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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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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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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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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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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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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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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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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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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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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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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物筆記:

  周昉遺世之作“秋遊圖”入手!

  這幅畫作依舊沿襲其一貫畫風“穠麗豐肥”,在黑市價格喊破千萬美金,此回以一千一百萬美金得手,預估轉手可得四百萬美金。

  關爺十分欣慰我能從艾利斯這個國際知名收藏家手中得到它,除了這是我第一次獨當一面完成的案子外,“秋遊圖”真偽向來爭議不斷,我卻能一口斷定這幅是真,關爺一直詢問我何以如此篤定,我總不能告訴他,這幅畫是我親眼看他畫下的吧,世人皆以為畫中女子是當朝貴族女子,這世界上大概只有我知情,其實那是我朝巫女……

  轉手之前,該讓夜姨看一眼嗎?還是不吧,能找到回家的路,還需睹畫思故土嗎?

  題外話,這時代女人轉變得還真多,講求什麼女性主義、經濟獨立,甚至性開放,可笑!女人本是男人的附屬品,想將男人當玩物這個時代的男人真可憐,縱容女子至此。

  當然,我是例外,因為我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叮叮噹當,叮叮噹當,叮叮噹當……

  似遠又似近,清脆的鈴鐺聲響亮著,很輕、很低地,像是晨起的微風,貪戀黃鸝鳥兒一身的鮮黃,輕輕地偷吻亮麗鳥羽。

  叮叮噹當,叮叮噹當,叮叮噹當……

  多麼清脆悅耳呀!一聲一聲鑽進酣熟的夢鄉中,驚醒鳥雀齊飛,萬獸賓士,急湍的溪流在一瞬間幻化為平靜綠湖,不生漣漪得猶如化外秘境。

  風,吹開雪白蕾絲邊落地窗簾,因歲月而微微褪色的紅檜地板灑上一層淡金色陽光,隨著時間慢慢推進,射向與古樸環境極不搭軋的四腳銅床,極其夢幻式的垂吊紗帳映著一絲綺麗。

  叮叮噹,叮叮噹,一隻指形優美的皙白小手先伸出隆起的被褥,繼而是春光大現的雪嫩長腿,一個翻身,若隱若現的如玉美背盡入眼簾,除了叫人歎息的雞窩頭外,無疑是引人心跳加快的美景。

  “哎喲!”

  砰!

  如同以往,睡癖極差的季雙月總是在落地聲中起床,不管床有多大,她一樣有辦法往下翻,然後在疼痛中清醒。

  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她一邊打著哈欠,抓散亂的發,一邊走向盥洗室,一日之計在於晨,忙碌的超時工作又要開始了。

  “爺爺早。”

  依照慣例,她第一眼見到的一定是衣著整齊,一臉嚴肅的“前”一家之主。

  “都幾點了,還早!你愛賴床的毛病再不改一改,將來有你的苦頭吃,早睡早起才是人生根本,人要自製,不能放縱……”

  季雙月呻吟地舉起手,細眉皺成一條線。“爺,你不要一大早就念我嘛!人家昨天喝太多了,頭很痛。”

  “女孩子喝什麼酒?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德行,也敢喝酒,要是把肝喝出問題,我看你怎麼辦。”真是地,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行動不便的老人家拄著彎頭拐杖,氣呼呼地瞪著不知自愛的孫女,嚴厲的眼神中飽含關懷和心疼,以及因自身老邁而拖累她的內疚。

  季家原本是地方望族,全盛時期曾擁有附近三十幾甲地、店面百來間,財富多到用手捧都捧不住,富貴世世代代。

  可惜子孫不肖,在過慣了奢靡生活而不懂守成的道理,不知奮發向上為這個家累積財富,反而一個個比爛、比誰會花錢,百年基業就這麼迅速被掏光,金山銀山轉眼成空。

  偏偏這些好吃懶做的子子孫孫還自以為好運永遠用不完,祖蔭鴻天,自視甚高又好高騖遠,不甘於貧窮,硬是要賣地的賣地,抵押祖產的抵押祖產,認為能一舉翻身的下膽投資,開設公司,把最後一點老本也揮霍殆盡,只留下一堆債務。

  原本天價數字的債務不會落在季雙月頭上,可是分完家產的叔伯們仍打著老家的主意,甚至是她父親也一度偷走地契想變賣,但是那是祖先唯一寄身的地方,為了保有爺爺僅存的寄託,她光著腳丫追上父親,並在一群橫眉豎眼放高利貸的黑道份子前搶回,咬著牙承擔起她這個年紀扛不起的重擔。

  “我喝的不是酒,是咖啡啦!”她又不是笨蛋,人家隨便哄兩句便黃湯下肚。

  誰說酒後失身最自然,她才不便宜那群豺狼虎豹,想從她身上占點好處是不可能的事,她把門兒和窗子都關得緊緊地,看哪個賊禿子敢亂爬。

  “咖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人家是越喝越清醒,我呢,不論是咖啡或茶,喝得越多越想睡……啊!君瑋,早呀!”好賞心悅目,她家的小號美形少男。

  “早,姊。”一臉靦 的男孩笑著打招呼,手裡還拿著鍋鏟。

  “好香喔!寶貝,今天吃什麼?”她聞到蛋香和培根味,腸胃開始咕嚕咕嚕地鬧餓荒。

  季君瑋立即臉紅的推推老愛抱著他磨蹭的大姊。“不要叫我寶貝啦!很丟臉耶!”

  “哪裡丟臉了?去問問老街坊們,誰不曉得你季君瑋是我季雙月的寶貝弟弟,誰敢笑話你了!”她可是愛死這個白瓷捏成的小弟,不僅人長得可口還十項全能,功課一流,人緣好,清掃、煮飯、打理家務樣樣都難不倒他。

  “姊,不要再抱著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早熟的季君瑋彆扭地直嚷嚷,閃避著身後老愛鬧他的女人。

  “嗟!明明是矮不隆咚的小鬼,個頭還沒我高呢!想當大人還早得很,多喝幾年奶再說。”也不想想他的尿片是她換的,毛沒長齊就想飛。

  “大姊……”他漲紅臉。

  “哎呀!害羞個什麼勁,大姊又不是外人,抱一下有什麼關係?小時候沒我抱著還不肯睡呢!”白嫩嫩的皮膚怎麼曬都曬不黑,真好。

  “大姊,你再這樣我就不弄早餐給你吃。”他威脅著,模樣認真。

  季雙月乾笑地收回想掐他臉的手,討好地低聲下氣,“好啦!大姊不逼你,餓死姊姊會被雷公打死,你要認命點,做好廚房的工作。”

  “大姊,我只有十歲。”他沒好氣地斜睨,大姊偷吃肉的樣子真的比他還像小孩子。

  “那又怎樣?”她揚起下巴,一點也不覺愧疚。

  看著大姊不以為然的神情,季君瑋也拿她沒轍。“大姊,你快遲到了。”

  “遲到?”季雙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快壽終正寢的老鐘,臉色一變的大叫,“啊—你怎麼沒叫我起床?你想害我被扣錢呀!”

  “我喊了三次。”

  “三次?”

  年高德劭的季蒼山本應負起全家生計,沒有責任感的兒子及媳婦從來就不是一對好父母,除了吃喝玩樂及揮霍成性外一無長才,最後還把命玩掉,但他雙腿膝關節退化,走路都快成問題了,根本別提外出工作的可能性。

  而十五歲便開始打工養活自己的季雙月才是家裡經濟的來源,舉凡抄筆記、參加各項比賽,林林總總有錢賺的事她一向不落人後,一直到今年二十三歲了,仍不放過賺錢機會,身兼數職好早一點還清債務。

  但是,這個家真正操勞的是身高不到一百五十公分的季小弟,打從他發現若不及早自立自強那天起,自己總一天會死在垃圾堆裡,死因是臭死、餓死,更甚者是慘遭“毒殺”—原因是某天睡眠不足的大姊正在燉煮一鍋肉,而鍋裡多了一隻死老鼠和抹布。

  為了想多活幾年,他不認命都不行,即使並非份內之事,他還是厚著臉皮向鄰家大嬸詢問如何做菜、打掃,義無反顧地成為任勞任怨的小男傭。

  “姊,你不要太累了,早點回家,錢要賺,身子也要顧好……”看她累得一沾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他心裡很不忍心。

  季雙月邊喝牛奶邊往他頭上一壓。“小老頭,少嘮嘮叨叨了,你給我讀好書就成了,其他事輪不到你來管。”

  “那我可以管吧!”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

  “爺,你是老大,當然能管,可是我快來不及了,先出門了。”她撒嬌地在老人家頰上親了一下,跳著穿上高跟鞋往外奔。

  十、九、八、七、六、五……

  老舊的紗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日式二樓半建築的主樑微微一震,灑下些許白蟻蛀過的碎木屑,陽光偏射,形成朦朧的光影。

  一家三口居住的房舍真的很老很老了,聽說建造在清末年間,因此稱為“老家”名副其實,他們也只剩下這處看似鬼屋的家產,藉以遮風避雨。

  木門內裡被留下的祖孫倆望著那扇搖搖晃晃的門板,對望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等著前方那道人影又往回沖。

  四、三、二、一。

  “啊!我的便當呢?快給我。”

  早就準備好了的季君瑋遞出一個粉紫色餐袋,沉甸甸的餐盒便是季雙月的午餐。

  她搶了就跑,可是—

  不到一分鐘,氣喘吁吁的女人又一把推開門,腳步急迫的跑向房間,拎起了她的化妝箱又匆匆往外跑,神色緊張。

  如此來回好幾次,丟三落四,簡直叫人看傻眼了。

  不過在季家,這種情形早就見怪不怪了,忙到沒時間戀愛的季雙月不是生性迷糊,其實她還滿精明的,只是裝在腦子裡的東西太多了,無法專心一致,才會不時出點小狀況。

  “沖呀!小紅妹,別跟他們客氣,塞車算什麼,咱們是大都會裡為謀生而衝刺的小尖兵,誰也不能超越我們。”

  一輛色彩鮮豔的紅色淑女車穿梭在拼磚人行道上,把手上的車鈴鈴鈴地響個不停,為了節省油價居高不下的油錢,她放棄耗油的老爺車,改以單車當交通工具。

  這也是她常常遲到的原因之一,騎腳踏車至少要比平時早半個小時起床,不過在車流量多時,腳踏車就能發揮它便利的功能,就算小小得僅能容人通過的車縫也能鑽,讓她免于塞車之苦。

  “一定趕得及,只要下個街口左彎,然後繞過緹芙麵包……”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從事整體造型工作的季雙月也不例外,她邊踩踏板邊念著,還能對著店家的玻璃窗撩撩發,撫平衣服上的皺折,順便看看自己充滿朝氣的美顏。

  月眉彎彎,兩眼有神,鼻頭不塌也不挺,很有個性,嘴唇上薄下厚,圓圓的蘋果臉,上揚的嘴角十分甜美,笑起來還帶了點喜氣。

  就是這點喜氣為她帶來生意,不少貴夫人、阿嬤級的大富婆就愛點名由她服務,加上手巧嘴甜,論件計酬的她可是非常搶手。

  她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一個星期中有幾天固定幾小時在某些店為特定客人做造型,由店主抽成,大部份時間則外出到府服務。

  當然後者賺得比較多,客人給錢大方,有時還有小費,但是收入不定,較為耗時,因此她需要有穩固的進帳,以免斷炊。

  說起來,她也不是太自戀,從事的行業讓她比一般人更注重外表,形象的塑造是專業的象徵,自己就是個活廣告,想要別人信賴你的技術,首先要展現美的一面。

  驀地,一陣微風輕拂她向來自傲的亮麗黑髮,得意的唇畔才一勾起,就見她突然瞠大眼,瞪著櫥窗倒影,尖聲一叫—

  “啊!我的耳環—”

  那是核桃造型的耳環,原本是純銀色,不知流傳了幾代,氧化成銅褐色,叮噹叮噹清脆地響著,微帶一絲魔性的神秘感。

  但這不是重點,而是它變成……黑色

  “完了、完了,又有倒楣事要降臨在我身上,恩主公的符令不靈了啦!”

  不行、不行,一定要先到廟裡拜拜,以防萬一,她可不想再出事了。

  念頭一起,季雙月想都沒想地將把手一轉,車頭微彎九十度角,誰知—

  鏗榔!

  紅豔的腳踏車連同主人倒向人行道,散落一地的生財工具燦亮地刺眼,活潑的陽光在瞬間凝結。

  這是一對富有神奇傳說的核桃耳環,是小時候長輩送的生日禮物,平時看來和一般飾品無異,不過神奇的是,一旦有壞事即將發生便會轉為黑色,表示有惡運上門,小心提防。

  反之若出現粉紅色,那便是有好事要來了。

  但是,耳環是黑的,看來眼前出現的絕對是壞事了。

  此時,出現一個剛從古董店走出來,滿臉鐵青的男子,他眼中冷厲的怒意不難解讀,而且相當傲慢地睨視倒在地上的季雙月。

  看到有人跌倒,通常第一個動作是先向前將其扶起,再來論對錯,但關天雲沒有,一動也不動地冷著一張臉,由著膝蓋破皮流血的冒失者慢慢爬起,呼天搶地地搶救在他看來廉價到不屑一顧的眉筆、發剪、唇膏等。

  “你、你、你,你看什麼看!撞到人還不扶人一把,你眼睛瞎了呀!還是肢體殘障,直挺挺地站得像個死人,你以為這年頭還有收屍大隊沿路收屍體嗎?”

  可惡,痛死了,她的腿大概快斷了,這筆醫藥費非從他身上挖不可。

  “是我撞你的嗎?”分明惡人先告狀。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醇酒的味道,聲音雖低卻十分厚實,仿佛地底的龍發出低吼,厚重而充滿威脅性,以及一絲絲不太能確定的威儀。

  乍聽之下,季雙月感覺有股穿透力刺入了心底,她微微顫慄了一下,雙肩往內縮一點點,不自覺的有想逃的衝動。

  可是一看到碎了的染髮劑瓶子,一組五千元限量的夏日斂光眼影摔得稀巴爛,那種被刮了一層皮的心痛感油然而生,那些全是錢錢錢?!她省吃儉用忍痛買下的奢侈品,怎能容得他人糟蹋?

  一思及此,惡膽向兩側橫,黑又亮的明眸瞪大,氣到顫抖的食指直指罪魁禍首。

  “撞了人還想不認帳呀!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男人?瞧瞧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要敢賴,我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你到死為止。”

  怕了吧!害怕就趕緊拿出誠意賠償,她大人有大量,絕對會看在鈔票份上原諒他的冒失。

  “追殺我?”憑她

  神色冷傲的關天雲眼含譏誚,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要小看女人,這方圓十條街是我的地盤,我隨便 喝兩聲,包管你下輩子瘸著走。”她才不……不怕他……

  一見人家目一沉,有點小卒仔的季雙月稍微退了一小步,口水直咽。

  “我等著。”他一臉諷色,鄙視著她。

  “等、等著……”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正在消退中,她口幹地抿抿唇。

  真要命,她怎會遇上這種氣勢囂張的男人,感覺有些恐怖,瞧他活像得天下的秦始皇,不可一世地高高在上,眼中看不到匍匐腳底的螻蟻小民。

  說實在的,還滿吸引人的,若是他臉上能多點笑容,別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說不定她會對他多些好感,不小心就愛上他。

  季雙月不算是令人一見便驚豔的大美女,但起碼長相清秀,五官分明,怎麼說也有中上之姿,是那種耐看型的鄰家女孩,非常有老人緣和深受小孩子喜愛,不論走到哪裡都吃得開。

  只是她性格上的小缺陷怕是改不了,長久以來的家庭負債讓她養成貪小便宜的習性,以致和錢有關的事都看得相當重,誰敢從她身上訛一塊錢,她都會抄起傢伙和人家拚命,在所不惜。

  “我……我警告你,別以為你塊頭大就……就想欺……欺負人,我……我不怕你。”她越說越心虛,在一雙冷冽黑眸盯視下,兩腳不由得打顫。

  不怕、不怕,不過是一個比她高,比她壯,看起來也比她孔武有力的……呃,男人罷了,光天化日之下,她就不信他敢欺淩老弱婦孺。

  “不怕最好。”關天雲兩眼直視著她,眼底射出不耐煩的恥笑。

  “我……我怕你幹麼,你不要想……想逃避責任……,該賠的還是要賠,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她指著散落一地的生財工具,聲音大了些。

  “賠?”目中含譏的冷笑,一腳踩碎她最心愛的唇蜜,口氣轉為寒冽。“你認為你賠得起我的損失嗎?要不要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我?”順著他視線偏頭一瞧,她這才發現地上多一堆花紋甚美的瓷片。

  她暗忖,在它尚未碎成碎片前,應該是只不錯的花瓶,用來插花剛剛好,爺爺老嫌家裡的水瓶太俗氣,襯不出花的嬌豔。

  不過,哪來閒錢買花,她都嘛路邊的野花芒草摘一摘,東拼西湊捆成一束花,能上得了 面才怪,純粹自娛,誰管他品味好不好。

  “宋朝的青花瓷,目前市場的喊價高達五百六十萬,且價格正節節高升中,看你是要付現還是開支票,我都可以接受。”他是個古董鑒定商,絕不做賠本生意。

  關天雲的神情是冷酷的,近乎漠然,他以高不可攀的姿態冷冷一視,瞳孔中散發渾然天成的狂傲霸氣。

  “宋朝的……青……青花瓷……”她頓時腦子一陣暈眩,七位數的阿拉伯數字不停在眼前打轉。

  五……五百六十萬

  “錢付好後,看在‘客戶’的份上,我會立即為你打包,送到你手上。”顧客至上。

  差點腳軟的季雙月冷吸了口氣,手腳乍冷乍寒。“我……我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笨女人,你別想隨便拿個破花瓶就想唬弄我,想當土匪怎不去搶銀行,保證你要多少有多少。”

  她滿腦子想著,完了,完了,那堆“垃圾”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她這點小家當雖然也不便宜,可是和宋朝的古董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把她賣了也賠不起,更別提她還有一身的債務要還。

  裝死吧!硬跟他拗,反正他也提不出證據證明這些碎瓷片古董還能當什麼,已經碎了嘛!那就不值錢了。

  “你仔細看看我身後這間是什麼店。”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女人沒幾人,有勇無謀。

  “什麼店,不就是‘珍奇稀愛古玩店’,專賣古董……古董”她抬起頭,順著店名念,繼而睜大眼,抽氣聲大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裡頭的老闆可以證明我所言不假,如果你想看古物鑒定書,我也不會吝嗇的藏私,左上角的監視器明白記錄下孰是孰非的過程,或許你有興趣到警局走一趟?”他尚有空閒陪她玩一玩。

  “哇!魔……魔神仔”太……太神了吧!居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一心想從賠償金額拉平今日損失的季雙月真的要暈了,氣焰全消地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臉色一下子白了幾分,緊咬著下唇提防他突然撲過來,捉著她的雙手就要她付錢。

  其實她也不是奸詐狡猾之徒,心思還算單純,為了三餐生計才變得世故,凡事愛計算,因此心中藏的事仍會常表露在臉上,根本瞞不了人,稍有在社會打滾的人士都能一眼看穿。

  “你說什麼?”摸身?她又想到什麼鬼點子想誣陷他,這種不豔不美的貨色他連碰她一下都覺得懶。

  瞧他不屑又嫌棄的眼神,不曉得自己說錯什麼的季雙月也不怎麼高興,衝動的喊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一刀砍死我,閻王殿上你討債去吧!”

  應付過太多債主,她學會了態度要強硬些,才不會被人吃得死死的,連翻身都不能。

  “你以為我不敢?”一身狂肆氣息的關天雲往前一站,氣勢逼人,懾人魂魄。

  “我……我沒有說你不敢……”她馬上身段矮了半截,唯唯諾諾地少了據理力爭的氣魄。“我……我是說我腿軟,你可不可以扶我一下?”

  被他嚇的。

  “要我扶你?”她有那麼嬌貴嗎?敢要他紆尊降貴地攙扶。

  “我腳痛嘛!你沒瞧見我膝蓋在流血,你要是不扶我,我痛都痛死了,哪有力氣去領錢還你。”她故意大聲嚷嚷,仿佛要讓所有路人聽聽他有多狠心,居然對受傷的人置之不理。

  眉頭微擰的關天雲低瞟那抹殷紅,一絲不愉快的回憶一閃而過。“我想你還沒脆弱到連站立的能力都喪失。”

  雖然他很想漠視她自己造成的傷口,可是仍臉色傲慢地走上前,身一低,將人像只小鳥似地拎起,舉止輕慢地想將她順手甩出。

  不過社會的亂象層出不窮,源自好事做不得,他很快就後侮了。

  “哼!想要我賠錢,你門兒都沒有,我季雙月可不是好欺負的。”

  “恩將仇報”的她不僅不知感激,反而在站穩後往他足陘最痛的一點踢過去,再取出防狼噴劑朝人家雙眼一噴,趁勢扶起車頭微歪的腳踏車趕緊開溜。

  五百多萬耶!當她有錢沒處花呀!誰敢挖她的肉、喝她的血,她鐵定不客氣地給他死,管他什麼仁義道德、禮義廉恥。

  她還跑很快,一溜煙就不見蹤影,等低咒不已的關天雲恢復正常視力時,沒膽承擔的小女人早就不曉得鑽到哪條小巷子去了。

  好,季雙月是吧!山水有相逢,他總有一天逮到人的。

  忽地,一張掉落地面,設計精美的名片引起他的注意力,手一伸,拾起,見到燙金的字樣他抿緊的薄唇冷冷勾起,露出嗜血的殘酷。

  水漾美體中心。

  “雲,你在看什麼?這麼聚精會神。”不過是一張名片罷了,會比她好看嗎?

  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繼而是柔若無骨的藕臂往他肩上攀,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嗲著媚音,粉妝豔麗的嬌美女子熱吻一送。

  “我說過不要把你的口紅印留在我臉上。”關天雲態度疏離的偏過頭,讓女伴熱情的吻落在喉結上。

  “人家愛你嘛!不想你被別的女人搶走。”她微露不滿,緊緊地摟著他宣示主權。

  我可不只你一個女人。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一向把女人視為玩物的他從不對任何一人付出真心,在他眼中,她們全是供他取樂的女奴,能得他寵倖是她們的福氣。

  盯著那張畫了一個女人臉型側面的名片,他唇線勾得更高,似笑非笑地輕摟女伴。

  “凱薩琳,你該換個髮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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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蘭妃、蘭妃,你快從秘道離開,我來斷後,再不走就太遲了。”

  天生異象,星月暗淡,月色血紅的高掛天龍皇朝上空,如同一把鋒利的彎刀橫過半個皇宮,帶來詭異的氣氛和死亡氣息。

  那夜,是寒冷的。

  狂風大起,樹影搖晃劇烈得仿佛要被連根拔起,正值壯年的金身真龍臥病不起,群臣嬪妃齊聚宮殿外,憂心帝身恐有大難。

  宮內彌漫一股緊張氣氛,宮外預測天機的四名巫女窺見天象,護主心切的闖入帝王最寵愛的蘭妃居所,意圖以一己之力扭轉既定的天命。

  蘭妃,年十七時即入宮為妃,如今已芳華三十,雪膚冰肌,容貌不減當年,始終是聖上最深愛的女子,一度欲立為後獨寵一人。

  可惜皇后為當朝宰相之女,廢後另立新後之舉引發諸大臣力諫阻止而作罷,然而此事並未就此善罷甘休,還因此鑄下今日的禍根,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女人不生妒恨,甘願將丈夫讓予他人?

  “舞衣,幫我照顧三皇子吧!別讓他心懷仇恨為我報仇,一切都是命呀!我們不能逆天而行。”能遇到今生所愛的男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天女……”

  輕舉蔥白柔荑,臉色平靜的蘭妃溫柔的說道:“別再喊我天女了,一旦失去聖潔的童貞,護國天女的力量也隨之消失,我現在和凡人百姓沒兩樣,沒辦法再為家國盡心盡力了。”

  她的語氣中有一絲遺憾,卻有更多的滿足,清妍臉龐上漾著溫笑,不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

  天龍皇朝歷任護國天女皆須保有處子之身,直至死亡都不得與男子親近。

  但是出生帝王之家的蘭妃乃是七王爺長女,受封為雪姬公主,在異能尚未啟發前,與當今聖上是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愛侶,情根早已種下。

  而後雖然被迫分開了,可新皇一上任便獨排眾議,硬是納天女為妃,無視歷朝禮法,因此蘭妃在宮中的地位頗受爭議。

  “天女……蘭妃,舞衣求你了,你已經夠委屈了,不要再忍耐退讓,皇后佈局已久,她容不下你呀!”尤其是皇上意欲立三皇子為太子,對處心積慮為子鋪路的皇后更是一大威脅。

  “帝王多後妃本是常事,可哪個妻子真能度量寬廣得足以接納其他女人佔據丈夫心中自個原有的位置,我和皇上都欠了她,是該還的。”多情亦無情,空燭獨垂淚。

  “是她欠了你才是,明明一開始皇上就是屬意你為正妃,是宰相大人進了讒言,讓自己的女兒取代你入宮,並拱她為後。”她不敢說先皇昏昧,錯點鴛鴦譜,但是硬生生地拆散一對有情人,任誰也不忍心。

  皇后是成了後宮之首,可是無法令皇上心生憐愛,即使生育了兩名皇子,在皇上眼中仍是破壞他娶心愛女子為妻的禍首,在一知她懷有二皇子之際便不再寵倖於她,形同被打入冷宮。

  或許是有些刻意的懲罰吧!除了蘭妃外,聖上還納了皇后身邊服侍的宮女為嬪,每回國宴上,那名妃子便代替不出席的蘭妃坐在他身側,不時調笑、餵食,讓身為國母的皇后飽受冷落,倍感屈辱。

  “天女的責任是保國護民,我忤逆了上天賜予的能力便是不該,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不必為我感到惋惜。”有個愛她的男人,以及聰慧過人的兒子,老天待她不薄了。

  “蘭妃,你怎麼狠得下心……”巫女夜舞衣噙著淚,低視已具帝王相的幼主。

  三皇子才十二歲呀!正是需要娘親教導的年紀,他日非凡成就就依賴她一雙素手牽成。

  “皇兒,你怕不怕?”蘭妃笑著問她唯一的愛兒,面容含著訣別的慈輝。

  相貌清朗的錦衣少年堅定地搖頭,“孩兒不怕,母妃不必為我擔憂。”

  “好,我的好孩兒,跟著舞衣姊姊離開,千萬別回頭,你的未來在另一個世界。”

  好好地活下去,我的兒呀!

  雖已失去觀天象、知天命的能力,但深受聖寵的蘭妃仍保有天女的尊榮,她微微地攤開手,手心向上微照著月光,一道暈黃色光芒從手心射出,貼滿白玉的壁面上竟出現人高的七彩炫洞。

  快走、快走。她用眼神催促著。

  三皇子回過頭,拜別母妃,沒有二話地走入洞內,光彩隱去了他的身影,也帶走皇子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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