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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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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穆深後來又調回京城任職,梁婉自然也跟隨他一起回來。

穆深的官職又陞遷了,梁婉的內宅應酬也多起來,和親戚朋友之間的往來不同,官場上的夫人交往帶有許多的試探和利益糾葛,梁婉雖然還應付得來,但是時日久了,她就有厭倦

現在她已經有了四個孩子,兩個兒子年紀較大,兩個女兒年紀小一些。

近年關的時候,送禮求情的人多了,梁婉就想帶著孩子們出門去避一避。

穆深去年送了她一座位於京城城郊區的溫泉小莊子,今年她便打算去那裡泡泡溫泉,過個逍遙自在的冬天。

小女兒穆寧薇還不到三歲,說話嫩聲嫩氣的,問自家娘親:「舅舅也去嗎?薇薇想舅舅了。」

大女兒穆寧賈也說:「我也想舅舅了,還想舅舅家的謹之哥哥了。」

梁婉的弟弟梁正如今也考上了進士,同樣進入了翰林院為官,他娶了京城中一位普通官員的嫡女為妻,夫妻感情還算和睦,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梁謹之。

梁謹之只比穆寧賈大兩個月,兩個小傢伙感情相當不錯。

梁婉想了想,也覺得只有自己帶著幾個孩子遠赴郊區,未免無趣,倒不如邀請弟弟一家一起去消遣幾日,反正弟弟在翰林院的工作也比較清閒,哪像穆深,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忙,一年到頭都難得有個真正的假期。

既然請了梁正一家,梁婉又興致勃勃地邀請了鄧芝、鄧芫兄妹,稍微一琢磨,乾脆連穆寧芳,穆寧菲,穆寧芷三姊妹也一起邀請了。

如此浩浩蕩蕩一群人到了溫泉莊子,泡溫泉、吃燒烤、喝美酒,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幾家的小孩子們也在交流感情。

穆寧芳家的女兒對穆寧賈說:「我最羨慕你和薇薇了,外叔叔和外叔祖母都不太管你們,任憑你們在院子裡玩。」

穆寧菲家的女兒也點頭附和,「是啊,我爹和我娘管我管得嚴了,什麼笑不露齒,坐不搖膝,還有什麼三從四德,可討厭了。」

穆寧薇還小,只會甜甜地笑說:「我娘最好了,還最會講故事,薇薇可愛聽了。」

穆寧賈年紀大一點稍微懂點事了,說:「我娘手,嬌養女兒這話也不全對,女兒也要多見點世面,多學點東西,不嫩總悶在內宅裡,不然長大了什麼也不懂,就會被壞男人給騙走。」

一直在旁邊監視兼保護著這群嬌貴小女生的男孩們,一聽這話可有意見了。

穆寧海皺了皺眉頭,暗中下了決心,將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妹妹,絕對不能讓什麼登徒子騙了妹妹。

穆寧謙卻大跳起來,嚷到:「我看誰敢?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妹妹,你們別怕,有二哥給你們撐腰,誰也欺負不了咱穆家的姑娘。」

梁謹之卻用小大人似地點頭,「姑母說得對,女孩子多學電腦東西、多增長點見識,也是好的。」

穆寧謙用手推了他一下,「好了啦,小書呆!女孩兒就該由男人來保護才對,哪裡需要這樣辛苦?」

穆寧賈見二哥又對梁謹之動手,忍不住也伸手推了穆寧謙一下,「二哥,你幹嘛老是對謹之哥哥動手動腳?小小我告訴娘,你又打架呢。」

穆寧謙對著她做了個鬼臉,起哄說:「就知道護著你的小女婿,丟丟臉!丟丟臉!」

穆寧賈小臉嫣紅,拿過幾個小姑娘正踢著玩的雞毛毯子往穆寧謙身上丟去,一面喊:「二哥壞蛋!謹之是表哥,娘親說了不能做我的小女婿。」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抹起眼淚來。

她是真心喜歡梁謹之,舅舅也有意親上加親,可是娘親就是不同意,說什麼親上加親會聲出笨娃娃。

因為穆寧賈的哭泣,一群小孩子不歡而散,只好回屁去找各自的母親。

梁婉沒想到自家女兒是真正喜歡上了梁謹之,小小年紀居然很認真地哭了一場。

梁婉大為頭疼。

後世人誰不知道近親結婚的害處?

可是她又該怎麼和她現在的這些家人解釋她的

就連穆深都認為她不必如此固執,如果兩個孩子長大了感情堅持好,就讓他們成親又如何?

看來梁婉得找個更好的解決方法才行。

梁婉到達溫泉莊子的第三天,正逢穆深休假,於是他也趕來莊子裡消遣,兼探望妻子兒女。

仍然是單身漢的鄧芝取消他:「你如今越來越有妻奴的風範了,嫂子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

穆深品著美酒,斜睨他說:「此中樂趣,你不懂。」

「不稀罕。」鄧芝嗤之以鼻。

「總有你稀罕的一天,我等著。」

「你還是先愁一下你家的賈丫頭,真是人小鬼大,因為嫂子不同意她和梁謹之定下親事,她哭鬧得可凶了。」

穆深聞言也是大為頭疼,「還是個小丫頭而已,懂什麼呢?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胡言胡語,年紀這麼小就想要找個小女婿了。」

鄧芝用扇子掩住半邊臉,說:「還不是你家好娘子?經常講一些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我妹妹聽得都不想嫁人了。」

「這個嘛,她也是未雨綢繆,怕女孩兒長大了,被壞男人騙了。」穆深有些訕然。

鄧芝呵呵一笑,不再取笑他們夫妻。

鄧芝自覺也算是驚愛妹妹,可是和穆深、梁婉夫妻一比,還真是差遠了,穆家和別人家不同,在女兒身上花費的心思可比兒子還要多,外人都說他家重女輕男。

只可惜,沒有任何一種教育是十全十美的,穆寧賈、穆寧薇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心眼也多了,穆寧賈不知道啥時居然有了自己培養一個「極品夫君」的念頭,而且目標人選就是她的表哥梁謹之,奈何她的父母就是不肯成人之美。

晚上,穆深和三日不見的梁婉恣意溫存了一番,才聽自家娘子嘮叨起女兒的事。

穆深撫摸著妻子依然窈窕動人的曼妙嬌軀,輕聲道:「兒女都還小呢,你越是管束,倒越容易讓他們鑽牛角尖,還不如把此事暫時擱下,等他們成年還有十幾年呢,到時候再傷腦筋吧。」

梁婉歎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他忽然想起什麼,笑說:「你可知道賈賈說什麼?賈賈說她的爹爹最好了,她要把謹之表哥培養成爹爹這樣的人,她才肯嫁他呢。」

穆深低頭咬住妻子敏感的乳尖,語聲含混地問:「那娘子呢?娘子覺得為夫如何?」

梁婉還未舒緩過來,又被他撩撥得情動,主動迎合他的慾望進入自己,等兩人深深融合在一起,她才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呢喃:「傻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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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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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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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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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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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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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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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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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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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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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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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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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寒地凍,呵氣成冰。

梁婉抱膝坐在柴房的地板上,她有些怔忡的目光望著柴房的窗子,從窗戶透進的冬日陽光清冷泛白,有著細小的灰塵在飛舞。

這是一個寒冷的初冬午後,梁婉身上只有破舊不堪的內衣和外裳,而且都是單薄的麻布做成,根本抵擋不了一點風寒,她蜷縮成一團,凍得瑟瑟發抖。

她明明很冷,可是身上卻覺得滾燙,她知道自己在發高燒。

如果再不來個人放她出去,剛剛穿越而來的她,恐怕真的要被凍死了吧?

梁婉是用了大半天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但是這種離奇的遭遇加上生病的身體,讓她到現在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怎麼想就是想不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怎麼會這樣的?

她原本是個普通的上班女郎,和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按部就班地唸書、工作,她今年夏天好不容易請了假,和朋友一起到美國黃石公園遊玩,一行四人開著車子在黃石公園內隨意奔馳,因為貪看黃石大峽谷的俊麗風光而忘記了及時返程,結果在回程尋找旅館或者露營地時,遇到了罕見的迷霧,四人焦急又惶恐,最後決定一起待在車子裡等待救援。

之後呢?

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呢?

疲憊的她當時準備在車子裡休息一下,結果意識很快就模糊了,等再次睜開眼睛時,原本已經要三十歲的都市單身貴族上班女郎梁婉,就變成了現在才剛滿十七歲的古代小姑娘梁婉。

梁婉確定自己是靈魂穿越,因為她的腦海裡多了一些屬於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梁婉的記憶。

在小姑娘的記憶裡,現在是大周朝,國姓霍,已經開國百年,早已沒有戰亂,承平日久,百業復興,民眾安居樂業,再加上多年風調雨順,整個國家蒸蒸日上。

小姑娘的家位於京城東方的兗州向平鎮穆家村,父親梁敬言是個受人尊敬的舉人,但是家境貧寒,目前以教書育人為業。母親趙氏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大字不識幾個。小姑娘還有個小她兩歲的弟弟梁正,已經考上了秀才。

而在小姑娘的記憶裡,父母兩人都非常重男輕女,梁正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小姑娘梁婉卻像是個拖油瓶,平時梁婉得負責家裡所有的家務事,洗衣、打掃、做飯、針線統統都要做,甚至一些粗重活兒也要她來做,日子過得比那些大家族裡的丫鬟婢女還不如。

因為父母一心想讓小姑娘多伺候她弟弟幾年,等她弟弟考上舉人、進士,甚至最好等她弟弟成家立業之後,小姑娘再嫁人,所以在這個女子普遍十五六歲就嫁人,十七八歲就做娘的年代裡,已經十七歲的小姑娘竟然連門親事都還沒有說定。

小姑娘的性子被欺壓到有些懦弱,但是又羨慕榮華富貴,一心想釣個金龜婿,好讓自己能脫離這個貧寒又令人厭惡的家庭。

於是,小姑娘就看上了穆家村大地主穆永貴家裡的少爺穆連升,正好穆永貴請了梁敬言做自己兒子的教書先生,小姑娘藉口找父親去了穆家幾趟,最後大著膽子送給穆連升一塊手帕,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是小姑娘哪裡知道,穆連升是個脂粉堆裡混慣了的紈褲子弟,小姑娘雖然容顏還算清秀,但是自幼做慣了粗活,手腳早已粗糙不堪,臉蛋也沒怎麼保養,和大宅門裡那些細嫩嬌滴滴的小姐、侍女們根本不能比,穆連升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個送上門來的小姑娘?

穆連升將小姑娘的事情當做笑話到處宣揚,讓聽到消息的梁敬言夫妻又羞又怒,趙氏認為女兒丟了自家人的臉,還等於抹黑了梁正的前途,氣急之下用掃帚狠狠抽了小姑娘一頓,又將她反鎖在柴房裡,三天三夜不管不問還不給吃喝,小姑娘又冷又餓身上還有傷痕,於是就發起了高燒,最終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時,小姑娘體內的靈魂已經變成了現代版的梁婉。

小姑娘臨死也不會想到,她原本想釣金龜婿,結果卻釣到了送命的閻王。

梁婉為小姑娘唏噓不已。

這是女子身為弱者的朝代,人情禮法上的壓制,以及生理上的差別,讓女子在這個朝代生活得特別辛苦。

梁婉不認為小姑娘的出發點是錯誤的,小姑娘想為自己爭取一個好一點的生活環境又有什麼錯?

錯的是她見識有限、識人不清,錯的是她和這個時代的女子們一樣,把自己的一生榮辱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一旦這個男人不可靠,她們不就注定了悲劇下場嗎?

可是梁婉知道現在不是同情那個小姑娘的時候,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否則不需多久,她恐怕也會步上小姑娘的後塵。

梁婉掙扎著站起來,背後被抽打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跺了跺腳,腳底麻木又酸疼,但是幸好還沒有凍僵。直到腳底那陣刺痛減緩,她才慢慢地挪步到窗前,窗台有點高,她需要踮起腳尖才能朝外看,從她的視線中,正好看到一個穿著深青色長衫的男人從外面走進院子。

梁敬言的家相當清寒,沒有圍牆,只在房子四周圍了一圈竹籬笆,籬笆門是半開著的,男人就是從籬笆門走進來的。

她原以為是小姑娘的父親梁敬言回來了,等男人走近了,她才發現來人相當年輕,大約二十歲左右,並非梁父。

男人在院子中站住,對著虛掩房門的堂屋內問道:「請問梁先生在家嗎?」

原來是訪客。

只是堂屋內靜寂無聲,久久沒有回音,梁家除了梁婉之外,並無人在家。

梁敬言去了大地主穆永貴專門為穆家村設置的私塾教書,梁正也跟去唸書,而梁婉的娘趙氏則去串門子閒聊了。

梁婉想對來客呼救,可是她的喉嚨腫痛,聲音虛弱,她張了幾次嘴都發不出什麼聲音。

梁婉著急不已,她發現男人似乎打算離開了,於是她低下頭,在柴房裡找了個小土塊,然後扔出窗戶。土塊丟到了男人的腳前,他愣了一下,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了柴房。

梁婉這才看清楚男子的全貌:長身玉立,五官清逸,一雙眼睛清正平和,看起來頗有親和力。

只是,小姑娘梁婉的記憶裡並不認識這個人。

男人猶豫了一下,這才快步走到柴房窗前,隔著窗條,他看到了一雙惶恐不安卻又奇異地充滿求生渴望的眼睛。

那雙眼睛是如此清澈明亮,讓男人的注意力驀然被捉住,他提高聲音問:「梁姑娘?」

「救我……」梁婉用手抓住窗條,聲音沙啞地發出求救後,身子就軟軟地滑倒在了地上,再次陷入昏迷。

梁婉再次清醒時,已是次日的清晨。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並沒有返回現代,她依然被困在那個小姑娘梁婉的身體裡。

她仰躺在床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打濕了枕頭。

梁正端著藥碗進來時,看到姊姊沉默流淚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走過去,問:「姊姊?」

梁婉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身材已頗高,只是相當瘦弱,面色蒼白,不過他生得頗為俊秀,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如果日後長大了,應該是個很受女子歡迎的美男子。

在小姑娘的記憶裡,弟弟是家裡唯一對她還算好一些的人,梁正雖然很受父母寵愛,倒沒有變壞、變任性,反而相當體諒自己不受寵的姊姊,只是他也不能認同小姑娘驚世駭俗地去倒追男人,所以他也覺得有必要把姊姊關一關,好好反省一番。只是他也沒料到,姊姊的情況會變得這麼嚴重,現在倒有些後悔了。

梁正扶著梁婉坐起來,把已經不再燙嘴的藥碗端給她,「姊姊,喝點藥吧,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梁婉看著眼前褐色的藥汁,雖然很想轉頭拒絕,可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屏息一口氣把湯藥喝光。

藥水很苦。

梁正又塞了一顆麥芽糖到她嘴裡,說:「我從娘屋裡拿來的,快吃了吧,換換口味。」

「謝謝。」梁婉輕聲說。

糖不是很甜,還有些澀口,可是已經足以帶給梁婉一些安慰,孤獨絕望的她現在無比珍惜每一分別人對她的友好和善意。

「自家的糖,說什麼謝謝。」梁正沒想到姊姊會這樣客氣。

他覺得姊姊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但到底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可是姊姊的目光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木訥和迷惘,而是散發出一種清澄的安靜和憂傷。

這讓他原本頗為庸俗的姊姊似乎變得不同尋常,身上有了某種令人心疼和心動的氣質。

梁正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說:「姊姊,爹娘不該關你這麼久,害你染上風寒差點丟了性命,可是你之前做的事也確實不妥當,你……你如今反省些了嗎?」

梁婉能夠感受少年對姊姊的關切之意,這讓她不再對這個世界充滿抵抗,她輕輕「嗯」了聲,「我知道自己莽撞做了錯事,不僅害自己丟臉,還害全家人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知道我該受懲罰,以後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梁正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說:「姊姊能明白過來最好了。」

姊弟倆正在閒談說話時,外面傳來說話聲。

梁正起身到窗口向外看了看,回頭對梁婉笑道:「是穆大哥過來了,昨天多虧他救了姊姊呢。」

梁婉聞言一怔,腦海裡浮現出男人清雅俊美的容顏,她想了想,披衣下床,說:「我去向他道聲謝。」

梁正點頭附和:「嗯,這是應該的。」

客人被梁敬言迎進了堂屋正廳。

梁婉的房間在西廂房,她和梁正從西廂房裡出來時,正遇到聽說來了貴客而從外面匆匆趕來的趙氏。

趙氏一見女兒出了房屋,張嘴就罵:「找死的丫頭,生病了還不好好躺著,跑出來丟人現眼啊?」

梁婉聞言咬牙,她從沒見過這樣惡劣的為人母者。

前世裡,她的父母都是極為疼愛她和弟弟的慈善長輩,自幼被父母寵愛,她簡直無法想像這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狠心無情的父母。

就算那個小姑娘梁婉做了錯事,但也罪不至死吧?可是卻因為梁敬言和趙氏的無情,才十七歲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香魂遠逝了。

這讓穿越而來的梁婉很為寒心。

梁正也有些生氣,惱道:「娘,你小聲點,屋裡有貴客呢。而且姊姊只是想親自和穆大哥道聲感謝,這是禮貌。」

趙氏寒著一張臉,還是不快,但是聽說來了貴客,又聽到堂屋裡自家男人咳嗽警告的聲音,她就識趣地閉上了嘴,氣呼呼地瞪了梁婉一眼後,轉身自己先進了堂屋。

堂屋其實也很狹窄,只有一些舊傢俱,唯二的兩把椅子上正分別坐著梁敬言和來訪的客人。

見到趙氏等三人進屋,來人主動站起了身,朝趙氏恭謹施了一禮,「伯母,晚輩唐突登門,打擾了。」

趙氏原來那張晚娘面孔頓時笑得燦爛,連忙道:「哎喲,這是哪裡話,穆公子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請坐,快請坐。」

梁正也喊了聲:「穆大哥。」

梁婉施了一禮,說:「昨天多謝穆公子相救,感激不盡。」

梁敬言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年輕人,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梁婉,才對梁婉說:「這位是咱們村西頭的舉人穆深。」

他又轉頭對穆深笑道:「這就是小女梁婉,自幼生長在鄉野村下,性子難免粗枝大葉,讓賢侄見笑了。」

幾人寒暄一番,梁敬言和穆公子分賓主坐下,趙氏和梁婉、梁正在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相陪。

大周朝雖然也講究女則、女誡,但是對於女子的束縛和壓迫還不算嚴苛,成年男女也不是不能見面,只要有長輩在一旁監督,也是容許他們見見面說說話的。

梁婉不知道穆深接連兩天到她家來,到底是何用意?

在原來小姑娘梁婉的記憶裡,倒是有穆深這麼個名字,只是小姑娘從未親眼見過此人罷了。

穆家村是個大村落,穆是大姓,絕大多數的村民都姓穆。另外也有其他幾個少數姓氏,比如梁敬言一家在穆家村就屬於獨姓,沒有其他的族人。

穆深和村裡的大地主兼村長穆永貴雖然有親戚關係,但其實相當疏遠。

穆深的家裡有幾十畝地,他的父親曾經中過進士,但是仕途不利,任官中途便病逝了,他原本有兄弟五人,卻夭折三人,如今只剩下一個二哥穆清,穆深年紀最小。

穆深的父親去世時,他年僅三歲,四歲時母親也逝去了,他是由他的二哥二嫂拉拔長大的。

說起來,穆深也是從小吃苦,不過他相當勤奮努力,加上天分不錯,剛過弱冠之年的穆深已經考中了舉人,原本前程看好,可是他的二哥穆清在朝廷政權交替時選錯了邊,結果被貶官回鄉,罷職為民,穆深也受了連累,一時不方便參與科舉,只好跟著穆清回到了穆家村。

關鍵是--穆深還未婚。

梁婉在記憶裡搜索到這個訊息時,頓時一陣狐疑,她忍不住再次看了穆深一眼,他不會是來向小姑娘求婚的吧?

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穆深和梁家還能有什麼交集?穆清、穆深兄弟出身良好、學問極佳,根本沒有什麼必要來找梁敬言這個連番落第的舉人吧?

而且小姑娘梁婉是穆連升那種紈褲子弟都看不上的,穆深這個自幼在京城長大、眼界開闊的大才子會看上她?

就在梁婉百般不解時,就聽到穆深對梁敬言說:「梁先生,令嬡容貌清秀可人,性格天然率真,正是晚輩心目中的理想女子,故冒昧求親,還請先生允許。」

不會吧?!

梁婉大為驚訝,他竟然真的是來提親的?

而且還是親自上門,當著小姑娘的面就這樣大方求親了?

古代人不是都很講究禮節嗎?不是都很含蓄嗎?他就不怕人家不允許、被拒絕後面子掃地嗎?

這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笑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放到她那個時代絕對能成為療愈系的帥哥偶像,這樣一個男子,卻要娶她?

還是說,昨天他救了她,今日就要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是來向婉兒求親的?」梁敬言和梁婉都還未回話,趙氏已經等不及地插嘴了。

「是。」不管趙氏有多麼急切,穆深依然平穩淡定地微笑著,「晚輩正是來向令嬡求親的。」

趙氏聞言,又仔細打量了穆深一番,見他雖然身著代表士子身份的長衫,面料卻是普通的青布,週身上下也沒有什麼金玉的配掛,就連頭上束髮的簪子都只是木簪,頓時就扁了扁嘴,臉上的笑意都減弱了幾分。

趙氏把梁婉趕到一邊,自己在梁敬言下首坐下,對穆深說:「既然你親自登門求親了,咱也就不說那些客套話。婉兒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之所以遲遲未嫁,就是我們當父母的想為她尋一個足以托付終身、讓她過上好日子的夫婿,你自認能夠做得到嗎?」

就算明知道事實真相不是這樣,梁婉此時也不得不佩服趙氏會說體面話,瞧瞧人家,大字不識幾個又怎樣?這樣的漂亮話一說出來,誰還會說趙氏遲遲不嫁女兒有錯?

穆深回答:「在下會努力做到的。」

趙氏點了點頭,又打量一眼自家閨女,出了穆連升這檔子事,她也知道這個女兒是留不得了。

她也約略知道穆深的來歷,他雖然身份挺高貴,但是自幼死爹又死娘,跟著哥嫂長大,原本在京城住著,不知何故前兩年搬回了這鄉下,家裡也沒有多少田產,房屋院落也不算太大。

「既然這樣,我們養大婉兒不易,為了她日後著想,總要替她多要點聘禮,你說是不是?」

「極是。」穆深回答。

「那--」

趙氏剛想開口要聘禮,梁婉已經插嘴:「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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