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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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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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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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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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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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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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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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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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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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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驚天一抱，有關閻東雷和甯雨妍的傳言更多了，但是他們都不放在心中，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其他人要怎麽說他們管不著。

　　那天看完醫生，確定只是肌肉扭傷，並未傷及骨頭，閻東雷這才放心，而後他抱著她回到公司，但到了大樓門口，她就要求下來自己走。

　　「你的腳腫得這麽嚴重，連鞋子都不能穿，怎麽走？」閻東雷不滿的道。

　　「小扭傷，我小心一點就是了，而且我在辦公室裏有放一雙拖鞋。」甯雨妍依然堅持，畢竟這裏是工作的地方，一直被他抱著實在不太妥當，況且他總不可能要抱著她去她公司吧。

　　「電梯就在前面。」

　　他思考了一會兒，這才勉強答應，輕輕把她放下來，接著又道：「中午我幫你買吃的？」

　　「公司的小妹會幫忙訂便當。」對于他的體貼，甯雨妍非常感謝。「真的不用麻煩，你才剛從昆山回來，一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那下了班我載你回去。」

　　「我可以坐計程車。」

　　「那太浪費錢了。」閻東雷終于找到一個好理由。

　　「你不是說薪水很少，要省錢嗎？反正我載你回家之後，還可以順便買點吃的。」

　　「閻東雷，你居然連理由都想好了？」甯雨研說是這麽說，心裏卻是感動不行。

　　「不然朋友是做什麽用的？」他說得理所當然，還附贈她一個迷人的眨眼。于是，除了抽空送她回家，早上他也會繞路去她家的巷口接她。

　　她家住在三重，是間看起來挺破舊的老公寓。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甯雨妍坦然道：「雖然和貧民窟還有點距離，可是也挺爛的，你不要介意。」

　　閻東雷不以爲意。「我是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但我還是知道民間疾苦的，雨妍，我不是那種公子哥兒。」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非常清楚他不是那種只會享樂、不事奮鬥的富二代，他有內涵也很有想法。

　　「上輩子我一定是個劫富濟貧的俠盜，不然這輩子不會交到像你這麽好的朋友。」甯雨妍也不再和他客套，讓他扶著她坐上車。

　　「雨妍，你也是個很好的朋友。」他也坐上駕駛座，一邊開車一邊和她閑聊，「那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好事才認識你？」

　　「在公車上讓座？」她調笑道。

　　「就這麽簡單？」閻東雷顯然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沒有更好、更積極的事績？」

　　「扶老爺爺過馬路？」說完，甯雨妍自己先笑翻了。

　　「你是劫富濟貧的俠盜，我居然只是做了連小學生都會做的事？」他的表情非常無奈。「小雨，你……」

　　一提到小雨這個名字，兩人不約而同僵了一下，都想到某個人。

　　「雨妍……」閻東雷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沒事。」甯雨妍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和她不只長得一模一樣，連小名都一樣，這樣的巧合可怕得讓人起雞疙瘩，你會提到她也是無可厚非的，我沒那麽小心眼。」

　　聞言，他頓時松了口氣，她們的脾氣真是兩個極端，柴洛雨很容易小題大作，也很容易發脾氣，但是甯雨妍總是會先替人著想。

　　「過兩天是周末，我們去看電影？」這是他第一次開口約她出去。

　　「我請客喔！」她搶先說。

　　「這有什麽好爭的。」閻東雷受不了的笑道，他長這麽大還沒有被女人請過。「這幾天讓你這樣接接送送、關懷照顧的，我當然要請你。」

　　甯雨妍又道：「而且我還要請你吃晚飯，你不能和我爭辯！」

　　「不能嗎？！」他有些爲難。

　　「既然是朋友，就要有來有往，互相體貼，不能總是你爲我付出，況且我只是請你看場電影、吃頓飯，我還覺得羞愧呢。」她的笑容始終沒有斷過。

　　閻東雷馬上點頭，他可不希望他再堅持下去，她會以爲他看不上她報答他的方式，因而産生壓力，不過她的態度讓他對她的觀感又更好了。

　　其實她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好處，但是她沒有，就連他把她誤認爲是柴洛雨時，她也不曾動過一點歪念，她是真心把他當成好朋友。

　　「那我先謝謝你的熱情邀約。」他連眼睛都在笑，心情好到一個不行。

　　甯雨妍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臉，不禁心想，這個男人真是帥，而且又那麽念舊情，他和那種只會揮霍、不事生産又花天酒地的富二代，真是天壤之別。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脫口道：「東雷，如果我是那個小雨，那時候我一定會去紐約照顧你、陪你苦讀。」

　　「但是……你不是。」閻東雷有些驚訝的發現，現在再提起柴洛雨，心痛的感覺已經不再那麽強烈了。

　　「我的確不是。」甯雨妍笑了笑。「我不是她。」

　　趁著停紅燈時，閻東雷轉頭看了下她，她不是他曾經愛過的小雨，她是甯雨妍，且他也發覺，他對她似乎有了全新的感覺。

　　電影不是那麽好看，但是甯雨妍請的晚餐卻非常可口，很地道的眷村菜，很媽媽、奶奶的味道，閻東雷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白飯。

　　「我今天晚上終于知道什麽叫酒足飯飽。」來到了店門外，閻東雷開心地道。

　　「我又沒有點酒。」甯雨妍馬上糾正他。

　　「這只是一種形容，好嗎？」他調笑道。

　　他們真的很像多年老友，什麽話題都可以聊，相處起來也相當輕松自然，完全不像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看你好像吃得很開心。」這樣她花的錢就值得了，雖然只有七八百，但都是她的辛苦錢。

　　「砂鍋獅子頭是一絕。」閻東雷咂了咂嘴，仍覺得齒頰留香。

　　「下次再帶你來點別的。」

　　「下次我請客。」

　　「好啊！」甯雨妍才不會和他假來假去，他是個大總裁，她只是個小資女，要不是她扭傷腳的這幾天，他那麽熱心的接送她上下班，她也不會隨便請一個男人吃飯。

　　閻東雷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的私人停車場，當他們邊走邊穿越斑馬線，在街角要轉彎時，有人叫住了閻東雷。

　　閻東雷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的同時喊道：「力衡。」

　　「我就說背影很像你。」蘇力衡小跑步來到閻東雷的面前，當他看到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時，本能的退一大步，狠狠抽了口冷氣，像是見鬼一樣。「她是……」「甯雨妍。」閻東雷可以了解蘇力衡的反應。「很像吧？」

　　豈止像，那簡直……蘇力衡的臉色頓時有些慘白，好像他真的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他甚至還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女人，只能用偷瞄的。

　　「你好。」甯雨妍很大方的打了聲招呼。

　　「這是我的好哥兒們。」閻東雷介紹道：「蘇力衡，鞋業小開。」

　　「你、你好。」難得蘇力衡會有結巴、不自在的時候，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舌粲蓮花，是個把妹高手，可是眼前……這個酷似柴洛雨的女人，真的嚇到他了。她笑著輕輕點頭。

　　「你吃過飯了嗎？」閻東雷關心的問：「要早是個一、兩個小時碰到面，我們就可以一起吃了，雨妍今晚帶我去吃非常地道的眷村菜。」

　　「下次一定還有機會。」蘇力衡是在回答閻東雷的話，眼睛卻是直直看著甯雨妍，愈看，他愈可以感覺得出她和柴洛雨的不同，也終于了解閻東雷之前所說的意思，或許臉孔像是複制的，可是味道截然不同。

　　而甯雨妍只是一直保持微笑。

　　見好哥兒們有些失神，閻東雷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怎麽會來這邊？」

　　「我開車經過，看到疑似你的背影，所以……」他指了指還停在不遠處的車子。「只拔了車鑰匙，車子還丟在路邊呢！」

　　「那我們再約，免得到時你的車子被拖吊了。」閻東雷善意的提醒。

　　「了解。」蘇力衡一副他不會當電燈泡的識趣表情，但是在離去前，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甯雨妍一眼，那眼神……非常複雜。

　　甯雨妍不是感覺不出來，就算她和那個小雨再像，可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眼裏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但她又說不上來。

　　「我的好哥兒們！」閻東雷又再強調一次，像是擔心她沒有記在心上。

　　「你說過了。」甯雨妍淡答，繼續往停車場走，有些若有所思。

　　「熟了你就會接受他，他是個可以讓人掏心掏肺的好哥兒們。」閻東雷對他贊譽有加。

　　甯雨妍聳聳肩，或許吧，她接不接受他並不重要，反正又不是她的好哥兒們。

　　「他回去或許要找人收驚一下，乍然見到你，一定差點嚇破膽了。」他打趣道。

　　「我沒這麽可怕吧？」甯雨妍感覺到有些不足爲外人道的那種氛圍，但是她不想提。

　　「不過就是和死去的小雨同一張臉。」

　　閻東雷沒再接話，一手虛護著她往前走。

　　她微微擡頭看向他的側臉，在他的命令下，她現在只能穿平底鞋，雖然有點懷念他抱著她的感覺，可是……別胡思亂想了，別耍花癡，他們就是只是好朋友！

　　岑子傳將一杯濃茶端進書房給老公，做生意、做老板的就是這樣，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就算回到家也不能好好休息。

　　柴貫譽正在看公司的財務報表，全球經濟不景氣，連帶影響了電子業，三、四年前的明星産業，如今成了「慘」業，公司現在就面臨了資金周轉的難題。

　　「怎麽了？」她見老公一臉憂心，又瞄了眼報表，問道：「你在爲錢擔心？」

　　「不景氣啊！」他歎了口氣，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銀行又可能要抽銀根。」

　　「那怎麽辦？」岑子伶如臨大敵，她已經當慣了貴婦，無法過苦日子，也沒有辦法回到一般人的生活。

　　「想辦法啊！」他揉著兩邊太陽穴，似乎也感到束手無策。

　　她突然提到，「貫譽，你記不記得那天東雷來，提到有一個和小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是說……」柴貫譽和妻子互視一眼。

　　「難道真那麽巧，東雷遇到了小雨的雙胞胎妹妹？」岑子伶認爲很像她平常在看的韓劇才會出現的情節。

　　「有可能嗎？」他也覺得離奇，那對雙胞胎分明是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過著兩種不同的人生，怎麽可能剛好都被閻東雷給遇上。

　　「這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她說得笃定。

　　「那你有什麽想法嗎？」柴貫譽總算發現老婆也有派上用場的地方了。

　　岑子伶當然有想法，那就要看老公和公司是不是已經走到要使出這一招的地步。

　　「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經約了耶！」甯雨妍邊打電腦，邊夾著手機說。

　　電話那一頭的閻東雷有一股說不出的錯愕與胸悶，他去香港出差三天，一回來就打電話給她想約出來見個面，怎料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她又問：「明天晚上OK嗎？」

　　掙紮了一會兒，他還是問出口了，「你今天晚上有什麽事？」本來他是不想多問的，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同學會。」她老實回道。

　　「哦！」他松了口氣。

　　「前天大家才揪的，沒想到居然開成了，有十幾個人要參加耶！」甯雨妍的口氣充滿期待，音調也不自覺微微揚高。

　　「大學同學會？」

　　「是國中同學會。」說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時大家喜歡來喜歡去的，有個男生一天之內被四個女生告白呢！」

　　「有這麽搶手？」他感到不以爲然。

　　「我覺得我們那時候的女同學都很花癡，一下子就喜歡上某個男生，然後沒幾天就又換了。」

　　「你呢？」閻東雷竟然覺得有些吃味，他真想直接衝到八樓，看看她這時候是什麽表情，她也會這樣嗎？

　　「我沒有特別喜歡誰。」甯雨妍笑得好燦爛。

　　「沒有特別喜歡誰。」甯雨妍笑得好燦爛。

　　「沒有嗎？」說是這麽說，但他莫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小時候的事了。」她一語帶過，「都十幾年了，想到大家的變化，我就充滿了期待。」

　　「同學會幾點結束，我去接你。」閻東雷忽然衝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幾點會結束。」甯雨妍婉拒了他的好意。

　　「應該會有人送我回去吧，如果太晚的話。」

　　「我可以去接你。」他很堅持。

　　「何必那麽麻煩，而且你不是才從香港辦完一個展覽回來？」她比較希望他多休息。

　　所以我想見見你啊！但是這句話閻東雷並沒有說出口，不只擔心太過突兀，也因爲她只字未提她想見他，她現在一心似乎只關心國中同學會的事，是不是她在意的某個男人也會出席？

　　莫名其妙出現的念頭，讓他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一種被忽視的不悅。

　　「玩得愉快！」丟下這句話之後，閻東雷直接結束了通話。

　　甯雨妍拿下手機，有些錯愕的望著螢幕，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覺得他的口氣聽起來不太高興？可是又有什麽好不高興的？還來不及細想，她的思緒就被其他公事打斷，沒多久就忘了這件事。

　　閻東雷的車就停在甯雨妍家斜對面，人就坐在車裏，可以看到這條巷子與附近的所有動靜，雖然他知道那只是一場同學會，可他的心就是定不下來，顯得有些心浮氣躁。

　　看看腕上的手表，都快十一點了，她還不回來，明天不用上班嗎？她不是最不願意請假了？

　　他一直把甯雨妍當成他很重視的朋友，可是現在……那莫名的怒火，他卻怎麽都壓不下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已經超過了所謂朋友的界限。

　　沒多久，閻東雷看到一輛銀白色休旅車駛進巷子，停在甯雨妍住的公寓附近，甯雨妍先行下了車，再來駕駛座的車門也被打開來，一個中等身材、長相平凡的男人也跟著下車。

　　男人陪著甯雨妍來到公寓的大門前，還有說有笑的，她沒有急著拿出鑰匙要進公寓大門，而男人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似乎還聊得意猶未盡。

　　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閻東雷一直在告訴自己，這真的沒有什麽，他不用吃醋，也沒有理由吃醋，那個男人是她的國中同學。

　　可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個男人不知說了什麽，甯雨妍聽完之後笑彎了腰，而那男人竟伸出手要去扶她的腰。

　　閻東雷受不了了，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開車門下車，直接衝到兩人面前。

　　甯雨妍先是嚇了一跳，不知道來人是誰，馬上站直了身，雙手做出防衛姿態，這年頭神經病和壞人太多，不能不小心謹慎。

　　男人則是馬上伸手護著她，略帶戒備的問：「你是誰？」

　　當她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瞬間放松警戒，拍撫著胸口，哭笑不得地道：「閻東雷！你想嚇死誰啊？！」

　　「嚇到你了？」閻東雷涼涼的睨她一眼。

　　「你們認識？」男人收回手，有些困惑的問。

　　「這是……」甯雨妍才想著要介紹兩人認識，但一見到閻東雷那張臭臉，她不禁愣住了，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露出這樣難看的表情。

　　男人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似乎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很識趣地道：「小雨，不早了，我先回去，我們再聯絡。」

　　「OK啊！記得加我的LINEID！」

　　「明天到公司馬上加你。」男人笑道，他的手機放在辦公室忘了帶。「要常聯絡哦，拜喽！」

　　「一定。」甯雨妍朝他揮揮手，看著他走向他的車，接著像是想起什麽，又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這是我的榮幸。」

　　「小心開車。」

　　「沒問題！」說完，男人坐上車，開車離去。

　　兩人的對話其實沒有什麽，真的再普通不過，可是聽在閻東雷的耳中，他就是感到十二萬分的刺耳，總覺得兩人似乎很依依不舍，而這樣的念頭讓他怒火高漲，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顆馬上要爆炸的炸彈。

　　「車開走了。」他冷冷的對著甯雨妍說，其實他根本連看都沒看。

　　甯雨妍一頭霧水的望著他。

　　閻東雷指了指自己的車。「我的車在那，要不要我載你追過去？！」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醋，哪怕是和柴洛雨在一起時，他也不曾這麽沒有風度過，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太要好。

　　「什麽？」她還是不懂他在說什麽。

　　他本來是把和甯雨妍的交情定位在朋友，但是現在他卻有一種爐火中燒的不舒服，好似自己的女人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

　　「甯雨妍，你和你的國中同學感情也未免太好了。」

　　「我和他在念國中時，曾經「暧昧」過。」甯雨妍一想到就忍不住大笑，她沒有那麽認真去了解他是在氣什麽，反而一直想著今晚同學會的趣事。

　　「但當時他還劈腿其他女生。」

　　閻東雷面無表情的瞅著她。

　　「他表面上告訴大家他喜歡的人是我，但是私下又和另一個女生約出去，然後又跟大家說我不好追。」甯雨妍真的快要笑翻了。

　　「那他現在有女友嗎？」閻東雷冷不防的問道。

　　「他說沒有。」

　　「你相信？！」他受不了的低吼。

　　他的反應讓她有點錯愕。「有關系嗎？」

　　「你不怕他又想腳踏兩條船？」閻東雷現在才知道自己這麽在意她，原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這麽重。

　　「我幹麽要怕？他會不會腳踏兩條船又不關我的事，我們只是國中同學。」

　　間東雷深深望進她的眼眸，他看得出來她沒有一點心虛，這讓他不免有些挫折，甚至厭惡起自己的反應。

　　「對不起。」

　　甯雨妍實在被他起伏過大的態度搞糊塗了，這時也才發覺他會出現在這裏著實奇怪。

　　「東雷，你是怎麽了？爲什麽這個時間你會在我家這裏？還有，你幹麽這麽生氣？」

　　說完，她終于想到下午兩人通電話時他的口氣就已經不是很好了，是不是她做了什麽惹他不開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誠實面對自己的心。「雨妍，我喜歡你。」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喜歡上她的，因爲一直以來他都以爲他對她的欣賞、喜歡，都僅止于朋友的界限，卻沒意識到這樣的感覺早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愛情。甯雨妍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瞅著他，他……是在跟她告白？！「雨妍，你沒有聽錯，我喜歡你。」

　　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潮從腳底直竄到頭頂，她的脖子、耳朵、臉都變得好燙好燙，頭也有點暈暈的。

　　「東雷……」

　　「我不要再當你的朋友。」閻東雷堅定的宣誓，「我要當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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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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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閻東雷沒有忘記四年前的那一幕，等他飛去紐約之後，柴洛雨拒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Mail，他傳給她的訊息最終都石沈大海，她還把他從FB好友名單中給刪除掉，極盡所能的封鎖他，完全做到不和他有任何一點牽扯。

　　不過既然他必須留在紐約求學，那麽他也只能接受這事實，試圖用忙碌來衝淡思念和痛苦，這四年來，他沒有回過台灣，每天拚命念書，就爲了可以順利拿到學位，在他的腦子裏，只有快點回台灣這個念頭。

　　他家在基隆、汐止和大陸昆山皆設有分公司，專做通信網路，而位在台北的總公司則是專門做濾波器、傳輸元件、雙工器、前端次系統、循環器等産品，等他學成歸國後，父母就馬上交棒給他，兩人環遊世界去了……

　　閻東雷不經意看了眼手表，連忙收回紛亂的思緒，快速從辦公椅上起身，急著趕赴一場通訊業界的會議，在走出電梯時，他的動作不免大了些，和一個也急著要進電梯的女人擦身而過，兩人的肩膀不小心碰了一下，女人手中的文件頓時撒了一地，見狀，他連忙停下腳步。「Sorry。」隨即半蹲下身要幫對方撿文件。

　　「沒關系！」甯雨妍急促的回，早已半跪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文件。她也有錯，急著要把資料送到會議室，會議才能開始進行，然而欲速則不達，真糟糕。

　　他站起身，要把撿起來的文件交還給對方時，她正好擡起頭，伸出手要接過他手中的文件，就在四目相交的一瞬間，他整個人怔住了，頓時動彈不得。

　　甯雨妍想要從他手中抽回文件，可是文件卻被他緊緊捏著。是怎樣啊，他有事嗎？

　　「先生？」她困惑的輕喚一聲，然後跟著站了起來。

　　「小雨」閻東雷驚愕的視線緊緊鎖在她身上，完全無法移開。

　　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小名？她並不認識他啊！不過這不重要，快點拿回文件才是當務之急。

　　「先生，我急著要趕回公司。」甯雨妍有些焦躁的道，同時一直使力扯著他抓在手中的文件。

　　他不太確定的又喚了一聲，「小雨？」

　　柴洛雨的聲音較爲高亢尖細，這個女人的聲音則略顯低沈，但這明明就是柴洛雨的臉龐，那渾然天成的招牌細眉，略帶明豔氣質的迷蒙雙眸，微凹的雙頰再搭配著深邃的五官，那種極具特色的美，明明就一模一樣，只是眼前的女人似乎多了一種慧黠，少了驕氣。

　　但是仿佛複制出來的面容，令閻東雷的雙腳像被釘住了一般，壓根兒忘了什麽通訊會議的事。

　　現在是怎樣，剛剛兩個人都有點急，有些小碰撞是難免的嘛，難不成他想要藉機搞詐騙？甯雨妍沒好氣地道：「我的文件！」

　　他不自覺地松了手，她則馬上把文件搶回來，然後急著往電梯裏衝，不再理會這個像金城武一樣帥、一樣有味道的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居然還叫得出她的小名，這真是太詭異了，看他西裝筆挺的，不像瘋子啊！

　　電梯的門一關上，閻東雷才像回到現實，剛剛應該不是他在作夢吧？分別四年之後，他終于又見到她了？她沒有認他，卻在他叫她小雨時有反應，她真這麽恨他嗎？但是她怎麽會在這裏上班，以她的家世她並不需要工作啊！

　　他知道會議鐵定要遲到了，但是這個謎團他不能不解開，于是他走到門口的警衛台，有些不可置信地向警衛說道：「我和一個女人相撞了」

　　「閻先生，其實你們不算相撞，只是兩人的肩膀彼此擦碰到而已。」警衛說著他看到的事實。

　　警衛也看到了，那就表示他剛才不是産生幻覺，而是真的見到柴洛雨了。

　　閻東雷隨即斂起神情，相當嚴厲的問：「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在八樓公司上班的小姐。」警衛如實回答，不知道這家通訊網路公司的總裁是要追究什麽，只不過是輕輕一撞。

　　閻東雷的心終于定下來了，既然知道她也在這棟大樓上班，事情就好辦了，雖然她四年前言明了以後即使再見到他，也要當他是陌生人，但是他無法，在他心裏他們倆四年前的那一段感情，還沒有劃上休止符。

　　甯雨妍坐在辦公椅上，盯著上班時大樓警衛交給她的東西，依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她無法用正常的思考邏輯解釋眼前的事，她當然看得出這是一支名貴的手表，她略懂英文，也認得表面顯示的牌子，但這是一支……已經使用過的表，難道現在流行送二手手表嗎？

　　盒子上寫了「TO小雨」，這是她的小名沒有錯，在八樓的辦公室裏，沒有第二個叫做小雨或是名字裏有雨字的女同事，署名則是「東雷」？東雷又是什麽？綽號？小名？姓東名雷？她又不認識這個人，收到這種禮物她完全莫名其妙。

　　甯雨妍拿著東西來到一樓大廳的警衛台前，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我不能收。」

　　「這是禮物耶！」警衛對于頂樓閻總裁把這東西交給他請他轉交時，那慎重其事的模樣記憶深刻，也不免幫著說話。

　　「請你幫我退回去。」她又道。

　　「你不喜歡哦！」警衛操著一口台灣國語問。

　　「我根本不認識送東西的人。」甯雨妍誠實的說。

　　「就是那天在電梯口和你撞了一下的那個總裁。」警衛熱心的提供情報。

　　「總裁？」甯雨妍想了一下，是那個很帥、很有質感，緊抓著她公司文件不放的男人？

　　「他的公司總部位在頂樓。」

　　「做通訊網路的？」她會注意到，是因爲那家公司的性質和她待的這家公司性質類似，只是她待的公司規模小很多，在大陸也沒有設廠。

　　「和你們公司差不多。」警衛對于這棟大樓有些什麽公司也算了解。

　　「他爲什麽要送我東西？」甯雨妍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警衛笑呵呵的回道：「他只是拜托我轉交，還送了我一盒高級水果，那種進口水果真的是比較好吃哦！」

　　甯雨妍才不在乎水果好不好吃，她只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企圖。

　　「啊你這麽漂亮身材又這麽好，有人追也是正常的嘛！」警衛八卦的笑道：「人家是總裁哦，長得帥又有錢，你要出運了！」

　　偏偏她對這種又帥又有錢的總裁不感興趣，她曾有過不是很愉快的經驗，有些富二代總是會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把女人當玩物，以爲只要砸錢，什麽女人都能得到，不過這可不包括她。

　　「麻煩你幫我退還給他。」甯雨妍表情正經地道：「就說我不要。」

　　「你是嫌東西不好嗎？」警衛試探的問。

　　她更爲嚴肅地道：「我不認識他，也不會要他送的任何東西，請你順便轉告他，以後不要再這麽做了。」

　　但是禮物並沒有停，那男人依舊持續的送。

　　香奈兒的黑色包包……甯雨妍退回。

　　一件FENDI的卡其色風衣……退回！

　　甚至是她居然合腳的LV鞋子……再退！

　　這些東西都是精致精品，但也都是有人穿過、用過、拿過的，甯雨妍就算想破了頭，還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麽要這麽做，而且他這樣的舉動造成她極大的心理負擔。

　　終于，甯雨妍再也受不了了，這天她拿著剛收到、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穿一次的黑色毛皮大衣，來到大樓頂樓，她大剌剌的走進辦公室，對著櫃台總機道：「我找你們總裁！」

　　「請問你有預約嗎？」總機很盡職的問。

　　「就說……小雨找他。」甯雨妍有些不耐的回道。

　　「小雨？請問貴姓大名怎麽稱呼？」總機再次確認。

　　「就是小雨！」甯雨妍的口氣顯得有些煩躁。

　　總機見她相當堅持，只能選擇通報。「麻煩你等一下。」況且那件黑色毛皮大衣代表的意象有點暧昧，誰會在這種天氣帶一件毛皮大衣出門，更何況這女人有點眼熟。

　　「沒問題。」把毛皮大衣從左手換到右手，還真是有點重量，這件大衣的主人是要什麽時候、什麽場合穿它呢？以台灣的氣候，除非是什麽豪門千金或是時尚名媛，不然不需要這件毛皮大衣襯托品味吧。

　　不一會秘書走了過來，領著甯雨妍去總裁辦公室，把人帶到後關上門離開，這時秘書忍不住想，這個叫小雨的女人，和總裁的關系顯然非同小可。

　　閻東雷的感覺很複雜又很小心翼翼，他送給她的那些東西，都是四年前他去紐約之前，柴洛雨退回給他的，是他們交往一年多以來他送給她的禮物。

　　「這些都是你的。」怕惹惱了她，他的姿態擺得很低。「我只不過是物歸原主。」

　　「你是在講哪一國的天方夜譚？」甯雨妍無法理解又感到生氣，可是她仍極力壓抑著怒氣。這男人不像是神經病，他會這麽做，總有個理由吧？「這些東西和我有什麽關系？」

　　「小雨……」閻東雷感慨的道：「都四年了，我也回來台灣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甯雨妍這才想到那件黑色毛皮大衣還挂在自己手上，所以她把大衣往他辦公室的沙發上一掼，非常直白的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我買不起這些名貴的精品，我用的都是路邊攤的貨色。」

　　「小雨，我了解你，你是一定要用名牌的。」他道。

　　「你怎麽知道我叫小雨？」她很確信自己並不認識他，但是聽他小雨、小雨叫得很熱絡，好像和她有多熟似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閻東雷先瞄了一眼那件黑色的毛皮大衣，再把視線轉向她，「你有試穿一下吧？」

　　甯雨妍必須承認，的確……有，這麽高貴、華麗的毛皮大衣，她即使得開冷氣，還是要偷偷試穿一下，畢竟這輩子大概也只有這麽一次機會，不過她當然不會老實告訴他，故意反問道：「你想要得到什麽回答？」

　　「合身吧？」他直瞅著她的目光帶著笑意。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她板著臉再問。

　　「因爲它是你的。」閻東雷繞過辦公桌，來到她面前，直到現在她還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她真的要做到這麽絕情嗎？「小雨，我回來了，我還是那個閻東雷，你看看我。」

　　甯雨妍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只有一個可能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認錯人了。」

　　他先是一楞，接著他微微傾身向前，很仔細的盯著。「小雨，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她告訴自己要有耐心一點。「因爲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你怎麽知道要到頂樓來找我？」閻東雷的雙眸微微眯起。

　　「警衛告訴我的。」甯雨妍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這有很難嗎？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誰？」他實在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你是小雨，沒錯吧？」

　　「我的小名是小雨，但是我的全名是甯雨妍，這樣你清楚了嗎？」

　　閻東雨難掩震驚的望著她。「你不是柴洛雨？你說你叫……」

　　「甯、雨、妍！」每一個字都加重語氣。

　　要改名很簡單，甚至還可以改爲從母姓，可是柴洛雨的母親並不姓甯，且柴洛雨是千金名媛，這個女人卻是某間公司的員工，光是家世背景就差很多了，但是她們幾乎百分之百相似的臉龐，哪怕是去整型，也不可能整到一模一樣吧……他突然覺得思緒好混亂。

　　「我真的不認識你。」甯雨妍覺得自己已經很客氣了。「如果這是你把妹的招數，那不好意思了，我對這些名牌貨免疫。」

　　「這些東西是我以前送給你的。」閻東雷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他才二十八歲，眼力好得很，也不可能有失智的問題。「小雨，你真的不認識我」

　　她搖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你。」

　　他又仔細的打量她一番，她沒有傲慢、沒有盛氣淩人的味道，看起來獨特而且爽朗，這和柴洛雨完全不同。

　　「難道我真的認錯了人？」閻東雷有點無法接受。

　　「你真的認錯人了。」甯雨妍又再次重申。

　　閻東雷在甯雨妍離開之後，完全無法靜下心來，也無法再在辦公室裏多待一秒鍾，他馬上開車到了柴家，即使四年沒來了，他還是熟門熟路。

　　柴貫譽和岑子伶這對夫妻看到他來，都感到相當驚喜，連忙請他進家門，三人寒暄一番後，閻東雷馬上切入正題。

　　聞言，岑子伶的表情馬上變得憂傷又痛苦。「你不知道」

　　「東雷，小雨兩年前在高速公路發生車禍身亡了。」柴貫譽沈痛的說，感覺好不容易結了痂的傷疤，又再次被撕裂。

　　「小雨死了」閻東雷無法置信，他真的沒有心理准備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們以爲你知道。」岑子伶深深的歎息。

　　「沒有人告訴我……」閻東雷沒有崩潰，只覺得有一種很深沈的痛楚正蔓延向他的四肢百骸。「沒有人……」

　　「你們當年已經分手了，或許……」柴貫譽幽幽地道：「大家都認爲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閻東雷強忍著椎心之痛，落寞地道：「我想去看看她，祭拜一下……我想再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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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四年前。
　　柴洛雨是個有著嚴重公主病的千金大小姐，只要她抓起狂來，完全不會考慮周遭其他人的感受，她的眼中只看得見自己，總認爲宇宙的准則是以她的意志爲依歸，凡事都要順著她，要以她的命令爲一切優先。

　　「如果你非要去紐約留什麽鬼學，那麽閻東雷，我們就玩完了！」柴洛雨扯開了嗓門，盡情痛罵，壓根不管此時是在自家別墅門口，左鄰右舍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鄰居。

　　閻東雷沒有回話，眼中只流露著濃濃的不舍與深深的沈郁，在他那充滿古典與冷峻氣息的俊帥面容之下，其實有著忍耐與包容，他也不想離開她，他也不是那麽愛去紐約念書。

　　但是背負著家族企業的經營壓力，還有想要把公司發揚光大的那種壯志，所以他必須去拓展視野，增加學識，他當然愛她，但是人生該有更遠大的抱負與理想，他是個要接班的人，不能躲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裏。

　　「小雨。」他柔聲道：「我只要一有空就會飛回來台灣，你也可以去紐約找我啊！」

　　柴洛雨完全不領情，下巴擡得高高的，一臉跋扈，明明是個漂亮、精致的女人，這一刻看起來卻一點都不美。

　　「我幹麽要花個十幾小時，千裏迢迢的飛去紐約看你？爲什麽不是你留下來？台灣沒有研究所嗎，博士不能在台灣念嗎？」她相當理直氣壯地道。

　　「小雨，留學的事已經都安排好了。」閻東雷仍耐心安撫著，「我也問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紐約，申請學校的事我也可以安排……」

　　「才不要！」柴洛雨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有些激動地揮舞雙手。「我對念書沒有興趣，憑我的家世，還需要一張破文憑來襯托嗎？」

　　她的父親是以被動元件起家的科技大老之一，家世一流，對她來說文憑根本毫無意義。

　　「那你等我。」閻東雷試著想抓她的雙手。「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把雙手背到身後，搖晃著身體，不讓他碰觸到她的手，說得決絕，「東雷，如果你堅持要去紐約念書，那麽當你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我們就是陌生人了，我的生命中也不會再有你的存在。」

　　他的心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痛得他有些難以呼吸，哪怕大家都覺得她嬌蠻，有時甚至無理取鬧，但他就是愛上了，又怎麽舍得丟下她。

　　「小雨，不要這樣……」閻東雷只能溫柔耐心的再勸，「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交往這一年多來，我們不是深愛著彼此嗎？」

　　「那你就不要走！」柴洛雨凶巴巴的命令道：「你不走，我們就還是一對甜蜜的戀人。」

　　他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道：「小雨，對不起……等我從紐約學成回國，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他不是那種只知道玩樂的富二代，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麽。

　　確定了他一定會去紐約，確定他把「未來」擺在他們的「愛情」前面，所以柴洛雨不再客氣，她甚至連最後的一點僞裝都懶得再演，眼神冰冷的望著他，鼻哼一聲道：「閻東雷，我會當自己從來不認識你，就算哪天我們在街頭巧遇，我也會對你視而不見，你不配擁有我的感情，我的愛用在你身上是浪費！」

　　她的話像一把刀，不斷淩遲著閻東雷的心，他心一急，伸出雙手有些用力的抓住她的雙肩。「我知道這只是你的氣話，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柴洛雨用雙臂頂開了他的雙手，一改方才的張牙舞爪，望著他的眼神好似看著陌生人那般冷然、無所謂，微微勾起一抹譏诮的笑容。「你走吧，我才不在乎你。」

　　「小雨，等我回來……」閻東雷知道她一向任性、刁鑽，可是誰教她是柴貫譽夫婦的掌上明珠，她有條件囂張啊！

　　「鬼才會等你！」說完，她轉身走進別墅。

　　約在自家門口談分手就是有這個好處，只要進了自家的大門，她就可以和這個男人、這段感情劃清界限，多方便啊！

　　他不去紐約，她都有可能心猿意馬，他如果去了紐約……那就怪不了她了。

　　看著被關上的銅質雕花大門，閻東雷沒有再追上前試圖挽留，因爲他已經默默下定了決心，等他拚到了學位，一定會回來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