哪里去,連身上最後一塊麵包都有人要搶,看來老天是存心要捉弄他了。臨時下這場雨,今晚的落腳處還不曉得在哪里——稍稍由恍惚中回神,懷抱中的小貓掙脫他,跳進雨中,直奔向馬路——他一驚,沒多想便追上去。“喵喵,回來!”

  刺眼的車燈迎面打在他身上,抱起二次險成輪下亡魂的小貓,他仰眸,隔著雨絲及擋風玻璃,對上一雙揉合了受驚、恍惚,以及太多複雜情緒的水霧明眸——

  “呃……你要不要先去沖個熱水澡?”她結結巴巴,挖空了腦漿擠出這句話來。

  看出她的局促,他輕應:“好。”

  “浴室在那裏,還……還有這個。”她手忙腳亂,翻出一件舊睡袍。“你先將就著穿,明天再去買新的。”

  他沒說什麼,隨意點頭。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後,她籲出長長一口氣。

  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她真的做了這麼大膽的事,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不,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雇用。

  回想更早之前,在撞上他的零點零一秒踩下煞車,她嚇得神魂還來不及歸位,目光便撞進那雙熟悉地、淡到沒有情緒的眸子。說不上來為什麼,那一瞬間,她胸口揪緊得無法呼吸,什麼都無法思考,無法克制地下了車,定定站在他面前。

  “你,有地方去嗎?”

  他抬眸回視她,沒說話。

  “如果沒有——到我那裏去吧!”停了幾秒,深怕他拒絕,急忙又道:“你可以開出條件,只要我做得到,都沒有問題。”

  說完,她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這一回,他審視了她良久、良久,目光定在她泛著水氣的眸子。

  而後,他緩慢地、極平穩地回問她:“你要我做什麼?”

  “假裝……你很愛我……好嗎?”她聲音微顫,低低逸出聲來。“我、我只是……要人陪……想要有人……抱抱我……”

  這樣一雙眼,他並不陌生,那是一雙清寂、無助的眼神。

  他懂了。

  低頭撫了下冷得發抖的貓兒,輕問:“介意養貓嗎?”

  她急急搖頭。“沒關係、沒關係。”

  “好。”

  “啊?”他答得太乾脆,她反而愣住了。

  “我說好。你需要我,我就留下,哪天不需要了,只要一個眼神,我就會知道。”

  “你不問問,我能給你什麼?”情勢發展得太快,她有些頭昏腦脹。

  “你也不問我的來歷,不是嗎?”

  是沒錯,但……

  她腦袋發昏,自從遇到他,行為開始不受控制。

  今晚的決定,很衝動,她承認,但是並不後悔。

  她真的怕極了永遠沒有聲音的清寂冷調,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卻沒有人願意為她停留。也許她真的不會談戀愛,只能花錢買愛情;如果錢真的是她唯一能留住男人的辦法,那就買吧,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擺脫無邊無際的寂寞,她真的願意!

  他話很少,不擅於找話題,更不是那種會舌粲蓮花哄得女人心花怒放的男人,但是無所謂,她本來就沒指望一個盯著行道樹大半天的人陪她聊天解悶,他只要靜靜地陪著她,就好。

  一天連續遇到三次,也算有緣了,她任性地決定,就要他!

  回家的路上,他一貫地沈默,沒說他從哪里來,也沒交代他的過去,連名字,都是她問了,他才說。

  “航。”簡單一個字,是他的回答。

  真名嗎?她不打算探究。

  “姓呢?總有姓吧?”她又問。

  “趙。”

  他話真的很少,少到不可思議。

  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需要一個輕浮的男人整天在她耳邊聒噪。

  努力做足心理建設,她望了眼緊閉的浴室門,留了張字條,也進套房內的私人浴室換下濕衣服。她有泡澡的習慣,可以放鬆筋骨,消除一天的疲憊。

  她進浴室後不久,他洗完澡出來。客廳桌上放了吹風機,他吹幹頭髮,也幫剛剛順便洗了澡的小貓吹幹細毛。

  關掉吹風機,才看見電視遙控器下壓了張字條。

  給他的嗎?

  趙航:冰箱有柬西,如果餓了,要吃什麼自己動手。

  彤他放下字條,起身進廚房,打開冰箱,裏頭應有盡有,這稍稍出乎他的意料。她說她一個人住,可是裏頭大部分的食物是有保存期限的,他確定這不是一個人在限定期間內能解決掉的。

  她總是這樣嗎?把冰箱塞得滿滿假裝有人分享來填內心的空洞,過期了,再全部換新?

  他看了眼臥室的方向。不知道她吃了沒?

  凝思了會兒,他取出蛋、草蝦、花枝、肉絲、魚板、一把青江菜以及麵條,簡單地做了兩人份的海鮮面。

  他找了個空碗,由冰箱中取出鮮奶用微波爐溫熱,倒給貓咪喝。

  貓兒滿足地窩在角落享用晚餐,他端起湯麵吃了幾口,客廳傳來電話聲。

  他來到放電話的茶几旁,猶豫該不該接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轉到答錄機功能,清柔的女音傳了出來。“學姊,親愛的硯彤學姊,你還沒回家啊?或者在生我的氣,故意不接電話?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禹害的啦,我已經幫你罵過他了。我沒忘記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我等了那麼久,禹今天終於向我求婚了。對不起哦,沒辦法去陪你,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二十九歲生日,好嘛,人家讓你罵見色忘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罰我說一千次對不起好不好?我在這裏祝你生日快樂、青春永駐,禮物改天再補上,拜!”

  硯彤——她嗎?她叫硯彤?

  他瞥向字條上的“彤”字。原來今天是她二十九歲的生日。

  他思考了下,幸運地在冰箱裏找到一個圓形的海綿蛋糕,一條未拆封的桂冠沙拉,代替奶油來裝飾光禿禿的表面,再將所有能用的水果拿來點綴——其中包括了罐頭櫻桃、切片鳳梨、小番茄,以及奇異果。

  他在櫃子裏只找到兩根小臘燭,將就著點上。

  關硯彤洗完澡出來,迎面而來的陰暗讓她呆了一下。

  搞什麼鬼?停電嗎?

  她摸索著牆上的電燈開關——“先別開,過來這裏。”輕淺嗓音阻止了她的動作,她循著微弱的燭光來到餐桌,瞪著兩根臘燭發呆。

  他在幹麼?拜天公?

  接下來的話,解釋了她的疑惑——“生日快樂,硯——彤?是嗎?”他不肯定地確認。

  “對。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鼻子酸酸的,她發現她居然想哭。

  “我聽到電話答錄機。”他拉著她來到那個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特製蛋糕”前面。“先許個願吧!”

  她閉上眼,認認真真地許了願望,吹熄臘燭。

  “哪來的蛋糕?”長相好怪,而且——有點眼熟。

  上頭的每一個東西她都認識,但是組合起夾——就是讓人想笑。

  頭一回,關硯彤明白哭笑不得是什麼滋味。

  “吃吃看不就知道了。”他將餐刀遞給她,她一時不察,切下一小塊入口。

  “這什麼東西啊?好噁心。”她五官皺成一團,食指沾了口“疑似”奶油的白色物體。

  他面不改色地吃著屬於他的那塊蛋糕,淡淡回答:“桂冠沙拉。放心,我有注意保存期限,還沒過期。”

  誰管有沒有過期?!重點是,沒人會將沙拉抹在蛋糕上吃吧?他恬淡自若的表情,讓她忍不住要懷疑——他味蕾沒問題吧?

  看著他品嘗蛋糕的表情,她著了魔地,也跟著吃了起來,一口接一口。也許她的味蕾也出問題了,居然覺得美味無比。

  這是他的心意啊,他特地為她準備、屬於她一個人的蛋糕……

  她找對人了,情人的角色他扮演得很稱職,輕而易舉便讓她有了被放在心上寵愛的感動。

  她本以為,二十九歲生日又得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了,今年,卻意外地有他相陪——後來,她又吃了點他煮的湯麵,更加感到意外。“你會下廚?”它的美味和那個蛋糕的賣相,呈強烈反比!本來那塊蛋糕,幾乎要讓她將他的廚藝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了!

  “會。”

  也許是她的表情忠實傳達她心中所想,他順著她的目光瞄了眼“整型”後的蛋糕,淡淡補充:“我只是不會做蛋糕而已。”

  “那、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回家吃飯?”她輕聲要求,眼神帶著渴求。

  “可以。”她想吃,他就煮。

  “謝謝!真的——謝謝你!”她感動地上前擁抱他,吻了他一記。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為她煮飯、陪她吃晚餐了。

  她很捧場地將海鮮湯麵吃個精光。他在收拾碗盤時提醒她那通朋友的來電,看看要不要回個電話。

  她聽完答錄機的留言,看在有生日禮物的分上,決定大人大量,原諒梁心影的重色輕友,按了回撥鍵。

  如同稍早前,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電話接起,又是一片嗯嗯啊啊。

  這兩個人有完沒完?

  她火大了!“是我太會挑時間了還是怎樣?你們到底還要在床上滾多久?”

  “學、學姊,對、對不起,我我我……”

  “你給我聲音正常一點回話!要聽0204,找自己會去租A 片!”可惡,這樣刺激她,簡直是欺負人嘛!

  “學姊……你火氣好大……”

  “廢話!遇到你們這對身體沒有分開過的連體嬰,誰火氣不大?要不要我找個時間提醒任大醫師,縱欲過度的後遺症?!”

  “啊……”又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吟。“禹說……你該找個男人了……”

  這話什麼意思?隱喻她春心寂寞,心靈饑渴,壓抑成心理變態了嗎?

  “去你的,梁心影!我是不是欲火焚身、需不需要男人滅火,不關你們的事!”喀!重重掛掉電話。

  回過身,洗好碗筷的趙航靜靜站在她身後。

  “啊!”心臟漏跳了一拍,臉蛋倏地燒紅。

  她她她——剛剛說了什麼?

  天,她好想死掉!

  萬般羞愧,持續無言……

  倒是他,率先問出口:“你想做愛嗎?”

  “啊?”被他的話嚇到,連連倒退數步,絆到沙發,狼狽地跌在沙發裏,掙扎著努力坐起身。

  她知道她的反應很可笑,但,他怎麼可以辦到連說這種事都像在問“要不要做體操”一樣,淡到坦然?

  “不對嗎?”他反問。

  先要求同居的人是她吧?有那個膽子要求陌生人來一場叛逆的愛情遊戲,卻連聽到性愛字眼都會臉紅心跳,矛盾的女人。

  “不是……我是說,暫時不要,順其自然就好。”她臉都熱燙得快著火了。他說話實在很——直接。

  他不置可否地點頭。“那麼,晚安。”

  她張口、閉口了兩三次,又把話吞了回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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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半,驚醒!

  一身的酸痛,直覺摸索身側的棉被,只觸到一掌的冰冷與堅硬。

  她茫然睜開眼,身下是大理石地板,而不是她溫暖柔軟的大床。

  又跌下來了嗎?她苦笑。

  明天,要記得叫人來鋪上長毛地毯。

  室內空調似乎沒有發揮它的效用,冷,是唯一的感覺。

  功能再強有什麼用?一點都不暖的暖氣,明天要順便換掉它!

  她坐起身,赤腳下樓。

  打開冰箱,裏頭塞得滿滿,應有盡有。她發了三分鐘的呆,取出一瓶鮮奶、一條吐司、一盒生菜沙拉、一盤水果、一塊提拉米蘇、一包日式泡芙、一份蔬菜涼麵……

  停不下來的手,又沖了一杯熱可哥,陸續由微波爐取出一大包的爆米花、一盤焗烤義大利面和咖哩燴飯,滿到餐桌再也放不下。

  然後,她看著桌面上擺得滿滿,冷的熱的、中式西式的食物,又花了三分鐘的時間發呆。

  直到大腦下達指令,她本能地將眼前的食物往嘴裏塞,每樣都吃一口。沒有人會跟她搶,她可以很從容、很悠閒地慢慢品嘗它們的美味,吃到撐,吃到吐——

  不受歡迎的反胃感湧上胸口,她捂著嘴,沖向流理台,將剛剛下腹的食物,全數當成穢物清空。

  好難吃!明天要將冰箱裏的東西都丟掉,全部換新。

  她抵著流理台,腦海有一瞬是空白的。

  好靜,靜得連每一次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辨,整間屋子空蕩蕩的,不管她如何塞滿每一個空間,到了夜裏,那種可怕的空洞感,還是會無邊無際地向她襲來。

  恍恍惚惚地回到房中,她開了音響,讓聲音填滿這間屋子的空曠,卻什麼也聽不到,好單調、好單調的音律重複著。

  是音響的品質不夠好嗎?明天、明天她要——

  閉了閉眼,她縮在床角,緊緊抱住自己泛涼的身軀,夜風灌進沒關好的落地窗,將雪白窗簾吹得狂飛亂舞。聽得見風聲,聽得見落葉聲,一屋子空到什麼都聽得見,黑暗與寂靜,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她牢牢攫住。

  空調再好也吹不暖,食物再多也挑不到一道好吃的,再舒適的床永遠也睡不穩……

  她終於明白,問題都不是出在那裏,而是她,她自己。

  那是再多錢也填不平的——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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