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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小說
» 夏琦拉《皇商的棄公主》【水晶的約定古代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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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原•朔金帝都
「嘿!」一個梳著雙髻的女孩突然從後面的花叢中蹦跳出來,猛拍了一下坐在花架下的紅衣女孩的肩膀。
紅衣女孩神情一緊,但她不動聲色地將手中貼著紅色羽毛的信收到側袋中,接著轉過臉,面色自若的迎向來人。
「花妞妳在做什麼?」瑛符跳到她身前,好奇地往她的側袋瞄了兩眼。「那個貼著紅色羽毛的東西是什麼?」
「我隨便玩的小玩意。」被喚做花妞的紅衣女孩揚頭輕笑,「妳怎麼會來?」
瑛符挨著她坐下來。
「我還以為妳今天不會來我們這個秘密小窩呢,但反正順路,就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妳真的在呀!」
花妞看著笑得傻兮兮的她,在心底暗歎。真是個沒有架子的公主!
瑛符本來就因為不受寵愛的原因,被很多人看輕,她又如此沒有架子,就算貴為公主,卻根本鎮不住任何一個奴才,這宮中,只要稍有地位資歷的奴才,都敢對她擺臉色、大小眼,她也不生氣,成天笑嘻嘻的。
「順路?妳順的是什麼路?」花妞挑眉看她。
拉著她的手搖了搖,瑛符笑得有些無賴。「嘿嘿,妳知道的嘛!」
向天翻了個白眼。「又要我跟妳去廚房偷吃的」
「沒辦法嘛,」她摸著自己圓圓的肚子。「它是個無底洞,我也很苦惱咩!」
說到自己這項「特長」,還真是老天爺對她的格外「恩寵」啊,不給她聰明腦袋、漂亮臉蛋就罷了,還讓她這麼能吃,嘴巴又挑。
她若是個得寵的公主也就算了,但偏偏身分還不如小皇帝那匹正當寵的寶馬,送飯的嬤嬤還經常私下扣掉她的飯菜,在這種情況下,她要想喂飽自己,只能鋌而走險—偷為上策啦!
「妳呀!」花妞點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抱著妳那堆美食菜譜解饑就好啦!」
瑛符嘟起嘴巴。「那有什麼用嘛,就算我能背下再多菜譜,那些好吃的還是進不了我的肚子呀!」
「真是拿妳沒辦法,」歎氣搖頭,拉過她的手。「走吧。」
「嘻嘻!」她跟在花妞的身後,眼睛再次笑成彎彎的月牙兒。
有花妞真好!
在這個皇宮裏,除了伺候她的小宮女,就只有花妞是她真正的好朋友了!
這裏處於皇宮的後翼,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馬場。
她們所在的這處花榭,離馬場有段距離,這裏香紅煙景迷美,滿庭芳草萋萋,又恰好在一叢蔥郁的灌木之後,風景美,隱蔽性又高,是她和花妞分贓—啊,不是,是分享美食的秘密小天地,不過這些美食都是從廚房中偷渡出來的就是了。
「花妞,我真的好喜歡妳哦!」瑛符跟上她的腳步,上前抱住她的手臂,腦袋親昵地湊到她肩膀上。
當初她們在這個地方幾次不期而遇,之後慢慢成為好友,她很珍惜花妞這個得來不易的好朋友,常跟她說心裏話,雖然她有一點點的神秘,但卻是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到目前為止,她只知道花妞是個宮女,她從來沒想過要去追問花妞的隱私,只是無條件地信任著這個朋友。
「咦?花妞跑到哪里去了?」瑛符左看右看。「這個傢伙說走就走,跟我說一聲是會怎樣,我是她朋友耶,每次都這樣!」
答!抓在白嫩小手裏的涼糕突然掉了半截。
「啊!」她發出一聲懊惱的低歎,搗著腦袋,仰天大叫,「老天爺,怎麼這樣啦,又害我少吃到半塊糕!」
這可是她和花妞趁著大廚不備,千辛萬苦偷出來的欸,竟然就這樣給她掉在地上,好浪費哦!
「算了,剩下的我還是留起來,等一下嘴饞的時候再來吃吧!」
瑛符捨不得一下子就把好吃的涼糕吃完,她在身上翻找半天,才從側襟口袋裏找到一塊乾淨的絹帕,包好剩下的涼糕,再將它放進隨身攜帶的百寶袋裏。
「這個時辰了呀……」她咕噥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圈,好奇地望了眼幾十步開外的馬場園子。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轉動著腦袋,像只小老鼠似的左右張望。
這馬場園子位在皇宮的西北角,占地頗廣,平日裏很少有人來,只有在皇上擺駕馬園的時候,才會圍滿了帶刀侍衛。
而她正是看中了這裏的偏僻清冷,所以時常在這流連,而且,她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在此地發現一件令她極其驚喜的事……
「嘻嘻!」瑛符踮起腳尖,小手按在自己最心愛的百寶袋上,快速穿行過那幾十步的距離,來到白石大道的對面。
她的小身子全貼在了馬場園子的紅磚牆上,貼了老半天,直到她覺得可能被發現的危機已過,這才拔起埋在牆上的小臉,松了好大一口氣。
「呼!很好,沒人看見。」她賊兮兮的笑開,接著一個矮身,那略顯圓潤的身子費了點力氣,才從牆下不起眼的狗洞裏鑽過去。
這狗洞她已經鑽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算是駕輕就熟。
瑛符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熟練地攀抱住身旁的一棵大樹,沒幾下,人影就消失在開枝散葉、蓊蓊鬱鬱的大樹上了。
「好視野,好視野!」她滿意地坐在自己最喜歡的位置上極目遠眺,然後從百寶袋中翻出那半塊涼糕,仔細地剝開絹帕,先用眼神膜拜一番,再小心翼翼的往嘴巴裏送,她含住一小口,甜而不膩的涼潤感在舌尖化開。「嗯嗯,好吃!」
她悠閒地看著風景,腳丫在枝椏間悠閒地蕩來蕩去,嘴巴裏嚼著自己喜愛的甜點,心口像是染上這涼糕的冰甜一般,涼涼的,甜甜的。
可沒有多久,她的這份靜謐閒適就被人打破了。
「噓噓噓~律—」突然,一陣馬哨聲從不遠處傳來。
瑛符倏地縮回雙腿,機靈地躲到繁茂的枝葉後面,眨巴著大眼,向寬闊的跑馬場裏望去。
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俊美男孩,此時正騎在一匹小馬上,他手中拉著韁繩,韁繩的另一頭拴著一匹高大健壯、通體覆著淡金色毛髮、在陽光下閃爍耀眼光芒的極品伏羲汗血馬。
「這伏羲上貢的馬兒真的好漂亮啊!」她歎道。
她口中稱讚著好馬,目光卻過分熱情的落在那個男孩身上。
「什麼人?」男孩也算機警,立刻發現了瑛符的動靜,小臉頓時板了起來,竟帶著幾分威嚴。
仔細一看,那男孩身著的明黃騎裝上繡了五爪金龍,顯示他是當朝天子瀛泰。原來他雖貴為皇帝,但因為年齡太小,被隨侍們限制接近這匹名叫太陽的寶馬,因此,他只能偶爾偷偷溜來馬場,帶上太陽的小馬崽子,這樣太陽才會乖乖跟他玩。
今天他正準備跟兩匹馬兒好好玩耍時,就被人擾了興致,讓他心中怏怏不樂,況且若是引來了班布善,他又沒得玩了!一想到這裏,瀛泰立刻從小馬上跳下來。
「喂,瀛泰,你小心些呀!」看他用那種危險的方式下馬,瑛符替他捏了把冷汗。
「又是妳!」他的口氣充滿嫌惡。
「是,又是我。」瑛符瑟縮了一下,但旋即又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這人到底有沒有自尊心啊?幾次在這裏碰上,討厭被打擾的他都沒給過她好臉色,但不管他用再怎麼兇惡的語氣罵她,她也不生氣,彷佛是個天生的笑娃娃。
她為什麼總是這麼開心?瀛泰瞥了她一眼,「妳總是鬼鬼祟祟跟著我幹麼?」
雖然話是這麼問,但他也很奇怪,從來沒認真追究過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瑛符說不出話來,只能傻笑。「嘻嘻!」
對,就是這笑,單純又開朗,在這樣的笑容下,他向來暴戾急躁的脾氣,似乎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撫平,心情竟變得安穩平靜起來,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瀛泰皺皺鼻子。他厭惡這種感情!
班布善說過,要做一個帝王,就得寡情,他不可以對她有這樣的感覺!
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他惱怒道:「笑什麼?妳別想蒙混過關。」
「你的這匹馬很好看,可以借我摸摸看嗎?」她的表情有些羞澀,臉蛋紅紅的問。
他本來想她若無法交代清楚,就要狠狠的整治她,但話都到嘴邊了,看見她討好的樣子,卻莫名其妙咽了回來,甚至答應她的請求。「好吧,給妳摸一下。」
「謝謝你!」開心不已的瑛符伸出手摸向太陽,太陽卻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用力甩了甩頭,似乎抗拒著她的靠近。
「妳別亂動,離牠遠一點!」兩人都被太陽的反應嚇到了,瀛泰更是在第一時間張開雙手,將她擋在身後。
瑛符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泛起濕意。
他怎麼會想要保護她這個笨蛋呢?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姊姊,除了逢年過節的禮宴,和最近幾次在園子中的相遇,他們根本從未有過什麼交集啊!
瀛泰回神,立刻退離兩步,既尷尬又惱怒地收回手。
「謝謝你,瀛泰。」瑛符好感動地望著一臉僵硬的他。
「有什麼好謝的?我是怕妳傷到太陽。」他一臉彆扭的表情。
她笑了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好吧,是我太不小心了,如果太陽因為我而傷害到自己,是我不對。」
「妳知道就好!」瀛泰惡聲惡氣的說著,眼睛盯著她握住他的手,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
她有些受傷的表情,讓他心頭一陣刺痛。
去,她雖是他名義上的姊姊,但也不過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公主,他幹麼要這麼在乎她!
瑛符雖然很傷心弟弟這樣對待自己,但她很快振作起精神。
「瀛泰,你想要騎太陽嗎?」她決定投其所好。
「想呀!」他眼睛亮了起來,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沒人願意讓我騎。」
「我可以幫你。」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她就會盡力滿足他。
「真的嗎?」他有些疑惑。
「嗯。」她點點頭。「我可以幫你牢牢牽住太陽,所以你不要怕,我不會讓牠傷害到你。」
瀛泰有些躍躍欲試。他想騎太陽好久了!
瑛符看看高大的馬兒,雖然她也很怕這匹馬,但她覺得只要她牽牢一點,想滿足瀛泰坐到太陽背上的願望,應該沒多大問題的。
可惜她忘記了,不管是太陽還是瀛泰,都不是她所能掌握得住的。
所以,當瀛泰從馬上跌下來的時候,她驚恐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沒有關係啦!」瀛泰很不想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忍不住安慰她。
「怎麼會沒關係呢?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是我不好!」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來人,快來人幫幫我!快來人呀……」
她大喊大叫著,可最先趕到的不是宮女太監,而是她在這個宮中,最最害怕的男人!
就在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瑛符突然被對方扣住了肩膀,拖拽起來。
那人怒極大喝,「妳好大的膽子,竟然讓皇上受了傷!」
瑛符只能被動地看向抓著她的男人。
他約莫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壯碩,留著一臉落腮胡,鷹眼精光湛閃,他不懷好意地湊近她,嚇得她膽子都快破了,無法抑制地抖動著,目光怯弱地看著一臉凶相的他。
「班、班、班、班、班布善大人……」牙齒咯咯響得像是在打架。
慘了!這一次,她一定會死無全屍了!
朔金帝國的攝政大臣看著她陰笑著,「瑛符,這下子終於被我逮到了吧!」
她一臉死白。
瀛泰已被太監抱走了,送回寢宮給御醫診治。
瑛符卻被留下來,面對一臉陰險的班布善。
他怎會這麼巧來到這裏,比那些太監和宮女來得都要快?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低著頭苦苦思索的當口,班布善卻盯著她,眼底有著算計。
「公主!」
「是!大人!」瑛符立即介面,像驚弓之鳥,忐忑不安。
「應該是妳教唆皇上私下到這裏玩馬的吧?」
雖然不是她教唆的,但這次瀛泰之所以會騎上太陽,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想到這裏,充滿愧疚的她緩緩點頭。
「妳知道妳這樣做的後果嗎?」
「害瀛泰受傷了,是我不對—」
瑛符真的好內疚,班布善卻不待她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妳很疼愛皇上,對不對?」
「他是皇上,瑛符不敢不疼愛。」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害她心底很緊張。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所以妳不必裝了,」他逼近一步。「我知道妳的秘密,不管妳承不承認,我都已心中有數。」
「瑛符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她繼續裝傻。
「哼!」班布善冷哼一聲。她越是這樣,他越能確定,為了瀛泰,她什麼事情都會做!「隨公主怎麼說。」
這個男人真的很恐怖,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她一直都很怕他,是那種打從心底恐懼、怕到骨子裏的怕!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因為妳的緣故而使皇上的萬金之軀有所損傷,這罪過可不小啊。」
「……瑛符願意接受責罰。」
「好,」班布善滿意的點點頭。「如今北境伏羲已危害到我們朔金的安危,若妳能嫁給伏羲的世子,功過相抵,這件事就可以這麼算了。」
他的話有如晴天霹靂,轟得瑛符徹底呆住了。
班布善以不容她反抗的口吻繼續道:「本來朔金就與伏羲定有姻盟,妳又是朔金唯一尚未出嫁的公主,伏羲背信棄義,私下早已有了反叛我朝的野心,妳身為朔金公主,又如此愛戴皇上,妳……應該願意為皇上效命吧?」
瑛符抬起臉,無助地看著他,他那醜陋兇狠的面容向她壓下,眼中的冷酷讓她渾身發抖。
「我能不能問、問一下,為、為什麼要我嫁給伏羲世子?」
「當然是為了朔金!」班布善滿臉橫肉亂抖。「嫁到伏羲後,妳的任務就是搜集各種資訊,尤其是不利於朔金的資訊,回報給我。」
那就是讓她去做朔金的細作了?
可是……她不願意呀,她不願意離開自小長大的皇宮,更不願意離開瀛泰啊!
瑛符寢宮.景陽苑
瀛泰站在景陽苑前,跨腳進門,卻差點被過高的門檻絆倒。
「皇上,您千萬小心!」侍奉的太監尖著嗓子叫道,萬分緊張地攙扶住他的身子。
他面上一黑,狠踢了那門檻幾腳,怒道:「瑛符,妳這個笨蛋!」這門檻做那麼高,絕對是故意的!
瀛泰走進院落。
其實景陽苑也只是叫來好聽而已,這裏不過是三間紅磚房,傢俱古舊,院子朝北,採光不良,磚牆的角落爬滿青苔,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他是第一次來瑛符的住處,簡直不敢相信富麗堂皇的皇宮內,還會有這麼破爛的地方。
太監正要喊出「皇上駕到」,卻被瀛泰制止。
「啊!皇上!」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正巧端著一盆水出門,一看到這麼大的陣仗,腿都軟了,水盆從手中落地,接著撲通一聲,小丫頭跪在地上,趕緊行禮道:「皇上萬歲!」
「嗯。」瀛泰端出皇上的架式,走過小丫頭的身前,進入瑛符的房間。
房間也是小得可憐,桌椅床案都很舊了。
他目不斜視,直直走到床前。
「給我起來!」看著床上那顫動的一團被子,他一把掀開。
瑛符身子一僵,依然不死心的把頭埋在枕頭下,不肯起身。
「我有事要問妳。」瀛泰一把抓起枕頭丟開,接著揪住她的衣服拉著她。
她一邊掙扎一邊嚷著,「放手,放手啦,我不要去和親!花妞說番人吃人肉,你們常常笑我長得圓潤,那不是要我等著被番人剝皮洗淨,淋上蜜油,架上烤架,烤得外酥裏嫩吃了嗎?」
他還沒發話,瑛符就嘰哩呱啦地嚷了起來。
「瀛泰,你不要讓我去,好不好?」她帶著祈求的目光望著他。
「這次和親妳是去定了。」雖然有些不忍,但他還是硬逼著自己拒絕她。看她好笑地在床上滑來滑去,兩隻胳膊像魚鰭一樣答答不停拍打,突然很想笑,可是他拚命忍住。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為什麼?」
「班布善說,妳這是戴罪立功,而且這事除了妳,再沒別人可以做了。」他的姊姊們該嫁的能嫁的,全嫁光了。
瑛符的眼珠轉了圈,突地,她捂住腦袋,倒躺回床上,哀哀叫道:「我頭痛死了,我病得快死掉了,為了不耽誤那個什麼世子的終身,你找別人去嫁啦!」
「妳裝得一點都不像,」瀛泰一針見血地說:「明明滿臉紅光的,叫得比我還大聲,妳是哪里像病得快死掉了?」
她氣極的想要咬人,他趕緊躲開。
「還咬人?真不能留妳在宮裏了!我這麼多姊姊,就妳最蠢最笨,人家早都趁年輕貌美的時候搭上權貴才俊,早早出嫁,只剩妳這笨蛋。不過這也不能怪妳,畢竟誰瞧得上妳啊!」
瑛符很氣餒,決定改用懷柔政策。「瀛泰,你一個人在宮中會寂寞吧?你看,我都會偷偷跑去馬場陪你玩,你欺負我,我也不生氣,如果我以後不在了,你偷溜出來,就沒人陪你去馬場玩了。」
「切,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喜歡的是那匹馬。」
「才不是那樣!」瑛符小臉一黑。一點都不知感恩的小鬼!
「總之,妳嫁人是嫁定了。」
「不嫁!」嫁了就再也看不見他了,她很擔心他。
「為了我,你得嫁。」
「為什麼?」
「班布善告訴我,當年伏羲助朔金穩坐天下,父皇早已察覺到伏羲王的野心,於是先下手為強,將他們分封至北境的漠南草原,多年來也算相安無事,但近幾年伏羲世子哲烈嘉的馬市生意做遍天下,他交遊廣闊,囤積了大量財富,私自鑄幣、造兵器、養兵百萬於境內,蠢蠢欲動,大有起兵之勢。」
「啊?」瑛符小嘴張得老大。
真笨!瀛泰以為她沒聽懂,只得耐著性子道:「讓妳嫁給他只是個藉口,實質上是派妳去監視他,偷取他預謀造反的證據。」
她的傻弟弟呵,盲目聽信班布善的話,其實最有野心的,還是班布善啊!
「這人妳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瀛泰想起班布善的交代。「宮中已屆適婚年齡還未出閣的公主只剩妳一人,班布善說過,妳雖然笨,但絕對是只忠狗,護著主子的心,妳還是有的,主子要是有難,妳不會不管,所以不怕妳臨陣倒戈。」
瑛符一驚,瞪圓了眼睛。班布善這老奸!
「班布善還說了,妳若不去,他也不敢有那個膽子強迫妳,但妳可得想清楚,伏羲的勢力現在遍及北境,若哪天他們真衝破了關口,進入帝都,那可都是妳的責任。」
她的眼睛垂下去,愣愣瞪著自己交握著的小手,默然無語。
「班布善還說了,如果妳執意不去,他只能以攝政王的身分進駐宮中,畢竟父皇將江山託付給他,即使此舉有違宮制,但為了大局著想,他只得事必躬親,隨侍在我身前,事事為我解憂……」
他要進駐宮中?瑛符在心底苦笑。這根本就是借著瀛泰的口告訴她,如果她不嫁,他就明目張膽地進宮,到時候瀛泰就會成為傀儡,甚至連命都可能不保!
班布善這個大奸人,明明知道她就算死也想留在宮中,卻用這種卑鄙方式逼她和親!
「妳到底嫁還是不嫁?」瀛泰皺著漂亮的眉毛,很是不耐。「妳要是不嫁人,我的江山就要完蛋了!那要妳還有何用?我會讓班布善把妳丟到宮外,任妳自生自滅去!」
瑛符抬眼看著他,眼神有些悲傷。
這個小笨蛋,怎會看不清究竟誰才是真心對他好的人?「瀛泰,我如果不嫁,你真的會把我踢出皇宮?」
實在受不了她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他背過身,語氣煩躁,「對啦,我說到做到!」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班布善的意思?」
「跟班布善有什麼關係?當然是我的意思!」
她小手扭絞成結,死心了。「好,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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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漠南草原
風嘯北關,勁風之下,蒼茫無垠的草原呈現出一番古樸雄壯的美麗,那綿長橫亙的地平線,在草原無限延伸,彷佛消失至白雲如雪的天際。
突地,馬鈴叮噹,兩匹快馬乘風而至,八隻鐵蹄踏踐著豐茂的草地,翻起點點泥斑,濺起草間的水汪,不過眨眼的工夫,兩名騎手已駕著好馬,絕塵而去。
身著羊皮襖,頭上纏著白布的牧羊人揮著長鞭,他舉起左手遮在額前,阻擋著刺眼的陽光,回視那兩抹越漸模糊的背影。
「咩~咩~咩~」被驚擾的羊群有些混亂,羊兒們不停踏著蹄子,埋頭亂拱。
「噓~噓~」牧羊人熟練地甩著鞭子,由前至後,由左往右地規律甩動,沒三兩下,羊群便安定下來。
「咦?沒看錯的話,剛才是哲烈嘉世子嗎?」牧羊人嘀咕一聲,但並未多想,趕著他的羊群,喝著小調,繼續趕他的路。
而那兩匹快馬,又急行了大約半個時辰,趕至草原深處的馬場,領頭的男人先行下馬,將馬繩隨手甩給身後的隨從石楠。
在他面前,早已有幾十名神情剽悍的漢子候在那裏,一見他出現,他們彎身施禮,齊齊喊道:「世子殿下!」
「嗯。」哲烈嘉的心情明顯不好,俊美的臉繃得死緊。「與朔金的那批軍馬生意出了什麼問題?」
一個看來是帶頭的人立刻上前一步。「那批軍馬是按照朔金的要求準備的,全部挑的是個頭中等、善走山路、步伐敏捷、蹄質堅硬的鐵蹄馬,一共兩萬匹,但對方接受了我們的馬匹後,卻說我們的馬全部不過關,個頭太小,一到軍中就適應不良的得了瘟疫,死了大半,不但全部扣下了馬,還要求我們賠償兩萬匹體格高大的烏珠穆沁品種。」
哲烈嘉挑唇冷笑。「哼!朔金從上到下都是腦袋灌水的白癡嗎?烏珠穆沁品種多為走馬,一匹千金難求不說,用在戰場上根本是浪費!」
「世子殿下,誰說不是呢?」那人的臉也是苦哈哈的。「我們伏羲,地處北境中最好的漠南草原,北境哪個國家、哪個部落不仰仗我們的馬匹過活?無論是平日的勞作用馬還是戰場上的軍馬,別說是整個北境了,那南蠻、西戎,莫不敬我們伏羲馬為天下第一名馬,只有中原朔金帝國,仗著自己是中原第一大國,對我們百般挑剔。」
哲烈嘉的眉頭攢在了一起。
這並不單純是伏羲與朔金的軍馬生意問題,還牽扯著兩國之間的恩怨。
朔金今日能入主中原,全因當年老伏羲王與朔金主上聯手,助朔金擊退南蠻與西戎的聯軍,成為中原第一大國,誰知朔金怕伏羲兵強馬壯、功高震主,害怕伏羲起異心,將北境的漠南草原劃給伏羲做封地,又為了安撫伏羲,簽下盟約,約定世代友好,互通姻盟,伏羲為朔金的皇商,與朔金共用榮華。
幾十年如白駒過隙,朔金帝王過世,幼帝繼位,權臣班布善把持朝政、魚肉百姓,朔金國勢漸弱,而伏羲王卻得愛子哲烈嘉輔助,國勢日強。哲烈嘉自幼聰穎過人,不但文采出眾、武功了得,做生意的手段也是舉世無雙,他盡自己所能,擴充了伏羲的販馬帝國,被世人敬為「天下第一馬王」!
如今的伏羲如迎風展翅、青雲直上的雄鷹,朔金如此百般刁難,無非就是擔心伏羲有取而代之的一天,但想要壓過對手,卻已沒有這樣的實力,只能在一些小事上挫挫伏羲的銳氣。
但伏羲勢必是要崛起的,朔金如此做,不過就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罷了。
「世子殿下,堂堂一個中原大國,如此無信,也怪不得我們先違背契約了!」深知其中隱情的石楠氣憤道。
哲烈嘉卻並不如屬下這般激動,他不言不語,沉吟半晌,方輕蔑地冷哼一聲,眸中劃過一抹深意。
「班布善既然要馬,我就給他。你們千萬記得,無論以後朔金有什麼樣無理的要求,你們都要毫無怨言地接受。」
「這……」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向來態度強硬的世子殿下,怎麼會讓他們接受這種無理的要求
「記得我的話,我自有主張!」
哲烈嘉下了鐵令,自此以後,無論朔金提出再無理的要求,伏羲必定接受,世子更是逢年過節都向朔金貢上珍貴非凡的賀禮,做足了奴才相。
伏羲王深知兒子的雄心抱負,全權放手讓他隨自己的心意去行事。
這日,千裏外的加急密信送到了石楠手上,他一看到這信,背面用蠟封口,一根紅色的羽毛貼在右上角,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性,是伏羲在朔金的密探傳回的緊急資訊,他立刻將信送去給主子。
哲烈嘉閱畢,隨手將信燒掉。
「密探來報,班布善有意將十六歲的瑛符公主嫁至伏羲聯姻!」他的眉眼間不見悅色。
石楠見主子的表情陰沉冷鷙,明白此事必定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屬下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主子的深沉讓他不敢輕易說出自己的想法。
「班布善的心思我懂,將公主嫁來,表面上是履行了伏羲和朔金的姻盟,實際上是在我身邊插根釘子,時時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既是如此,世子殿下應當拒絕這門婚事。」
「不。」哲烈嘉緩緩搖頭。「我要這門親事,班布善就是不想將人給我,我也要定了這個公主!」
石楠實在弄不清主子在想什麼,上次的軍馬事件是如此,這次的聯姻事件又是如此。「世子殿下,屬下實在不解你最近的做法。」
他意味深長道:「養其驕意,讓對方認為我們伏羲無能,鬆弛班布善的戒心,那麼我就占了有利主動的地位。我已探實對方的情報,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
「世子殿下此計高明,屬下甘拜下風!」石楠對自己的主子真是心服口服。
哲烈嘉負手於背,腦海中閃現一張女孩模糊的臉。
他曾隨父王去過朔金帝都,依稀還記得這個瑛符公主,她是公主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卻很不受寵,像只灰色的小兔子,怯怯懦懦地躲在眾人的身後,班布善把她選作棋子,一定也想到了,就算這個公主沒用,丟棄了也不可惜。
即使如此也無妨,他認為這是門好親事,能帶給他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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