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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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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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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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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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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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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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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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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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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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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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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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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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錚哥哥,將來你當皇上了,我要當你的皇后!”

    “好,將來我一定讓雲兒當我的皇后。”

    東楚國皇宮

    祥甯宮外,皇后柳雲端坐在椅上,她右手拈著穿過明黃絲線的細針,左手扶著平鋪在紅檜木架上的軟緞,一針一針,細細地將軟緞上那只金絲雀描繪得栩栩如生。

    柳雲有著絕世美貌,刺繡更是藝冠全國,堪稱才貌雙全,她的一舉手一投足,永遠都帶著旁人望塵莫及的優雅風采。

    容貌是天生的,氣質儀態卻多半跟出身脫不了干係。

    貴為皇后的柳雲自是出身顯赫,不但顯赫,她的親爹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柳道遠。

    東楚的老百姓只知道柳道遠是宰相,但朝廷之中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個宰相的野心與權勢早已淩駕龍位上那一人,又因先帝生性軟弱,在位三十多年便讓柳道遠過足了地下皇帝的癮,外戚柳氏一族可謂權傾一時。

    人都是貪婪的,像柳道遠這樣的人更是貪。他能讓柳氏權傾一時,妄想著權傾一世也不奇怪了,而他貌美如花的女兒柳雲便是他最有利的一顆棋子。

    於是,柳雲便在五歲之齡早早成了太子妃,而太子便是長她三歲的大皇子競錚。

    按照柳道遠的想法,若不是自己的皇后姊姊生不出兒子,他也不會看上跟柳氏毫無干係的競錚。全因當時三個皇子之中,唯獨競錚生母黎貴妃出生寒門士族,競錚自小又以斯文謙和見長,柳道遠以為這樣的人最好操控,所以他不但允了女兒與競錚的兩小無猜,還推波助瀾讓他們一個成了未來要當皇帝的太子,一個成了未來要當皇后的太子妃,這一切都是為了柳氏一族的未來鋪路。

    雖然後來競錚的母妃黎貴妃不知趣,對柳氏有二心,以至於柳道遠暗中煽動她和她的青梅竹馬舊情複燃,天真的兩人果真預謀出走,想當然耳,他們的計畫失敗了。龍顏大怒之下,她與情郎雙雙成了刀下亡魂,她唯一的兒子競錚更是因此被送往鄰國北疆為質子。

    當時人人都道這太子沒戲了,肯定有命去沒命回,哪裡知道競錚不但活著回來了,還很會討先帝歡心,即使柳道遠有意操作,一向軟弱的先帝卻執意讓競錚穩坐太子之位。

    作賊心虛的柳道遠原本有些發愁,雖然這競錚看上去跟過去無異,還是一派善良模樣,但能從北疆安然返國的人豈容小覷?說不定他什麼都知道,正等著機會反咬柳氏一口呢!幸好,他及時想到他還有柳雲這個女兒。

    自從太子競錚被送到北疆之後,柳雲這太子妃便鮮少在宮中出現,現在競錚回來了,她立刻回到競錚身旁,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得不說柳道遠這步棋真是下對了。競錚如他所料對柳雲一往情深,兩人再次聚首之後,如膠似漆的身影簡直羨煞旁人,競錚對於他這個准岳父更是百依百順,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要不了多久柳道遠對他的疑慮便完全消除了,在先帝駕崩之後,柳道遠毫無異議地讓競錚坐上帝王之位,柳雲也順理成章從太子妃晉升成皇后,柳氏的勢力更勝以往的風光。

    這些,仿佛只是昨日剛發生的事,如今──

    柳雲身後的大侍女菀玉不知在想什麼,想得眉頭深鎖,卻只能一次次咽下到嘴的歎息,複雜的眼神默默投向整個東楚國中身份地位最是高貴的女子。

    刺繡時的柳雲從來都是無暇顧及他人目光的,儘管半個時辰已經過去,她那雙美麗的眸子還是緊緊鎖在華美的軟緞上,眼睫抬也不抬,唯獨手裡的動作不疾不徐,繼續在金絲雀上穿針引線,那張白瓷般無瑕的面容僅僅端著一如既往的柔美平靜,似是不知道在祥甯宮外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然而,位居後宮之首的她又豈會麻木至此?哪怕她真不知,相信也會有人不請自來提醒她。

    “皇后姊姊金安──”

    來人不懷好意的細嗓才起了個頭,就讓菀玉冷冽的聲線給擋了下去。

    “幾個狗奴才,未經通報就放幾隻沒規矩的蟲子飛了進來,該當何罪?”

    到底是皇后的貼身侍女,菀玉不管是心思手腕還是在宮中的地位,幾乎是跟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善德平起平坐,就連掌管萬千宮奴的內侍院女官都得讓她三分。

    若非如此,憑柳雲這般連只螞蟻都捏不死的柔弱模樣,這些年哪能在這吃人深宮好端端地當著她的皇后?

    就像現在,菀玉這聲不冷不熱的喝斥,當下就把祥甯宮裡裡外外的奴才全都給嚇得紛紛屈膝跪下,就連不速之客身邊跟著的侍女也一樣,她們就算有主子壯膽勉強還能站穩腳步,這會兒也難免慘白著臉,噤若寒蟬了。

    至於不速之客,也就是如今最受聖上寵愛的鴛貴妃,則是鐵青著臉,拿塗著豔紅蔻丹的手指直指菀玉的鼻尖,尖聲道:“一個低賤的婢女恁是大膽,敢將本妃喻作蟲子?”

    “貴妃娘娘,奴婢就想您不是頭一日入宮了,那就該知道這祥甯宮是什麼地方,豈由得任何人來去自如?如此這般不懂規矩,在這宮中與蟲子又有何異。奴婢只是好心提點某些失了規矩的蟲子,以免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菀玉的口氣比她更森冷。

    在這深宮內院,誰不知道規矩禮數是最基本的保命符,連這道理都不懂,那就等著像蟲子般早晚被人捏死。

    聽完這番警告,自知理虧的鴛貴妃臉色變了變,憤恨的眼神在菀玉身上掃了幾下,最後落在始終不動聲色的柳雲上。

    一旦鴛貴妃瞧清楚了那張傾城美貌上的淡漠,她對柳雲這個皇后的種種嫉恨更是鋪天蓋地湧上來,直到她想起了今日來此的目的,那抿得僵直的唇線悄悄掀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她的臉色這才恢復正常。

    “姊姊莫要見怪,妹妹不過是來找姊姊聊聊天的,姊姊大人大量就饒了妹妹吧!不說姊姊恐怕不知曉,皇上還跟妹妹誇過姊姊溫柔敦厚呢!又說就是喜歡妹妹的調皮,所以姊姊可別真跟妹妹計較什麼禮數規矩呀,不然妹妹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鴛貴妃這會兒竟是冠冕堂皇把皇帝搬出來壓制柳雲了,言下之意無非是想告訴柳雲,纏綿龍榻的是她,柳雲就算占著皇后的位置也爭不過她這個寵妃。

    這番明嘲暗諷誰都聽得出來,然而被人看輕的皇后本人面上卻仍是一片平靜,不見一絲該有的惱怒,就連捏著針線的手都沒打顫過一下。

    只有柳雲自己聽到了心底無聲的歎息。

    溫柔敦厚嗎?原來自己值的就是這一句誇獎。

    這些年來她表面風光,實際上並不受寵,但她從來不爭寵。她只念及他擁有後宮三千佳麗,卻獨獨把皇后位置留給了她,不正說明他一樣珍惜年少時那份愛戀?哪怕現在只有她一人愛得真切,她也滿足了。

    她只想一直待在他身邊,守著好不容易歸來的他,守著年幼時的那個夢。

    她圖的,僅此而已。

    “妹妹要說的,本宮已知曉──”

    “哦?真的嗎?姊姊好厲害呀!”鴛貴妃先是無禮地打斷柳雲,隨後又裝出一臉假意的崇拜。

    “那姊姊肯定知道今日高掛在皇城東門牆上的那兩顆人頭是誰的羅?”這句問話的背後是露骨的惡意。

    “放肆!”菀玉一步上前,卻讓柳雲一揮手擋了下來。

    鴛貴妃噙著笑又再上前一步,距離柳雲僅有三步之遙。

    “看來姊姊還真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姊姊定力這麼好,明知道全族人死得一個也不剩了,父兄死狀淒慘,頭顱還高掛城牆上,這會兒居然還能淡定地坐在這兒繡花繡鳥,妹妹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鴛貴妃這番話不但挑明瞭柳氏滅族一事,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怎麼看怎麼得意忘形,可誰也不知道鴛貴妃其實正因柳雲的反應感到莫名心驚。

    皇帝對付柳氏一族的手段狠辣,舉證歷歷抄家滅族不說,為首的柳道遠更是被施以淩遲之刑,聽說當他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的時候,人還是活著的,最後除了那顆頭之外,骨頭都燒成灰燼,真可說是屍骨無存了。

    這種事就連她這看好戲的聽了都心裡發涼,怎麼柳雲身為柳道遠的親生女兒,聽到這些還能面不改色?

    “朝廷之事但憑皇上做主,本宮無心干預。本宮謝過妹妹特來提點的心意,只可惜本宮近日身體不適,卻沒少忙碌著這些針線活兒,眼下還真有些乏了,妹妹的心意本宮心領了,不如擇日本宮在御花園擺宴,多約幾位妹妹的時候,再與妹妹好好敘上一敘吧。”柳雲第一次將注意力從刺繡上移開,目光淡淡地落在鴛貴妃身上,讓人看清楚了那雙翦翦水瞳底下是一片透徹平常。

    如果鴛貴妃以為她會被這消息撩撥起來,那肯定得失望了。

    在很多年以前,在柳氏一族中,她認定的親人就只剩下年前病逝的生母,她那些如狼般貪婪的親戚,包括她的父兄嫡親,她一個都不想認。

    父兄的下場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她除了有些惆悵以外,卻是一點也不悲憤傷心,她甚至感到一絲慶倖,慶倖她深愛的那個人沒有像先帝一樣成為柳氏的傀儡。

    她是這麼的愛他,愛到可以冷眼旁觀全族被滅的地步!所以哪怕她今天從後位上被人扯下來了,丟進了冷宮,但只要他還近在咫尺,她便甘願繼續在這深宮做個安靜的影子,仰望著她生命中僅剩的光。

    於是,一如往常般,高貴的皇后娘娘對嬪妃的挑釁欺侮毫不在意,真真坐實了溫柔敦厚這句讚美。

    然而,柳雲渾然不知今日鴛貴妃可是鐵了心要拆了她與世無爭的面具。

    “是妹妹疏忽了,忘記姊姊日前才痛失龍子,肯定需要好好歇息的。”鴛貴妃故意在“痛失龍子”四字上加重語氣,果真就見到柳雲的表情有了鬆動的跡象,面色更是白上好幾分,她心裡才覺得有幾分舒坦。

    當初柳雲懷孕,還是懷上男胎,加上正宮娘娘的身份,要說她有多風光就有多風光,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不過就是半個月前的事而已,這個懷著東楚國第一個皇子的女子,居然一個不察就被一碗甜湯給落了胎。肚子六個月大才落胎可不得了,不但傷心更傷身,御醫甚至斷言她將會終生不孕,就在御醫這一說之後,皇宮裡外許多人都心思各異,但全都清楚一個道理──

    不能生又不受寵的皇后娘娘,又有何懼?

    “鴛貴妃,你說夠了沒有?”菀玉又一次站上前怒斥鴛貴妃,憤怒的目光在落回柳雲身上後立刻化成了擔憂。

    都說到了這份上,鴛貴妃索性把矯情的態度都丟了,只見她噙著冷笑,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菀玉,三兩步就站到柳雲面前。

    菀玉畢竟還只是一個侍女,對於鴛貴妃這般得寸進尺,只要她沒對皇后做出更出格的舉動,旁觀的菀玉就算再憤怒也只能忍了。

    “看來比起姊姊失去的孩子,其他人的死活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呢,那妹妹今兒個可真是來對了,妹妹要說的事兒,姊姊肯定有興趣。”

    鴛貴妃這番話無疑是告訴柳雲,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跟她胎死腹中有關。

    柳雲聞言果真一愣,沒來得及阻止鴛貴妃下一句歹毒的問題。

    “妹妹今日賴在這裡不走,其實就是想親口問姊姊一句──天山上的息子草,?起來是什麼味道?”

    美目圓睜,柳雲不敢置信地瞪著鴛貴妃狡詐的笑臉。

    息子草不正是將她害得失了孩子還再也不能生育的神秘藥草?!

    她還記得御醫說過,那息子草與一般拿來落胎的藥材不同,非但無色無味,最重要的是這株藥草的存在一直鮮為人知,就連御醫也是再三審視她吃了的甜湯,又查了幾遍藥書史料才敢斷言。就連當初自首的孟貴人也對自己下的藥一知半解,可是今天鴛貴妃卻是不假思索就說出息子草這東西,連來歷也如此清楚,不令人多做聯想也難。

    她才是害慘了她的真凶!

    思及來不及出世的孩子,柳雲勉強維持的冷靜終於瓦解,拈著細針的指頭更是泛著青白,可見得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得住心頭翻騰的情緒。

    “原來是你──”她就是把她害得如此淒慘的人!

    面對柳雲的指控,鴛貴妃輕輕笑了,笑得十足滿意。

    “是,也不是。沒錯,是我找來息子草,也是我讓孟貴人在那碗甜湯裡動手腳,還讓她當了替死鬼。呵,誰叫她家世不如人,幫我做這點事兒也是應該嘛!不過話說回來,姊姊你今時今日的悲慘,可不能全數歸咎到妹妹我的頭上來呀,那樣妹妹我可就冤枉大了。”

    難道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姊姊難道就不曾想,為何那落胎藥能下得這麼及時,千挑萬選,就選在柳氏敗落的前夕?”

    鴛貴妃這話說得不清不楚,卻已經成功讓眼前人的臉上一片慘澹。

    不孕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更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柳雲也不會是個例外,更何況她還貴為皇后,卻註定無能為皇帝添個一子半女。倘若柳氏一族的勢力還在,柳雲就算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她皇后的位置肯定還是坐得穩當當的,連貴為天子的皇帝也得忍了。

    沒想到,就在她調養身體的這半個月中,皇帝跟他幾個親信竟是一舉拔了柳氏的根本,柳氏宗親裡幾個當家作主的人,一夕之間全都給牢牢扣上誅連九族的重罪,短短不過數日,過去權傾一時的柳氏居然被剷除得一個苗子也不剩,就算還有個柳雲在又怎麼樣?現在她只是個沒後臺沒用處的皇后,還用得著忌憚嗎?當然是不用了。

    也難怪自從自首的孟貴人死了以後,毒害皇后皇子這件事就被壓了下來,沒人再提出追究,說明了大變的情勢。她這皇后被人從位置上拉下來也是遲早的事。

    鴛貴妃的這番暗示言簡意賅,聽上去就是要柳雲擔心丟後位掉腦袋,不過鴛貴妃想得極周全,相信柳雲聽完這些話,就算真對身份地位毫無眷戀,那麼深愛皇帝的她也絕對接受不了皇帝謀害他們母子的這個可能。

    “不!不可能的!那也是他的孩子!”如鴛貴妃所料,柳雲大受打擊。

    他怎麼可能不要她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啊!害她跟孩子的人不會也不能是他──

    仿佛知道柳雲在想什麼,鴛貴妃嗤笑一聲,早就懶得掩飾對柳雲的不屑。

    剛剛菀玉還嘲笑她是只不知死活的蟲子,那像柳雲這種拿真心對帝王的女人又是什麼?

    “看姊姊這樣,妹妹都不忍心了。實在是沒想到姊姊會這般天真哪!居然不知道在這後宮之中誰都能替皇上生下龍子龍女,唯獨姊姊你──不可以。”鴛貴妃字字輕緩,卻擲地有聲,在柳雲顫抖的心頭砸下一塊又一塊的大石。

    “為什麼就我不可以?就因為我是柳氏族人?”柳雲柔軟的聲線此刻顯得格外破碎不穩,就連身子也在瑟瑟發抖,手上的細針還因此紮進了幼嫩的指尖,滴下的血珠染紅了繡在軟緞角落的一抹雲,可她卻像不覺得痛一樣,連眉心都沒皺一下。

    “聽起來姊姊覺得自己和其他柳氏族人不一樣?可姊姊知道嗎?在皇上心底,你跟你那個父親沒什麼兩樣,搞不好你更令皇上厭惡也不一定呢!”接收到柳雲不信的眼神,鴛貴妃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道:“先不說你父親暗中搞的那些手段,單單就當年還是太子的皇上前腳一走,你後腳就跟二皇子親近的事情,你以為瞞得住皇上嗎?”

    當年,黎貴妃一死,競錚被送往北疆為質子,柳道遠隨即看上年幼懵懂的二皇子,有意煽動先帝改立太子,柳雲作為他最有利的棋子自然逃不過被擺佈的命運,雖然柳雲和二皇子的親近不過維持了短短數日,柳雲便沒再出現在皇宮,但有關他倆的流言蜚語依舊維持了一段時日。

    誰都想不到,當時遠在北疆的競錚也耳聞了這件事。

    “那件事根本是子虛烏有!娘娘她──”就算面前的不是皇帝本人,菀玉也急著要解釋主子的清白。

    “菀玉!別說了!”柳雲此刻渾身抖得像秋風落葉。

    “那些,都跟我的孩子有何干係?”柳雲想問的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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