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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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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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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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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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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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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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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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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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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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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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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數只碗掉落地上,穿著一襲粗布短衣的年輕男子望著碎碗,俊朗的臉龐流露出一抹驚慌的表情。

    站在灶前,正 著面皮準備做糕點的何長旺聞聲回頭瞧了眼,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沒罵人,只是搖搖頭道︰「初六,你怎麼又把碗摔了,待會兒讓大姑娘知道,可又要挨罵了。」大姑娘是已過世的老東家的孫女。

    何長旺在高記茶鋪十幾年前剛開張時,便到茶鋪里做事,那時他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而掌廚的便是這茶鋪的老東家高漢州。

    听說老東家以前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廚子,因年事高了,這才辭了工作,帶著妻兒和孫女來到水雲鎮開起茶鋪,賣些茶水和糕點。

    他跟在老東家身邊幫忙打下手,幾年下來,他從老東家那里學得了不少糕點的做法,幾年前老東家過世,接管茶鋪的老太太高曲氏見他做的糕點滋味不錯,便升他做大廚,讓他管著廚房。

    這初六則是兩個月前被大姑娘從海邊救回來,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沒想到卻是個傻子,什麼事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個兒姓啥叫啥,大姑娘見他可憐,收留他在茶鋪里干活。

    可他什麼都不會做,讓他端茶送水,他能把滾燙的熱茶往客人身上淋;讓他去劈柴,他能把自個兒給劈傷;讓他去洗碗,十來個碗能被他洗破七、八個。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知凡幾,大姑娘每天都要被他氣上好幾回,但見他痴痴傻傻的又沒地方去,不忍心攆他走,只好繼續留他下來,由于大姑娘是在初六這天撿到他,遂把他叫做初六。

    初六一臉不知所措,蹲下身想把那些碎片撿起來。

    何長旺連忙阻止他,「欸,別撿,當心再割了手。」這傻小子上回為了撿碎片,把手給割了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

    「思思會罵人。」初六噘著嘴,想將地上的碎片藏起來,不讓思思看見。

    罷巧從前頭過來的高久思進了廚房,看著地上摔爛的碗,再抬眸瞅見蹲在地上撿著碎片的初六,用不著問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早就嚴禁他再踫那些碗盤,他竟不听她的話,又摔爛她這麼多碗?

    她沒好氣的張口罵道︰「初六,你又把碗盤砸了!你知道你這一砸,砸掉了我多少銀子嗎?」這一、兩個月被他摔爛的碗盤起碼有上百個,為了補回足夠的杯碗盤子,她前兩天才花了一筆銀子添購新的。

    「思思不氣……」挨了罵,初六站起身,臉上帶著委屈,怯怯的抬手拽著她的衣袖。

    罷開始他擺出這副委屈的表情,高久思還會不忍心,可經過這些日子以來,那點不忍心早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砸事情給氣沒了。

    「誰讓你踫那些碗盤的?我先前不是讓你去洗抹布嗎,你拿碗做什麼?是嫌被你摔爛的碗盤還不夠多嗎?」

    「它們放在那里,我想拿過去放好,可一拿起來,它們就滑下去了……」初六可憐兮兮的解釋。

    「滑下去?分明是你沒拿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連個碗都拿不好……」高久思還沒說完,就見初六眼神忽地一變——

    「大膽潑婦,竟敢對朕無禮,來人,將她拖下去斬了!」他嚴厲呵斥,原本呆傻的面容也隨之一變,顯露威嚴傲氣。

    又來了。高久思翻了個白眼。

    見沒人應聲,初六瞪向一旁的何長旺,「朕說的話你這狗奴才沒听見嗎?還不把這潑婦給拖下去!」

    何長旺瞥見大姑娘一臉又氣又無奈的表情,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聲。

    「沒想到他這回倒是扮起皇帝來了。」這種情形他們不是頭一回見到,初六每回癲狂起來都不太一樣,有時他會以為自個兒是威風赫赫的將軍,有時是哪個王公大臣,有時又是某個得道高僧,還有一回竟扮起戲子,唱起了戲。

    初六聞言,抬起腳冷不防踹了何長旺一腳,生氣的咒罵,「你這該死的狗奴才,膽敢嘲笑朕?來人,把這狗奴才一塊拖下去砍了!」他說這話時,去柴房拿柴禾的方全正好抱著柴禾進來,他抬手便指向他。

    方全被他一指,一臉莫名其妙。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這兩人拖出去!」

    方全是茶鋪里年紀最小的伙計,今年只有十四歲,正是愛玩的年紀,他雖然不明白原由,但見過初六瘋癲起來的模樣,多少明白他八成是又犯了瘋病,便好玩的配合著起來。

    「是,奴才這就把他們給拖出去。」他嘴巴這般說著,腳下卻沒移動半步,因為按照往常,自有人會出手收拾他。

    丙然,下一瞬,就見高久思比初六還要張狂的道︰「放肆,本尊可是玉皇大帝,見了玉皇大帝不僅不跪下,還想把我拖去砍了?」

    初六愣了愣,「你是玉皇大帝?」他眯起眼盯著她,俊朗的面容流露出一抹疑惑,接著怒斥,「你騙人!玉皇大帝怎麼會是個女子?」

    「蠢貨,吾法力無邊,能千變萬化,有千萬個化身,豈是你這肉眼凡胎所能理解,這不過是吾千萬個化身中的一個。」

    他被唬得一愣,「是嗎?可玉皇大帝是神仙,神仙怎麼會跑到人間來?」

    「吾是來視察人間善惡,結果剛下凡,你這昏君便對吾不敬,吾要罰你下十八層地獄!」高久思板起臉孔冷冷道。

    聞言,初六神色驚惶,當即跪地拜伏,「不知玉皇大帝下凡,才會對您不敬,求玉皇大帝開恩。」

    「好吧,見你已經認錯,吾就免了你下地獄之罪,改罰你面壁思過,」她鳳眼一瞄,指著院子旁的牆壁表示,「你就站在那思過吧,等你真心悔改才能離開。」

    「多謝玉皇大帝。」初六恭敬的起身,走到那面牆壁,盤腿坐下來,誠心誠意的面壁思過。

    「初六這回成了皇帝,我還想著不知大姑娘要怎麼收拾他,沒想到大姑娘棋高一著,竟扮起了玉皇大帝,生生壓了他一頭,幾句話就擺平了初六。」方全一臉佩服的說道。

    斑久思也沒謙遜,得意的抬了抬頭,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那小子再狂,也翻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話雖這麼說,但她現下能有辦法整治犯了瘋病的初六,是因為當初她曾被他給折騰得夠嗆。

    水雲鎮臨海,每天都有不少漁夫出海捕魚,回來時,有人會直接在碼頭那兒賣起魚來。

    那時她恰好想去碼頭買些剛捕回來的新鮮魚貨給病重的奶奶補補身子,抄了條近路過去,途中意外發現有人昏倒在岸邊,她過去查看,發現那人昏迷不醒,但還有口氣在,便喊來附近幾個人,將他抬去鎮上的醫館。

    大夫替他扎了幾針,再灌了些湯藥後,翌日,他總算清醒過來,卻痴痴傻傻什麼都不記得。

    她見他可憐,暫時收留他,不曾想帶著他回去後,這人竟犯起了瘋病,鬧著說自個兒是海里的龍王,要回龍宮去。

    鬧騰半晌,擔心他真有可能跑回海里去,她干脆拿了木棒毃昏他,等他再醒來,又變成呆呆傻傻的模樣,像個孩子似的,無論她上哪,他都緊跟著。

    在他調養的那段期間,每隔幾日就會犯病,有回他竟把自個兒當成一頭狼,追著她和奶奶想咬,鬧了好半天,最後是他自個兒絆了一跤,摔昏過去,等再醒過來,又變回那個三歲幼兒似的痴傻模樣。

    雖然他的行為讓她很頭疼,不過奇怪的是,病重的奶奶在他這麼時不時鬧上一鬧的情況下,病情非但沒變嚴重,反倒精神了些,她遂將他留了下來,本想讓他留在家里幫忙照顧奶奶,後來發現他笨手笨腳,壓根照顧不來,還要奶奶分神照看他,她只得把這家伙拎來茶鋪幫忙做事。

    可這家伙笨死了,怎麼教都教不會,反倒越幫越忙,最後她只能讓他洗洗抹布、掃掃地,干些簡單的活。

    見他安靜乖順的待在院子里面壁思過,高久思輕輕嘆息一聲,也不知他腦袋有沒有復原的一天,大夫說他後腦杓遭受到重創,約莫是傷了腦子,好端端的人才會變成這般。

    他這情況,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說他有可能哪天就恢復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

    「思思、思思,我抓了一只鳥。」一大早,初六帶著憨傻的笑容,一路跑向高曲氏的房里。

    正在服侍奶奶用早飯的高久思瞥見他抓在手里的那東西,皺起秀眉,斥了聲,「那不是鳥,你打哪抓來的蝙蝠,快拿去扔了,要吃早飯了,去把手洗干淨。」

    他俊朗憨傻的面容流露出困惑之色,「可是它會飛,還有翅膀。」他一抓到這只鳥,便趕著想送給思思。

    坐在桌前用早飯的高曲氏,微笑的溫聲告訴他,「會飛的不一定都是鳥,像蚊子、蒼蠅會飛,也有翅膀,可它們就不是鳥,你再看它的身子是不是長得有些像老鼠?這是蝙蝠,一般這種蝙蝠多半都在夜晚才出來,你是在哪抓到的?」她原本圓潤的臉龐因為這一年來飽受病痛的折磨,整個人消瘦不少,連下巴都尖了,凹陷的雙頰讓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更深刻了些。

    「在後院。」初六老實回答。

    斑久思搭腔道︰「興許是昨晚出來時,跟它的同伴們走散了,你把它拿到後院放了吧。」

    斑曲氏也跟著勸了句,「是啊,初六,以後這種東西別亂抓,萬一被咬著了可不好。」看著眼前那張劍眉星目,風姿俊朗的面容,她心中再次感到惋惜。

    怎麼就是個傻子呢,若他不是傻子,依他那一表人才的相貌,倒是配得上他們家久思。

    她此生沒有別的心願,只盼著能在有生之年瞧見孫女成親生子,不讓柏家僅剩的唯一根苗就這麼斷了。

    是的,久思並非是他們夫婦的親孫女,她的父親姓柏,生前擔任寅州太守,因犯了通敵叛國之罪,在十五年前慘遭滿門抄斬。

    他們夫婦在柏家做了二、三十年的活,夫人一直待他們夫婦很好,就在柏家出事前不久,因丈夫腿疾復發,兼之年事已高,夫婦倆遂辭了工,準備要離開柏家,卻因此僥幸逃過一劫,沒受到柏家的牽連。

    柏家出事那年,久思才兩歲,夫人不忍心女兒這麼小就跟著他們命喪黃泉,在他們夫婦離開前,央求他們幫她帶著女兒逃走。

    柏家不知用什麼方法瞞騙過官差,讓他們以為這孩子夭折了,他們夫婦倆才能帶著久思順利逃走。

    兩人帶著孩子,隱姓埋名來到這座臨海的小鎮,在這里落了腳,安了家,用著柏夫人留給他們的一筆銀子開了茶鋪。

    他們夫婦無兒無女,把久思當成自個兒的親孫女撫養,只盼著能讓她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長大。

    幾年前丈夫過世後,就只剩下她們祖孫倆相依為命。

    多年來,她和丈夫一直守著這個秘密,不曾將此事告訴她,畢竟大人犯的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要是被人得知這事,久思也難逃一死。

    原本她打算將這秘密一塊帶進棺材里,可又不想久思到死都不知自個兒真正的爹娘是誰,所以她盤算著,要不等久思成親時,再把這個秘密告訴她,也讓她知道自個兒真正的身世。

    「思思,我們去放鳥。」初六拽著高久思的手,想讓她陪著他一塊去後院。

    斑久思揮開他的手,「跟你說了,那不是鳥,是蝙蝠,你自個兒去,我還要伺候奶奶吃飯。」

    初六瞟到桌上有碗蛋羹,像個孩子似的,吵著要吃,「我要吃蛋蛋。」

    見他抓起調羹就想舀來吃,高久思拍掉他的手,板起臉孔,「去把蝙蝠放了,再把手洗干淨才可以吃,我數三聲你還不去放了蝙蝠,今兒個就別想吃蛋羹了。」

    「要吃要吃!我去放鳥。」初六一听,趕緊咚咚咚的將那只蝙蝠拿到後院放了,在井邊打水把手洗干淨後,再咚咚咚的跑回房里,乖乖坐在桌前等著高久思替他盛飯。

    自去年奶奶生病後,高久思便把早飯端來奶奶的房里陪著她一塊吃,初六這段時間也都同她們一塊用早飯。

    本來他一個大男人該避嫌,但他痴傻得就如同三歲孩子,高久思和高曲氏都沒把他當成男人看待,也就沒忌諱。

    斑久思替初六盛了碗飯,舀了幾勺他愛吃的蛋羹到他碗里,再替他挾了幾道菜,初六咧著嘴高興得埋頭吃著飯。

    斑久思端起碗來正要吃,忽听一旁的奶奶捂著胸口劇烈的咳了起來,急忙放下碗拍撫著她的胸口。

    「我去廚房端藥過來。」

    斑曲氏擺擺手,「咳咳咳咳……沒事,你吃吧,我去床榻躺躺就好。」她慢慢站起身。

    她知道那些藥不過是吊著她的命,卻治不好她的病,她只盼著在死神來帶走她之前,能看見久思有個好歸宿。

    斑久思連忙攙扶著她,握著奶奶干瘦的手腕,心中不舍,想著晚點要再去找大夫,請他開些更好的藥給奶奶吃,花多少銀子都不要緊,只希望能治好奶奶的病。

    扶奶奶躺上床後,高久思也顧不得吃早飯,先去廚房將熬好溫著的湯藥端過來,喂她服下。

    初六一邊扒著飯,一邊睜著眼楮看著高久思喂高曲氏喝藥。

    「我自個兒來,你快去吃飯。」高曲氏抬手想接過湯藥自個兒喝。

    斑久思卻不肯,一勺一勺吹涼再送進她嘴里。「我還不餓,先喂奶奶喝完藥再去吃。」

    平時她要照看茶鋪的生意,白天也沒多少時間能陪在奶奶身邊,有時晚上回來晚了,奶奶已睡下,她只能趁這時候多陪陪奶奶。

    知道孫女的孝心,高曲氏也不再多說什麼,服完藥後,她有些困倦,輕輕闔上眼歇了。

    替她小心掖好被褥,高久思這才拿著藥碗走回桌前。

    罷坐下,就見初六盛了一碗湯,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楮,興匆匆望著她。

    「思思,我喂你喝湯。」

    見奶奶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高久思心情有些沉重,沒耐性再哄著他,「別胡鬧了,你自個兒喝。」

    初六旋即改口,「那思思喂我。」

    「你沒手沒腳嗎?還要我喂。」

    「可你喂奶奶……」

    她沒好氣地道︰「你能同奶奶比嗎?」奶奶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為她做任何事那都是應該的,「你要是吃完了就自個兒先去鋪子,幫三胖哥抹桌子。」茶鋪里共有四個伙計,除了何叔和方全,還有兩個是在前頭跑堂的李三胖與阿禾。

    他委屈的癟著嘴,「不要,我要等思思。」

    「要等我就給我閉上嘴,乖乖吃飯。」她心里煩,對他便沒了好臉色。

    似是明白她心情不好,初六沒再說話,兩人用完飯後,何長旺的妻子過來。平時高久思去鋪子,白天都由她來照顧高曲氏。

    交代何嬸幾句話,高久思這才帶著初六去茶鋪。

    斑久思因為擔憂祖母的病情,有些神思恍惚,經過集市時,忽然一串糖葫蘆湊到她跟前,初六那張俊朗帶著稚氣的臉龐討好的笑著。

    「思思吃糖。」

    她皺起眉,「你哪來的錢買糖葫蘆?」

    「我給他亮晶晶的葉子……」

    「我不是讓你不要再亂把金葉子給別人嗎?」罵了句,高久思回頭瞅了瞅,瞧見賣糖葫蘆的小販,大步走過去,掏出四文錢遞過去。

    「把他給你的金葉子還來。」一支糖葫蘆值兩文錢,兩支四文。

    那小販哪里肯,把那枚金葉子捂得緊緊的,「是那位小哥自個兒要用金葉子買我兩串糖葫蘆的。」

    斑久思俏麗的臉龐一沉,「兩串糖葫蘆哪里值得一枚金葉子,你這是想坑人嗎?把金葉子還來。」

    當初救回初六時,除了身上穿的那襲寶藍色瓖白邊錦袍外,他衣袖里還有一朵用金葉子瓖成的金花。前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誰教他,他開始拔下金花上的金葉子換取想要的物品,泰半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她知道後替他追回來一些。

    有一次,他用一枚金葉子和一個小孩換來了一只蟋蟀,那小孩拿了金葉子跑得不見人影,她氣得把初六修理了一頓,再三告誡他不準再拔那些金葉子,誰知他又犯了。

    她不是覬覦他手上那朵由黃金打造的金花,而是那是他身上唯一帶著的物品,也許是什麼重要的信物,她希望他能好好留著。

    那小販不服的罵道︰「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金葉子是他自願給我的,我可沒坑他。」

    斑久思回頭,見初六一臉無辜的舔著手里那串糖葫蘆,氣不打一處來,她在替他討回東西,他倒好,彷佛事不關己似的,她抑下冒起的怒火,冷著臉問︰「初六,我問你,你先前拿金葉子買這兩串糖葫蘆時,可有說不要他找錢?」

    初六歪著腦袋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斑久思轉回頭看向那小販,朝他伸出手,「兩串糖葫蘆只值四文錢,那枚金葉子至少值五百文錢以上,把剩下的錢找來。」

    「這……」小販被她的話給噎住。

    「你要是不想找錢,我就讓這里的鄉親們來評評理。」她兩手叉腰,一副不找錢就要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的模樣,逼得小販不得不交出那枚金葉子。

    拿回金葉子,高久思塞了四文錢給小販,橫了初六一眼,斥道︰「走了,回頭我再跟你算帳。」

    他趕緊跟上,抬起手拽著她的衣袖,小心翼翼說著,「思思不氣。」

    「我都讓你氣飽了!」她揮開他的手,把那枚金葉子塞到他手里,「把金葉子收好,下次再隨便拿給別人,看我不打斷你的手!」

    「可思思不笑,我想買糖給思思吃,讓思思開心。」

    沒想到他這般痴傻,竟還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想買糖葫蘆來討她歡心,高久思的氣不由得消了大半,瞥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沒好氣的叨念道︰「分明是你自個兒想吃。」

    「好甜,思思快吃。」他涎著笑,把另一串遞給她。

    她接過,喀嚓喀嚓大口咬著,甜甜酸酸的滋味在嘴里蔓延,讓她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些。

    兩人一路吃著糖葫蘆,來到茶鋪里,見初六吃得滿臉都是,她趕他去後院打水洗臉,自己跟何長旺及李三胖交代了些事後,隨即去醫館找大夫。

    那醫館的老大夫坦言道︰「老太太這病,老夫也無能為力,听說保安城前陣子從京城來了位醫術高明的言大夫,你不如進城去請他來為老太太瞧瞧,或許他有辦法能治好老太太。」

    從水雲鎮前往保安城,乘馬車去一趟,來回約莫要兩個時辰,高久思回茶鋪後安排了下,便準備動身前往,初六得知她要出門立刻緊跟著她,不肯留在鋪子里。

    何長旺見狀勸說道︰「大姑娘,初六留在鋪子里也沒啥用,你一個人出門我也不放心,不如帶著他一塊去,雖說他人呆呆傻傻的,但至少模樣高大體面,只要不開口說話,別人也瞧不出來。」

    以前大姑娘要出門,都會帶著另一個跑堂的小二阿禾,不過由于阿禾的爹最近身子不適,告了幾天假在家里侍奉老父,要過兩天才會回來。

    斑久思听了何長旺的勸,帶著初六,雇了輛馬車前往保安城。

    臨行前,她特地警告初六,「你要跟著去的話,一路上不準開口說話,知道嗎?你若是不听話,我就不帶你去了。」這家伙不說話的時候還能唬唬人,然而一旦開口,就會被看出是個傻子。

    初六用力點著頭,「我听思思的話。」

    她這才攜著初六一塊上了馬車。

    打從被救回來後,初六一直待在水雲鎮里從未曾離開,一路上不禁好奇的睜大眼楮瞅著車外的景色。

    水雲鎮隸屬保安城管轄,高記的茶葉都是從縣城里的茶行購進,高久思從小就跟著爺爺來保安城購茶,對城里很熟悉。

    馬車進了城,高久思向人打听了下,得知那位大夫坐堂問診的醫館後便過去。

    初六初次來到城里,看著比水雲鎮更繁華熱鬧的縣城,兩只眼楮好奇的四下張望著。

    抵達言大夫的醫館,高久思下了馬車,初六也趕緊跟著她下去,來到陌生的地方,他有些緊張的拽著高久思的衣袖。

    醫館里滿滿都是來求診的患者,她看了一眼,來到左側的一處櫃台前,表明來意後,坐在里頭那名約莫五旬左右的男人說話了。

    「來求診的病人太多,言大夫走不開,姑娘若真想求診,得將老太太親自帶來這兒給言大夫診治。」

    斑久思不死心的求情,「可我奶奶年事已高,言大夫不能通融通融跑一趟嗎?」

    「言大夫跑一趟就得有多少人在這兒空等,你要是有心求診,就自個兒將人帶過來吧,沒事的話讓一讓,後頭還有人在排隊等著呢。」那男人絲毫不講情面,說完擺擺手,示意她讓開,讓後頭的人上前。

    由于病人太多,醫館為了維持秩序,凡來求診的人,都得先拿支書著號碼的木頭簽,叫到號時才進去求診。

    沒能請到大夫回去,高久思失望的轉身離開,這時從里頭的診間走出兩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都是跟在言大夫身邊的學徒,這回也跟隨言大夫一塊從京城返鄉。

    其中一名少年不經意抬頭,瞥見跟在高久思身後離去的初六,訝異的多看了兩眼,「咦,那不是……」

    「怎麼了?」走在他身側的少年見他面露驚訝之色,抬首朝他看的方向投去一眼,卻沒瞧見什麼。

    「沒什麼,我看錯了。」少年搖頭,那人可沒半點那位少爺張狂跋扈的模樣,應是他眼花錯認了。

    出了醫館,沒能請到言大夫,高久思心情不豫,要上馬車時,被初六給拽住了,她回頭,見他捂著自個兒的肚子,嘟囔了句,「思思,我餓。」

    她囑咐他不能說話,所以這一路上他一直很听話地緊閉著嘴,這會兒是真的餓得受不了,才小小聲的開了口。

    她瞧了眼天色,約莫午時了,便朝馬夫說了聲,「王叔,我帶初六去買吃食,也順道幫你帶一份回來,勞你在這等等我們。」說完,她帶著初六去找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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