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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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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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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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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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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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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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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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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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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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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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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這世道裏,凡是眼光看得深遠些的,都知道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都明白爭權奪利,爾虞我詐,是個一沾身就洗不清的爛泥。

  于是有人躲進崇山峻嶺,或者到化外之地去當閑雲野鶴。

  于是有人裝瘋賣傻,嬉笑怒罵,把不正經當成最正經,專幹令人發指的勾當。

  于是有人大隱隱于市,修身養性,力行暧暧內含光的最高境界,擺明了就是裝聾作啞。

  更有人幹脆恣意妄爲,明目張膽的上門摸遍了人家待嫁閨女的寸寸肌膚,床榻上一聲又一聲酥軟無力的嬌軟呻吟,包管聽得你臉紅心跳,全身血液沸騰……

  最扯的是,不管你是這閨女的誰,都不能高聲大喊:采花賊,你往哪兒跑!

  也不能踹門進去,來一場捉奸在床的俗爛戲碼。

  更不能報官捉人,把這個蹂躏無數閨女的罪魁禍「手」移送法辦。

  詭異的是,這一個個慘遭蹂躏的閨女們事後非但不引以爲恥,還光明正大,甚至可以說是得意洋洋的跟手帕交們炫耀自己已經慘遭毒「手」!

  那一張張比起往昔更要容光煥發的嬌顔啊,還真讓人看得眼睛都直啦。這又不得不說起古今中外那一個亘久不變的道理,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奇葩中自有奇葩中的奇葩。

  在各家閨女香閨軟榻中來去自如的「銷魂紅酥手」,就憑著那一手養顔美肌的絕活,被歸類爲當世奇人異士之一。這個名號也不知是誰取的,只知道自一年半前太子大婚之後,這個十分

  暧昧的名號就在靖龍國的宮廷裏不胫而走,逐漸在民間累積了不小的名氣。

  所以在這堪稱太平的世道裏,在繁華京城非富即貴的上流圈子裏,凡是已經訂下婚事的閨女們,除了忙著准備嫁妝之外,還忙著四處打聽「銷魂紅酥手」的下落,無非就是想當最美麗的

  新嫁娘……

  就連即將與康陽王府聯姻的右丞相蕭敬堂府中也是一樣。

  「紅師傅,您慢走……」

  這一夜,蕭府的大管家站在側門,彎腰恭送一個身形瘦弱的青衣書生坐上馬車,接著殷切囑咐隨行護送的小厮和車夫,務必將人安全送達北郊處的春光小酒館,方才放行。

  馬車啓程後,一只細瘦蒼白的手腕從簾後伸出,輕輕揮了兩下,似乎在道別,只見那衣袖袖口處一排鮮豔的渦卷紅紋在夜色中翻飛,平添了幾許生氣。

  空蕩蕩的馬車裏只有一個清瘦白皙的書生不停揉捏自己的手臂,天生就微微往上揚的唇角此刻疲倦的癟著,不見往日輕松俏皮的風采,一雙靈動慧黠的眸子讓沈重的眼皮給遮住了,只有

  那不時因爲馬車顛簸的濃密眼睫偶爾顫動了幾下,讓人的小心肝也跟著枰評疾跳了幾下。

  紅書斜倚著車廂,打算利用這半個時辰的車程眯眼小憩一會兒,畢竟待會兒回到春光小酒館之後,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呢。

  話說回來,這蕭府的大小姐果真如傳言所說的一樣國色天香,只不過那刻薄高傲又自以爲是的嘴臉,連紅書這樣天生就對外貌無感的奇葩都覺得面目可僧。

  想到那個只是因爲笨手笨腳就被潑了熱湯在身上的婢女,紅書的神情更是陰郁,疲倦的身軀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忽然有種讓車夫快馬加鞭趕回春光小酒館的衝動。

  這一年多來,她雖然見慣了這些高官貴胄家的小姐們對下人動辄打罵,卻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嚴重的燒燙傷,那個年輕的小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要是從此身上留了疤,甚至傷口感

  染惡化了……代價實在太大!

  心中打定了救人的主意,紅書果斷的睜開眼來,素手朝著車簾一掀,想要出聲讓車夫加快車程,卻在指尖剛剛碰上簾布的那一瞬間聽見馬兒驚恐的嘶鳴,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變化之快

  讓紅書措手不及,當下扯壞了簾布,卻又被撞得七葷八素,痛得她連龇牙咧嘴的力氣都沒有。

  車廂外傳來短暫的拳腳打鬥聲,沒多久就恢複原本的寂靜,紅書雙臂抱胸,努力保持一絲清明神志,幾乎讓痛意麻痹的腦海飛快閃過幾個可能遇劫的原因……

  「大當家的,人在這裏!」

  一個蒙面男子探頭到車廂裏,一眼就看見蜷縮在車廂裏的那抹青色身影。

  「好像昏過去了……」

  「帶走。」

  另一個男人下了簡潔有力的命令,接著就有人把紅書當作一袋米糧似的扛在肩上,讓原本就頭暈目眩的紅書差點當場嘔吐。

  同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幾個蒙面人互相交換幾個眼神之後當機立斷,打算盡快悄然無聲離去。

  只見扛著紅書的那個蒙面人身形飛快的朝右後方的民宅疾奔,其他人也不慌不忙的朝不同方向閃匿,透露出今晚的劫車行動並非臨時起意。

  紅書一邊忍住嘔吐的衝動,一邊偷偷翻白眼。果然人怕出名,豬怕肥,她這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銷魂紅酥手」看來是惹禍上身了!

  不過方才那陣馬蹄聲卻越來越響亮,隱約中還聽見某種銳利物品破空疾射而來的聲響……

  紅書錯愕的使勁擡頭看著後方的追兵,正巧看見一支利箭直奔自個兒的腦殼上方,嚇得她連救命兩個字都喊不出來。

  咚!

  蒙面人左肩中箭,原本正要踩上牆頭的雙腿失去了力道,本能的松開雙手,任由紅書從半空中無助的墜落。

  在這同時,幾道黑影趕在那名神射手縱馬飛奔抵達之前,迅速帶走那個受傷的蒙面人,不敢多做停留。

  紅書死命的閉上雙眼,雙臂交叉環抱住自己,努力讓自己在撞到地面之前縮成一團球,甯可斷了腿,也不要傷了自己賴以爲生的這雙手!

  一雙健臂神乎其技的及時將她撈起甩在馬背上,耳際呼呼作響的強勁冽風還有自己明顯作痛的胸腹,在在告訴紅書,她真的逃過了一劫。

  可惜她高興不起來,覺得自己今天踏進蕭府大門之後,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

  她今天到底是走了什麽運?怎麽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就已經被人在空中甩來甩去了好幾次……這些人難不成把她當成練雜耍特技的道具了?

  男人渾厚低沈的嗓音在她上方不遠處響起,貼在馬腹上的她,眼皮掀了掀,想想還是忍住擡眼看清此人長相的衝動。

  「別追了!那個賊人已經受傷,這幾日讓城門守衛嚴格盤查。張叔,可有人傷亡?」男子的臉龐在這樣星月黯淡的夜裏顯得格外模糊,只知道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裏除了剛強和冷硬,不

  容一絲柔情。

  「禀告王爺,馬車裏空無一人,車夫以及隨車小厮都已陷入昏迷,雖有幾處皮肉傷,不過並無生命危險。」被稱爲張叔,實爲總管的中年男子,將自己的觀察所得如實呈報,神情卻頗有

  猶豫。

  「嗯。」馬背上威風凜凜的男子簡短的響應,同時示意下屬把自己身前這個羸弱的青衫書生順便帶走。

  多年來長征沙場,沒想到凱旋回到京城不過月余,就接連發生幾件讓他大開眼界的事情。

  今晚,又在心頭添上了一筆。

  「查出這些人是哪個府上的沒有?把這個一起送回去。」他沒有朝馬背上那副瘦弱單薄的身子多看一眼,今晚對他而言,不過是單純的路見不平。

  原本要上前抟走紅書的張叔身形一頓,「王爺,他們是右丞相的家仆。」

  那輛馬車還是准王妃出門常用的座辇,不會認錯。「右丞相……蕭府?」

  被稱爲王爺的男子聞言收回遠眺夜空的視線,終于有興趣多看這個讓他挂在馬背上的身影一眼,「那他是?」

  「王爺,這人應是——」張叔剛要說出自己的猜測,卻被人搶白。

  「我……我才不是右丞相家的人……拜托……好人做到底,送我回春光小酒館吧。」紅書正好吃力的轉過頭去迎上尉遲觀意欲不明的視線,非但不閃不避,還用自以爲非常響亮的聲音表

  達自己的意見。

  那聲若蚊蚋的連串細語在夜風中飛散,若不是眼前這兩個人耳力靈敏,還真要以爲她是在呻吟。

  「這個……你知道春光小酒館怎麽走吧?」她費力的盯住那雙被濃郁夜色襯托得宛若琉璃一般的眼瞳,沒空注意旁人驚詫的抽氣聲。

  「你是女的?」尉遲觀那雙冷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她藏在寬大長袍裏的曲線太過妖娆。

  紅書不想回答這麽沒腦子的問題,直接跳過,「如果不順路的話,麻煩讓我下來好嗎?我可以自己走。」

  她再用這樣的姿勢跟這個男人講話,不是脖子扭到就是腰扭到,那五髒六腑八成是統統壓到變形了。

  尉遲觀聞言,嘴角幾不可察的輕揚,一雙大手立刻將她撈起,還不經意似的描摹她婀娜的曲線,惹得今晚飽經折騰的她,當下不悅的斥責。

  「我今天真是受夠你們這些皇親國戚了,女的驕縱任性,以打罵下人爲樂,男的有勇無謀,還好色無腦,都說了我是女的,還要動手動腳!讓我下去,以我擡不上台面的身份,實在不應

  該跟一個王爺共騎!」她把平日沒用上的脾氣統統清了出來,一想到那個被熱湯燙傷的小丫頭,更是心急如焚,臉上的表情也就更乖張不馴了。

  「大膽!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刁蠻……」張叔總算從方才罕見的那一幕回了魂,剛要張口訓斥這不知天高地厚又忽男忽女的家夥一頓,卻眼尖看到自家主子朝他揮了揮手,頓時又啞口無言

  。

  「你不怕我?」尉遲觀嚴峻粗犷的眉眼攏上明顯的好奇,意外發現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姑娘家居然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視他這張不怒則威,可止小兒夜啼的閻王臉。

  「怕你什麽?」紅書沒好氣的反問,只覺得自己本就摔痛的肩頭讓他握到又熱又痛。

  「你眼睛不好?」只剩下這個理由可以合理解釋她的反應了。

  紅書一臉不爽的往後退了一些,微微眯起了不太有精神的雙眼,「看得見你總共有三條疤,算是不好嗎?」

  一條在左額前方,堪堪削過眉毛,一條在下颚蜿蜒至頸動脈,還有一條在右耳後方,淺白色的痕迹在他黝黑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張叔欲言又止,正想借機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姑娘幾句時,又讓自家主子朗朗的笑聲給硬生生止住了。

  「哈哈哈……你知道我是王爺,還敢這樣跟我講話?」尉遲觀不動聲色的把人往前拉,直到對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紅書明顯的掙紮了幾下,最後一根名爲淡定的神經終于啪一聲的繃壞了。「你明明知道我剛剛逃過一劫,身心受創,一心想回去自己下榻的地方療傷休養,還不是繼續在這裏說廢話?」

  這個王爺真是吃飽了撐著,有這閑工夫不去追那些劫匪,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居然拿來調侃她這個受害者。

  「大膽刁民!」張叔臉色變了又變,覺得康陽王府的威嚴在這個姑娘面前蕩然無存。

  康陽王府的主人似乎沒有這麽深的感觸,只是稍稍用了幾分蠻力制伏眼前巴不得能張牙舞爪的姑娘,讓她乖乖的側坐在他身前,緊緊的傍著他。

  「你說你要去哪?」

  尉遲觀連聲音都帶著不容置疑的笑意,讓一旁忠心耿耿的張叔吞下了梗在喉間的勸阻,默默收拾殘局。

  「我要去春光小酒館。」紅書被迫偎著尉遲觀寬闊又溫暖的胸膛,僵硬的四肢終于緩緩的放松了下來,像是終于舒展開來的葉片。

  這個不知道名號的王爺……其實還不算太差勁。

  春光小酒館,不在京城熱鬧繁華的主街上,不在商家林立的琳琅大道上,更不在高官貴胄喜歡聚集的酒樓飯館周遭,反而遠遠的坐落在人煙罕至的北邊官道旁,若不是有一塊還算顯眼的

  招牌,否則看起來就是一般小康家庭的民宅。

  春光小酒館,賣酒不賣菜,賣包子不賣饅頭,有空房卻不肯出租,有桌椅卻不願招待來客歇腳喝酒,只要銀子給得夠,酒可以帶走,包子可以帶走,連女兒都能讓她一腳踢走……

  這當家的老板是個兒女成群的娘,卻也是個潑辣蠻橫的主,想除帳的,拳腳伺候,想調戲的,棍棒伺候,想砸她招牌的,倒是博得她風情萬種的一笑,再打得你哭爹喊娘,連爬出去的力

  氣都沒有。

  別說她對外人心狠手辣,就是對自己的兒女也沒半點心軟。

  這一日,春風拂人的優閑午後,小酒館雖然門可羅雀,倒是。沒有半絲靜谧。

  「娘啊……痛痛痛痛……」

  紅書自從前天晚上遇劫後,就以受傷靜養的名義窩在小酒館裏懶散度日,此時卻好不委屈的叫疼,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閃過她娘親擰耳朵的閃電無影手。

  「讓你出門去賺錢養家,你給我招惹一個高頭大馬的王爺回來,還是京城裏最骁勇善戰的那一個!你說你娘我捏你兩下消消火,有很過分嗎?」

  人稱炎娘子的婦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樸素的裝扮遮掩不住那豔麗無雙的風采,不說是紅書的娘親,誰都不會猜到她跟紅書有任何關系。

  被罵的紅書委屈的直跺腳,偷偷從布簾的細縫處瞪了前廳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一眼。

  「我……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來啊。」

  她也不懂這個什麽王爺的,到底站在她家酒館門口做什麽?事情都過了那麽多天了,那一夜,她被他一聲不吭的扔下了馬,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回頭一看,連屁都還來不及放一個,就

  只看見那匹白馬的尾巴越搖越遠。

  本來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跟她這樣靠手藝維生的平民百姓來往,就顯得纡尊降貴,所以她其實很能理解他那一夜無言離去的行爲,甚至覺得這樣潇灑多了,誰曉得他今天究竟來做啥?

  「娘啊,他只是來買酒的吧?」紅書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們春光小酒館的招牌酒可是遠近馳名的呢!

  炎娘子一聽,真有撞包子的衝動,本想松開的手指擰得更緊了。

  「你這個丫頭!怎麽腦筋還是這麽不管用啊?這康陽王都指名是來找你的,你還在那邊唬弄我他只是來買酒的?」

  買酒?一個王爺親自到她這小店來買酒?!虧這個神經大條的二女兒說得出來。

  「就不會學學你小妹,人家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混得風生水起,我也只是讓你經常出門去溜跶溜跶見見世面,居然還差點被人擄走,還把自己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可

  是醜話說在前頭,哪天你要是倒黴,真的被擄走了,那贖金我是絕對一毛錢都不會付的!你就自求多福吧。」炎娘子一整個恨鐵不成鋼,手指又扭得更出力了。

  「娘啊,你說這個做什麽?我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兒嗎?你先放手好嗎?我的耳朵快被你擰掉了!」紅書痛得眼淚鼻涕直流,哪有先前在各大世家府邸裏淡定從容的沈穩模樣。

  「算了算了,你這天生少根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壇酒抱出去當作謝禮,趕緊把杵在門口的那尊大神送走吧。」

  炎娘子叨叨絮絮的交代著,也不管搗著耳朵的紅書有沒有聽清楚,就把一個沈甸甸的酒壇塞在她懷裏,一腳把人踢出去。

  紅書愁眉苦臉的拍拍自己髒兮兮的袍子,踉跄了一下才站穩了身子,一擡頭,就看見那張輪廓異于常人的黝黑臉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還有雙手環抱著的酒壇。

  紅書眨了眨水靈靈的雙眼,大剌剌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一點兒也沒有女孩兒家該有的矜持和禮數。

  尉遲觀從頭到尾把她們母女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原本冷硬憤怒的心房像是火焰烘過的蠟,軟軟的緩慢流淌,心情早已不複來這兒之前的惡劣。

  這對不像母女的母女,還真是有趣。

  「這個……送你,謝謝你!」

  紅書猛然把酒壇塞進眼前高壯男子的手中,還有模有樣的鸾腰致謝,誠意十足卻明顯缺乏應對進退的禮節,話說得言簡意赅,卻遠不如那一夜在荒郊野外遇劫後的伶牙俐齒。

  張叔要是在現場,八成又要喝斥她幾句了。

  尉遲觀眼捷手快的接過那一壇酒香四溢的好酒,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一小塊紅通通的耳垂,眼前仍舊做書生打扮的姑娘在他心煩氣躁的當下忽然從腦海裏浮現,所以他就來了。

  「陪我喝一杯。」

  既來之,則安之。尉遲觀此時此刻還不願去細想自己難得衝動魯莽的後果,只想繼續維持當下的好心情。

  「不行。」

  沒料到紅書竟然毫不遲疑的拒絕,眉清目秀的臉龐端的是堅定的神情。

  尉遲觀挑起濃眉,還沒開口質疑,就又聽見這個行爲舉止都不符合常規的姑娘正經八百的說明。

  「這裏打從開張以來,從來都是只賣酒不能喝酒,就算你是剛剛打了勝仗回來的王爺,也不能壞了我們家的規矩。」紅書一臉認真的表達立場,沒看見她提著一籃包子的娘親正好掀了布

  簾從後頭走了過來。

  炎娘子臉上的神情,就是用猙獰來形容也不爲過了。

  「你這笨丫頭,也不知道這笨腦袋是像誰?這兒不能喝,難道不能去後頭院子裏喝嗎?人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炎娘子方才摸過熱包子的手指頭二話不說又擰住了紅書的耳朵,還不

  忘揚起笑容來招呼這個不請自來的貴客,「王爺,如果不嫌棄的話,移駕到咱家後院去小酌幾杯可好?」

  那媚眼如絲、顧盼生姿的嬌俏模樣,連自個兒的女兒紅書都看傻了眼。

  魁梧高壯,容貌峻厲,僅僅用眼神就能令人退避三舍的尉遲觀卻只是淡淡掃了刻意討好的炎娘子一眼,強健的身軀不著痕迹的朝紅書靠近一些,讓炎娘子不得不從紅書的耳垂上收回自己

  的手指。

  「帶路吧。」

  他堅毅還帶有明顯凹槽的下巴輕輕一揚,讓哭喪著臉、搗著耳朵的紅書走在前頭,他才偏過頭去明目張膽的盯著炎娘子那雙保養得宜的十指,看似漫不經心的丟下一句——

  「沒有下次。」方才大步跟上紅書早已消失在布簾後的身影。

  笑意盈盈的炎娘子直到聽不見紅書心不甘情不願的腳步聲後,才收起了臉上過分熱情的笑容,朝地上啐了一下。

  「娘的咧,要不是看在你耗費了這麽多年的寶貴青春投身戰場保家衛國,連帶犠牲了太多個人利益才換得我們的太平生活,又湊巧救了我家的紅書,你真當我炎娘子是那種逢迎拍馬屁的

  哈巴狗?」切!

  不過,這個日前才拿出彪功戰炳換得皇上一紙婚書的康陽王,究竟忽然跑來這春光小酒館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炎娘子摸摸自己光滑細致、五官精巧的容貌,很確定不是這張臉惹出來的禍。

  再想到剛剛尉遲觀明顯警告的語氣,正要皺起眉頭,卻浮現紅書清秀白皙,時常呆頭呆腦的模樣,心情立刻撥雲見日,認爲自己自尋煩惱。

  這康陽王立誓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的畢生心願可說舉國皆知,憑著紅書那野草般的姿色,是絕對不可能讓這個男人動心的!

  那麽這春光小酒館裏,還有什麽能夠吸引這個聲勢如日中天的王爺呢?

  要是炎娘子知道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當下,那個經常少根筋的紅書膽大包天的開口請求高高在上的王爺幫她一個小忙,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口吐白沫?

  小酒館後院中的百年梧桐樹下,只見一個黝黑高大、氣宇軒昂的男子微微俯身,專心凝聽眼前做書生打扮的姑娘所說的一字一句,沈吟了半晌之後,才輕輕颔首。

  「我盡量……」他不無驚訝的看著那張平凡的臉龐被笑意點亮,原本帶著幾許敷衍的語氣中瞬間多了幾分真誠,「幫你。」

  尉遲觀不明白自己爲什麽總在這個女扮男裝的紅書面前心軟,卻很清楚到目前爲止,自己挺喜歡跟這個紅書相處……

  繁華京城,也只有在她身旁不會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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