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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讓人心動又佩服的大愛柚子


  有一陣子,柚子特迷港劇,看過許多有趣題材的設定,其中有一部與類似「無國界醫生」有關的故事;真正的劇情已經忘了七七八八,但總想著有天一定要寫個「無國界醫生」的故事。

  因為這樣,才去買了台灣第一個無國界醫生宋睿祥的著作《回家的路是這樣走的》拜讀,書中有寓意深遠的人生襌意,以及那個我們不曾接觸過的世界的醫療點滴,讓柚子超咸動的,於是想寫這樣一個男主角的想法更加強烈。

  在柚子的設定裡,男主角霍允剛是個有著俊美外表,卻帶著幾分粗獷氣質的迷人醫生……哈哈,很矛盾的設定吧!

  只是現實生活裡,似乎沒有同時擁有這兩種氣質的人,所以柚子的想像是這樣的——

  說到粗獷二字,不知怎麼的,就想到日劇「醫龍」裡那個天才外科醫師坂口憲二;至于俊美的不二人選,就是最近讓柚子很傾迷、被「威化」粉絲稱為言小男主角代言人的劉愷威。

  坂口憲二的粗獷加上劉愷威的俊美就等於霍允剛啦!(果然是小說裡的人物……)

  實話說,柚子最近追了幾部劉愷威的戲,處於完全被「威化」的狀態,所以劉愷威最近成為柚子每一個故事男主角的想像,哈哈!

  而為了寫這個故事,柚子也上網看了一些無國界醫生的部落格,看到醫療人員分享了在醫療貧乏的國家所發生的醫療事件而感傷、感動不已……甚至欲罷不能,常常看文章看到忘了寫稿@@

  再來要說一下書中的馬卡龍,因我家小弟的老婆岑岑是甜食愛好者,柚子第一次吃馬卡龍,便是在東京和岑岑一起吃的,那次的經驗很有趣,有機會再說給大家聽^^

  還有,在此我也要戚謝我最可愛的俠女編,雖說柚子這次寫的不是什麼曠世鉅作,但卻是與編編討論最多次的一本,讓編編費了很多心思,真是非常的感謝。

  (愛你愛你啦!)

  至於書中的醫療部分,其實想要再寫嚴重一點的病症,但真的太難了,且有許多醫療名詞,更甚者不懂這麼寫到底對不對,所以只好設定比較常見的緊急病症,若還是有錯誤,請海涵。

  寫完這個故事,柚子要向在醫療貧乏的國家行醫的醫護人員致敬,還有已經過世的毒物科專家林杰梁醫師,他的綠十字醫療服務隊也是在「別人看不到、醫療到不了的地方」為台灣偏鄉的人們看診,其艱辛可想而知,那份大愛讓人佩服;而世界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而美好!

  希望大家知福惜福,平安每一天。

  比較沉重的話題後,柚子想跟大家說,柚子之後會在部落格辦個小活動喔!

  活動方法和獎品會隨後公佈,想要參加的朋友請隨時留意柚子的部落格——

  雲夢之柚 blog.xuite.net/pomelo0308/blog/expert-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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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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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編注︰

    ☆欲知霍允恆與阮靜悠的愛情故事,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請見為愛永生之一采花1221《今生定要纏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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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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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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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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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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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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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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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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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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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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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月天,綿綿春雨下了一整天,空氣里有著濕涼的氣息,摻和著不知名的花香味,更顯濃郁。

    雖說她極不喜歡台灣北部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但今天嗅著花香,心情竟有著說不出的懷念。

    或許這一次她真的流浪太久了!

    郁舒唯走在雨中,沒多久便看到街尾那家日式鄉村風的可愛店鋪出現在眼前。

    老舊木板外牆漆著白漆,店外擺著幾盆香草,白色木窗透出的暈黃燈光,讓她心頭泛起說不出的溫暖。

    她的父母去世得早,而姑婆一生未嫁,她幾乎是由姑婆帶大的。

    泵婆年輕時就喜歡花花草草,所以由大醫院的藥劑師退休後,便做起花藥草手工香皂;因為是成分天然的有機花藥草,功效遠比市面上同性質的皂類好上數倍,開始不過是親友口耳相傳,之後量多到要開始接訂單,接著便開了名為「香草奶奶」的手工藥皂店。

    在她年紀尚小與姑婆同住的那段期間,幾乎是在手工藥皂店長大的。在外飄泊多時,一見屋里透出的暖光,她也不顧姑婆是不是听得到、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夸張,熱情地扯喉喊道︰「姑婆!我回來了!」

    她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不怕吵到人,是因為「香草奶奶」位在小巷中,周邊幾家荒廢無人居的房子也被她買下,闢成溫室及露天花園,所以這一帶可以說是自家地方,不需要拘束!

    她跑過,鋪著方塊石磚的地上積著小小水窪,立即濺起大小水花,她不以為意,卻萬萬沒想到,在來到「香草奶奶」店門前,突然有人推門而出——

    木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響,在門板不偏不倚地朝她懸著燦笑的臉撞來時,她急急後退,逃過被門板親吻的悲劇,卻也因力道來得又急又猛,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後跌。

    完了!姑婆店外擺得美美的木制立牌及花花草草要被她毀了!

    郁舒唯愧疚地想,卻沒想到,預想中的慘況沒發生,有雙手牢牢拽回她,迎接她的是一堵厚實的牆。

    牆?

    哪兒來的這麼厚實溫暖的牆?

    礙于手還被救她免于一難的人拽著,她好奇地抬眸看,對上一雙漆黑如上等濃墨的深邃眼眸。

    一對上那雙澈亮濃黑的眼,她像是被磁石吸引,無法移開視線。

    霍允剛看著差一點被他推出的門板撞上的女人,竟瞬也不瞬地看著他,他不禁感到好笑。

    雖然霍家具有優秀的基因,霍家兄弟全都擁有不錯的女人緣,但礙于他的外型太粗獷,他幾乎沒遇過第一眼見到他就移不開視線的女人。

    這樣的情況很新鮮,尤其眼前的女人模樣清雅、長發披肩,劉海下那雙烏溜溜的眸子特別亮,定定瞅著他時,微微瞪大,彷佛可以看見眸底流轉的光采。

    這是一雙充滿生命力與靈氣的雙眼。

    或許是學醫的職業病,或與生俱來悲天憫人的柔軟天性,他對于充滿生命力的人事物,有著病態的痴迷。

    在他還是小小屁孩時,曾經一個晚上撿了五只受了傷的流浪狗回家,只因狗兒們那雙堅毅卻閃著淚光的眼打動他的心。

    家里的人常笑他,他前世一定是殺人如麻的大魔王,罪業太重,才會在小時候就是愛心泛濫的使者,長大便走上醫科一途,甚至還義無反顧成為無國界醫生。

    但他不懂的是,眼前的女人明明沒受傷,卻因為那雙眼,讓他心頭起了想憐惜她的漣漪。

    這樣的感覺來得古怪,霍允剛還來不及想明白,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拉著人家的手。

    雖然在這個年代,拉拉女孩子的手沒什麼大不了,但兩人畢竟不認識,若帶給對方不好的感受,不太妥當啊。

    思緒一定,他急急松開手。「嘿!你還好吧?」

    醇厚低沉的嗓音撞入郁舒唯耳底,她回過神,視線由對方的眼移開,往下落在一團黑嚕嚕的毛發上——

    熊?

    她被一只有著漂亮黑眸、會說話的熊救了?

    但她不是回台灣了?怎麼還遇得到野生動物?她一時弄不清楚狀況,不自覺便說出內心不確定的疑惑。

    「熊……」

    捕捉到她吐出的字語,霍允剛愣了幾秒,隨即發出朗聲笑語。「哈哈哈,看來我真的該打理門面了。」

    他剛從西非從事醫療活動回來,礙于當地的環境及狀況,他無法花半點時間打理儀容,再加上長得高大,真的跟野人沒兩樣,她會這麼說,他並不意外。

    听清楚男人的話語,郁舒唯如夢初醒地定楮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誤把男人當成熊?!

    雖然男人高大強壯,少說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臉上蓄著胡須,幾乎掩蓋了五官,只留下一雙黑得發亮的眼,但她也不至于這麼離譜啊?

    「對不起,我剛剛一時沒看清楚,才會把你當成熊。也謝謝你拉我一把,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她爽快地道歉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模樣十分俏皮。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她的態度很自然,霍允剛看著她,不知怎地,自己的情緒竟隨著她起伏,視線定在她臉上,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無法移開視線。

    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他還來不及理清,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二哥,你在哪里?」

    听著那嬌嬌軟軟的嗓音伴隨著濃濃睡意,霍允剛看了看手表,嘴角的微笑咧得大大的。

    「小五,真的不等二哥嗎?二哥買了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喔!」

    他最小的妹妹霍穎琦今年才小一,是霍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因為父母皆已退休四處游山玩水,所以目前輪流與兄弟們同住。

    在他每次出國進行醫療服務後,最渴望看到小妹那充滿療愈效果的笑容,所以即便她上床睡覺的時間是九點,他仍以她最愛的草莓蛋糕誘她破例,順道撫慰他的心。

    郁舒唯看著他邊講電話邊移動著腳步離開,隱隱約約听到他講電話的溫柔語氣,不由得想,原來外表高大粗獷的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收回目光,她轉身開門進店,有了剛剛的小意外,她的情緒稍稍降溫,向來直率的動作也難得溫柔許多。

    一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郁舒唯自嘲地揚了揚唇,姑婆常說她生了一張氣質出眾的臉,但個性卻和男孩子沒兩樣,行動力強、果敢率性,偏偏興奮時這些優點就全變成粗魯、魯莽……

    會不會在男人眼中,也產生同樣的想法——「人不可貌相」?

    這想法才閃過,便見姑婆急急忙忙由店後的儲藏室沖出來,一見到寶貝孫佷女,當下又驚又喜。

    「唉呀!小唯你回來了?」

    「姑婆,我回來嘍!」

    郁舒唯看著久違的親人,稍稍平息的熱情又被挑起,正準備給她一個擁抱,郁馨香卻急急道︰「等等我,剛剛的客人忘了拿走試用皂。」

    「剛剛的客人?是很高大、一臉胡子的男人嗎?」

    「是呀!就是他。」

    郁馨香出了門探看後,好一會兒才一臉苦惱地走進店里。

    「應該走遠了吧。」見姑婆一臉苦惱,郁舒唯好奇地問︰「怎麼了?姑婆想請他試用新產品嗎?」

    「听那孩子說,他也是MSF(無國界醫生組織)里的醫生,剛從西非回來,因為當地醫療環境的惡劣,又听說我的手工藥皂風評不錯,所以特地過來訂了一千塊的藥皂。我替他打了折,也說好送試用皂給他,怎麼知道聊著聊著就忘了,唉!真的老了。」郁馨香邊說邊搖頭。

    聞言,郁舒唯挺訝異的,也不敢相信,那男人竟是醫生,還是無國界組織的醫生,真的再一次印證「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她見姑婆懊惱感嘆,于是自告奮勇道︰「我想他還沒走遠,要我幫你追出去嗎?」

    雖然男人的腿長,但邊講手機邊走路,速度應該不會太快吧?她要追上他的機會頗大。

    「不用了,我有留下他的手機號碼,再聯絡他找時間過來拿吧!你剛回來,肚子餓不餓?我煮了你最愛的香菇雞湯,想不想吃呀?」

    一听到「香菇雞湯」,郁舒唯立馬打消追出去的念頭。「我要!我要!我超想念姑婆的‘香菇雞湯’!」

    早料到孫佷女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笑著說︰「那就幫我關店,我再去幫你把湯熱一熱。」

    「遵命!」

    為了心愛的香菇雞湯,郁舒唯快手快腳地準備關門,早把剛剛發生的小插曲拋到腦後。

    午夜,綿綿細雨持續落著,涼涼的空氣被鍋上沸騰的雞湯驅散,只留下溫暖與混著親情的濃濃香氣在空氣中回蕩。

    一口一口喝著雞湯,郁舒唯只覺那股暖意好像透過喉嚨,一路往四肢百骸送去,讓她整個人籠罩在說不出的暖意中。

    見孫佷女一臉滿足,郁馨香感慨道︰「小唯啊,听姑婆的話,這次回來別再出去了。」

    也不知孫佷女是遺傳自誰,從高中後就很獨立,總是利用寒、暑假打工存錢,再到各地旅行、攝影、流浪;年紀愈大玩得愈大、走得愈遠,讓她這個當姑婆的無法不為她擔心。

    但讓她欣慰的是,不管走得多遠,她仍記得她這個姑婆在家等她;不管過了多久,她總是掛著笑容的模樣也不曾變過。

    郁舒唯靜靜喝著湯,一雙眼卻看著姑婆每次在她回家時,總是再三叨念的感慨臉龐。每每見她和藹的神情,听她溫柔的語調,郁舒唯就感到安心。

    待她喝光碗里最後一滴湯,這才撒嬌地偎在姑婆身邊。「姑婆,你也知道,我就是定不下來嘛!」

    郁馨香听著孫佷女充滿討好意味的撒嬌語氣,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唉,真該把你這顆不安定的心挖出來研究研究,順便用能鎮定心神的藥皂洗洗,省得一天到晚讓我為你牽腸掛肚。」

    怕話題持續在這上頭,郁舒唯趕緊由背包拿出一塊手工皂。「說到藥皂,姑婆這個送你好好研究,別那麼費心研究我啦!」

    因為知道姑婆鐘情花草,又做手工皂,所以她每到各地,總是不忘帶回一塊特別的皂,讓她研究、試用。

    「哪兒來的?」郁馨香打開包裝,將皂體湊到鼻前嗅了嗅。

    「這是蠱迷皂。听說給變心的情郎洗了,可以挽回對方的心喔!」

    「哦?這麼有趣?里頭不會有蛇蠍、蜥蜴的成分吧?」

    想也知道有些地方總會配合觀光客,依當地風俗玩些花樣,但兩人卻覺得有趣,又胡亂說了些沒營養的笑話。

    郁舒唯斂住笑才接著說︰「這世界好大,有趣的事還好多、好多,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辦法看盡走遍呢?」

    郁馨香哪里不知道孫佷女的心思,她不受半點影響,依舊語重心長的提醒。

    「姑婆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能留在這里等你回家、為你留一盞燈。」

    縱使習慣流浪、飄泊,但只要想到姑婆說的情形,郁舒唯心里沒來由竄起慌亂,趕忙抱住她。

    「姑婆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她只剩下一個親人,根本無法想象,失去姑婆,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郁馨香愛憐地撫著孫佷女的臉,擔心地說︰「傻孩子,姑婆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不管!」

    「那就答應姑婆,這次乖乖留在台灣,別再飛了。姑婆這幾年體力大不如前啊!」

    郁舒唯想了想,立即作好決定。「好。可是……我已經答應亞熙學姐,要幫她拍些活動紀錄的相片。」

    泵婆已經縱容她飛了很多年,或許也該是時候休息了。

    「佟亞熙?MSF的那個女孩嗎?」

    「對,她請我到東非拍攝醫療團隊的活動紀錄,飛完這一次,我就回來幫姑婆顧店。」

    幸好這不是馬上就要出發的行程,所以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陪陪姑婆——要參加MSF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活動並不簡單,因為環境惡劣,所以出發前要上準備課程。

    聞言,郁馨香擔心地問︰「東非?危不危險啊?」

    「姑婆,你知道MSF的性質,你說危不危險呢?」

    郁馨香當然明白,MSF是非政府、無營利,獨立人道醫療救援的組織,所到之處可能有著天災人禍、武裝沖突或疾病饑荒,這麼問顯得多余。

    雖然擔心,但知道孫佷女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且這樣的活動很有意義,她不該自私阻止。

    略定了定思緒後,郁馨香囑咐。「總之凡事小心,姑婆等你回來。」

    「明白!那我們說定嘍!」

    郁馨香笑嗔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件重要的事。「今天是你二十四歲生日,姑婆怕你趕不回來過生日呢!」說著,她在孫佷女驚喜的眼神下,起身到店後提了個蛋糕走出來。

    蛋糕不大才六寸,小蠟燭插在外圈奶油花上,發出溫暖的火光。

    郁舒唯氤氳著感動淚霧的眸底搖曳著小小火光,她哽聲道︰「姑婆,我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郁馨香有著歲月痕跡的臉堆滿包容微笑。「姑婆記得就好,來,吹蠟燭,許個生日願望吧!」

    「我希望姑婆長命百歲!」說完,她豪氣地吹熄蠟燭,還在郁馨香頰邊啵了一下。

    听到孫佷女的生日願望,郁馨香一時哽咽,不知該說什麼,怕無由來的感傷破壞此時氣氛,于是道︰「我有樣東西得交給你。」

    郁舒唯又驚又喜。「姑婆幫我準備了禮物?」

    「不,是要將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傳給你。」

    郁舒唯從來不知道家族竟有代代相傳的寶物,于是驚訝地問︰「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要在今天傳給我?」

    說到這話題,郁馨香的語氣變得嚴肅。「這寶物只傳給郁家長女,且代代都是在二十四歲生日時。」

    猶記當年她也是在這年紀拿到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沒想到轉眼竟到了傳給下一任的時間。

    「為什麼?」

    「不知道,當中的細節源由已不可考,只是听說這傳統如果不延續下去,會為家族帶來橫禍。」

    郁馨香拿出一直小心收藏的木盒,將盒蓋打開。

    「瞧,就是這條鏈子。」

    當那條古色古香的玉瓶鏈子映入眼底,郁舒唯情不自禁發出贊嘆。

    躺在紅色錦布上的琉璃玉瓶有著雅致的立體鏨花,頸身瓖嵌了琥珀及珊瑚,別有一番韻味。

    神奇的是,瓶身似乎隱隱透著淡淡藍光,溫柔地扭轉、起伏,美得不可思議。

    「姑婆,琉璃玉瓶里為什麼會有一束淡淡藍光?里頭裝著磷之類的物質嗎?」

    「據說是護佑郁氏後代的神奇力量。」

    郁舒唯了解地點頭,視線離不開那淡淡藍光,心中充斥著說不出的淡淡惆悵。

    「接收這條項鏈後,你要極盡所能保護它,直到傳給下一代子孫。」

    「那我可以戴著嗎?」

    「當然。姑婆是不愛戴飾品,才一直鎖在保險箱里,現在到你手上,你喜歡就戴著吧!」

    郁舒唯若有所思。「嗯,等我把這條項鏈傳給子孫時,我應該也很老了吧!」

    一想到郁舒唯變老的畫面,兩人相視而笑,結束話題,開始吃著蛋糕,享受這難得、久違的溫馨時刻。

    「無國界‧愛無限」攝影展會場。

    郁舒唯急急往展覽會場沖,嘴里邊叨念著邊看手表。「完了、完了,來不及了!」

    先前回台灣,她與大學學姐佟亞熙見過面才知道,她在前年辭去藥劑師的工作,加入MSF,目前在香港辦事處,負責招募義工、籌款和推廣該組織的工作事宜。

    佟亞熙知道她是攝影師,喜歡流浪且總是獨來獨往,立即邀請她成為醫療記錄的攝影師。

    若是別的女孩子,接收到這個請求,答應的可能性很小,畢竟隨心所欲的天南地北游走與在落後地區生活是截然不同的。

    但她答應了,一是想為弱勢族群付出心力,二是想體驗不同的生活型態。

    佟亞熙在她此番回台後,立即約她見面,但她除了關在暗房整理旅行所拍的相片,便是幫姑婆整理制造手工藥皂的花草藥材,比在外飄泊時還忙碌。

    當她不經意看到月歷上打了個紅圈,大大寫著——「無國界‧愛無限」與學姐見面的幾個大字時才驚覺,她快要遲到了!

    她匆匆忙忙出了門,轉了兩次捷運來到攝影展會場,看到會場旗幟在她眼前飄揚,這才松了口氣。

    突然,手機清脆的樂音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她一接起就說︰「學姐,我快到了,大約再十分鐘,你等我一下喔!」

    听見匆匆忙忙的聲音,佟亞熙沒好氣道︰「郁小唯你慢慢來,不要又匆匆忙忙的!」

    她認識郁舒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知道那張柔雅的漂亮臉蛋只是騙人,個性其實跟小男生沒兩樣,時不時制造出讓人無言的狀況,很是頭痛。

    「好,知道了,我慢慢走,行了吧!」佟亞熙比姑婆嗦一百倍,她不敢違逆,免得被念到耳朵長繭。

    「嗯。」

    知道她受教,佟亞熙滿意地應了聲,才遺憾地說︰「本來要介紹這次將與你同行的醫生認識,但他比你準時且臨時有事,所以先離開了。」

    「噢,反正沒差,到時見面就認識了。」她嘻笑著說,看著小綠人開始閃爍,索性停下腳步等紅燈。

    「枉費學姐我這麼關照你。」

    踫巧這次的醫生是台灣人,她本想讓郁舒唯先認識對方,往後也好有個照應,誰知郁舒唯竟遲到了。

    自知有錯,郁舒唯放低姿態哀求。「別這樣咩!大不了展覽結束後我請你吃飯?」

    郁舒唯的個性雖直率,卻是個愛撒嬌的女生,尤其遇到自己理虧時,最愛搬出這一招,而通常身邊的人都吃這一套。

    佟亞熙沒好氣地笑了笑。「好啦,勉強原諒你,等會兒見面再聊。」

    「好。」按掉結束通話鍵,正巧行人號志燈由紅轉綠,她才邁開腳步過馬路,刺耳的煞車聲驀地撞入耳膜。

    她直覺往聲音來源處望去,卻見一輛車失控地朝她的方向而來,而在她前方不遠處,有名孕婦正準備過馬路。

    行人們見狀紛紛走避,孕婦卻因為嚇怔了,竟杵在原地不動。

    「小心!」郁舒唯拉了走在前面的孕婦一把,準備與她快步離開時,打滑的車子卻掃過了她的側身。

    雖僅是側身被撞擊,但郁舒唯還是硬生生被撞飛。

    叩的一聲重響後,只覺得額頭一陣劇痛,還來不及多想,整個人便失去意識,軟倒在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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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深秋,寒意濃,難得朗清的夜空懸著一枚新月,透著清玉凝脂般的暈光。

    子時將近,黑鴉鴉的夜色中,有兩列宮婢、內侍靜靜分佇在殿外,宮人們的身影被潤色月光拉得斜長,在靜得無半點聲息的死寂下,四周透著一股凝重而詭譎的氣氛。

    寢殿中,閻韜負手而立,臉部繃緊的剛硬線條彰顯他此時的心情。

    凝重而壓抑的靜謐不知持續了多久,兩名御醫由內寢步出,見著閻韜立即伏跪在地,斟酌字句,哆哆嗦嗦地恭聲道︰「王,臣無力,王妃……王妃僅存一息,將……將歸天……」

    閻韜聞言,臉色倏然一變,剛俊的臉龐變得猙獰。「沒用的蠢材!」

    他沖進內寢,來到寢榻邊,一見躺在榻上的玉人兒,駭人神色瞬間轉為柔軟深情。

    「不……隱隱,別離本王而去。」閻韜抓起那雙寒涼柔荑,貼在頰側,啞聲低求。

    這一輩子他沒求過人,全身上下連心魂、神智都是鋼鐵般的強硬,但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眸底、心里,永遠只容得下她一人,心底也只為她留一處柔軟,所以他不允她離他而去!

    可如今,她氣息將盡,那張玉般容顏彷佛深秋水面上的薄透冰層,脆弱得一踫就碎,讓他心慌意亂。

    郁隱淳蒼白的唇無力張合,許久才在他耳畔吐出輕語。「王……忘了我吧……」

    深愛她的男人是當世梟雄,平定亂世的王,卻也是毀了她一生幸福、硬把她拽在身邊的男人。

    這一生被他如此獨寵著,她不知是幸或不幸,直到將離世的此刻,仍理不清,自己究竟是恨他多一些,或是愛他多一點。

    但在這愛恨交織多年後,她終是解脫了,再也不用愧對為她而死的未婚夫婿,也無須壓抑已漸漸愛上閻韜的事實。

    雖無法與閻韜廝守白頭,但至少她的心是清明的。

    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明明耳底落入的是她輕如嘆息的話語,閻韜卻像被一道悶雷轟撞耳膜似的,大受打擊地瞅著她堅定道︰「不!咕王不會忘了你!到死都不會忘了你!」

    思緒愈飄愈遠,她卻可以由越發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他的堅定,感受他如鋼鐵般的意志,嘆了口氣。

    他深愛著她,到死都不會放手……

    「王何苦如此執著?」

    她閉上眼,無力阻止他的決心,如同當年他對她一見鐘情,即使得知她早已訂了親,卻以王的身份命她的未婚夫婿鎮守邊疆,最後客死異鄉,讓她名正言順變成他的妃。

    閻韜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見她那雙總是蕩漾著一泓秋水的靈眸緩緩合上,他聲嘶力竭地大吼。「不!咕王不準你死!」

    可無奈,任憑他是萬民景仰的一世梟雄,也無法阻止懷中那具軀體漸漸冷去的事實。

    他緊抱著她,麻木地開口︰「傳國師。」

    近身內侍聞言,半刻都不敢耽擱,急促地直往外沖了出去。

    半盞茶後,渤津國國師烏珀謙恭地半跪在閻韜面前候命。

    「本王要王妃重生。」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強人所難,不留任何余地的逆天之行。

    烏珀上知天文,下通玄幻巫術,是渤津國第一神人,他相信,烏珀可以完成他的心願……

    渤津國霸王獨寵王妃,眾所皆知,卻不知竟深戀到如此荒謬的境界。

    雖荒謬,但烏珀在得知王妃病危後,早猜想到閻韜會有此舉,也已尋得解決之道。

    他思索片刻後道︰「唯有一法。」

    閻韜那雙幽深如墨的眸綻出芒光。「什麼方法?」

    「臣可將王妃的魂魄鎖住,待時機成熟再令王妃重生。」

    「真的可行?」

    烏珀由袖中取出一只淚形玉瓶遞給閻韜。

    「人在斷氣後,神識尚未離去,臣趁此之際,剪下王妃一撮發、一片指甲,為她作法,留下神識,囚于此法瓶中。」

    仔細打量烏珀遞給他的玉瓶,閻韜不解地問︰「這個法瓶與一般琉璃玉瓶無異?」

    真要說,只是多了立體藤蔓鏨花纏繞在瓶頸,頸身各瓖嵌了一顆琥珀及珊瑚,雅致中透著韻味,但仍看不出玄妙之處。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烏珀一一解釋,閻韜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藤蔓為纏魂藤、琥珀及珊瑚則可保護瓶中魂魄不受邪魔侵擾。

    就算化作一縷幽魂,他也保她不受傷害!

    「好,鎖住她吧!」閻韜堅定地開口,就像當年為了得到她,不惜毀了她身旁的一切。

    為了她,他無所不用其極,更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

    聞言,烏珀頷首,低思片刻才接著開口︰「臣可以將王妃的魂魄鎖住,但王妃重生仍待機緣。」

    「多久?」

    「或許是幾年後,也或許是百年之後。」

    或許是幾年後,也或許是百年之後……閻韜輕撫心愛人兒已失去溫度的頰,若有所思開口︰「在本王有生之年,你可會尋出讓王妃重生的辦法?」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烏珀一怔,半晌才遲疑地回道︰「臣……自當盡力。」

    閻韜頷首,卻萬萬沒想到,他的國師無法違背生死定數,在臨終前,他等到一句——兩人的情緣之果會結在未來,至于是多久後的未來?並未點明……

    閻韜扯出一抹淒苦淡笑,縱使他是開創渤津盛世的開國霸主,卻也無法逆天留住心愛女子。

    他緊緊握住那只鎖著郁隱淳魂魄、透著淡淡藍光的琉璃玉瓶,幽聲喃道——

    「未來……那本王就一直等你,直待那個與你重逢的機緣,你要為本王永生,為愛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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