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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明月當空,濃濃的花香彌漫於夜色之中,絲竹管弦聲由遠方暗暗傳來,似乎還隱隱聽得到賓客盡歡、杯觥交錯聲。

  身為這宴會的主角,吃完奶水的女娃兒在奶娘的拍撫下,打完嗝後就要昏昏睡去,可忽地小嘴兒一扁,嗚嗚的啼哭了起來。

  奶娘毫無遲疑,動作俐索的將女娃兒放倒在床上,連忙要檢查原因,絲毫沒察覺有人進到小樓之中,只見兩名約莫十來歲的小少年向她接近……

  "怎么哭了呢?"相貌白皙清俊的少年出聲問。

  突然的出聲差點嚇奶娘一跳,回頭一看,兩位年齡相倣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莊裏人稱的大少爺與二少爺,是老爺所收的入室弟子中的大弟子與二弟子。

  "兩位少爺怎么來了呢?"奶娘有些意外,朝知情不知報的小婢掃去一眼。

  "別怪她們,是大師兄的意思,他怕小師妹正睡著,要是擾了她的睡眠就不好,因此要她們別通報的。"問話的少年師弟微笑解釋。

  "小師妹是餓了嗎?"被喚作大師兄的少年開口問道,同樣一副清俊的好相貌,但宇眉間多了一份沉穩之色。

  "回大少爺的話。"奶娘連忙回道:"小小姐才剛吃飽呢!這會兒恐怕是尿溼了,換個尿布就好。"

  聞言,見奶娘正要解開束縛在女娃兒身上的布包,生性拘謹的少年師兄背過身去,並不因為對方是個滿周歲的娃娃而造次。

  "有勞奶娘了。"另一個少年師弟並不覺得什么,顯得秀氣的清俊面容挂著笑意,一臉新奇的看著奶娘快速的幫床上的小娃兒換上乾爽的尿布,不忘補充說明來意,"廳外的人起哄著要見小師妹,師父、師娘要我跟大師兄過來接小師妹到前廳去。"

  "也是,畢竟是小小姐的滿月酒,老爺做人這般的好,盼了幾年總算喜獲嬌兒,受邀前來的賓客們感懷老爺過去的恩德,自然是想見見小小姐,當面給予祝福。"奶娘快速的換妥新尿布,總算明白兩位少爺在此的原因。

  取過原先的包巾,像是想到什么,奶娘頓了一頓,"既然是要見客,這樣的大場合,還是另外選件喜氣的包巾好了。"

  語畢,小樓裏一陣忙亂,在小婢的幫忙下,奶娘在一件件繡功精美的包巾中猶豫著。

  兩名少年自覺幫不上忙,一個安靜的等待著,一個則是守著床上的小娃兒,逗弄那軟嫩得不像話的小手掌打發時間。

  原先困頓的小娃兒似乎知道有人陪她玩,咿咿唔唔的抓著二師兄的指頭揮舞著。

  "師兄,你瞧師妹這小小的模樣,是不是很趣稚?"覺得有趣,文雅秀氣的少年師弟推薦師兄一塊兒來玩。

  師弟開口,少年師兄果真湊上前去,卻忍不住先笑了出來,因為,床上的小娃兒竟抓著師弟的手往嘴裏塞。

  "哎呀!怎么吃我的手呢?"被當食物吃的人也笑了,為了這奇妙的情境,也因為指頭上奇妙的觸感,少年師弟可從沒想過,沒有牙齒的咬合會是這樣的感覺奇妙,癢得教人直想發笑。

  "看來小師妹挺喜歡你的。"少年師兄帶笑評道。

  "師兄說哪兒去了呢?這只是……咦?"意外的發現教少年師弟驚呼出聲,連忙招師兄一起觀看,"瞧,師妹這兒有個胎記,樣子像不像朵紅梅?"

  被執起的小小手掌上,在掌側與手腕的接連處,有顆花生米大小的紅點,奇的是這紅點呈不規則狀,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朵小小的梅花。

  "是啊!小小姐有個梅花型的胎記。"少年的驚呼讓奶娘有了好的靈感,從兩名小婢的手中選定一件繡著朵朵白梅的紅綢巾,喜道:"就選這件,紅綢白梅,正好跟小姐的胎記成對應,這喜氣的大紅顯得咱們小姐大富大貴的好命格,點點白梅表示咱們小姐的靈秀清雅,就是這件了!"

  兩名少年相視一眼,就算覺得奶娘說得誇張,也聰明得不予置評。

  一面紅綢巾在奶娘的手中就像變戲法一樣,感覺才翻了兩翻,綴著點點白梅的紅綢布便裹上了小娃娃,包成一個布包似的小襁褓,留下的開口,正巧露出那張泛著粉紅、惹人心憐的可愛小臉兒。

  極為順手,奶娘轉身後就要將懷中的小襁褓交給大少爺。

  後者是受了師命而來,早該要有心理準備,可真讓他接手,一時之間,那種入懷而來的奇妙感覺教他一臉的別扭,更因為不知如何受力,小襁褓在他的懷中東倒西歪,那樣子看起來……雖不至於要讓小娃兒落地,可那模樣,說怎么怪就是怎么的奇怪。

  一旁的師弟很努力了,可終究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奶娘也覺得好笑,捂著嘴偷笑不已。

  誰也沒想到,平日莊裏頭少年老成的大少爺,習武讀書樣樣都行,偏生會在抱孩子這檔子小事上栽了個筋鬥。

  "我來吧!"身為師弟的人出聲,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師兄用這副鳥樣一路出糗到廳堂,因此自動表明接手。

  少年師弟開口,一臉尷尬的少年師兄求之不得,醜怪的姿勢中,連忙將懷裏的小襁褓交到師弟的手中。

  "瞧,這樣不就行了嗎?"少年師弟有模有樣的抱著那團布包,懷中貴氣十足的大紅色澤當中,映得正中的那張小臉喜氣洋洋,顯出那份不可思議的軟嫩,讓少年師弟忍不住對著懷中的小臉兒微笑。

  "走了,師父、師娘跟賓客都等著呢!"少年師兄清了清喉嚨,沒多說什么,可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已泄漏得太多。

  師兄弟兩一前一後,可還沒能走到門邊,忽地,一種微乎其微的異聲教他們雙雙停下了腳步。

  什么聲音?

  似乎、似乎是什么東西倒下的聲響?

  兩師兄弟對視了一眼,心中覺得有異;一旁毫無所覺的奶娘只覺得這兩個少爺的樣子有點奇怪。

  "怎么了嗎?"

  奶娘的問題才剛出口,一道勁風破門而入,門扉上多了兩個小孔,距離最近的兩名小婢應聲倒下,咚咚兩聲,那聲響一如方才少年們所聽到的聲響。

  "杏兒?小春?"奶娘驚呆了,連忙衝上前想觀看。

  "奶娘別去!"兩名少年異口同聲想制止奶娘,可來不及了!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掃過的瞬間,奶娘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失去生命的身子已軟軟的倒在兩名小婢的身上。

  "誰?"少年師兄弟的默契極為良好,飛一般的往後躍了一大步,拉開與不明人士的距離,好衡量眼前的情勢。

  闖入者是一名陌生的老頭,花白的頭發如猛獅一般的怒張著,目光如炬,一對銀白長眉殺氣騰騰的豎著,一身衣衫是不合齡的赤血大紅,就算沒有殺人在先,光是看那模樣,也知來意不善。

  "柳南天的徒兒是嗎?"老頭看著那一左一右、嚴陣以待的扎實腳步,瞇起眼,樣子顯得很感興趣。

  就算不識得這名老者,光看來者殺人如麻,接連不在乎的殺死所見之人,兩名少年也知眼前的情勢迫在眉睫。

  "我想辦法拖延住他,你帶師妹先走。"少年師兄低聲道。

  抱著奶娃兒的師弟怔住,"師兄……"

  "護著師妹,找救兵。"少年師兄不讓師弟抗命,冷不防往老人撲去,同時大喝一聲,"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

  紅衣老頭桀桀怪笑著,輕而易舉的擋掉少年師兄的奇襲,借力使力的將之狠狠拋飛出去,只見那清瘦的身子直直撞上屋中的紅木圓桌,連人帶桌的撞翻了一地。

  就在這乒呤乓啷的聲響中,抱著小師妹要逃離的少年師弟才正要跨出門檻,忽地感到一陣吸力……不知是什么邪門怪法,紅衣老人不過是舉手向他,手中就像是有一股引力,不但讓少年師弟舉步維艱、無從逃脫,一雙腳還不由自主的朝老人家而去,想抵抗也無從抵抗起。

  "你這個老怪物!"忍著痛楚,少年師兄撲了上來。

  回頭,紅衣老人刷刷刷的與少年師兄過了數招,灼灼目光透著幾分興味,"你這娃兒不錯。"

  話雖如此,手下可沒留情,猛地一掌擊出,少年師兄口吐鮮血,人又直飛了出去。

  門外,抱著小小師妹飛奔的少年師弟無視小園東一具、西一具的屍體,靈巧的身子飛躍過這些慘遭毒手的仆役小婢,急著想出去呼救,可他的人還沒出得了小樓,一道掌風襲來,震得他胸臆間氣血翻涌。

  壓抑下喉頭的甜腥味,少年師弟護著懷中的小師妹,忍著痛要奔出小樓,可就在跨出門檻的那一步當中,一陣尖銳的劇痛伴隨勁風而來、直射入他的肩胛處,一股讓人難忍的赤熱與疼痛讓他腳下一軟,力不從心的倒了下去。

  並不在意會摔花了一張俊臉,在倒下去的同時,少年師弟以自身為墊,仍是密密的護著懷中的嬰孩,而烈焰一般的蝕心之痛由得方才的傷處蔓延開來,教他不由得悶哼出聲。

  "中了我的赤蝎熾,我看你怎么跑?"陰森的話語伴隨著好整以暇的腳步聲而來,紅衣老人冷笑著,彎身想抱走少年懷中不知人事的幼嬰。

  痛,周身火炙一般的疼痛教人無法忍受,可少年師弟僵著臂彎,說什么也不肯松手交出懷中的小師妹。

  "柳南天的徒兒真是硬氣啊!"紅衣老人冷笑一聲,聽不出褒或貶,只見他揚手,見看就要痛下殺手,忽地,一團黑影不要命似的直撲了上來。

  "不要!不要殺我師弟……"

  過度的痛楚開始消磨掉少年師弟的意識,他似乎聽見師兄的聲音,又似乎聽見了點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能確定!

  眼前的事物開始渙散、迷蒙成一片,依稀彷佛間,他似乎看見師兄渾身浴血的為他而戰,又似乎看見那紅衣老人要搶走他懷中的小師妹。

  恍恍惚惚中,眼前似乎晃過小師妹那截嫩白的小藕臂,那交連在掌側與腕間的紅梅小胎記是那么樣的明顯,提醒著他為人師兄的責任,他該要以命相護的!

  下意識的想護緊懷中之人,可動彈不得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真正昏過去的那一刻,少年的手中除了奶娘千挑萬選的那件紅綢布,沒有,什么也沒有……

  ***  ***  ***  ***  ***  ***  ***

  猛地驚醒,容飛羽急速的喘著氣,清雅俊秀的面容有片刻的失神,弄不清今夕是何夕。

  師兄……小師妹……

  "爺?"聽得異聲,侍兒延壽忙從偏房奔了過來。

  看見侍兒那清伶秀雅的面容,容飛羽怔然,失神的雙眼默默的看向自己的手,蒼白的面容泛起了苦澀,只因為他確認自己還是活著的。

  "爺?怎么了?作噩夢了?"延壽取來方巾為他拭汗。

  "噩夢嗎?"忍著痛楚,容飛羽顯得恍惚。

  若是可以,他多希望……希望那一夜的情境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所有的苦痛與遺憾會自行消散去,不像現在,除了無止無境的惡疾折磨,還讓他背負著如此沉重的歉疚感與罪惡感。

  其實,並沒有任何人責怪他,包括失去愛女及愛徒的師父、師娘也都沒怪罪過他,但他怪!他怪他自己!

  即使他明知道,當時的他並沒有護住小師妹的能力,可至少,他應該跟大師兄一樣,該以命相拚才是,而不是……而不是獨活下來,面對師父與師娘的缺憾。

  那份缺憾,其他人或許不知,無法深刻體會,但他打五歲起就入莊習藝,身為師父的二徒兒,就如同師父、師娘的孩兒一樣,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他知道,比其他人就是知道。

  師父、師娘伉儷情深,極愛孩子,可偏生師娘的體質特殊,並不容易受孕,當初能懷上小師妹,並在難產的生死交關下捱了過來,換來母女平安,這對膝下一直無子的師父跟師娘來說,是一件多么難得的喜事啊!

  特別是當時的產婆說了,師娘雖度過生死關頭,但日後絕不能再孕,更可知小師妹這唯一的獨生愛女對師父與師娘的重要性。

  可偏偏、偏偏小師妹是在他手裏頭丟了性命,就算師父、師娘從沒有因為這件事責備過他,甚至還一如以往,當他如親生兒子一般的疼寵,不但是反過頭來讚揚他,還為他多方費心的尋找天下名醫,只求能解開他身上的奇毒、保住他的性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感受在心裏,他如何釋懷,如何不感到內疚與自責?

  他痛恨自己,有著無限的懊惱與悔恨。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不能像大師兄一樣,拚了命的護住師妹,保住師父、師娘這唯一的血脈?

  或許並不濟事,可、可至少他的"死"能證明他的決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的"活"……特別是獨活,這只教他感到內疚,總覺得是他不夠盡力,才會在小樓中、一個個一擊斃命的屍首裏,成為那唯一生存下來的人。

  這樣的自責與內疚一直跟隨著他,即使在同年的黃河汛災中,師父、師娘領養了一名水上孤女,用此新生兒的來到,平定下莊內彌漫的濃濃憂傷氣氛,可他的心裏,除了多一份感謝外,卻從沒因此而快活過。

  感謝的自是這取名為飄飄的小女嬰,讓痛失愛女的師娘開始打起了精神,讓整個莊裏因為情感的轉移,慢慢走出那傷痛,逐步褪去那陣憂傷的情緒。可他不是其他人,他沒辦法跟大家一樣,走出那一夜的夢魘,更沒辦法忘記,師父、師娘的唯一血脈,就命斷在他的手中。

  就算他真的存心想忘也忘不了,因為,他這身上被遺留下的毒不會教他忘了,那每月必犯上一回的火熱疼痛,就像是在提醒他犯下的錯……

  容飛羽咬牙忍受這一陣的痛楚。

  這樣真實的痛,證明了他的活,也證明了不是夢……那一夜的記憶或許可怕得一如夢境一般,甚至夜復一夜的在他的夢中重現……但它是真實的!

  所發生過的事,它是確實的存在,並不會因為他的夢醒而消逝……

  "爺,您是不是不舒服了?"延壽發現到他的不對勁。

  "不、不礙事。"容飛羽試圖粉飾太平。

  "才怪,您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延壽不客氣的戳破他的粉飾太平,急忙去取方巾來為他拭汗。

  暗夜中,聚福樓內的燈光大亮,留守在外頭的人都有所警覺,奔走、通報,不消多時,整個莊裏的人都動了起來──

  二爺又犯病了!

  ***  ***  ***  ***  ***  ***  ***

  雪雨瞪著眼前的陣容,有那么片刻,真忘了她為什么會在這裏。

  啊!她想到了,原先跟師兄避居山林中習藝的她,為了能留下一身好廚藝的小師嫂……是的,變成小師嫂了,天知道為什么她出門採一趟藥回來,那個柳飄飄就變成師兄的小娘子?

  但這不重要,反正那是師兄的事,師兄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好。

  至於她,白話一句,不就是為了吃嘛!正確來說,是真正人吃的食物!

  先前出發來綠柳山莊前,她與尚未成為小師嫂的柳飄飄曾作下約定:想要她柳飄飄留下,其中一項條件便是,幫她的二師兄解去身上的奇毒──赤蝎熾。

  既然當初答應了,這承諾便不會因為柳飄飄變成小師嫂而有所變更……畢竟,她回山裏之後,還是想吃真正人吃的食物,為求保險,守諾對她來說比較有利。

  所以她在這裏,人稱天下第一莊的綠柳山莊,而不是在那一場熱鬧滾滾、不知道吵什么吵的婚禮後,跟著師兄還有變成小師嫂的柳飄飄回原先所居住的深山林裏。

  只是有點那么不湊巧,雖然她人是留下來想等著救人,可是,那味最關鍵的解毒藥引一直就沒有下落,即使她先前已親自出門尋找,又即使後來綠柳山莊派出大批人手,由馮寧兒領著幫忙尋藥,可一直就沒什么好消息傳出。

  到目前為止,硬生生的就是差那一味藥引,一味最關鍵也最重要的藥引!

  也因此,被請求留守、留在莊中等著煉藥的她呢沒事做,一路空等到現在,然後,這三更半夜的夜裏,突然就冒出這一票人……

  "雪姑娘,我二師兄病發,請您妙手回春,趕緊去救救他吧!"像尊彌勒佛般肉嘟嘟的胖男人求道。

  雪雨認得他,這顆肉包子是柳飄飄的八師兄,正是她留在綠柳山莊的專用主廚,要不是因為這顆肉包煮的東西還不錯吃,她也不會真願意乖乖的留下,只是……除了廚藝外,這顆肉包真是不長腦!

  "沒有藥,怎么救?"她問。

  一陣死寂,只因為她的回答。

  "可是、可是之前雪姑娘您妙手回春……"

  "我說過……"絕世麗容不帶任何表情,果決的截斷延壽的話,冷若冰霜的提醒他們,"那只能暫時性的。"

  雪雨心裏很清楚延壽說的是哪一樁的事。

  在她初到這莊園時,便曾設法施藥,延緩了容飛羽身上毒發的情況,但由於容飛羽身上的赤蝎熾已被種下十來年,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容飛羽能活到今日都已是一種奇跡。

  她當時便把醜話說在前頭,明白表示過,就算能延緩,但效果也不會多好,果不其然,不過是多拖了兩個月,他那按月發作一次的病症又出現了,已經盡過人事的她又能如何?

  "雪雨姑娘,既然您上次能延緩赤蝎熾的毒發,那么……"胖老八小心翼翼的問:"呃……可不可以再一次……"

  "不行!"雪雨一口回絕,冷冷的道:"延緩他毒發的辦法,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這四個字讓四周一陣死寂。

  沒人想到,原來這女人是用另一種毒,壓抑赤蝎熾的毒發。

  雪雨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驚悚人心的話,毫無所覺的冷言續道:"以毒攻毒,原先這方法在得到解藥前,少說能擋上一年半載的時間,可以讓中毒者在這期間內想辦法去求得解藥。"

  "一年半載?"胖老八被弄糊涂了,"可是,二師兄他還不到兩個月就又發作了!"

  "你二師兄身上的毒拖得太久,加上這么多年下來,你們用奇珍妙藥,千方百計要留下他的命……"

  雪雨默默的看向遠方,清冷的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緒,只聽得她續道:"你們的努力雖然是讓他活到了今日,可他身上的毒,毒性早被那些靈藥給養刁了,現在能壓下兩個月,已經很不錯了。"

  "那現在呢?就不能再試一次,讓爺少受點折磨嗎?"延壽不死心。

  雪雨覺得煩了,更明白的點出當中的原理,"以毒攻毒雖然壓抑下赤蝎熾的發作,但當它再發作時,就表示這毒性對它再也無效了,現在要我再換另一款毒下去,這當然沒問題,但以你們那位'爺'現在的情況,換一款毒性更強的毒進到他的身體,你們以為他受得住嗎?"

  "是、是嘛!"胖老八微愕,肉嘟嘟的臉上滿是苦惱,"那、那就沒辦法了嗎?"

  "就算不能再延緩赤蝎熾的毒發,那至少……至少可以減輕二爺的痛苦吧?"延壽並不輕易退縮。

  話都出口,延壽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忙著再問道:"雪姑娘,這天下群醫都束手無策的奇毒,您都有辦法可以解了,就算現在顧忌爺的身子骨,沒法兒再施藥延緩,但,想必您也有減輕毒發時、患者病痛的方法,是不是?"

  雪雨沉默了一下,月光映著她那張清冷的絕世麗顏,好半天過去,才見她開口應道:"也是。"

  因為她的回答,希望重燃,所有人的心全被高高的吊起。

  "雪姑娘的意思是?"胖老八小心翼翼,太過小心翼翼的問。

  "想減輕毒發時的折磨,那不是沒辦法。"雪雨證實了延壽的大膽猜想。

  那還等什么?

  所有人不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雪雨目無焦距的凝視著遠方。

  那翩翩白衫在月色下隨風輕擺,出塵秀雅的絕世美顏,配得那一身不惹塵俗的清冷氣質,在月色之中,當真美得有如雪中仙子……

  "雪姑娘……"胖老八急切,但又不敢造次。

  美人收回凝視的目光,一雙妙目往胖老八看去。

  四周,靜得可以,沒人敢再開口,可延壽實在忍不住,小小聲的喚了一聲──

  "八爺。"

  "噓,別吵,雪姑娘不知想吩咐什么事。"胖老八老實不客氣的噓了他一聲。

  延壽皺眉,沒再說話,心底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是他的錯覺嗎?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覺得不管是凝視遠方,還是這會兒看著人,這雪姑娘的樣子雖然還是平日那樣的冷冰冰、不太搭理人的樣子,但還是有那么一丁點兒的不同,讓他覺得有那么一丁點、一丁點兒的……呆滯。

  念頭才剛落定,就見那天仙一般的美人兒捂著嘴,吐氣如蘭的打了個呵欠,開口──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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