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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朝陽樓的花廳裏,鋪著軟厚毛毯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少年,他長得面如冠玉,豐袖俊雅,星眉朗目,身材瘦長,渾身散發出雍容儒雅的氣質,漆黑的雙眸直瞅著一旁美豔高貴卻叨嘮不休的婦人。

  “阿霽,娘說了這麼多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柳欣馨一雙美目瞟向小兒子,這個兒子打從出生以來,身子骨就差,她又忙著打理山莊上下,壓根兒沒時間多照料他,他表面上看起來乖巧聽話,可是隱藏在底下的心思,她卻捉摸不到。

  “嗯,娘,孩兒聽到了。”程子霽的嗓音輕軟如霧,揚起好笑的表情。“但是,娘,以孩兒病弱的身子,有哪家姑娘會願意嫁給我?”

  娘從一進門,就極力遊說他能點頭答應她幫忙選個姑娘當他的妻子。

  “阿霽,只要你點頭同意了,以我們銀月山莊的財力和勢力,還怕找不到姑娘當你的媳婦嗎?”

  他俊秀的臉龐浮現幾不可察的諷笑,狹長的黑眸看著她。

  柳欣馨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自在。

  “娘,這件事你在兩年前就已做過了,結果呢?”程子霽清柔的嗓音變得沉重,黑眸染上一絲陰鬱。

  “阿霽...”柳欣馨豔麗的臉龐閃過自責。

  他抬起一手,制止她再往下說。

  “娘,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只是往後你也別再提成親的事,這件事就順其自然吧!”

  她一臉不認同,“阿霽,雖然兩年前的事娘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可是娘也知道,要是不幫襯著你,你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孤單一個人過下去。”

  “像我這副殘破的身體,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會赴鬼門關,何必再耽誤人家姑娘的青春呢?”他雲淡風清的嗓音裏隱含著自嘲。

  “阿霽,胡說什麼?在阿昕的調養下,你的身子已比以前好太多了,娘不准你說這種說。”柳欣馨難掩傷心,早知當年那個女人會做出這種事,她根本不該做主讓他們兩人訂婚,害得阿霽受到了情傷的痛。

  “娘,抱歉,讓你傷心了。”程子霽充滿歉意的瞥她一眼,“娘,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累了,想休息。”

  瘦長的身子站了起來,然後向她頷首,逕自逃進內室。

  上面六個哥哥都成家了,他就知道娘現下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天知道他壓根兒不想娶妻。

  柳欣馨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臉上籠罩輕愁與憂傷,眼裏卻閃著堅定的光芒,她絕不會任由兒子孤單一人生活。

  三個月後 

  朝陽樓為程子霽居住的院落,兩側各有一座相鄰的樓閣,左側為射日閣,右側為朝露閣。

  朝露閣此刻大門敞開,幾位經過細心打扮的女子正圍繞在程子霽的身邊。

  他一身絹緞白衣,襯得白玉般的臉龐更俊秀,雍容儒雅的氣質引得眾女子的目光都癡粘在他身上。

  “七少,這是小女子親自煮的八寶甜湯,甜而不膩,你一定要嘗嘗。”一名長相秀麗溫婉的女子討好的說,從身後奴婢的手上拿過白玉瓷碗,端到他的面前。

  另一名女子不甘示弱,擠上前來,笑吟吟的說:“七少,這碗人參烏骨雞湯是小女子費時四個時辰才熬煮好的,用的可是珍貴的人參,對身體最好了。”

  “七少,我...”

  女子們七嘴八舌搶著在他面前獻寶,還不時向他眉目傳情,希望能獲得他的青睞。

  程子霽白玉般的臉龐閃過不耐煩,眉頭微皺,快被這種情形煩死了,這種變相的相親已陸續進行三個月。

  本來他還十分有耐心的一一周旋,不想讓前來的姑娘們難堪,可是娘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竟然進行了三個月還不收手,對她抗議,她一點都不為所動,繼續把姑娘送到這裏來,期盼他能從中選一個。

  霍地,他站起身。

  眾女閉上嘴巴,驚愕的望著他突兀的動作。

  程子霽露出溫文的笑容,語氣輕軟如霧的說:“抱歉,各位,請你們稍待一會兒,我回房拿個重要的東西,馬上回來。”

  說完,他瘦長的身子往門口移動。

  她們嘴上說著不介意的話,目送他離開,希望他快去快回。

  雖然他看起來一副瘦弱的模樣,卻有一張如玉般淨白濕潤的臉龐,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感覺舒暢,難怪被封為玉面公子,要是能讓他看上,嫁給了他,就真的把權勢握在手裏了。

  一走出朝露閣,程子霽壓根兒不敢回頭看,他可以感受得到那些姑娘熾熱愛慕的眼光。

  走下階梯,他對著處理朝陽樓一切事務的大丫環交代,“讓人送些糕點、茶飲進去給她們用。”

  “是。”大丫環應了一聲,很快吩咐下去。

  程子霽腳步不停的經過朝陽樓,然後沿著小徑走向閣樓後方的桃花源。

  一踏進桃花源,豔紅如火焰的桃花映入眼簾,令人看了陶醉其中不願醒來。

  “阿昌,你下去吧!”他頭也不回的吩咐貼身小廝。

  “七少,不行,我一定要待在你身邊,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會很自責的。”阿昌大聲的說。

  “在自家桃花源會出什麼事?”程子霽好笑的問。

  “不管,七少,你就讓我跟著,我才會放心。”阿昌十分堅持。

  他只好無奈的同意,阿昌也十分識相的遠遠跟著他。

  滿林桃花煞是迷人,程子霽算能圖個清靜,放鬆心情,閒散的漫步。

  突然,一道嬌脆的輕喝聲響起,伴隨著腳踩滿地落葉的聲音。

  他疑惑的定睛一瞧,只見一抹粉藍色身影在眼前一晃,接著嬌斥聲響起,一把冰涼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誰?幹嘛鬼鬼祟祟的?”

  程子霽滿臉訝異,正欲開口,阿昌卻奔了過來。

  “你做什麼?快放了我家少爺。”

  骨碌碌的雙眸倏地瞪向阿昌。“你又是誰?”

  “你...你快放了我家少爺,這裏可是銀月山莊,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何況你擅闖銀月山莊,又拿劍架在我家少爺的脖子上,未免太放肆了。”

  阿昌急得團團轉,偏偏他不會武功,這下該如何是好?

  “七少,你不用怕,我就算拚死也會救你。”他一副欲壯烈犧牲的模樣。

  柳湘玲感覺得到被劍挾持的男人一點害怕緊張的情緒都沒有,只是一直盯著自己,她也回視他。“你就是玉面公子?”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聽著他清雅的嗓音,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態度,柳湘玲的雙眸流露出笑意,隨手把劍丟在地上,然後熱情的環抱住他的脖子,甜蜜蜜的開口,“霽哥哥,你忘了人家啦?”

  程子霽一怔,馨香柔軟的嬌軀貼覆在他身上,口鼻吸滿馨香的味道,令他心神一振,幽黑的雙眸打量的她。

  緊緊抱著自己的姑娘嬌小淨雅,渾身散發出清靈俏麗的青春活潑氣息,雙眸映照著自己的倒影,那模樣似乎認識自己已久,他伸手推開她。

  她嘟著紅豔的唇瓣,瞋睞著他,埋怨的說:“霽哥哥,六年來人家沒有一天忘記你,沒想到你真的把人家忘了!”

  看著她含怨的俏臉,他突然低喊一聲:“湘玲,是你!”

  “是呀!就是我,霽哥哥,我總算回到你的身邊了。”柳湘玲再次熱情的抱住他。

  程子霽望著被急轉直下的情形弄得傻愣愣、不知所措的阿昌,揚起一抹笑,示意他先退下去。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離自己的懷裏,低頭看著嬌小的她。“湘玲,這麼調皮,連霽哥哥都敢玩,嗯?”

  柳湘玲輕哼一聲,清靈俏麗的臉龐浮上驕蠻和淡淡的紅暈。“誰教你身邊老是有那麼多姑娘圍繞,人家只是給你一個警告。”

  俊秀的臉龐先是一愣,隨即好笑的問:“警告?為什麼?”

  “你還說!”她不悅的瞥他一眼。“霽哥哥,我們說好了,等我回來要當你的妻子,結果兩年前我聽說你不只和人訂了親,還差點成親,要不是....”

  他白淨的臉瞬間蒙上陰霾。

  她連忙改口,“不過現在我聽說又有一堆女人想要嫁給你,霽哥哥,我不管....”她嘟著嘴,一臉堅定的說:“你是我的,我不准任何女人搶走你,你也不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湘玲...”他詫異不已,神情複雜的瞥她一眼,嗓音沉啞的說:“我以為你是戲言,畢竟當年你不過十一歲。”而他才十四歲,一直以為當時她只是在安慰自己,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認真。

  “那又怎麼樣?霽哥哥,我是認真的。”她抬起緊握的粉拳,加強她的宣示。“我喜歡你,霽哥哥。”

  她的告白震驚了程子霽,猶如在他平靜的心裏投入石子,蕩漾不已。

  “湘玲....”驚愕過去,他無奈的喊了她一聲,那雙漆黑的眼眸此刻高深莫測,令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兩人並肩席地而坐,柳湘玲的頭主動靠放在他的肩頭,程子霽由著她。

  她牽起他修長白皙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玩弄他的手指。

  “湘玲,你一個人來的嗎?”

  “這次爹和哥哥陪著我一起來,他們和馨姨在前面說話,我聽說你正和一些姑娘在一起,就偷偷溜了出來,見到那麼多姊姊和你有說有笑,我心時難過,就來這裏練劍,想發洩一下滿腹鬱悶。”

  程子霽的眼睛不自覺佈滿笑意,不管經過多久的時間,她的性子依然沒變,心裏有什麼就一定說出來,他很容易明白,不管喜怒哀樂,就算不說,旁人也可以輕易的從她臉上看出來。

  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不知不覺就會放鬆,自在又愜意,他一直以為她不會再回來,而且她只是把自己當做哥哥,沒想到她居然會對他這麼執著,而且有的竟是男女之情。

  “湘玲,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你愛著我,而不是一時的迷戀?畢竟我們六年沒見了。”

  “才不是什麼迷戀呢!我就是知道我愛你。”柳湘玲氣呼呼的反駁。

  “湘玲...”他苦笑的看著她,十分訝異她如此堅持自己的想法,知道不管再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突然,她抬手捂住他的嘴,明亮的雙眸瞅著他,“霽哥哥,叫我小湘,這可是你獨享的,我不准任何人這樣叫我。”

  程子霽覺得不妥,想要拒絕,但見到她凝視著自己的眼神有著如獲珍寶的滿足,仿佛只是這樣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對她而言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還有她那歡喜的神態,在在揭露了她對他有著怎樣濃烈的興趣與喜愛,他靜如止水的心房不由得悸動,於是點點頭,露出溫柔的笑容,輕柔的開口,“小湘。”

  “霽哥哥。”見他順從自己的話,親密的叫著從沒有喊過的小名,柳湘玲開心極了。

  他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臉色柔和,笑意不減。

  柳湘玲身子一側,慵懶的窩在他的懷裏。

  程子霽因為她如此隨興的態度而愣住,隨即俯首望著她,見她臉上儘是信任與依賴,不禁揚起溫暖的笑容,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支撐兩人的重量。

  “這幾年你都住在哪裡?”

  “我和爹及哥哥居無定所,到處奔波,哪裡有江湖事需要爹和哥哥,我們就往哪裡去。”

  程子霽微蹙眉頭,“辛苦你了。”

  柳湘玲坐正身子,衝著他燦然一笑,搖了搖頭。“不會,江湖上也有很多有趣的事,改天我再告訴你。”

  看她雙眼含笑、柳眉飛揚,他也跟著笑了。“看來你很樂在其中。”

  “是啊!每天都過得很有趣、很精彩,一點都不乏味。”她眉飛色舞的說:“而且爹說了,我們是江湖兒女,在江湖上行走就要不拘小節、爽朗有義氣,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都能隨遇而安,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你的生活肯定多彩多姿。”他的黑眸閃過複雜的幽光,雙手放在她的肩上。

  “是啊!”柳湘玲朝他眨眨眼,“可是現在我們來到皇城,我不打算再離開。”望著眼前淨白如玉的臉龐,雙眸佈滿深情愛戀。“我要留下來陪你。”

  程子霽輕輕一笑,並不是那麼相信她說的話,他知道除了親人,不會有人願意一直陪在他身邊不離開。

  因為他的生活是那麼的無趣,就像白開水般淡而無味,當初“她”離開前就是這樣說的...不過他並沒有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她,有一天當她倦了時,她也會像“她”一樣主動離開。

  見他只是笑,她伸手捧住他的臉頰,“霽哥哥,這幾年來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她如此大膽的舉動讓他愣住,兩人再見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她就一再的說出、做出讓他驚愕的話和事。

  “小湘,別這樣,太不合宜了。”她撥開她的手。

  “有什麼關係啊?你是我的霽哥哥耶!何況我把你當做我的丈夫,這樣有什麼不合宜的啊?”

  說完,她的手又伸了過來,追問他的身體狀況。

  程子霽看見她的臉上浮現驕恣,苦笑的點點頭,“嗯,在五哥的悉心照顧下,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他不再常生病,體力也好多了,加上這一年來他時常悄悄的鍛煉身體,身體強壯不少,其實現在的他只要小心照料,不要受到太大的風寒,體力已經和一般正常的男人無異,不過他不敢讓人知道,否則一旦傳到娘的耳裏,她肯定會叨嘮好久。

  “真是太棒了。”柳湘玲興奮的歡呼一聲,接著唇瓣緊緊貼著他微涼的薄唇。

  程子霽驚愕的瞪大眼,望著近在眼前的她,呼吸儘是她獨特的幽香,他....是被強吻了嗎?

  他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她退回身子,雙眼發亮,雙頰生暈,笑容隱含著羞澀。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將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看清她的羞澀與嬌態,緊繃的神情變得柔和,輕歎一聲,嗓音低啞的出聲,“小湘...”

  輕顫的睫毛往上揚,她霸道的宣示,“霽哥哥,我們就這樣一吻定情,你是我的未婚夫了,不准再和別的女人相親,知道嗎?”

  程子霽先是一愣,隨即撫額,低聲的笑了。

  “你笑什麼啦?人家是認真的耶!”柳湘玲抱住他的手臂,搖了搖,深怕他不相信。

  他抬頭,看見她氣鼓雙頰、雙眼閃亮,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被她的認真感動。

  “小湘...”

  這時,山莊總管派一個人來傳話,阿昌只好清了清喉嚨,引起主子的注意。

  程子霽縮回手,轉頭看向阿昌,示意他有話直說。

  “七少,剛才總管派人來傳話,三夫人要你到前廳去見客人。”阿昌據實稟告。

  “我知道了。”他再看向柳湘玲。

  她連忙起身,順道拉他一把。“一定是要你去見我爹和哥哥,走吧!”

  程子霽任由急呼呼的她拉著自己往前廳走去,步伐依然不疾不徐,看似她拉著他疾走,實際則是她配合著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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