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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新年希望

    鎊位讀者寶寶們,看完這個故事了嗎?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故事,橙小意在這邊感謝你們的支持唷??

    老實說,每次寫序文或後記都是千頭萬緒,不過我听人說過,把每件事情都當成最後一次,自然就會做的好了,我覺得很有道理,不過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還是應該要把事情好好完成,才不會後悔。

    日子過得好快,又要過年了,回首過去一年,算是一事無成的一年,去年許的願望好像沒有實現,老天爺是不是沒有听到橙小意的願望呀?

    這一年老是被家人叨念,很多事情都不盡如人意,簡直快要得憂郁癥了吧(淚)……不過,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把握當下,每天都要活得快樂,生命才會有意義,是吧?

    這一年,雖然在逆境中成長是件痛苦的事情,卻給了橙小意很多學習的機會,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底,畢竟很多事情常常都不能如預期或期盼,可若能無愧我心,也能少些沮喪吧!

    在這次的故事創作中,編編給予很多專業的指導以及協助,橙小意在這里要謝謝編編——編編真的非常的用心,請讀者寶寶們也給編編支持與鼓勵,若出版社沒有編輯團隊,就無法完成好看的作品。

    目前橙小意的古代作品不多,這次的男主角也算是新的嘗試,跟橙小意之前的古代稿男主角不太一樣,但無論是哪一本的男主角,都希望讀者寶寶們能愛上他們。

    最後,在未來的一年,橙小意還是期許自己能創作出更多好作品,積極正向的面對遇到的難題和挑戰,也祝大家能一切順順利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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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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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編注︰想知道還有哪些小女子獨得高高在上的夫君的寵愛,請看——

  *馥梅花園系列1920王子妻奴之一《一品丫鬟》
www.happyfunnyland.com/viewthread.php?tid=36699

  *橙意花園系列1921主子妻奴之二《御賜貴妾》
www.happyfunnyland.com/viewthread.php?tid=36700

  *裘夢花園系列1922王子妻奴之三《道姑王妃》
www.happyfunnyland.com/viewthread.php?tid=33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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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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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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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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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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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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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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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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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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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沐容夏一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又夢見兒時司徒朗錯將姊姊當成是他救命恩人的情景。

    她抬起手,摸了摸臉頰,發現全是淚水,趕緊起身下榻,取來干淨的帕子擦去淚痕。

    「嘎嘰——」房門一開,婢女翠音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一看見坐在銅鏡前的沐容夏,驚訝地道︰「二小姐,你今天起得可真早。」

    「是你起得太晚了。」沐容夏好笑的說。

    翠音吐了吐舌,拿起玉梳,開始幫小姐梳頭。

    沐家是京城中百年從商的世家,不僅家財萬貫,加上經常捐錢鋪橋造路、救濟貧困,先祖也幫助過不少王親貴族,因此是有一定地位的富戶。

    當家沐堯升膝下無子,僅有兩名女兒,一是正妻所出的嫡長女沐容春,二便是偏房所出的沐容夏。

    雖然是偏房所出,但是沐容夏自小交由嫡母王氏調教,幸好王氏也不是心胸狹小的婦人,將她視如己出,因此沐容夏與王氏,還有同父異母的沐容春相處融洽,十分親近。

    沐容夏未滿足月便出世,因為早產緣故,自小身子骨就不好,沐堯升花了許花銀兩,找來很多高明的大夫幫她調養身子,更讓她拜名師習武,藉此鍛煉身子,強身健骨。

    想不到她身子骨雖弱,學起武功來頗有天分,不僅騎馬射箭樣樣難不倒,資質聰慧的她,甚至還習得一手不錯的醫術。

    若不是生得花容月貌,當她坐在馬背上策馬奔騰時,那颯爽的神情,還頗有幾分女英雌的氣勢。

    興許是沐容夏允文允武,完全不輸男子,這一點彌補了沐堯升膝下無子的遺憾,因此比起溫柔文靜的嫡長女,他更疼愛動靜皆宜的庶女。

    「二小姐生得真是漂亮。」翠音幫沐容夏梳好頭,再用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子固定漂亮的發髻,看著銅鏡中美麗的面容,她發自內心的贊嘆。

    「你看了這麼多年,怎都不覺得膩?」沐容夏打趣地說。

    「二小姐一年比一年漂亮,怎麼可能會有看膩的一天。」

    「想討賞了,是不?一大早嘴巴就這麼甜。」看過鏡中的自己打扮得體,沐容夏直起身,俏皮地伸手捏了一下翠音的臉頰。

    「小姐!」翠音被逗得直笑,主僕倆玩鬧著,沒有隔閡。

    「一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在鬧什麼?」崔嬤嬤一進房,就看見她們倆笑成一團,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

    一看見服侍沐大夫人多年、在沐家受到下人敬重的崔嬤嬤到來,翠音趕緊收起玩鬧的笑容,恭謹的站直身子。

    「崔嬤嬤。」翠音低下頭,站到沐容夏身後。

    「二小姐,司徒家的人送聘禮過來,老爺讓大伙兒都到前廳看看。」

    「哇,司徒家的大少爺可真是迫不及待。」翠音一不小心又嚷出聲。

    崔嬤嬤旋即瞪向她,斥道︰「沒大沒小的。」

    「大伙兒肯定已經在前廳等著,我們快過去吧。」沐容夏趕緊轉移崔嬤嬤的注意力。

    崔嬤嬤做事向來一板一眼,听見她這樣說,自然沒再斥責下去,翠音偷偷使了個眼色謝謝主子,沐容夏眨眨眼,主僕倆相視而笑。

    穿過有假山小池的庭院,來到前廳,還沒走近,便見屋內堆滿了像小山一般高的聘禮。

    沐堯升與司徒家的何總管在寒暄,王氏手里拿著紅冊子,親自清點聘禮,沐容春則是掛著羞澀而歡喜的笑容,站在一旁看著王氏清點。

    數月之前,與沐家為世交的司徒家,嫡長子司徒為考取狀元,轟動京城。

    當然,轟動京城的不只這一樁。

    皇上對這個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十分賞識,更有意招司徒為當駙馬爺,想不到他進宮面見聖上時,竟然請求皇上賜婚,讓他迎娶沐家嫡女為妻。

    消息一傳出宮外,所有的人都佩服起司徒為的膽量,因為當今最受寵的公主,可是皇後的親生骨肉,司徒為作為新科狀元,理當討好皇後與外戚勢力才對,想不到他竟選擇得罪皇後。

    日後司徒為在宮中的一舉一動,勢必會受到皇後勢力的阻撓,這自然是後話,當前最要緊的,是皇上果真下旨賜婚,是以司徒家才會讓府上總管送聘禮過來。

    司徒家的先祖是以商起家,到了司徒為爺爺那一代,終于出了一塊讀書的料,司徒家族才逐漸轉變為仕官世家。

    如今司徒家的嫡長子又考取狀元,司徒老爺一定很是歡喜……只是,恐怕司徒家堪稱經商奇才的二公子司徒朗,又要受到親人的冷落。

    「二小姐,你怎麼了?」翠音不解地看著忽然停下腳步的沐容夏。

    「沒事。」沐容夏搖搖螓首。

    「沐二小姐。」何總管正要打道回府,一出來便與沐容夏踫個正著。

    「何總管,朗哥近日可好?」

    「沐二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沐容夏與司徒朗自小交情好,經常上司徒家串門子,與何總管也相當熟識,听見他這麼一說,自然不會拒絕。

    「翠音,你先進去。」沐容夏先遣退了婢女,然後與何總管走到蓮花池旁。

    「謝謝沐二小姐。」何總管拱手道謝。

    「何總管千萬別跟我客氣,你可是看著我和朗哥長大的,輩分上還得尊稱你一聲叔叔。」

    沐容夏自幼被嫡母調教,雖然個性不是溫柔婉約,但也知書達禮,不會失了她身分該有的儀態。

    何總管是看著兩家孩子長大的,私心里對司徒朗與沐容夏兩人多留了一點心眼,經常幫著兩人。

    「沐二小姐,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二少爺自小就心儀沐大小姐,偏偏我們大少爺也屬意沐大小姐。」

    聞言,沐容夏目光有些黯然。「是呀,我明白司徒大哥和朗哥對姊姊的心意。」

    自從那一年,朗哥以為是姊姊讓人放箭,將他從狼口下救回,便一直愛慕著姊姊。

    司徒為溫文儒雅,飽讀詩書,是當官的料,但是比起性格狂狷霸氣,容貌俊美無儔的司徒朗,卻略遜一籌。

    然而司徒老爺卻偏愛嫡長子,不怎麼待見繼承了先祖經商頭腦,光憑一己之力,便將司徒家原本僅剩的幾間商行發揚光大的司徒朗。

    「不瞞沐二小姐,自從知道皇上賜婚,二少爺表面上雖然如常,但私下卻是郁郁寡歡。」何總管機警的看了下四周,確定無人偷听後,才又壓低音量繼續說道,「前兩日太子來過,與二少爺密談一夜,太子離開後,二少爺便召集了商隊,說是準備前往大漠。」

    「大漠為什麼這麼突然?」沐容夏難掩詫異。

    「我也不清楚,二少爺只說了,有商人從大漠帶回了價值不菲的礦石,二少爺也想帶著商隊去尋。」

    正所謂旁觀者清,何總管很早便看出來,沐家開朗活潑的二小姐,對二少爺懷有戀慕之情,只可惜二少爺喜歡的是沐大小姐。

    無論是個性還是志趣嗜好,沐二小姐與二少爺都是相當投契,明眼人來看,無不覺得兩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正因為覺得沐容夏才是最合適自家二少爺的女子,因此何總管決定大著膽子,將二少爺準備帶領商隊出大漠的消息,透露給沐容夏。

    思及此,何總管又道︰「沐二小姐,大漠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二少爺這一去,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沐容夏听見這番話,心里自然著急,大漠的地形險峻,萬一司徒朗在那里遇上危險該怎麼辦?

    這一切來得突然,她真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司徒朗會忽然想帶領商隊上大漠……

    或許,並不突然。

    他是為了皇上賜婚的事情,才會決定離開京城!是的,一定是這樣!

    連著好幾日,她人已經到了司徒府的大廳,可他就是不願見她,似乎是不想從她口中听見任何關于姊姊籌備婚事的話語。

    愛慕多年的心上人就要嫁給自己的親大哥,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麼煎熬。

    「沐二小姐,我還得回府上復命,就不多待了。」

    何總管的聲音打斷了沐容夏的思緒,她心神不寧的回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同時腦中有個大膽的念頭正在成形。

    「沐二小姐客氣了。」

    何總管一離開,翠音旋即跑過來,興匆匆地挽住沐容夏的手,一臉好奇得不得了的表情。

    「二小姐,何總管跟你說了什麼?」

    「你少管。」沐容夏可沒打算告訴她。

    「二小姐,你有什麼事是不能跟翠音說的?」翠音努努嘴,一臉不依。

    水靈靈的眼珠轉了轉,沐容夏故意賣關子地瞅著她,笑笑地問,「要是我告訴你,你保證不跟任何人說?」

    翠音點頭如搗蒜,一手拍著胸口。「二小姐說這種話也太見外了!翠音伺候二小姐這麼多年,幾時做過讓二小姐不快的事?」

    「嗯,言之有理。」沐容夏滿意的點著螓首,勾勾手指,要翠音附耳過來。

    翠音雙眼一亮,旋即興致勃勃的將耳朵貼過去。

    下一瞬,就見翠音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撇首,沐容夏拍拍她的肩頭,一指還豎在唇間,示意她千萬要守密。

    翠音當真快暈了——

    她親愛的二小姐啊,喬裝混入商隊,跟著司徒家的二少爺一起去大漠,算是哪門子天衣無縫的計劃啦

    天未亮,司徒府的門口燈火通明,穿著一身錦白色行裝的司徒朗,還是難掩一身狂狷氣息。

    他的面容深邃俊美,一頭墨染似的黑發用玉簪固定,手中執著系上玉飾的馬鞭,正準備領著商隊出發前往大漠。

    「爺兒,東西都備妥了,隨時可以出發。」他的左右手藺淳與吳禹安,安置好一切便上前稟報。

    等了又等,大門終于打開,司徒朗目光炯炯的望去,出來送行的人不是司徒家老爺與夫人,而是他的親大哥,司徒為。

    司徒為面色尷尬地道︰「朗,爹和娘都還歇著,大概是睡熟了,下人不敢吵醒他們……」

    「沒關系,我明白的。」司徒朗壓下胸中的失落,英俊的臉孔揚起不在意的笑。

    餅去他帶領商隊出京,爹娘也不曾特意起來送行,他早該習慣了。

    司徒朗抬頭望了一眼司徒府,臉上的笑容多了點苦澀。

    自小他就不受雙親疼愛,雖然先祖是經商立基,然而商人的影響力再大,比起文人仕官,地位仍是大大不如。

    因此志在經商、不曾想過考取功名的他,總是得不到雙親的肯定與關愛。

    這一次,雖然是受到太子之托,有重要任務前往大漠,但是當初他會這麼爽快的點頭答應,主要也是想暫時離開這塊傷心地。

    自從十三歲那年,沐容春靠著機智救了他一命,加上他本來就欣賞像她這樣賢慧守禮的大家閨秀,于是一直盼著能娶她為妻。

    可他沒想到,原來大哥同樣對沐容春懷有情愫,甚至為了她,連駙馬爺的位置都可以不要。

    看著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兄長,司徒朗內心五味雜陳。

    「二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出發。」藺淳探了探天色,恭敬的提醒。

    司徒朗收回望著兄長的目光,轉身躍上馬背。

    「朗,你要多加照顧自己。」看著從小到大行事作風狂放不羈的胞弟,司徒為不免多叮嚀兩句。

    「謝謝大哥的關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爹和娘就勞煩大哥費心了。」

    「我會的,你就別掛心他們了。」

    「我這一去,也不曉得歸程是何時,恐怕趕不上大哥與沐春妹妹的婚禮。」

    面對真心誠意關心自己的兄長,司徒朗縱然有滿腹的苦,也無法對他心懷怨恨。

    司徒為並不清楚胞弟對未婚妻的心意,當然也听不出他強顏歡笑之下的苦澀。

    「傻弟弟,只要你心中是祝福我們的,這樣就足夠了,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還怕見不到面嗎?」司徒為笑著說。

    沒錯,等他從大漠回來,他心儀多年的女子,已經成為他的大嫂。

    「時候不早了,我啟程了,大哥保重。」不想在敬愛的兄長面前失態,司徒朗甩動馬鞭,率領商隊在天亮之前,悄悄離開京城。

    「朗,你也要保重。」司徒為振袖揮手,目送司徒家的商隊浩浩蕩蕩越行越遠。

    司徒府的大門微微打開一條縫,一名家僕往外探出頭,確認過司徒家的商隊已經走遠之後,趁著司徒為沒注意之時,偷偷往外跑。

    半個月之後,司徒家的商隊經過兩個邊陲小鎮,終于踏上浩瀚的大漠。

    一路上,司徒朗與兩名左右手輪流帶領商隊,以防若是三人同時倒下,商隊會群龍無首,亂了秩序。

    「爺兒,我們一路朝南,按照地圖來看,至少要走上半個月,才會抵達陀耶山。」

    大漠的天色黑得早,商隊在黑暗中持續趕著路,今天帶領商隊的是吳禹安,司徒朗與藺淳坐在馬車內,圍著一張矮幾而坐,一張牛皮地圖攤開擺在上頭,藺淳正指著地圖上畫了記號的路線。

    司徒朗一只手臂擱在屈起的膝頭上,一手拎著水袋,眉頭微微皺緊,徑自尋思著。

    太平靜了。

    打從商隊乘夜悄悄離京,一路上低調行事,一連經過兩個小鎮,都沒有任何阻力,順利得讓人反而心生不安。

    不知怎地,司徒朗的腦中,驀地浮現太子南宮兆真當時夜探司徒府,激動的握緊他肩膀,滿臉懇求的模樣。

    「朗,這件事,我能倚賴的人,就只有你了。」

    「這里沒有別人,有事慢慢說。」司徒朗冷靜地安撫著太子。

    說來有些諷刺,被譽為經商奇才的他,在家中雖然不受雙親待見,但是在外卻有許多王親貴族因為仰慕賞識他的聰明才智,與他結為好友。

    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十六歲那年,太子一時興起,帶著幾名貼身侍衛私自出宮,來到京城近郊的山上打獵,正好巧遇與兄長一同出游的司徒朗,兩人更同時看中一只黑狐,在競爭中不打不相識,從此結為莫逆之交。

    太子是前任蔣皇後所出,因為賢良英勇,受到子民愛戴,皇帝對太子也相當器重。

    但是太子受到皇上的重用,現今的衛皇後可就開心不起來。

    衛皇後是三皇子與八公主的生母,加上她的父親與舅舅又位居高官,與朝中各派勢力交好,相比之下,太子的母舅那方,無論是在朝中的地位或者勢力,都無法與之抗衡。

    皇後一心想扶植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暗中無所不用其極,貴為一國之母,心腸卻是十分歹毒。

    「朗,這件事除了御醫和我,還有父皇身邊最倚重的太監,沒有其他人知道。」太子說這話時,神情慌亂且凝重。

    「太子莫慌,有話好好說,天大的事也得先說出來才能商量對策。」司徒朗從未見過好友這般失態,更從他鐵青的臉色嗅出不祥之兆。

    「父皇的身子打從前幾個月起,就一直不太樂觀,近日還會嘔血,御醫翻遍了醫書,才診出父皇是染上一種罕見的怪病。」太子憂心如焚。

    「怪病?」司徒朗很有耐心的听著。

    「這種怪病一發作起來,就會昏睡不醒,一醒來便嘔血,御醫說他活到這麼老,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染上這種怪病。」

    「這病可有名字?」司徒朗皺眉。

    「有,叫做閻羅笑。」太子臉色慘白的說。

    「一听便知道這病有多厲害。」

    「御醫說,這種病只有一種珍奇的藥材可以治,那種藥材只生長在大漠最險峻的地方,名叫忘塵花,它的花瓣可解百毒,果實可治愈百病,是非常罕見珍貴的藥材。」

    話至此,司徒朗已經明白太子的用意。

    皇帝身染怪疾,太子得在左右照顧著,免得有人趁機造反作亂,尤其得小心防範皇後,太子勢必不能隨便離京。

    而那時的他,因為皇上賜婚促成大哥與沐容春的婚事,心情郁結,早有離開京城的念頭,再加上好友有難,自當義不容辭的接下這個任務。

    由于此事極為機密,因此司徒朗故意放出商隊想前往大漠,找尋珍貴奇玩的消息,不讓任何人發現他此行的真正用意,主要目的就是防備皇後的人馬阻撓。

    但是百密總有一疏,打從商隊抵達第一個邊陲小鎮,司徒朗就覺得不太對勁,他隱約能感覺得到,一路上有人跟蹤。

    「爺兒,您在想什麼?」藺淳等了片刻,才敢出聲,就怕打斷了他的思緒。

    「雖然太子說過,皇上染上怪病的事只有身邊幾個親近的人才知道,但是憑著皇後在宮中的勢力,她不可能沒安排眼線在皇上身邊,我們出京找尋藥材的事,也許早已走漏。」

    「爺兒的話言之有理,一路上確實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傳令下去,等下扎營休息的時候,徹底清查商隊的人數,要確實對照名冊,以防有外人趁機混進來。」

    「我這就去辦。」

    藺淳才剛要起身,驀地,馬車忽然劇烈搖動,司徒朗臉色一凜,扔掉手中的水袋,將手伸入矮幾底下,抽出暗藏的短刀。

    「爺兒,有土匪!」布簾被掀開,車夫驚慌失措的大叫。

    司徒朗冷靜的觀察半晌,臉色一沉,高聲斥道︰「不對,瞧那些人的刀法,整齊劃一,訓練有素,怎可能是一般趁火打劫的土匪,根本是有人想喬裝成土匪,好名正言順對商隊不利。」

    「啊!」車夫發出一聲慘叫,身中數箭,立刻倒落下來。

    「居然敢動我的商隊,定要讓這些人知道,我司徒朗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爺兒,當心!」

    不听藺淳的勸,司徒朗手持短刀,掀開布簾,跳下逐漸放慢速度的馬車。

    一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黃衣大盜,全都蒙著面巾,見人就殺。

    那些大盜刀法利落,功力精湛,就連商隊聘來的鏢師都難以抵抗,一個個被砍殺,場面很是血腥駭人。

    「藺淳,保護爺兒,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土匪,全是練家子!」今日輪值帶領商隊的吳禹安在遠處大喊。

    司徒朗高舉手中的短刀,銳利的刀鋒劃過想突襲他的黃衣人,鮮血噴了他一身,但他眉頭皺也沒皺一下。

    咻!

    黑暗的大漠中,忽然傳出放箭聲,前端抹上劇毒而發黑的長箭,一枝緊接著一枝破風射來。

    「爺兒,當心!」藺淳大驚失色,沒想過對方竟然派出了這麼精銳的弓箭手。

    司徒朗一轉身就看見一枝來勢洶洶的黑箭,直沖著他的胸口射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一道縴細人影閃身而過,奮不顧身的往前一撲,為他擋下這一箭。

    「啊!」右肩中箭之人不禁悶哼一聲,隨即倒進司徒朗懷里。

    司徒朗驚愕看著懷中的人,發現「他」身形瘦弱嬌小,穿著商隊為了辨識身分而特別縫制的褐色行裝,頭上也戴著一頂褐色帽子。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危險救他?

    「爺兒,這里有我和禹安,您快回馬車里。」藺淳與吳禹安趕過來,圍在司徒朗身前,兩人劍術高超,一路上已經解決不少蒙面土匪。

    「朗哥……」熟悉的聲音從懷中人的口里傳出。

    司徒朗一愣,伸手抬起那人的臉,目光旋即大震。「容夏」

    沐容夏忍住肩上的劇痛,焦急的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受傷,確定他毫發無傷後,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太好了……朗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容夏,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你身上為什麼穿著商隊的衣服?」看她痛得直冒冷汗,司徒朗不假思索的抱起她,在左右手的掩護之下,鑽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輛馬車里。

    「二小姐!二小姐!」躲在馬車里的翠音一看見是司徒朗,立即從暗櫃後方鑽出來。

    「翠音?」看見沐容夏連貼身伺候的婢女都帶上了,司徒朗更加驚訝。

    「朗哥,對不起,是我拜托何總管幫著我們主僕倆一起混入商隊,請你別怪罪……」沐容夏已經痛得唇色發白,但還是強顏歡笑著。

    好不容易可以見上朗哥,想不到竟是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

    「二小姐,你流了好多血!」翠音嚇得大哭,雖然從小跟在沐容夏身邊,也見過她練劍習武時不慎受傷的模樣,但那些都是小傷,不像這次,是整片肩膀都染上大量鮮血。

    「該死!」看著她蹙緊柳眉,一張臉毫無血色,司徒朗氣得低咒。

    「朗哥……對不起。」沐容夏以為他是責怪自己多管閑事,喃喃道歉。

    「你救了我一命,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是你。」兩人自小認識,交情甚篤,既像兄妹也是志趣相投的至交好友,司徒朗怎麼可能舍得見她為了自己而受傷。

    「朗哥,我……啊!好痛!」沐容夏伸出左手按著毒性開始蔓延的右臂,痛得不斷倒抽冷氣。

    「翠音,按著你家小姐,我要將箭拔出來。」司徒朗當機立斷的下令。

    「二少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翠音已經泣不成聲。

    「翠音,就听朗哥的。」沐容夏忍痛開口。

    翠音不敢不從,幫忙按住沐容夏,然後眼睜睜看著司徒朗將毒箭拔出來。

    箭拔出的那一刻,緊緊忍住尖叫的沐容夏咬破了嘴唇,痛得流下無聲的眼淚。

    雖然早已經清楚她異于尋常女子的堅強,但親眼目睹這一幕,司徒朗內心還是大受震撼,心底瞬間涌起一股憐惜。

    他連忙脫下外袍,蓋住沐容夏發顫的身體,然後伸出雙臂擁住她。「沒事了,有我在這里,你會沒事的。」

    「朗哥……」沐容夏听見他的承諾,不禁動容泛淚。

    這一回總算是她救了他一命。

    他也會像喜歡姊姊那樣喜歡上她嗎?

    沐容夏滿是苦澀的想著,雖然已經虛弱得睜不開眼楮,意識正重重墜落,但是她仍能感覺得到他正緊緊抱著自他的溫柔與承諾,加深了她踏上此行的主要目的一她會跟來大漠,就是想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

    只要有機會,她一定要將自己多年來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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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偏僻的山野間,一處塌陷的坑洞里,不時傳出小狼的嚎叫聲。

    「好了,別再叫了,我是要救你,不是要殺你。」

    十三歲的司徒朗身上穿著嶄新的獵裝,卻很狼狽的坐在獵人設下的陷阱里,俊秀的面容充滿莫可奈何的惱意。

    他的身旁有一只被射傷後腿的小狼,方才已經幫它簡單包扎傷口,但是他的善意之舉,可沒讓小狼心存感激,此時它正不斷發出恐懼的嚎聲。

    今天是冬狩之日,司徒家與世交的沐家結伴出狩,身為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朗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偏偏,他剛才追著一只狐狸,因而和其他人走散,來到此處,看見一只跛著腳的小狼,惻隱之心被勾動,沒有多想便要上前幫助小狼。

    沒想到受了驚嚇的小狼,忽然發狂逃竄,他心急追上,卻與小狼一起掉入獵戶埋伏設下的陷阱。

    其實坑洞對他來說並不深,自小習武的他,只要使點力便能爬上去。

    只是方才跌下來時,為了救小狼,他的腳被洞里的捕獸夾夾傷,現在處境就跟小狼一樣狼狽。

    「嗚嗚!」小狼又在嚎叫,望著司徒朗的眼神,充滿防備。

    「真是一只笨透了的狼。」司徒朗發惱的斥道。「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會跟你一起跌下來,如果不是我幫你捱了這一腳,你要是再被捕獸夾夾住,肯定保不住你那條腿。」

    「嗚嗚嗚!」小狼因听不懂人話,只是更加害怕的發出嚎泣聲。

    他以為小狼腿傷發疼,正想拖著血流不止的腳,移動到小狼那頭察看它的傷勢,驀然,一聲更尖銳的狼嚎聲從坑洞上方傳來。

    司徒朗年紀雖小,听見這聲狼嚎時,卻不驚不懼,十分鎮定的抬頭。

    只見一頭體形龐大的母狼站在坑洞上方,惡狠狠地瞪著他。

    原來是小狼的嚎叫聲引來了母狼,母狼以為他就是傷害小狼的凶手。

    司徒朗思忖著,即刻停下所有動作,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那頭母狼的體形幾乎是他的兩倍大,只要母狼撲下來,張開嘴巴朝他的喉嚨咬去……

    只是在腦中想象,司徒朗便已經一身冷汗。

    他獵過兔子和狐狸,但是從未獵過狼,即便是打獵多年的獵戶,都不見得能夠在狼口之下全身而退。

    包何況是年僅十三歲、狩獵經驗不多的他。

    看見母狼,小狼發出更驚恐的求救聲,母狼護子心切,頓時眼露凶光,張大狼嘴,作勢準備跳下坑洞。

    司徒朗心下一緊,握緊手里的弓箭想先發制人,但是听到小狼淒厲的叫聲,不禁遲疑了。

    他就要死在狼口下了嗎?他才十三歲,還有許多事情想做,他想同先祖一樣,游歷大江南北,極盡所能地發揮先祖流傳給他的經商之才,成為留名青史的一代商霸。

    可這些夢想還未實現,他今天就要死在荒涼的山野里……

    司徒朗閉起眼楮,握緊弓箭,年紀雖小,面對死亡的威脅,卻沒有流露出恐懼之意。

    咻!

    就在母狼要跳下坑洞,千鈞一發之際,一枝尾端系著紅鶴羽毛的箭破風射出,不偏不倚,從母狼身邊擦過。

    母狼受到驚嚇,匆忙逃走,司徒朗詫異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里逃生。

    會是誰這麼機警冷靜,放箭嚇跑母狼?

    正當他心懷疑惑時,一張容貌秀雅的小臉蛋,帶著怯怕與驚惶,出現在坑洞上方。

    司徒朗訝然大喊,「容春?」

    沐家的嫡長女沐容春,伏在坑洞上方,望著底下的司徒朗,歡喜地嚷著,「朗哥哥,終于找到你了!」

    「是你讓人放箭嚇走那只母狼的?」他驚訝的問。

    她眨眨眼,支支吾吾地點頭。「……嗯。」

    司徒朗又驚又喜,想不到個性溫婉的容春,在危急時刻竟然如此沉著機智。

    她救了他一命!

    這一刻,望著坑洞上方那張嬌柔秀氣的小臉,司徒朗胸口發燙,愛苗悄然滋長。

    「朗哥哥,你在下面等著,我去叫人來幫忙。」沐容春目光閃爍地說完,立即轉身跑開。

    司徒朗開心地抱起小狼,等著她找人過來。

    「朗哥?」一聲爽朗有朝氣的低喊,再次從坑洞上方傳來。

    他又抬頭望,看見一張與沐容春有些神似的小臉。那是沐容家的二千金,沐容夏,她雖是庶出,在沐家的地位卻不低,比起沐容春更要來得受寵。

    她們兩姊妹人如其名,一個溫柔似春,一個爽朗如夏,個性與喜好截然不同。

    「太好了,朗哥你沒事!」沐容夏欣喜地高喊。

    「是啊,要不是容春妹妹讓人放箭嚇跑母狼,你現在哪兒還看得見我好端端的站著。」

    她一臉愕然。「你說……是姊姊讓人放箭救了你?」

    「我也很驚訝,想不到容春妹妹平日看起來溫婉,重要時刻居然臨危不亂。」

    看見司徒朗眼中顯著的欣賞與佩服,沐容夏小臉黯然,才想開口解釋,遠處已經傳來大人們策馬趕來的聲響,她只能硬生生將話咽回去。

    不一會兒,大家便將受傷的司徒朗和小狼一同救起。

    「容春妹妹,謝謝你,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拖著簡單包扎起的傷腳,司徒朗臨上馬車之前,特意拉住沐容春的小手,目光炯炯地道謝。

    瞧著他俊秀的臉龐,沐容春臉一紅,垂下長睫毛,露出羞澀的微笑。

    沐容夏站在馬車後方,怔怔地望著這一幕,當她看見她最喜歡的朗哥,所有目光全落在姊姊臉上時,胸口不禁有些悶疼。

    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射出那枝箭、嚇跑母狼的人是她,為什麼朗哥會以為是姊姊?

    可要是她開口戳破,豈不是害姊姊難堪了?說不定連朗哥也會怪她不懂事。

    忍住滿腹的委屈,沐容夏轉過身,決定不再看那對金童玉女般登對的兩人,跳上父親買給她的那匹紅鬃馬,甩動馬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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