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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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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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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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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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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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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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末,豔陽高照的日子特別炎熱,來來往往的行人無不換上輕薄的夏裝,揮動手裏的扇子或袖擺,製造涼風消暑。

    龍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與兩旁大聲叫賣的小販,形成國泰民安、貨暢其流的假像。

    至少在東方冉的眼底是如此。

    身形高大壯碩的他穿著一身素白便袍,隨意束起及腰的長髮,以及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讓他一出現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顯得特別顯眼。

    他左手提著一只用黑色綢緞罩住的鳥籠,一身輕便的行走在龍門大街上,眼睛看見的是熱鬧喧騰,與他長年居住的地方有著明顯的落差。

    “請問,這附近有哪間餐館特別有名?”東方冉攔下一名提著竹籃的中年婦人,口吻親切有禮。

    “這裏最有名氣的當然是稻禾香,這位小哥,你一定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稻禾香呢?”婦人一瞧見他俊美的長相,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我的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來,大媽告訴你,稻禾香該怎麼走?”婦人古道熱腸,毫不避諱的拉起東方冉的手,擠開來往的行人,領著他來到路中央,指著前方,“小哥,你看好,待會兒你就順著我指的方嚮往前走半盞茶的時間,之後會在右手邊看到一棟兩層樓的建築,就是稻禾香了。這個時間的稻禾香一定一位難求,但是你要耐著性子等等,因為稻禾香的主廚煮的飯菜是絕頂好滋味,絕對值得等待的。”她這才放開他的手。

    “謝謝你如此熱心。”雖然長指沾染到婦人手上的汗水,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或是厭惡,反而心懷感激的對她微笑。

    “別客氣,快要中午了,趕緊去吃飯吧!”婦人拍了拍他的肩頭,直恨自己早已不是豆蔻少女,否則一定會倒追他。

    東方冉順著她的指示往前走,果然見到一棟兩層樓的建築在他的右手邊,接近午時,稻禾香敞開的木門裏坐滿一桌又一桌的用餐客人。

    沒有因為眼前的景象而猶豫,他一派優閑的走進去,瞧見店小二們忙裏忙外的招呼著。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其中一名店小二才有空閒招待東方冉。

    “這位公子,你是一個人嗎?”

    “待會兒還有一個人會來,不過就現在看來,煩請你先安排一個人的座位給我即可。”東方冉看著店內的榮景,心想,要小二找到供他一人坐的座位都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兩人的座位。

    “是,那你……”小二點頭稱好,接著伸長脖子,很努力的看了看店內,總算發現靠窗還有一個座位。“你這邊請。”

    東方冉在小二的帶領下,在靠窗的位子坐下,身前的木桌約半碼寬,對面坐了一名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正在享用餐點。

    “小姐,稻禾香的茶香飯果然名不虛傳。”坐在東方冉的隔壁桌,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姑娘,一邊舀著米飯一邊稱讚。

    “嗯,還好咱們有耐著性子等空位,不然這回出來沒吃到美食就打道回府實在太可惜了。”身穿淡米色繡花衣裙的姑娘坐在她的對面,嗓音甜膩的附和。

    東方冉聽了,忍不住轉頭,望向與他平行而坐的女子,只見她的側臉有著高挺的鼻樑與微噘的粉嫩雙唇,尖細的下顎接著修長雪白的頸項。

    他收回目光,沒有繼續往下瞄,畢竟直盯著姑娘家實非君子應有的作為,

    卻發現對桌的男子直瞅著她,不斷的咧開油膩的大嘴,仿佛向她示好,不禁令人作嘔。

    朱靈原本與情同姊妹的婢女苳兒開心的談論桌上的美食,突然瞥見斜對角的中年男子一直看著自己,當下渾身不自在,卻又沒有其他方法,只好將視線轉向苳兒,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苳兒,你瞧這炒飯,炒得可真香。”她舀了一匙金黃炒飯,放在碗裏,喜孜孜的說。

    “嗯,你快嘗一口,這飯真的很可口。”苳兒催促道。

    “姑娘們,你們點了什麼東西?怎麼吃得樂不可支?讓我嘗一口好嗎?”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到她們的身旁,手上拿了一個勺子,揚起油滋滋的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

    和樂融融的氣氛彼打破,她們兩人感覺很不舒坦。

    “大叔,如果你要吃東西,請自行點餐,別想吃咱們的。”苳兒仰起頭怒瞪著他。

    “小姑娘,你年紀小小的,說話這麼嗆,又怒氣衝天,以後可是會找不到丈夫。”中年男子沒將苳兒的憤怒放在眼底,依然勾起嘴角,直瞄著朱靈。

    苳兒站起身,雙手擦腰,“找不找得到丈夫,不幹大叔的事,請你快點回你的座位。”

    “姑娘,別生氣嘛!”中年男子耍賴的說,想要緩和苳兒的怒火,心思卻在朱靈的身上打轉,色欲油然而生。

    “姑娘,你今年應該十七、八歲了吧?”他一臉曖昧的問。

    朱靈看了他一眼,粉嫩的雙唇微微勾起,“我今年已經二十歲。”

    “二十歲是可以婚配的年紀了,不曉得你是否訂親了?”

    “尚未婚配。”朱靈有問必答,黑白分明的雙眼直瞅著中年男子。

    然而她的視線卻讓中年男子誤會,畢竟被有一張甜美小臉的女孩盯著,要他不想偏都難。

    “既然姑娘尚未婚配,那麼我介紹一人給你認識如何?”

    朱靈沒有回話,不置可否的微笑著。

    “有一名男子在京城擁有十間店鋪,一個月的租金收益超過一百萬兩,家裏奴僕成群,嫁給他,不只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個月還有一百兩的銀子可以零花……你覺得這樣的男子如何?”中年男人越說越開心,仿佛她已經答應嫁人。

    “只可惜那男人有一名長年臥病在床的結髮妻,還有五名侍妾,與三位成年的兒子、兩名嫁人的女兒。”朱靈嗓音甜膩的說。

    “你怎麼知道?”他露出詫異的神情。

    “對了,我還忘了說,那男子三個月前才迎娶第五名侍妾,當時她已懷了五個月的身孕,算算時間,也快臨盆了。”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認識我?”中年男子深受震撼,五臟六腑幾乎位移,肥厚的下顎合不起來。

    “陳員外,你快點回去看照你的孩子,尤其是大兒子三日後會闖下不小的禍,我建議你還是回府先安安神,好挺過三日後的震撼。”朱靈笑意不減,拿起桌上的瓷杯,以唇就杯,喝了一口上等的烏龍茶,頗有話已至此的模樣。

    “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信口雌黃?”陳員外氣得火冒三丈,大掌用力的拍桌,大聲吼道,“我的大兒子可是我的驕傲,他才不會犯錯,讓我傷神。”

    原本鬧哄哄的稻禾香瞬間安靜,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中年男子與朱靈,頗有看好戲的心態。

    朱靈依舊不改嫺靜的模樣,端坐在圓凳上,瞅了陳員外一眼,紅唇微啟,劈頭就說:“是福是禍,其實只在一念之間,固執己見只會害人害己,退一步海闊天空,話已至此,請你回座吧!”接著放下杯子,拿起竹箸,夾起雞肉放入嘴裏。

    “我說……”陳員外摸不著頭緒,有滿腹疑惑。

    “陳員外,你牢牢的記著我家小姐說的話吧!三日後,是非對錯就會分曉。”苳兒打斷他的話,揚起嘴角,一派輕鬆。

    店小二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上前詢問,“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點事也沒有,謝謝小哥的關心。”苳兒朝店小二笑道,頗有趕緊化解這場鬧劇的意味,畢竟她家主子不是尋常姑娘,倘若這件事不小心傳揚開來,對主子而言,是極為困擾的。

    “當然有事!”陳員外可不這麼認為,怒氣勃勃的指著朱靈,破口大?,“這姑娘詛咒我的大兒子三日後會走黴運,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早已忘記是自己色欲熏心,先上前打擾她們。

    “明明是他先上前找我們說話,錯的人是他,不是我們!”苳兒為之氣結,雙手擦腰,義憤填膺的想要店小二為主僕兩人主持公道。

    “這……”雙方各執一詞,店小二不知如何是好,不斷的瞄向櫃檯,祈禱掌櫃能出面替他解決紛爭。

    “是這位員外先上前打擾兩名姑娘。”東方冉站起舟,雙手負在身後,走到陳員外的身旁說話。

    “這是真的嗎?”店小二望向東方冉,仿佛看見曙光,再次確定。

    “千真萬確。”他勾起薄唇,看著滿臉漲成豬肝色的陳員外,緩緩的開口,“陳員外一心一意想知曉這兩名姑娘點什麼菜色,所以拿著勺子上前打擾,接著還想替這位姑娘作媒,豈料陳員外作媒不成,反而被姑娘氣得火冒三丈。”

    “公子,你真是明理人。”苳兒笑看著東方冉,然後轉頭,洋洋得意的看向店小二,這位公子說的都是實話。”

    “你……”陳員外的臉色變得鐵青,沒想到調戲姑娘不成反被譏,還落得全餐館的人都將他當笑話看,這口怨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陳員外,你回家去吧!我家小姐說了,要你回去好好的調養心神,等待三日後的噩耗。”苳兒仰起頭,睨著陳員外,好心的提醒,絕無惡意。

    “這死丫頭!”陳員外揚起大掌,就想往苳兒的臉上揮去。

    來不及反應,她只有閉上眼,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感覺一陣掌風劃過細緻的臉頰肌膚,卻遲遲沒有疼痛感,於是緩緩的張開眼睛。

    東方冉搶先一步接下陳員外企圖行兇的手掌,露出微笑,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嗓音低啞的說:“陳員外,光天化日之下欺侮小女孩實非良策,還請你聽姑娘的話,趕緊回家吧!”

    “我……”陳員外看著那雙有如千年寒冰的銳利眼眸,一股冷意由腳底竄至頭頂,不禁打個冷顫,害怕得說不出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姑娘言之鑿鑿,你就回去靜候三日,倘若無事,皆大歡喜;若有事,也慶倖在三日前做足心理準備,不是嗎?”東方冉一臉沉穩的說。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陳員外的眉頭越蹙越緊,看著被眼前文弱的男子握住的手腕,驚天的疼痛讓他感覺骨頭在下一刻被他捏碎也不足為奇。

    瞧陳員外終於肯收手,東方冉才加深嘴角的笑恿,緩緩的鬆開手。

    發現手腕已經紅腫一片,陳員外趕緊趁他改變心意之前,離開稻禾香。

    苳兒瞧陳員外像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走,開心的看向東方冉,“公子,謝謝你的仗義執言。”

    “別客氣。”東方冉勾起嘴角,望了苳兒一眼,接著目光轉向一直端坐在原位的朱靈。

    當水亮的雙眼落入眼底時,他平靜的心猛然一顫。

    這雙純粹、澄澈的眼眸,?那間與他心底的雙瞳合而為一。

    朱靈抬起頭,他俊美深邃的面容映入眼簾,嫩唇微啟,“你……”

    怎麼可能?她竟然無法看透眼前的男子……

    她早已被迫做了非出自意願的儀式,照理說,應當擁有強大的力量才是。

    從十五歲開始,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直到眼前這名高大男子出現,才赫然發現自己也有看不透的人,也才知道原來自己並非擁有絕對的強大能耐。

    “沒嚇著姑娘吧?”東方冉了然於心,他不遠千里而來,為的就是再見盤踞在心頭許久的眸光主人,而她竟然毋需他多方探詢,毫無防備的出現。

    “沒有,感謝你的幫助。”朱靈搖頭,緩緩的站起身。

    苳兒環住朱靈的手臂,笑說:“若沒有公子的幫忙,我與小姐這回恐怕是要敗興而歸了。”

    是呀!她們好不容易能稍稍逃離一點也不令人留戀的華麗牢籠,外出享受自由自在的空氣,才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盯上,白白浪費這次的歡愉時光。

    “別客氣。”東方冉直瞅著苳兒的臉龐,很努力的不讓視線移向朱靈。

    他知道,倘若直瞅著她不放,那與方才的登徒子有何分別?

    “苳兒,返家的時間將屆,我看咱們趕緊回去吧!”朱靈提醒苳兒,然後看向東方冉,輕輕勾起嘴角,“謝謝公子今天的幫助,將來若是還有機會見面,一定會好好的答謝。”

    “姑娘言重了,僅僅是舉手之勞。”

    朱靈沒有再回話,等苳兒拿起放在圓凳上的竹籃後,朝東方冉揮揮手,便至櫃檯付帳,離開稻禾香。

    走在龍門大街上,苳兒忍不住開口,“小姐,你方才同那位公子說『將來若是還有機會見面』,難不成你預測不了還能不能見著他?”

    “我還真看不出來。”朱靈一臉疑惑。

    “什麼?”對於主子的不確定,苳兒詫異不已。

    下一刻,在接踵摩肩的龍門大街上,朱靈匆匆一瞥,發現迎面走來一名高大男子,俊逸嚴峻的面容隨後隱沒在人群中。

    “小姐,你看什麼?”苳兒瞧朱靈不斷的回頭,疑惑的問。

    “我好像看見五皇爺了。”朱靈微纘眉頭,望向苳兒,神情中滿是不解。

    “五皇爺怎麼會出現在民間呢?小姐,你看錯了吧!”苳兒笑著搖手。

    “說得也是。”朱靈偏著頭,笑說。

    近來五皇爺金浚仿佛蟄伏的豹子,靜靜的待在府邸,足不出戶,就連皇帝請剩下的唯一叔叔上朝聽政,他都以生病為由拒絕。

    對權位從未展現任何興趣的他,卻總能大筆一揮,讓一件又一件難以解決的軍政迎刃而解,因此皇帝十分仰賴他,時常請求他上朝出主意。

    金浚的個性著實讓人摸不透,偶爾會勤奮的上朝聽政,和宰相上官胤聯手出擊,替皇帝與文武百官出點子。

    但是他脾氣一來,怎麼也不肯上朝,就算請一百名轎夫扛著華貴的軟轎,也是不肯就範。

    從一個月前開始,金浚又開始不上朝,連替皇帝拿主意的興致也全無,讓皇帝心煩意亂,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小姐,咱們快走,遲了點,你又會被一群老頭正大光明的叨念。”苳兒拉著朱靈的手,往前走去,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朱靈被動的被拉著走,不住的回首,望向身後的人群,企圖從群眾中找到一絲一毫金浚出沒的痕跡。

    突然,晴天響起霹靂雷鳴,響聲之大,震動所有人的耳膜,卻不期然的打進朱靈的心底。

    纖手抓緊衣襟,她感覺到一顆心不斷的激昂狂跳。

    這是什麼心境?

    是吉祥?是不祥?

    朱靈無法辨別如魚刺卡在喉頭的不舒坦感覺代表什麼,但是直覺毫無疑問的告訴她,這聲雷響將會打亂宮中表面看起來祥和,一掀開皮內,卻見毒瘤橫亙的駭人景象。

    忙碌的晌午尖峰時刻過去,稻禾香占地寬廣的大廳稀稀落落的坐著幾桌喝茶吃點心的客人,看起來優閑無比。

    “許久不見了。”一道低啞的嗓音突然響起。

    東方冉從手裏的書冊抬起頭,薄唇勾起淺淺笑意,雲淡風清,一點也沒有見到許多年不見的好友的喜悅,淡淡的開口,“皇爺,五年不見,這些年來過得還好吧?”

    “就這般了。”金浚掀袍,在他的對面坐下,取過店小二送上來的杯子,自行斟了一杯高山烏龍茶,輕啜一口,才又繼續開口,“這回,有勞你幫助了。”

    “你在書信上都如此寫了,草民怎麼敢不下山幫忙?”東方冉輕扯嘴角,自謙的說,卻是一貫的平淡以對。

    “有了你的幫助,國家的國運、皇宮的未來、百姓的安危,甚至是我的將來,只會變好,不會變差。”金浚舉起瓷杯,停在空中,等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草民沒有憂國憂民的憂患意識,國家、皇宮、百姓與我無關,只有皇爺的將來才是我在乎的部分。”東方冉傭懶的開口,毫不保留的闡明自己對國家強盛與否一點也不掛心。

    他對一手掌握軍政脈動的金浚毫不畏懼,在他的心底,權勢如天高的金浚只是朋友,一位能為了他不惜打破慣例,因他而來的生死之交。

    瓷杯相碰的聲音響起,對桌而坐的兩名男子不約而同的扯動嘴角。

    一場翻天覆地的爭權之戰,即將在他們的談笑風生中緩緩的揭開序幕。

    這時,稻禾香外的龍門大街繁華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行走在金浚替人民扛起的一片天下,恣意的、優閑的、豐碩的生活著。

    沒有任何人察覺山雨欲來,除了緩緩走入高聳的漆紅宮門的朱靈。

    “參見監正大人。”看守宮門的武裝將士聲如洪鐘的行禮問好。

    朱靈輕輕的扯起嘴角,仰首看向逐漸關閉的高聳宮門,緩緩的掩蓋她眼底歌舞昇平的民間景象。

    一片紅,是她眼底唯一瞧見的顏色,讓她不禁驚詫。

    猛然回神,她自嘲似的在心底取笑自己,眼前的紅不過是漆紅宮牆的顏色,並無其他不祥徵兆。

    “苳兒,咱們回府吧!”朱靈回頭,笑望著苳兒。

    “是。”苳兒拉起朱靈的手,熟門熟路的往屬於她們的一方小天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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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銀白色是眼前唯一的顏色,天空是銀白色的,樹梢是銀白色的,地上是銀白色的,寂寥與靜謐是這裏的寫照。

    一名高大男子穿著一身簡便白袍,披散著及腰長髮,手裏拿著一封書信,站在簡陋的木屋前閱讀著,他的肩上停了一隻仿佛雕像、一動也不動的白梟,不為這靜穆的天地添加任何一道聲響。

    “需要我?”東方冉嗓音低沉的開口,口吻裏滿是不以為然。

    薄角勾起微乎其微的弧度,就在他轉身欲回到屋裏時,一張稚嫩的小臉倏忽浮現腦海。

    那時她應當是十四、五歲左右,圓潤白透的小臉上有著一雙靈動大眼,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當時門扉緊閉的屋子。

    已經過了五年吧!

    雖然他長年居住在毫無人跡的鬼地方,但是每天早晨觀天象,夜裏觀星,還是讓他不免要算日子,驚覺時間竟在靜穆中悄然消逝。

    雖然五年過去了,但是第一眼望見她的那份驚詫依舊回蕩在胸腔裏,那雙純粹的大眼清澈無比,同有求於他的所有人完全不一樣。

    算算日子,她也該是個大姑娘了。

    東方冉攤開手裏折疊好的宣紙,再仔細的看一遍,眼底閃過許久未曾探訪他思緒的興趣。

    “白梟,咱們離開這裏一陣子吧!其實出去透透氣也好。”他伸手摸著白色老鷹的羽毛,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在東方冉走入木屋後,頃刻間,一陣旋風吹落覆蓋在松樹樹梢的銀白,采出翠綠色的嫩芽,此時成為天地間第二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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