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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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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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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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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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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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兩個小時後過去。”

    資料翻譯到一半,徐知樂不小心碰到手機,螢幕亮起,一則簡訊息映入眼簾,平靜的表情瞬間變成驚訝,身體彈起來,站在地毯上看了很多遍才確認自己沒看錯。

    “他要來了!”?那間,說不出的喜悅一絲絲從心底漫出來,像是吃到甜膩的蜜糖,幸福感覺沁入全身每一個角落。

    一個月零三天,宗易安已經那麼久不出現,現在終於來了。

    徐知樂一直不想承認這個男人對自己生活的影響有多大,可事實卻不得狡辯。他要來的時候自己總會格外興奮,他走的時候,一開始會忐忑不安,覺得會不會哪裡沒做好,然後滿心期待下一次,可他總是來去匆匆,期待最後變成習慣了安靜,最後成了沉默。

    每一次都是這樣,最後總以為自己不再期待宗易安的出現,現在才發現那感覺不過是一直深藏心底,深到不能輕易發現而已。這讓她的心情複雜到極點,時間卻不等人,收到簡訊已經是十幾分鐘前,他又是一個極其準時的男人,現在只剩下一個小時四十多分鐘準備。

    丟掉手裡的資料沖進浴室,隨手按下牆壁上音樂播放鍵,放水撒花瓣、精油……半年時間,這一切她已經做得很熟練,甚至變成習慣,完全沒了當初笨拙的樣子。這一次時間並沒有很充裕,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前半天,何況宗易安太久沒來,這讓徐知樂有些措手不及,泡澡一會就急忙去到衣帽間,看向衣帽間裡最顯眼處掛著的黑色裙子。

    這是一個月前送來的新衣服其中一件,上一次因為宗易安走得太急,沒來得及穿上給他看,這一次終於有了機會。

    裙子上下只有保守的黑色,裁剪設計上卻又大膽露骨,胸前?領極深曲線畢露,後背鏤空,只有一條系帶,徐知樂總會赤裸的地不安,不過他喜歡這種成熟打扮不是嗎,只要他喜歡……

    徐知樂還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身為宗易安貼身助理的Kayla一臉挑剔地看著她,嘴巴卻極快地說出一連串話,“宗先生喜歡西餐,如果出去,請預定西餐廳,愛好很廣泛,游泳、高爾夫、鋼琴、射擊,你可以適當學一些。他欣賞的女性是成熟嫵媚型。”

    Kayla說著目光落在徐知樂瘦弱的身材以及那條已經穿得有些褪色的牛仔褲,一絲不屑閃過,但又馬上掩飾掉,繼續說下去。又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她真的看不出宗易安包養她的理由。

    徐知樂緊張得幾乎窒息,更別提交流,只記得Kayla最後說的是,“剛才的事情都是小事,留在宗先生身邊最需要明白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不可能的事情,你懂嗎,徐知樂小姐。

    哦,對了,你的英文名字是Alisa,這便於稱呼,對你也有好處,一年後你離開,Alisa這個人就會消失,不會有人透過名字發現你當過宗先生的情人。”

    換裝後坐在化妝台前鄭重描繪著自己的眉眼,直到裡面那個青澀的女孩變成濃豔陌生,徐知樂熟練地畫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卻有些感激Kayla,雖然她對自己的態度從來都是那麼高傲,可生活需要上的安排準備地很齊全,就連每一件化妝品都細心選了合適肌膚的,讓她濃妝豔抹的臉上沒有透出街邊女孩的廉價。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後,屬於這間房間的Alisa出現了。

    徐知樂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總有些莫名心酸,可看到時間,又瞬間被能看到宗易安的喜悅沖淡。

    房門提前了幾分鐘打開,已經微握拳頭等著的徐知樂站起身,在看到宗易安身影的時候眼底迸出璀璨的光芒,唇不由自主地揚起,盡是藏不住的愛慕。

    “宗先生……”聲音有些顫抖,徐知樂走上前替他把外套掛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平靜。

    “午安。”一手擁她到懷裡輕吻在額頭,宗易安聞著滿懷的香氣,冷淡的表情舒緩不少,向來一絲不苟的髮絲難得亂了一些。他看了一眼這個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女人,黑色的裙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胸前半遮半掩的柔軟像兩個雪團,裸露的香肩和鎖骨讓人遐思,更別說手掌觸摸到腰際滑膩的觸感。

    “今天很漂亮。”

    “謝謝。”即便他和她親密很多次還是不能不臉紅,徐知樂只能藉著妝容掩飾自己的羞赧,扮演著他欣賞的女人,雙臂攀上他脖頸,卻只能吻在他的臉頰,“我好想你。”

    這個男人不太喜歡和女人唇齒相接,除了偶爾情動,他淺吻自己的唇角,徐知樂從來不敢主動去吻他。

    終於在他的懷抱裡安下心來,徐知樂眼底閃過一抹歉意,“因為沒有太多時間,傭人沒有過來準備餐點。”

    宗易安拉著她往裡走,“沒事。”這次過來本來就很突然,忙完工作之後他的腦海突然冒出這個女人,就來了。

    “嗯。”微笑著,徐知樂努力扮演出自己最嫵媚的樣子,誰知道越緊張越出錯,高跟鞋絆了一下,直接就撲向前面。

    聽到她的驚叫立刻回身,正巧就把佳人抱了個滿懷,宗易安的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我……”

    “我很驚喜。”宗易安不給她說的機會,伸手把她擁得更緊,讓這個女人感受自己已經洶湧而來的欲望。

    沒有纏綿的情話,沒有最平常的問候,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情欲已經洶湧而來。徐知樂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合格情人,只知道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讓她臣服,不過寥寥幾下撫摸,自己已經癱軟在他懷裡,緊靠著手臂才能讓自己不滑落。

    她有些擔心,客廳的窗簾並未拉好,會不會有人看到?雖然明白這幢大樓是周圍最高的建築,並不會讓人窺探得到,可還是不習慣在明媚的下午做些私密的事情。

    很想走過去把房間變得昏暗,抱著她的男人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有力的臂膀攔腰摟著懷裡的女人,讓她整個人都只能靠在自己身上,輕輕鬆松把她放在大得誇張的沙發上。宗易安揉捏著她的臉頰,指尖順著圓潤柔膩的肌膚一點點遊走,落在尖尖的下巴上把玩,唇卻已經不客氣地攫取她脖頸的肌膚。

    緊致的黑色裙子下,形狀優美圓潤的柔軟被半遮半掩,讓人捨不得放開手,明明是偏瘦的身材,卻有傲人的資本,不知道算不算是上天的恩賜。不過這個女人現在是屬於自己的,這讓宗易安十分的滿意,一點不懊惱當初一時衝動幫了她。

    “乖。”半年時間,兩人在床笫間已經十分熟悉彼此,宗易安不用看都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又咬著唇不肯呻吟出聲,明明開始的時候那麼主動,可真的到了關鍵時刻又露怯,真不知道自己小情人的嫵媚到底是真是假。不過不急,他自信這個女人很快就會為自己瘋狂。

    單手輕鬆扯開後背的系帶,讓衣裙敞開,宗易安精准地含住了她精緻的鎖骨,牙齒輕輕在肌膚上碾磨,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用百分百的耐心去安撫身下的嬌軀。一點點下移,佔有更多,隨著他動作的持續,雪白的胸膛已經沾染淺淺的水液,不過這並不是結束。

    “慢,慢一點……”宗易安的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得要把人融化,徐知樂幾乎是瞬間就繳械投降,她的稚嫩絕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儘管偽裝出的成熟幾乎以假亂真,可每次真的親密接觸還是羞赧得不行,身體緊繃著挺起,反而更是像是急不可耐的投懷送抱。

    緩慢的吸吮讓她的胸口變得淺紅,唇到達了想要掠奪的地方,含住已經粉嫩到嬌豔欲滴的珠蕊,感覺那塊雪團在自己的唇齒間硬挺起來,宗易安戲謔,臉上表情是平時沒有輕鬆打趣,“別急,我會滿足你。”

    “不是……”明知道自己越是解釋他越得逞,徐知樂還是嚶嚀著吐出兩個字,可還不等她說完、自己的身體已經再次落入男人的嘴裡,頓時解釋變成呻吟,除了壓抑不住的吟哦什麼都說不出了。

    宗易安喜歡徐知樂的誠實,尤其是身體。

    手掌和舌尖同時玩弄著兩團柔軟,點燃了簇簇欲火,人卻不急不躁,反而每一個動作都更加溫柔,沿著肩膀一點點褪去衣裙,女人柔軟起伏的曲線愛撫下去,直到落在腰間。

    宗易安喜歡這個女人的身體,精緻而完美,纖細的腰肢幾乎不見一絲贅肉,摸上去卻滑膩得讓人愛不釋手,每次都要好一番把玩。不過這一次他有些急躁,一個多月沒有紓解欲望,一旦擁入懷中,所有的綺思忽然就噴湧出來,壓抑不住,也不打算壓抑。

    有些急迫地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讓緊繃的身體變得舒緩,聽著這個女人時高時低的吟哦,宗易安終於開動,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她變得赤裸躺在自己身下,只是掀起寬鬆的裙擺覆到腰間,手指落在淺藍色的內衣上。

    這內褲很精緻,不過小小一片掩住了風光,宗易安手掌撫摸到了飽滿的臀,溫柔地讓她放鬆。

    “宗先生……”情欲洶湧得快把自己徹底埋沒,徐知樂一瞬間很想喊他的名字,說出口卻還是宗先生,這三個字讓她更加敏感,身體搖擺著扭動著,卻給了男人掠奪更多的機會。

    隨著她腰肢的扭動不費什麼力氣就把淺藍色內褲褪到腳踝,宗易安不讓身下的女人徹底赤裸,裙擺搖晃著落下來遮住了他的手臂,手指卻靈活地探入私密之地,早已濕潤的觸感讓男人興奮,兩瓣臀肉更是灼熱。

    “嗯……”幾聲悠長的呻吟歎出口,徐知樂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隨著男人手指抽進、抽出,腰已經成一道弧線,手指緊緊抓著沙發抵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和軟綿綿的哼叫。他的手指那麼靈活,像是要鑽到自己的心裡去,另一隻手卻又掀開裙擺讓自己徹底曝露在眼前,徐知樂幾乎是帶著哭音求饒,“不要看,太深了……”

    宗易安一直沒有說話,呼吸卻明顯地粗重起來,感覺她的身體已經開拓好,等著自己的入侵,終於起身扯掉衣服,抓著她修長的雙腿略微分開,不顧她的掙扎挺進去。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哦同時響起,充斥著無限的滿足,房間裡氣息滿是淫靡。

    他好急,徐知樂覺得自己像是被貫穿了,心裡一蕩,神智都要飄出身體,只剩下最後的呻吟間斷不停,很想告訴他慢一點,卻沒有機會開口,只剩下力氣承受他的進入,開始還是緩慢的,漸漸卻成了狂風暴雨佔有最深處最敏感的所在。

    男人每一次盡根而入的抽插都讓徐知樂渾身哆嗦,雙腿不自覺想要攀住他的腰,還束縛在腳踝的內褲卻讓她不能成功,大腿只能一次次收攏又被分開,反倒引得身上的男人越加猛烈,雙手勉強抓住沙發才能不被撞出去。

    黑色的長發散在沙發上鋪成一片,豔紅的雙唇已經被自己咬出痕跡,嬌豔又可憐,像是被狂風暴雨蹂躪的花朵。

    強烈的快感簡直要把人逼瘋,宗易安輕易感受到她的動情,長驅直入讓這個女人隨著自己搖擺,看她呻吟著傾瀉出欲望。

    快感來得又快又猛,徐知樂眼角的淚滴滑落在沙發上,手臂不由得鬆開沙發抓住了他的肩,落下一道道白色抓痕。

    親眼看著懷裡人為自己瘋狂是一種很爽的感覺,宗易安突然有一種想要親吻這個女人的衝動,不過這想法稍縱即逝。

    他微揚的唇角溢出一抹邪氣,忽然就抽離出她的身體,就在女孩睜著迷濛的雙眸一臉疑惑望過來的時候,又一個使力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寶貝,別著急。”他的聲音輕鬆而溫柔,手裡的動作卻邪惡到不行。

    “唔……”身體軟得像是一灘水被人輕易擺弄,徐知樂顫抖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為什麼沒繼續,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束縛自己的淺藍內褲終於掉下去,雙腿卻被托著自己的臀部的男人擺成敞開的姿勢分在腰間,她還來不及驚叫,男人勃發的欲望已經就著姿勢攻城掠地。

    明明不是第一次這樣做,可每一次的強烈悸動還是讓她瘋狂,好深、好裡面,簡直是要把自己湮滅在這場情愛裡。

    “不要、不要……”嘴裡哀叫著拒絕,雙腿卻只能夾緊他的腰,這姿勢讓他進入得又深又狠,幾乎要崩潰。

    宗易安享受她的抗拒,因為那身體明顯地引誘著自己,摟緊懷裡的女人讓彼此毫無縫隙,他擺動腰肢猛烈地撞擊著,每一下都進入到最深處。

    男人的身體充滿力量,毫無疲憊跡象地掠奪,房間裡的氣息越來越淫靡,只剩下喘息和呻吟響起。

    徐知樂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光,就連情愛之後的清洗都是宗易安被抱進浴室,身體說不出的疲乏。宗易安已經入眠,徐知樂卻睜著眼躺在床上足足半個小時又起身。

    他雖然是個溫柔的男人,情事上卻霸道得很,每一次的縱欲狂歡都會像狂風暴雨一樣激烈,讓她每次都差點昏倒。

    經歷一場兇猛的性愛渾身像是被捶打一頓,她還是爬起來收拾房間,小心翼翼爬下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吵醒床上睡著的男人,咬著唇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卻在看到沾染了彼此體液的裙子後紅透了臉。

    徐知樂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些畫面,自己被男人的臂膀用力擁著,緊緊相連的身體私密處發出令人羞澀的拍打聲,這個姿勢是她最受不了的,每一次都欲仙欲死到崩潰的地步,忍不住哭出來,偏偏宗易安喜歡這樣。

    發現自己的思緒竟然跑到那種事上,徐知樂一絲不掛的身體徹底紅透,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埋到地縫裡,緊張又小心地把衣服放進洗衣籃,在心底暗暗囑咐自己,等宗易安走後一定要親自洗掉,才不要給打掃房間的傭人收拾,那不如直接羞死她好了。

    簡單整理了房間,扯過床邊的睡衣穿上,徐知樂松了口氣,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男人許久,卻連坐在床邊都不敢。

    宗易安的睡眠有些淺,她不想驚動這個男人,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兩個人之間才顯得這麼近,近到可以做情人間最親昵的事情,躺在一張床上,聽著對方的呼吸入眠。

    只可惜這樣甜美的時間走得太快,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總是來去匆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就像是第一次遇到他,明明是把自己出賣給張石的絕望,不過片刻,成了宗易安帶走自己的茫然。

    看著男人毫不猶豫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站在電梯旁邊,那時候的她還覺得剛才的事情是不是一場夢,是自己的幻想。可離開飯店一個小時後接到張石的電話,說債務已清,還陰陽怪氣地諷刺自己攀了高枝,要好好伺候。

    幾乎是顫慄著撥通男人留下名片的電話,顯然對面的女人已經得到消息,冷冷地告訴自己一些事情,知道他叫宗易安,知道自己被他包養,直到那一刻,徐知樂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難過嗎?並沒有,因為一切來得太迅速。何況把自己賣給另一種意義上幫了她的宗易安,這結果已經比委身張石好的不只一百倍。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見到電話裡的Kayla,來到這幢房子裡,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一個叫Alisa的女孩徹底成為宗易安的情人。那時候她告訴自己不准多想,只要一年時間就可以結束。

    可是後來,為什麼一切變了樣?也許是第一次上床忍不住流淚,他溫柔安撫自己,喊傻瓜的那一刻,也許是自己出去遇到暴雨,車子被陷在大雨裡,下意識打電話給他而不是Kayla,他冒雨出現砸開車窗把自己抱出來的時候。

    也許……根本沒有也許,她和這個男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精彩的故事,更多的是做愛,可那麼高高在上完美的一個人,自己不該去留意,只要多看幾眼,怎麼能忘得掉。

    徐知樂心裡酸疼得要命,卻還是捨不得移開目光,手指彎曲一下,終於鼓起所有的勇氣蹲下身子近距離看著宗易安,感覺他平緩的呼吸就在自己的指端,很想吻他,把自己的心意訴諸於口,可她沒有忘記一開始就約好的,不能愛。

    可如果只是短暫的擁有呢,在一起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年,未來的某一個時刻就會結束,為什麼不縱容自己一次。

    這個強烈的念頭湧上來,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勾起來,一遍遍在心裡念著他不會知道的,緩緩靠近,更近一點,幾乎虔誠地閉著眼傾身吻上宗易安的唇,有些涼,卻比想像中的感覺更好,像是更靠近這個男人。

    可是,不能沉淪。

    徐知樂心跳得飛快,生怕吵醒宗易安,立刻就退開,手指卻不由自主貼近他的臉頰,輕輕地撫摸,雙唇翕動,“易安……”

    終於喊出他的名字,而不是冰冷的宗先生三個字,即便是像個小偷這樣悄悄地喊出來,整個人已經滿足。

    渾身充斥著激動和喜悅,徐知樂不敢讓自己繼續停留在這間房間,生怕會做出更多逾越的舉動,她逃得很急,卻沒注意到自己轉身後,男人的眼睛緩緩睜開,裡面藏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宗易安在徐知樂逃跑後坐起來,想著剛才她的所作所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並非厭惡,可也不怎麼愉快。

    他討厭複雜的男女關係,歷來的女人也都保持距離,只在需要的時候在一起。Alisa的舉動讓心底的警鐘敲響,雖然這個女人確實給了他很多新鮮感,床笫間的感覺也很棒,可這並不代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至於婚姻,他一開始就明白,自己的妻子必然是門當戶對的女孩,有沒有愛並不重要。和她的開始本就起於莫名其妙的同情,既然事情變得複雜,那麼,這段關係該要結束了。

    光怪陸離的光芒掃射到酒吧每個角落,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群,宗易安的態度卻一如平常的淡然。

    端著調酒師的最新作品放在好友面前,程野斜靠在台桌上,深吸一口煙又吐出煙圈,“我的新地盤,怎麼樣?”

    “沒什麼差別。”宗易安的回答很不給面子。

    扯著嘴角要笑不笑,程野並不介意,甚至有些得意,手掌順手摸了一把走過身邊的女孩,拋個曖昧的眼神,還不忘鼓動好友,“要不要挑一個?你已經很久沒開葷,難道要做柳下惠嗎。”

    程野,還真是不辜負這個名字,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心思已經不在這邊,宗易安無所謂地擺手,“再見。”

    “好吧,隨你,反正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壓根不講究什麼待客之道,也不覺得新酒吧開張自己這個主人必須存在,程野循著美女消失的地方跟過去,他知道自己今晚不會寂寞了。

    程野一走,旁邊有熱辣性感女孩湊過去,宗易安借花獻佛地把高腳杯推過去,對方貼過來的時候人卻退後一步,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程野的酒吧實在是沒什麼格調,不過這正也符合他的個性,熱鬧就好,來者不拒,如果真的開成高雅會所倒會比較驚悚。

    宗易安工作忙碌一整天已經很累,象徵性地捧場後就要離開,目光在鐳射燈光飄過的時候隨意看了一眼右邊。腳步頓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瞧著右邊的三個女孩,都很年輕清純,不施脂粉的臉頰飽滿誘人,已經引誘很多男人蠢蠢欲動。

    事實上宗易安留意得是其中一個,因為另外兩個一直打鬧著,只有她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女孩是側臉對著自己,黑長的直長髮披到腰間,除了半邊臉,幾乎遮擋了所有的春光。

    坦白說這樣的年輕女孩並不是他的口味,之所以多留意也只是因為女孩側臉給他一種莫名熟悉感,可他十分確信自己的記憶裡沒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看周圍男人已經蠢蠢欲動地上前搭訕,宗易安扯動嘴角露出好笑的神情,卻沒有上前湊熱鬧。誰知就在他再次打算離開的時候那女孩突然站起來,藉著酒吧刺眼的燈光看到她好像是躲避想要搭訕的男人,拎著包包站起身和好友說了什麼,逕直朝著宗易安的方向走過來。

    她的表情有點緊張,邊躲過人群嘴裡還說著什麼,不用聽,宗易安都能讀出那唇語,麻煩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可即便她那麼客氣,瘋狂搖擺的人群還是讓她亂了腳步。

    她被一個少年推開的時候正朝著自己,宗易安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

    “對不起、對不起。”連聲道歉,女孩不好意思地撫了一下宗易安被抓皺的衣袖,可當抬頭看清楚眼前幫助自己的人的模樣,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聲音都有些異樣,“宗先生。”

    宗先生三個字像是開啟什麼的鑰匙,加上熟悉的聲音,宗易安一下子想起眼前女孩的身份,即便那與自己記憶中的人有天壤之別,“Alisa……”

    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有些不習慣,因為即便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除了第一次這麼稱呼這個女孩,接下來就沒有叫過幾次,兩個人的每一次相會她都很努力揣測自己的心思做到最好,所以他連叫她名字詢問什麼的機會都沒有。

    時隔四個月再一次聽到她這樣叫自己,即便眼前女孩有些陌生,他的情緒還是有些起伏。事實上當初結束兩人關係的決定一直很倉促,後來偶爾也會想到去那幢房子,然後才會意識到人已經走了。

    不知道Alisa對他當初的決定是什麼態度,因為不喜歡那種即將分離所以彼此無言的氣氛,當時是Kayla電話轉達,但是現在看她驚恐的模樣,大概自己並沒有留給她美好的記憶。宗易安有點抱歉,他從來沒有如此粗魯的對待一個女孩子。

    就在宗易安思考的時候,Alisa,不,現在應該說是徐知樂,已經回過神來,保持了禮貌的微笑,儘管看起來還是有點勉強,“宗先生晚安。”

    也許是內疚的情緒作怪,宗易安的態度出奇的溫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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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似乎從來沒有如此黑暗過,層層疊疊的黑雲壓在頭頂,林立的高樓像怪獸把徐知樂圍住,讓她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望著前面飯店足足十五分鐘,就在腳步抬起的時候,天空閃過一道長龍似的閃電,轟的一聲,大雨就像是崩塌一般地砸在她的身上。空氣裡憋悶的氣氛隨著這場雨的降臨漸漸飄散,她的心卻依舊沉重。

    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狠狠抹了一把臉頰,徐知樂沖進飯店。

    同一時刻,飯店頂層的豪華套房裡,相對而坐的兩個男人的談話正好落幕。

    身體因為肥胖,說話都有些喘的飯店總經理張石摸了摸自己快要禿光的腦袋,把桌上的紅酒大口喝光,笑得有些討好,“世侄親自來我這裡,就是給我面子,你新的分公司既然決定落在這個地方,我又略微有些能力,以後需要幫忙儘管開口,至於合作嘛,自然是越多越好。”

    “當然。”目光略一掃過被張石粗魯地放在大理石桌上的酒杯,對面坐著的宗易安微微一笑,字正腔圓的磁性聲音溫潤而不失清朗。英挺地坐在沙發上,渾身卻又散發出一份慵懶,比起張石這個飯店總經理他顯得更自在從容,“事情就算說定了,世伯事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擾。”

    “不急、不急,我還準備了很多活動,不如一起去看看。”張石擦了一把額頭,自從上次得到宗易安爸爸準備近兩年退居修養的消息,他就有心拉攏一直在國外發展,最近剛剛回來的新一任當家宗易安,難得他今天主動上門,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只是頭疼他這個人沒聽說有什麼特別愛好,也是讓所有想要接近他的人覺得十分為難的地方。

    “今日還有事,不打擾了。”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想法,宗易安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和他爸爸有舊交情,他不會想來拜訪。微微頷首,不顧張石還想挽留,起身欲走,誰知剛走兩步房間大門就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個披頭散髮、渾身狼狽不堪的女人朝著他撞過來,濕淋淋的手抓住他的衣袖才停住腳步,撲面而來的是帶著濕潤的雨氣的一陣風。

    眉頭不經意微皺,宗易安不動聲色閃離一步,並不想留下來看戲,可狼狽女人卻好似不在乎被人圍觀,目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瞪著張石,說話的聲音滿是氣憤,“一年,賭債一筆勾銷,我要立字據。”

    事情發生得太快,張石也是嚇了一跳,等到反應過來,正好看到保安追進來,揮手讓他們出去,油膩的臉上蕩漾出有些殘忍的笑容,“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不是說好了三年的,一年的話我很吃虧呀。”

    徐知樂沒有哭,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誰和你說好了。”

    上來之後她還忍不住害怕,看到這個中年男人恐懼卻消失了,不怕了,什麼也不怕,所有的驚懼和眼淚在爸爸欠下巨額賭債被人追上門,爸爸跪著求她賣身還債的時候已經流盡。

    “最少兩年。”張石哈哈一笑,“要不是你還算有姿色,我是萬萬不肯的。”

    “一年,不然你就等著人財兩空!”鄙夷地看著他,徐知樂用眼神嘲笑他的無恥。

    好清亮的聲音,完全不符合那狼狽的樣子,話裡面卻含著說不出的壓抑和絕望,宗易安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腳步一頓。

    張石有個借貸公司已經不算圈子裡的新聞,可以說他的名聲不好大多是因為這個公司的行事太過乖張,追債致全家殘疾,威脅別人性命,更不少了強迫賣身……宗易安臉色冷冽,雖然聽過這些事情,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親眼看到。

    人說無奸不商,他從不認為自己清白無辜,智慧和暴力,他瞧不起後者,尤其是對女人。

    張石聽出了話裡的威脅味道,聲音也軟了,“何必呢,就兩年的時間而已,到時候你還是你,幹嘛這麼剛烈,要知道我也算是幫你,除了我,誰肯幫你啊。”

    這句話觸動了徐知樂,很想放肆大哭一場,可哭不出來。是啊,親生爸爸都要自己賣身,還有誰在乎她。

    徐知樂忽然安靜下來,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失了魂魄一般,就連剛才的狠絕都沒了。

    張石好手段,先威脅再誘哄,恐怕這個女孩已經快要屈服。宗易安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有些不願看到那畫面,何況她實在單純,和張石這種人簽訂合約有什麼用,只要他打定主意不放手,時間到了,他有的是辦法逼人就範。

    徐知樂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她絕望了。

    也許是她的頹然感染了自己,宗易安來不及多想,做出了這輩子最衝動的一件事,轉身走回來,掃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不如,我替她還。”

    張石愣了好一會,宗易安不是要走了嗎,想不明白向來不愛管閒事的宗易安怎麼忽然會對這件事感興趣,“世侄……”

    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宗易安沒有放過張石眼中一閃而逝的欲望,那是對年輕女孩肉體的貪婪。早就看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什麼樣的交易,一個欠了債或者家人欠了債的女孩被逼迫著賣身,也許是因為那女孩透出的絕望和不甘,讓他不舒服。

    不用多問下去,宗易安伸手捏住女孩下巴,對上一雙先是無措,繼而是憤怒的明亮眼睛。她的樣子實在是說不上好看,濕透的長髮東一縷、西一縷糊在臉上,讓還算漂亮的清秀臉龐變得狼狽不堪,眼睛雖然晶亮如同夜晚的繁星,黑眼圈卻很濃,緊緊抿唇,像只帶刺的小刺蝟。

    在女孩還沒反抗的時候已經鬆開手指,宗易安面無表情地開口,“外面下雨了嗎?”

    徐知樂這會兒才有心情打量房間裡另外一個男人,足足高了自己一頭的偉岸身高,一絲不苟,精緻到令人驚訝的衣著,偏偏那張臉俊朗得讓人側目。

    難道自己滿身的雨水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為什麼還要問,只為了顯示他高高在上的優雅嗎?可是想到他剛才的話,心裡又湧出幾分希冀,只要這個人肯借錢給自己,她一定會拚命償還的。可他有什麼理由幫助自己?很想追問,又不敢開口,怕是另一場陷阱,被捉弄被嘲笑。

    宗易安不怒不喜,口氣裡略帶一些輕薄,“就算下雨,也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不怕倒我的胃口嗎?”略顯輕佻的口氣,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這一次不只是徐知樂,就連張石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完全不知道他這是何意。所幸宗易安並沒有讓他們猜多久,再次開口,“這個女人很合我的口味,不知道張世伯願不願意讓給我?”

    愕然張著嘴,張石沒摸清楚這是什麼套路,可看看那個尋死覓活的丫頭,再想想宗易安的身份,很快作出選擇,“當然、當然。”他還在費心思想這個世侄喜歡什麼,沒想到這麼順利,至於那女人,不過是有些姿色的小丫頭,他不缺這一個。

    “既然這樣,她欠的債我的私人助理會在一天之內匯入帳戶。人,我就帶走了,你沒有意見吧?”

    明明是詢問的口氣,一舉一動卻完全不客氣,拉著徐知樂的手就往外走,宗易安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鬱。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徐知樂整個人像木偶一樣被扯出去,走出門才反應過來,“你,你做什麼?”

    完全無視她的掙扎,宗易安扯著她來到電梯前,一下子就放開手,拿出手帕擦拭手指後丟進旁邊垃圾桶,遞給她一張名片,“聯繫我的助理,她會安排你的住處。”

    “你什麼意思?錢、錢我會還的。”

    轉身看她,宗易安扯扯嘴角,“不用這麼複雜,你不是賣身還債,一年時間債務一筆勾銷。”

    徐知樂驚訝得眼睛差點瞪出來,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優質男人比房間裡的肥豬好上無數倍,可他憑什麼私自作決定,儘管這個決定是把她從火坑里拉出來,可還是有些不自在。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更不知道我欠了多少債……”

    看出她的驚訝,可他並不打算解釋,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出手幫忙,也許是難得的心軟,也許是她眼睛裡流露出慌張和絕望觸動了他,或者乾脆解釋為無聊,來到這個城市給自己找一個有趣的玩具。

    “噓。”修長的手指按住她的雙唇,柔軟的觸感讓宗易安恍了一下神,“我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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