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靶覺大不同香彌

    先分享一篇朋友轉寄來的文章〈女生是善變的,男生是專情的〉——

    柄小的時候︰女生喜歡隔壁的大哥哥。

    男生喜歡年輕的正妹。

    柄中的時候︰女生喜歡在班上出風頭的男生。

    男生喜歡年輕的正妹。

    斑中的時候︰女生喜歡會打籃球又帥的學長。

    男生喜歡年輕的正妹。

    大學的時候︰女生喜歡有汽車的人。

    男生喜歡年輕的正妹。

    進入社會後︰女生喜歡有錢有房有車的人。

    男生喜歡年輕的正妹。

    所以說,女生是善變的,男生是專情的。

    呵呵,看完這篇文章,大家有什麼想法呢?

    阿彌已經有一年多沒寫穿越的題材,而以前所寫的穿越小說大部分都是對穿,也就是互相穿越。

    例如《情纏桃花妃》與《我的嬌妻我來疼》是屬于清朝對穿;《嫁個古董夫》與《家有大唐妻》則是唐朝對穿。

    另外《珍寶太子》和《娘子金不換》這兩本是同一對主角,後者是前者的續集。

    《珍寶太子》是甜文,但《娘子金不換》則算是虐文了,很多人說這兩本的感覺差異極大,其實《娘子金不換》最初的構思是歡樂的冒險文,可是後來為何寫成虐文了呢?

    因為原本準備要寫《娘子金不換》時,中間穿插了一本主題書,等寫完那本主題書再回來寫這本時,早已淡忘了原先的構思和感覺,這時又突然萌生了新的想法,于是一個不小心就把《娘子金不換》寫成虐文了,害得男主角遭到不少人痛罵。

    在寫穿越文時之所以比較常設定成對穿,是因為阿彌想到如果只有魂魄穿越,附到另一人身上,那麼另一個人的魂魄哪里去了?

    當然也可以設想成對方已經死去,到陰間報到了,這一本的故事設定就是這樣。

    當公主被壞心的養母掐死後,她的一縷幽魂去了陰司,不過後來因為冤氣沖天又短暫的還魂,來為自己的死復仇,復完仇,她的魂魄無法久留,又再返回陰司,也因此歐陽歡才能順利回去。

    這本書上市時,已過了元旦,不過還是在這里向大家說聲新年快樂,期望新的一年能比去年更好,大家皆能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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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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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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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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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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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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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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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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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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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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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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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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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晨曦初露,歐陽歡便醒了,她沒有立刻睜開眼,先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在心里默默數著一、二、三,才徐徐掀起長睫。

    映入眼眸的簡陋房間,仍是與前兩日一樣。

    「啊——」她握拳,大叫一聲發泄失望的情緒後,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起身下床。

    隨意將一頭黑綢般的長發扎成兩條辮子,到後面的水井打水洗後,她花了些時間,將這間破舊的茅屋徹底打掃干淨。

    家徒四壁她可以忍受,但太髒亂她就受不了了,而且看樣子她可能還得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還是讓自己住得舒服些好。

    一邊打掃的同時,她再將整間屋子梭巡一遍,仍是沒找到什麼值錢的物品,看來今天只能像昨天一樣,到寧靖王府前去領賑濟的白粥和饅頭來填飽肚子了。

    整理完,她餓得前胸貼後背,拿起一只缺了一角的碗——這已是這間屋子里最好的碗了——前往寧靖王府。

    寧靖王公冶瀾,每年在他母親的忌日時都會施粥贈藥五日,也多虧這樣,身無分文的她才不至于餓肚子。

    她也不想象個乞丐一樣每天去排隊領食物,但氣節事小,餓死事大,她窮得連個銅錢都沒有,其實本來是有兩枚的,但那兩枚桐錢在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被她換了兩顆包子吃掉了。

    為了填飽肚子,她早已搜遍那間小茅屋,除了破舊簡陋的幾件家具,什麼都沒有,就連她想找件衣服,換下身上這件縫縫補補了很多次,看起來很像乞丐裝的衣服都沒辦法,真的是窮得快被鬼給抓去了。

    一直到昨天入睡以前,她都還在想,也許是她前陣子看了太多的穿越小說和電視劇,才會作這種夢,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等醒來後她就會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離奇的夢。

    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她沒辦法再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這是一場夢,只好認清現實。既然不知怎麼來到了這個不在歷史中的世界,至少要讓自己努力活下去,可不能餓死在這里。

    「歐陽歡,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加油。」她握起拳頭為自己打氣,然後來到寧靖王府前,跟著大家一起排隊領粥。

    領了一碗粥和兩顆饅頭,她笑著道謝,「謝謝。」

    透過這兩天的打听,她約略知道這里是一個叫大煌王朝的地方,使用的文字是漢字,說的也是漢語,他們的穿著打扮還有房屋也都很像古代的漢朝。

    只不過口音有點奇怪,有點像客家話與閩南話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幸好她這兩種話都學過,因此能與他們溝通。

    肚皮餓得直打鼓,歐陽歡等不及回到茅屋,隨便找了個干淨的地方就坐在路邊喝起粥來。

    當她喝完粥,正要吃饅頭時,瞥見一只瘦巴巴的小缸狗蹲在她前方兩步的距離,那對圓滾滾的黑眼珠正渴望的看著她。

    歐陽歡看看手里的兩顆饅頭,剛才那碗粥和手上的兩顆饅頭是她今天一整天的糧食,她自己都填不飽肚子了,實在沒有多余的食物可以分給牠,但是再看了眼那只狗,牠好瘦,瘦到皮膚下整個骨架都清晰可見,她于心不忍的將其中一顆饅頭剝了一半丟給牠。

    小缸狗興奮得幾口就把饅頭吃完,繼續用著那雙灼熱又專注的眼楮看著她。

    歐陽歡也不管牠听不听得懂人話,急忙說︰「剩下的不能給你,這是我今天一整天的食物。」

    說完,她不再理牠,慢條斯理的吃起另一半饅頭,另一顆她要留到中午以後再吃。她打算今天要去找個工作,否則等過幾天王府不再發放賑濟的食物,她就要喝西北風了。

    不過在這樣的古代世界她能做什麼?

    在二十一世紀,她是正在就讀大學社工系二年級的學生,不過社工系在這里八成沒用處,她想了想,歸納出她能做的工作大概只有兩類——

    一種是出賣色相,雖然她現在這張臉不算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世美女,但也算十分清麗,到妓院去應該能吃得開,不過除非萬不得已,她不想賺這種錢。

    另一種就是出賣勞力,譬如說去幫人家洗衣打雜,或是去當丫鬟。

    就當她思索之際,餓急了的小缸狗竟冷不防的撲上來一口咬走她拿在手上的另一顆饅頭。

    「臭小缸,把我的饅頭還來——」

    被搶走饅頭的歐陽歡氣急敗壞的追過去,大概是因為這是她今天唯一僅剩的食物,所以她整個大爆發,很快就追到小缸狗,握住夠牠叼在嘴里露出來的那半截饅頭,想搶回來。

    一人一狗就這樣在大街上對峙著。

    「小缸,做人……呃,做狗要有良心,我已經分給你一半的饅頭,你怎麼可以動手再搶,你這是忘恩負義你知不知道?」她不滿的教訓著小缸狗。

    「嗚——」小缸狗緊咬著饅頭不放,對她齜牙低嗚。

    「你還敢凶我!」她同樣齜牙咧嘴,瞇起眼故意恫嚇牠,「信不信我把你這只忘恩負義的強狗宰了當香肉吃?」

    也不知道小缸狗是不是听得懂她的威脅,只見牠慢慢往後退,但嘴里卻仍緊咬著饅頭不放。

    歐陽歡磨著牙,用力的想搶回自己的饅頭,一人一狗僵持著互不相讓,最後饅頭被扯裂成兩半,她手上拿著半顆饅頭,一**摔到地上。

    這時旁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里面一名男子透過掀起的車簾望見這一幕,他嘴角微勾,逸出一絲笑意。

    若是有人看見他此刻臉上的笑容,必會大感吃驚,被稱為冷面戰神的他竟也會笑。

    他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朝外彈了出去。

    歐陽歡正要爬起來時,忽然看見一錠銀子掉到她面前,她一愣,順手撿了起來。

    哪來的銀子?她抬頭張望,只看見前方一輛已駛遠的馬車。

    還來不及高興白白撿到一錠銀子,眼角瞥見已飛快啃完另外半顆饅頭的小缸狗,她氣呼呼的怒斥牠,「你這只忘恩負義的臭小缸,以後我再也不分食物給你吃了!」

    小缸狗彷佛感覺不到歐陽歡的怒意,熱情的搖著尾巴,盯著她手里剩下的那半顆饅頭。

    「你別想!」她將饅頭拿高,免得一個不小心又被牠給叼去,下一瞬才想到,這饅頭是從狗兒嘴里搶回來的,還能吃嗎?

    可若不吃,她下午就得餓肚子……等等,她看向手上那錠從天而降的銀子,她有錢可以買食物了!

    依據她這兩天對這里貨幣的初步了解,這錠銀子至少有五兩,一兩可以換到二十文銅錢,五兩就能換到一百文,一文銅錢可以買一顆包子,一百文就可以買一百顆包子。

    一餐兩顆包子,一天吃六顆包子,足夠她吃上半個月了,這樣一算下來,她樂得喜逐顏開,心情極好,大方的將剩下的那半顆饅頭也丟給小缸狗。

    「喏,給你吃吧,以後記住不要再搶別人的東西吃,今天遇到我算你運氣好,萬一遇到凶一點的人,人家一腳就踹死你。」

    教訓完狗狗,她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頸子,她懷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可能是自縊而死。

    那天醒來時她覺得頸子很痛,找來一面破銅鏡,看見頸子上有道深紫的勒痕。

    不過,如果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上吊自盡,為何她醒來時是躺在床上?

    她推測,或許是因為瀕死的感覺太痛苦,所以那人放棄自殺爬回床上,可最後還是不幸嗝屁了,然後在二十一世紀的她為了要幫朋友撿手機而摔下山坡,結果就這麼穿越過來,魂魄附在她身上?

    對這離奇的一切,歐陽歡還是弄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她一邊朝茅屋的方向走去,一邊出神的想著,沒有留意到前方有匹馬失控的在大街上狂奔,所有的行人見狀都紛紛避開,只有沉思中的她沒看見。

    猛然間,一個黑影朝她撞來,她整個人天旋地轉的被撞飛出去——

    徐徐張開眼,歐陽歡只覺得全身痛得都快散了,比起她前幾日穿越過來那天還要痛……噫,等等,難道她穿越回現代了?

    她驚喜的睜大眼,但入目所見仍是穿著古代衣飾的女子和古色古香的房間,她失望的垂下彎起的嘴角。

    「姑娘,你醒了?」一名穿著一身湖綠色衣衫的婢女望向她詢問。

    她倒吸了口氣,呻吟了聲,「啊,我的腿……好痛。」她發覺全身最痛的地方就是左腿,她伸長手臂想撫摸左腿,可身子一動,牽動到左腿,更痛了。

    「你的腿折了,大夫說須休養數月才能痊愈。」那名婢女說道。

    「我的腿折了?」她一愣,陡然想起來昏迷前好像被什麼撞到,她抬起頭問︰「是誰撞到我?」

    听見她的話,剛走進房間的公冶遨坦承道︰「是我的馬一時失控撞上你,你家在哪里?我派人去通知你家人。」

    望著那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歐陽歡搖頭說︰「我沒有家人。」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還是發生了什麼事,茅屋里只有她一個人,這幾日也不見其它親人出現。

    這點跟二十一世紀的她有點相似,她的母親和弟弟在三年前出車禍過世,因為外遇與母親離婚的父親早已另組家庭,對她不聞不問,所以她跟孤兒沒兩樣。

    「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來養傷好了。」公冶遨恩賜般的說道。

    她抬眸先梭巡了這間十分雅致的房間,再好整以暇的打量肇事者,看見對方那一身錦衣華服,襯得他整個人更顯英俊灑脫、華貴不凡,她眼里的亮度蹭蹭蹭的往上直飆。

    這個人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下她暫時不用擔心肚皮的問題了。

    他駕車……呃,是駕馬撞傷她,按理除了要負擔她的醫療費用外,還得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她心里的小算盤飛快的撥動著,須臾,算出一個數目,理直氣壯的張口說道︰「除了養傷的醫藥費外,你還要再給我一百兩銀子作為賠償。」

    她的目標其實是五十兩,所以預留了五十兩的殺價空間,若是他不殺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鮑冶遨第一次听見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向他索要賠償,身為寧靖王的佷兒,他周邊的人個個都討好巴結他、奉承他,沒人敢對他無禮不敬,而眼前這姑娘看他的眼神不但沒有半分恭敬,那過于閃亮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

    鮑冶遨突然間對她大感興趣。

    「本少爺已準許你留下來養傷,你還敢跟我要錢?」一百兩銀子他輕易就能拿出,不過要從他手里掏錢可沒那麼容易。

    不想賠償嗎?哼,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我好端端走在路上,是你的馬失控撞傷我,這件事沒錯吧?」

    「沒錯,所以我才把你帶回來治傷。」他這樣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要是她今日遇到的是個蠻橫一點的人,壓根不會管她,哪還會將她帶回治傷。

    「所以這整件事是你違規駕駛肇事在先,而我是無辜的受害者,除了醫藥費之外,還有我身體上遭受到的疼痛和精神上受到的驚嚇,以及因為受傷導致我無法工作賺錢的損失,這些你都要負責賠償。」歐陽歡有條不紊的指出他必須為這起「交通」事故負起完全的責任。

    鮑冶遨挑眉,她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用詞也與一般人不太一樣,但他大致能听懂她的意思,他並非不講理的人,很爽快的承諾。

    「好,你身體上遭受到的疼痛和精神上受到的驚嚇我可以賠償你,這樣吧,我各賠你十兩銀子。」兩者相加共二十兩銀子,對一般人來說已經不少。

    瞟了眼她那身綴滿補丁的粗布麻衣,他停頓了下,接著再說︰「至于你說你因此無法賺錢,我也能賠償你,你先前在哪兒做事,我派人過去知會一聲,順便問問你月銀多少,也好折算給你。」

    不是他狗眼看人低,而是憑她這副模樣,一個月只怕掙不了多少錢,想訛他的錢可沒這麼容易。

    「呃……」沒想到他竟然會反問她的工作,歐陽歡微微一窒,想起他先前爽快答應賠償的事,她對他頗有好感,于是老實回答,「我正要去找工作,被你這一撞,就沒辦法找了,所以我也沒辦法估算我月銀多少,才會只跟你要求一百兩的賠償。我這腿只怕要休養幾個月才能完全痊愈,這樣吧,我沒辦法工作的損失就算三十兩好了,連先前你賠的那二十兩,一共五十兩就好。」

    「燕兒,大夫說她要休養多久才能痊愈?」公冶遨詢問站在一旁的婢女。

    「約莫三個月。」司徒燕瞟了眼歐陽歡,對她的獅子大開口很不以為然,少爺沒把她丟下不管,帶她回來治傷已是很大的恩賜,她竟然還敢開口要少爺賠償她這麼多銀子。

    「咱們府里的總管一個月的月銀不過八兩銀子,凝春客棧的女掌櫃一個月的月銀是七兩銀子。」慢條斯理的說著,公冶遨將目光睇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就算你能找到像凝春客棧女掌櫃那樣的工作,三個月也不過是二十一兩銀子。」

    歐陽歡不太了解這里一個月的薪水究竟有多少,方才只是隨口說的價,听他這麼算下來,她也沒唆,一口說道︰「好吧,那你就賠我二十一兩好了。」

    見她面容清麗柔美,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生動豐富,公冶遨莫名的很想逗逗她,故意說道︰「我可不認為你的能力及得上凝春客棧的女掌櫃,依你這般年紀,除非進入青樓,否則,你頂多只能拿到一兩的月銀。」

    「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她很不服氣,「若是我真的找到了超過七兩月銀的工作呢?」

    「那我就如你所願賠你三十兩銀子。」

    為了爭一口氣,她點頭說道︰「好,那我們走著瞧,等我的腳傷好了之後,我就去找月銀七兩銀子的工作。」

    「倘若你找不到呢?」

    「那就以我找到的月銀來給吧。」

    「好,我拭目以待。」他對這個奇怪的女子越來越有興趣,明明看起來十分柔弱,性子卻不是那樣,能言善道又帶抹黠慧。「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歡。」

    就在歐陽歡被馬撞昏之時,有四名大漢抬著一具棺木前往她住了數日的小茅屋。

    幾人進去後,前後仔細搜尋了遍,腰間掛著酒壺的男人疑惑的出聲,「不是說這兒有具尸骸要咱們抬去埋葬嗎?人呢?」

    「老六,該不會是你弄錯地方了吧?」鼻上有顆痣的矮胖男人回頭問。

    被喚老六的男人出去瞧了瞧,回來說道︰「那女人說是在紅土巷,兩株槐樹旁的一間破茅屋,就是這里沒錯呀。」

    「那尸首呢?難不成它詐尸自個兒跑了?」鼻上有顆痣的矮胖男人質疑。

    「會不會是被人運走了?」里面最瘦小的男子猜測。

    腰間掛著酒壺的男人,拿起酒壺喝了幾口酒後說︰「不過是一具尸首,又不是黃金,有誰會想要?」

    「可現下四處都找不著,要怎麼辦?」被喚老六的男人問。

    瘦小的男人說道︰「咱們已收了錢,這會兒回去說找不到要埋葬的尸首,那錢豈不是要還回去?我看這件事咱們誰都別說,把錢分一分,就當已經把人給埋了。」那女人給的錢不少,他可不想到手的錢給飛了。

    听他這麼說,其它幾人立刻同意,抬了棺木離開茅屋。

    歐陽歡從照顧她的那名婢女司徒燕口中得知,撞傷她的人是寧靖王的佷子公冶遨,而這里正是寧靖王府。

    由于公冶遨的雙親在他幼年時便過世,因此是由他的叔叔寧靖王公冶瀾扶養他長大。

    鮑冶瀾還未成親,膝下無子,十分疼愛這個佷兒,因此王府里的人沒人敢怠慢這位少爺,幾乎把他當成世子對待。

    趁著今日公冶遨過來看她,歐陽歡提出一個要求。

    「少爺,你能不能幫我準備一支拐杖和一輛輪椅?」王府里的人都稱呼他少爺,她也入境隨俗的這麼稱呼他。

    她左腿骨折,到痊愈前至少會有三個月行動不便。

    這里畢竟不是她家,加上又在古代,沒有便利的衛浴設備,要「方便」時很不方便,她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別人扶著她上上下下的。

    有了拐杖之後,她就能自己行動不用太麻煩別人,至于輪椅,是她打算外出時用的,坐在輪椅上怎麼也比撐著拐仗行走要輕松多了。

    「拐杖我可以命人幫你準備,不過那輪椅是什麼?」公冶遨疑惑的問。

    歐陽歡這才想到這里是古代,這些古代人八成沒見過輪椅,她說明道︰「輪椅就是椅子下面有兩個輪子,只要推動輪子它就會自己走。」

    「椅子下有兩個輪子?」

    見公冶遨托著下顎,似乎是在想象她形容的椅子,她索性道︰「你拿紙筆來,我畫給你看。」

    鮑冶遨立刻命婢女取來文房四寶。

    拿起毛筆,歐陽歡畫下輪椅的形狀。「喏,就是這種的,在這旁邊安裝兩個輪子,椅子就能動了。」

    鮑冶遨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看,頗感新奇的笑了起來,「這種會滾的椅子倒挺有趣,好,我命人做一張來玩玩。」

    听他這麼說,歐陽歡嘴角微抽了下,怕他只顧著做來自己玩,急忙提醒他,「別忘了幫我做一張。」

    「好吧,那就做兩張。」他大方的說道,將她畫的圖交給身後的一名隨從,「你去吩咐總管,讓他找人做兩張這種輪椅來。」

    「是。」隨從應了聲,拿著那張紙走了出去。

    交代完畢,公冶遨滿眼興味的睨著她,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遍,問道︰「你是哪里人?為什麼說話的腔調這麼奇怪?」

    她的嗓音軟軟的,听起來挺悅耳,她模樣像是大煌人,不像其它的外族人,可說話時卻是怪腔怪調的。

    「我來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提起自己的來處,她訕訕的嘆了一口氣。

    鮑冶遨不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這天下除了咱們大煌王朝外,東邊是東岐國、西側是鳳蕩國、北邊是白雲部族,南邊是佬族人所居,你說,你是從哪里來的?」

    她搖頭,「都不是。」

    「怎麼可能都不是?」以為她是有意隱瞞不想說,公冶遨板起臉孔,「你該不會是外邦派來的細作吧?」

    她憂的指著虛空說︰「我是從那里來的。」台灣應該就在某個與這里交錯的時空吧。

    「你是在耍我?」他有些不悅的瞪她。

    「若是我存心想騙你,隨便編造一個地方不就好了。」她有些後悔,她穿越時空的事不能隨便泄露出去,剛才應該隨口胡謅一個地方敷衍過去就好。

    為了彌補方才的失言,她想了想再說道︰「其實我先前差點就被勒死了,僥幸活下來之後,很多事都忘了,連說話的腔調都變成這模樣,不信你看。」

    為了取信于他,她索性露出頸子上那抹還未完全消失的勒痕給他看。

    鮑冶遨湊近細看,她頸子上確實有道勒痕,他訝問︰「是誰想勒死你?」

    「我也不知道,幾天前我醒來就忘了以前的事,所以你問我是從哪里來的,我才會沒辦法回答你。」她還要在這里養傷,可不能得罪這位少爺,現在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看了她頸子上留下的勒痕,公冶遨對她所說的話信了幾分。想起她忘了以前的事,又被他的馬給撞傷,他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憐憫,溫聲說道︰「你就先留在這里安心養傷,再慢慢回想以前的事吧。」

    見應付過去了,她忍不住開心的道謝,「謝謝。」這位大少爺雖然有些驕氣,但還不至于不講理,她對他頗有好感。

    她燦亮的眼神,笑得來很甜美,公冶遨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離開她的房間後,他在廊道下遠遠瞅見自家叔叔走來,想到自個兒昨日闖下的禍,他腳跟一旋想避開,可惜遲了一步。

    「站住。」

    听見那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公冶遨背脊一僵,緩緩轉過身,俊朗的臉龐堆滿討好的笑容,「叔叔,您昨日不是進京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鮑冶瀾沒回答他的話,一開口便質問︰「我听說你昨日將怒焰騎出去,還撞傷了人,可有這回事?」

    怒焰是他新近得到的一匹駿馬,牠性情暴烈不受控制,他曾叮嚀過佷兒,在馴服怒焰之前不準騎牠,可他卻罔顧他的交代,擅自將牠騎了出去。

    在叔叔那雙冷黑的雙眸逼視下,公冶遨斂眉低目,主動認錯。「叔叔,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騎怒焰了。」

    「到書房去抄寫家訓五百遍。」公冶瀾立刻做出懲罰。

    雖是公冶遨的叔父,公冶瀾卻只年長他十歲,他十五歲從軍,縱橫沙場十一年,贏得冷面戰神的威名,直到兩年前因搭救遇伏的屬下,右肩和右臂受了重創,無法再提劍,因而從沙場上退下來。

    他戰功彪炳,四年前聖上夏侯皎便封他為寧靖王,並將臨近都城的這座城池萊陽城賜給他為封地,由此可見對他的器重。

    即便公冶瀾因傷從沙場退下,夏侯皎對他仍十分倚重,凡涉及軍防大事,均會先咨詢他的意見再做決定。

    因此這兩年他雖身在封地,仍時常被召進宮中,他昨日便是進京面聖。

    听見懲罰,公冶遨慘叫一聲,「什麼?五百遍?」公冶家訓長達一千多字,五百遍寫下來就要至少五十萬字,他要寫到何時?

    「或者你想到呼延將軍那里操練三個月也可以。」他給佷兒選擇的機會。他雖疼愛他,對他的管教卻也十分嚴格,因此才沒讓他養成驕縱跋扈的性子。

    「我……寫。」他情願寫字,也不想去呼延翼那里受折騰。

    以前叔叔縱橫沙場時,呼延翼是他的副將,兩年前叔叔受傷退了下來,由呼延翼接替叔叔掌軍,他仍繼續延用叔叔操練士兵那一套方法,每個人操練下來幾乎都要脫去一層皮,不過只要能撐下來的,個個都成為了不起的強兵猛將。

    只可惜他對從軍可沒半點興趣。

    「被你撞傷的人可有大礙?」公冶瀾再問。他那張俊肝的臉龐如斧鑿刀雕般深邃,剛毅的臉孔也如同玉石般波紋不興,喜怒不形于色,也因此當年馳騁沙場時被封為冷面戰神。

    「她腿折了,須休養數月,由于她沒有親人可照料,我已將她安置在咱們府里療傷。」公冶遨將自己所做的安排稟告叔叔。

    「命人好好照顧她。」怎麼說都是佷兒撞傷了人,理虧在先,吩咐了聲,公冶瀾便轉身離去。

    鮑冶遨輕吐一口氣,開始思量要找誰來幫他抄寫那五百遍的家訓。

    才這麼想著,前面飄來公冶瀾的聲音——

    「若是你找人代寫,就再加罰一千遍。」

    鮑冶遨頓時垮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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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烈日當空,即使走在布滿綠蔭的山路上,仍熱得汗流浹背,停下腳步,歐陽歡抬起衣袖隨意抹了下額上的汗,回頭望著跟在後面的幾個同學,出聲替他們打氣。

    「小美、大魚、和尚,加油,就快到了。」趁著周休假日,他們幾個大學同學相約一起來爬山。

    體力好的她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他們三個則一路蹣跚的跟在後頭。

    「阿歡,你剛才也這樣說,結果我們走了半個小時還沒到。」里面唯一的男同學出聲抗議。

    她笑咪咪地說︰「這次是真的,再走五分鐘就到了。」

    「我走不動了啦。」走在最後面的女生兩手撐在膝蓋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歐陽歡索性走過去替她拎起背包,一邊拉著她往前走,「大魚,真的快到了,相信我。」

    沒了沉重的背包,大魚的腳步輕快起來,口袋里的手機此時響起,她掏出手機要接听,沒想到手一滑,手機掉落至一旁的斜坡下。

    她慘叫一聲,「啊,我的手機掉下去了,怎麼辦?」

    歐陽歡探頭看了眼,目測斜坡不是很陡,知道大魚體力一向不好,她主動說道︰「我幫你下去撿,你在這里等一下。」

    「好,那你小心一點哦。」大魚感激的叮嚀。

    歐陽歡慢慢往下走,途中經過一座墳墓,由于旁邊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她擔心草里有蛇,只好輕輕踩著墓旁而過。

    走過墳墓時,她整個人陡然間一暈,接著一腳踩空,人就這麼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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