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到古代
蘇琬熙醒來,眨了眨眼,望著上頭用金線與紗線交織而成的繁枝緹花翠綠色紗帳,這陌生的佈置讓她感到困惑。
側過臉看著周遭,眼前古色古香的陌生陳設讓她整個人愣住了,這裡是哪裡?
她記得自己剛從寵物醫院下班,當時下著大雨,她家旁邊的一條小河裡,有只小狗載浮載沉,不斷發出令人心疼的哀鳴聲。
她想也沒想的走進河中,想將那只小狗撈上岸,可萬萬沒有想到,在她抱起小狗打算往回走時,腳下不知是被水草還是垃圾勾到,整個人往前撲進河裡,連吃了幾口水後就沒知覺了,然後……她醒來就在這裡。這裡是救她的人的家嗎?
院裡的金桂香氣不時隨著涼風從微微敞開的窗子吹進,整個屋子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清香。
她想起身找個人問問,並向救命恩人當面道謝,可就在她打算起身時,腦子突然間像是被人用斧頭劈開似的,痛得她眼淚差點噴出。
一份不屬於她的記憶強硬的擠進腦子裡,像電影般的畫面在眼前飛速上演。
那是一位名叫蘇晚希的女孩的一生,她是蘇家二房嫡女。他們二房一家遭到陰狠的大伯母李氏設計,導致父母感情失和,母親花氏在父親納妾後,因一連串的打擊,不到三年的時間便過世。
之後那個妾被抬為正室,生下兒子,使計讓蘇晚希的弟弟蘇辰曦跌落水塘死亡,而她也被李氏跟堂姊蘇晚晴設計,含淚將未婚夫秋顥遠拱手讓給堂姊,嫁給賭徒丈夫吳傑,在婆家任勞任怨,幫丈夫扛下所有賭債,丈夫卻為了迎娶一名花魁進門,逼她為妾,後來又要將她賣給妓院,最後她跳水含恨而死。
蘇琬熙沒想到這位跟她同名同姓只是字不同的姑娘竟然有這麼悲慘的一生,實在很心疼。
她要是那個蘇晚希,早一腳踹開渣男,一手整治大伯母一家了,怎麼也不會讓自己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但她腦子裡為何會出現蘇晚希的一生?
“二姑娘,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正在思索,一道興奮的嗓音傳進蘇琬熙耳裡,她擰著眉頭朝那聲音望去,不由得奇怪,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稱別人為姑娘,又不是古代。
當她看到眼前用頭繩綁著兩顆包頭,身穿古裝,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二、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頓時瞪大眼,整個人驚呆,滿眼不可思議。
這位小妹妹喊她什麼?二姑娘?
“二姑娘,您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奴婢馬上到前院,請管事再去請大夫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這些話怎麼那麼像古裝劇的臺詞?
她震驚的表情把叫梅子的小丫鬟給嚇壞了,梅子驚恐的詢問:“二姑娘,您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當下蘇琬熙心中竄過一抹非常不好的預感,她希望自己只是被一個喜歡玩Cosplay的人救了,而不是她心裡所想的那樣。
她暫時壓下心頭的慌亂,“梅子,有鏡子嗎?拿給我看一下好嗎?”
“二姑娘,您等等。”梅子馬上跑到梳粧檯前拿了一面小銅鏡過來,“二姑娘,您要的鏡子。”
蘇琬熙接過鏡子,當她看到銅鏡裡的人兒時,整顆心沉到了穀底,有些不敢接受現實,眯著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竟然是年少時的蘇晚希!
天啊,地啊,她、她竟然穿越了,而且還是重生穿越!
原來她方才看到的畫面是蘇晚希的前世,那悲慘的一生,嗚嗚嗚……她的老天啊!她不過是救了只小狗,摔了一跤嗆了水,為什麼會穿越?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啊?
“二姑娘,您可別嚇奴婢啊,您怎麼了?”蘇琬熙那驚懼的神情,嚇得梅子快要哭出來。
“梅子,我……沒事,你跟我說說,我這是怎麼了?”蘇琬熙強壓下想哭倒萬里長城的慌亂情緒,說道:“我覺得很不舒服。”
“二姑娘,您掉到水裡了。”
“掉到水裡?”蘇琬熙擰起眉頭,試圖厘清她與蘇晚希之間的關係,結合蘇晚希的記憶,片刻後她大概猜測到其中的原因。
也許是平行時空扭曲還是什麼的,總之,她跌倒栽進河裡的時間點,剛好跟蘇晚希跳水自殺的平行時間點重疊,所以她才會附身到蘇晚希的身上。
而好死不死,蘇晚希溺斃前一秒,用著最後的意念祈求,如果輪回是真的,她不奢望來世,只希望可以回到從前,回到還沒有發生悲劇之前,阻止這一切,讓父母跟弟弟都安好。
蘇晚希的心願被老天爺聽到,因此老天爺給了蘇晚希一次重生機會,卻陰錯陽差地將她這個“蘇琬熙”帶到蘇晚希未發生悲劇之前。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理解,為何她會穿越到重生的蘇晚希身上。
“是的。”梅子一臉要哭不哭的看著蘇琬熙。
厘清了前因後果,蘇琬熙雖然還是有些無措,卻冷靜了不少。跟她比起來,這叫梅子的小丫鬟,怎麼看起來比她還激動難過?其實最想哭的人是她吧。
“不過是掉水裡而已,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別難過。”她反過來安慰梅子。
“什麼沒事,事情可大了!二姑娘,今天府裡舉行宴會,您這一落水,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婚事很可能告吹啊!”
“婚事?”蘇琬熙飛快的思索著蘇晚希的記憶,忽地,雙眼睜大,“梅子,快告訴我,我現在幾歲?”
“二姑娘,您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一落水,連自己今年十二歲都忘了!”梅子抹掉眼角的淚水,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十二歲,十二歲,從方才的記憶畫面中,她好像看到蘇晚希十二歲這一年發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改變了她未來整個人生與命運。
她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仔細回想,可是就是記不起那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故作頭痛,向梅子打探,好獲取更多有用的消息。
“梅子,我頭很痛,確實忘了很多事情,現在記憶十分紊亂,有一些根本想不起來。”
“記憶紊亂?!”梅子驚呼,“二姑娘,我馬上讓管事去請大夫。”
蘇琬熙拉住轉身要走的梅子,“別急著找大夫,這事你暫時不要聲張,先跟我說今日府裡宴請誰了?”
“宴請的客人是剛從邊關回來的大將軍威勇侯夫婦與威勇侯世子,還有一些達官貴人、富商。”
這些稱號反覆在腦子裡輪轉,有關的記憶慢慢浮現于蘇琬熙的腦海中。
她想起來了,蘇晚希最後會落得那種悲慘下場,跟這位世子爺也有關係!
前世蘇晚希十二歲那年,蘇老爺子出面宴請從邊關回到京城的威勇侯夫妻與他們的嫡長子秋顥遠,秋顥遠就是蘇晚希的未婚夫。
他們今日受邀前來的最主要原因,是為了討論秋顥遠與蘇晚希的親事。
可是宴會開始不久後,蘇晚希意外落水,換過衣服要回去參與宴會,途中遇到攔住她去路的蘇晚晴,蘇晚晴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重賞一巴掌。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蘇晚晴便倒臥在地,?著臉哭得淚漣漣,指控她,“明明是你不滿我的裝扮,想推我落水,卻自己沒站好摔進水中,怎麼現在反而把落水的責任推到我身上?”
當時蘇晚晴將楚楚可憐的白蓮花角色演得淋漓盡致,所有人紛紛指責蘇晚希的不是,完全沒有給蘇晚希辯白的機會。
威勇侯夫妻與秋顥遠因此對她的印象十分不好,蘇老夫人也對她不分場合的失禮行為不滿到極點,父母親對她更是失望。
那天大家都以為她是不小心落水,事實上是蘇晚晴推她落水的。蘇晚晴跟李氏多年來一直覬覦她與秋顥遠的婚約,處心積慮地想要找機會讓蘇晚晴取代她。
“梅子……我好像有些印象了,不過我們蘇家不是商戶嗎,怎麼能夠跟威遠侯這種權貴之家結親?”蘇琬熙掀開身上的蠶絲被打算下床更衣。
按理說蘇家是商戶之家,不可能與權貴結親。
“二姑娘,是因為救命仙丹,夫人手中的那顆仙丹救了秋老夫人啊,所以才有這口頭婚約。”梅子趕緊向前扶她起身,替她取來另一套服飾,一邊替她著裝,一邊跟她說著當年的事情經過,“當時……”
梅子這麼一提醒,蘇琬熙就又想起來,約莫十五年前,蘇晚希的外祖父花老爺子到山上狩獵,曾經從虎口救下一名自稱為神醫快的大夫。神醫快為了感謝花老爺子,便送他一顆可以治百病的救命仙丹。後來女兒要出嫁,花老爺子便將這顆仙丹放進女兒的嫁妝之中,不過這事誰也沒有想起提起。
直到皇帝的奶娘秋老夫人生重病,群醫束手無策,藥石罔效,皇帝張惶榜尋求靈丹妙藥救秋老夫人一命,花氏才想起嫁妝中有一顆能治百病的救命仙丹。
當時已經懷有身孕的花氏想為腹中的孩兒積福,於是將那顆救命仙丹送進威勇侯府試試,沒料到真的救了秋老夫人一命。皇帝賞三千兩黃金,讓原本只做河運載貨生意的蘇家買了三艘大船,做起海外生意,不到兩年時間便成為京城數一數二的富豪。
秋老夫人的兒子威勇侯秋朝恩感念花氏贈藥,親自過府道謝,得知花氏正好懷孕,因此提出,“生女兒就是他家嫡長媳,生男兒就結為異姓兄弟”的承諾。
因為蘇家並未分家,即使這仙丹是從花氏的嫁妝中拿出來的,李氏仍認為這功勞是整個蘇府的,並不是花氏個人的。所以與威勇侯府的婚約,應該是從蘇府所有姑娘裡選一人出來,而不是獨厚二房的人。
當時蘇府只有一個姑娘,便是蘇晚晴,李氏自然渴望這門親事能落到女兒身上,只是結果讓她大失所望,花氏生下了女兒蘇晚希。
蘇晚希百日宴時,秋朝恩一家受邀前來,再次提及婚約這事。
蘇晚希的父親蘇哲煜十分疼愛這第一個孩子,不想這麼早便為她定下親事,畢竟未來的事情很難預料,若秋顥遠是個好的,那結這門親他當然樂意,要是秋顥遠是個不學無術的紈?子弟,那訂親豈不是誤了一生。
因此蘇哲煜以女兒年紀過小為由,暫時拒絕交換訂親信物,改由口頭婚約,待蘇晚希十歲時再詢問雙方意願。
秋夫人覺得這提議不錯,她也擔心日後兒子會喜歡上別的姑娘,不肯娶蘇晚希為妻,跟他們兩夫妻鬧彆扭。
要等到蘇晚希長大可以嫁人,這日子可長著,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預知的,秋夫人跟秋昭恩商討後,愉快的同意蘇哲煜的提議。
能嫁進威勇侯府是何等的榮耀,過的又是人上人的尊貴日子,李氏說什麼也不肯放棄,想盡辦法要替自己女兒謀得這門親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
直到蘇晚希五歲時,蘇老爺子派蘇哲煜去開拓新航線,李氏認為她的機會來了,鼓吹二房夫妻一起前往,並在蘇老夫人耳邊挑撥,說什麼男人出門在外最為空虛,很容易被不三不四的女人迷惑,要是好的就算了,要是碰上不好的,屆時銀子都被騙光了,最好還是自己的妻子在旁邊就近照顧為好,別的女人才沒有機會。
聽了幾次後,蘇老夫人心中動搖,覺得大媳婦說的對,那些外國女人特別精,她曾經聽說有人出海被騙光家產淪為乞丐,最後還是靠著遇上同鄉才有辦法回國。
要是這樣就糟了,老二每回出海帶上的都是蘇家大半產業,此次還是去開拓新航線,這點不能不防。
於是她聽了李氏的建議,命花氏跟著蘇哲煜一起出遠門,花氏只好將蘇晚希留下,由李氏代為照顧。
雖然蘇老夫人請了個女夫子進府教兩位姑娘讀書認字學才藝,然而沒有花氏在蘇晚希身邊,李氏開始對懵懂的蘇晚希進行捧殺,每次上課,只要她背不出文章,便讓她不背;不想寫大字,就要蘇晚晴幫她寫;嫌煩不想學琴,蘇晚晴教她偷偷將琴弦弄斷;不想學畫,李氏就教她亂塗;上課聽不懂,就讓她睡覺等等。
蘇晚晴對她這堂妹“很友愛”,任何她不想做的,都由蘇晚晴幫她完成。
這些事情,那被請來授課的女夫子本該稟告給蘇老夫人知道,但礙于李氏掌管著蘇府裡大部分的事務,包含她的去留,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蘇晚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管,只專心的教蘇晚晴各種才藝。
此後,只要是蘇晚希想要的,不管對錯,李氏一定是順著她,經年累月下來,成就了一個驕縱愚蠢又易怒的蘇晚希。
不到三年,蘇晚希徹底被李氏養廢,即使花氏回來,也無法糾正蘇晚希的性子,且她不再跟花氏親近,只跟李氏親近,甚至把李氏看成比自己母親還重要的人。
花氏很懊悔,當初要是不跟丈夫一起出遠門,由她親自教養女兒,女兒就不會是這模樣。可是再多的懊悔,也換不回原來那個可人貼心的可愛女兒。
蘇晚希長成李氏希望的樣子後,李氏跟蘇晚晴便開始對外製造對蘇晚希不利的各種傳言,同時營造蘇晚晴各種好形象,博得美名,蘇晚晴的形象愈好,也就愈加彰顯出蘇晚希的不堪。
一直到蘇晚希十歲那年,早該來討論這對小兒女親事的威勇侯一家人都在邊關,蘇家人不方便前去,而秋朝恩也未委託他人上門來商討這事,二房以及蘇老爺子都以為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唯有李氏執著的認為,只要秋家沒有派人來回絕,這婚約就依舊存在,她女兒還有機會。
李氏繼續對蘇晚希進行捧殺,破壞蘇晚希在長輩面前與在外頭的形象以及名聲,讓所有人對她感到失望,為的就是預防威勇侯一家哪天突然來提親。
一向以蘇家面子、利益和未來為重的蘇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同意一個愚蠢驕縱的姑娘嫁進威勇侯府給蘇家蒙羞的,因此蘇晚晴很容易就能取而代之。
兩年後,秋朝恩一家奉命回京,回到京城後馬上送上拜帖,言明想要商討兩家親事。
為此,李氏母女更是不遺餘力地抹黑蘇晚希的名聲,甚至在威勇侯夫妻上門做客時,設計蘇晚希落水,破壞她的形象,同時製造秋顥遠跟蘇晚晴兩人單獨見面的機會,博得秋顥遠的好感。
正因為這份好感,讓李氏這對母女膽子更大了,蘇晚希十五歲及笄那天,她們設計她喝下加了春藥的酒,讓她跟受邀前來的紈?吳傑在假山山洞中做出苟且醜事,並當著秋顥遠的面抓奸。
兩家本是該解除婚約的,但李氏提出換親,說這門親事本就是為了報恩才訂親的,既然是為了報恩,那只要是蘇家的女兒,任何一個都可以,這樣也不算秋家忘恩負義違背約定。
剛回到到京城的秋顥遠對蘇府的一切不太瞭解,來提親之前曾經讓手下打聽過蘇晚希,結果打聽到的全是蘇府二姑娘驕縱蠻橫,無禮潑辣,不知羞恥地追著男人跑等等的負面風評。而蘇府大姑娘多才多藝,心地更是善良,常常給乞丐送食物,就像是天仙一樣人美心也美,對她的風評沒有一點不好的。
秋顥遠本就因之前的調查內容對蘇晚希印象不是很好,又發生她與人苟合這事情,印證了外頭的傳言,他不可能再娶她進門。
因此當李氏提出換親,秋顥遠沒有反對,原因是李氏說的沒錯,反正是報恩,只要娶蘇家的女兒就成,導致蘇晚希日後悲慘的一生。
“好了,二姑娘,您看看這樣您滿不滿意?”梅子看著銅鏡中的蘇琬熙,將她的心神喚回。
梅子幫蘇琬熙重新梳了個用辮子編成的雙髻,各插上幾朵用珍珠做的珠花,餘下的長髮全放下垂在身後。
蘇琬熙收斂心神,看到鏡中的蘇晚希無意中散發出一種屬於小女人的嬌媚韻味,卻又不失少女俏麗模樣,忍不住看呆了,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方才沒有仔細看過,她萬萬沒有想到,這蘇晚希除了年紀還小之外,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巴掌臉上那一對讓人挪不開眼、有著長睫毛的大眼睛,好像天上繁星,晶亮靈動,一眨一眨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更別提那一張像櫻花瓣般粉嫩的紅唇。
“這是我?!”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哇,這嬌俏模樣日後肯定是個傾城美人,上門求親的人不把蘇家的門檻踩斷才有鬼。
“不是二姑娘,那會是誰?”梅子輕笑了聲。
“梅子,你的手藝真好。”蘇琬熙又仔細看一眼自己的髮型,要是她自己,肯定綁不出這種髮型,了不起一個馬尾。
“是二姑娘長得好,論手藝,奴婢的手藝可還比不上鈴子姊姊。”
“鈴子?”
“鈴子姊姊是您的大丫鬟,因為今天府中事多,鈴子姊姊跟冬子姊姊被大夫人調出去幫忙。”梅子又幫她順了順垂在身後的髮絲。
蘇琬熙仔細回憶了下,鈴子當年假借病重,躲過陪嫁的命運,卻在蘇晚晴嫁給秋顥遠一年後,做了秋顥遠的姨娘。
記憶中,蘇晚希喝的那杯被下春藥的酒就是鈴子端來的,鈴子還一個勁的催促蘇晚希趕緊喝了,要說這人跟李氏母女沒有勾結陷害蘇晚希,打死她都不相信。
而當年跟著蘇晚希一起陪嫁的冬子,遭到吳傑身邊的小廝淩辱跳井自殺,梅子則是被誣陷偷竊,被活活打死。
既然她代替蘇晚希重生,她就絕對不能讓悲劇再發生。
“原來如此!”
梅子放下手中的玉梳,“可以了,二姑娘,我們趕緊回到宴會上吧。”
“不,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
如今蘇晚希就是她,她不可能再讓李氏母女的奸計一步步得逞,回到宴會廳之前,她必須先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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