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會議室裡,早晨會議正在進行,單冰清捧著咖啡走了進去,給在座的每個開會人員前方的桌面上都放上一杯。

    高以翔一臉的冷漠,不想把她放在眼裡,可是有意無意間,他還是把她看入了眼中。

    五年不見,單冰清的樣子沒有多少改變,一派純一真的模樣,只是個子高了些,穿的即使是白色襯衫與及膝短裙,普通的職業打扮,沒有別的女職員的高檔時裝,也絲毫不減她的動人氣質。或許正是因為她平凡之中有著她無人能及的特點,才讓他為她著迷那麼多年。

    高以翔看著單冰清放到桌面一角的咖啡,他驚訝她來公司儆的竟都是這些。他父親在電話裡讓他回國,接掌生意,他本無意回來。

    五年前,是單冰清辜負了他,才讓他決意離開。這五年,他斷掉與單冰清的任何聯繫,不讓家人跟她透露他任何的消息,高以翔很確定他要把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孩趕出他的世界。可是他的父親沒有跟他說她來他們家公司做事,還是一個小小的打雜的。

    高以翔在心中不兔嘲笑,看來單冰清喜歡的那個人並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嘛。

    當單冰清準備把最後一杯咖啡放在財務部經理沈嘉琪的桌面上時,沈嘉琪恰好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不小心碰到咖啡,灑了一桌,她急急地跳起。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沈嘉琪晝了妝的臉因生氣而有些扭曲,瞪著單冰清尖聲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單冰清忙道歉,並拿出衛生紙幫忙擦乾淨桌面。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走後門的。”沈嘉琪嘴裡吐出最後那四個字的時候,很輕,可是卻很傷人。

    單冰清的身體微微顫抖,難過的情緒在她的心中蔓延。

    高以翔以冷冷的眼神掃過。若換是以前,別說單冰清沒儆錯事,就算她做錯了事,他一樣會護著她。可如今,她的事情已經跟他沒關係了。

    “好了,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公司報到,對大家的工作還不熟悉,現在大家逐一跟我彙報一下工作,就從公司的財務部經理開始吧。”高以翔無意點沈嘉琪的名,卻偏巧點中了她,也算是替單冰清解了圍。

    沈嘉琪很榮幸自己是第一個被高以翔點名的,她刻意地與單冰清拉開一段距離,昂首挺胸地跟高以翔彙報工作。身為一個女人能爬到財務部經理的位置,她一向很被人欣賞,她也是轎傲的。

    單冰清一直低頭擦著桌子,她的一旁是能說會道的沈嘉琪,另一遺是認真聽講的高以翔,夾在中間的她一時很難堪。

    待單冰清收拾好桌面,準備離開時,沈嘉琪的話也講完了,會議室裡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她看到高以翔也為沈嘉琪鼓掌了,冷漠的臉上也是欣賞的表情,她的眸底頓時一片黯然,很快便離開了會議室。

    洗手間裡,單冰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回想起高以翔對她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態度,她委屈得想要大哭。她扭開水頭龍,捧起水來洗了一把臉,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單冰清直起腰來,睜開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只見朦朧的水光中,她的瀏海也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襯得臉色更加蒼白。

    高以翔已經不理她了,她真的很失望,也很難過。五年前一聲不吭離開的是他,五年後冷淡她的人也是他。那個從小護著她,跟她表白的時候說會照顧她一輩子的男生已經變了。單冰清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深處升起,猛地搖搖頭,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她一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就在單冰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準備離開洗手間時,一抹倩影出現在她身旁。

    “單冰清,剛剛你是故意想灑我一身咖啡,好讓我當眾出醜的吧?”沈嘉琪一遺補妝,一臉不屑地道。

    “我沒有。”單冰清一口否定。

    “雒信啊?沒想到你平時那麼低調,在帥哥面前還是滿有心計的嘛。”沈嘉琪抿抿嘴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語氣卻無比尖酸。

    “我說了,我沒有。”單冰清最不喜歡別人冤□她。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你知道總裁散會的時候說什麼嗎?”沈嘉琪一臉得意。

    單冰清看著沈嘉琪不作聲。

    “他跟人事部的人說,做事毛手毛腳的人,以後不要讓她出現在他的眼前。”沈嘉琪看著單冰清,一臉的肆意、張揚,“他雖然沒指名道姓,可是那個人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聞言,單冰清的眸中淚光閃爍,她咬咬下唇,強行忍下,不讓自己在沈嘉琪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淡淡一笑,“就算是我好了,不過我很慶倖,他沒有直截了當地炒掉我,只是讓我別出現在他眼前。”

    “你、你的臉皮可真厚。”沈嘉琪被單冰清的自嘲氣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想到這麼一句。

    單冰清沒有反駁,轉身便大步離開洗手間。她一個職場小菜鳥哪能跟一個身經百戰、位高權重的財務部經理比?她只想安安分分地領一份薪水,並不想招惹誰。

    到了傍晚,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好久,單冰清把最後一份檔案整理好之後,拎起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公司門外濕冷的雨瓢潑而下,單冰清抬頭看著雨沒有停下的意思,而她也已經不奢望會有人幫她撐傘。

    看著公司裡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三三雨雨幾個人經過,都是有人接送的。單冰清一臉沮喪地看著飄落下來的雨絲,攤開了手心接住,感受著手心中的沁涼。她終於把高以翔等回來了,久別重逢,可是她沒有她以為的那麼開心,反而離他更遠了。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在昏喑的天色中顯得沉重,單冰清以為還有加班的同事在,開心地回過頭,但映入她眼簾的是高以翔那張冷模的臉。她心裡有些激動,以為這是跟他交談的最好時機,卻不想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他的司機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單冰清動動嘴唇,想問個究竟,最終還是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司機撐傘讓高以翔上了車,很快便回到駕駛座。單冰清看著車子開走,她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那個曾經溫暖她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高以翔看著後照鏡裡的單冰清,他的回憶一下子回到了過去。在他的記憶深處,單冰清是那個每次下雨都會忘記帶傘的傢伙,他倒是很珍惜機會,不是到處借傘來給她撐傘,就是讓她躲到他的風衣裡面,做她的護花使者。

    可是他討厭背叛,單冰清就是那個膽敢背叛他的女人。從小到大,他對她掏心掏肺,從不求回報,可是當他知道她心裡裝著別的男人,他做不到一次又一次包容她,他只能選擇離她遠點。那個在他最幸福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的女人,他不敢說自己已經不恨她了,可是離她遠點,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但要求自己對她的視若無睹,讓高以翔更加為她痛心。那麼大的雨,她心裡裝著的那個人為什麼還不來接她回家?

    入夜,單冰清沐浴完,一邊擦拭著頭?,一邊回房坐到了床邊。床頭櫃上是她跟高以翔的合照,那時候的他們笑得如陽光般燦爛,可是那段天真、快樂的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

    “冰清,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天氣預報說會下雨,讓你記得帶傘,可是你為什麼老是忘記?”單母念叨個不停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單冰清只是看著照片裡的高以翔。大概這都跟他有關吧,誰讓從小到大,只要她忘了帶傘,他都會撐著傘出現,不會讓她淋到雨。

    想起傍晚與高以翔相見的那一幕,單冰清的眸底有些失神,她心想,那些難以開口質問他的話就不必再開口說了,但被他寵壞的習慣,她要改改了。傍晚那時,她是冒雨回家的,身上都淋濕了,她進門後還一連打了幾個嗔嚏。

    “你要不要喝點養湯?你要是病了,影響工作怎麼辦?”單母繼續念個不停。

    “媽,我沒事。”單冰清拿母親沒有辦法。

    “這份工作是媽媽拜託高家安排給你的,我不知道你跟以翔那孩子的關係怎麼鬧僵了,可是工作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了嗎?”單母擔心單冰清把工作搞砸,事先給她打預防針。

    單冰清回想起財務部經理沈嘉琪口中說出的走後門的這四個字,垂下了眼眸。高父一開始給了她選擇職位的機會,可是她只想從最基層做起,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能力勝任更好的職位。她只是想著遺積累工作經驗遺向上爬,只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偏偏發生了。如果不是因為生活所迫,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靠著關係進公司。

    “冰清,你到底沒有友把媽媽講的話聽進去?”單母此時已經走過來靠在她的房間門口,不滿地問。

    “哦,我知道了。”再難過,單冰清還是給母親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

    “你啊,從小就這樣,每到雨季都這麼不長記性。”單母搖搖頭,走開了。

    單冰清走到窗前,倚在窗邊看著窗戶外淅淅瀝渥下著的雨,她並不是不長記性,她只是一直在等,等有那麼一天,雨下了下來,會有一把傘為她遮風擋雨,當她回過頭,還是會見到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可惜,她等回了他,他卻沒有再為她撐傘。

    翌曰清晨,單冰清到了公司。昨天淋了雨,她有點感冒症狀,她吃了感冒藥,覺得影響不大。電梯的門開了,一行人走了進去,眼看就要關上,她快步上前。

    “等一下。”她的手擋了一下電梯緩緩關上的門,快步走了進去,很快便看到電梯裡高以翔那張冷漠的臉。

    在高以翔身後那些公司高層的不滿中,單冰清站到了高以翔的前面,暗自怪自己不早不晚,偏偏搭上這台電梯。

    看著跳閃的權層顯示幕幕,單冰清恨不得馬上到達她工作的權層,可哥是不知道為什麼,電梯上升的速度卻是異常的慢。她想,高以翔大概很不高興跟她搭一台電梯吧。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她鼻子一酸,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她聽到她身後已經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大概是把她當成流感傳染源來看待了,她恨不得立刻找條縫鑽進去。

    高以翔站在單冰清的身後,視線所及,是她綁得整齊的馬尾。他想想到他在學生時代時,最喜歡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去扯她的馬尾,那時候她就會回過頭,臉上或是嗔怒,或是微笑,他本以為可以這樣下去一輩子,但可惜,她心裡住了別人。

    聽到單冰清打噴嚏的聲音,高以翔皺起眉頭,她大概是昨晚淋雨,著涼了吧?想到這裡,他對那個她喜歡的人又多了幾分恨意。

    電梯門剛開,單冰清便快步走了出去,她已經感受到了在那個到閉的空間裡異樣的氣氛。高以翔已經不再關心她,不會再因她的一聲咳嗽或一個噴嚏跟她噓寒問暖,給她買藥了。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高以翔落寞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他明明不想讓單冰清那個女人在他的眼底下晃來晃去,可她偏偏每次都出現在她眼前,讓他的心情更加煩亂。

    五年前,高以翔就已經告訴自己,不要苒管單冰清的事情,可是當他看到她在公司做不起眼的斟茶、遞水的工作,看她加班晚歸,看她在公司門口避雨,無人接送,看她感冒了還強撐著來上班,他便忍不住想要會會她的那個男人,看那個男人都是怎樣對待這個可笑的女人的。

    “總裁,你吩咐我去買的藥,我拿來了。”

    身後傳來肋理的聲音,高以翔轉過身,示意助理出去,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桌面上的感冒藥,用力地握緊。下一刻,他便把那盒被他擠壓得外盒變形的感冒藥扔進了垃圾桶裡面。單冰清那個笨女人實在讓他太失望了,他不許自己再去對她獻慇勤,也不許自己再替她費心。一個心裡早已經沒有他的女人,他還惦記著她做什麼?

    到了午休時間,單冰清拿著杯子走進了茶水間,見到了幾個女同事正在說著悄悄話。她一向不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所以只想趕緊裝好熱水離開,但女同事的交談聲還是傳入她的耳中。

    “你們就別再打總裁的主意了,我聽說他有女朋友了。”一道聲音把音量壓得很低,可是還是傳入了單冰清的耳中。

    單冰清聞言,心下一沉,手輕顫了一下,熱水澆在她的手背上,“啊丨”單冰清輕叫一聲,捂住手背。

    “有錢又帥,沒有女朋友才奇怪呢。不過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我施展一下美色,就不信拿不下他。”大家談得正起勁,並不理會單冰清。

    單冰清心裡豁然明白了,高以翔不理她,對她視而不見,原來是因為他有女朋友了。可是她也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啊,他還跟她有過親密的關係,他還沒跟她說分手,怎麼就可以去喜歡別人?

    單冰清心中委屈,淚水也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她表面的堅強裝得太久,此時此刻,她的淚水像決堤般洶湧而出,止都止不住。

    “你們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誰嗎?”有一個同事八卦地問道。

    “聽說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耶。她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鐘倩,就是這個名字沒錯。”另一道聲音很肯定地說。

    單冰清聽到鐘倩的名字之後,更是傷心,一股酸意伴著難過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沒想到過去了五年,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以前高以翔信誓旦旦地跟她表白,說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那一幕在她眼前浮現,而那一切早已經成了過眼雲煙。她默默地抹去眼淚,不允許自己繼續難過,因為此時此刻,等了高以翔五年的她已經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這日上午十點多,沈嘉琪怒氣衝衝地從門外走進了辦公室,手重重地在桌面上拍了幾下,待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她,她揚起了手中的檔,“這份財務報表是誰做的?”

    單冰清一眼便看出那是她做的那一份,而且下面也有她的簽名,沈嘉琪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大家都知道是她出的錯。

    “是我做的。”單冰清不是一個做錯了事會退縮的人,她會主動負擔青任。

    “你看你做的都是什麼?漏洞百出。”沈嘉琪把財務報表扔到單冰清的面前,一臉的苛責。

    單冰清拿起財務報表細細地看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我現在修正一下。”

    “什麼錯誤啊?”一旁的王安安湊過來,視線迅速地掃過財務報表,“哪有漏洞百出那麼嚴重?不就是這裡跟這裡有小小錯誤,至於嗎?”王安安口無遮攔,也不怕得罪人。

    “怎麼不致於?這可是財務報表耶,如果每個人都給我出幾個錯,那我不是要天天在這裡給你們糾正錯誤了嗎?公司聘你們兩個來是要解決問題,不是來製造問題的。”沈嘉琪趾高氣揚地看著單冰清,她倒是要看看單冰清的後臺有多大。

    “沈經理,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吧?我聽說前幾天冰清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你的桌面上,可是攄我所知,咖啡是你自己碰翻的,這麼小心眼不好吧?”王安安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會計師,可是她一向黑白分明,很仗義。

    “安安,你別管我了。沈經理,我現在馬上修改,請你們不要再吵架了。”單冰清不想連累王安安,攔在兩人之間,想要息事寧人。

    沈嘉琪將單冰清用力推開,只想跟王安安繼績理論。

    被推出去的單冰清重重地撞入一個結實的懷孢裡,她猛地抬頭,看到高以翔那張冷漠的臉。高以翔下意識地想抬手扶扶她,可是最後還是捏緊了拳頭,垂下手來。

    “總裁……”辦公室裡看熱鬧的人都紛紛向高以翔行禮。

    單冰清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抓在高以翔的衣服上,她忙鬆開手,離開他的懷抱,站在一旁顯得不知所措。

    “這裡是怎麼回事?”高以翔開完會後,想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沒想到這裡正鬧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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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上午八點多,單冰清的前腳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口,她的手腕便被同事王安安一把握住,拖著她就要往外跑。

    “安安,你幹嘛?”單冰清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杏眼疑惑地看著做事總是風風火火的王安安。

    “去看帥哥。”王安安頭也不回,只顧拖著單冰清走。

    “什麼帥哥?”單冰清不願意走了,她對帥哥沒興趣。

    “我們公司的執行總裁剛剛從國外回來,今天正式上任。”王安安回頭看單冰清一眼,心急地道:“快點走啊,他快到了,全公司上下都去列隊歡迎了。”

    單冰清掙脫了王安安的手,澄澈如水的雙眸中並沒有一絲波瀾,“你去吧,我不想看。”在記憶中,她心中最最帥氣的那個人,輪廓都已經有點模糊,但他的名字卻如一個咒語,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高以翔,她學生時代的戀人,已經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五年。那時他不告而別,杳無音信。

    單冰清知道自己是一個私生女,而高以翔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與他之間有著太遠的距離。他明明溫暖過她,最後卻無疾而終,讓她過去的人生如夢一場。夢終究是夢,她早已清醒。

    因為她剛畢業,沒有工作經驗,找工作不容易,她還背負著信用卡的卡債,而她母親是先前一直幫高家做家務打掃、煮飯的計時人員,她母親拜託了高家父母替她找份工作。一個禮拜前,她接受了高父的幫助,進入這家公司,當了一個小小的職員。不過高父沒有告訴她高以翔會回來,所以她並不關心即將走馬上任的那個人是誰。

    “是我們晨仕金融集團的少東家,聽說他人超帥的,又年輕有為。走啦,看一眼也好啊。”王安安拉著單冰清不放。

    單冰清聞言,驀然睜大雙眼。高以翔?是他回來了嗎?她瞬間眼眶微微泛紅,心中委屈的情緒洶湧而至,讓她快要招架不住。她被王安安牽著走,一直走到了公司大廳,站在高層人員列隊的後面。

    單冰清的手顫抖著,視線越過人群,一直看著陽光普照的門外景色,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生了怯意,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很怕與他相見。

    “來了,總裁來了。”公司主管已經在提醒大家。

    每個人都再次認真地整理一下身上已經整理多遍的衣物,然後對著門口笑臉相迎。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背著光線,那個人的臉令人一時之間看不真切,待看清他的五官輪廓,單冰清捂住嘴巴,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高以翔的五官仍然立體、清晰,只是比起以前的柔和多了幾分冷峻,他身上那一身合身的西裝,將他高大、健碩的身材比例襯托得更加完美。在迎接的笑容與掌聲中,他從門口一路走進來,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笑容。

    單冰清真的好想沖到高以翔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問他,為什麼消失那麼久?為什麼沒有給過她一句話?可是她忍住了。對於一個在她的生命裡消失了五年,中間都跟她沒有任何聯繫的人,她上前質問他答案只會顯得可笑。

    單冰清看著高以翔徑直向她的方向走來,她挪不開腳步,沒辦法給他騰出一條通道來。

    “冰清,你怎麼了啦?”一旁的王安安拉拉她的衣角,輕聲地問著話。

    單冰清傻傻地看著高以翔向她走來,她的眸中有光芒在閃爍,她好想他像多年前那樣,愉快地跟她招手,陽光地對她笑。然而,他沒有。

    高以翔走到單冰清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眼神冷漠,對她視而不見,等王安安一把將她拉往一邊,他就這樣與她擦身而過。

    單冰清站在原地,她只感覺她已經不熟悉高以翔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高以翔,她甚至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沒有看到與她擦身而過的高以翔臉上冷如冰霜,眼神冷漠、陰沉,看起來不知有多可怕。

    單冰清咬咬粉唇,心想,就算高以翔如今與她形同陌路,她也得繼續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她還要還卡債,還要吃飯,還要給生病的母親治病,就算高以翔不給她好臉色看,她也要硬著頭皮在這家公司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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