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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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門的門鈴聲歇斯底里拉警報。

  正在廚房裡忙著做飯的朱母,忿怒聲音跟著鍋鏟刷過鍋子聲刺耳聲一起拔尖,「朱琳,你沒聽到門鈴聲嗎?」

  沒回應,門鈴聲依舊聲嘶力竭響著。

  朱母氣急敗壞關掉爐火,手緊握鍋鏟走出廚房,即見朱琳坐在地板上搖頭晃腦,嘴裡還哼唱著歌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朱母不由分說走近朱琳背後,舉起十磅的拳頭直直落在朱琳的腦門。

  「哎唷。」朱琳雙手抱著頭哎叫一聲,一臉無辜回頭望著施暴者,「幹嘛打我,打頭會變笨。」

  朱母氣呼呼嘴裡嘟嘟嚷嚷,朱琳完全聽不見朱母罵什麼,只看到朱母的嘴念念有詞轉身走向大門,須臾見朱母的身邊多了阿姨,朱琳興高采烈朝金惠晶打招呼,「阿姨。」

  金惠晶笑了笑,「你今天沒出去?」

  朱琳微側頭、手扶著耳機,大聲回應:「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金惠晶踱到她面前,「我是說你……」瞅見耳裡的耳機,輕聲慨嘆順手扯掉朱琳耳裡的耳機,「我說你今天沒出去,聽清楚了嗎?」

  少了一邊轟隆隆的音樂,聽力順理成章恢復一半,朱琳羞赧地笑了笑,「聽清楚。」

  「欸。」金惠晶沒輒地嘆口氣,「難怪我按門鈴按那麼久,沒人出來應門。」

  「有嗎?你有按門鈴?」朱琳渾然不知。

  朱母雙手在胸前交叉,手中還握著鍋鏟,惡狠狠瞪著朱琳,「你說呢?」

  媽媽臉上的表情,朱琳知道自己理虧,縮起脖子露出無辜的傻笑,「我不是故意。 」

  金惠晶看了朱琳愣頭愣腦的樣子,真不知道來找姐姐商量這件事是不是錯了,但這是最後唯一的機會,身邊的朋友不是不屑管家職務,就是被段鷹揚三個字嚇得退避三舍。

  朱母瞅金惠晶臉上躊躇不由納悶,「惠晶,你在想什麼?」

  金惠晶先看了看一臉天真的朱琳,隨後很無奈瞥向朱母,「姐,有件事想跟你和朱琳商量。」

  朱琳乍聽金惠晶找她商量不由地一怔,「阿姨,你要跟我和我媽商量什麼?」

  誰不知道金惠晶擁有一份令人羨慕高薪工作,儘管職稱不是很贊,但是薪水卻讓人瞠目結舌,金惠晶會有什麼事要找她和媽媽商量?

  借錢?不可能,她們家沒跟阿姨開口借錢,阿姨就應該偷笑。

  「我想找朱琳幫我代班十天。」金惠晶勉為其難說出口。

  「找朱琳代班?」朱母驚呼。

  「找我代班?」朱琳嚇得尖聲大叫。

  金惠晶幽幽地嘆口氣,「我後天要去歐洲十天,機票都已經訂好,可是一直找不到人代我的班。」

  「這個嘛……」朱母猶豫看著朱琳。

  「我?」朱琳不能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哪有辦法勝任?」

  金惠晶知道朱琳要命的迷糊很難勝任這份工作,可是眼下也只有她能幫她這個忙,「其實管家的工作很簡單,凡事你不必親自動手,只要動動口,下面的人都會幫你做好。」

  「是嗎?」朱琳半信半疑看著金惠晶。

  「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叫管家,如果凡事都還需要你親自動手,那就不叫管家叫僕人。」金惠晶極力解釋兩者之間差異。

  朱琳似懂非懂點頭,「噢。」

  金惠晶為了能達到目的,馬上轉移目光巴住朱琳不放,「再說段家每天有吃不盡的美食,絕對讓你大飽口福。」

  說到美食,朱琳的眼睛瞪時一亮起來,口水要滴到地板上,「真的嗎?」

  「是真的,鮑魚、魚翅都還不算最頂級的料理,你可以嚐到松露做的料理、鵝肝醬、魚子醬……」

  「別說了,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朱琳吱一聲收回流到嘴邊的口水。

  看朱琳的表情,金惠晶知道成功在即,「你願意去嗎?」

  朱琳想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嚐到的美食,一顆心開始蠢蠢欲動,「好呀,我幫你代班。」

  金惠晶再回頭看著朱母,「姐,你放心,我不會讓朱琳做白工,十天我給她三萬塊。」

  「代十天班三萬塊?」朱母驚愣。

  「十天……三萬?」朱琳的眼睛差點沒滾出眼眶。

  同期大學畢業的同學到大公司上班,一個月了不起三萬塊,她只要做十天就有三萬?

  「對,願意嗎?」金惠晶笑容可掬看著朱琳。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不願意,到哪去找這麼好康的事,有美食又有這麼多錢可以拿,不答應才是傻瓜。

  「願意!」朱琳欣喜若狂大叫。

  為了讓朱琳熟悉了解段家,金惠晶約了朱琳第二天下午前來段家,叮嚀朱琳一些段家的規矩,不過時間上她刻意挑段鷹揚不在家的時段,她不希望朱琳傻呼呼模樣被段鷹揚拒絕而毀了她的假期。

  朱琳站在段家大門前,嘴裡忍不住發出驚嘆:「哇!」

  台灣貧富差距真的太大了,受驚的眼神打量擋在眼前雄偉的雕花鐵門,光是這片鐵門的花費就足夠讓她家吃上半年吧?

  金惠晶透過牆上的螢幕對講機,「朱琳,等一下有位僕人會去接你。」

  朱琳深深吸著氣,「哦哦哦……」

  從雕花簍空縫中看到一位腰上圍著圍裙女人緩步走向鐵門,朱琳質疑地蹙下眉,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阿姨口中的僕人?

  女人開啟鐵門邊一道小門,探問:「你是金管家的外甥女?」

  「是的。」朱琳怯怯地點頭。

  女人扶住鐵門的邊沿,「請跟我來,金管家在等你。」

  「哦。」朱琳小心翼翼跨進段家大門,隨著女人走進大廳,乍見穿著白襯衫湛藍窄裙的金惠晶,不由地興奮地呼叫,「阿姨。」

  金惠晶面帶微笑輕甩著頭,迎向朱琳,「在段家不能大聲喧嚷,身為管家的人要有管家的風範,知道嗎?」

  朱琳立即斂起笑容,佯裝正經看著金惠晶,「我知道了。」

  金惠晶越過朱琳瞅著站在朱琳背後的僕人,「你去忙你的。」

  「是。」僕人毫不思索轉身退下。

  朱琳幾乎傻眼,沒想到管家的權力這麼大,真的可以使喚僕人為她做事。

  金惠晶以眼神示意,「跟我來。」

  朱琳小心謹慎跟著金惠晶,一路上莫不被段家的氣派震懾,心裡不禁抱怨老天爺不公平,為什麼這些人賺錢是這麼簡單?許多人只為賺口氣飯吃,不僅要絞盡腦汁甚至費盡力氣。

  金惠晶雙手擺在背後,犀利眼神在大廳裡一轉,「這裡是大廳,這裡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翡,在這裡作事你千萬要小心,隨便弄壞一樣東西,你做一輩子工都還不起,知道嗎?」

  隨便弄壞一件東西,做一輩子的工都還不起……

  朱琳嚇得全身神經不由地一緊,額頭滲出冷汗,心想以後最好別踏進這地方,每一件東西都像無形炸彈,孰不知哪一天一個粗心大意……她豈不是要為一件東西要賠上一輩子?不划算!

  朱琳隨著金惠晶走上二樓,金惠晶開啟一道門,「這是段先生的書房,通常他在書房時,極少會喚管家,他身邊有位貼身手下,大忠會幫段先生跑腿。」

  「大忠?」朱琳好奇地看著金惠晶。

  金惠晶回頭瞅著一臉好奇的朱琳,「大忠是段先生的貼身侍從。」

  朱琳驚訝地呼一聲:「哇,他有錢到需要貼身侍從?」有錢人的生活真的令人難以想像。

  金惠晶笑了笑,「我們再過去那一間。」移步來到下一間房門前,打開房門,「這間是段先生的琴房。」

  「琴房?」朱琳驚愕將頭探進琴房,一見偌大的琴房擺了一架鋼琴,旁邊只有簡單的陳設,木質地板光亮可鑑人,不禁訝異抬頭望著金惠晶,「阿姨,段先生會彈鋼琴?」

  金惠晶抿著嘴微笑,「段先生不僅會彈,他的琴彈得比一般鋼琴家還好。」

  「是嗎?」朱琳難以置信輕甩了一下頭。

  「以後你就知道。」金惠晶關上琴房的門,「段先生在琴房時,即使天塌下來的大事都不能打攪他,知道嗎?」以朱琳資質是絕對聽不出段先生的喜與怒,為了避免朱琳惹惱段鷹揚,索性不讓朱琳接近段鷹揚。

  「萬一真的有大事發生呢?」朱琳好奇地多問一句。

  「欸。」面對朱琳一堆的疑問,金惠晶深深嘆口氣,不耐煩地白朱琳一眼,「我在這裡做這麼久,還沒遇到天塌下來的大事,所以你也不會遇到,好嗎?」

  「哦。」朱琳識相地收回疑問。

  金惠晶繼續走到下一間房間,開啟房門,「這間是段先生……」

  朱琳自作聰明地搶答:「房間。」

  金惠晶側頭看她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哂笑,「沒錯,除了僕人進來打掃房 ​​間和你進來檢查之外,不准其他人擅入。」

  「知道了。」朱琳站直身子回到望著另外兩間房門,煞有其事道:「也就說樓上的房間都是禁地。」

  金惠晶抿一抿嘴,點一點頭,「可以這麼說。」眼神自然地瞟向樓下,「我帶你去認識其他的地方。」

  「還有?」朱琳不能置信的深吸口氣。

  「當然嘍,還有廚房、僕人房和你的房間。」金惠晶細數。

  「我的房間?」朱琳不由地驚呼,「不是固定時間下班?」

  「管家幾乎是沒有固定時間下班。」金惠晶好笑地彎起嘴角。

  「幾乎沒有?」朱琳的眼兒不信地睜的好大。

  「你也別太驚訝,管家是不必親手做事,但必須肩負管理整個家的重擔,隨時等候段先生的叫喚,所以這十天你要住在這裡。」金惠晶溫和解釋。

  「哦。」縱使懵懂,朱琳莫可奈何接受。

  金惠晶引領朱琳步下二樓,僕人迎面走向她們,「金管家,大忠打電話會來找你。」

  「好。」金惠晶點頭,很快走到電話旁接起電話,只見她連聲,「好,好,好,我知道。」放下電話,她好似釋然大大地喘口氣。

  朱琳緩步來到金惠晶身旁,「阿姨,什麼事?」

  金惠晶露出愉快開朗的微笑,「段先生有事要去新加坡兩天。」

  也就說,朱琳要兩天后才會見到段鷹揚,真是老天助她,讓她寬心兩天,出門這十天真擔心朱琳的迷糊會不會闖下大禍?眼前看來,她只需要擔心八天。

  「這麼說他要兩天后才會回來?」朱琳睜眼對金惠晶淘氣一笑。

  「對,我們先去廚房。」金惠晶這會兒突然感覺腳步輕盈許多,來到廚房迎面來襲轟隆隆地爐火聲,金惠晶將朱琳拉近身邊,手指著前方高大男子,即扯開嗓門, 「那個就是大廚賴原裕,廚房屬於他管。」

  朱琳眨了眨眼望著聚精會神切菜的賴原裕,這麼年輕就躍身為大廚?

  金惠晶拉著朱琳穿過廚房內忙得不可開交的廚師,來到賴原裕的面前,「原裕,這位是幫我代班的外甥女朱琳。」

  賴原裕放下刀,抬頭看了朱琳一眼,露出一抹溫暖淺笑,「你好。」

  濃眉、細長的眼睛、高大魁梧的身材,若不是金惠晶事先說明他是掌管廚房的大廚,朱琳會以為他是足球中鋒。

  朱琳害羞地點頭靦腆一笑,「你好。」

  金惠晶牽著朱琳的手,朝賴原裕笑了一笑,「我要帶她去看別的地方。」拉著朱琳迅速走出廚房,在廚房外放開朱琳不斷地呼氣,「廚房最讓人受不了,好熱。」

  朱琳不覺得熱,只感受到廚房裡瀰漫誘人菜香,香氣不斷騷擾她的嗅覺,她的口水在嘴裡快要氾濫成災。

  「帶你去你的房間。」金惠晶看也沒看朱琳徑自往前走。

  「噢噢。」剎那間晃神的朱琳登時拉回神,加快腳步緊追金惠晶的腳步。

  金惠晶推開房間,「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十天,你就睡這裡。」

  朱琳好奇地走到門前環視金惠晶的房間,她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金惠晶的房間比她家還大,而且還是應有盡有,「阿姨,這是你的房間?」

  「這間屬於我個人房間。」金惠晶眼睛瞄向旁邊的房間,「後面兩間是僕人住的房間。」

  哇!天哪。難怪金惠晶大學畢業後寧可屈就管家一職,也不願意到大公司任職。

  金惠晶走進房間,朱琳跟著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金惠晶走到衣櫥前,拉開衣櫥門,從裡面拿出三套洗燙非常平整的製服,「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這套制服應該夠你換洗。」

  朱琳怔怔地看著平整無痕的製 ​​服,媽呀,上學時的製服她都沒燙過,現在做管家還得燙制服?

  「阿姨,制服一定要燙得這麼平嗎?」朱琳困難地用力吞口水。

  金惠晶似乎察覺到她的困惑,忍不住噗哧一笑,「放心,衣服不必你燙。」手指著浴室門前簍子,「你將換洗的髒衣服丟進那簍子裡,每天會有專門洗衣服的僕人來收,下午她會將每一件衣服都洗好、燙好送回來。」

  朱琳聽了當兒傻住,「有專門洗衣服、燙衣服的僕人?」

  「嗯。」金惠晶將三套制服掛回衣櫥,關上衣櫥的門,「在這裡各司其職、各守其份,絕不會牝雞司晨,懂嗎?」

  「噢。」朱琳真的很難想像,竟會有人企業化管理家?

  金惠晶走到沙發前坐下,凝視朱琳,拍拍身旁的空位,朱琳像機器人似的呆滯坐在金惠晶所指的空位上。

  金惠晶挪動身子側坐迎視朱琳,「大忠剛才跟我說了,段先生要去新加坡兩天,所以你可以利用這兩天時間熟悉這裡的環境和人。」

  「哦。」朱琳神情呆滯點頭。

  「明天一大早你就要來接班,我要搭上午的飛機。」金惠晶慎重叮嚀。

  「好。」朱琳點頭。

  「你只要負責段先生交代的事,監督僕人的工作,至於廚房是歸賴原裕管,你只要確認菜單。」金惠晶再度重申。

  「確認菜單?」她哪知道菜單?向來是媽媽煮什麼,她就吃什麼。

  金惠晶微笑拍拍朱琳的手,「賴原裕負責開菜單,你只要確認有哪些菜就行了,除非段先生指名要吃什麼菜,才會額外加菜。」

  「噢。」朱琳心裡祈禱,在她代班的十天,段鷹揚千萬別額外加事情給她就行了。

  「你只要每天張大眼睛檢查家裡的每一處,因為段先生是一位非常愛乾淨的人。」金惠晶叮囑。

  「那他一定是處女座,只要處女座的人才會這麼挑剔、龜毛。」朱琳用近乎耳語嘴裡喃喃。

  金惠晶笑了笑,「你猜錯了,他是獅子座。」

  「呃?他一定是個自大狂。」朱琳不假思索反諷。

  金惠晶詭譎微笑搖頭,「不予置評,等你見到他時,你自己再判斷。」

  「好吧……」朱琳沮喪地嚥口氣。

  她開始感到有些洩氣,起初聽阿姨描述,原以為管家只是件簡單、輕鬆的工作,凡事只需動口不必動手,沒想到要做管家還得個厚實的肩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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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個個單調的音符在段鷹揚的手指全蛻變為一串串狂魅動人的樂章,憾動人心的旋律在百餘坪琴房里活躍跳動。

  狂狷的音律深深擄獲傾聽者的心,站在門外的手下大忠情不自禁把耳朵粘在房門上聆聽,沉醉美妙音樂中。

  這等情形看在金管家眼裡早已司空見慣,雖然段鷹揚不是音樂家,不是鋼琴家,試問有幾人能抗拒段鷹揚的音樂魅力?

  段鷹揚是個笑比清河的人,鮮有笑容的他姿態傲慢,全然不在乎的眼神,讓周遭的人摸不清他的思緒,但人非草木怎會無情緒,心思縝密的人可以從段鷹揚的音符中判斷他今天的心情。

  曲畢。金管家站在門前,淺笑瞥向佇立琴房門口的大忠,「請幫我通報,我有事要見段先生。」

  大忠為難地回視金管家,「不知道行不行?」

  「放心,今天行。」金管家給予一抹肯定的笑意。

  大忠這才放心舉起手在門上輕輕地叩、叩敲了兩聲。

  「進來。」一道極冷低沉的嗓音破門射出。

  大忠輕輕地將門推開,站在門口不敢越禮逾分,「段先生,金管家想見你。」

  段鷹揚坐在鋼琴前頭也不抬,食指像似玩耍似的在琴鍵上敲著單音,「讓她進來。」

  金管家神色從容不疾不徐跨進琴房,「段先生。」大忠在金管家背後,輕輕地將門帶上。

  段鷹揚緩緩地、倨傲地揚起頭瞥金管家一眼,「什麼事?」

  「前些時候我曾經跟你口頭請假,後天我要去歐洲十天。」金管家挺直腰部注視段鷹揚。

  「請假?」琴鍵上的手指怔在一個鍵上,段鷹揚似乎忘了這一檔事。

  金管家向前跨一大步,大膽地提醒他,「你已經應允。」

  「是嗎?」段鷹揚彷彿真的忘掉,雙手溫柔扶住琴蓋慢慢地蓋上,「這麼說,你請假這十天家裡沒管家?」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金管家看出段鷹揚的擔心,「我會請人來代班。」

  「代班?」段鷹揚在意地瞥她一眼,「代班的人,能力跟你一樣嗎?」

  金管家是他所接觸管家中最盡職的一個,機靈能幹,家里大大小小事務都有條不紊,家裡除了他之外就屬金管家的權限最大,金管家可說是一人之下百餘人之上,連手下大忠都畏懼她三分。

  「我會找個能力不差的人代班。」金管家不敢打包票,即便是同父同母的姐妹裡也找不出另一個她。

  段鷹揚莫可奈何慨嘆一聲:「還好你只是去十天,就算再糟,代班的人也不至於把我這攪的天翻地覆吧。」

  金管家很高興他難得有體恤之心,「我想還不至於,十天后我馬上銷假上班。」

  「那就只好這樣。」段鷹揚勉為其難點頭,反正管家只是管家里大小事務,即便天翻地覆也了不起只是多根蔥或是少了蒜罷了。

  金管家喜形於色頷首,「謝謝段先生。」轉身開門走出琴房,關上門後重重地紓口氣,她可是等上了兩天,今天從鋼琴的音符中判斷段鷹揚好心情,才敢鼓起勇氣跟段鷹揚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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